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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屯粮-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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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冷了,咱哥俩挤一块暖和暖和。”何阳轩找了个好借口。
“你自己有被。”林谦此时心情复杂着呢,奈何何阳轩脸皮厚。
“我的被没你的厚,再说咱俩一块暖和。”何阳轩往林谦腰上抓了两下,林谦怕痒手松了些,何阳轩顺势掀开被窝往里一钻,进了被窝才开始脱衣服。
林谦只觉得脸上臊得慌:“你不是有你自己屋吗!”
“没你这屋暖和。”何阳轩脱得只剩一条内裤,也不难为林谦,转过身后背靠着林谦,闭上眼睛美美的睡觉。
林谦的态度略有暧昧,这给了何阳轩极大的鼓舞。他相信,只要给他时间,二人在一起只是时间的问题。
林谦是受到过高等教育的人,为人思想也开放,对同性、恋并不排斥,而他对何阳轩这样的态度,也表明了他对何阳轩不是没有感觉。
现在唯一的阻碍就是爷爷了。
也许,让爷爷接受他以后,林谦这边就完全不用担心了。
有了目标,何阳轩心算是安下来一半。这大过年最大的安慰,莫过于感情上面有进展和目标了。
也就是在末世这种环境,何阳轩才能鼓起勇气追自己兄弟。
何阳轩那边睡得香甜,林谦开始失眠了。
何阳轩的心思,其实林谦早有察觉。只是他这人习惯了躲避,现在根本想不出该怎么回复。
若是答应了,不知道怎么面对爷爷,若是拒绝了,又不知道怎么面对何阳轩。
林谦从来都不是一个果断的人,至少在感情上是这样。
何阳轩一觉睡得神清气爽,林谦起来顶着一双黑眼圈。一般人熬夜的黑眼圈都不会明显,而有黑眼圈往往是因为被什么事情扰乱了心神,这一宿没得到休息又想了那么多事情,可比不睡觉辛苦多了。
早上林谦实在不想起来,何阳轩下楼去看看,一开门爷爷正在拿着凿子凿开院子里的冰。昨天晚上,连雨带冰雹的,冰雹落地上在这寒冬里头并没有融化,而是混合着雨水都结成冰了,现在院子里的冰深度都过小腿了,连小推车都给冻上了,此时爷爷正在努力把小推车弄出来。
“您回屋歇着吧,这体力活我弄就成。”何阳轩忙过去将凿子接过来。
“这活又不累。”爷爷看着何阳轩勤快的干活,瞧着也顺眼,“谦谦呢?”
“还没醒呢,昨晚上守岁睡得晚,我让他多睡一会儿。”何阳轩狠狠凿了两下冰块,震得虎口发麻。
爷爷忙递给他手套:“多大个人了还睡懒觉?”
“这两天谦儿也是累了,大过年的就多睡一会儿吧。爷你先回屋吧,这天这么冷别着凉。”何阳轩这边还在努力把小推车弄出来。
林谦躺床上辗转反侧,还在犹豫要不要起来。看看手机,已经不早了,何阳轩也出去一会儿了。
这时候门敲了两下,爷爷直接打开门伸头往里头看一眼:“还不起来?”
“马上。”林谦坐起身打了个哈欠。
“就你偷懒,人家小轩都在院子里干活了。院子里冰那么厚,赶紧先把牲口圈门口的冰清出去,也不知道里头牲口咋样了?”
“应该没淹进去。”林谦一边穿衣服一边道。
牲口圈是跟房子一块盖的,用的好料子,门槛高,门也很严实,应该不会进去水。不过家禽圈是过后另盖的,有些糊弄。不过圈里头上面弄了个架子,只要聪明点爬上去,水进去了也不怕的。
林谦穿上薄棉袄,翻出凿子出门瞧见何阳轩正蹲地上,跟小推车下面最后一点冰块作斗争,听见声音抬头对林谦笑。
“醒了?”
林谦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下意识躲开目光,先跑去家禽圈门口,用力凿了两下冰,听见里面鸡鸭鹅叫唤的声音,也松了口气。
何阳轩这边将小推车弄出来,推出来先将刚刚凿出来的冰铲进推车里,想要推出大门,奈何大门也被冻住了。
只能先跟林谦一块去将家禽圈门口的冰凿出来,再去管后面的事情。
爷爷那边做完了早饭,出门叫他们,这时候二人刚把家禽圈的门口弄出来。
林谦一开门,就有几根鸡毛飞出来,用手电筒往里头一照,大部分的家禽都在架子上,只有少数的在地上,有两只脚还冻在冰里,而里头的冰比较浑浊,也不知道冰里头还有没有冻上的。
第35章 【十连爆更第八更】
“吃饭了。”爷爷开门叫二人。
“牲口圈还没弄开呢,等一会儿。爷,你先把饲料拿过来先喂上吧。对了,这有脚冻上的,怎么弄啊?”林谦问。
“凿开呗,放锅炉房里看两天,不行就剁了吃肉。”锅炉房里还有一窝鸡崽,正好作伴。
爷爷进屋拿了饲料去喂,何阳轩跟林谦又去把牲口圈的门口的冰都凿开。等回屋吃饭的时候菜都有些冷了。
早上干了活,这早餐也要吃的瓷实一些,就是馒头就着肉菜吃。爷爷蒸的馒头味道很好,是用老面发酵的,虽说没有那么蓬松,但胜在味道好。
“这天气还真够邪门的。过年了按理说天气确实该回暖了,可也没有一下子下雨下冰雹的道理。不过今年一直挺邪门的,也不知道夏天什么样?”
“提前做好心理准备吧。不过这大过年的确实够扫兴的。也不知村里其他人家怎么样了?不是谁家都有凿子。”林谦吃口肉道。
“咱先把自己家院子清理干净吧,别人家没有肯定得出来借。”爷爷多给林谦夹两块肉,也给何阳轩夹两块,“多吃点,你们俩干活了,多吃肉才有力气。”
二人吃完饭休息一会儿,又去凿大门。好容易将大门凿开了,在门口弄了个斜坡,让小推车能顺着斜坡上去,出了院子将冰运出去。
何阳轩继续凿,林谦一车一车的往外送。后沟之前倒雪就差不多满了,现在也只能往外头倒。对面堆满了,就往村口那边送。反正家里住在村子边缘部分,送出村子也省力气。
来来回回也能遇到熟人,相互聊两句。今年气候诡异,相互走动都很少,这回大年初一按理说都应该窝在家里,可遇见这种事情也只能赶快清理,免得影响正常生活。
“这不是老林家孩子吗?”
背后有声音,林谦推着推车回头,看着眼熟,想不起来叫什么。也不怪林谦,对于他来说,村里人大部分都眼熟,真让他一个个叫过去谁都不认识。
“是我。”林谦有些尴尬的点点头。
“不认识我了?我,王海。小时候你来过我家,你忘了?”
这么一说林谦想起来了,恍然大悟:“大哥啊,这么多年老不回村,这变化大得都叫不出来了。”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昨天那个死了奶奶的小姑娘的爸爸王海,他还有个弟弟叫王河。林谦小时候不止一次好奇,再有个弟弟会不会叫王溪?论辈分呢,林谦叫他一声大哥,其实一点血缘关系也没有。
“你这出去见多少人啊,肯定记不清了。回家呆着还习惯啊?”王海多问了两句。
“挺好的。”林谦点头。
“之前那病刚没有的时候不少人都要跑出去闯荡,不少人都说要跟着你跟你家那个老板。现在看还是你们聪明啊,好几个出去的人现在还没回来。今年这老天爷实在摸不透,现在还不知道生死呢。”王海叹了两声。
林谦挺不喜欢谈论这个话题的,想想问道:“听说昨天老太太没了?”
王海一愣,目光有些伤感,笑得有些勉强:“前晚上没的,倒是没遭什么罪。现在这天也不可能送葬,只能先等通车了送城里火化了。现在家里连个棺材板也没有,我家倒是有个旧衣柜,先让老太太在里头委屈一下了,总得有个放的地方。”
“去年这老天爷就不给好脸,今年指不定多困难,能走的痛快也是福气。”村里风俗就是这样,老人走的时候不痛苦是福气,是喜事。
“就是在这天儿没的,送葬困难了。”王海叹口气。
老太太岁数大了,早就做好送走的准备了,伤感是有的,要说是多伤心是没多少。
林谦放下推车,掏出口袋里的钱包,抽出来三张红票:“这天肯定是办不了席的,这礼钱你先收着。”林谦是实在不知道说什么话了,只能按照村里习俗送钱。
丧礼是没有补礼钱的,不过现在老太太刚走不到三天,这时候给也不晚。
王海连连推拒:“都这前儿谁家都不容易,哪还能让人写礼了?再说了,我要是收礼了,我兄弟肯定上门来要钱,到时候让人家笑话。心意我领了,钱我不能收。”
“不是你给送的终吗?”按照村里习俗,谁给送终谁收礼钱,闺女送终就是闺女收礼,儿子送终就是儿子收礼,其他的兄弟姐妹都插不了手。
“可老太太在的时候疼我兄弟,加上我家都是丫头,我兄弟有儿子。老太太疼孙子,分家的时候就把家底都给我兄弟了,直到没之前,手里头有点钱都往我兄弟那里送。上次办寿都是我出钱,收到的礼钱给我兄弟。这老太太一走,这礼钱我兄弟也得过来争一份,谁让我这是绝户。”
林谦好像明白王楠楠为什么对她奶奶的死那么淡然了,就是看这个名字就看得出来,他家是多盼着男孩。毕竟农村这边文化普遍不高,不懂得那些寓意。取名字除了好听以外,就是带着些个人期盼。
比如秀啊,真啊,玲啊,美啊。还有一种颇具特色的就是能够暗示男孩的字,什么招娣、来娣、楠楠、亚楠一类的,在农村用这种名字的,十有八九是想要儿子的家庭。
王海家两个姑娘,王楠楠是小女儿,取了这个名字却又没再生,就能猜得出这名字是老太太取得。
在农村,儿子的分量是相当重,林谦虽说不赞同,却也不会多说什么,左右别人家事情自己插不进手。可这种将对儿子的期盼强加在女儿的名字上还让她带一辈子,是林谦十分不齿的事情。
“以后闺女争气了就好了。”林谦道。
“我倒是想她们争气,可这家里穷得叮当响,哪供得起两个人上学。楠楠学习挺好的,妍妍眼瞅着上高中了,还寻思着让妍妍下来打工一块供她小妹。”王海家里穷是真的穷。夫妻俩之前上面养老母亲,下面养俩闺女,分家一分钱没得着,还总被老母亲拿钱去给兄弟家。
林谦真想不明白,王海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给这样一个吸血的母亲养老送终的,至少换做林谦是绝对做不到的。
“也不见得非要一个下学,那是最笨的办法。其实村里有句话说的是没错的,现在确实是一个很适合发展的时候。现在大的不说,在家里扣个大棚卖菜都能卖上挺好的价格。之前死了那么多人,什么都断了,你看看年前卖菜卖果子多贵?这时候赚点能挺好几年。这么大的瘟疫过去了,国家肯定也会有新政策,挺过去就好了。”
换个人林谦不会多说什么,不过今天跟王海说这些,心里头也是可怜他过得不容易。
至于孩子上学,至少在林谦知道的后面的两年里,孩子是上不了学的,眼下还不如先弄个大棚,以后末世了在大棚里头种点吃的,好歹不会饿死。
林谦刚醒过来的时候,只想着多多的存食物。因为他上辈子是被饿死的,直到死前想的都是吃东西,以及偷偷存下更多的粮食,让他一直饿不着。
其实储存这种事情只是权宜之计,并不能从根本上解决。能够在末世中继续生产,能够源源不断的提供新的事物,才是活下去的根本。
这样的主意,林谦这个从末世回来的人,竟然是在何阳轩的提醒下才想起来的。
听林谦这么一说,王海微愣,恍然大悟:“说的是啊,今年趁着刚化冻就把大棚扣上先种菜,等长出来能卖的时候人家才刚种,肯定能卖上挺好的价钱。”
“最好是弄结实的,塑料布可能一场雹子就不行了。以后年年都能用,还不如多花几万弄个钢化玻璃的,透光、恒温都比塑料布的好。”虽说现在买的塑料布也有很多坚称是防雹的,一般的雹子能防住,可要是拳头大的呢?西瓜大的呢?总有坚持不了的,而且只能用几年,末世以后资源紧缺,可未必有机会弄第二次了。
“我回家跟我那口子商量一下。”
林谦推着推车到家门口了,就跟王海打招呼回屋了。
回去何阳轩那边已经攒了不少冰了:“咋去那么长时间?”
“遇见村里人多说了两句。”林谦也忘了二人的尴尬,直接将王海家的事情告诉他了。
“这种事以后还是少掺和的好。人家要是做的好了也未必谢谢你,倒是倒霉了错都在你是身上,得不偿失。”何阳轩对这种烂事兴趣缺缺。老太太活着的时候拿王海的钱给王河,那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事情,王海自己心软肯掏这个钱,也就别怪当兄弟的就真把钱揣口袋里。
就算是村里最讲人情世故,老太太家产谁养老给谁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哪有老大的给养老钱都给老二的道理?
就算是平分,也比这种吸一个人的血去给另一个人好得多。
“小时候不觉得,在这村里当姑娘的真比小子难活的多。”
第36章 【十连爆更第九更】
“哪里是村里,城市里也一样。”何阳轩见得比林谦多得多。林谦在公司,基本上把自己业务上的一亩三分地处理明白就成了,何阳轩这个当总经理的,还要随时注意员工的状态。
公司里的姑娘们表面光鲜,其实真正无忧无虑的没有几个。其中大部分的根源,或多或少都是来自家庭或是社会上的歧视。见多了,反而不觉得奇怪了。
“好歹在城里头没有村里头这么束手束脚的,能走更多的路。可惜就咱们村里,走出去的还是少,最多是出门打工几年,然后回来听安排结婚。自己找对象的都不多。”
车里基本装满冰了,何阳轩忽然问了句:“你说你要是个女的,你能走出去吗?”
当初那种情况,林谦一个小小子,都要受到各方面的高压,让他险些上不了大学走不出去,如果是个女孩,这种压力差不多是加倍的。
“能,我爷跟他们不一样。这么跟你说吧,村里头谁家要是说让家里孩子下学,甭管男的女的都能过去劝两句。别看他大字不识几个,但一直都坚信念书是最好出路,出息不分男女。”就拿医书说,爷爷曾说过,若不是他大闺女福薄死的早,这家传的医书就给大闺女了。
“那我还真得谢谢你爷爷这份心了,不然都认识不了你。”何阳轩是书香门第出身,懂得读书知礼的重要性很正常,爷爷这样农村里头待这么多年还不认什么字的老人懂得这一点,真的很难得。
林谦想起来二人之间的尴尬,目光有些躲闪:“哪不也是我自己争气能考上去吗?”
小推车装满了,林谦再把冰运出去。
前院忙完了,还有后院,游泳池就在后院。爷爷突发奇想,准备将游泳池清理出来,然后在清理冰的时候,将那些干净些的冰块都留出来,放锅炉房里用炉子化了倒游泳池里头。雪里面脏东西多不容易发现,所以只用的冰块。
按照爷爷的意思,要是来年还旱,游泳池里的水刚好浇地,还省功夫。要不然就算抽地下水也要用电的。
林谦这样囤积癖严重的自然不用说,何阳轩觉得麻烦,没必要,因为他空间里头存了大量装满水的容器,等化雪之后找个时间将水放游泳池里头就好,哪用得着那么费力?
“这游泳池能装至少四百吨水,爷,您确定?”何阳轩指指游泳池的方向,现在被冰雪覆盖,还瞧不见。
四百吨水什么概念?一桶桶的倒进去弄不好要上千桶水,这要弄到何年何月?
爷爷却坚持:“就当锻炼身体了,你俩大小伙子这些日子也闲得厉害,听话,动作快点。”
然后爷爷赶着这俩倒霉孩子去把游泳池清理出来,然后监督他们一点点往游泳池里头倒水。
这个工程有点大,这一天下来,也只弄了半个游泳池的水,当然,很快就结冰了。
第二天一早,爷爷就催着俩人继续干活。俩人都是腰酸腿疼的,爷爷自己闲来无事跑去村里溜达去了。
爷爷走了,何阳轩拉着林谦偷会儿懒,进屋喝口可乐。
“我爷还真会给咱俩找活。”林谦活动一下筋骨,给自己灌一口清凉的可乐。
“总感觉咱爷有别的算计。”何阳轩一直觉得爷爷不简单,自然不会真得小看爷爷。
“这不重要,咱们受累是肯定的。”林谦可不管那些,总之他清楚爷爷不会害他们就是了。
只是这一桶桶的往游泳池里头灌水,任谁都有些崩溃。
“话说回来,你觉不觉得,爷爷一直有意隐瞒些事情?”何阳轩道。
“这也正常,那个时代过来的人,肯定多少都有点不为人知的秘密,能活下来,啥事都不重要。”林谦对爷爷的过去并不好奇,因为那有可能是爷爷内心深处最痛苦的伤痕,林谦不会去掀爷爷的伤疤。
“我不觉得那是什么不好的回忆。”何阳轩道,“我总觉得,爷爷有意避开的是个大事,这个大事未必是坏事。”
“要真是好事怎么可能只字不提?要是功勋尾巴更能翘天上去。村里老李家,有个人论辈分我叫三爷,当了几年兵打过仗负伤退役,到现在出门进来都是一身军装,有一点便宜没占上就拄着拐棍去县政府院子里站着去,牛逼成什么样了!”
不光牛逼,有的时候甚至持功自傲,不可一世,在村里横着走也不为过。可即便是再蛮横霸道不讲理,人家当年也是为了百姓流过血的,单凭这一点,就足以抵消他带给村民们的麻烦。
“就算不是当兵的,也有可能是别的事情。咱爷瞧着一身正气,怎么也不像是个心里有愧的人。”何阳轩看人还是很准的。
“得了吧,属这老头贼。”林谦这话是带着玩笑成分的。
趁着爷爷没回来,二人休息了一会儿,继续回后院干活。
爷爷直接去找两个老头一块打扑克去了。往日爷爷鲜少出门,现在村里人少了,老人更少了,能凑够三个老头不容易,这一打就是一上午。
这边聊边玩好不快活,直到中午爷爷才想起来家里头还有俩孩子饿着呢,这才回家把饭做上。
中午吃饭的时候,俩孩子饿得跟狼似的,在饭桌上风卷残云,爷爷瞧着直乐呵,将肉菜都放在他俩面前。
“我去后院看了,都弄满一半了。不着急慢慢来,弄满了冻上了咱用塑料布扣上,这水存的可比天台上的水箱多多了。”
林谦颇为无奈,道:“咱不缺水啊,用得着一桶一桶水的拎吗?”
爷爷给他夹了个鸡腿:“弄你的得了。下午接着干,这回可不能偷懒了。”
二人对视一眼,眨眨眼睛。
下午二人继续忙着,弄得何阳轩都有种直接从空间里取水灌满算了的想法。奈何爷爷时不时过来瞅一眼,眼下还没把空间的事情告诉爷爷,既然要瞒,还是瞒得彻底些。
直到下午两点多,二人进屋喝口水,一进屋就听见了一阵吵闹的声音。
林谦还以为是他那个倒霉姑奶又来了,几个快步进屋,结果发现屋里坐了一堆大妈。
林谦给自己倒杯水,脸上笑容有些僵硬。
“累了吧,过来坐会儿。”爷爷对他招招手。
林谦不是个喜欢热闹的人,摇摇头,回头看何阳轩没过来,对他招手让他过来喝水。
何阳轩扫了一眼,走过去拿过林谦的水杯喝了一口。
爷爷这边可跟这群大妈聊得热闹,二人都要出门的时候,忽然听到不知道哪位突然来了句“谦谦对象”,林谦猛然回头,何阳轩一把将林谦拉了出去。
“你拉我干嘛!”林谦瞧见何阳轩把门关上了,皱眉道。
他结婚这件事,一直是爷爷的一块心病。林谦还在想爷爷最近怎么忽然不闻不问了,合着是憋着在家里开相亲大会。
“那你还想进屋说咱爷一顿?等人走再说。”何阳轩拉着他继续去凿冰。
“你就不怕他真的做主给我塞个媳妇?”林谦奇怪的看着何阳轩。怎么何阳轩一点都不着急?
前天何阳轩刚暗示想要跟他过一辈子,这才两天。
“你是急糊涂了。”何阳轩敲了林谦额头一下:“你好好想想,咱爷爷是那种人吗?”
林谦微愣,爷爷什么人林谦应该是最清楚的那个,若真是个包办婚姻的人,林谦怎么可能28了还打光棍。
“那你说爷是啥意思?”林谦也是关心则乱,末世当头,他真没精力分精神去应付爷爷给他娶媳妇。
“我又不是咱爷肚子里的蛔虫。刚刚我想通了一件事,咱爷不傻,虽说节俭的过分,可我洗衣会洗那么多遍,他也只嘟囔两句,也没说让我少洗几次。看得出来,他不是真的节省到要命的人,为啥就让咱俩一桶水一桶水的往游泳池里倒水?”
何阳轩这么一分析,林谦也觉得奇怪了。他比何阳轩更了解爷爷,经何阳轩这么一提点,略带迟疑开口:“可能是为了以后打算?”
“也就这么一个可能了,不然咋解释从来不出门的老爷子一下出门打一上午扑克,从来不怎么接触老太太的一下子找了一屋子?”何阳轩再聪明也猜不透不熟悉人的心事。
而林谦在家的时间也少的可怜,对爷爷的认知最多还是小时候的那些印象:“可这么做为了啥呢?等以后干旱证明咱家有水?可咱家不是有水房吗?就在楼顶上想瞒也瞒不住。加上咱家有发电机,停水停电的时候咱家有水有电也很正常。”
“算了,咱爷不说咱们就不问。咱们不也有事瞒着咱爷吗,反正不会对咱们不好就是了,等着吧。”
二人继续忙碌,等到下午傍晚的时候,游泳池已经灌满了一大半,差不多明天一个上午就能灌满了。
晚上炖的排骨,林谦喜欢这口,一个人就吃了半盘子。
吃完饭二人都没什么精力干别的,躺床上玩会儿手机都睡下了。
第37章 【十连爆更第十更】
二人起来,洗漱好了刚出房门就听见楼下有说话声。
林谦快走了两步,下楼瞧见屋里站着两个人。爷爷听见声音回头看看,眼睛还是红着的。
“谦谦啊,过来。”
“怎么了?”林谦好多年没瞧见爷爷这样了。
“你贵福哥没了。你奶奶兄弟就这么一条根,没了。”爷爷亲戚不多,唯一的妹妹是个极品,村里头正经亲戚的也就是媳妇家的了。
林谦奶奶就姐弟俩两个人,早年倒是有多的,可早年医学条件差,基本上死干净了。早年爷爷跟奶奶两口子日子不好过,奶奶弟弟没少帮衬。现如今剩的根都没了,也难怪爷爷难过。
“咋没的?”林谦走到爷爷身边,扶着点爷爷。
屋里头来人道:“起夜下地没站住摔炕沿上摔死的,应该是睡迷糊了。都这么大的孩子了,就这么没了。”
过来给信的是贵福家旁边的邻居。
贵福,这个名字虽说土了些,可也看得出来家里大人在他身上的祝愿。
“我小婶呢?”林谦又问。
“人都傻了,现在还坐炕上不动弹,谁说话都不搭理。这么多年她对贵福都跟亲儿子似的,打六岁就开始拉扯他,这一下子没了,哪能受得住?”
林谦的奶奶叫李果,弟弟叫李清山。李清山就一个儿子活到现在,叫李广田,这李贵福是他唯一的儿子。
林谦口中的小婶张小雨是李广田后娶的媳妇,早前的媳妇离婚走了。张小雨嫁过来才22岁,李贵福也6岁了,二人才差十六岁。
当时村里头都说差这么小,肯定照顾不了孩子。谁都没想到,这母子俩相处的跟亲生的似的,甚至这么些年张小雨都没生过孩子,就照顾这么一个孩子。后来李广田得病没了,张小雨也没再嫁,一个人农忙种地,农闲出去打工,一心供着李贵福念书。
这李贵福今年21了,刚上大三,眼瞅着再有一年半载的毕业了赚钱了张小雨就轻松了,谁能想到就这么没了。
林谦听了也觉得张小雨可怜,询问了一下爷爷的意思,爷孙俩一块过去看看,给送点钱。这往后张小雨除非再嫁人,要不然这才37岁就一个人过的寡妇,以后的日子肯定不会好过。
何阳轩看家,爷俩穿好了衣服,商量一下数出来两千。
奶奶那边就这么点血缘亲戚了。张小雨这些年养孩子不容易,多掏点钱多买点东西,以后的日子困难,好歹是个帮衬。
一路上遇到几个人一块去。现在村里人少了,去年死了那么多人,大半到现在还没葬。这一个大小伙子熬过了瘟疫,却死在了起夜,也着实让人唏嘘。
没结婚死的,甭管多大都属于孩子,没有那些规矩,现在也没法子买棺材。来帮忙的人,就用被子给孩子裹两层放在炕上,也没烧火。眼下没法子入葬,还要等张小雨那边回过神来再决定怎么办。
林谦扶着爷爷进门的时候,张小雨就在东屋坐着。东屋是主屋,一般都是主人家或是长辈住的。
张小雨神情呆滞,一看就是受了刺激的。
爷爷喊了两声“广田媳妇”,她也没应,旁边人提醒两声,张小雨也没理,也不知在想什么,就那么呆愣愣的,看着都心酸。
她是没了两个孩子啊。
林谦将准备好的两千块钱拿出来,走过去就放在张小雨坐着的褥子下面。今天来人会很多,这褥子应该是过来帮忙的女人铺上的。
这张小雨都这样了,也不好多说什么,看一看也就过去了。
二人出了院子,才瞧见几人走过来。林谦瞧着面熟,等走远了才问爷爷他们是谁。
“还能是谁,广田媳妇娘家人呢。这人都死两个来小时了,咱都知道了,她这娘家人才过来。”爷爷这话是带着几分怒气的。
林谦知道的不多,可也知道她家嫌贫爱富,活生生拆散了张小雨跟心上人不说,连大学也不让上了,就看着彩礼钱不顾她反对把她嫁给了二婚的李广田。
光凭这一点,林谦这辈子都不会正眼瞧他们。
“我小婶现在都那样了,这时候也就得娘家人过来主事了。”
李贵福本家人绝户了,虽说张小雨是后妈,可亲姥姥家早不来往,也就是后姥姥家了。
“鬼知道是怎么个主事的?就他们家的揍性(通德行,贬义词),今天直接把李家搬空也干得出来。”
“那我过去看着点?”林谦问。
“你去干啥?还不够窜闲话的。人家要是真往死里作践自家姑娘,咱手也没办法伸人家家里。要是广田媳妇留在李家不走了,那就还是你小婶,到时候再去帮还情有可原。若是人家领回家再找人,你过去掺和人家说你居心不良你也得受着。”
爷爷多大岁数了?没成精也快了。村里头那点破事,他比谁都通透,只是大部分时间都喜欢闭嘴,遇到是非躲得远远的。
听了爷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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