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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他总对我垂涎三尺-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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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清了清嗓子,努力把少年音压低了一点,故作凶狠:“不许叫!把你值钱的东西都拿出来!”
被捂着眼睛和嘴的宴柏深没有动。
戏多的猫崽子还在演。
“警告你,我可是江湖人称万人斩的林大爷,你落在我手上,就得乖乖地听话,不然本大爷就要对你不客气!”
林苏瓷得意洋洋的话音刚落,捂着宴柏深唇的手心一痒,而后宴柏深淡淡带着笑意的声音传来。
“你待如何不客气?”
如何不客气?林苏瓷绞尽脑汁想了想,这种戏,他要怎么接?
贪图美『色』?还是凶狠下杀手?
犹豫选择中的林苏瓷一迟疑,就错过了。
宴柏深反手抓着他一个用力,案几对面的小猫崽直接被他凌空拖起,落到他怀中。
“给你。”
宴柏深抓着林苏瓷的左手,塞到林苏瓷的右手中。
林苏瓷被左手牵了右手,有些懵,懵懵懂懂抬头。
嘴角勾着一抹淡笑的宴柏深悠悠然道:“你不是要值钱的东西么,给你了。”
第16章
林苏瓷是不是宴柏深最值钱的,他不知道,但他能够确定一件事,那就是他是最能花钱的。
练气一阶他才突破没有多久,宴柏深与轻缶检查了他身体,决定准许他的破境,短短时间,之前宴柏深去给他买的一大堆东西,有一小堆都用不上了。
林苏瓷反省了下自己,为了防止浪费这些自己都还没有怎么碰过的法器,虚心求教是不是再压一段时间,等他玩够了这些法器再说?
宴柏深的回答是直接把人揪着衣领送进灵气充沛的寒潭,强行让他进入闭关状态。
林苏瓷倒也不浪费,老老实实闭关冲破。
他没有体会过别人是如何修行的,只知道他自己,对灵气的沟通可以说如鱼得水,沉下心按照标准的修行方式,体外的灵气疯狂被他涌入,凝结沉淀丹田,一遍又一遍冲刷着他的骨髓血脉。
此次破境冲阶,林苏瓷感觉比起之前,身体的难受程度提高了。在他运转灵气冲击之时,一股难以言喻的撕裂感包裹着他,从头皮到脚尖,浑身的血肉都有种被肿胀着要裂开的疼痛。
疼啊……
林苏瓷意识飘忽,身体传达给他的接连变化的感受,最终笼罩他占据全部的,只有疼痛。
冲阶之时他没有任何可以回避的可能,被疼痛冲击的他额头滚落着豆大的汗滴,失了血『色』,却无法动弹,只能硬生生咬着牙,强忍下一波又一波的疼痛。
林苏瓷不知道硬捱了多久,等他身体忽地被一股轻盈而舒适的灵气包裹,浑身疼痛一洗而空。
与此同时,林苏瓷浑身流淌过一股温柔的灵气,顺着之前浑身撕裂的血脉,缓缓覆盖。
早早隔绝了听感的林苏瓷,意识恍惚了许久,耳边隐隐约约着寒潭外小流瀑布的湍湍声,由远及近,由浅入深。
半响,他慢慢睁开眼。
凝结成珠的水滴挂在他纤长的睫『毛』,抬眸颤动的那一霎,水滴啪嗒滚落,掉在他腮上,顺着他的轮廓,汇聚在他下巴,被泛着光的寒潭返照,晶莹剔透。
林苏瓷眨了眨眼,身体的疼痛仿佛只是一场恍然大梦,骨骼血肉里依稀残存那种感觉,而等他运气之时,浑身只有说不出的舒畅与通顺,比之以往,还要来的贴合。
他起身,烟紫『色』的衣衫紧紧贴着他身体,沉重的水渍带来的沉甸甸分量,让他起身的刹那腰都打了颤。
眼前寒潭逐渐清晰,一圈圈『荡』开的波纹还带着袅袅寒雾,林苏瓷目光扫过去,清晰的从其中捕捉到了流动的灵气。
林苏瓷甩起袖子,提着衣摆蹦蹦跳跳从寒潭之中跳上岸。
岸边放着一个小竹篮,里头有还冒着热气的鱼肉粥。
林苏瓷经历过一次饿到胃疼,这次学乖了,早早吃了辟谷丹,避免了上回的尴尬。
他一盘腿坐在那儿,舀着鱼粥噗噜噗噜一口气,胃里头暖热了起来,整个人犹如冰窟里捞出来的寒意也随之驱散了些。
林苏瓷嫌弃衣裳太重,脱了『揉』成一条绑在腰上,身上的白『色』单衣湿漉漉,半透明似的贴着他身体,勾勒出少年单薄的轮廓。
许是浸了水,衣裳有些小了,林苏瓷别扭地转了转脖子,伸手把湿漉漉的领口拉开了些,抬动手臂时,生涩地运转不开。
林苏瓷啧了一声,不管这么多了,拎起小竹篮攀登上崖。
洞府里这会儿空无一人,宴柏深并不在。
林苏瓷把身上那身湿漉漉的衣裳扒掉,白『色』的衣裳落地,林苏瓷一低头,看见了一层偏黑『色』的污垢。
他的目光有些呆滞。
好脏……
林苏瓷低头打量了下自己身体,不看不知道,一看,他差点捂上眼睛哀嚎了。
怎么这么脏!
作为爱干净的人,林苏瓷每天都会把自己洗的白嫩嫩的,他本就是幼崽的年纪,身体格外稚嫩,皮肤可以说是光滑细腻,吹弹可破。而现在,他肌肤上有一层污垢,遮盖了他原本的白净。
林苏瓷嘴角一抽,捡起地上脏衣服,又选了一身干净衣衫,围着腰悄悄溜到他常常光顾的河边。
这边的河水不大,水流清澈,林苏瓷站在其中,水深刚没过他大腿。
林苏瓷一脸嫌弃给自己搓污垢,搓了半天,一点儿也没有搓下来。
这该不是长他身上了吧?
林苏瓷用了几个方式都没能把这身污垢搓掉,一低头,清澈的河水中,倒映中的他与之前相差甚远。
林苏瓷捂着脸,不忍直视。
林苏瓷缓了半天,吸了口气,从岸边摘下来一张叶子,手指笨拙的折叠成一只鹤,指尖在叶鹤上画上一道符,而后对着鹤大声道:“柏深柏深!快来后山河里救我!来晚了,你的心肝宝贝就要投河自尽了!”
说完这话,林苏瓷把叶子鹤放出。
摇摇晃晃的叶鹤翅膀呼啦呼啦了几下,找不准方向似的左右栽。林苏瓷提着心,念念有词:“给点面子老兄,快去找我饲主!东南方向东南方向!”
可能是林苏瓷的念叨起了作用,叶鹤左摇右晃了几下,慢吞吞『摸』到了方向,缓慢拍打着翅膀,跌跌撞撞朝着东南方向飞去。
等待饲主解救的时间里,林苏瓷索『性』蹲在河水中,两个胳膊随着水波划来划去,脚底踩着鹅卵石跟着他的胳膊朝前蹲着走,假装自己会游泳,一个人玩得起劲。
来回游了两圈,林苏瓷大腿根都蹲酸了,终于听见了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宴柏深手中攥着林苏瓷放出去的叶鹤,一脸淡淡站在远处看着河水里扑腾的小猫崽。
“柏深柏深!”林苏瓷一看见宴柏深,眼睛都亮了,猛地站起身,溅起汹涌水花,抬手朝着宴柏深用力招了招。
宴柏深走近了一看,就知道了小崽子叫他是干嘛。
“真脏。”
宴柏深打量了林苏瓷一眼,给了两个字的评价。
站在湍湍河水中的林苏瓷『露』出了一个泫然若涕的表情,双手紧紧抱着肩膀,缓缓蹲了下去,只『露』出肩膀以上。
湿漉漉的发丝贴着他脸颊,少年抽噎了声,幽幽道:“你也曾将我捧在掌心视若珍宝,却不想,你如今也会说我脏!”
宴柏深:“……”
演起来的林苏瓷还即兴加戏,拍打着水花,拖长了婉转尾音:“罢了罢了,你走吧,就让我这个被肮脏玷污了的人,永远消失在你面前吧!”
宴柏深板着脸,一撩衣摆踏入河水之中,一把按住林苏瓷的脖颈。演得声情并茂的小猫崽手舞足蹈的动作瞬间被定格。
宴柏深淡淡道:“还想不想干净了?”
林苏瓷眨巴着眼:“请柏深大人施以援手,将在下从肮脏的泥潭之中解救出来。”
这只猫胡言『乱』语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宴柏深被迫习惯,眉头都不皱一下。
只是当他定睛在林苏瓷身上时,微微迟疑了下:“……你是不是,长大了?”
林苏瓷闻言,羞羞答答捂着脸:“还没有呢。”
宴柏深面无表情:“……我说的是你身体。”
林苏瓷这才慢吞吞反应过来,摊开手左右看了看:“没有觉着啊。”
“……算了。”
宴柏深决定不和幼崽计较,手指在林苏瓷眉心一戳,眼前的少年呲溜一下缩成个小『毛』团,跌进他掌心。
小猫崽从来都是干干净净,细绒『毛』被梳的蓬松整齐,这会儿却成了脏兮兮的落水猫,蓬松的『毛』浸湿之后紧紧贴着身体,变成了一只细条猫。
因为进阶而导致的体内污垢外排,不是林苏瓷自己能清理掉的。他变成了猫,也心安理得躺在宴柏深的手中,随着对方的要求,抬抬前爪,踢踢后腿。
“柏深柏深。”幼猫的声音比起之前,稍微长大了些,偏半大孩子,稚嫩中还夹杂着『奶』里『奶』气。
“我这次用了多久?”
“七天。”
宴柏深的掌心运着灵气,所到之处,小猫崽身上的污垢轻易脱落,不多时,小崽子重新变得干干净净。
林苏瓷抱着宴柏深的手指自觉地翻了个身,甩着尾巴兴致勃勃道:“我现在练气二阶,要不了多久就……”
“是三阶。”
宴柏深打断他,抓着他小爪子,浇着水给他清洗,淡淡道。
“三阶?”林苏瓷微微瞪圆了眼,而后笑弯成一条线,“真是的,一次进阶两阶,这让我怎么好意思。天赋这么好,还真是苦恼啊。”
宴柏深瞟了他一眼,放任了小猫崽的自吹自擂。
“洗好了。”
小猫崽巴掌大,宴柏深洗的再细致,也不过一会儿工夫。
他这会儿站在河水之中,水没过他膝盖上,银灰『色』的衣衫吸了水颜『色』暗沉了许多,与上半身形成了鲜明对比。
宴柏深松手放开小猫崽,转身就要上岸。
林苏瓷还趴在宴柏深手心里,翘着尾巴眯眼笑,忽地被松开,四脚腾空扑腾了下,噗地一声掉进河水里。
猝不及防吃了一口水的林苏瓷心中一抖,整只猫在被水淹没的瞬间化为人形,光溜溜的胳膊一把搂住宴柏深,脚下一蹬飞扑而上,两条大长腿牢牢圈着宴柏深的腰,浑身带起的水花,溅到宴柏深脸颊。
宴柏深猝不及防之间,怀中多了一个浑身光溜溜的少年,林苏瓷的动作多快,他未来得及反应,少年已经牢牢缠在了他身上,犹如藤蔓绕枝,几乎绞住了他的呼吸。
也知道他们之间到底谁受到的惊吓更多一点,林苏瓷竖成一条线的兽瞳与宴柏深略显错愕的瞳四目相对,他嘴一撇,先声夺人。
“柏深!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太过分了!”
小猫崽岂是能随手扔进河水中的?他就巴掌大,万一给水冲走了呢?
饲主过分哦!
宴柏深眼角肌肉一抽,双手尴尬地扶着林苏瓷赤|『裸』纤细的腰,把他往下来摘。
“你还记不记得我是个幼崽,你这样粗鲁,我受不了的!”
宴柏深随口敷衍:“行,我错了。”
他全身心都投入到与缠在他身上的少年搏斗之中,只想着如何把这个粘人猫摘下来,解救他与惶然无措中。
“……哇啊!”
宴柏深猛然顺声回头,只见身后丛林中一个慌张的蓝『色』背影连滚带爬,还有小蓝辨识度很深的心虚声音远远传来。
“我什么也没有看见什么也没有听见!”
宴柏深张了张口,混『乱』中什么也说不出,眼睁睁看着小蓝跌跌撞撞消失:“……”
林苏瓷透过宴柏深的肩膀,目送了小蓝连滚带爬的离开,抬手摩挲着自己下巴,好奇:“五师兄这是怎么了?”
宴柏深缓缓回过头,对上怀中一脸天真,眸中明显好奇的林苏瓷视线,他忍耐地闭了闭眸。
“从我身上……下去。”
第17章
林苏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从第二天起,这位『性』格外向的五师兄见了他,眼睛就跟长在地底下,根本不敢抬头看他一眼。
林苏瓷不太懂。
还没有轮着他去研究怎么回事,难得主动找他一次的轻缶飞了只纸鹤来,令他前去正堂商议要事。
两厢一比较,林苏瓷果断把奇怪的五师兄扔到脑后,第一次参与全师门的重要会议。
说是商议,林苏瓷坐在红酸枝圈椅上,手里头抱着回琏塞给他的一碟『奶』糕片磨着牙。几个师兄师姐手里抓着一把炒栗子,包括轻缶。
一正堂的师徒,除了宴柏深,全在专心致志剥栗子。
大家伙儿吃的脆儿香甜,满屋子都是炒栗子的芳香。林苏瓷随手塞给宴柏深一片『奶』糕,嘴里头含糊不清道:“咱这是聚众商量糖炒栗子的一百种吃法么?”
猝不及防被塞了块『奶』糕片的宴柏深脸上一僵,嘴里头含着小崽子的零食,目光沉甸甸扫过几个闻声抬头看向他的师弟师妹。
小蓝第一个淡定移开视线,低头抬手把剥了一堆的栗子壳塞进嘴里,咬的咯嘣咯嘣响。
在宴柏深目光直视下,回琏阮灵鸪与钟离骸鸣紧跟着老老实实移开视线,假装没有看见。
轻缶剥了一颗栗子抛给林苏瓷,回答他的问题。
“还记得咱们名额权吧,距今所剩时日也只有几个月,眼睛一眨就过去了。”
“师父,徒儿做好了准备,”阮灵鸪抬手把腰间的一个香囊解开,摊开来,“这是我最近日夜不休研制而出的困绫罗,秘境里要是有什么珍稀灵兽,全部能抓进来放着,里头都是活灵,能养到带出来。”
阮灵鸪怕语言形容不够,朝林苏瓷『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脸:“小师弟过来,变回去,咱试试看。”
林苏瓷倒也配合,把『奶』糕片全部塞给宴柏深,摇身落地化作巴掌大小猫崽,顺着阮灵鸪的困绫罗钻了进去。
那困绫罗看着只有香包大,里头却别有空间。有别于普通空间袋,里头活动灵气对有生命的存在比较友好。林苏瓷在里头转了个圈,确认无虞,顺着没有系上的口爬了出来。
“没问题。”林苏瓷抬爪子确认。
回琏也不甘示弱:“师父,我这里准备了不少符箓,天地灵宝自动寻径,咱们绝对能比别人早先一步获得灵材。”
“我的话能够沟通亡骸,避开其他人!”钟离骸鸣也掰着手指头算着自己的能力,“这样能节省不少时间,还能避开祸事。”
小蓝抬头,看了眼宴柏深,又低下头小声嘟囔:“我可以……把风。”
林苏瓷这会儿变回了猫,已经正大光明缩进了宴柏深怀中,大眼睛眨巴眨巴,听着师兄师姐们千方百计淘货换钱的话,才被宴柏深狠狠花了一笔钱的他心里头小小愧疚了下。他悄悄勾着宴柏深的袖子,心虚不已:“我以后不要小鱼干了,你看能省多少钱下来?”
宴柏深大掌轻轻拂过林苏瓷背上绒『毛』,淡淡道:“还不至于克扣你的口粮。”
“唔,大家都很认真啊……”轻缶一脸感动,“不错,等到入了秘境,为师相信你们,定能满载而归。只不过在此之前呢,咱们还是要先商讨正事。”
“这还不是正事?”回琏诧异。
轻缶一脸无辜:“那句话只是个开头啊,谁让你们不往后听。”
轻缶又剥了一把栗子,边吃边说:“是这样的,此次摘花飞叶,所去的门派众多,每家的名额分下去的少,叠加起来就不是一个小数目了。这里头是友是敌也不知道,为今之计,只能广交善缘罢。”
“师父说了这话,看样子是已经有了计划?”阮灵鸪问道。
轻缶颔首:“远的不说,崇云派掌门整寿在即,以往我们与他们也有些交情,此次不妨就去登门庆贺一番,『露』个脸,回等了进秘境,也好叫他家拉不下脸来对咱们下手。”
“只要减少一个联手的,咱们就能轻松一截喽……”
林苏瓷听了半截,悄悄问宴柏深:“我们家树敌很多么,为什么师父这么警惕?”
宴柏深闻言,传音入密,意味深长:“以后你就知道了。”
奇了怪了,一个清汤寡水的小门小户,难不成还有什么秘密不曾?
林苏瓷兴奋地搓着爪爪,觉着他可能要想法子挖挖自家秘密来了。
“师父,去贺寿,咱们去谁比较好?”小蓝掰着手指头,“三师兄就不说了,炮仗一个,谁点都燃。”
回琏悻悻瞪了小蓝一眼,却也没有回嘴。
“四师姐……”小蓝才刚开了个头,阮灵鸪手都快摇出残影了,“不不不不这种事情不要找我!”
阮灵鸪斩钉截铁道:“我就是一个柔弱娇怯的弱女子,谁也别想我出门去应酬!”
小蓝扒拉了下头发:“那,六师弟?”
“我可以,”钟离骸鸣绷着脸认真点头,“关于送什么贺礼,怎么待人接物,我多少看过,知道怎么做。”
林苏瓷听着小蓝的话,抬起爪子:“我和大师兄呢?”
钟离骸鸣移开眼神。
“唔……小瓷和柏深啊。”轻缶『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好像也不错。”
“师父,大师兄从来不去这些场合的……”回琏说道,“我们家骸鸣和苏瓷长得好,年纪看起来也相仿,倒不如扮作双子去贺寿,如何?”
双子?林苏瓷扫了眼钟离骸鸣,只见这位小师兄皱着脸,就差把嫌弃挂在脸蛋上了。
“双子恐怕不行的。”林苏瓷坐在宴柏深怀里,小猫脸稚嫩天真,却老气横秋着『奶』声『奶』气道,“若说我与六师兄是双子,别人只怕会觉着他们眼瞎。”
“臭猫仔!你说什么?!”钟离骸鸣猛地站起来,一脸憋火。
林苏瓷看着他,慢悠悠道:“毕竟六师兄不光长得好看,待人接物章则有度,年纪小小礼仪上佳,又能挣钱又能持家,谁见了六师兄也要夸一夸。”
钟离骸鸣只当林苏瓷是给他找事的,已经准备了一百句发火的台词,撸起袖子就差干一架了,却听见林苏瓷眼睛都不眨一下,一顿话却是对他连捧带夸。
“呃……”钟离骸鸣哑火了,纵使他再不喜欢猫崽,这会儿也憋回去刚刚的火气,别别扭扭道,“你不也一样么。”
林苏瓷两只『毛』茸茸的小爪子捧着他猫脸,一脸陶醉:“我和小师兄不一样,我只不过是空有一副绝世美貌的俗人罢了。”
钟离骸鸣一脸恶心的想吐又吐不出来的憋屈:“……”
抱着林苏瓷的宴柏深早有准备,在林苏瓷夸钟离骸鸣的时候,他就已经预料到这种走向,比起正堂里其他如若雷劈的师弟师妹,宴柏深淡定自若,还有功夫给猫崽子塞『奶』糕片。
年纪最小的两个徒弟,一个老成,一个……恨不得『插』对翅膀就去摘太阳,轻缶无奈『揉』『揉』额角:“咳……这个吧,为师觉着啊,这个提议很好。小骸和小瓷两个,然后……柏深,你也去吧。”轻缶充满求救朝宴柏深发出讯号。
林苏瓷尾巴一翘:“我去大师兄肯定也去!”
宴柏深没有说话。
钟离骸鸣‘小声嘟囔’:“粘人猫腿子!”
林苏瓷眼珠一转,作势要从宴柏深怀中跳下来,口里对着钟离骸鸣道:“小师兄,我知道你一直喜欢我,想亲近又拉不开面儿。何苦吃味,我这就来粘你,做你的猫腿子。”
钟离骸鸣脸『色』大变,紧张地一头站起来往小蓝身后缩,慌忙喊着:“你别过来!离我远点!我一点都不想亲近你!”
林苏瓷抬起的猫爪儿僵在空中,小猫脸泫然若泣,似乎含着水波的眸充满感伤投向钟离骸鸣,慢慢地,慢慢在宴柏深大腿上蜷缩成一团。
钟离骸鸣摇着的手一僵,眼睁睁看着窜天猫焉成猫团,嘴里头的话咽了几次,最终,绞尽脑汁笨拙着嘴:“你……你要灵石么?”
林苏瓷埋在宴柏深怀中幽幽叹气:“……纵使千万灵石,又怎么抵得上一颗真心相待。”
掏出一大堆灵石,勉为其难打算哄哄林苏瓷的钟离骸鸣:“……”
他有些慌,没有哄过人的少年抿着唇,第一次靠近了他避之不及的小猫崽。
“喏,是师兄错了,你……你别难过。”
钟离骸鸣长这么大,第一次克服了对猫的不喜反感,心里头一直念叨着,这是师弟这是师弟,才匆匆把一大捧灵石塞到小猫崽的怀里。
猫崽身体巴掌大,灵石堆在一起,都快要把他淹没。
林苏瓷不吭声。
宴柏深低头,怀里的小猫崽浑身微颤,落在钟离骸鸣眼里,让他坐立难安,只当是年纪小的师弟被他欺负哭了。
只有他知道,怀里的小家伙,在憋笑。
他一巴掌轻飘飘拍在猫崽肉厚的屁股墩儿上,低声道:“收摊子。”
林苏瓷知道这出戏只能演到这里,抬眸,碧玺透亮的眸子闪着水光,里头是掩藏不住的笑意。
他扒拉着怀里刚从钟离骸鸣那里得到的灵石,小爪子艰难地捧起,当着眼珠子差点瞪下来的钟离骸鸣的面,十分猫腿子地主动递到宴柏深眼前。
“给你给你全部都给你。”
宴柏深一愣:“……嗯?”
林苏瓷得意洋洋地摇着小脑袋:“千万灵石换真心呀!柏深柏深,收了我的钱,你可要对我真心相待哦!”
宴柏深哑然。片刻,他低眸,从怀中嘚瑟着抖腿的小猫崽掌心,接过一颗灵石,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弧度,大手按在林苏瓷脑袋上,低低的体温交织在一起。
“……好。”
第18章
之前钟离骸鸣带回来的除了灵石,还有不少外头时兴的布匹,阮灵鸪用了几天时间,给出门撑面子的两个小师弟裁剪了一身新衣。
“小师弟好像长了一截,上回的衣衫都小了。”阮灵鸪把新衣递给两个师弟的时候,笑眯眯对林苏瓷道。
林苏瓷接过衣衫,那是一套和钟离骸鸣款式完全一样,唯独颜『色』不同的圆领衫。他手上的是一套活力张扬的鹅黄『色』,配合一条蓝『色』的腰绳。与钟离骸鸣的颜『色』刚好相反。
“幼崽长得快啊。”林苏瓷进屋换了衣裳出来,一边系着腰带一边说着。
新衣裳颜『色』鲜明,与他之前一贯捡的宴柏深少年时期的衣衫不同,穿惯了深『色』,这一冷不丁换了亮『色』,隽秀的少年多添了不少鲜活,到叫人眼前一亮。
林苏瓷与钟离骸鸣站在一起肩并着肩,打量了下,『摸』着下巴道:“咦,我好像真的长得有些快哦。”
身侧的钟离骸鸣还在整理着袖子,闻言看了他一眼,没有搭理。
早在钟离骸鸣回来的时候,林苏瓷的人形比起他要矮上一截,如今并着肩,却是相差无几了。
两个身形差不多,相貌也都是隽秀清朗的少年并着肩,晃眼看去,还真容易当做双子。
只不过一个一本正经,不苟言笑,而另一个则眉眼弯弯,勾着唇,『露』出一排整齐的小尖牙。
轻缶正在喋喋不休交代着宴柏深注意事项,全程紧扣一个中心点,把猫崽子看牢了。
宴柏深凉凉看去,林苏瓷并未发现他的视线,还『摸』着下巴,带着一抹恶作剧般的坏笑,逗弄着身边的小师兄。
钟离骸鸣已经一脸崩溃摇摇欲坠,大有翻脸和他打一架的架势了。
宴柏深收回视线,沉默了下,掌心一翻,一道灵光流动的圈环出现在他掌心浮动。
林苏瓷被叫过去,手腕套上了圈环时,他好奇地抬起手左右欣赏:“这是什么?”
宴柏深淡淡道:“防丢环。”
这只猫崽子精力太旺盛了,走出去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为了以防万一,提早做好一切准备,用他的灵力套他一圈环儿,随时都能把这只崽子的动向掌握清楚。
林苏瓷一听,眉头一挑,啧啧有声:“你这是把我当小孩儿呢。”
这种东西,可不就是还没有自理能力的小孩儿标配么。他这么大一个人了……
“你就是小孩儿,”宴柏深语气淡淡,“幼崽,不是么。”
哎,说的也是哦!林苏瓷反应过来,自己还真是个小崽子,立即心安理得接受了手腕上的这一圈防丢环,甚至还把手腕凑到钟离骸鸣眼跟前,笑眯眯问:“小师兄,你也要不要来一份?”
钟离骸鸣默默远离林苏瓷两步,颇为嫌弃撇了撇嘴:“我又不是你,小崽子一个。”
林苏瓷不以为杵,给自家师姐师兄们炫耀了一番手环,宴柏深这边也准备好了。
时辰不早,从此地赶往崇云派需要一点时间,宴柏深把还在满屋窜的猫崽提溜回来,拎着后衣领,对轻缶颔首。
御剑而起时,林苏瓷自觉地钻进宴柏深怀里,同时惊奇地抬头,抬手『摸』向宴柏深下巴:“柏深柏深,我好像有你下巴高了!”
原来他才堪堪抵达宴柏深的肩颈,这些日子没有注意,如今站在一块儿一对比,竟然是十分的明显。
宴柏深抓住林苏瓷不太|安分的手:“别瞎『摸』。”
两人相处素来如此,宴柏深早就习惯了小崽子时不时的偷袭爪子,淡定按下去攥在手心,一脸波澜不惊。
宴柏深搂着怀中啧啧有声的林苏瓷,正要御剑而起时,忽地想起来什么,一扭头,只见钟离骸鸣站在旁边地上,还未过来。
宴柏深挑眉。
习惯了和林苏瓷两人,差点把师弟给忘了。
“小师兄快些来,别耽误时间了。”林苏瓷朝钟离骸鸣招了招手。
钟离骸鸣不知在想什么,脸皮一抽,慢吞吞过来,望了望几乎被宴柏深抱在怀中的林苏瓷,远离他的位置,缩在了最后。
崇云派位于山巅高峰,云层围绕,往来飞剑络绎,门中弟子来回相迎,热闹得很。
林苏瓷在外,当着外人的面,那就是一副礼教刻到骨子里的懂事。与钟离骸鸣并肩站在宴柏深的身后,全程遇上了人,都是抿嘴害羞笑着,蒲扇蒲扇的睫『毛』抖动着乖巧。
钟离骸鸣看见林苏瓷这个样子,眼珠子差点都瞪出来了。全靠掐着大腿,才把脸上表情维持住。
崇云派在方圆数百里内,也算是大门户了,掌门的生辰,关系或远或近的,来的各大门派弟子颇多。广场上衣衫花花绿绿,人来人往一望无际。
接待的弟子领着林苏瓷他们前往中庭,中庭外,有早早就支了案几,记名收礼的弟子,旁边垒着诸多的贺礼。
此刻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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