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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人想拐骗神兽-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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睚眦还要过来,陵光轻飘飘地瞅了他一眼,他立时蔫了,委屈地去欺负螭吻。
烦人的小孩离开了,陵光这才扭头问蹇宾:“执明怎么了吗?”
蹇宾似乎也才想起正事,匆匆和陵光解释了几句。
原来是孟章与执明由于一些事情吵了一架,气急之下执明首先自行前往江宁城,却恰巧碰到了土属克他的蛊雕。打斗之中执明不慎为蛊雕所伤,孟章和白泽赶到时执明已经快要支撑不下去了。
不过听蹇宾的语气,执明受的伤也不重,而且白泽已经在当时为执明治疗过了,陵光不明白缘何孟章方才看起来还是那么紧张。
蹇宾听到了陵光的疑惑以后笑笑,回答:“因为孟章和执明的关系不一般呀。”
“不一般?”陵光伪装成黑色的双眸中闪过好奇。
能有什么不一般的关系?
蹇宾似笑非笑地揽住陵光的肩,压低着嗓音轻声说:“就和我们一样。”
突如其来的肢体接触令陵光瞬间炸毛,他一把拍开蹇宾的手,侧开一步,道:“你做什么?我们又能是什么关系?”
他半眯起的双眸中带上了危险的意味,似是在警告蹇宾。
蹇宾低笑几声,眸底是陵光看不懂的柔和。他悠悠地继续道:“我们能是什么关系?当然是夫夫关系啦。”
不轻不重的四个字砸在陵光心头,卸下了伪装的蹇宾面容依旧是那副可爱的模样,却平白多了一抹威压,让他看不懂他究竟是在开玩笑还是认真的。
……绝对是在开玩笑吧!
说到底还是很纯情的陵光耳尖漫上一丝粉红,撇过头不自在地说:“谁,谁跟你是夫夫关系了!别以为我记忆残缺你就可以耍流氓!”
蹇宾微歪头,莞尔,双手负在身后又朝陵光走近几步,淡笑道:“我没在开玩笑哦,我们可是拜过堂的。”
陵光想后退,却硬生生止住了自己的脚步,双手紧握了一下,憋出一句:“谁信你啊!”
紧接着他就大步流星地朝外走去。
蹇宾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渐渐了敛了笑,低叹一声,道:“也只有你不信我了。”
这头,陵光一路走出了九龙子的府邸,到了附近的一个小亭子才放慢了步伐。
他一手覆上心脏那一块位置,企图压下那处的狂跳不止。
蹇宾刻意弄得低哑的声音还回荡在他的耳边,宛若魔咒一般。
陵光甩甩头,做了几次深呼吸才将那股奇怪的感觉压制住。
他抬头望了眼四周,发觉自己身处的小亭子旁有一株开满小白花的树。陵光说不上树名,只是三两下窜到树干上去坐着——唯有坐在高处时他能够更加地冷静。
清风吹拂,带来阵阵花香,陵光的心跟着平静下来,他又开始思考蹇宾那番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自打认定蹇宾只是在把自己当作替身以来,很多事情都有了解释,比如他为何会在他初次提起兄长时沉默几息,他为何要在自己面前装柔弱。
但是依旧解释不了他那番话的动机。
莫非,蹇宾和他兄长原本就是那种关系?
联想到这一可能,陵光心头一跳,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
半晌后,陵光决定不再去想这个了,继续研究疑似他兄长遗物的本子。
只是他还将本子拿出来,不远处的一枝树杈自行摇动了一阵,一个身着白衣绿裳的四岁孩童陡然出现在了陵光身旁。
陵光立时警惕,低声质问:“你是何人?”
小女孩连忙摆摆手,说:“大人你别担心,我和您一样是神兽。只不过我是花族的,刚刚修炼成型没多少年。”
陵光并没有因为女孩的片面之词而放松,与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女孩似乎是听别人说过陵光的性子,也没再多说,掏出一片叶子递给陵光。
陵光仔细确认了没有危险之后方才接过来,发觉这小小的叶子上居然也有一个凤凰族的图腾。
他轻皱眉。这也太凑巧了吧?
紧接着他又听见女孩说:“大概是五百多年前吧,我还没完全修炼成型的时候,有一个身着红衣的大人给了我这片叶子,要我等一个和他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人。这么多年过去了,我终于等到您了!”
闻言,陵光猛然抬起头,问:“你说,我与他长得几乎一模一样?”
女孩欢喜地点点头,像是在为遵守了诺言而高兴着。
而陵光的心情却沉重了不少。
他兄长也死于五百年前,按这女孩的说法,难不成他是在前往魔兽界的路途中来找的她?
可是他兄长又缘何能预料到他会到这个地方来?
想到这,陵光连忙问:“那他要你等我是要做什么?”
女孩歪头思考了一下,说:“我记得大人是要我告诉你……去那个什么魔兽界找一个叫做琼祁的人。”
陵光眉头又是一皱。
去魔兽界找琼祁?琼祁是谁?缘何是要去魔兽界找?
一连串的疑问蹦出来,陵光也顾不得现在蹇宾还有没有可能在他的房门口了,轻道了一声“多谢”便连忙跳下去,匆匆赶回去。
女孩看着陵光离开,喃喃自语道:“等等,好像是不要去来着……?到底是去魔兽界还是不去魔兽界?哎呀忘了不管了。”
陵光可不知道女孩的纠结,回了房以后翻出纸笔细细地将目前所有的疑点都写了一遍,有得解释的也特意在旁边批注上,到最后竟列了满满大半张宣纸。
他将笔随意丢到了桌上,从头到尾又仔细地分析了一遍,企图找出什么关联性。
陵光回想到一直企图邀他前往魔兽界的魔兽领袖和坚定要留他在神兽界的蹇宾,,还有死于魔兽界的兄长,一时间还是没有头绪。
难道真的只能是去一趟魔兽界才能探究出真相么?
陵光长舒了一口气,将宣纸叠好收起来,屈起食指按揉突突直痛的太阳穴。
倘若魔兽领袖还是没有放弃派下属来找他的话,下一次就好好考虑一下去魔兽界的可能性吧。
不过在此之前,他得想办法了解一下五百年前的那一次神魔大战。
他听到蹇宾提起过很多次,但从来没有和他细说过。
陵光站起身,打算去找白泽问一下——根据先前的观察,陵光已经能够猜出白泽应当是整个闲云山中知识面最广的一位。
只不过还没等他出去,白泽倒是自己先找上来了。
陵光一挑眉,对着突然出现在自己房门前的白泽道:“你找我?”
白泽面无表情地点点头,淡淡道:“我想看一下你的红玉佩。”
“噢。”陵光随手掏出玉佩给他,问,“要进来吗?恰好我也正要去找你。”
本来拿到玉佩就打算离开的白泽一顿,道:“你是有什么要问吗?”
以陵光的性子,一般是不可能主动找人的。
陵光点点头,侧身给白泽让出一条路。
白泽轻颔首,收好玉佩之后从容地走了进去。
陵光又朝外边看了几眼,确认无人后关上门也进了去,到桌子旁坐下。
“你有何想知道的?”白泽率先开口,语气一如既往地淡然。
陵光自顾自地倒了一杯茶,才缓缓地开口道:“也没什么,就是想问一下五百年前的那个所谓神魔大战,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白泽目光微闪,抬头直视着陵光,道:“神魔大战?这有何好问的?”
从白泽的语气中,陵光隐约可以感觉到他并不想提起那一场战役。
陵光轻抿一口茶水,回复:“比如,为何我自那场大战后会沉睡。”
闻言,白泽沉默了片刻才道:“那时我已不在潭影山上,具体的并不清楚,只听说是你动用了禁术以一半魂魄为代价封印了琼祁。”
听到琼祁两个字,陵光心中一动,问:“琼祁?”
白泽道:“魔兽界领袖,琼祁。”
第16章 江宁(六)
原来兄长要他去找的人和一直邀请自己的人是同一个么?
陵光心下有了决断,面上表情不改,掏出橙红色的那个小本子翻开,递到白泽面前,问:“这个封印,你可会解?”
白泽接过来只看了一眼,便奇怪地问:“这不是凤凰族最普通最常见的封印么?”
陵光轻咳一声,强行淡定地说:“记忆有损,不记得了怎么解了。”
白泽表示明白,沉吟片刻后道:“这种封印有两种解法,一种只有凤凰族的才知道,另一种便是用火对准图腾去烧。后者只能解除一半的封印,如果你是想解除全部的话,就只能看你什么时候能想起来了。”
虽然对于这个答案并不是很满意,但陵光也无可奈何了,谢过白泽送他离开之后便自行钻研了起来。
他在指尖燃起一小簇火苗,缓缓靠近了那个图腾。跳动的火苗刚接触到图腾就一下子被吸了进去,几行潦草的字迹逐渐出现在空白的纸页上。
上边是凤凰族特有的文字形式,陵光凭着刻着骨子里的本能还是能够读懂这些话语。
匆匆瞥了开头几行,陵光心下一阵惊骇——这竟是兄长的手记!
第一页记载的内容并不多,而且由于方法问题只显示了一半的文字。陵光略略翻阅了一下,跳过了一些兄长的日常琐事,想要翻找比较有用的信息。
约摸翻了有十几页,陵光敏锐地看到了“栾华”二字。
他想起自己拿到栾华起便出现的种种不平常之事,决定先仔细阅读一下与栾华有关的记载。
在陵云的手记中,陵光才知道栾华本来是陵云的佩剑。
陵云在他们的九十岁生辰时发觉栾华似乎只有在他手上才能发挥出更大的作用,于是就将栾华剑赠予了他。
在他们第一次闭关进行浴火礼后,陵光由于心智不稳,神智短暂性失常,竟是用栾华剑直直刺向了前来寻他的陵云。
陵云从未对陵光设过防备,正面迎受了一击。
浴火礼过后本该是他们最虚弱的时候,陵云又硬生生挨了一剑,愣是到鬼门关走了一遭。
自那以后陵光就把栾华剑交给了蹇宾保管,不过出于陵云的意愿,这件事情只有他们兄弟俩和当时帮忙医治的白泽知道。
记录只到此处便戛然而止,倒是幸好没有卡在什么关键的地方。
陵云手记中对于这件事情的记载所占篇幅不多,就好像不是什么大事,而且他的字里行间也没有哪怕一丁点的怪罪。
陵光突然感觉心底一阵酸涩。
当年还有着这么一个人,把他放在心尖上疼爱。只是为何偏偏逝世的是他的这位兄长呢?
陵光压下冒出来的悲伤,继续往后翻。
接下来的就又是一些日常琐事,陵光没有心思窥探太多兄长的日常,所以继续匆匆略过,一直翻到了特别记录凤凰族禁术的一页。
陵光的手一顿,想起方才白泽所说,便继续认真阅览。
这里所显示的禁术只有几个,但其中就包括很有可能是导致他沉睡的那一个。
那是封印禁术之三,在遇到自己明显打不过却又不能放走的敌人时,凤凰族的可以自行切割出一半的魂魄,以魂魄之力结成封印。
只是这种封印对使用者本人会造成巨大的伤害,甚至有可能致死。
陵光眉间紧缩。
如果他当初动用的就是这一个禁术的话,必然是有什么事情在促使他做出这个决定。
他自认不是一个为了大局牺牲自我的人。
再往后翻基本上就是大片的空白了,陵光轻吐一口气,暂时将本子收好。
正好此时蹇宾也来提醒他到晚膳时间了,陵光收拾了一下心情就随着他去了主院的大堂。
一顿晚膳除了两个小孩闹腾点以外还算和谐,陵光用完膳就直接回房去了,期间完全没有理会过蹇宾。
夜晚,由于白日的烦心事太多,陵光早早便睡了。
次日清晨,准备起身出去走走的陵光方开门,就看见了可怜巴巴站在门口的执明。
陵光青筋一跳,问:“你有何事?”
执明伤本就不重,昨夜晚膳时就已经醒来了。
他听到陵光的问题,郁闷地问:“雀儿,你是不是对小饼子说了什么重话伤到他了?”
陵光倒是觉得执明的这个问题很奇怪,反问:“我能怎么伤他?”
执明立时一脸委屈,控诉道:“饼子他昨夜不知道发什么疯,专程跑过来问我怎么装可爱比较自然。这也就算了,他居然纠缠着我问了一晚!我特么一晚上没得睡啊!”
陵光:“……”
所以那家伙是还没有放弃装可爱的打算?居然还特地跑去请教执明。
在陵光看来,蹇宾会装弱存粹是为了更好地把他当成陵云。
陵云在神兽界的修为绝对算得上是最高的,他的修为却甚至不及大部分的神兽——其中自然包括蹇宾。
在陵云面前蹇宾是弱势的存在,所以他才会在自己面前装可爱扮弱小。
执明最擅察言观色,发觉陵光心绪的变化连忙转移了话题,道:“算了不说这个啦,白泽已经算出下一个残魂所在地了,我们接下来就启程南平城。”
陵光回过神来,点点头,问:“何时出发?”
执明一指抵在唇边,略思索了下才回答:“约摸是明日了,今日白泽打算研究一下你的残魂为何归位失败,而这一次我们打算一同出发。”
陵光回了一个鼻音,示意自己明白了,随后又闲扯了几句就自行出门去走走了。
早晨的江宁城还笼罩在一片宁静之中,陵光对于此地不熟,所以只是在府邸附近随意逛两圈。
陵光还没逛多久,蛊雕突然从某个角落里“嗖”地一声蹿了出来,拽住他的衣角。
陵光下意识一巴掌呼过去,侧身退开几步后质问:“你做什么?”
蛊雕措不及防被甩开,却没有理会陵光的问题,腾地站起身再一次靠近。
陵光觉察到不对,也不再询问,敛了心思进行反击。他默念一个法决,在右手手心召出一团火球挡在身前。
蛊雕却像是没看到,徒手穿过火球直直抓向陵光心口。
陵光一惊,猛地往后退开三步。
就在方才蛊雕攻过来时,陵光无意间对上了蛊雕空洞的双眸。
他是被人控制了?怪不得不曾开口说话。
只是……
陵光皱眉,实在想不清楚有谁能有动机和能力控制一个魔兽来袭击他。
但此时可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
蛊雕随手撕掉了被火烧着的部分衣袖,不屈不挠地继续靠近。
陵光虽然不喜蛊雕聒噪,但还没到狠得下心杀他的地步,即便他是与自己对立的魔兽。
他观察了一下目前双方的实力差距,心底有了决定,在蛊雕靠近的时候果断一掌打在他的后颈——
小小的观察之下,陵光可发现了,被控制的蛊雕实力下降了不止一个档次,只知道近身蛮攻,毫无章法可言。
蛊雕倒地之后,陵光依旧没有放松,右手手心上的火球还在不时地跃动。
他环顾着四周,目光如炬,低声地道:“不想死的话就滚出来。”
四周静默了一会儿,突然传来一阵低沉的笑声。
陵光瞅准了方位一个火球甩了过去。
发出声音的那人见到陵光的举动,压着嗓子道:“警惕性还不错嘛,小陵光。”
说到最后三个字的时候,那人的尾音微微上扬,显得十分轻佻。
陵光鸡皮疙瘩一起,厉声道:“你是谁?!”
那人又轻笑了几声,牛头不对马嘴地回答:“放心,很快我们就会再见面的。”
那人的声音越来越小,似乎边说的同时就在边离开。
陵光知道自己绝对不会是那人的对手,心下不甘却也没有追上去。
再见面是吗?他且等着。
作者有话要说: 蹇宾:你要背着我去见谁?!
——
最近在忙社团的事情,这几章好像有点崩咳。
因为这篇文没打算写长,所以至此剧情已经过半啦!
只希望能在完结前到三十收吧_(:з」∠)_(疯狂暗示)
——
某蠢作者今天才突然发现这章居然忘记调时间提前发了……
所以今天没有更新了qwq!
第17章 南平(一)
次日一早,陵光站在房门口看着沉默的椒图和闹腾的螭吻。
九龙子中虽然只有四位心智倒退,但是另外四位也因重伤闭关五百多年,真正正常的只剩狴犴一个。
出于螭吻和睚眦都太难管理,狴犴昨夜就直接让螭吻跟着陵光他们一起前往南平城。但螭吻又不肯和椒图分开,所以狴犴干脆也让他们把椒图给带上了。
突然多出两个不好照顾的小孩,但左右也轮不到陵光来管,所以他想了想以后也就随他们了。
江宁城到南平城中间隔了一个人间界王朝的京城——章安,章安城对进出人员的排查各位严格,于是他们决定从水路绕过京城,再前往南平。
只是走水路的话,就必然会有一个人不适,一个人欣喜——前者是陵光,后者是执明。
体谅到陵光本身对水的不喜,蹇宾特地租了两艘比较大的乌篷船,陵光对此还是很受用的。
在河上行驶了几日,坐在蓬内研究本子的陵光突然感觉到一阵晃动。
他皱眉,合起本子收好以后才掀开帘子走出去。
“雀儿,你在里面待着别出来!”执明见陵光走出来,匆忙说了一句。
陵光却没有回去,问:“发生了什么?”
执明站在船头定定地盯着水底,无时间理会陵光,于是蹇宾快步走到他身边,回答:“方才忽然掀起一阵浪,执明怀疑是有一个同属水的魔兽在搞怪。”
执明属水,除非有人故意挑事,否则不可能会遇上风浪。
得到原因,陵光也自知自己在此时非但帮不上忙,反而会拖累他们,打算回蓬里继续研究去。
就在他即将转身的时候,执明突然大喝一声:“雀儿小心!”
紧接着,陵光还没反应过来执明是什么意思,他身旁的蹇宾身形一动,右手凭空出现了一柄长剑向前一挥,抵挡住来者措不及防的一击。
突如其来的变故迫使陵光微向后退去一步,执明连忙赶过来,同时对着另一艘船上的孟章和白泽说:“你们俩看好椒图和螭吻!”
说完他又扭头看着陵光,道:“恐怕来者不善,雀儿你自己小心。”
这是陵光第一次见到欢脱的执明摆出严肃的模样。
如今他们身处于河流上的孤舟,稍大些的风浪都有可能让他们统统淹没与河底。虽有执明善水,但是也有陵光畏水和椒图螭吻的不识水性,船沉了对他们只有坏处而没有好处。
陵光深知这一点,所以即便此刻他再讨厌被别人护着的感觉,也还是没有程强离开蹇宾和执明的保护圈。
河面上风平浪静,船上却没有一个人敢放松。
陵光藏在广袖下的右手燃起一小簇火。他知道在这种情况下火完全没什么用,但至少能让他更有安全感。
不知道等了多久,就在陵光的身体紧绷到有些许僵硬时,一个人影突然从水中窜了出来。
蹇宾迅速反应过来,侧身一剑挡在陵光面前。
陵光微微后退,以免被殃及。
来者一袭湖蓝色长衫,蓝眸中冷冷冰冰不带一丝情感,最特别的是他有着两对鸟翅状的耳朵。
他轻飘飘地扫视了一眼蹇宾,随后将目光定格在陵光身上。
陵光被他淡漠的神情盯得不自在,质问:“你是何人?”
他本只是随口一问,紧接着却听闻那人淡淡道:“长右。”
“魔兽领袖三大护法之一?”一旁的白泽闻言插话。
长右这一次并不回答,在蹇宾和执明稍有松懈的时候越过两人直接冲向陵光。
陵光心底一惊,下意识想要侧身躲过,但因为本就站得靠边,脚底一滑往后倒向河水中。
冰冷的河水一下子将陵光完全吞噬,他只隐约听到几声惊呼,紧接着便是一阵嘈杂。
他克制住了自己挣扎的本能,任由身体下沉,河水呛进。
忽然,陵光的脑海里闪过一个画面。
画面中是一个面如冠玉的白衣男子,双眸微眯,显出危险的意味。他的右手握着一柄剑刃还淌着血的长剑——是成年模样的蹇宾。
画面忽然又一转。
一个同样偶然落水的红衣男子缓缓闭上了双眸,似是要任凭自己落入无边的水中——那是看起来刚经过一场打斗的陵云。
陵光的身体还在下沉,这时水面上传来一阵“噗通”入水的声音。
他没心思去想这声音的来源,因为又有一个场景闪现了出来。
这一次脑海中的男子还是陵云。只是与方才不一样的是,这一次的陵云心脏处不知道被什么直穿而过,此时的他早已了无生气,双眸紧闭躺在血泊之中。
陵光忽然感觉喘不过气来——不是源于他此时的情况,而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压抑。
在临近完全失去意识前,陵光仿佛看见一个模糊的身影伸手掐住他的脖子,那人的手腕处还缠绕着一条黑色的东西。
只是陵光已经分不清这究竟是以前的记忆还是如今所发生的。
——
当陵光再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又是身处一个客栈之内。
“雀儿你终于醒了!”
其他几人围在桌旁似乎在商讨着什么,唯有执明是守在陵光床边的。
才醒过来的陵光觉得脑袋又开始有点疼,眉间轻蹙。
执明见状似是想伸手抚陵光起来,但陵光却意外瞥见了他手腕处安静乖巧的黑色小蛇。
最后的那一副画面再一次浮现,陵光下意识一把挥开了执明的手。
正好此时蹇宾也快步赶到了陵光床前询问情况,所以倒是没有人留意到这个细节。
只是在之前的一幅幅画面之中,陵光对蹇宾本就稀少的信任彻底失掉了。
他没有回答蹇宾关切的问题,自顾自一把掀开被子下床就想走。
“陵光光你要去哪里?”蹇宾连忙扯住陵光的衣袖,眨巴着眼睛,面上满是担忧。
陵光一把甩开他,一声不吭地继续往外走。
之前他还能认为蹇宾是拿他当兄长的替身,可是从他之前所看到的来说,蹇宾却又很有可能是杀死他兄长的人。
所以到底是怎么个一回事?
蹇宾和兄长相爱相杀?!
陵光抿唇,大步走出了客栈的房门。
另外几人面面厮觑,不知道他到底因什么而突然不高兴。
毕竟陵光才刚醒来,蹇宾害怕他会出什么事情,忙不迭跟了上去。
陵光此刻最不想要面对的就是蹇宾,在蹇宾又一次试图扯住他的时候他狠狠甩袖,厉声喝道:“你不要再跟过来了!”
蹇宾被他喝得一懵,扁嘴道:“我,我就是担心你而已……”
陵光也意识到自己似乎语气太重了,沉着脸把声音放低,道:“我现在并不想看见你,烦请你不要再跟了。”
蹇宾闻言,不自觉又上前了一小步,定定地直视着陵光,询问:“为什么你不想见到我?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
话里话外满是委屈。
陵光又开始一阵阵头疼,加之他一时不想再讨论这件事情,于是完全没有回答蹇宾,召出翅膀就直接飞入了一片漆黑的夜空之中。
“陵光光!”
蹇宾一惊,想跟上去却无能为力。
如今已是子时,人间界有宵禁,倒是没有人发觉天空中的异样。
陵光对人间界很陌生,所以也并没有飞多远,随意找了棵高大的树便落在了枝头上。
他收起翅膀以后一屁股坐在了粗大的枝干上,背靠着树干,一手搭在屈起的膝盖上,抬头望着残缺的皎月。
他醒来还不过三十日,零散的记忆带来的是一个又一个的谜团。
陵光轻吐一口气,摇头甩掉这些事情,掏出一直随身携带的本子。
先前偶然落水,也不知道这本子会不会有什么事。
陵光随手翻了一下,却发觉本来空白一大半的本子被黑色的字迹填得满满当当。
他心下一惊,猛地坐直了身体。不过由于用力过猛,他险些掉了下去。
陵光稳住自己的身体,又连忙往后翻看了一遍——所有的字迹都显现出来了!
难道要解除另一半的封印需要依靠水?
他也顾不得想那么多,直接从比较靠后的地方开始寻找有用的信息。
倘若这个确实是陵云的手记,那么最后一定会有一些与他死因有牵连的事件。
但是陵光粗略看了一遍后还是什么都没找到。
他微微皱眉。
莫不是看太略以至于忽视了?
陵光抱着这一丝侥幸,又重新一字一字地看过去。就是这里边的各种日常实在啰嗦,他也是难得地按捺住自己的不耐烦。
再看一遍也基本上找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陵光终于还是失落地垂下眼睫,打算收好本子。
就在这时,他无意中翻到了之前提到过栾华剑的那一页,目光被下半部分两个潦草的字吸引住了——“寄魂”。
寄魂?
陵光疑惑地停留在那页,从上次中断的上半部分开始重新看下去,愈往下心底震惊愈甚。
按照上边所叙述内容,栾华剑竟是一柄灵剑,它有概率能够剥离被它刺中过的人的丝缕魂魄并储存起来,并在那人肉体失去生命迹象后吸收持剑人的修为,来一点点将剑中人的魂魄补全。
陵光想起拔出栾华剑时听到的那一声低唤,他当时就觉得这声音不像是脑海中的记忆,只不过并没有细想。
如今看来,他的兄长说不定还有复活的可能性!
作者有话要说: 越来越扯淡系列。
第18章 南平(二)
之前糟糕透顶的心绪一下子被陵光抛之脑后。
倘若他的兄长真的还有生机,那么很多事情就可以有解释了,剩下那些个疑团又算得了什么?
只不过如今他对这个只局限于认知到,具体究竟如何验证、如何实行还完全没有头绪,但至少也让他感觉有了希望。
陵光抓着本子的手一紧。
接下来就是怎么深入探查这件事情的问题了。既然先前已经决定前往魔兽界,此时他又不敢信任神兽界的那一群了,那么就到魔兽界去找寻资料好了。
如此定好后,陵光又犹豫了片刻目前的去留,最后还是打算先回去。
他没敢飞太远,所以当他走回去的时候蹇宾还在客栈门口站着。
由于宵禁以及夜深,周遭早已是漆黑一片。唯有微凉的夜风轻轻吹起蹇宾的衣摆,似是想试图干扰他。
陵光回来也是直接用飞的,他悬停在客栈不远处的半空,定定地盯了一会儿坚定站在哪儿的蹇宾。
模糊间仿佛有一个同样的白色身影与他重合在了一起。
陵光再一次甩甩脑袋,从半空中落下。
他刚一落地,便看见蹇宾双眸一亮,屁颠屁颠跑了过来,扯出一个纯真的笑容,道:“陵光光你回来啦!”
就好像他离开之前没有凶过他。
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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