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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剑表雄风-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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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亦秋起初学来,非常吃力,显然,像赵亦秋对武功毫无根基的人,学来自然吃力。

何况阴阳剑法暗藏无穷变化,跟其他门派剑法大为不同,赵亦秋学时,招式自是无法自如。

阴阳剑客在旁边细心加以指导,当然,目前的阴阳剑客把全部的希望寄托在赵亦秋的身上,也只有赵亦秋才能替他报这个仇。

赵亦秋天赋奇材,聪明绝顶,在短短的两个月之间,已把阴阳剑法全部学熟,所差的只是火候而已!

对于赵亦秋进展如此神速,阴阳剑客也是非常骄傲,赵亦秋之聪慧,竟在他的意料之外。

赵亦秋学会了阴阳剑法之后,阴阳剑客又教他各种轻功,内外功夫,赵亦秋自是非常细心学习。 第三章…………………

就在这时,阴阳剑客常感内腑奇痛如焚,他自知不久于人世。这天,他叫了赵亦秋到他的床边,黯然道:

“亦秋,我恐怕不行了,为师死前,强敌太多,阴阳剑就是为师在江湖的记号,江湖各派人物无人不知,你以后行走江湖时,能不用此剑,最好不用,避免受人注目,多惹不必要麻烦,阴阳剑剑柄镀有三朵梅花,用布包起来。”

赵亦秋道:

“弟子当铭记师训。”

阴阳剑客苦笑一下,颔首道:

“为师已将各种功夫的口诀,全部教给你,希望你好好演练下去,当不难会有登峰造极的一天。”

赵亦秋点头受训。

几天后,一代江湖怪客的阴阳剑客,真正在“迷云洞”殒落了,他生前,是那么轰轰烈烈,死时却是那么静寂。

陪在他身边的,只有赵亦秋这个孤独的孩子。

赵亦秋自从阴阳剑客死后,变得更孤独、寂寞……

山中无甲子,然后,雪地的梅花开了又谢了……

他每天勤练功夫,闲下来的时候,一个人便怔怔地坐在石头上,抬头望着天上白云飘飘……

的确,他现在连一个亲人也没有了,甚至他的恩师阴阳剑客也死了,他的身边依然恢复了以前的空虚。

阴阳剑客虽然没有给他什么,他跟他相处的时间,也不过仅仅的六个月,在这六个月的时间,他认为阴阳剑客给他的,已经不少了,最低限度,他从阴阳剑客的身上,已经得到温暖。

他发誓把武功练好之后,一定找他师父的仇人,一个个报仇。

就在赵亦秋怔怔想着心事当儿,蓦地里,一条人影急速如风,只见那条人影微晃之间,已经飘落在赵亦秋身侧。

赵亦秋毫无所觉,是赵亦秋想入了神呢?还是此人轻功造诣已臻化境?显然两者都有,就凭此人飘落尘土不惊的身手看来,在轻功方面,显然有特别的造诣。

蓦闻那人发出苍老的声音道:

“哪里来的娃儿,怔在这里想什么?”

赵亦秋倏然一惊,人霍然立起,往后退了数步,转眼望去,来者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

那老人脸色非常冷漠,看了赵亦秋一眼又道:

“你这个娃儿跑来这里干什么?”

赵亦秋见来人老气横秋,心里未免有气,朗声道:“请问老丈,我为什么不可以来这里?”

来人看了赵亦秋的神态,心里微然一震,自语道:

“好,你在这里,我没有权利管你。”话犹未毕,人已腾空,直往洞内奔去……

赵亦秋也在那人纵起之际,人也飘然而起,直往那人追去,大喝道:

“老丈莅临敝洞,意欲何为,不妨明言。”

那人被赵亦秋一喝,停下了脚步,回头瞪了赵亦秋一眼。

赵亦秋被来人一瞪,心里霍然一惊,暗道:“这老人眼光怎么这般厉害?”思忖间已追上那人。

赵亦秋心里虽然吃惊,但睑上依然显露坚毅之色,朗声道:

“老丈如不言明来意,可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那老人一看赵亦秋只不过十一二岁年纪,竟有如此胆量,点了点头,问道:

“你是阴阳剑客什么人?”

赵亦秋一听来人问起阴阳剑客,心里微然一震,答道:

“阴阳剑客正是在下恩师。”

那人点了点头,思忖道:“有其师必有其徒,此子看来跟阴阳剑客一模一样。”忖毕又道:

“你师父呢?”

赵亦秋一听那人问起阴阳剑客,一种黯然的神情,涌上心头,答道:

“我师父两年前已经去世了。”

那老人霍然一惊,脱口问道:

“死了?”

赵亦秋点了点头。

那老人自言自语道:

“我说他为什么两年多不找我比划,原来是死了。”

赵亦秋听那人自言自语,似有所悟,道:

“老丈尊讳能否见告,何以跟在下恩师相识。”

那老人哈哈大笑,道:

“你师父十几年前便跟我打起,直到现在还没有分出胜负呢。”

赵亦秋心里一惊,脱口问道:

“那您是千面独行客?”

那老人点点头,眼睛直盯在赵亦秋的脸上。

刹那间,赵亦秋的心里突然泛起一阵战栗,不由退了数步,千面独行客跟他师父阴阳剑客有过节,那么他今天是来寻仇?当赵亦秋的眼光跟千面独行客的眼光接触时,他的心里不觉泰然,因为千面独行客的眼光是那么慈祥,嘴上,泛着笑容……好像跟他师父所说不同。

千面独行客看了赵亦秋一阵,觉得赵亦秋跟自己非常有缘,蓦地里,他的脑中浮现一个奇怪的想法,这个想法他目前无法说得出口。

他看着赵亦秋怔在那里,道:

“阴阳剑客已经死了,往事也可以作个了断,我也要走了,如果你有时间,可以到我那里坐坐,包你有好处。”

赵亦秋现在只要千面独行客快走,不跟自己过不去,已是满足了,忙道:

“谢谢老前辈关爱,晚辈暇时,自当登门请教。”

干面独行客哈哈一笑,身形微晃,已消失踪影。

赵亦秋望着千面独行客的背影,倏然,他的脑海中泛起一个念头,这个念头好像跟他以后报仇有非常重要关键似的,他想:“对,我有一天一定去找千面独行客……”

他思忖既罢,脸上泛起一丝笑容,他认为千面独行客根本不是一个可怕以及生性奇特的人。

此刻,他的脑中还盘旋着千面独行客临走那句话:“你有空可以到我那里坐坐,包管你有好处。”

想到这里,他又笑了……

春去冬来,赵亦秋在“迷云洞”又经过了六年,他已由一个不懂事的孩子变成一个风度翩翩的少年。

他每日都在尽心勤练阴阳剑法,已慢慢领悟了阴阳剑法个中玄妙,知道阴阳剑客所言不虚,阴阳剑法的确含有无穷的变化与威力。

日久浸练,赵亦秋不但领悟了阴阳剑法的奥妙,而且在轻功及内功方面,在不知不觉之中,也进步得非常神速。

这样再经过一年,赵亦秋不但各种功夫已有很深造诣,尤其手中一把阴阳剑,每一挥出,都带有清吟之声。

几天后,赵亦秋决定下山行走江湖,找他师父的仇人报仇,他收拾了简单的行囊,含着满腔热泪,下了云中山。

他临走时,在他师父阴阳剑客的坟前,默默祈祷:“师父!弟子已经把您生前传教给我的各种功夫学会了,今天,我就要下山找您的仇人替您报仇,师父在天有灵,请保佑我……”

他走了几步,蓦然,他想起了一个人……千面独行客。

他想:“对,我应该去找他,这对我以后行走江湖,有很大的关系。”想到这里,轻功一提,直往后山奔来。

赵亦秋的轻功,已经有很深的造诣,只见他在几个纵落之间,已经离“迷云洞”很远。

在后山的半腰,有一间用茅草盖成的房子,雾,整天弥漫着这间房子,如非赵亦秋眼力超人一等,决无法看见。

赵亦秋思忖:“这大概是千面独行客所居了。”

他放缓了脚步,直向这间房子走来……

蓦地,人影一晃,从茅房的门里,飘出一个人来。

赵亦秋眼光过处,发现来者是一个十八九岁少女。

他发现这少女美得像一朵含苞待放的牡丹,看得赵亦秋眼花缭乱,刹那间,他的心里不觉怦怦跳个不停。

那少女看了赵亦秋一阵,冷冷的道:

“你是什么人,到这里干什么?”

赵亦秋一见少女冷言相问,道:

“在下赵亦秋,有意来拜见千面独行客,不知姑娘能否代为引见?”

那少女冷冷说道:

“走吧,我带你去见他。”

赵亦秋一见这少女冰冷态度,心里微起反感,他摸不清这少女与千面独行客是什么关系。

他想:“为什么她人是那么讨人喜欢,而她冷若冰霜的态度,却让人厌恶?”

他想了又想,最低限度在目前,他还无法了解这个少女的身世,他想:“这会不会是千面独行客的女儿?”

他思忖间,这少女已经领他进了这间茅屋,倏闻那少女叫道:

“爹,有人要找您啦。”

房内传来一个声音道:

“来了……”余音未息,人影一闪,赵亦秋的眼前已经站着一个书生模样的中年人。

那中年书生看了赵亦秋一眼,哈哈一笑道:

“原来是阴阳剑客的传人,真是稀客。”

赵亦秋思忖:“我师父真言之不虚,此人化装之术好高明。”

他思忖间,人已拜倒下去,道:

“晚辈赵亦秋叩见老前辈。”

千面独行客忙扶起他道:

“赵亦秋请不必客气,起来起来。”

赵亦秋只好站起,千面独行客看了赵亦秋一眼,思忖:“想不到在几年之间,此子内功竟有如此精纯,阴阳剑客九泉有知,也该含笑了。”思忖罢,他回头向身边的少女道:

“萍儿!这是阴阳剑客的传人,以后你还得向他讨教阴阳剑的绝学,赵少侠,这是小女,请你多指教。”

赵亦秋忙拱手向那姑娘道:

“姑娘请多多指教。”

那少女报给赵亦秋淡淡一笑,往内室去了。

就在这一笑之间,千面独行客的脸上,也同时泛起一丝笑容,但他很快就收敛了笑容。

赵亦秋感到非常疑惑,这个少女的确跟别人不同,但他无法说出这少女跟别人不同的道理。

千面独行客的脑中,并没减少他当初见赵亦秋时所发生的奇怪想法,奇怪的,这个奇怪的想法,反而在他的脑中更加扩大

就在他女儿王燕萍向赵亦秋淡淡一笑之中,他明白他女儿心中此刻所想的是什么,他觉得这也是在她母亲死后她所露出的第一次笑容。

他望了望赵亦秋,指着椅子道:

“赵少侠请坐吧。”

坐下之后,千面独行客又道:

“赵少侠想已把令师生前的全部武功学会了?”

赵亦秋谦虚道:

“晚辈愚蠢,恩师生前所授之武功,只学得一点皮毛。”

千面独行客道:

“赵少侠不必客气,令师之武功,天下无人可敌,阴阳剑法独步武林,打遍天下四十几年,未逢敌手,但令师生前做事过分任性,致树立太多强敌,赵少侠此后行走江湖,当体念上苍有好生之德,少造杀孽,以免激起武林共债。”

赵亦秋沉思不语,他在回味千面独行客这些话的含义。

他怔了一下,道:

“晚辈谨记良言,晚辈闻恩师所言,老前辈之武功比我师父高出许多,尤其是化装术独步武林。”

千面独行客得意一笑道:

“哪里哪里,只不过你师父客气,你师父的武功,并不在我之下,我们两个人打了十几年就未分个胜负,我施展生平所学,依然无法胜得一招半式,起初,我们两人打了三天三夜,我将生平绝招‘龙剑八招’施展完了,而你师父也把阴阳剑法全部施过,依然打个平手。但你师父却不服气,改为两个月比一次,两个月由某方想出一招,如果对方无法化解,便算输了,就这样又比了五年,还是无法分出胜负。后来由两个月改半年,再由半年改为一年,又由一年改为两年,两年想出一招,由对方化解,但依然无法分出胜负。”

赵亦秋一听,心里暗吃一惊,这真是怪事,这两个人竟肯在荒山住上十几年,互相印证武学,打出谁是天下第一剑,比斗了十几年,依然无法分出胜负,蓦然,他想:“如果能把他们两个人花上十几年所想的剑招学得,威力自然又要高出阴阳剑法许多了。”思忖至此,忙问道:

“老前辈,您说您跟我师父印证了十几年,想了各种不同的精奥招式,都无法分出胜负吗?”

千面独行客得意道:

“可不是,每次我想的招式,他都化解过去,他想的招式,我也把它化解过去。”他说到这里,像是非常有趣,接着又道:“有一次,我差一点输给你师父,你师父想出一招‘风吹骤雨’,这一招花去我差一天便两年的时间,才想出化解的招式,否则,我就输给你师父了。”

赵亦秋听得脸微动容,道:

“老前辈,你记得你们两个人所想出的招式吗?”

千面独行客听赵亦秋这一问,蓦然间像是得到珍藏似的兴奋,伸手往八仙桌上一拍道:

“对,算你聪明,我以前怎么忘了,如果能把我们两人所想的精奥招式演练成剑法,不是我夸口,天下必定无人可敌。”

也在这刹那间,千面独行客对于赵亦秋,泛起无限的爱材之念,觉得赵亦秋的智力,的确超人一等,如能将他与阴阳剑客花费十几年的精奥招式演变成剑法,以赵亦秋的武功及聪慧,当不难在几个月之间,全部学成。

本来千面独行客对于赵亦秋已存下一种奇怪的想法,是以他决定把赵亦秋造成一棵武林奇葩。

赵亦秋所学的阴阳剑法,被江湖称为百剑之尊,如再得当代两位奇人——李逸民与千面独行客花了十几年所想出来的精妙剑式,无疑地,他的武功自是要在阴阳剑客之上。

千面独行客生性独特,实非虚言,在江湖上,他没有一个朋友,他独来独往,武功又高,化装术驰名天下,故有“千面独行客”之称。

在他第一次看到赵亦秋时,便对赵亦秋存下了一种奇怪的想法,这种奇怪的想法,对于目前他不敢祈求太多,他要等以后发展再说了。

千面独行客与阴阳剑客被武林称为一魔一怪,成名绝招“龙剑八招”独步武林,威力不在阴阳剑法之下。

这两个当代武林奇人,为争夺谁是天下第一剑,打了十几年,竟未分出胜负,由此可见阴阳剑客与千面独行客的奇特个性。

赵亦秋今天到干面独行客这里,根本不是想学两人花上十几年所想的精奥剑式,而是他的脑中盘旋着另外一种想法与期望,他明白这种想法与他以后为阴阳剑客报仇有很大的关系。

干面独行客自然不知道赵亦秋所想的是什么。

千面独行客看了赵亦秋那落漠的神色一眼,道:

“赵亦秋,你我相逢,总算有缘,我本打算传授你一招半式,但令师阴阳剑客的阴阳剑法,独步武林,老夫也不敢以本身所学,加以传授,但我决定把我跟令师花十几年所想的剑招,花一两天的时间,想出来传授给你,作为我们相逢一个纪念,赵少侠是否愿意学?”

千面独行客这一说,赵亦秋自是非常高兴,他有机会学得当代两位奇人精心所创剑招,怎么不令他喜之欲狂?

他虽然内心非常兴奋,表面还是不动于色,忙道:

“晚辈生性愚蠢,恐有负老前辈错爱。”

千面独行客笑道:

“赵少侠不必客气,如果你肯在这里住下几个月的时间,我一并将化装术教给你。”

这一句话正中赵亦秋下怀,他今天到这里,无非是想学得千面独行客的化装术,因为这跟他以后为阴阳剑客报仇有很大的关系,如果他能学得化装术,以后行走江湖,自然方便多了。

他思忖至此,忙道:

“既蒙老前辈见爱,晚辈自当遵命。”  第四章…………………

从第二天开始起,千面独行客整整花了两天的时间,想出他与阴阳剑客所想剑招,命名为“双客剑法”。

“双客剑法”共有四十八招,每招都是干面独行客与阴阳剑客呕尽心血所想的精妙招式。

赵亦秋在剑法上造诣很深,学起来并不吃力,他学了“双客剑法”之后,又参悟其中的玄机,威力的确要比阴阳剑法强多了。

在这一段时期,他常跟千面独行客的女儿王燕萍在一起,在王燕萍那副冷若冰霜的态度里,赵亦秋却发现她那充满感情的眸子,凝视自己时,发出不同的光芒。

这个光芒是什么,赵亦秋自然看得出来,在她的眼光里,包含了少女的痴爱与喜悦。

然而,赵亦秋目前却不敢祈求王燕萍这分痴爱,他那冷漠与傲然的脸上,有时却发出一种厌烦与反感的神情。

这种厌烦与反感的神情,是赵亦秋第一次看见王燕萍时,便产生的。

赵亦秋目前只要学得千面独行客的化装术,他便要立刻下山,为阴阳剑客报仇,其他,他一概不想。

对于王燕萍的那分痴爱,他更不敢去想,在目前,他也不需要这东西。

千面独行客对于赵亦秋,却有另外一种想法,第一个目的,他希望赵亦秋会使他女儿快乐的生活下去。

但赵亦秋在这里已经两个月了,“双客剑法”已经有了相当的火候,他从未见过赵亦秋跟他女儿谈过一句话。

而王燕萍外表虽然冰冷,内心恰与外表相反,她有一分少女的“欲望”,她希望赵亦秋会赐给她那分所谓吝啬的感情。

自从她见到赵亦秋之后,她便觉得赵亦秋是那么讨人喜爱,她明白自己已经深深爱上了这个陌生人。

但她从来就没有向赵亦秋表示过自己的爱意,也许,她被少女的一种骄傲、矜持的心,所支持罢了。

三个月后,赵亦秋已把“双客剑法”全部学会,而赵亦秋梦qi書網…奇书寐所思的化装术,千面独行客却从未教他,这是赵亦秋感到不满的,有时,他想向千面独行客谈这件事,但他又不愿向人低头恳求。

这天,赵亦秋练过了“双客剑法”之后,决定向千面独行客告辞,下山为阴阳剑客报仇。

至于千面独行客的化装术,他不再苛求,他认为学不学也无所谓,如果千面独行客不教他,他自然不会向千面独行客求教。

赵亦秋见了千面独行客之后,躬身一揖道:

“晚辈蒙老前辈传授‘双客剑法’,晚辈已学得一点皮毛,决定下山行走江湖,特来向老前辈告辞,授艺之恩,晚辈没齿难……”

千面独行客一听赵亦秋要走,睑上泛起一种黯然的神情,点头道:

“天下无不散筵席,赵少侠既然要走,老夫也不便强留,老夫本来想将化装术一并教你,唯恐你在学‘双客剑法’时无法全心,故不便教你,现你决心想走,老夫无以为赠,就送你一副面具吧。”

话犹未毕,人已立起,往里面去了,片刻间,手里已经拿着一副白发苍苍,面如满月,栩栩如生,极为精致的面具来。

千面独行客坐下之后,向赵亦秋道:

“赵少侠,老夫就以此为赠吧,希望你此后行走江湖,不要以技欺人,枉开杀戒。”

赵亦秋接过面具之后,道:

“晚辈谨记良言。”

千面独行客看了赵亦秋一眼,道:

“赵少侠,那你就走吧,否则一到天黑,行路唯恐不便。”

赵亦秋再向千面独行客深深一揖道:

“晚辈把私事办完之后,自当再行拜答,晚辈就此告辞了……”

余音未息,双足齐点,直往山下跃去。

千面独行客望着赵亦秋远去的背影,幽然发出一声轻叹,这一叹好像带着无限的惆怅,未来的事,他也好像在这一叹之间,有所头绪与断定……

赵亦秋奔了一程,放缓了脚步,他高兴在这几个月之间,又学到了一身绝学。

最令他满意的,还是千面独行客赠给他的那副白发苍苍的老人面具,而这副面具却跟他师父一模一样。

就在赵亦秋抬头之际,蓦然,他发现离他不远,一个孤独的人影,向他缓缓走来……

赵亦秋已经看出来者是什么人,那个孤独的人影,正是千面独行客的女儿——王燕萍。

她一双含情脉脉的眸子,直盯在赵亦秋的脸上,她明白,赵亦秋就要在刹那,从她眼中消失……

她的脸上,依然是那么冰冷,嘴上,泛着丝丝的苦笑,然而她的内心,却有千言万语要向赵亦秋倾诉……

她虽然跟赵亦秋相处只不过短短三个月,在这三个月之间,她已经把全部的感情系在赵亦秋的身上。

她痴痴地看着赵亦秋,幽幽的说道:

“赵少侠……”以下,她竟说不出来。

赵亦秋心里猛然跳个不停,呐呐的道:

“燕萍姑娘,你有什么事吗?”

王燕萍轻轻道:

“赵少侠,我听父亲说你要走了。”

赵亦秋冷冷道:

“是的,我要走了。”

王燕萍骤然眼眶一红,语带沙哑的道:

“你还要回来么?”

赵亦秋本来对王燕萍有说不出的反感,但在这刹那间,他对王燕萍泛起了无限怜惜之意,从王燕萍的眼光里,他明白她已经爱上自己,心里不由一软,柔声应道:

“我会再回来的。”

王燕萍的脸上,抹过一丝笑容道:

“你回来的时候,会来看我吗?”

赵亦秋笑道:

“会的,我一定会来看你。”

她笑了,笑得非常妩媚,这是赵亦秋第一次看到她最愉快的笑容,但刹那间,她的粉脸上,又抹过一阵寒霜。

她有说不出的难过,赵亦秋此刻就要别她而去了,相思之苦是难免的,而赵亦秋对自己是否有爱,她更不得而知!想到这里,叹息一声道:

“希望你到江湖之后,不要忘记云中山有一个叫王燕萍的女孩子在想着你……”

余音未息,娇足轻点,已消失在树林之内。

赵亦秋痴痴望着王燕萍远去的情影,王燕萍最后那句话,此刻还盘旋在他的脑际,王燕萍中途示爱,的确出乎赵亦秋意料之外,他想:“我能爱她吗?”

他又想道:“不,我在还未替我师父报仇之前,我不能想到这个问题。”

他从远处收回视线,脸上泛起得意的笑容,然而,他还是笑得那么傲然与冷漠……

他踱着缓缓的脚步,下了云中山……

赵亦秋茫然地想着,他不知道他应该上哪儿,其实他没有家,哪儿又是他该去的?

最大的目的,他必须先找阴阳剑客的仇人,替他师父报仇。

他带着沉重的心情,脸上泛起傲然的神情,缓缓地踱着脚步

黄昏,他已下了云中山……

蓦地,远处十几条人影,向他而来……

赵亦秋放眼望去,原来是镖局的镖车,镖旗上写着“天虹”两个大字。

他明白镖车所装的是金银财宝,他灵机一动,思忖:“我此后行走江湖,身边没有足够的金钱,我何不向他们先借一点,以后再行奉还?”

他思忖既罢,立刻带上那副白发苍苍的面具。

顾盼间,这些镖车已经来到他的身侧。

他打量了马上那个大约五十岁左右的缥师一眼,冷冷道.

“阁下大概是天虹镖局的镖师?”

这个镖师看拦阻去路的人,原来是一个鹤发童颜的老人,在马上一揖道:

“在下正是天虹镖局镖师马泰,老丈拦住去路意欲何为?”

赵亦秋道:

“镖车里所装的大概是珠宝一类的东西吧?”

赵亦秋这一问,马泰暗吃一惊,思忖:“难道,他是为镖银而来?”但,看来对方又不像绿林响马,并且,他走这条路已不知几十次,就没有人敢动天虹镖车的一根毫毛,这自然是天虹镖局有极大的后台。

马泰想到这里,心胆为之一壮,道:

“正是。”

赵亦秋道:

“既是如此,那给我留下一千两银子,以后再行奉还,你马泰镖师大概做得到。”

赵亦秋指名要钱,大大出乎马泰意料之外,吃保镖这行饭的人,眼睛特别亮,心也最细,马泰忙道:

“老丈既然要钱,本该按数给你,但马车镖银,并非在下所有,几十两之数,在下可以奉送,老丈意思如何?”

马泰这些话说得非常客气,对方既然有胆量指名要钱,来头可能不小,而且天虹缥局在江湖无人不知,绿林响马凡见“天虹镖局”四个大字,天大的事,也得到镖局再谈。

何况拦阻去路的,是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河南开封“天虹镖局”的声威,必然清楚。拦阻去路要钱,其中必定不简单,他相信送他几十两,打发他走,自己吃一点亏,自认倒霉就算了。

但,赵亦秋却冷冷道:

“我说一千两就一千两,分文不能减少,反正这个钱我是要还的。”

赵亦秋认为他言下一千两,对方必须如数奉上,如果对方不给,他不惜以阴阳剑客的身份,劫走全部镖车。

目前,他跟阴阳剑客生前一样,他认为他所要的东西,无论如何一定要弄到手才罢休。

马泰一听对方好大口气,脸上微愠道:

“老丈尊讳能否见告?”

赵亦秋冷冷道:

“我的名字你暂时不必问,到底给不给?”

马泰脸色微怒,道:

“老丈是哪路的朋友?能否见告?”

赵亦秋脸露怒容,喝道:

“什么名呀路呀,再问你一句,一千两到底给不给?”

马泰一听对方竟没有把天虹镖局看在眼里,气得脸色发青,大怒道:

“老丈不看在下薄面,也应该看在‘点苍三剑’的分上……”

马泰话还没说完,赵亦秋已经截断了他的话,问道:

“什么?‘点苍三剑’?你说天虹镖局就是点苍三剑所开?”

马泰一听对方认识点苍三剑,放心不少。他认为对方既然认识点苍三剑,当然不会跟自己为难,遂点头道:

“正是,天虹镖局就是点苍三剑师任万天虹所开。”

赵亦秋听后,狂笑一阵,从鼻子里重重哼了一声道:

“既然是点苍三剑门下弟子所开,就非将全车镖银留下不可。”

赵亦秋这话说得大大出乎马泰意料之外,想不到对方听了点苍三剑之后,竟从一千两加到全车之镖银。

赵亦秋这句话也无疑告诉马泰自己要劫走镖车之镖银。

马泰大怒道:

“你是什么人,别家镖你可以去劫,天虹镖局可不是好惹的。”

赵亦秋冷笑道:

“不管天虹地虹,反正这些珠宝我通通要带走,并且请你告诉点苍三剑一声,一年之内,我会找他们算帐。”

马泰大怒道:

“口出狂言,先接一鞭试试。”话犹未毕,马鞭一抖,呼的一声,“横扫千军”,直向赵亦秋中盘挥到。

赵亦秋冷笑一声,不闪不避,俟马鞭挥到之际,身子倏地掠地,“穿云取月”,双指骈进如戟,指取马泰“将台”穴。

赵亦秋这一招快逾闪电,马泰暗吃一惊,他估不到来人身手如此快捷,身子往后一仰,才勉强闪过此招。

赵亦秋飘身落地,冷笑道:

“马泰,我看你还是将镖银留下,乖乖滚回去再学几年,就凭你这副身手,还差得远了。”

马泰气得几乎炸破了胆,飘身下马,从腰际取下“九节连环鞭”猛地一抖手,“天山落雁”,又往赵亦秋罩头斜劈而下。

其余十几个镖伙,也在马泰出手之际,各亮兵刃,喝声“打”,直向赵亦秋立身之处猛扑过去。

赵亦秋思忖:“我何不抽出阴阳剑,让江湖各派人物以为阴阳怪客并没有死得了?”

思忖既罢,长啸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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