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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止之异世种田-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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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阮曦清在苏论千刚离开的时候答应照看观止是没有打算照看到这个地步的,只是想着指导观止比指导一般的学生多花些精力就好,毕竟不是自己的徒弟。没想到苏论千以让人瞠目结舌的速度成为大师级药剂师,在他成功拿到资格证后约阮曦清出来比了一场。
阮曦清沉吟了一下,自己成为大师级药剂师好歹比苏论千早个几年,即使成为大师级药剂师之后也是勤学不殆,应该不会有问题,便欣然前往,打算一雪前耻,扬眉吐气。没想到自己会以一分之差败给了苏论千,只能捏着鼻子答应像好好指导观止。
真不愧是苏家药剂的传人,大的是,小的也是!想到往事,阮曦清撇了撇嘴角,算了,反正也自己没有徒弟,便宜那小子了。
观止愉快地跑出了制药楼的大门,不得不说,在经过了一个星期的日夜学习之后,回家过周末真是一件值得期待的令人万分愉悦的事情。
“观止,回家吗?”正当观止忙着往前赶时候,一个熟悉地声音叫住了观止,观止只好按下心急,停下脚步回头看后面叫住自己的青年。
这个高大的青年叫聂与君,也是千人计划中受培训的药剂师的一员,属于阮曦清分管药剂师,他比观止高几个年级,按辈分,观止还得叫对方师兄,两人关系还算可以,当然不好失礼地装作看不见。
“对,我这个周末要回家,聂师兄也是吗?”
聂与君笑眯眯地点了点头,虽然说他们都是阮曦清大师的学生,但是待遇天差地别。
对于阮曦清来说,聂与君这一帮人是上级分派的任务,只是偶尔会过来指导一下,完成上级布置给自己的工作,对外,阮曦清也只说他们是自己的学生。但观止不一样,阮曦清对外是称观止为自己的弟子,在基地内也是做什么都带着观止,给予他最全面的指导,让同属阮曦清麾下的一干学生看的眼热不已。
阮曦清才不管这个,他会参与千人计划纯粹是因为这里会提供足够多的药材给自己试验练手,对于一个药剂师来说,这简直是致命的诱惑,至于这些蠢笨的学生,他才没兴趣,这一帮人,基本上没有一个将来能在他这个年纪达到他这个水平,对于自傲的阮曦清来说,他懒得这个废心思。
观止就不一样了,观止一是苏论千的徒弟,指导他是履行自己的赌约,二则,他在二十二岁的年纪便是六级魂师,五级药剂师,要不是苏论千压着,他还有可能达到六级药剂师的水平,这样的人,这样的天资,足够阮曦清另眼相待。
这样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的差别待遇,让学生们对阮曦清十分不服气,但阮曦清本来就是不按常理出牌的妖孽,又是药剂大师的身份,顺便出手整治了一下,便让他们服服帖帖地不敢再多废话了,没有人敢找观止的麻烦。
也有一些人暗地里向上级打小报告,只是阮曦清作为一个指导老师,该做的都做了,上级无奈,人家不愿意多教你,那也是没办法的事,你不能因此挑人的毛病,何况大师级药剂师又不是你家地里的大白菜,随你挑选,人愿意指导你就不错了,哪来那么多废话?
这样一明一暗两方面都碰了壁,学生们不敢再啰嗦,只是他们暗地里排斥观止,导致观止在这里近两年来都没有交到朋友。
不遭人妒是庸才,观止本来也没有想要与他们为伍,本身又忙,除了要跟着阮曦清和苏论千学习药剂之外,还要按苏论千的要求练习魂力的使用技巧,即魂技,增强自保能力,根本分不出心思在意这个。
不过这聂与君是唯一例外的人,他对观止与对其它学生一样,都很和善,渐渐地成为了观止在这个基地里唯一说得上话的朋友,观止不是不识好歹的人,见面会跟他打声招呼。
“嗯,我也回家,你今天好像提早出来了,有人来接吗?要不要我送你回去?”聂与君在眼镜后面的眼睛笑得弯成一个微微的弧形,温文尔雅,书生气十足。
观止曾经也是书呆子,对有着这样气质的男生很有好感,他笑笑,摇摇头:“不用麻烦,我伴侣约好来接我,谢谢。”
“不客气,本来就没帮到你什么。”聂与君和观止一同向基地的大门走去,一路上和观止探讨一些制药的问题。
观止本身对药剂十分感兴趣,理论知识又有苏论千看着,足够牢靠,加上他有翠乳,还会种植药材,因此理论实践都在行,见多识广,对于一些药剂的制作有着自己独特的看法,哪怕聂与君是六级药剂师,比观止高一级,对上观止,还是得甘拜下风。
基地的面积不小,里面为了安全,禁止行车,光靠走路的话,少说也要走二十分钟,因此聂与君和观止讨论一个药剂问题基本上可以讨论清楚。聂与君和观止讨论完之后,有一种获益匪浅的感觉,不由感叹观止天赋出众。
“不愧是阮曦清大师青眼有加的人物!观止你快有六级药剂师的水准了吧?”聂与君感慨,能被选入帝国的千人计划,他的天赋毋庸置疑,从小头顶上也顶着天才的光环,但看看观止,观止与他相差近十岁,但实力已经相近,这现实真让人无力。
☆、第78章 七十八纪念日
听了聂与君略带羡慕的话,观止笑了笑没有回答。
他的原计划是这半年考取六级药剂师资格证,但当他跟师父苏论千说这个打算时,师父的一番话彻底打消了他的这个念头。
因为战事,苏论千在通讯的那头揉了揉眉头,满脸疲惫,但即便如此,他还是耐心地听观止说完了理由,然后说道:“我以前让你尽快考取三级和四级药剂师资格证是因为你的实力太低,没有达到魂师的水准,你在帝都想要获得什么资源必须拿药剂师身份开道。但现在不一样,你已经是六级魂师,五级的药剂师资格证也考下来了,你在大部分人眼中都是天才,这样的话,你为什么要急着考取六级药剂师?现在考出六级魂师资格证来对你毫无意义!”
苏论千冷静地分析:“现在是战时,你要是太过出众并不见得是一件好事。况且药剂学是一门很精深的学问,你还小,不必急着学习更高深的药剂,打好基础很重要。”未了,苏论千意味深长地轻声说:“观止,我对你的期望不止是大师级药剂师。”
苏论千这么一分析,有些飘飘然的观止立马清醒,他很清楚自己在制药上也许有点天赋,但绝对没有达到恐怖的地步,
今天之所以能取得那么大的成就,是因为自己身边有两位大师级药剂师在日以继夜地教导自己,除此之外,身上有翠乳这点也给观止带来了巨大的方便,他可以更清晰地感知药力。说实话,就本身的制药知识来说,他并没有渊博到哪里去,而且,因为他接触药剂为时尚短的关系,他的许多理论知识和某些方面的实际操作并不如一些经验丰富的五级药剂师。
想到师父厚积薄发,一连冲过四个级别,直接从七级药剂师变为大师级药剂师,观止深感师父的话有理,短时间内都不打算考六级药剂师,反正他还年轻,不必要那么急,火候到了,自然会水到渠成,现在急急忙忙地往前奔反而会因为基础不牢,限制以后的发展。
不过,这些话就没有必要对聂与君说了,他们还没有熟到这个地步,说这个未免有点交浅言深。
观止没回答,聂与君识趣地没多追问,出了基地的正门,观止一眼就看到了那辆熟悉的车子,看起来已经等了有一段时间,车子的前后都停了车。
“我家人已经在等着,我先离开了,下周见。”观止侧过脸跟聂与君道别,不等他答应,观止小跑着跑过去,打开车门坐了进去,从聂与君这个角度,看到观止扬起精致的侧脸给了等在车里的男人一个吻,聂与君站在原地远远地看着,眼中晦暗不明。
一见褚言面无表情的脸上难得地带着点冷意,观止就知道他又在吃醋了,一边心里吐槽他就是个老醋坛子,一边安抚自己的伴侣,观止忙抢占先机堵住他的怒气,给了褚言一个大力的吻。
然后连珠带炮地飞快地解释道:“我知道今天是我们两周年的结婚纪念日,也知道你抽出时间来不容易,辛苦了,亲一个!刚刚那个人就是一个不太熟的师兄,我们只是在讨论药剂问题而已。”
说罢观止眨了眨眼睛,用自己听了都起鸡皮疙瘩的声音说道:“褚言,我饿了,先去吃东西好不好?”
观止这招屡试不爽,褚言见他这样说,脸色果然缓和了许多,他亲了亲观止的额头,对前面的司机低声说了声,车便缓缓地离开这个千人计划的基地,准备去吃晚餐。
今天是他们结婚两周年的纪念日,褚言早在外面的餐厅定了位子。
现在兽潮已经零星来临,他们这些处于大后方的人虽然没有见过真正的兽潮,但天天听着前线传来的信息,不免人心惶惶,街上也不复往日的繁华,回来高级餐厅用餐的人就更少了,因此餐厅的环境十分清幽。
观止为这次结婚纪念日准备礼物准备了很久,连把自己绑跟蝴蝶结直接送上褚言的床上这种昏招都想了一遍,奈何这在褚言生日的时候已经用过了,观止只好很没创意地捡起老本行,给褚言制造了一瓶特别的药剂。
观止实在是没创意,反倒是褚言给了观止一个惊喜。
褚言身为一个奸商,见过的好东西多,创意也比观止强的多,他递给观止一个精致的盒子,“礼物,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观止好奇地打开盒子,不由有些惊讶,这里面居然是一枚体积小巧的精美耳钉,上面有一红一蓝两枚小巧的宝石,在暗色的金属的连接下,隐隐组成一个韵味十足的十字形。
这真是太出乎观止的意料了,要知道作为一个药剂师,观止为了保持手指的灵活,甚至没有戴婚戒,只是找了根饰品绳把它串起来吊到脖子上。观止全身上下的饰品就只有脖子上的婚戒和师父给的苏家传承的身份牌,他看起来实在是不像喜欢饰品的人,不知道褚言怎么会突然想起来给自己送这个。
“不喜欢?”褚言蹙眉,长手伸过来想把这枚耳钉收回去。
即使他的表情没怎么变化,观止依旧感觉到了他在失落,这两年对魂力应用的训练还是卓有成效,观止身体轻巧地一躲,避开他的手,解释道:“没有,我很喜欢,就是有些惊讶,怎么会想到送我这个?”
“想给你找件防身的武器,你师父已经给了你一把匕首,我不知道要给你什么。这是我在多宝阁发现的一件古老的防身武器,便改了改外观拿来给你用。”
“这枚耳钉里面藏着两根细针,你按三下红色的宝石,会射·出浸有高浓度毒药的毒针,见血封喉,按三下蓝色的宝石则会射·出浸有高倍麻药的麻醉针,这用来防身最好,你抽个时间熟悉这枚耳钉的操作。”
观止为褚言的这份心思感动,他知道褚言为了给自己选出这件合心意的礼物,其中花费的心思绝对不可能像褚言自己说的那么轻巧。
到底是高级餐厅,服务一流,菜很快就送了上来,观止吃着美味的菜肴,心里感慨不已,最重要的是心里开始升腾起一股淡淡的幸福的情绪,让他的心情十分好。
见观止脸上开心的笑容,褚言的心里有一种淡淡的熨帖感,他忍不住揉了揉观止柔软的头发,轻声说道:“饿了就多吃点。”
这晚,观止尽管累到眼睛都睁不开,但嘴角一直挂着一丝笑容,看起来乖巧极了,褚言抱着他帮他擦拭身体时看到这幕,心里柔软成一片,他吻上观止的额头,第一次确定了自己想要守护的目标。
也许他们有个孩子也不错。
第二天观止睡到傍晚才起来,期间褚言把他摇醒喂了一次粥,直到夕阳西下,观止才真正清醒过来。起来的时候褚言不在家,他公务繁忙,不得已出去处理公事去了。观止现在是六级魂师,褚言又大大加强了家里的防卫,因此即使把观止一个人留在家里褚言也比较放心。
醒来后,观止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摸到厨房,开始准备爱心晚餐。这两年只要观止在家且有时间的话,他都会尽量选择自己做饭,他越来越理解家的含义,越发明白一些日常的小事往往是生活的一部分,因此不愿意让人代劳。
观止走到院子里摘了一些辣椒,红果,又拔了一些大蒜,准备做几个家常菜。这些观止用翠乳种出来的菜味道十分不错,观止的厨艺也不错,两者结合之下充满了家常的温馨的味道。
褚言一进门,院子里橘黄色的灯光晕染出一片暖意,菜香扑鼻而来,褚言换好鞋,进去客厅旁边的卫生间洗手,问道:“今天怎么起得那么早,还累吗?”
观止会睡那么久不单单是因为昨晚累着了,更多的是一个星期以来紧张的学习生活让他身心疲惫,倾帝国之力弄出来的千人计划当然不可能让参与者感到轻松,因此周末回到家之后,观止往往要睡上好些时间才能缓过来,褚言早习惯了。
“我是傍晚时才起来,这些菜都是直接从冰箱里拿出来而已,有一小部分是院子里种的,没出门,也不累。”观止边在厨房里忙活边答话,很快他就端出四菜一汤,他们两人都是魂师,食量大,这些菜吃完毫无压力,“过来吃饭吧。”
帝国中的饭菜与华·国的饭菜还是有细微的差别,因此观止做的菜在褚言看来十分有异域风格,香辣鲜美,估计全帝国也就他家观止是这个做菜风格。
酸笋肉,鱼香肉丝,香辣鸡丁,素炒三鲜,还有一个红果豆腐汤,两人都是肉食动物,菜也偏向荤菜,饭菜一端上来,香味扑鼻,带着鲜活的家常气息,让褚言的肚子禁不住咕咕叫起来。
“快点吃吧。”观止把盛满了饭的饭碗放到褚言面前,莞尔一笑,相处久了,他常能发现褚言面瘫脸下异样生动的表情。
☆、第79章 七十九噩耗
观止的日子说得上是充实和美,伴侣,师父,实力,事业,他一个都不缺,生活堪称美满,比起那些忙忙碌碌地担忧着自己前程的同龄年青人,他只要按部就班地活下去就可以了。
有句话叫人之不如意十之八九,有一个词叫晴天霹雳,通常平日里过得越幸福的人,意外来临的时候越撕心裂肺,越让人痛不欲生。
十月十二日,震惊全国的十一二事件发生了!
帝国历三一五二年十月十二日,由魂兽带领的大型兽潮突然毫无预兆地冲向人类的防线,边关的守军奋力抵抗无效,人类死伤惨重!
此次战役,镇守边关的守军浴血抵抗后几乎全军覆没,军队的最高将领伊森公爵倪牧重伤垂危,其情人——帝国最年轻的药剂大师之一身死战中!
兽潮最终还是冲破了人类防线,在人类腹地大肆破坏,人类死伤高达千万之巨!这是兽潮来临之后,向人类进攻的最大的一股兽潮,也是唯一深入到了人类腹地的兽潮。
消息传回来,举世惊痛,全国气氛一时陷入了低沉凝滞的状态,帝国中除了皇家护卫,几乎所有军队都被派出去抵御兽潮,因为大家都知道,这只是标志兽潮开始大规模向人类进攻的开始,兽潮远远不会因此停下来。
战争的阴影笼罩在所有人的头顶上,几乎所有知道这个消息的人都在恐慌,一时间,哭声震天,帝国又陷入了一次巨大的混乱。
观止却暂时无法顾及到这个,师父战死?!他现在觉得天都快要塌下来来了。
观止骤然听闻消息,手中正在制作的六级药剂啪的一声摔在了地上,他抖着嘴皮子,几乎说不出完整的句子,嘶哑着声音低吼:“什么叫做死了?你告诉我,什么叫做死了?!”眼眶里眼泪大滴大滴地滴落下来,因为站不稳,他的手紧紧地扶住工作台,不住地颤抖。
他温柔的师父,他俊美的师父,他自信的师父,他气势凌厉的师父……怎么可能,死掉了?
“我们也很哀痛听到这个消息……”兴许青年的脸色太过苍白悲痛,兴许青年的眼中哀伤太过浓重,奉三皇子的命令前来传递消息的侍卫也于心不忍,他迟疑了一下安慰道,“人死不能复生,节哀。”
观止听到这句话浑身颤抖,他手上的青筋爆出来了,去他·妈·的人死不能复生!去他·妈·的节哀!他师父怎么可能死了?!明明昨天还教自己制作魂药啊!
观止捂着脸,眼里大滴大滴地从指缝中渗出来,突然,他不顾礼节地一个箭步冲上去,死死抓住侍卫的衣领,揪住他就往外面推,状若疯狂,“滚!假的!!滚啊!!!师父……呜哇……”
侍卫愣住了,闻讯赶来的阮曦清忙帮着侍卫把抓住他衣领大哭的观止拉开,他轻轻抱着观止,拍着他的肩膀,声音沙哑地安慰道:“别哭,先别急,我马上让人去打探消息。”
说着他对侍卫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快走,边联系褚言,心中也满是酸涩,这是从三皇子那边传来的消息,苏论千恐怕,真的凶多吉少了。
“师父……呜呜……”观止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褚言早接到了消息,很快就赶了过来,他从阮曦清手里接过哭得浑身无力的观止,大手一下一下抚着他的脊背,做着无声的安慰。
褚言心中叹息,他也不愿相信苏论千就这么死了,但他接到的消息的确如此,苏论千死了,倪牧重伤昏迷,还没有脱离危险期。他略带笨拙地擦着观止的眼泪,却越擦越多,怎么也止不住。
在观止的哭泣声中,阮曦清越发感到心酸,苏论千还风华正茂,他们已经约好再比试一次,没想到他就这么突然地死了。
观止哭了很久,到后来一直不停地打嗝,抽噎着手紧紧抓住褚言的衣襟,经过多方消息的再三确认,最终得到的消息还是苏论千已经死了,死在倪牧的怀里,现在倪牧正抱着他的尸体,两人在后方医院的加护病房中。
“褚言,我要去师父那儿。”观止红肿着眼睛,沙哑地说道,整个人都没什么精神气儿。
“可是……”褚言犹豫,现在兽潮已经冲破了人类的防线,虽然有军队马上就补上了,但这意味着人类将迎来兽潮大规模的进攻,现在去边关绝对不是什么明智的事情,那代表着无比的危险。褚言不在意自己替观止去一趟,但带着他去的话,即使褚言现在已经是九级魂师,也不能保障观止的安全。
“求求你,褚言,我要去师父那里,那是我的师父啊,呜呜……”观止坚持,重复了一遍,说着他又忍不住哽咽起来。
那是他的师父,是他的父亲,是哥哥,是他所有的亲人,怎么可以让他一个人在边关孤零零地死去?
想到给自己做饭的时候温柔的师父,想到教自己制药的时候认真的师父,想到帮自己忙里忙外宠溺自己的师父,也想到这些日子以来,越发疲惫的师父,观止觉得心里好像破了一个洞,嗓子哽住几乎说不出话来,他那么好的师父,怎么可以一个人孤独地沉没在黑暗里?
褚言见他这样子,忍不住红了眼眶,褚言知道就算自己不让他去他多半也会偷偷跑过去,脑子飞快地转了几圈,最终无奈地妥协了:“好,我带你去,你先休息一下,乖,别哭了。”
说完他用上魂力,轻柔地一刺激观止的脑袋,让他陷入昏睡。
阮曦清黯然地看着他们两个,如火的红色蒙上一层灰暗的调子,他叹了口气,对褚言说道:“论千那边的事就拜托你多费心了,如果可能的话,把他送回东南苏家吧,那是他一直想回去的地方。”
如果走得开的话,阮曦清也想去送苏论千,但是他不能,他作为千人计划中药剂部分的负责人之一,这个基地离不开他,尤其是这个攸关人类生死存亡的时候,他不能任性。
褚言抿直了嘴角,郑重地沉声答应,“放心,论千是观止的师父,也是我的朋友,我一定会办到!”
说完褚言也没有停留,直接抱着观止出了基地。
现在是战时,很多方面都实行了管制,这两年多亏有苏论千和倪牧的看顾,再加上他本人也是青年才俊,是惊才绝绝的九级魂师,这两年生意越做越大,人脉也广,很快就弄倒了去边关的机票。
但临出发前,航班突然取消,据机场给出的解释,前方发现兽潮中包含飞行的禽类,现在飞行很危险,为了旅客们的安全,航班不得不取消。
听到属下汇报上来的消息,褚言黑沉沉的眼睛更深邃了些,心里沉甸甸的,他知道现在地面上到处都是逃难的人群,哪怕他有这个实力带着观止穿过人海抵达边关,所花费的时间也一定会不少。毕竟帝都与边关的距离很是遥远,一路上的道路怕也会拥堵得难以前行。
最后,还是收到消息的三皇子戚珏伸出了援助之手,他派军用飞机把两人直接送到边关。
这位年轻的皇子望向褚言抱着观止的背影,眼里带着痛苦和坚毅,“云霄,我们一定会赢的是不是?”
“是的,人类必胜!”他身后如雾的暗金色身影肯定地回答,“戚珏,这不是你的错。”
“我知道。”戚珏苦笑了一下,低着头喃喃说道:“可是倪牧哥现在要伤心死了,不,要是他知道苏论千死了,他会不会醒来还难说。”
沉默了一会儿,戚珏勉强打起精神,拿起帝国的地图和接收到了情报开始分析兽潮下一次的进攻地点和规模,他是帝国的皇子,是抗击兽潮的将领之一,只要兽潮一天没有过去,他就一天不会分神去做其他事,早在一开端,他便有了以身殉国的觉悟!
人类必胜!那些野兽要祸害他的祖国必须从他们这些人的尸体上爬过去!
军用飞机的速度很快,从帝都到边关,他们只用了八个多小时。褚言带着观止沉默地下了飞机,走在这座刚经历了残酷战争的边关小镇上,鼻尖还萦绕这血腥味,褚言的视力很好,他一眼就看到了被毁坏得面目全非的房子的边边角角还有一些人类的碎肉残骨,也有一些兽类的皮毛。
大街上零星还躺着一些包着绷带的士兵,他们都是五级以上的魂师,现在已经失去了战力,却因为小城中破坏得太厉害,他们甚至没有带屋顶的房子可以安置,只能在露天的大街上放置这床铺,暂时安顿他们,后方正源源不断地有医务车来接他们。
以倪牧的身份地位,倪牧当然不用等医务车,但他的伤势过于严重不宜移动,医生和药剂师只能在这座小镇上给他治疗。有最顶级的医生和大师级药剂师在,倪牧暂时没有危险,但一时半会儿也醒不过来,专家猜测他是不愿意醒来面对爱人死在自己怀里的消息,故而宁愿沉睡。
“两位,公爵殿下就在里面,苏论千大师,也在里面。”走到一座还算完好的建筑前,带队的士兵指给观止和褚言看,示意倪牧就在里面。
因为有三皇子的证明,两人很顺利地便穿过层层守卫进来,在穿过走廊时,察觉到观止的脚步不稳,褚言在一旁沉默地半揽着他,给他支撑。
师父在里面?观止站直了身体,看着面前的屋子,死死地揪住自己的衣服,骨节捏得发白,咬紧牙关才没让自己哭出声来,师父是守卫人类的英雄,自己绝不能堕了他的威名,可是这样想着,观止的眼泪还是忍不住簌簌地往下掉。
世上最悲伤的事便是,明明只是生离,到头来却成了死别。
☆、第80章 八十一线生机
真正站到了倪牧的病房门前,观止死命咬着自己的唇,直到嘴里传来浓重的血腥味,他才勉强让自己积攒了点勇气往前迈步。
倪牧作为镇守边关的最高守将,身份非凡,病房门前有两位全副武装的魂师士兵,因为早有人打过招呼,观止很顺利地进去,褚言一直陪在他后面。
一进门,观止瞬间觉得血猛地往头顶上涌,太阳穴胀得生疼,他一向温和俊美的师父,此时正一脸灰败地躺在倪牧怀里,他身上穿得还是军队中药剂师穿的制式的衣袍,此时已经变得破破烂烂,身上还有一些翻卷的大大小小的伤痕,泛着不祥的青黑。
观止瞪着眼睛瞪到眼角都要裂开,他那丰神俊朗的师父,现在已经变成了一具尸体,就这么无意识地躺在一个男人的怀里。
原本在屋子里看护的白袍医师看到有人进来,吃惊地睁大了眼睛看向他们,手里微微做出戒备的动作。
“这是苏大师的徒弟,观止和他的伴侣,他们接到消息过来看看。”
听这两个陌生的年轻人身后的士兵开口解释,看到脸色苍白的美丽青年悲痛欲绝地看向床上的两个人,不,应该说一人一尸体,医师放松下来,他的表情瞬间有些尴尬,也有些慌乱,他眼神有些躲闪地释,“那个,不是我们不想把大师的遗体安置好,而是公爵殿下实在抱得太紧了,我们没办法……”
在医务兵赶过去现场的时候,他们发现昏迷在地的倪牧紧紧地抱住苏论千,合拢的手向铁箍一样,小心翼翼地在苏论千的身上环了一圈,绝对的守护姿势,只是,这时候,他护着的人已经死了,医务兵仔细检查之后发现苏论千身上并无生命迹象。
倪牧是九级魂师,要是不强行把他的手卸下来,谁也无法把苏论千搬出来,救人要紧,医务兵也只好先这样放着,幸好天气已经是十月份了,苏论千又是药剂大师,他的身体暂时没有腐烂的迹象,医务兵们还要照看许多伤兵,一时也抽不出人手,只能暂时这样。
现在看到苏论千的徒弟过来,看护的人多少有些不自在,毕竟是人的师父,死者为大,他们这么放着没安置好确不大妥当。
观止完全没有注意到他在说什么,他目光迷离地径直地朝苏论千走去,知道他是苏论千的徒弟,医师和士兵也没有阻拦,至于褚言就更没有阻拦,在这种情况下,谁也没想到观止会暴起伤人。
观止早已经不是那个连魂师的年轻人,他现在是六级魂师,又在师父地监督下孜孜不倦地练习了两年多的魂力使用,他突然发作,在场的医师和士兵离他的距离稍远,又没预料到,都来不及反应,褚言因为暴起的是观止的关系,也愣了一秒,这一愣,直接导致观止得手。
早在一进屋子,观止心中除了悲伤就剩暴虐,他师父明明可以在栖梧村宁静地生活着,结果为了自己卷进帝都这个大圈子里。在帝都就在帝都吧,倪牧却又把他拐来边关,现在倪牧还活着,但他师父死了,死了都得不到安置,只能委委屈屈地蜷在倪牧这个罪魁祸首的怀里。
这是为什么?!他师父不过是一个药剂师而已,为什么死的会是他?!
谁都没有注意到观止已经陷入了疯狂状态,谁都没有注意到观止指缝中拈了几根闪着冷光的长针,等大家发现的时候,长针已经扎到了倪牧的身上。
“你!”在场的医师和士兵惊怒,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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