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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灵玉壁-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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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易文快步往前走,越走越偏僻,一会儿便走到一处密林。
???乐正不免疑惑,这小子要搞什么鬼?
苏易文走到林间深处停了步伐,乐正环视了一下,除了树和破石头这里好像什么也没有。
苏易文背对着她,好似对着空气说话,'你在太初观外徘徊了两个多月,我虽看不到你,但时间这么久我也是有所察觉的。'
嗯?这是对我说呢?乐正觉得回去后真的要勤加修练了,小辈们成长的太快了,这样下去怕是自己第二人位置都要坐不稳了…
苏易文见到现身的乐正一点也不吃惊,他曾与她交过手,她在太初观外两个月,他早就知道是她了。'你是来杀我的吗?'苏易文平静的望着乐正问。
乐正倒觉得有点奇怪,但她却说:'你的内丹也是不错的,我有点兴趣。'
聪明亦如狡狐的苏易文听她这么一说立马反应过来她并不知鹿凰城大殿一事,那她来找自己是为何?'不知乐正大人来找我是为何?'不如直接问吧。
'哦,我是来拿斩灵阁钥匙的,如果你不想太初观变成废墟就给我交出来。'在乐正看来,以她的修为灭个小道观还是很简单的,她这两个月蹲在太初观外没有动手是怕闹出太大的动静,如果强攻她不是做不到,亦如当年…
苏易文一愣,斩灵阁钥匙?她居然是为墨灵而来,五百多年过去了,她此时才来是不是太晚了?亦或是别有他由?'没有。' 苏易文淡淡道。
'嘶?'乐正抽了口气,心想这小子是要跟自己较量一下吗?
苏易文淡然一笑,'是真的没有。'他看着乐正似有不解的表情接着道:'你来的太晚了,秦掌门要灭我派,我不得以才献上了钥匙保我派安宁。'什么为了保我派安宁,明明是他偷来献给秦木禾的,为了保守住他的秘密。
'啊?'乐正一脸懵逼。
'沈亦然也是他杀的。'苏易文虽引穆盈盈入得万无一失之计,但又日夜担心一计不成,眼见乐正,不如再补一刀吧。
'… …'乐正惊讶到张大了嘴,脑子都空了。
'因为沈亦然抢了他最重要的人。'苏易文没有等乐正反应过来接着说。
'???'乐正又陷入了迷茫,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苏易文叹了口气,'因为秦木禾喜欢薛锦繁,而薛锦繁喜欢沈亦然,所以他杀了沈亦然,你有时间在这里与我闲扯不如快去告诉薛锦繁提防秦木禾吧。'
'你说的可都是真的?'乐正皱眉。
'我骗你能得到什么好处?你一怒之下再灭了太初观?哦,对了,俞伊明手上的钥匙也在秦木禾手里,俞伊明失父后是秦木禾在背后一直扶持他,所以他早把钥匙给了秦木禾,苗景平也是他杀的,也是他怂恿苗景平杀沈亦然的,金家的钥匙,肖家的钥匙都在他手里,所以秦木禾手里一共有6把钥匙。'即然要卖就卖的彻底一点,不要让他有反身之机。
乐正觉得在这里多待一分钟都是耽误他去救锦繁,红丝一闪便消失了。
只要秦木禾死了,这世中便再不人知他那不堪的过往了。苏易文抬头仰望,阳光透过密林照在他的脸上,有些晃眼,他用手挡住,但又想去看那刺眼的太阳,便透过指缝眯起眼去望。
三百多年前,那时候他才14岁,长像白净眼睛清澈,笑起来有一对甜甜的酒窝,祁老爷很喜欢他笑,总是把他抱在怀里喂他吃东西,但是祁老爷更喜欢他哭,经常抽的他混身青紫,然后在他哭的最大声的时候进入他。
16岁的时候祁老爷外出做生意时被山匪杀了,他被祁夫人一顿毒打赶出了祁府,身无分文流落街头混身是伤,他躺在街角看着晴朗的天空,等着黑白无常来带走他。
突然眼前晴朗的天空中映出一个好看的灰衣少年,少年头上梳着一个小发卷,背着剑,少年仔细的查看他的伤势,从袖中拿出一个白色小瓷瓶轻轻的帮他涂药。
'你叫什么?'
'一文。'
'一文?一文钱吗?'灰衣少年想笑。
'嗯,因为爹爹因为一文钱便把我卖了,所以大家都叫我一文。'
'… …'灰衣少年有点愧疚,'其实这名字还挺好听的,不如换两个字吧,还叫易文,易好学的意思,可好?'
'好。'
'你可有去处?'
'没。'
'那便随我走吧,以后你便随我姓,叫苏易文。'
后来他伤好了,便随他回到了太初观,一路扶持苏思影做了掌门。
乐正如流星般一路飞驰到昭天剑阁,但是当她看到挂满白幡的昭天剑阁时惊呆不已。
昭天剑阁掌门夫人穆盈盈为了帮父亲报仇杀了掌门人秦木禾,她听到的是这样。年幼的秦慕锦跪在双亲的棺木前伤心哭泣,俞伊明站在一旁,呆呆的望着秦木禾的棺木。
乐正疯了一样在昭天剑城寻找锦繁,可是连一个影子也没找到,问别人都说不知道,他灵机一动迅速飞回鹿凰城。
乐正回到鹿凰城小院时,屋里的锦繁正在为亦然擦脸。
她长长的呼出一口气,终于放下心来,走到锦繁身边,'昭天剑城怎么回事?'
锦繁没有回答他,而是从怀里掏出了6把钥匙递到她面前,继而继续为亦然擦拭。
天辰木讷的接过6把钥匙,眼睛睁的大大的,完全不知发了什么,呆呆的看着手里的钥匙,'… …'
锦繁将毛巾放进水盆,站起身准备去倒水,'再去取一魂来吧,今天便修补好。'说罢便出门去倒水,留下仍然没反应过来的天辰。
前一刻她才从苏易文那里得到一个接一个惊人的消息,下一刻锦繁就将6把钥匙交在了她手上,他是什么都知道了吗?
锦繁拿着扫把走进屋,他要亦然醒来时看到干干净净的屋子。乐正仔细观察他的表情却发现锦繁面无波澜。
锦繁发现天辰在看他,抬头望向她,'去取魂啊,在这发什么呆呢。'
'哦。'天辰一步窜出了屋。
亦然感觉与以往不同,这次还回体内的灵魂之上锦繁的灵力略带戾气,这戾气让他颇为不安,猛的睁开了眼。
然而却什么也看不到,周围漆黑一片,但耳边可以听到“咕噜”声,像水泡的声音,突然他被一双温暖的手环抱而起,待他看清时便看到锦繁的脸,锦繁温柔的将他捧在手中仔细的看着,亦然感觉到与平时的不同,此时的锦繁头发梳的很高,一条湿漉漉的马尾垂在身后,龙纹丝带系在头上粘湿也飘不起来了,平时的锦繁不是系马尾的啊,他才系马尾,平时锦繁都是两边的头发梳到脑后系一个小发卷,用丝带系着,披着发,他说都梳起来感觉脑呆都会晃。而且这是什么视线,锦繁怎么能把他捧在手掌里?
'哥哥你刚才手里的黑石头是什么?怎么会发光?'
此时身后传来一个女孩的声音,亦然一楞,这声音怎么这么像天辰那个2B,他想回身去望,可是身体却不由他控制,他恍然大悟,啊… …这又是谁的记忆… …
亦然又觉得不对啊,眼前这人是锦繁啊,锦繁的事他怎么可能不知道?除非…除非这人不是锦繁… …
下一幕他看到锦繁坐在一间小屋中,以灵气为剑在他身上画着什么,他也感觉不到痛。。 …之前他在白锐念的身体里时还能听到白锐念说话,能体会到他的心情,能感觉到痛,然而现在却什么也感觉不到。
接下来他的视线变的晃来晃去,晃的亦然眼花缭乱,头痛,他索性闭上了眼。
'哥,你要去哪?'亦然听到一个清脆的声音,睁眼招一看,看到一件白色的衣服下摆,这视线怎么这么矮?他使劲往上看,一愣,眼前这少年不是白掌门吗!这时候的白轻语还是个灵动活泼的少年,身体健康。
他是在叫锦繁?哥?亦然想着。
'哥哥出去一趟,过几日就回来,你乖乖修练,知道吗?'这声音也有几分像锦繁。
白轻语厥起嘴,'哼,又去找那个漂亮姐姐是吧。'
锦繁轻轻一笑,摸了摸白轻语的头便走了。
锦繁与天辰御剑站在鹿凰城之上,那时候的天辰还穿着白色的道服,但是却没有任何家纹,一身男孩子的打扮。
天辰开口道:'就这里吧,我选了很久,觉得还是这大殿适合你。'
锦繁淡然道:'好。'
亦然真心不喜欢这次的视线,太矮了,一直要抬着头使劲往上看,他是寄在什么玩意里了?剑吗?还左晃右晃的。
这时锦繁将他轻轻抬起,举在空中,'墨灵,你愿帮我一战天下吗?'
'… …'
谁?他叫自己什么?墨、墨灵?自己这是寄在墨灵玉壁里了?亦然嘴角抽动,这是为啥?上次看到白锐念的事是因为逆月,那这次他看到墨灵的回忆是因为什么?
他不明白,这,是他的回忆。
下一刻他感到自身灵力犹如浩瀚宇宙般无边无际,锦繁将他置于手中摸索着,'墨灵,你可吃饱了?'
''玉还能吃东西吗?
亦然听到吵杂的人声。
'姚瞬康滚出来!'
'姚瞬康我要为我父亲报仇!'
'叛徒!出来!'
天辰抱着双臂从殿外走来,'白羚,城下好多人,要不要把吕江潮他们唤回来?'
白羚?姚瞬康?锦繁???锦繁是白羚的转世吗??亦然想着。
白羚站起身来,'不必,想来也该墨灵出手了。'他慢步走出殿外站在围墙边向下望向众人。
白羚把墨灵拿在手中,又抛在空中玩耍,亦然只觉头晕… …
白羚一脚蹬在围墙凹下的边缘,手臂搭在支起的腿上,轻蔑的俯视城下众人,一边嘴角上挑,'白叔叔,回去吧,我不想杀崎山的人。' 他冲崎山派长老白海厉喊道。
白海厉怒目圆睁,'叛徒!今天我便是来替师兄清理门户的!快下来受死!'
白羚轻轻一叹,'你既然不想走,我便不再劝你了。'他轻轻将墨灵抛出,掐诀念咒。
锦繁只感觉体内灵力瞬间变得躁动不安,继而四下而散。
无数紫黑色的幽魂从墨灵中窜出如同一道道黑色的闪电飞向在场众人,灵力低些的被“闪电”击中当场毙命,灵力高些的被击中吐血不止,像白海厉一样的仙修挥剑抵挡。
白羚又换一咒,然后将灵力打入墨灵,就见那些被闪电击中毙命的人又站了起来,锦繁可以感觉到自己仿佛手中有无数根线,牵动着那些“死而复生”的木偶人,木偶人又去攻击那些活着的人,瞬时间城下血流成河尸横遍野。
然后他感觉自己被一分为二,虽然不痛,但是他仍感觉到灵魂被掏空似的空虚,一半沉睡在黑暗之中,另一半被烈火焚烧。
亦然还没从火焰中清醒过来就发现眼前一幕又换了,他看到破破烂烂的房顶透着风,房梁上挂着的蜘蛛网随着风摇摇晃晃,他马上看向右边,那破桌,那香炉,那观音像… … 他慢慢向左看,果然,不一会儿幼小的锦繁便跑了过来,那破衫褴褛,这… …是他的回忆… … 那他之前为什么看到墨灵的回忆?亦然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只是这答案太有冲击性,让他不敢接受。
他看着锦繁从怀中掏出那个脏兮兮的馒头,看着自己遇到白纪,看到初见倾城的叶新,看到三人在白纪的教导下慢慢成长,沉魔台,鹿凰城,然后叶新死了,他也死了… …
虚弱的锦繁将内丹收回体内,他有气无力的靠在床沿上,'亦然的灵魂已经完整了,接下来怎么办?'
'你好好休息几天,然后我们去崎山拿最后一把钥匙。'天辰与锦繁说话很少严肃,锦繁亦感到与别时的不同,他太累了,他想好好休息一下,便靠着床沿睡了。
天辰为锦繁披上了一件外衣… …
第18章 桃花依旧
崎山之上,白纪失去三个徒弟后整日饮酒买醉,在一醉三天后他决定再出去寻亦然锦繁,便去与白轻语道别。
白纪走过竹林来到白轻语居住的掌门小屋,白路正端着药碗送到白轻语面前,白轻语见白纪来了便推开白路送来的药碗,示意他一会儿再喝,然后冲白纪温柔一笑,挥手让他过来坐。
白纪走到白轻语床边坐了下来,他看着依旧脸色煞白的白轻语还挺不放心丢下他一个人的。
白轻语冰凉的手复上白纪温暖的手,笑了笑,'还在担心亦然和锦繁吗?'
白纪低着头,点了点头。
'下山去寻吧,不用担心我,你看我这样都几百年了不是还好好的,咳。'白轻语说着便咳了下,白纪紧张的抬起手为白轻语顺气,白轻语温柔一笑,是他把白纪带大的,他怎会不懂他。
“砰”一声巨响,小木屋的门被撞飞弹到了墙上,与门板一同弹到墙上的还有刚才出去的白路,他被墙重重弹回,趴在地上失去了意识。
'哟,白轻语,你还活着呢~'天辰步履轻松的走了进来,脸上挂着藏也藏不住的邪魅笑容,她今天真的很高兴。
原本就脸色煞白的白轻语见到乐正天辰脸色更加苍白了,一旁的白纪看到乐正甚至不敢动,年幼时躲在柜中的记忆复出现在眼前,眼前是那个穿着鲜血染红的红色道服,眼中尽是邪恶杀意的魔修乐正天辰,她斜眼看着躲在柜中幼小的白纪,轻轻一挥那满是鲜血的剑,柜门“啪”一声四碎飞开,白纪满眼惊恐瑟瑟发抖,然后眼前一白光闪过,接着是红色的鲜血喷洒而出,白轻语帮他挡了致命一剑,死命的把他抱在怀里。
乐正看了一眼病秧秧的白轻语,又看了看一如当年瑟瑟发抖的白纪,轻蔑一笑,这小兔崽子还和以前一样没用。
'你来做什么。'白轻语看着乐正问道,他知她来便不会有好事。
天辰正想说话,听得脚步声,便没有说,只是往后退了几步,给锦繁让路。
锦繁走进来先看到趴在地上昏迷不醒的白路,蹲下来查看,见白路还活着只是晕过去便安心下来,怒瞪了天辰一眼,天辰别过头去当没看见。
锦繁做了个深呼吸走到白纪面前给呆若木鸡的白纪施了个礼,他又向白轻语施了个礼。
白轻语从见到锦繁第一面开始就觉得他似像自己的哥哥白羚,当初也的确想过他会是白羚的转世,如今乐正和他一起他便肯定了这答案,以前他曾对不起他,现世他回来报仇了,一切皆是因果循环,白轻语坦然一笑。
锦繁跪在了白轻语床前,低着头,'掌门,请把斩灵阁的钥匙给我吧。'
'斩灵阁的钥匙?'白轻语不解的问道。
锦繁不想告诉别人亦然的事,所以只是问他要钥匙,'是的,弟子想要那半块玉壁。'
白轻语叹了口气,又是为了墨灵,'你可知你前世是谁?'他又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抱着双臂靠在墙边的天辰,天辰一脸玩味不明。
锦繁仍低着头,'知道了。'
'那你还要那半块墨灵?前世你就是被那墨灵害死的你不知吗?'白轻语有些动气。
'害死自己的不是墨灵,是自己的贪心。'锦繁抬起头看着白轻语,眼神坚定。
'即使我给你,你也拿不到其它家族的钥匙,放弃吧。'白轻语淡然道。
'弟子已经拿到了,还希望掌门能够将钥匙也给我。'
白轻语一愣,又看向天辰,天辰挑嘴一笑。
'不行!'他不能看着白羚再一次走入深渊。
锦繁使劲给白轻语磕着头,'掌门,求求您了!'
白轻语别过头不去看他。
白纪已经清醒过来了,他看着不住磕头的锦繁不明白,但他知道锦繁对那墨灵如此执着一定是跟亦然有关。
天辰哈哈一笑走过来扶起锦繁,'我说他不会同意的吧,你别费劲了。'
锦繁眼神暗淡,就着天辰的劲站了起来,'那便按你说的做吧。'
锦繁给白轻语最后施了个礼,没有抬头去看白纪,低着头给白纪深深鞠了一躬,转过身走向门口。
白纪想拦住锦繁问个清楚,却被乐正一剑拦在胸前,剑术虽不是乐正专长,但杀个白纪还是很轻松的。
她看了看坐靠在床上的直视自己的白轻语,出手如电般一剑斩下白轻语戴着掌门戒指的右手。
'啊!'白轻语痛苦的喊叫,白纪急了眼想杀了天辰。
天辰呵呵一笑,一掌推出打在白纪胸口复又如鹰爪般收回,她的灵气吸住了白纪的内丹,直接捏碎还是吸出来练个丹?天辰歪着头想了一下,然后在白纪内丹周围施了个咒,附上自己的灵力,将他内丹锁住了,看在他养育了锦繁一百多年的份上留他一命。
白纪失了灵力一翻白眼晕了过去。
'白纪!'白轻语喊道。
背对着他们的锦繁身型一晃,'天辰!'
天辰和锦繁谁也没转身,'我知道,我知道,我没杀他,只是让他睡一会儿而已。'天辰轻松道。
锦繁似是松了口气,耸起的肩膀又沉了下去。
白轻语听她这么说也放下心来。
天辰将掌门戒指生生从白轻语的断手上拔了下来,戒指内侧尽是倒钩,她甩了甩戒指上残留的血肉,然后把钥匙朝锦繁一扔,'你先去。'
锦繁捡起了这枚血淋淋的戒指,准备往外走。
'白羚!'
天辰第一次这么叫他,锦繁停住了脚步,并未回头。
'我可以杀了白轻语吗?'天辰用剑抵在白轻语的胸口,眼神冰冷亦如千年寒冰,但却又闪动着焰火。
白轻语不死掌门戒指不能认自己,所以如果白轻语不能将钥匙交出来,那么他只能死了,锦繁低头看了一眼鲜血淋漓的掌门戒指,'嗯。'他轻轻的应了一声,头也没回走了,为了沈亦然他可杀了天下所有人。
天辰激动到颤抖,左手捂着双眼,右手持剑抵住白轻语的胸口,她等今天已经等了五百多年了,五百多年!
天辰睁开眼,透过指缝从上而下俯视着失血过多虚弱的白轻语,那眼神透露着一种久违的杀戮快感,就如她当年坠魔后杀尽崎山所有人,崎山派所有人都该死!尤其是白羚这亲生弟弟!要不是他诱白羚入计,白羚又怎会轻易被杀!
那一夜星光璀璨,月光明亮,身边都是鲜血、泥土和尸体,白羚躺在自己怀中,他的鲜血染红了她的白衣,她喜欢穿白,因为他总是穿白。
白羚胸前的空洞血流不止,渐渐失去意识,'辰儿… …'他在唤她。
天辰的泪水犹如掉线落珠,心痛到无力,'我在,我在。'
白羚用尽最后的力气想抬起手拂去天辰脸上的泪水,可是他没有力气。
天辰抓起他的手复在自己脸上,让他能够触到自己。
白羚努力的挤出一个挂满鲜血的笑容,'辰儿… 不要…不要怪轻语,不要…不要伤害他… …'
'好,好。'天辰哽咽着回答他,抓紧了他的手,泪水打湿了他的衣衫。
'辰儿… …'白羚眼神涣散,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完了,'如果有…来生… …如果有来生… …你嫁我可好?… …'
'好… …我就穿着嫁衣等你来娶我… …'
白羚死在了自己怀里,内丹破碎,心脏被挖,受禁术反噬灵魂被撕咬,肉体被啃蚀,留给天辰的就只是一逼森森白骨,天辰抱着白骨哭了一夜,医修有什么用?根本救不活白羚,不如变得更强大吧,去杀光那些伤害过白羚的人,捏碎他们的心脏,掏出他们的内丹… …
'我等这一天等了五百多年了,白轻语。'天辰流着泪。'白羚死之前还让我不要伤害你,可你都做了什么!'她一剑拥穿了白轻语的肩膀,她不会直接杀了他的,怎能如此轻松?
白轻语本就重伤无力卧床五百多年,现下失了右手失血过多,又被天辰刺穿了肩膀,咬着牙,靠着床背大口喘着。'他杀了那么多无辜的人!'据理力争。
'他还不因为你们!'天辰愤怒不已又刺出一剑,崎山派常年被各大家族欺压,白羚不要崎山被人看不起,不要弟弟抬不起头,所以她要杀光崎山所有人!她要崎山所有人给白羚陪葬!
天辰知道锦繁还在等着推开禁门,便伸手按在本已奄奄一息的白轻语胸口,探入灵气,握紧了拳头一拧,白轻语的内丹便被天辰探入的灵力扭碎了。
白轻语一口鲜血吐出晕了过去。
仙修失了内丹也是不会马上死去的,她好想折磨他折磨上好几天,可是锦繁却在焦急的等着,所以她伸手生生捅进了白轻语的胸膛,掏出了他的心脏… …
天辰冷漠的看着手中这还在跳动的心脏,厌恶,说不尽的厌恶,轻轻一翻手,心脏掉在了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天辰斜眼看了一下屋内一角的衣柜,当年白纪就躲在那里。如今躲在柜中的白如初本是怕白纪的,所以看到白纪来了便躲进了柜子里,万万没想到会看到这一切,他躲在柜子里抖成了筛子,连着柜子都在不住的颤抖。
天辰没想过杀他,甚至觉得让年幼的他看到这一切是愧疚的。
她叹了口气便离开了。
锦繁手中的戒指收回了倒钩,他知道,白轻语死了。
他毫无表情的将染血的戒指戴在左手十指上,戒指伸出倒钩刺入了也的手指,锦繁手抖了一下,有点痛。
锦繁轻轻的推开了崎山唯一可以藏东西的红漆木门小院,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四角青瓦白墙的小屋,屋顶四角挂着4只铜铃,铜铃下挂着红色的穗子,锦繁走进小屋,屋内昏暗无窗,正中一张尘土厚基的木桌,木桌上一角放着一颗明亮珠,中间则放着一只小木盒,锦繁想都没想就拿起了桌上的小木盒,打开一看,果然是一把黄灿灿的钥匙,和其它6把一样的钥匙。
天辰来寻锦繁时锦繁正将红漆门关好。'去取玉壁吧。'锦繁对天辰说。
天辰点了点头。
一道刺眼的阳光照射进这尘封了五百多年的斩灵阁,半块墨灵静静的躺在正中间的石柱拖起的石盘之上,五百年,石盘上堆满的厚厚的灰尘,可是玉壁却丝灰不染,但却死气沉沉。
锦繁将半块墨灵拿起,觉得这触感似曾相识,逐将墨灵紧握于手中。
锦繁和天辰取了玉壁便回到鹿凰城小院,虽是取了玉壁回来但怎么送入亦然的体内呢?
锦繁望向天辰。
天辰一愣,我也不知道啊!
锦繁一皱眉,随手将玉壁放在了亦然胸前,然而半块玉壁像陷入沼泽般没入了亦然的身体。
无需过多的术法,他们本是一体。
另半块墨玉回到身体,沈亦然的所有记忆过往都回来了,人生如同电影一般在亦然眼前过了一遍,他发现每一次醒来,眼前的人都是锦繁,无论是前生找到自己的白羚还是现世陪伴在自己身边的锦繁,每每醒来看到的都是他。
亦然突然好想看到锦繁… …
如果这世上唯有一人不可辜负,那便是他,薛锦繁… …
他轻轻的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锦繁,眼中全是锦繁。
锦繁的泪水滴落在亦然的衣衫上。
'锦繁。'亦然轻轻唤着他。
锦繁一下扑到亦然怀里,大声的哭着,他终于醒了,终于… 。。
成全别人并没有想像中容易,天辰眼角挂着不易察觉的泪光,转身便消失了。
亦然扶着锦繁坐起身来,他旁边是叶新的冰棺,他看到看躺在冰棺中的叶新还是那么美,淡然一笑。
锦繁注意到他的目光,眼神暗淡了下来,如果他仍然要去救叶新,那自己也陪着他,锦繁甚至想用自己的命去换叶新的命,这样他就能成全亦然和叶新,也不必看着他们在一起而难过。
亦然转回头看着怀里哭成泪人的锦繁,温柔一笑,'我们把叶新带回崎山吧,他应该葬在那里。'
锦繁一愣。
如果人生有三世,那么第一世,他是墨灵他是白羚,一个是沉睡的百灵之魂,一个心有抱负的少年人,它成全了他,他亦因他而死,最后他为一分为二,没能伴他。
第二世,他是沈亦然,他是薛锦繁,但他遇到了金叶新,他们仍没能在一起。
那么再次醒来的这次便算是第三世,他一定要和锦繁在一起,和从来没有离开过自己的锦繁,一直能找到自己的锦繁在一起。
亦然紧紧的拥着怀中的锦繁,'锦繁,我们在一起可好?'
锦繁哭的更厉害了,不住在亦然怀中点着头。
亦然久久的抱着锦繁,直到他不再哭了。
他该感谢阴差阳错给了自己生命的白月华,谢谢他给了自己一个可以和锦繁在一起的机会,'锦繁。'他轻唤。
锦繁仍任由亦然抱着,听到他唤自己抬头去望却迎上了亦然低下头来的吻。
锦繁一惊,猛的推开了亦然。
亦然不解… …
锦繁不知怎么解释,不敢去看亦然,自己是那么脏… …他要不玷污了纯净的亦然… …'你、你刚醒,好好休息。'说罢便跑了出去。
推开他的锦繁让亦然的心刺痛,自己以为的感情并不是锦繁心中的感情吗?自己冒犯了他吗?心痛… …
亦然没再与锦繁提起,那一吻之事好像从未发生,锦繁仍笑盈盈的给亦然做这个吃做那个吃,亦然也如从前般笑嘻嘻的,只是他再也不去拥他,也不去碰他一下。
'我们回崎山吧。'亦然一边喝着桂花羹一边说道。
'好。'锦繁回他
锦繁已经托天辰回了一趟崎山,掌门小木屋已经被收拾过了,门也被修好了,想来应该是白纪做的,只是白纪和白如初消失了,天辰四处找寻了很久也没有找到。
其实亦然老早注意到了锦繁手上多出那枚戒指,那枚戒指他是在白锐念的回忆中见过的,那是掌门戒指,戴着戒指才能推开禁门,如今这戒指戴在锦繁手上,那么锦繁救他必然是用了禁术,他曾拿出过那只重新粘好的镜子偷偷的去照锦繁,是有倒影的,最让他心烦的是天辰曾经对他说过,白轻语没死戒指别人是戴不上的,亦然不敢再想下去,也不敢去问,他怕自己承受不起。
亦然并没有着急回崎山,他将叶新的冰棺用乾坤布裹住收到了袖中,一路带着锦繁游山玩水步行回崎山,就像当年白纪带着他们第一次去崎山一样。
亦然不再像以前那样看到美女就流口水,也不想走进春楼一步,锦繁在哪,他的眼神就在哪。
他就这么一直看着也挺好,亦然觉得。
一个月后他们回到了崎山。
写着白氏两字的山门依旧挺立,但是走进山门看到一切都不同了,湖水浑浊发着腥臭味,满湖的莲花腐烂糜败,山群光秃,树木枯黄,灵鸟不在,他们居住了100多年的侧院堆满了灰尘,院内桃花树残败,树下小木桌一触即碎… …
白轻语居住的小木屋仍完整,只尽是灰尘,木屋外的竹林却已枯黄。
白轻语不在了,白路也不在,白纪,白如初一个都不在了。
他们还活着吗?亦然不禁去想。
物是人非,恍如隔世。
但,锦繁还在… …
亦然和锦繁一起收拾着满是灰尘的侧院,重新栽种了几颗桃树。
最后把叶新埋葬在凉亭旁,石碑是亦然亲手刻的,白色的石碑,烫金大字,吾爱金叶新之墓,落款:爱人沈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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