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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他总对我垂涎三尺-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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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脑袋里晕乎乎的一片,只知道要赶紧拦下来。

    这一次挣扎的很卖力,林苏瓷生怕迟了,后果不堪设想。

    那只手停住了。

    又是长长久久的沉默,按着林苏瓷后颈的手,轻轻松开。

    林苏瓷脖子身上压力一轻,立即翻身坐起来,捂着自己被压红了一片的后颈,眼睛里满是慌张。

    他的视线落在了宴柏深的身上。

    而后微微一怔。

    刚刚对上宴柏深的眼,林苏瓷只顾着开心遇上了大师兄。根本没有来得及细看。

    这会儿,他清楚的看见宴柏深了。

    站在他身前的男人,抿着唇,眉宇之中似乎有推散不开的忧愁,气质比起当年,多了凛冽,多了冷煞,如是一眼,也是让人如坠地狱的幽恐。

    那弥漫在他周身,好似凝结成型的幽暗,化作实质将人包围。

    林苏瓷慢吞吞眨了眨眼。

    宴柏深……变了。

    短短三年的时间,他家只是有些冷清的大师兄,变得让人看一眼都呼吸不顺畅。

    直到这个时候,林苏瓷才发现,他自认为不存在的三年,是实实在在存在的。他虽然没有变,但这三年时间,给宴柏深的变化太大了。

    “柏深……”林苏瓷被松开,看着他家沉默不语的师兄,迟疑了下,却不知道这个时候该说什么才好。

    他抓了抓已经零『乱』的头发,混『乱』地抱着脑袋叹了口气。

    “怪我坏你好事?”

    生涩的,僵硬的,或许还有些,生疏。

    这个声音初一听,有些陌生,仔细分辨了下,林苏瓷才发现,哦,这还是他家饲主大人的声音。

    林苏瓷茫然而又无辜:“你说什么?”

    而宴柏深却又闭嘴不语了。只肉眼可见的,面『色』阴沉,眉宇之间的那股子煞气,愈来愈重。

    “那个……”这个时候,地上传来弱弱的一声。被裹在被子里摔在地上的婉儿颤巍巍举起手,娇柔的脸上浮起了一个同样无辜的表情,“这是个误会,意外而已,可以解释的。”

    等等!

    电光火石之间,林苏瓷顿时了悟。

    为什么应该在数千里之外的宴柏深会在此,为什么他会踹门而入,为什么发现了他和婉儿在床上,会怒到对他下手。

    他刚刚的那句话,也就更好理解了!

    林苏瓷恍然大悟:“原来柏深你和婉儿是唔……”

    娇娇柔柔的婉儿动作快如闪电,一把死死捂着他的嘴,一面无限谦卑地低下头,飞快解释道:“林家弟弟为了躲避旁人追杀,借我一用罢了。”

    喵喵喵?

    林苏瓷被捂着嘴,有些纳闷眨了眨眼。

    怎么回事?

    宴柏深没有说话,只高深莫测盯着婉儿。

    婉儿浑身一颤,立即发现自己的动作有些不对。更快地松开了林苏瓷,一溜烟闪开了几丈远。

    林苏瓷更『摸』不着头脑。

    下一刻,宴柏深弯腰捡起扔在地上的烟紫『色』衣裳,抬手扔到林苏瓷身上。

    林苏瓷后知后觉自己上半身被扒光了,就穿着一条薄薄的裤子。

    他赶紧儿穿衣服,把自己打理妥当了,一看,宴柏深坐在桌旁,手中把玩着刚刚林苏瓷用过的茶杯,而婉儿则一副良家『妇』女打扮,小丫头似的垂头站在一边,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柏深柏深……”林苏瓷忘『性』大,过了一会儿,就把刚刚的事情抛之脑后,笑眯眯蹬蹬跑过去,摊开手想要给久别重逢的饲主一个大大的拥抱。

    宴柏深手一抬,按在林苏瓷的脑门上。

    “哎哎哎柏深?这么久不见了,怎么不抱一下?”林苏瓷抓着宴柏深手腕,热情洋溢,“来抱抱呀!”

    宴柏深的声音很低,低沉的都有些陌生:“现在不抱。”

    不抱就不抱喽。

    林苏瓷转身坐下,眉眼弯弯:“柏深!”

    他其实都不知道要说什么,只喊着宴柏深的名字,就有种满足感。

    宴柏深定定看了他一会儿,伸手落在他脸颊。

    “哎?”林苏瓷又茫然了。

    而宴柏深一言不发,只轻轻用手描摹着他的轮廓。

    林苏瓷发现,久别重逢的宴柏深,有些怪怪的。哪里都觉着怪怪的,如果不是他对自家饲主太熟悉,都快要怀疑这个人是不是被夺舍了。

    片刻,宴柏深收回手,声音嘶哑:“热的。”

    热的?林苏瓷反手『摸』了『摸』自己额头,有些烫。

    这是刚刚在床上挣扎时,身体运动了一番发热的原因吧。

    房间里三个人都没有说话。林苏瓷一时之间有些莫名的尴尬。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看了眼婉儿,脑袋里顿时冒出了一个好想法。

    “柏深柏深,你和婉儿姐姐认识么?”

    用两个人共同认识的人来开话题,肯定没有错!

    宴柏深缓缓抬起眼皮,盯着他看了眼。

    林苏瓷不由后背汗『毛』竖立。

    怎么,怎么这么看着他?

    这个时候,婉儿赶紧发起自救行动:“奴家一个小人物,这位大人如何认识我……”

    “不认识。”宴柏深否认了。

    林苏瓷一愣:“那,那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找遗迹。”宴柏深的话,让林苏瓷有些听不懂了。

    又是一阵沉默。

    林苏瓷不安地抖了抖腿。他总觉着,面对眼前的宴柏深,他有种浑身都放不开的紧张感。

    “你呢。”

    终于,宴柏深开口了。

    只是短短的两个字,却让林苏瓷感动得热泪盈眶。

    打破僵局,说什么都好啊!

    林苏瓷赶紧巴拉巴拉:“我特别倒霉!今天刚出关,就被人捉了灌了『药』,卖到这里来了!亏得我跑得快……”

    林苏瓷话到一半,自觉收声了。

    他瑟瑟发抖看着眼前怒意随之流『露』出的宴柏深。

    旁边的婉儿,已经一声不吭抱头蹲在地上了。

    宴柏深似乎闭了闭眼,片刻,他沙哑着声音,低低道:“将你……离开家时,到现在,都告诉我。”

    林苏瓷小心翼翼看了眼宴柏深。

    “咳,其实也没有什么事……”林苏瓷把宴柏深与阮灵鸪离开后,他去花田,回来发现院子被烧,师父处于险境,到他们一路前往碧海大陆,跟着二师兄找到金池,重铸丹田简简单单告诉了宴柏深。

    虽然说他说的简单,可也那么多的事情,林苏瓷说的口干舌燥,宴柏深轻轻推过来了茶杯。

    林苏瓷顾不得客气,接过茶杯咕嘟咕嘟就是几大口。

    喝完了,林苏瓷才抱着杯子拧眉:“这个水味道有些怪。”

    宴柏深淡定自若:“所以你和师父当初没有出事。”

    “对……啊……”林苏瓷谨慎着,“也不对,当时我差点就魂归故里了。师父为了救我,入魔了。你看,是不是很惨。”

    “对,很惨。”宴柏深僵硬地牵动着唇角,双目幽幽看着林苏瓷。

    “不过也还好啦!”林苏瓷轻松道,“我闭关了三年,丹田已经修好了!以后我就能重新修炼了。想必过不了多久,我就能重返筑基巅峰,向融合进发了!”

    宴柏深一言不发,静静看着意气风发的小猫崽。

    “柏深柏深,你看我们是不是很巧,我今天刚醒过来,就遇上你了!”林苏瓷笑得眼睛都弯成一条线了。

    宴柏深看着这样的他,眸子里柔软了两分:“对,很巧。”

    “那柏深,你怎么来的这里?师父叫你来的么?”

    林苏瓷好奇。

    四方门距离碧海大陆这么的远,宴柏深怎么会找过来?而且还这么巧,也出现在了云朝坊,两人才得以汇聚。

    宴柏深抬眸,却答非所问:“师父呢?”

    你问我?林苏瓷茫然:“说三年前被人追杀,跟着娘……啊呸,跟着金前辈去风烬领域了。哦,还有二师兄。”

    这时,宴柏深目光转移到了蹲在地上的婉儿身上。

    婉儿瑟瑟发抖站起来,嘴唇哆嗦了半天,挤出了一句:“奴家是奉了师父的命令,在此等林小弟的。”

    林苏瓷刚出关,什么也不知道,婉儿很有眼力,把从三年前,林苏瓷闭关之后的事情,事无巨细全部讲了一遍。

    其实说来也奇怪,林苏瓷前脚闭关,后脚虚无妄出去就遭到了追击,本以为是他惹来的仇家,可那些没有留下身份信息的人,又追到了金池这里。

    金池一个元婴,轻缶和虚无妄两个金丹,还有其他高阶修士,都没能抵抗住那一拨又一波的人冲击截杀。万般无奈之下,只能撤走。

    她们女修并不在被截杀的范畴,只要脱离了金池等人,就没有杀身之祸。故此金池与轻缶商议过,把婉儿与浅浅留下,等着接应林苏瓷。

    起初婉儿根本不敢回去那院子,生怕让人知道里头还有一个漏网之猫。过了几个月,眼见着所有风头都消失了,婉儿才敢回去看一眼。

    可是林苏瓷并未出关,一点动静都没有,婉儿也就没有蹲着守他。反正出关后,看见书信,自然会来找她的。

    “……师父和前辈交代过,若是林小弟出关,奴家要把人送到虚度界。浅浅在虚度界会把林小弟带去风烬领域。”

    婉儿知无不言,毕恭毕敬。

    宴柏深闻言,掩去眼中一抹深思。

    “柏深柏深,你完全没有师父的消息,那你怎么来的?”林苏瓷好奇了。

    宴柏深迟疑了下,缓缓道:“我能感觉到你。”

    “啊?”林苏瓷有些懵。

    这是什么意思?

    这种事情,宴柏深也不知道怎么说,斟酌着,缓缓说道:“我曾在你手上留下过灵环。只要能感知你的灵气,无论你在哪里,我都能知道你的方位。”

    林苏瓷抚『摸』着手腕,一脸诧异:“这么厉害?”

    然后他想起来了:“那你为何没有早早来找我们。师父当初怕你揍我们,带着我来碧海大陆的时候,你也该知道才是。”

    “我不知道。”宴柏深的语气十分僵硬,仔细听,其中甚至包含着一些愤恨。

    像是怕吓到林苏瓷,他缓了缓口吻:“……我起初,不知道。”

    林苏瓷:“不是说能感知我……”

    “灵力。”宴柏深打断他的话,“能感知你体内的灵力。”

    林苏瓷愣了。

    可是他在寒潭被那个阵法吸坏了丹田,当场成了个废猫,一丝一毫的灵气都没有了。

    所以,宴柏深失去了他的消息?

    “我以为……”宴柏深艰难地吐出了三个字,之后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他冷峻的脸上,依稀浮出了一丝痛楚。

    林苏瓷抿了抿唇。

    他家饲主,该不会失去了他的联系,以为他……死了吧?

    只这么一想,林苏瓷的心脏像是被针扎了一下,轻轻地疼,带着涟漪,一圈圈的。

    他张了张嘴,却发现什么也没法说。说什么,都是徒劳。

    三年多,宴柏深在失去他灵环供给的信息的时间里经历的一切,都是他不敢去想的。

    比起林苏瓷,还是宴柏深更快稳定了情绪。

    “我感知到了你,就来了。”

    短短的一句话,却让林苏瓷鼻子有些酸。

    他家饲主,真的是把他放在心上。

    “柏深……”林苏瓷双眼几乎含着水光,吸了吸鼻子,又摊开了手,“抱抱。”

    不等宴柏深拒绝,林苏瓷刷的一下变回猫崽子,直接跳入宴柏深的怀中。

    他四肢紧紧贴着宴柏深,使劲儿抱着他蹭。

    宴柏深似乎迟疑了会儿,身上的猫崽子温热的体温顺着他薄薄的衣服蔓延进胸膛,温热的,穿透他心脏。

    被寒冰覆盖着,几乎失去跳动的力量的那颗心脏,融化了。

    他抬手,搂着怀中和三年前一模一样的小猫崽,紧紧贴合自己的胸膛。

    “……你回来了。”

    林苏瓷能感觉到宴柏深身上那股流动着不安的情绪,他抬起猫脸蹭了蹭宴柏深的下巴,软绵绵道:“回来了哦。”

    一人一猫抱得难舍难分。

    旁边的婉儿一脸复杂,几次张了张嘴,都没有能出一个字来。想了想,她索『性』悄悄垫着脚尖出去了房间。

    不多时,婉儿吭哧吭哧抬了一个全新的浴桶进来,出去后又悄咪咪扛着一张全新的矮榻进来。

    林苏瓷在宴柏深的怀里,都忍不住伸脖子去看。

    娇娇弱弱的少女在短短时间内,把房间内可能需要的家具全部换了一遍,不喘气不流汗,甚至有余力烧了几桶水倒入浴桶中。

    她把自己当做一个哑巴丫鬟,勤勤恳恳打扫了地上残留的痕迹,力求不余半点之前的暧昧。

    未了想要离开前,她纠结了半天,还是从自己袖子里『摸』出了一个小盒子,放在了矮榻边。

    一人一猫都看着她。

    与好奇的林苏瓷不同,宴柏深的目光沉沉,令她心头发颤。

    “大人……”婉儿艰难地吞咽了下,努力挤出了一个笑脸,“今夜夜深了,林小弟想必困了。奴家给您二位收拾一下,您二位暂且委屈一下,将就一晚。奴家把东西都放在床头了,都是新的,您放心用。”

    林苏瓷伸脖子看了眼,一个红漆盒子,看不出什么。

    宴柏深一言不发。

    婉儿感觉自己腿肚子在打颤:“咳……大人,那奴家,就先行告退?”

    宴柏深颔首。

    “唔……”婉儿临退出去前,迟疑了下,委婉道,“此间隔音并不好,大人可以加一道屏障。”

    宴柏深目光一闪:“嗯。”

    婉儿像是完成了什么任务,松了一口气,递给林苏瓷了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急匆匆自己退下,反锁了门。

    宴柏深抬手下了三道禁制。

    “困了?”没有了外人,宴柏深稍微流『露』出了一些他们独处时的温柔。

    林苏瓷趴在他怀中,被宴柏深的手掌顺『毛』顺的昏昏欲睡,闻言打了个哈欠:“今天打扫房间,到处找活儿,还被追着跑。的确困了。”

    小猫崽趴在怀里的乖顺,让宴柏深眸光柔软:“那就睡吧。”

    浴桶里是婉儿打好的热水,宴柏深也不浪费,抱着小猫崽泡了泡,轻车熟路给他擦干了『毛』,搂着他躺上了矮榻。

    林苏瓷被放在宴柏深的胸口。

    他趴在那儿,能听见宴柏深心脏跳动的声音。

    灭了烛火的房间,仅仅是窗外透进来的月光。外头『淫』词艳曲的吵杂,被几道禁制隔了,模模糊糊只剩下遥远的一层。

    宴柏深的手顺着林苏瓷的『毛』,一下,一下,温柔地拂过。

    林苏瓷趴了会儿,困意涌了上来。

    今天短短一天,他遇上的事情太多,猫脑袋几乎装不下的复杂。

    不过,不管怎么说,都是好消息。

    特别是他居然能在这千里之外的碧海大陆,回到宴柏深的身边。

    这对他来说,是最大的意外之喜了。

    林苏瓷瞌着眼,嘴角一直挑着微笑的弧度。

    真好啊,安心了。

    林苏瓷心里想着。

    几乎快要睡着的时候,林苏瓷听见宴柏深轻柔的声音,带动着胸膛微微的震动。

    “……别瞎跑了,我也会害怕。”

    林苏瓷浑身一个激灵,也不管睡觉了。这个时候必须要安抚自家柏深才是。他立即睁眼,竖起爪子赌咒发誓:“我要是再跑,你打断我的猫腿!”

    目光幽幽的宴柏深嘴角微微勾起,他的手轻轻落在林苏瓷的后背上,一下,一下地抚『摸』。

    他的回答和他眸『色』一般无尽温柔:“……好。”  

    

第68章
    云朝坊这种地方,晚上吵吵嚷嚷; 上午则是安静的就和没有人一样; 每个房间横七竖八睡着年轻女孩儿们,龟公老鸨就地抱着柱子; 打着瞌睡。

    林苏瓷一觉天大亮起来,门一开,婉儿一头栽了进来。

    “哎哟!”婉儿后脑勺直接砸到了林苏瓷的脚背; 睡得『迷』『迷』瞪瞪的她『摸』着嘴角慢吞吞爬起来; “你们起的也太早了吧。”

    林苏瓷扶着婉儿,委婉指了指窗外金灿灿的阳光:“的确有些早; 还没到午饭时间呢。”

    “哈哈哈……”婉儿透过林苏瓷看见薄薄刺绣竖屏后,宴柏深穿衣的身影; 干笑了两声; 伸了个懒腰,拍着自己脸颊清醒过来。

    “小弟; 你去问问那位大人想吃什么,我去给弄。”

    “柏深柏深,你吃什么?”林苏瓷扭头。

    “随你。”

    随的意思就是跟着林苏瓷吃。这个话他爱听。

    林苏瓷立即掰着手指头报数:“先来一碟炸鱼干,再来一盘红烧鱼,一份生鱼片; 然后给柏深一碗碎鱼粥。”

    婉儿还真把自己当丫鬟使唤; 主动去张罗了早膳。

    过了中午; 楼子里渐渐热闹了起来; 婉儿可不敢继续蹲在门外头守门; 讪讪进了屋里来。

    这个已经被鸠占鹊巢的屋子完全变了样,楼子里轻浮的种种具是不见,坐在堂中的师兄弟俩衣衫整齐,头挨着头,小声嘀嘀咕咕这些什么。

    林苏瓷率先抬头看了眼婉儿。

    “师父说了,让我跟着婉儿去风烬领域。”这事儿昨晚就说过一次,林苏瓷提出来后,毫不犹豫道,“柏深,咱们都去呗?”

    反正现在大魔君宴然当道,修真界也快『乱』了,躲到风烬领域去,也不失为一个良策。

    “可。”宴柏深一点犹豫都没有,几乎是林苏瓷刚提出,他就点头答应了。

    林苏瓷欢呼着准备,而婉儿苦着脸,却是如遭雷劈。

    此地不宜多待,留下婉儿暂且收拾她的东西,宴柏深跟着林苏瓷,回去那个林苏瓷待了三年多的院子。

    白日里去走,林苏瓷都快要昏了头。他昨夜被追着『乱』跑一通,几乎『摸』不清金家院子的方向。

    裹着黑『色』斗篷的宴柏深跟在他身后,随着他散漫的步伐,任由他东转西走,嘴角依稀有一抹弧度,那双眼,紧紧注视着前面自言自语的少年,沉寂了三年的温度,逐步浮起。

    “就该是这边才对……”林苏瓷几乎花了一个多时辰,快要把主街来回走了两边,才『摸』到了一个绑着红线的巷子口。他松了口气,伸手指了指,给宴柏深得意地说道,“亏着我昨儿聪明,留了个记号,不然还真找不回来。”

    “嗯,你聪明。”宴柏深今次的态度逐渐恢复了当初,没有昨夜初见时的陌生。他态度温和如故,一如既往地顺着林苏瓷的话吹捧着他家猫崽子。

    巷子里进去就好找多了。那金家院子破败不堪,脱了漆的朱红大门门环都掉了,林苏瓷花了大力气才推开来。

    他生活了大半年,又闭关了三年的院子,就这么随着门的推开,展现在了宴柏深的眼前。

    林苏瓷要去收拾东西,被宴柏深拽着了袖子。

    “告诉我,你在这里是怎么度过的。”宴柏深的声音略有沙哑。

    “怎么度过的……”林苏瓷抠了抠脑袋,恍然大悟。

    他反手拽着宴柏深,在杂草丛生的荒废庭院跑过,木质的沿廊经过几年的未曾修缮,已经有些腐朽,踩上去跑时,发出了很大的嘎吱声。

    脱了漆的木柱,破了纸的灯笼,鹅卵石铺就的小路两旁,未得到很好侍养的娇花败了一地。林苏瓷牵着宴柏深,大步路过一间一间满是灰尘没有人烟的空房间,长到半人高的草叶穿过木质沿廊的分析,挡在沿廊中间,被林苏瓷抬手拨到一边去。

    “我和师父住在这里。”再往前,是林苏瓷昨天打扫过的房间。虽然还是充满着破败之感,里头的蜘蛛网和灰尘大体都扫弄过一边,他也拎了清水来,擦了桌子。

    失去门栓作用的房门被风一吹,嘎吱一声自己就开了,根本不用林苏瓷去推。

    宴柏深抬步走了进去。

    房间不大,摆着一张榻,一张屏风,落地灯盏还保持着古朴模样,并未被破坏。

    破纸窗户下,是唯一被擦洗干净了的案桌,上面还有不少符纸,笔墨纸砚堆放在一侧,案桌上腾出来了一块位置,上头扔了一张皮草,『毛』茸茸的。

    林苏瓷指着桌子笑眯眯道:“看,这就是我的床。”

    “我那时候又不得变回人身,本来师父想带着我睡,可是他睡觉翻身,差点把我压死,我就在这里筑巢了。”

    林苏瓷伸手拍了拍那张软绵绵『毛』茸茸的皮草,感慨道:“这还是当时二师兄去狩猎来的六角鹿和赤兔,他要给我骨架,我都没要,就留了皮,睡起来特别舒服。”

    一边说着,林苏瓷回忆着几年前的窝,摇身变成猫崽,跳上案桌,熟门熟路在皮草窝里转了个圈盘下,窝成一团。

    小猫崽翠碧的眸子舒服地都瞌上了,大大伸了个懒腰,一脸惬意:“真舒服啊~”

    宴柏深垂眸看着他,窝里的小猫崽身体放松,四只爪子翻出了梅花垫,粉扑扑的,肉嘟嘟。

    他伸手捏了捏:“嗯,舒服。”

    林苏瓷大方地很,任由宴柏深捏了会儿。未了又被抱在怀里,『揉』了『揉』他的『毛』『毛』。

    “我在这里住了只有半年左右,”林苏瓷躺在宴柏深怀中,爪子扒拉着他的袖子,宴柏深漫无目的走着,那双眼细细将这个院子一点点打量,想要把崽子不在他眼前时,生活过的地方记住。

    “婉儿姐姐,还有浅浅姐姐,她们白天没事了会来陪我,我们当时在学着写话本,还写完了好几本呢!”林苏瓷得意洋洋指挥着宴柏深进去了一间破败的屋子。

    屋里头灰尘满满。

    宴柏深抬手捏了个诀,罩住了他和猫崽子。

    “看,就在这儿!”

    房间之中,凌『乱』的摆放着几张案几,上头还堆着不少纸张。砚台里的墨早就凝结成壳,粘着笔尖,固定在三年前的某一个瞬间。

    林苏瓷跳下来,重新化作人形。他走到案几边看了两眼,给宴柏深比划道:“这里是我的位置,我一般都是坐在上面,指挥婉儿姐姐和浅浅姐姐,有时候,阿霜姐姐和傲哥也会来。”

    “这是婉儿姐姐的位置,她的字写得很好看,一般我口述,她执笔。”林苏瓷拍了怕旁边堆满了纸张的案几,上面还有不少干枯的墨迹。

    “浅浅姐姐研磨的时候,还会出各种主意。我反正是对浅浅姐姐特别服气,她什么都敢想。”林苏瓷指了指另一张桌子,“喏,这个是阿霜姐姐画画的地方。她画的画,保准比外头世面上的春|宫图都还要好看!”

    小猫崽高昂着头,骄傲无比。

    宴柏深一路听到这里,嘴角的那抹微笑终于挂不住了。

    他目光深深:“……春|宫图?”

    “是啊,”大大咧咧的林苏瓷根本没有发现他身后宴柏深幽暗的目光,在里头翻了翻,找出一张边角微微泛了黄的图来,翻开看了眼,感慨,“瞧瞧,阿霜姐姐的这个画,活灵活现,让人一看就得赞叹她灵巧的心思,能把五个人安排的清清楚楚。”

    宴柏深看清楚了那幅画。他眼角的肌肉忍不住抽搐了下。

    这是什么东西?

    林苏瓷还捧着画叹息:“可惜了阿霜姐姐平日里为了加速修行,很少有时间过来画,半年的时间,画的连十张都没有。”

    宴柏深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听起来你还很遗憾?”

    “可不是,”林苏瓷对阿霜的画工很是推崇,“你都不知道,当初有个修士来找阿霜姐姐的时候,看见了她画的画,直接掏了三千灵石卖了去!三千灵石!”

    林苏瓷羡慕不已:“若不是那个时候我无法化形,定要拜了阿霜姐姐为师不可。”

    说着,林苏瓷也不气馁:“不过也无妨,我早先就和阿霜姐姐说好了。等我出来,就去拜她学画。”

    宴柏深看了眼画,看了眼猫,忍耐:“学画,画这个?”

    五个人不同体位『裸』|『露』而充满『色』|欲的……春|宫图?

    阔别三年有余的手痒,让宴柏深伸手捏着林苏瓷的脸颊拧了拧:“嗯?”

    林苏瓷拼命拯救自己脸蛋儿:“当然了!这可是钱!画一幅三千灵石!三千呢!”

    宴柏深的手被林苏瓷掰开了。

    他反省了下自己。哪怕过了三年多,猫崽还是那个没有长大的崽儿,哪怕看见这种东西,心里头想的都是如何换钱。

    如果宴柏深提早知道,当初轻缶和师门里的贫穷气息会给林苏瓷造成这么大的影响,他说什么也要把崽子用灵石砸到对钱没有概念。

    可惜,现在迟了。

    林苏瓷『揉』了『揉』自己通红的脸颊,忽地却笑了:“柏深,你好久没有捏我了。”

    当初的时候,他哪天不把宴柏深气一通,捏脸,捏爪子,捏尾巴,宴柏深有时候气急了,还把他翻过来一顿揍屁股。

    也只有宴柏深会这样了。

    也只能有他这样了。

    林苏瓷被捏了脸,还乐得笑,一口尖尖的小白牙,清晰可见。

    宴柏深都不知道该气他心大,还是该笑自己想太多。

    罢了,还是那个傻猫。

    也好。

    院子并不大,林苏瓷带着宴柏深绕了一圈,喋喋不休把他所有的生活点滴都讲了一遍。宴柏深竖着耳朵,专心听着他不曾参与的过去。

    未了林苏瓷带着宴柏深去他闭关三年的修室。

    那修室外三层内三层的,重重叠叠。

    林苏瓷带着宴柏深下着楼梯,抱怨道:“当初我就觉着这里太隔绝外边,哪来的这么多门。可娘……啊呸,金前辈就说,必须要彻底把我隔在里头才行。”

    三层的门以此推开,『露』出了里头活动范围并不大的修室。

    “我这三年就老老实实蹲在这。根本没有时间的感觉,醒了就开始吸收『药』气,直到昨天,才彻底吸收完毕。”

    简单的修室,墙面有镶着几颗照亮的明珠,一张矮榻,一个几丈宽的浴池,墙面挖了几个洞,里头堆着不少猫粮猫玩具。

    宴柏深一路走来,很是沉默,直到把这个修室彻底打量了一遍后,喃喃低语:“难怪……”

    “嗯?”

    林苏瓷抬手去『摸』磨牙棒,没听清宴柏深的话,他茫然回头。

    宴柏深却没有告诉他,只将这个地方牢牢刻印下来,淡淡道:“走吧。”林苏瓷又抱着一捧吃的出来,随手塞给宴柏深一根磨牙棒。

    “里头加了肉糜,二师兄专门去狩猎来的麂鹿,肉质特别鲜嫩,好吃么?”

    林苏瓷自己也含了一块,吃得可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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