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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储备粮变成了我老婆-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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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在酒吧发生爆炸时他们曾在特殊部门的帮助下离开了案发地,廖池联系了顾川,问他能不能找人帮忙给林绪清伪造一层身份。顾川身为领主,寻常人都要卖他个面子,很快拿来了一份九处特别行动组的证件。
不管林家父母信不信,被国家招去执行特种任务是他能想到的最好的解释了。
林绪清家里的位置很偏僻,廖池下飞机后又坐了将近三个小时的车。
第一次见林绪清父母,廖池有点紧张,虽然并没有人知道他和林绪清的关系——当初廖池联系林家人时,是以林绪清朋友的身份。
去长辈家不可能空着手,廖池想起林绪清曾提到过他父亲习惯喝茶,就从琛市带了两斤顶级君山银针。
快要到站时廖池给林爸爸打了个电话,林爸爸怕他找不到路,特地在小区门口等着他。廖池下了车,礼貌地向他打招呼:“叔叔好。”
“真是麻烦你了,还特地从琛市过来。”林爸爸想要帮一路舟车劳顿的廖池拎着手里的东西,被廖池推拒了。廖池来之前特地给自己挑了身低调奢华有内涵的衣服,但林爸爸早年也下海打拼过,一眼就看出自家儿子的这位朋友不是什么普通人家。
第147章 回忆
在长相上林绪清巧妙地遗传了父母双方的全部优点; 只是眉眼又在后天的成长中锤炼得更加英挺。其中可能还有觉醒后林谨源的灵力从中作祟,潜移默化地让两人模样更加相像。
林家父母热情地招待了他。廖池看出了他们热情背后的焦灼,略微寒暄几句; 便切入正题。
林谨源一直没有给林家父母打过电话; 面对儿子的突然失联,做父母的不可能不着急。廖池掏出手机; 给他们看了事先准备好的证件,平静地说出解释。
他没把原件给二老看; 出去执行任务; 证件当然要带在身上。
林家父母将信将疑地对视一眼; 半晌,林启国叹了口气,道:“我家阿清有自己的秘密; 我们一直都知道。”
廖池略微一愣,但很快把这瞬间的失态掩饰过去了,在他的记忆中,林绪清说过知晓他食梦者身份的人类就只有廖池一个。
林启国继续道:“这孩子从高考完放暑假就一直不太正常; 我们刚开始只当他是乍一解放需要放松,直到……直到有一天我半夜起来发现他在发光。”
“发光?”廖池皱起眉峰,他只在林绪清修炼的时候看到过他周身有深蓝雾气萦绕; 发光还真没见过。林启国点点头:“银白色的光,从他身上浮出来,绕了两圈后就四散着飞走了。其中有一个飞到卧室,然后钻进了他妈妈身体里。”
“我当时都快吓死了; 以为遇到了什么灵异事件,赶紧把他妈叫醒了。”林爸爸摸了摸鼻子,脸上浮现出了一丝微妙的尴尬:“嘿,谁知道呢,之后他妈直接给了我一巴掌,怪我打扰了她的美梦。”
听到这里廖池明白了,那个白色光点应该是林谨源的力量,那时林绪清刚刚觉醒,林谨源的能力被激发出了一部分,并不受他控制,于是在他睡着的时候,下意识去吞噬了正梦。
“我那时候又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嘛……”陆女士讪讪地瞪了林启国一眼:“好好做着梦被你叫鬼一样叫醒,谁受得了。”
林爸爸装没听见,一脸正色地道:“之后我赶紧把阿清也叫醒了,生怕他身体出什么问题,结果他躲躲闪闪,一直说没事,叫我不要再问了。”
“从那之后我就知道他有连父母都不能告诉的秘密,那一阵子我们俩也很焦灼,特别想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又过了两三个月,阿清要去上学了,送他走的前一天晚上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想清楚了。”林启国笑容释然,也有一丝难以察觉的疲惫:“孩子长大了,需要私人空间,也有自己的秘密,我们做家长的也没什么理由去干预。”
廖池突然心中一动,如果他父亲还在的话,也会像现在这个样子吗?是否也会为要不要放手而纠结?
他深吸口气将杂乱的思绪藏于心底,安抚二老。有着国家机关作为挡箭牌,他不怕编造的解释会被揭穿,毕竟照片上证件的公章和水印是无法伪造的。要是被问起什么他无法回答的问题,还可以用国家机密为理由搪塞过去。
有林绪清作为共同话题,廖池也不怕没话说。待了两个多小时,拒绝了林妈妈留宿的邀请,廖池起身就要回去。临走前他向林家父母保证,一旦有了林绪清的消息会第一时间通知他们。
日光西斜,望着灰蒙蒙的天色,廖池双手抄在兜里,沿着马路慢慢走着。街道两旁的法国梧桐正盛,投下一片片浓荫,廖池不认识路,只能漫无目的地瞎逛。很多老人带着马扎坐在树下乘凉打牌,彼此之间都相互熟悉,这种安宁是廖池在大城市中从未体验过的。
同悠哉悠哉闲逛的路人擦肩而过,廖池一直走到了学校门口。这是小镇里唯一的学校,只有小学部和初中部,上体育课的孩子在操场上撒着欢儿地玩。廖池远远看了一阵,想到多年前林绪清也像他们一样无法无天地瞎玩,不禁莞尔。
他用了三四个小时慢慢悠悠地逛遍了整个小镇,寻找着林绪清曾经可能留下的踪迹,就像是他家门口铅笔涂的简笔画和同对门家小孩玩闹时写下的对骂。这里路上每一块松动的石砖,每一株砖缝中钻出的细弱小草上,都可能有他跑过的痕迹。
他是那么迫切地想要探寻林绪清成长过的痕迹,想看看在他们还未相识的前二十三年中,他过的是怎样的生活。
一直到暮色四合,廖池才坐车离开,他本来想在小镇住一晚的,然而小镇位置太过偏僻,又几乎没有生人会来,他没能找到供人留宿的酒店。
往返接近十个小时的路途,只为到他成长的地方看上一晚,廖池并不觉得浪费。毕竟他此行的主要目的已经达到了,他为林家父母提供了一个说得过去的解释,也一点点地为他们的将来铺设道路。
他又一次回想起了第一次见到林绪清时的情景,他在雨夜撞破了男人施暴的现场,惊慌失措地跑出了别墅。这是个他曾做过无数次的梦,他清楚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他会踉跄着摔倒在地,被身后恶鬼般的男人追上,带回家囚禁。
然而随着街角那人的突然出现,一切都改变了,他大声惊恐地尖叫起来,不是因为梦中的那人没有脸,而是年复一年的梦境竟发生了变化。
梦醒后的廖池极度恐慌,他不知道这种变化意味着什么,直到第二次在梦中遇见了那个人。
虽然依旧看不见脸,但这次廖池清楚地记住了他的声音,也是这次梦境,他明白了这个突然闯入的人是在拯救他。
也是因为那和梦中几乎一模一样的声音,他自林绪清来公司和他见面的那天起就暗中注意着他,于是很快发现了不同寻常的地方。
很多事情一旦你刻意向着某一个方向去琢磨,会很容易发现平日里不会注意到的蛛丝马迹。
于是他得以飞快地识破了林绪清的伪装。
下了飞机回到琛市已是第二天早晨,廖池没再回家而是径直去了公司,在得知今早没什么重要活动后,他在休息室里睡了一觉,阖上眼的刹那,他内心不为人知的隐秘期盼,再一次抽出枝桠来。
他会还在梦里吗?
在金柠家做的那个梦像是□□,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廖池频繁地陷入梦境。
那些梦是连续的,一场接着一场,如同一部连续剧,在每晚悄然降临。
梦中他有着幸福美满的童年,未曾谋面的生父会带他一起攀岩钓鱼,喜爱园艺的母亲工作之余侍弄她的花花草草,“逼迫”廖池跟着她学。一家人生活在山上的别墅里,如同裁了一角小天地,无人打扰。
梦中的人是如此生动鲜活,他几乎都要相信这一切是真的了。
然而只是几乎,虽然默默享受着梦中的一切,但廖池每时每刻都保留着最清晰的认知——梦就是梦,他已经三十岁了,不会像不谙世事的孩子一样,一昧沉迷于虚幻的快乐。
直到某一天,他在梦见了许久未见的那个人。
梦中的他被朋友邀请去庆祝即将到来的十八岁,有人出了馊主意,叫了一水儿的美女,要帮他破。处。
廖池本能地反感这种行为,虽然梦中的他没有这种毛病,但也对此感到不悦。可不愿意拂了朋友面子,他还是随手选了一个。
面对即将到来的“成长”,他心中不断默念着快点醒来,但无论如何挣扎都无法脱出。他无法控制梦中的自己,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微醺地走进房间。
不曾想在灯光昏暗的房间里,他竟看到了林绪清。
那张日思夜想的英俊面孔上带着无比熟悉的笑容,怔忪之中他清楚听到了自己同他的“争执”,游离的意识毫无障碍地识破了男人略带浮夸的演技。
可梦中醉酒的自己毫无察觉听信了他的谎言,直到猝不及防下被狠狠扑倒在了床上。
久违的悸动让他轻叹一声,他感受着林绪清身上暖烘烘的温度,近乎享受他带着爱。欲的抚摸。梦中的自己费力挣扎,但梦外的人却沉沦在习惯已久的情。事中。
尽管醒来后的空虚让他憋闷,但在被种种阻碍限制着无法同爱人见上哪怕一面的廖池眼中,这已经是莫大的安慰了。
随着梦境的推进,林绪清成了他的司机,两人在宾馆打下了看廖池会不会爱上他的赌约。不用看接下来的发展,廖池就知道自己已经输了。
渐渐的他发觉到了这梦的不对劲,比起他一厢情愿的梦境,这一切更像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它们沉寂在他的灵魂深处,只等待一个契机,能让他尽数想起。
廖池想了又想,觉得这些事只有可能发生在他昏迷的那段时间里。
在最初的约定中,魔会让他永远幸福的生活下去,与梦中情形正好符合。于是他去问了金柠,得到了肯定的答复。
“如你所见,他最后成功地把你带回来了。”金柠叼着烟斗,袅袅升腾的白烟略微模糊了她的面容:“既然你能梦到那时候发生的事情,那就把它再重新经历一遍吧,那一定是十分珍贵的记忆。”
第148章 三年
就这样过了三年。
他的生活又恢复成了平淡如水的模样; 但很多林绪清带给他的习惯并没有改变,比如每周三次的光顾健身房和雷打不动的晨跑。断除了一切私心杂念的廖池把全部经历投身于工作当中,办成了很多连他外公当年都没能做到的事; 很多人都说如果廖老爷子开创了南陵的盛世; 廖池则亲手将这盛世推到了最极致的顶峰。
尽管有时候会因为压力太大失眠,但他从未再用过金柠的安神香——那样他会一觉睡到天亮; 无法梦见他曾经在幻境中历过的一切。
也就无法见到他日思夜想的那个人。
林瑾源有自己的使命要完成,基本上每时每刻都在不同的地方奔波; 廖池很有自知之明; 从来不会主动打扰他; 所以梦就成了他唯一和林绪清相见的渠道。
廖池逢年过节都会替林绪清去看望他的父母,他本身长得英俊帅气很容易让人生出好感,又商场上混迹多年; 会说话也懂得怎样讨长辈的欢心。林家父母非常喜欢他,又得知廖池年幼丧父丧母,心中怜惜一起,直接把他当成了半个儿子。
但时间一久; 林爸爸林妈妈心中也渐渐升起了疑惑——
林绪清之前给他们说过廖池是他的老板,就算他再会为人处事,也不可能做到让老板来每年看望他的父母的地步呀。
会不会是其实阿清出了事; 但廖池不忍心告诉他们,才每年过来的?
终于有一天,被心中不详揣测折磨着的林家父母找来了林绪清的表姐,让她帮忙问一问到底是怎么了。
表姐林夏只比林绪清大两岁; 思考方式和两位长辈天差地别。廖池来看望二老时她也撞见过几次,只觉这位总裁对她表弟的态度不太对劲,尽管尽力掩饰了,但还是会不由自主地流露出几分亲昵。
女人的直觉告诉她事情绝对不是这么简单。
嗯……也许还有她那十年腐龄和看过的成千上万的纯爱小说在其中作祟,弄的她看啥都觉得有奸情。
于是背负着林家父母的期盼,林夏在小区门口拦住了正要离开回琛市的廖池。
“廖先生,我可以耽误您一点时间吗?”
廖池对林夏有粗略的印象,不单是在林绪清家里见过的那几次,还因为当年有一段时间林绪清天天在他耳朵边嘟囔:如果他当年好好学习的话,说不定现在也能像表姐一样靠自己本事混的风生水起了。
对于专注于事业的人廖池态度向来是非常和善的,虽然他急着坐车去机场,还是停住脚步,温和笑道:“请讲。”
林夏脸上带着礼貌的微笑,但心里已经炸开了花:好帅!啊啊啊啊为什么我就遇不上这么帅的男人!
“是这样的,我想问问您,您和阿清到底是什么关系?”她顿了顿,还是把心中自己的猜测说出来了:“我觉得您和他……是不是有些太亲密了?”
一阵死寂。
名为尴尬的巨浪从头顶拍下让林夏恨不得回到过去扇自己俩巴掌,她有些慌乱地解释道:“啊不好意思我没有别的意思,如果您觉得冒犯那真是很抱——”
“没关系。”廖池轻声道,他双手抄在口袋里,站得十分挺拔,脸上的笑容淡到几乎无法察觉:“你说的没错,我和他已经在一起四年了。”
“这次来我本来也想向叔叔阿姨坦白的,但最后还是没能有那种勇气。”
樱花树抽出了枝桠,点点新绿点缀枝头,轻柔的春风撩起廖池鬓角柔软乌黑的发,映着他唇角无奈的笑容。
林夏惊呆了。
她从来没想到这种事会离自己这么近。她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她看过的那些小说,而是担忧起林爸爸林妈妈得知真相后的反应。
她个人接受起来完全没有压力,但老一辈思想传统,会接受自己的儿子和一个男人在一起吗?
她心中有一个清楚的答案。
过了许久,她才找回自己发出声音的能力:“需要我帮你吗?”
开了个头后剩下的话就好说了:“我可以帮你探探叔叔婶婶的口风,要想让老一辈接受这种事,还得一点点地磨。”
看着面前姑娘认真的模样,廖池心中生出股暖意,在他最迷茫无助的时候,竟还有人愿意和他站在一起。他笑着摇了摇头,道:“这种事我自己来就好,万一叔叔阿姨再怪罪你了呢?”
林夏一时语塞,不得不承认廖池说的很有道理。她深吸口气,换了个话题:“那林绪清他……没出什么事吧,我婶婶老以为是他出事了,你才每年都过来的。”
“没有。”廖池眉眼间笑意依旧温柔,但声音十足坚定:“放心吧,他会回来的。”
眼前的这个英俊的男人像是有种魔力,总能叫人不由自主地选择相信他。林夏一直提着的心突然安稳地放了下来,阿清肯定不会有事的,她想。
送走廖池,满腹心思的林夏回到了叔叔家。
一进门看到她低着头沉思的模样,陆女士猛地握紧了她的手,急切问道:“怎么样!阿清是不是出事了!”
林夏被吓了一大跳,赶忙收敛心思,安慰起被自己的脑补难过得快要哭出来婶婶:“没有没有!他好得很!一点事都没出!就是暂时走不开罢了。”
“暂时走不开也不能三年连个电话都没有呀。”陆女士眼泪唰的掉了下来,身后的林启国忙拍拍她肩膀,安慰道:“早些年老李家闺女不也是这样吗?刚从国防科技大博士毕业就被叫去西北研究项目去了,五六年都没回来。阿清肯定也很想咱们,只是没有办法罢了。”
林夏帮忙把失控的陆女士安慰好,偷偷将自家叔叔叫出来了。她想了又想,还是觉得需要帮帮忙。无论再怎么有好感,廖池毕竟是个外人,要是由他亲口坦白和林绪清出柜,说不定会被气急败坏的长辈赶出去。
而有些事如果由她来说就不一样了,这是她打听过来的消息,左右和她一丁点关系都没有,再发火也发不到她头上去。
她选择了林启国,也是因为他见多识广,心理承受能力比婶婶好得多。林爸爸一声堪称传奇,十六岁辍学跟着同乡下海,打拼十多年从什么也不懂的穷小子摇身一变成了大老板,后来撒手把产业一卖带着老婆孩子回了老家,安安心心开他的小快递店。
快递店主林先生仔细揣摩着侄女的脸色,小心翼翼地问道:“怎么了?”
林夏偷偷看了眼陆女士所在的方向,深吸口气,压低声音道:“叔,我刚才发现了点事儿,您听了别发火啊。”
林爸爸脸上表情抽动一下,显然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但很快他便控制住了自己,十分配合地小声道:“你说吧,我能受的住。”
林夏不愧是学神级别的人物,瞬间就找好了话题的切入点:“我之前看到廖先生带的戒指,和阿清手上的好像是一对。”
林爸爸脸色瞬间就变了。
林夏咬咬牙,硬着头皮继续说:“所以我去问了他,他承认了,说和阿清在一起已经四年了。”
林夏胆战心惊地观察着林启国的反应,做好了他要是撑不住倒下了立刻叫人的准备。林爸爸不愧是久经沙场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心理承受能力强的令人发指。面对自家儿子喜欢男人的事实,他只是颤抖着缓缓深吸了口气,很快就平静了下来。
“这事儿一定不要给你婶婶说。”他低声道:“我说呢,人家好好一身家过亿的总裁,干嘛对阿清这么好。”
“叔叔……” 林夏抿了抿唇,林启国这种反应让她觉得有些不妙。林启国看出了她眼中的担忧,摆摆手:“没事,我也不是那种老古板,这种事我当年也见过不少,就是落在自家儿子头上,有点不太好受。”
林夏小声道:“我觉得廖先生和阿清之间感情一定很好。”
“感情不好人家能每年两三次来回将近十个小时过来看我们?”林爸爸叹了口气:“这臭小子之前不还有过女朋友吗,怎么在外面过了几年,就成这样了呢?”
林夏没敢吱声。
林启国头疼地揉了揉额角,嗓音沉重:“这事儿过两天再说吧,我得缓一缓。”
林夏应了一声,叔叔的接受能力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好,让她暗暗有些开心。虽然叔叔看起来在家里没什么地位,但在大事面前婶婶还是要听他的,只要他接受了,剩下的就好说。
她和林绪清从小一起长大,一众兄弟姊妹里,除了她俩最亲,她这个做姐姐的,总得为弟弟做点什么吧。
林启国捏了捏脸放松表情,对着镜子确定从脸上看不出什么端倪后,去继续安抚媳妇。
廖池没有回琛市,而是去了南方的本家。他还没有勇气对林家父母坦白,但对自家人则没那么多顾忌。
在外公家里,他可以永远是当年那个被救回来的孩子。
第149章 春天
家里的司机到机场接的他; 站在承载着整个少年时光的别墅前,廖池心中郁积的那些负面情绪突然奇迹般消失了,院子里还留着自己亲手修剪过的果树; 多年过去; 那些狗啃一般的惨烈伤势早已愈合,植物又长成了圆润漂亮的模样。
廖池进门正碰上了从楼梯上走下来的外公; 见到许久未见的外孙,老人面上掩不住的露出喜色; 加快了下楼的步伐。
廖池赶忙去扶他; 老爷子一手搭在他胳膊上; 摸摸他的脸,道:“正和你舅妈念叨着呢,你就来了。”
“知道您想我; 就过来了。”扶着外公做到沙发上,廖池给他泡了杯茶,挨着老爷子坐下。
廖老爷子呷了口茶,注视着廖池因为旅途略显疲惫的双眼:“坐了这么长时间飞机; 肯定累了吧,等下回屋睡会儿吧。”
“不急,我先陪您说会儿话。”廖池跟着外公换回了方言; 身着深色旗袍的女人从楼梯上走下来,女人约莫五十多岁,保养得很好,就连脸上的皱纹都在透露着岁月的美丽。看见廖池; 她眼角的笑纹立刻弯曲起来,“池池回来啦。”
“舅妈。”廖池赶忙站起来,舅妈摆摆手示意他坐下:“我去接跃跃放学,要是饿了就让人给你做点吃的。”
廖家中对他最好的除了外公,就是舅妈了。廖池刚来的时候她的两个儿子都已经十几岁能够自理了,于是她便把更多的精力放在年仅六岁的小廖池身上。母亲这个词代表的意义,相较起已经没有多少印象的廖奕蓉,廖池在她身上感受要到的更多。
外公拍拍廖池的手,又把他注意力拉了回来:“这次多在家留几天吧,你两个哥哥后天也要回来,正好咱一家人凑一起吃顿饭。”
“好。”廖池答应着,不由自主地看向通向二楼的楼梯,注意到他的目光,老人笑起来,感叹道:“你小时候就喜欢坐在楼梯上面,一坐就是一整天,谁叫你也不理,也从来不跟人说话。那时候我就想,只要能让你好起来,我做什么都愿意。”
廖池微微一笑,显然也是被带入了回忆中。小金毛从外面跑过来,好奇地绕着廖池转了几圈,最后亲昵地用鼻子拱了拱外公的腿。廖池伸手摸了摸它的头,小金毛抬头看着他,非但没躲还蹭了蹭他掌心。
“连乐乐的曾外孙都长这么大了。”廖池感叹道,搔了搔小狗的下巴,小金毛从喉咙里发出满意的呼噜声,显然享受极了。
廖池小时候有严重的心理疾病,谁都不愿意理,完全封闭在自己的世界中,为了让他好起来,廖老爷子费尽了心思,听说小孩子会对动物有天生的亲近感,就买了只小金毛陪他。
最开始廖池权当那只老是靠在他身边趴着的小东西是空气,两三年过去,小狗变成大狗,他也习惯了金毛的陪伴,有时会主动摸摸它,但依然不肯和人说话。但不管怎么说,廖池对外界刺激有了反应仍是件值得高兴的事。
那只叫乐乐的金毛犬在十四岁时寿终正寝,此后廖家一直养着她的孩子。摸着小狗柔软的毛,廖池心情飞快的好了起来,尽管对于那十年封闭自己的生活已经没什么印象了,但他记忆里仍依稀留存着那只名叫乐乐的大金毛的影子。
魔吞噬了他那十年的痛苦时光作为复苏的养料,但还有一些痛苦之外的东西得以留存下来。
吃完饭又陪外公说了会儿话,廖池回到自己房间里,这是他从六岁起就住着的房间,装饰的风格很多还留存着少年时的痕迹。家中的保姆已经把床铺好了,廖池脸朝下倒在蓬松的被子里,深吸口气,满心满眼里都是太阳干净的味道。
这味道让他想起林绪清,热烈而不失清爽。他翻了个身,掏出手机给楚菁菁打了个电话,说要在本家待上几天,公司里如果没有什么要紧的事就不要打扰他。
靠墙的书柜被塞得满满当当,那里面全是廖池看过的书,他幼时不愿意和人说话,消磨时间的方法就只剩下了发呆和看书,这也是他明明到十六岁都没有受到任何学校教育却依旧能毫无障碍地认识世界的原因。
廖池突然从被子下摸到了个鼓鼓的东西,掀开一看,是只一人高的毛绒玩具熊。
真是的,还拿他当小孩子吗?
双手抄在熊的胳膊下,廖池和熊认真对视着,突然啼笑皆非,小时候他怕黑怕的要命,总觉得黑暗中会有伺机想要杀掉自己的鬼怪,整夜不敢闭上眼睡觉。舅妈给他买了好多好多的毛绒玩具放在床上,骗他这些玩具晚上都会活起来,在黑暗中保护着他,把那些可怕的东西赶跑。
可他现在早就不是那个怕到一个人埋在被窝里瑟瑟发抖的男孩了,怎么还往他床上放玩偶。虽是这样想着,但廖池没有把玩具熊拿走,而是把他抱在了怀里,抬起一只腿搭在熊身上。
他从小就喜欢这样睡,总觉着平躺着腰间空荡荡的,不舒服,一直到成年身体壮起来才勉强改掉这个习惯,睡得端端正正。但林绪清不一样,他睡觉从没老实过,每天早晨醒来不是半个人骑在他身上就是滚到床边缘马上就要掉下去。
有段时间为了不打扰廖池休息,林绪清主动去睡书房,虽然不愿意分床睡,但不可否认,那几天他的确休息得非常好。
在交通工具上奔波了大半天,廖池早早就上床休息了,他内心默默重复着第二天要和外公说的话,坠入了光怪陆离的梦乡。
梦中他和林绪清躲在校园的一角亲吻,他生怕被别人发现,紧张的抓着对方的肩膀,而林绪清则趁着他分神轻轻松松摸进了他的裤子。
翌日,清晨的光透过窗帘洒满房间,隐约可见空中缓慢起伏的灰尘,廖池睁开眼,盯着天花板愣了两秒,认命地爬起来去卫生间洗衣服。
老年人总是睡得很少,廖池下楼时外公已经遛完狗回来了,吃过早饭,廖老爷子开始了每次廖池回来必定要进行的活动——
“池池啊,老陈家的小女儿今天回国了,你要不要去见个面?”
廖池心里无奈地叹了口气,他温和地打断了廖老爷子的话,道:“外公,我有喜欢的人了。”
“那孩子我见过,长得好看,脾气也好——”廖老爷子自顾自地继续说着,过了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廖池刚才说了什么:“什么?你有喜欢的人了?”
“是。”廖池点点头,放在腿上的手不自觉地紧紧握成拳:“我一直没敢跟您说,因为我爱的那个人是个男人。”
面对外公震惊的神色,这一刻廖池觉得自己先前的准备都白费了,那些委婉的说辞一句都没有用上,话如同流淌般随着他的心意脱出口来:“我也曾经试着和女人交往,但是每次被她们触碰,我都会想起我母亲那时候的样子,觉得恶心。从那之后,我就明白如果我这辈子一定要找一个人在一起的话,他只能是男人。”
说罢他静静等待着可能会到来的狂风暴雨,过了许久廖老爷子都没能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廖池心中突然有些懊恼,他为什么要说的这样直白,老年人心脏都不是很好,万一被刺激到了怎么办?
廖池拉起廖老爷子满是皱纹的手,低声道:“外公,对不起,我没想……”
“没关系。”老爷子终于找回了发声的能力,不同于廖池想象中的勃然大怒,老人竟欣慰地笑了起来:“你一直都是我最放心不下的孩子,我最怕的就是你一个人在外面,没人照顾又不开心,所以才一直催你的。”
“在你生病的那段时间我一直在想,只要这个孩子能好起来,以后能快快乐乐地长大,过得幸福,他愿意做什么都可以,就算不工作赖在家里,也可以养他一辈子。”
“外公……”廖池怔住了,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到外公对他的期望,家里人知道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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