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当储备粮变成了我老婆-第1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我赶忙举杯,在半空中做了个碰杯的动作后,尝试着抿了口那颜色漂亮的混酒——味道还不错。
  孟秦凉的女秘书似乎知晓自己的责任就是保持清醒好把我们这三个喝了很多酒的男人送回家,或者及时叫来救兵,所以滴酒未沾,安安静静地坐在孟秦凉身边做自己的事情。方才在饭桌上就喝了不少,又是几杯混酒下肚后,比醉意更先到来的是尿意。
  我给两位大佬打了声招呼,去了卫生间,一个长发姑娘在我前面和我走进了同一个门,我后退几步仰头看了眼门框上的标识,没错,是男厕所。
  “姑娘,这是男厕。”我从背后叫住正要拉隔间门的姑娘,提醒她。
  “啊?”她很茫然地看着我想了一会儿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尔后一拍脑袋,口齿不清道谢的同时一手捂脸懊恼地迈着醉步退了出去。
  这样走错厕所的小插曲在酒吧里应该很常见,解放完膀胱之后我撑在洗手台上缓了一会儿,酒劲儿有点上来了,胃里烧得火辣辣的。我洗了把脸,让自己清醒一些,对着镜子略微整理衣服。就在这时,一个男人搂抱着怀里面色潮红约莫十八九岁的男孩走进来,无视我的存在腻歪地相互用舌头甩对方嘴唇,尔后两人进了同一个隔间,锁上了门,接着嗯嗯啊啊的喘。息声透过薄薄的门板传了出来。
  预料到之后会发生什么的我赶忙从卫生间里退了出去。
  我知道酒吧里有不少人会这样玩的,也知道这个城市里同志数量有不少,毕竟顾川就是其中的一员,平时我和他在一块的时候无意接受到的事情也挺多,也没啥太大的反应,甩了甩手上的水就回了前台。
  走到半路遇到了正前往卫生间的廖池,我们俩都向对方笑了笑,一句话没说,廖池走进卫生间,我站在原地,开始不由自主地寻思廖池会不会听见什么不和谐的声音。
  嗯……
  应该……会吧。
  回到吧台,孟秦凉正和一个身材火辣的女人聊天,看穿着像是这家酒吧里的舞女,也不知道他说了什么,惹得那舞女捂着烈焰红唇咯咯直笑,身子一扭就要往他身上贴。
  之前我还在猜测孟秦凉是不是个同,现在看来是我错怪他了。
  ……
  他那副样子根本就是来者不拒。
  廖池有这种人当朋友,还能清心寡欲赛神仙,也真是一大奇迹了。
  坐回自己的位置,孟秦凉半搂着女人,又给了我一杯酒,我明确知道自己已经醉了,想要推辞,这人却说我要是不喝就是不给他面子,于是我只能心中叹息一声,继续舍命陪君子。
  我酒品不是一般的差,要真醉了干出来的全都是难以想象的奇葩事儿,我缓缓转动手里的酒杯,看里面的液体在灯光下变幻颜色,这是一只手从我身后伸了出来,抽走了酒杯,把它放在吧台上。
  “别喝了,本来就生着病,喝那么多干什么。”廖池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淡淡的洗手液的味道飘散开来,我啊了一声,然后慢半拍地转身,抬头看廖池。
  “我已经好了。”我努力辩解。
  “那也不能喝这么多。”廖池轻声说。
  孟秦凉一副看戏的样子,闻言笑眯眯地插嘴道:“怕什么,要是喝醉了肯定会有人送你回去的,你说是吧,廖池。”
  廖池横了他一眼,在我旁边坐下。据说喝混酒更容易醉,我胃里很难受,又有些困,眼前的人影从两个变成了四个又变成两个,歪着头花了半天时间才看清楚廖池的手表,已经快十一点了。
  老天……这要等什么时候才能回去啊……
  或许是我把“想走”这两个字全写脸上了,廖池敏锐地察觉到了我的心思,对正玩的不亦乐乎的孟秦凉说:“走吧。”
  我那时已经算得上是神志不清,廖池和孟秦凉两人似乎又说了几句什么,接着廖池拉着我胳膊把我拽起来,往酒吧外面走。
  想睡……
  清凉的晚风都阻挡不了汹涌而来的睡意,我几乎是被廖池拖着来到路口,很快他拦了一辆出租车,把我塞了进去。

    
第39章 吻痕
  深夜。
  我猛然睁开眼; 剧痛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辛辣的东西在喉头翻涌,我立刻从床上跳起来; 弯着腰拿出百米赛跑的速度冲进卫生间; 在黑暗中准确找到马桶的位置,跪在马桶边上; 低头一阵狂吐。
  我吐的可以称得上是惊天动地,生理眼泪不由自主地流出; 弄得脸上一片湿濡; 胃部地猛烈收缩让我连呼吸都感觉到困难; 只能在呕吐的当口里张嘴喘。息着。程程睡觉死到在他耳边放鞭炮都吵不醒的程度,自然是不可能被我吵醒,把胃里的东西都吐干净之后; 我挣扎着爬起来,按下冲水的按钮,打开卫生间的窗户,然后去洗脸漱口。
  这下子舒服了很多; 我胡乱擦了擦脸上的水,虚弱地回到卧室,仰面摊成大字倒在床上; 双眼直直盯着黑暗中的天花板,生无可恋地喃喃道:“我要死了……”
  安静的夜晚中一点淡绿色的光芒亮起,一格跳到我身边,把温暖的力量输入到我体内; 轻声埋怨道:“林先生喝这么多酒,你这幅人类的身子怎么可能扛得住啊。”
  “我也不想啊……”我把被子盖在自己身上,拧着眉头轻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问:“我是怎么回来的?”
  “廖先生送您来的。”充满生命力的能量包裹着我的胃部,减轻了因抽搐而带来的痛感,听到这个意料当中的回答,我唔了一声,翻了个身,眼皮像是有千斤重一般不受控制地再次合上。
  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连窗帘都阻挡不住的阳光照亮我的猪窝,喉咙里干的要命,我揉了揉睡得有些肿的眼睛,在床上静静躺了五分钟,起床去客厅喝水。
  程程去上班了,临走之前忘了烧水,暖壶里一滴水也没有,我把家里的每一个杯子都看了一遍,杯底都比我的脸还干净,只得端着杯子从水龙头里接了点水,凑合着喝了。
  一格正坐在沙发的抱枕上看电视,我告诉过它家里没有别人的时候不必那么拘束,并教了它一些人类的娱乐活动,这小家伙尝试了几项之后爱上了看电视,据我观察,它目前最喜欢的节目是新闻联播。
  “廖先生昨晚说您今天不必去公司了。”一格从沙发背后探出头,对我说:“请不要喝生水,这里的水质还达不到饮用的标准,会闹肚子的。”
  “知道了知道了。”我喝了几口润润嗓子,转而去厨房烧水,等待水开的功夫里我打扫下卫生,顺手擦了擦窗台。程程养的那几盆原本半死不活的花自从一格来了之后便长得无比旺盛,有些失了形态,我拿起剪子想要稍稍修剪,比划了几下不知从何下手,只得放弃。
  闲来无事我找了点东西吃,又去洗了衣服,路过卫生间,从镜子里瞥见自己锁骨那里红了一块,我把手里的衣服扔进洗衣机,凑到镜子跟前仔细看了看。
  那红印在颈侧靠近锁骨的位置,正好能被衣领遮住一半,我把圆形领口向下拉了拉,盯着镜子看了老半天,越发觉得那像是个……吻。痕。
  我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轻轻按了按那个红色的印记,努力回想着昨晚发生的事,在酒吧里的记忆虽说还有但十分模糊,记得最清楚的便是卫生间里约。炮的那俩男人,上了出租车之后就彻底断片,什么也不记得了。
  ……昨儿晚上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不知怎么感到莫名恐慌的我决定求助,我跑出卫生间,指着那里问一格:“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一格瞥了吻。痕一眼,接着目光回到电视屏幕上,稀松平常地道:“昨晚您回来的时候就有。”
  “我知道。”我心想这不是废话吗,反正不可能是程程亲的,“这是谁弄得?”
  说完我一拍脑门感叹自己真是急的连智商都消失了,一格昨晚又没跟着我,怎么可能知道,便没等它回答,苦恼地挠着乱发回到卫生间,继续扒着衣服看那个痕迹。
  说出去不怕别人笑话,长这么大我跟唯一一任女友,也就是白娅楠只牵过手亲过嘴,还是一碰就分开的那种,现在一觉醒来身上突然多了这么个东西,脑补了香艳画面的我在激动之余矛盾地开始担忧自己的初夜有没有就这么稀里糊涂的交出去。
  胡思乱想了一阵,自然是什么结论都没得出。我叹了口气,老老实实做完家务,从衣柜里翻出来件立领的衬衫穿上,遮住吻。痕,带着一格去找顾川。
  今天是个大晴天,医院的草坪上有不少出来放风的病人,气氛算得上祥和,走正规渠道太过麻烦,我轻车熟路地从窗户里飘进顾川的病房,发现里面没人。
  这家伙又乱跑……顾川气息隐藏的很好我感应不到他在哪里,只得在病房等着他,我在房门口布下结界,这样有人过来我就能在第一时间敏锐察觉。坐在病床上,我掏出手机打开游戏,发现廖池也在线。
  点击邀请键,廖池立刻接受了邀请,出现在了组队框中,接着聊天框里出现了一行字:“酒醒了?”
  “嗯。”
  我想了想接着打道:“廖总你怎么能上班时间玩游戏。”
  “我高兴。”
  这个回答是最骚的,看着这三个字我脑补了一下廖池坐在老板椅上唇角上扬眼含笑意的模样,耸了耸肩,开始匹配。
  我打游戏是属于浪到飞起的那种,给廖池打辅助,他在线上安静补兵,我就去对面野区瞎逛,好几次都是丝血反杀,看的趴在我肩膀上围观的一格不住发出惊叹,到了后期打到对面怀疑人生,气的对面开始打字说要操。我。
  我一直没理他,安静地大杀四方,用实际行动证明到底是谁。操。谁在最后对面水晶马上就要被打爆的时候发了一句:“舒服吗?”
  我开小号带廖池上分,玩了一个小时多后顾川回来了,他也没走正门,从窗户里进来的,见他回来我头也没抬地打了声招呼,道:“等我五分钟,打完这一局。”
  顾川嗯了一声,视线越过我的肩头瞄了手机一眼:“为师是不是应该把你送到杨教授那里电一电?”
  “嗯?”我打的正起劲儿,没听清他说的什么:“电什么?”
  “没事,你玩吧。”顾川手指按着一格的小脑袋,在它发出不满哼声之时从床的那边绕过来,坐在我旁边围观。
  轻轻松松把对上按在地上摩擦摩擦锤爆水晶,我看着又一颗星星亮起,把手机放在膝盖上伸了个懒腰,顾川注意到我的段位,问道:“小号?”
  “嗯,带老板玩的。”我给廖池发消息说不玩了,得到他回复之后关上游戏,把已经烫手的手机放在床头。顾川一脸地似笑非笑:“你这秘书当得还真够到位啊。”
  “哪里哪里。”我嘿嘿一笑,紧接着想起此行的目的,迅速收了表情,单刀直入严肃道:“我有件事要问你,正经事。”
  “讲。”他做了个朕准了的动作。
  “你为什么要监视廖池的梦?”
  我本以为顾川会撤出来一堆借口应付我,所以做好了追问到底的准备,但顾川只是无所谓地笑笑,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道:“我认识他老子。”
  他认识廖池的……嗯???
  “什么?”我惊得目瞪口呆:“你认识廖池的父亲?”
  一格也很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我只知道廖池小时候没少被酗酒的父亲虐待,以至于他梦境中总会出现追杀他的男人,他母亲死后没多久,廖池就被外祖父接进了廖家主宅,他父亲的下落我就不清楚了。
  “我现在能告诉你的只有这么多,剩下的会在大会结束后给你说,你尽可以猜猜这两件事之间的联系。”顾川手指挑起一格曲裾的下摆,手背上收获了一格毫不客气的一巴掌,啧了一声道:“小家伙跟在你身边怎么变得野了,刚来我这里的时候多听话呀。”
  顾川这个关子买的我十分无力,心知他让我尽力猜的意思是就算我再长一个脑子也猜不到,我试探着问道:“廖池的父亲……和魇有关?”
  顾川不置可否。
  看样子是了,我心下有了些底,今天的收获还算让人满意,便知足地换了个话题:“你刚刚干嘛去了?”
  “出去逛逛,在屋里闷了好几天了,难受。”
  按理说顾川这种病症没有威胁性的病人是可以每天出去放风的,闻言我微微挑眉,问:“陈医生不安排你去放风?”
  顾川一脸懊恼:“别提了,前几天和他亲热的时候被别人抓到了,结果几个医生判定说我有暴力倾向,把我关屋里不说,要把我换到B区去。”
  “暴力倾向”这四个字已经足够我想象当时的场景了,我忍不住笑出声来,提醒他:“陈医生不愿意你就不要强迫人家嘛,强扭的瓜不甜。”
  “不强扭的话躺在他怀里的就是别人了。”顾川哼了一声:“你个感情白痴懂个屁。”
  “就你懂就你懂。”他这句话戳到了我的痛处,我拿过手机站起来,把一格抄进兜里:“走了,你爱咋咋地吧。”
  

    
第40章 年假
  
  我在楼下的小饭馆里解决完午饭; 回到家没多久,程程便下班回来了。
  “呦,醒了?吃饭了没?”他见我窝在沙发上看手机; 一边换鞋一边问道。
  “吃了。”我趁程程没看见; 把正坐在我身旁看电视的一格悄悄塞进口袋里,扭头看着他问:“我昨儿晚上没干什么蠢事吧。”
  “没; 昨儿你老板把你送到小区门口之后用你手机给我打的电话,我过去的时候你正挂在他身上; 睡得可死了; 我们俩费了老大的劲把你抬上来的。”
  我:“……”
  “你是说; 廖池把我抬上来的???”
  “还有我。”程程立刻补充道。
  我脑补了一下当时的情形:初秋的午夜,空无一人的街上,皎洁的月光下; 英俊的总裁抱着醉得不省人事整个人挂在他身上的醉鬼,费了半天的劲从随时可能吐自己一身的醉鬼口袋里掏出手机,在冲天酒气中强忍不爽面无表情地给他的室友打电话让他把人领回去……
  让我觉得更恐怖的是,如果我被廖池塞进出租车里的时候就已经睡过去了的话; 再联系记忆里昨晚我并未和任何人有过亲热之举,有机会弄出来我脖子上的那个印子的只有廖池一个人。
  想到这里我触电一般从沙发上蹦起来,在程程诧异的眼神中跑到卫生间; 解开衬衫最上面的几个扣子,对着镜子扒着衣领去看那个已经有些消退的红印。
  有没有可能是我看错了?其实那个只是蚊虫叮咬的痕迹?
  看了半天,就差看出朵花儿来了,我得出最终结论:别再骗自己了; 那个就是吻痕。
  一想到廖池有可能啃了我脖子,我第一时间感到的不是恐慌,而是庆幸自己昨天洗了澡。
  尽管努力说服着自己廖池很有可能是也喝醉了,脑子不清醒才这样做的,我心里还是嘀咕了起来,我还没见过廖池对哪个女人上过心,他说找不到感觉,会不会是对女人根本就没有感觉啊。
  胡思乱想着,我回到卧室,反锁上门,把一格放出来,趴在床上一本正经地问它:“一格,你说……廖池有没有可能喜欢男人?”
  “嗯?”一格微怔,眼中满是茫然:“在下……在下不知道。”
  “那你觉得他喜欢我吗?”我厚着脸皮换了个更直白的问法。
  “喜欢呀,在下也很喜欢林先生。”一格立刻答道。
  “……”我有些无力,又不好意思给它说我问的是想上我的那种喜欢,只得把这个问题吞回肚子里,换了个话题:“好吧,这个事儿先揭过,咱来讨论一下顾川提供的信息。”
  一格点点头,我把乱七八糟堆在床上的被子踢到一边去,给自己留出足够空间:“我们现在知道廖池父亲和魇有关,你说,会不会那只魇本来是在廖池父亲身上的?”
  一格很认真地思考我说的话,半晌,疑惑道:“魇会寻找更合适自己寄生的人类,如果当年廖先生心里的恶念比他父亲的还要多,魇就很有可能抛弃他父亲转而跑到他的身上,可是,一个小孩子要怎样才能比大人还要邪恶呢?”
  一格说的很有道理,我所见到的小廖池是个很乖巧温顺的孩子,作为内心真实想法的映射,梦是不会骗人的。我想了想,简要地把我被反噬的那晚在廖池梦里看到神秘男人告诉了一格。
  自监视廖池梦境被我发现之后,一格为了不被我讨厌停止了那“不道德”的行为,我给它讲了那个男人带给我的极致恐惧和让我瞬间被二次反噬的力量。一格闻言陷入了沉默,我继续说道:“同一个人的身体里是不可能存在两只魇的,我感觉我看到的那个男人,是廖池父亲身上的魇。”
  “这不可能。”一格立刻否定了我:“先不说廖先生的父亲当时根本不在他身边,按照您的说法,那只魇无比强大,如果他真的在廖先生父亲的身上,联盟里应该早有记录才对。”
  我反问它:“那你知道联盟对于妖灵的记录是怎样做出来的吗?”
  “根据曾经与之相处或交战过的妖灵口述或记忆读取进行评估……”一格话音越来越小,最后恍然大悟道:“您是说,那只魇从来没有和其他任何妖灵有过接触?”
  “或者是说,和它有过接触的生物都死了。”我皱起眉头:“除此之外还有一种可能——它的存在被什么人给刻意抹去了。”
  连存在都不被允许的生物,我不能想象它到底会有多可怕。
  一格面露担忧之色:“如果真是这样,那廖先生岂不是惹上了大麻烦?”
  这也正是我担心的,廖池只是个普通人,只要心志坚定,他身上原本带着那只魇还不能在现实中对他做什么,可要是真对上了这种级别的,别说反抗了,他连一个照面都撑不住。
  “我们着急也没用,现在的线索太少,等会议之后顾川把事情说清楚再从长计议吧。”我叹了口气,觉得有些头疼,看这危机四伏的样子,我还得对廖池再上点儿心。
  只是之前我还想着在弄清廖池性向之前和他保持一定的距离,在自己的清白和老板的性命之间,我犹豫了一瞬,还是选择了保护储备粮先生。
  有着灵力加成的我新陈代谢的速度比一般人快些,身体恢复能力强盛很多,又有一格的帮助,宿醉的症状到下午基本上就完全消失了,尽管廖池说了今天不用去上班,闲着无事的我还是去了公司。
  打开电脑,看了不过十几分钟的报表,我便开始走起了神。脑子里同廖池相处的画面不断闪过,我闭着眼睛回忆不管是梦境还是现实中的点点滴滴,心里越发忐忑起来,觉得他可能真的有点那个意思。
  他对我真是太好了,这种好早就超过了一个老板对自家员工的关心,更像是……
  我不敢再想下去,烦躁地来回踱了几圈,还是去敲了隔壁廖池办公室的门。廖池只穿了件白衬衫,正一手托腮歪着头安静地看文件,侧颜的确是好看的紧。他手机倒扣在桌面上,被红绳拴着的翡翠扳指悬在半空,见我进来,有些意外地说:“你怎么来了,不是叫你在家好好休息么?”
  “在家闲得无聊,就过来了。”廖池示意我坐下,我拉开他对面的椅子,找了个切入点坐下后略带歉意地说道:“昨晚真是麻烦您了,还特地送我回去。”
  “没关系,也是我不好,让你喝了这么多。”廖池微微一笑,他说话时总是很认真地看着对方的眼睛,漆黑眼眸里会映出对方清晰的样子,平日里我当然不虚,只是现下心里有鬼不敢和他对视,垂眼盯着他木质办公桌上的纹理。
  “我昨晚没做什么奇怪的事吧?”我顿了顿,为了不让廖池察觉补充道:“我喝断片了,什么也不记得了。”
  “没有,你很老实,一直在睡。”廖池神色正常,表现得十分坦然,没有任何可疑之处,反倒是我有些不好意思,松了口气的同时在心里暗骂自己真是自作多情。
  你也不想想人家这么帅这么有钱身边一群俊男靓女的,凭什么看上你啊。
  “那就好。”默默嫌弃着自己,我迅速整理思路,换了个问题:“廖总,我今年有年假吗?”
  他想了一会儿,确定道:“有,你现在的待遇和娅娅一样,她今年的年假还没有歇。”
  太好了,我本来还愁要怎么才能请下十多天的假,这下轻松解决:“家里叫我回去一趟,我想十三号的时候开始歇年假。”
  “可以。”廖池点点头:“到时候你把工作先交给楚菁菁,等她休假的时候再帮忙干回来就好。”
  “行,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我站起来,只见廖池拿起手机,晃了晃道:“现在是没什么事,晚上来带我打游戏?”
  “没问题。”我没想到廖池竟然变成了网瘾青年,不觉失笑:“廖总你怎么沉迷游戏了。”
  “我在家闲着也是闲着,来不来?”
  “来啊。”我是清楚知道廖池回家之后是有多闲的,这样的人一旦找到消磨时间的法子总会觉得很开心。
  于是那天晚上,在晚风的吹拂下,我坐在廖池家空调的室外机上,蹭着他家的网,和他一起组队打游戏。
  这样一边保护廖池一边陪他玩的高端操作,贼带劲。
  接下来几天都没出什么事,我也没有在他身上感受过强烈的波动,就好像那只强到恐怖的魇已经离开,但我知道一切都只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九月十三号,我同顾川一起坐上了前往秦岭的高铁,顾川用木偶法宝作出了一个替身,代替他待在医院里。
  找到自己的座位,我把自己和顾川的包放在行李架上,打趣道:“医院里的护士肯定得奇怪你这几天怎么突然变得这么乖。”
  顾川哼了一声:“我在那里住着是给他们面子你懂不懂。”
  “是是是。”我差点没笑出声来,强忍笑意附和他:“大佬,您先坐。”
  

    
第41章 会议(一)
  
  从车站出来; 我们坐公交到了郊区,在终点站下车,远处的群山在雾霭之中不甚清晰; 我们寻了个僻静的地方; 顾川从包里拿出个古朴无奇的小盒子打开,里面是辆不过巴掌大的木质马车模型; 他手指在空中划过留下暗色痕迹,绘成的奇异纹路在空中悬浮片刻后猛然缩小; 飞射进模型里。
  模型迅速变大; 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便成了一辆真正的马车。我掀开暗红色的丝绒门帘同顾川坐进去; 里面有一张矮桌,上面放了个鎏金香炉。顾川向里面放了一块鸡蛋大小的香料,指尖冒出淡蓝色火焰将它点燃; 尔后盖上盖子,淡淡的烟雾从中飘散而出,令车厢里弥漫着令人安心的植物香气。
  车厢内部装潢很是豪华,我明白这都是顾川用来撑面子的; 虽说他一向懒得与别人打交道,但关键时刻还是要用心维护自己身为一方领主的形象,毕竟此次前来的都是同他地位相当的人物; 让人看了笑话可就不好了。
  顾川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打了个响指,伴随着清脆声响,由梦境之力化作的数匹骏马凭空出现; 脚踏半透明的祥云腾空而起,拉着马车向着秦岭深处飞去。
  会议的召开地是王家兄弟居住的村子,这个位于大山深处的村庄已经接近废弃,村民大都去了山外的城市定居,现在还待在那里的就只有两兄弟与几位守旧的老人。
  马车飞得很稳,我掀开窗户上的帘子向外看,云雾在下方浮动,群山隐现,山林间的清新空气随着风灌进车厢,让人精神一震。顾川正专心看着邀请函上的线路图,风把他的额发掀起来,他抬抬眼皮看了我一眼,随后再次把注意力放在路线上面。
  行进了约莫半个小时,顾川收起图纸,凑到我这边来往外看,远处乳白色的圆形结界兀然而立,高耸得直冲云霄看不到尽头,顾川控制马车调转方向,向着结界飞去。
  穿过结界的瞬间,邀请函署名位置上的爪痕闪出耀眼光芒,我下意识地眯起眼睛,却还是眼前一花,视野再清楚时我们已经穿过的结界,进入了其中。
  马车缓缓落下,四头半透明的骏马踏在泥土地上,蹬着蹄子不住嘶鸣,口中吐出淡蓝色火焰,待车挺稳之后,我率先下去,尔后从外面为顾川掀着门帘,垂首等着他。
  顾川从里面钻出来,蹦下马车,随意挥手将法宝收起,对着不知何时出现在不远处的少年点点头,笑着打了声招呼:“早上好啊。”
  “您也早。”那少年约莫十四五岁的样子,长相十分俊秀柔美,头发剪得干净利落,后脑处却留了几缕长发编成细细的一股,与他样貌极不符合的是身上已经洗得发白的短打,裤脚出还有着几个补丁。
  少年因笑得微微弯起地双眼似小鹿般灵动,他双手抱拳对顾川作揖,道:“顾先生不辞辛苦前来,进宝感激不尽。”
  这便是被贬下凡间的昔日鹿仙,王进宝。
  “请顾先生和林先生随我来。”
  与顾川简单寒暄后,他先带着我们去了安排好的临时住处,村里的那些废弃的房屋有修葺过的痕迹,料想应该是为了会议特地准备的。王进宝此人和传闻中的一样随和,一路上看似是和顾川随意交流,却是很好地照顾了师父的情绪和小脾气。
  如果路上没有碰见乌衣巫的话,顾川的好心情说不定可以持续一整天。
  当道路那边出现身着纯黑长袍的身影时,顾川之前收敛着的气息猛然爆发出来,那股强横而熟悉的力量虽然已经刻意避开我,却还是让我呼吸不顺。那人的长袍下摆很长一直到脚面,宽大的兜帽遮住了里面人的眼睛,只露出小半张泛着青白色的脸。
  乌衣巫像是根本没看到站在路中间浑身上下散发着危险气息的顾川,往旁边挪了挪,径直从我身边信步走过去了,同我擦肩而过的瞬间,我听见它夹杂着如蛇一般嘶嘶声的声音:
  “好久不见,林先生。”
  我冷汗瞬间就冒出来了。
  顾川清清楚楚听到了它的话,磨着牙恶狠狠地哼了一声,瞥了我一眼,没说什么迈步继续往前走,因为自家师兄还有多年前的一系列问题,他和乌衣巫之间闹得很僵,两个人颇有种水火不容的感觉。
  但这并不代表我和乌衣巫的关系不好,自打第一次见到这家伙,我就有种很熟悉的感觉,虽然确定之前与它不曾有过任何交集,但这让我很难对它生出厌恶的情绪,乌衣巫私底下也来找过我几次,我们两人相处的还不错。
  我想顾川是知道的,但很疑惑为什么他对此一句话也不曾说过。
  王进宝在旁边一直没吭声,见并未发生冲突他松了口气,不再多言,我们三人进了给顾川安排的临时住所,那是个将近二百平米手工堆砌的平房,带着个不小的院子,院子里有口水井,屋子里很整洁,床上铺了好几层褥子躺上去也算是柔软。
  顾川本就不是挑剔环境的人,他在屋里收拾行李,我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