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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教主可能有病-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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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教主可能有病
作者:青菜虾仁汤
文案
我们教主貌美如花,唯一的遗憾就是单身二十八年没找到如意郎君。
为了找到那个如意郎君,我们教主开了一家青楼。
打扮成头牌清倌,只谈诗词歌赋,不给摸小手的那种。
可惜我们教主只看黄书并不会吟诗,能把口占一绝说成口。交一绝。
即便如此,想搞他的武林人士还是挤满了青楼前面的濯水桥。
我们教主每天站在青楼上,用千里传音跟整个长安城金丹期以上修为的高手说:“大爷来呀,大爷~”
吓得整个长安城的高手都躲到终南山上去了。
“李护法,长得漂亮是我的错吗?”有一天,我们教主问我,“说真话!”
“那个,”我说,“能先把工资给我结一下吗?”
cp:胸大无脑攻x全能管家受
内容标签: 江湖恩怨 三教九流 仙侠修真 相爱相杀
搜索关键字:主角:宫天雪;李稠 ┃ 配角: ┃ 其它:
第1章 404 NOT FOUND
世上再没有宫天雪这么好看的人。
他连上床的样子都特别好看,脆如蝶翼的羽睫随着呼吸轻轻颤抖,乌发如瀑铺满洁白的肩背,随着动作前后摇曳,即便用力时也只是秀眉微微皱起,每一分表情都透着我见犹怜的艳丽,每一寸肌肤都熏染着珊瑚色的情动,任谁看到他餍足时湿润的眼眸,都会心甘情愿将一切奉上。
但是他的活也真是烂。
李护法一边被迫抬起身体,迎合着毫无章法的乱撞,一边这样想着。
“爽吗?”偏偏身上这人毫无自觉,“爸爸的大吉吧干的你爽吗?”
李护法:“……”
对了,除了器大活烂之外,宫教主还有个毛病,自从他看了王护法私藏的小黄书之后,就经常在床上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让人听了有点兴致也败光了。
如果不是还有这张武林第一大美人的脸可以看看,李护法想,和教主上床可以说和上刑没什么区别。
宫天雪满意地看到身下人因他而微红的眼尾,那双墨玉似的乌眸水汽弥漫,正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的脸看。
不管李护法平素多么不苟言笑,每到这个时候,就会诚实地向他袒露爱意,即便他的技术有待提高,即便李护法有时会疼得闷哼出来……但那双乌黑的眼睛总是定定地盯在他脸上,舍不得移开分毫。
如果这都不算爱,那还有什么能够证明一个人心里有另一个人?
眼睛,是最不会说谎的了。
宫天雪正值血气方刚的年龄,又抱着自己从小喜欢到大的人,被这样“深情”的眼神一望,哪里还把持得住,说不得又纠缠了大半个时辰,去了三四次,这才餍足地抱着温凉的躯体,一口一口啃着大理石般漂亮的肌肉,发出愉悦的叹息声。
李护法的感觉却并没有那么好,年轻人来得快去得也快,人家爽了三四次,他可是一次都没爽到,反而黏黏糊糊弄了一身热汗,里里外外都不是个味。
偏生那没眼力见的教主还小脸通红地抬起头,一副准备收工的样子说道:“李护法,我、我喜……”
李护法一巴掌按住那张惑乱人心的脸,将一切迷惑性因素排除在外,回忆教主神功大成出关之后,他们俩在床上经历的每一次不愉快,李护法成功地把心里的小火苗掐灭了。
微凉的手掌自眼前滑下,兴冲冲看向李护法的宫教主,却发现对方正半跪在床头穿衣服。
“李护法,你要去哪?时间还早,我们再——”
晦暗夜色里,李护法微微侧过头,眼尾流过一丝冷冽,方才朦胧失神的容颜,此时却冷峻得像他的佩剑寒湛一般:
“巡逻。”
宫天雪堵在嗓子眼里的半句话,又给咽了回去。
辰天教教主宫天雪今年二十八。
前十八年,除了吃饭睡觉练武之外没有第四件事。成为教主后的十年,辟谷已成,不吃不睡也可以,这样说来,除了睡李护法和练武之外没有第三件事。
因为太专心致志与修炼武术,以至于错过了寻找教主夫人的最佳年龄,不知不觉,就到了二十八,一个在普通人家可以当爷爷的高龄。
当然,二十八对于武林人士并不算什么,但在传统的辰天教里,教主之位血脉相传的优良教规依然发挥着它强大的制约作用,教主必须在三十岁前拥有一个自己的血脉,并把他培养成教主继承人。
为此,辰天教长老团可以说是操碎了心,可惜,宫天雪的意志从来没有动摇过。
“领养一个啊,”宫教主说,“我又没有皇位给他继承。”
直到这一天,深夜,在和李护法“闭门长谈”一个时辰之后,衣衫不整的宫教主冲出翠微门,盛世美颜也压不住那副受了天大委屈的小媳妇劲儿,抓着一个传令使便说:
“传本教主的令,即日起,本教主欲觅夫人一名,男女不限,年龄不限,名额有限,先到先得。”
说完,他冲着辰天教总坛围墙上巡逻的人影鼻孔朝天冷哼一声:“哼,我就要让你看看,多少人想爬上本教主的床,本教主岂会稀罕你一个毫无情趣的木头人!”
教主征婚风风火火搞起来了。
足足搞了大半个月,却一个合格的教主夫人候选人都没找到。
成为教主夫人的要求只有两条,要么比教主能打,要么比教主美。
历届教主都选择了后一条,导致他们的后代,集家族优良基因于一身的宫天雪,被彻底堵死了找个比自己美的老婆传宗接代的后路。
但是比他能打的,又莫不是七八十高龄的老前辈了,觊觎老前辈,那可是大不敬。
当然,主要原因还是宫天雪没有恋老癖。
“教主,现在怎么办?”
一直致力于给教主找个好对象的长老团,到了这种时候也有点力不从心。
“我们去长安。”教主双手向后一负,黑白分明的眸子里闪烁着不屈的光芒,粉唇更是抿作一条倔强的直线。
长安是盛世之都,美人与英雄出现频率最高的地方。
“这主意好,”长老团赞道,“教主英明。”
“开一家青楼。”教主说道,“全楼上下只有我一个头牌,想应征教主夫人的都站在楼下,一字排开,我看中哪个,就让她上楼来,到时候你们再考核她。”
“青、青楼?”长老们大惊失色。
“对。”教主眼神清亮,容光焕发,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样,“辰天教上下,即刻启程,前往长安!”
长老们唯唯答应着,吩咐下去办了。
直到很久之后,他们才知道教主说的是抛绣球的那种绣楼,但有介于二十八年来一心习武,并没有时间搞文化课的实际情况,教主虽然已经身居高位,却还是个实打实的文盲。
这般,全教上下集体出动,为了教主的美好姻缘,浩浩荡荡来到了盛世的长安城。
当然,其中也包括李护法。
作者有话要说: 辰天教小剧场。
王护法:但绣楼……也是女子招婿的地点吧?
宫教主:哼哼,不用在意这些细节!
第2章 找一个对象
辰天教毕竟是西洲第一大教,如果直接就这么越过半块九洲大陆,开到中洲长安,肯定会引起武林震动,友邦惊诧,随便什么了啦,反正不利于世界和平。
为此,长老团出钱出主意,把开往长安的征婚队伍从上到下包装一番,就像一个普通的西洲富二代前往长安城吃喝玩乐一般,整体逼格降低了不少,教主马车外面的黑玉流苏全都换成了金光灿灿的大金条子,一走起来咣当咣当的。
这般咣当咣当地上路了,出行十日,终于遇到一伙劫匪。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
“嘿哈~”
“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这地方叫流沙关,以前是西洲国和中洲国通商的关口,后来废弃了,黄昏古道,落日苍凉,两队车马都将通过关口,不过一路是往西边去,一路是往长安去。
胸肌很大的劫匪头子将鬼头大刀从左手抛到右手,又从右手抛到左手,拦在流沙关关口,冲着那队往西边去的马车吼道。
“大哥,为什么不打劫那个金条挂车外面的凯子?”劫匪小弟好奇问道。
“事出反常必有妖。”大哥眸色深沉地望着宫教主的马车队,“一般人会把金条挂外面吗?人们都会把要紧的东西藏起来,说明,对于这队人马来说,钱不是最要紧的,身份才是。”
“SOGA!”小弟恍然大悟。
不管怎么样,打劫开始了。
乒乒乓乓一阵乱砍之后,出关的车队被砍了个七零八落,车夫小厮各自逃命,只剩下一顶失了马匹的轿子。
“出来!”大哥一刀砍断车辕,挑起帘子,向内看去。
轿子里坐着个书生打扮的年轻人,正一脸茫然地抬起头,看见劫匪头子油光铮亮的胸肌后,咽了口唾沫,陪笑道:“大、大哥,别杀我,我的钱都给你。”
“咣啷”!
年轻书生被拽了出来,随身携带的铜锅掉落在地,骨碌碌打着转,好一会儿才停下。
“这就是我的全部家产了大哥,”年轻书生瘫在地上,神色凄苦,“这次上京赶考又失败了,我的钱都付了房租和路费,算来算去,身边也就只有这口锅,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大哥,他没钱,你猜错了。”小弟大声说。
劫匪头子的右边胸肌突然抽了一下。
这时,大金条子马车正从打劫现场旁边路过。
咣当咣当。
一种充满诱惑力的撞击声,挑逗着劫匪头子那颗并不安生的心。
“停一下停一下。”宫教主掀开轿帘,单脚踏上车厢前面用作扶手的横木,抻长了脖子往打劫现场那边看,一脸唯恐天下不乱的幸灾乐祸劲。
劫匪头子缓缓回过头,一切就像梦幻中的慢镜头,在那般黄金堆砌起来的俗不可耐的堡垒中,却有一个白衣翩然、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登轼而望,一双秋水明眸似有无限天真好奇,目光柔柔落向这边。
劫匪头子的左边胸肌突然抽了一下。
左边,是靠近心脏的一边。
干旱三十多年的人生里,他突然遇见了爱情的甘霖。
“动手啊,”宫教主第一次看人抢劫,劫匪头子却突然傻了似的呆立在原地不动,宫教主有点着急,嚷嚷道,“快动手啊,傻站着干什么呢!赶紧表演完,我们还急着赶路。”
“大哥,那娘们挑衅我们,现在怎么办?”小弟附耳过去,低声说。
劫匪头子这时好像突然醒悟过来了,他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还能怎么办,抢了做压寨夫人!”
宫教主见那劫匪头子不去打劫,反而向自己走了过来,脸上还带着猥琐的笑容,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这时,大金条子马车里的李护法出来了。
他轻身跃下马车,拦在宫教主身前,挡住了劫匪头子的去路,二话不说,“铮”地拽出佩剑寒湛。
寒湛通体漆黑,上有冰裂古纹,对月对雪可见鱼鳞状反光,李护法常年随身佩戴,每天擦拭,宫教主还跟剑吃过醋。
不过此刻,看到李护法一心保护着他,宫教主心里别提多甜蜜了,这些日子的阴霾一扫而空,眼睛里只看得到那勾魂摄魄的背影。
听说长安天下富庶之地,锦绣衣裳,金玉珠宝,什么样的好东西都有,到时该叫司衣将天蚕丝扯上几尺,让长安的裁缝给李护法做一件束腰的玄色夜行服才是。
李护法那腰,那腿,穿衣服都是浪费。
宫教主这一阵神游天外过去,就见李护法正被七八个劫匪围在中间,劫匪头子还在旁边不要脸地掠阵,只要见到李护法露出一点破绽,就立刻猛攻过去。
一点1v1的公德都不讲了!
宫教主那张白皙精致的脸庞上,气得浮起一层薄红,如夕照白雪,烛透红纱,美艳不可方物,那劫匪头子稍不留神,就被他吸引得移不开眼神了。
只见那美人乘风而来,轻飘飘落在场下,好似稍微一推就能倒似的,偏生十支水葱似的手指蕴藏着完全不匹配的力量,所到之处,扇得一个个肌肉汉子骨骼错位、筋脉碎裂,竟似无用的废物一般,毫无还手之力。
“啪!”
宫教主一巴掌扇在劫匪头子脸上,劫匪头子只觉一股巨力传来,颈中嘎嘣一声,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不过片刻间,地上横七竖八瘫了一堆肌肉汉子,宫教主拍了拍手,跨过重重肉体,就要去向李护法邀功。
李护法却只是注视着自己的剑,取出一块擦剑的布,沿着剑锋小心翼翼地擦拭到剑柄。
宫教主突然站住,这些日子来的冷淡,全数涌上心来,他的头渐渐低下去,粉唇亦是紧紧地绷出一条下弯的弧线。
“哼。”
出来的好心情全都被李护法给搅和了。
不过,这也提醒他,这次出来是为了什么。
他是来找教主夫人的,才不稀罕李护法这个冷漠的木头人!除了保护他,听他的话,就不会自己主动做一点事,不会讲情趣的。
他要让李护法知道,错过了他,失去了他,对李护法来说,简直是血亏!人生中最大的一个失误!
怀着这样的心思,宫教主瞬间整理好情绪,嘴角再度上扬,走向李护法。
“哎,可惜了。”
李护法抬起头,疑惑地看向宫教主。
“可惜了,我这身绝世武功,将来就不能用来救你了。以后去了长安,我就是有老婆的人了,不能再陪着你一起疯。我要为她买胭脂水粉,为她赚钱养家,为她铺床暖被,为她出生入死。假如你们两个一起掉进水里,我也得先救她;假如你们两个同时被绑架,我只能先去换回她。谁有这样的好福气,可以成为我宫天雪的夫人。”
宫天雪洋洋得意地说,“可惜了,那个人不是你。”
作者有话要说: 辰天教小剧场。
长老:教主长大了,知道顾家了。
教主:什么?我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他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我不依!我不依!
第3章 教主撒娇说不得
宫天雪洋洋得意地说:“可惜了,那个人不是你。”
李护法说:“哦。”
……
……
宫天雪漂亮的眉头突然皱在了一起,垂在袖子里的右手也开始不停地哆嗦,现在他这一巴掌拍出去,李护法可能要死。
“李护法,是不是我说什么,你都只会回答:哦。”宫天雪的气息有些不稳。
“教主之命,莫敢不从。”李护法垂首道。
宫天雪漂亮的星眸盯着李护法看了半晌,歪了头,不怒反笑:“好,好,你别后悔。”
说着,他扬起声音吩咐道:“王护法,去拿了缰绳和皮鞭来。”
宫教主说完这话,李护法终于有些诧异地看了他了一眼。宫教主对此十分满意。
“王护法,快把缰绳和皮鞭拿来。”宫教主催促道。
王护法面露难色。
“王护法!”宫教主的声音扬起来,教众都向这边看来。
气氛正在僵持,忽然一个格格不入的欢快声音响起:
“多谢恩公出手相救!千言万语不足以形容您的再造之恩,黄河倒流不足以倾注满您的洪恩大德,小生愿常伴恩公左右……”
是那个被打劫的书生,他不知什么时候挤到辰天教的马队里,文绉绉地说了一大摊话之后,向宫天雪长揖到地:“做牛做马,回报恩公。”
烟黛色的眉头微微皱起,仿佛雪水融化后明亮澄澈的眸光扫向书生,一掠而过之后,又落回到沉默不语的李护法身上。
为什么别人都知道感恩,李护法就像个木头疙瘩似的,丝毫感受不到来自于尊贵教主的宠爱,是多么难得,多么应该珍惜!
“你叫什么名字?”宫天雪破天荒地问了不相干人士的名字。
正打算把书生拽出去的教众们停下了动作,有些惊讶地看向今天有些反常的教主。
书生涨红了脸,似乎有些小激动,他抬起头:“我叫赵天德。”
姓赵?教众们心头升起不祥的预感,因为辰天教的死对头,武林盟盟主就姓赵。
“好啊,那就跟着本教主吧,王护法,把他安顿到后面的轿子,然后把皮鞭和缰绳拿过来。”宫天雪将手往后一负,十分开明地说道,并没有因为姓赵就迁怒这个书生。
“谢、谢谢恩公!”赵书生当即给宫天雪又鞠躬又作揖。
王护法遵命把赵书生安顿好,这才磨磨唧唧地将他珍藏多年的一套合欢宗出品的皮鞭和缰绳拿出来,想到这东西无法用在肤白貌美的小弱受身上,却要给李护法这样腹肌胸肌一应俱全的糙汉子使用,王护法就感到一阵惋惜。
虽然不是很懂为什么宫教主会对李护法特别感兴趣,但是教主有令不得不从,王护法将专业捆绑PLAY装备双手奉上,聚过头顶:“教主,请用。”
宫教主满意地笑了,本来冰霜一般的脸色,仿佛风过林塘,泛起一阵阵明媚涟漪,在场教众都打了个哆嗦,充分体会到什么是红颜祸水——当然,这话默默明了就可以了。
一刻之后,车队再次前行。
大金条子马车之中,宫教主两手撑在李护法肩膀上,正卖力地用缰绳扣紧紧缚住李护法的脖子,那双白皙细腻得像粉堆出来的手正笨拙地扭动着,时不时碰到李护法的脸、脖颈,偶尔还会擦过喉结……
李护法终于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咕嘟”一下,上下滑动的喉结碰到了宫教主的手,宫教主的动作顿时停住,唇角上扬。
“好了。”
黑亮的皮带扣在颈中,缰绳带向下延伸,隐没在宽松的衣褶里,像是通往神秘林地的小径,只有宫教主知道它们的终点在哪里。
宫教主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参照着王护法的小黄说明书,完成这件艺术品,接下来,就是享受它了。
白皙修长的指尖绕过黑亮的皮鞭,按在李护法微微隆起的胸肌上,向下缓缓划去。
“是不是我做什么,你都会乖乖顺从,嗯?”宫教主得意地扬起嘴角,长长的睫毛扑闪了一下,掀起来,露出明眸笑意盈盈地望向他的李护法。
“……”李护法垂下眼眸。
“刚才说得慷慨激昂,怎么这会儿又怂了?”宫教主手执皮鞭,继续向下探去,“腿分开些,夹那么紧做什么。”
李护法无奈:“教主莫忘了此行所为何事。”
宫教主一边打着圈地挑逗李护法的身体,一边笑着说:“当然是寻一良配,为我辰天教传宗接代。”
“教主……唔……此言差矣。”李护法气息不稳,喉咙里的喘息粗重几分,却仍是坚持着一本正经地劝道,“婚姻大事,岂能儿戏,教主……唔……既然已经决定寻一良配,自然应当……应当……”
宫教主歪着头,盯着李护法隐忍的眉峰,乌黑低垂的眉眼,心头的火苗一阵阵往起蹿,眼看就要烧成一片火海,他耳朵里哪里还听得到李护法说什么,只知道往前凑,一手撑在软榻上,膝盖抵在李护法结实的大腿内侧,像探寻密林的小孩子一般一脸天真纯良地凑近李护法的脸。
突然,马车猛地颠了一下,宫教主的嘴唇结结实实地撞在李护法的牙齿上,疼得他一个激灵,顿时捂着嘴低下头去,小鸟般地钻进了李护法怀里。
“哎哟!”
李护法登时震断腕上的皮索,扶住宫教主:“教主,你没事吧?”
宫教主只觉一只熟悉的大手紧紧地握着自己,隔着教主宝衣都能感觉到那手指紧张的力度,宫教主眼珠一转,立刻催动血气,唇上的裂口顿时喷出一股热流来。
宫教主扬起头,一手捂住嘴巴,鲜红的血流自他指间溢出,湿漉漉的眼睛似小鹿般可怜兮兮。
“松开手,给我看看,撞到牙齿没有?”李护法随手将皮锁撸下来,扔到一边,熟练地捉住宫教主的手腕,将它拉开,又托起他的下颌,盯着他嘴唇仔细地看。
宫教主连嘴唇都特别漂亮,上唇微微高起,好像撅着嘴唇在生气,下唇却又圆润漂亮,无辜地打开时,隐隐露出一小片洁白的牙齿,仿佛在引诱人采撷——这都是教主夫人那条美貌值条件惹的祸,可谓遗患无穷。
而此刻,脆弱的唇瓣受到刺激,涨成漂亮的玫瑰色,又有点点血珠可怜兮兮地缀在一边,仿佛大雪地上结着几颗嫣红的珠果。
李护法的手却从宫教主脸上离开。
“教主莫再催动血气,很快便可无事。”
啧,被拆穿了。
宫教主却借机贴紧了李护法,两人腰腹处严丝合缝地贴合在一起,甚至能够感受到对方丹田中的呼吸起伏,遗憾的是,李护法依然冷淡,经过宫教主屈尊纡贵的**,那里还是软趴趴的。
可恶呀可恶。
宫教主只觉脸上被扇了个巴掌,热辣辣地伤自尊啊,他一脑袋顶进李护法怀里,压住他,双手强硬地伸到他后面,用皮鞭将他的手腕再度缠在一起,这回绑了十几圈,从手腕一直缠到小臂,没那么容易挣脱。
宫教主打了个死结,这才恨恨地抬起头:“李护法,既然你这么盼着我结婚,那好,将来、将来我就要生一堆孩子,你这么喜欢我结婚,那你就给我带孩子,洗衣房洗尿布的活儿都你做,七八个孩子给你带,他们若是哭个一声,你就要受罚,罚你给他们喂奶、哄他们睡觉、无时无刻不被魔音穿耳——”
李护法低下头,看见宫教主毛茸茸的发顶,这人长到二十八岁了还像个小孩似的,发旋里的小绒毛还在一茬一茬地往外冒:
“再说。”
这活儿他也不是没做过,老教主夫妇把那个粉雕玉琢的小婴儿交到他手里的时候,他完全没料到那张可爱皮囊下面藏着的竟是个大魔王。言出必践的李护法,接了此生最难熬的一个活,就是把大魔王抚养长大。
因此,若不是天大的恩惠,他想,他不会再应承这种带孩子的偿情方式了。
“哼。”宫教主气得掉过头去,挑起轿帘,看起外面的风景,天知道,黄沙古道在他眼中全是一片虚影,清晰聚焦于前景里的,是幻想中抱着他大腿哭求原谅的李护法。
……
宫教主不由打了个寒噤,这想象有点怪怪的,李护法还是冷酷点的好。
大半个月后,辰天教的车队终于开进了京城近畿,摇晃的马车内,宫教主蜷着身子,头枕在李护法大腿上,睡得两颊泛着红,李护法身上依然缚着那套缰绳,双手缠在身后,宽阔的肩膀抵在马车内壁上,以一个极不舒服的姿势坐着,闭目养神。
车子“吱嘎”一声停下,有人腾腾跑到车前,禀报道:“教主,前面就是长安城了。”
作者有话要说: 辰天教小剧场。
宫教主:要么么!
李护法:……
第4章 濯水桥边筑青楼
辰天教一行浩浩荡荡开进了盛世的长安城,下榻在城里达官显贵经常往来的清韵别馆,翌日,大家又跟着教主沿着朱雀大街逛了逛,教主始终没忘了要建青楼这回事。
走到一处清流潺潺、绿柳成云的河岸边,只见一排精致的小楼掩映在草木小丘之间,景色十分宜人,宫教主站住了,指着那地方便说:“就买那一排。”
“教主好眼力。”赵天德(大家可能已经忘记他是谁了,就是那个怀里只有一把锅子的穷书生)立刻抚掌赞道,“这地方叫濯水桥,紧邻曲江池,左边是太妃度假村,右边是东市,可谓闹中取静,是极佳的地产购置点。”
宫教主盯着下面清澈见底的水,困惑道:“这水不是挺清的吗?为什么叫浊水桥?”
“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吾缨,是这个濯,洗的意思。”赵天德急忙解释道。
“就是说,这水是洗衣房流出来的?”宫教主更加不乐。
“嗨,那就是一个比喻,比喻清高的志向,屈原您知道吗?”赵天德见宫教主一脸茫然,不由得大为惊诧,“教主,您读的一定不是中洲的书,这屈原乃是一位楚国的大夫,他忠心耿耿直言敢谏,楚王却听信谗言而将他流放,后来楚国国都被秦国攻破,屈原满腹壮志却无力回天,绝望之下,只能投了汨罗江。他投江前在江边走路,听到一渔夫唱这歌,水清意味着太平盛世,水浊意味着乱世……”
“住嘴。”宫教主突然说,“再说一个字,我就废了你。”
“……”赵天德害怕。
宫教主财大气粗,当即拍板买下濯水桥杨柳岸边的一排小楼,带着一帮教众浩浩荡荡地开进院子里,走过精致的假山池塘,穿过一道道曲折的回廊和飞桥。
宫教主得意洋洋地负手说道:“书生,我有一事要拜托你。”
“??”赵天德不敢说话。
“干什么像个扁嘴**似的。这楼既然已经归我,自然也要挂上我的牌匾,你的书法不错,帮我写个牌匾吧。”
赵天德登时眉飞色舞:“多谢恩公赏识,小生定当竭尽所能,肝脑涂地……”
“不用你肝脑涂地,怪恶心的。”宫教主笑吟吟地说道。
“那……教主打算写什么字?需要小生帮忙参谋吗?”赵天德肚子里已经转过几个好辞,如“德侔天地”,如“群英荟萃”等等,既不显得有造。反倾向,听起来又宏大雅致。
“不必,我已经想好了。”宫教主道,“就是‘口。交一绝’。”
“啊???”赵天德感觉自己聋了,“教主,您说什么?”
宫教主故意摆出赵天德那副摇头晃脑的样子,背诵他临时翻的一本谈情说爱的书里的内容:“小姐口。交一绝,为公子送行:‘弃掷今何在,当时且相亲。还将旧来意,怜取眼前人。’我已问过书馆的老说书了,这口。交一绝,乃是才思敏捷之意,又有‘相亲’‘怜取眼前人’等等姻缘方面的美意,可以说是非常的底蕴深厚了,用来形容本教主,正好合适。”
宫教主说完,那副得意洋洋的神情,衬着明眸皓齿,粉面朱唇,赵天德一时看得有些呆,竟没有及时说出反对之语。
“很好,不要以为你们多读两本书,就可以在本教主面前拽文。”宫教主负手道,“李护法,将笔墨纸砚呈上。”
宫教主这一言既出,李护法便使了个缩骨功,将手从鞭子套里抽出来,活动了两下手腕,自一旁的马车里取出笔墨,奉于宫教主跟前。
宫教主转过头来,瞟了他一眼,目光落在他红痕斑驳的手腕上,喉咙有些紧,然而面上却不动声色,道:“你就是这么违抗教主的命令,私下偷偷解开鞭子的?”
宫教主这话说得十分没道理,明明是他让人去取笔墨,又绑着人手,两相矛盾之下,李护法只能脱开鞭子套,这在一边侍立的王护法看来,都有些同情李护法了。
“请教主责罚。”李护法却垂了头,一副要认怂到底的样子。
宫教主却心中暗恼,李护法不管怎么认罚,都表现出了要和他对抗到底的态度,坚决不屈从于他的淫威……等等,这个词是这么用的吗?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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