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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他总对我垂涎三尺-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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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柏深拍了拍他的头:“想报复回去,你还早,但我,可以。”
林苏瓷立即拒绝:“别!我自己来!”
报仇这种事情,怎么能靠给饲主。
而且,他家饲主出面,那不就是等于门派出面了一样。那就不是个人私仇,指不定,要闹成大事。
林苏瓷立即道:“师兄,有仇报仇有怨抱怨,谁的恩怨谁了结。我反正也不急于一时。”
反正,金玉阁也猖狂不了多久了。
大不了,他猥琐一点,痛打落水狗。
英雄不问出处,报仇全看技术。
“你是我的猫,”宴柏深目光远远落在那彭升身上,语气淡淡。
回琏眸中有些忧虑:“师兄……”
宴柏深手中的剑在鞘中嗡鸣,跃跃欲出。
“柏深。”
林苏瓷真怕宴柏深真的帮他出面,闹大了,赶紧捂着他的剑,低声道:“正面和一个金丹修士打,多没意思。万一受伤了,我岂不是要心疼了。”
浑身凛冽战意的宴柏深微微一怔,而后居然平复了些许战意,眸子落在林苏瓷身上,目光幽幽:“……哦?”
林苏瓷真诚道:“师兄你是天上月,手中玉,世间的珍宝我的心肝儿,怎么能和那种粗俗鄙陋看一眼都减寿的肥猪打呢。相信我,我有更好的办法。”
宴柏深嘴角抑制不住地微微上扬,他眸中依稀碎光闪烁,眉宇之间几分少有的愉悦清晰可见。
林苏瓷面不改『色』,还打算继续夸下去。
“是啊大师兄,小瓷说的没错,更何况,你身受重伤,与金丹修士对上就太吃亏了。”
回琏满脸的不赞同。
林苏瓷满肚子的彩虹屁骤然消失,他微微一怔:“……什么?”
宴柏深飞快瞪了回琏一眼,含着两份警告。
而这时,林苏瓷可没有功夫去看回琏,他脑袋中有些『乱』,迟疑片刻,轻声道:“柏深,你……疼么?”
宴柏深似乎在叹气。
“你还疼么?”
他反问。
林苏瓷僵硬着摇头:“不疼了。”
从宴柏深伸手覆盖着他,那股子寒气与暖流冲击而来之后,他从重伤之中,就脱离了出来。
“嗯,”宴柏深的声音沉沉,“那我也不疼。”
第37章
林苏瓷第一次遇上; 一个人会为了他,把那几欲令他崩塌的疼痛转移。转移之后,还丝毫看不出端倪; 甚至还想; 带着转移的他的重伤; 去为他出头。
哪怕在他过去的那些年里; 他也没有遇上这样的人。
全世界,或者说,三千世界里; 宴柏深是第一个。
也是; 独一无二的一个。
林苏瓷垂着眸; 哑了半天; 才吭哧吭哧没头没脑道:“我……我会听话的。”
“唔; ”宴柏深似乎有些意外; 却抿着唇果断接受,“我会监督。”
林苏瓷这会儿乖的顺尾巴; 老老实实站在宴柏深的身侧; 主动扶着他的手臂; 多余的话犹豫了半天,也说不出口; 只一双大眼睛牢牢盯着宴柏深; 做出一副天地间最乖的猫儿模样。
宴柏深看着有些想笑; 忍住了。
他们不过几句话之间; 那边局势已经瞬息万变。
被围着的彭升一概不理那些个弟子; 而是朗声:“四方门弟子,交出我徒弟来!”
为首几个一直在『逼』问的首席弟子哪有不知道彭升想要做什么的,眼下师门长辈还未及时赶到,若是让这彭升把抓获的金玉阁弟子带了回去,那估计就是要抵死不认账。
被金玉阁欺骗的弟子火气大的厉害,围不住那彭升,索『性』转过来,拔剑的拔剑,持刀的持刀,牢牢把林苏瓷师兄弟几个围在了中间。
“这位小师弟,”说话的是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他也是一方大门派的首席,冲着宴柏深颔首后,对那林苏瓷道,“你别怕,把那几个人证装好,我们护着你就是。”
“对,小师弟你别怕,我们保护你,绝对不能让他们带走人证!”
年轻的弟子们牢牢围住了四方门师兄弟几人,法器对着那不远处的彭升,眼中皆是警惕。
“彭前辈,您太荒唐了……”那干瘪男人气得翘胡子,低声道,“悄悄抓了那小子就是,怎么闹得如此大的动静,若是给阁主知道,怕是不好。”
“若不是那小子抓了我徒儿,我能出头?”那彭升倒是混不在意的模样,“怕什么,一群筑基的弟子,等会儿请阁主出手,消了他们记忆就是。”
“当务之急,是把我徒弟从那个不知死活的小兔崽子手里救出来。”彭升遥遥看着那过百弟子拥挤一团,中心被护的牢牢实实的那几个黑衣少年,冷哼。
那干瘪男人都气急了:“没看见他们都放了求救讯号!等他们师门来了,就完蛋了!”
“等他们师门来了,他们什么也不记得了。”
彭升阴恻恻道。
林苏瓷别的不说,兽耳的敏锐度很高,隔着很远,他也把彭升的话听了个清楚。
想要消除记忆,来个死不认账?
别说小白菜和舒长亦已经溜了,就算没有溜,他也有的是办法把消息传得满天都是。
林苏瓷扶着宴柏深,警惕着远处的彭升,传音入密:“他们想消除我们记忆。”
宴柏深并未传音,而是直接回答:“消除记忆手段粗暴,容易对人造成损伤。”
那距离他们最近的一个弟子听了个真切,急忙追问:“金玉阁想要消除我们的记忆?”
“是啊,”林苏瓷立即明白了宴柏深的意思,动了动自己的一对猫耳朵,“我听见了,他们想夺走人证,消除记忆,来个死不认账。”
那弟子咬牙切齿:“好一个金玉阁!居然是如此的狂妄,将我等戏耍于掌心之中!”
林苏瓷继续:“我现在就担心,若是有人反抗,他们直接出手杀了,等消除了记忆,假装是死在秘境之中。若是师长们赶不及时,只怕损伤不小。”
“我是断断不会给他们这个机会!”那弟子对自己师门众人一声令下,“大家保护这位小师弟!掩护他与人证先行离开!”
“这位师兄,”林苏瓷道,“我一个走了,该去求助谁?”
那弟子一愣。
林苏瓷继续道:“天上又没有加盖子,我们这么多人,就这么在这里守着?”
“那……依小师弟的意思?”那弟子问道。
林苏瓷:“简单啊,四通八达四面都跑就是了,趁着他一个人,抓不到就行。”
“可是你……”那弟子话音未落,林苏瓷往后缩了缩,抬手抓着回琏,“三师兄,你扶着咱大师兄。”
然后借着人群遮掩,悄悄摇身化作小猫崽,指甲一勾,顺着宴柏深的靴子蹭蹭就爬上了他背。
宴柏深一身黑衣,林苏瓷一身黑『毛』,他趴在宴柏深的肩膀后面,如果不看那双翠『色』的兽瞳,几乎不会发现这里还藏着一只猫。
林苏瓷顾不得旁边有人,趁着掩护,小爪子勾起宴柏深的衣襟,利索滚了进去。
宴柏深腹前鼓起了一个小包。
林苏瓷伸出头来,咧嘴一笑:“这样就行了。”
那弟子迟疑了下:“这样不行,找不到你,只怕……”
“此事交给我。”回琏从兜里掏出一张符箓来,摇了摇,那符箓悄然化形,一个大体相同的黑衣少年跃然而出。
“如此甚好……”那弟子顿了顿,想起什么似的,悄悄传音入密与他人,不多时,此地近百个弟子,心中都了然。
那头彭升端的是无比的狂妄,面对这群年轻弟子,好似看待蝼蚁一般,手中捏起一个灵团。
“识相点就让开,待我杀了那只小畜生,你们就可以走了。”
藏在宴柏深衣襟里的林苏瓷抬起小爪子,一点,一点,再一点。
下一瞬,穿着五颜六『色』衣服的近百弟子摇身之间,统统换做一套黑衣,一眼望去,皆是乌压压黑『色』。
而在此同时,那弟子一推回琏。
“快走!”
林苏瓷眼看着他未曾料到的一幕,心中敢看,爪子抓紧了宴柏深的衣襟,伸着脖子热情对那弟子道:“哎这位小哥哥,你姓氏名谁哪个门派,回头我去登门拜谢……”
他话还没有说完,宴柏深纵身而起,与回琏御剑而行,在无数盘旋上空的弟子们之中,悄然隐去身形。
铺天盖地的黑衣弟子,四面八方逃散而去,这一出,让彭升猝不及防,眼睁睁看着四方门几人混迹在人群之中找不出来。
“完蛋了!”那干瘪男人看着这一出,气不打一处来,指着彭升手指都颤了,“你!你逞强的好,这下子,彻底完了!”
彭升也未料到这一出,他一顿,当机立断:“先弄死那个小兔崽子,抢回我徒弟,没有了证据,任由这群小崽子说破天,也不怕!”
满天的黑『色』之中,彭升分辨出其中半兽型,顶着猫耳摇着猫尾的一个身影,不再迟疑,手中灵团直直朝着那黑衣少年掷出!
金丹修士的雷霆一击,让那人群之中的黑衣身影顿时五分四散,化作一道青烟。
“不好!”彭升脸『色』骤变,“被那群小兔崽子耍了!”
而就在他出手的同时,那群黑衣弟子们,早已四散分逃,如今连一个身影也见不到。
彭升是到此刻,才真真正正发现,出事了。
林苏瓷才不管身后彭升如何,宴柏深御剑而起,缩地成寸,只在须臾之间,已然飞跃几座山头,远远离开了金玉阁的制辖之地。
他一等离开危险地带,从宴柏深胸膛里钻出来,重新化作人形。
“这下好了,”林苏瓷眯着眼,“让他废话那么多,『逼』『逼』叨叨的,给我们捡了便宜。”
若是彭升直接动手,一个金丹修士,他们这群弟子一起上,也落不到好,哪里能这么顺利的逃出来。
林苏瓷笑眯眯问:“柏深柏深,你知道这叫什么么?”
宴柏深扫了他一眼,没心没肺的小猫崽脸上带着愉悦的笑。
他微微蹙眉,唇略发白。
林苏瓷立即想起来,自家大师兄替他转移了伤,还是个伤患。
笑容一敛,林苏瓷赶紧儿去扶着宴柏深的胳膊,而宴柏深也毫不客气,把身体的重量分担给了林苏瓷。
林苏瓷力气不大,被压得颤巍巍,还是用足了力气,咬着牙扶稳当了宴柏深,略有忧心:“柏深……”
宴柏深发白着脸,微微摇头,低语:“我无事。”
这哪里是无事,分明就是逞强。
林苏瓷心里头一团『乱』,可他又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可怜兮兮看着宴柏深。
三人同行,回琏等了许久,大师兄与小师弟没有一个人给他分半个眼神,冷哼了声,自己硬『插』进去:“你刚刚说的『逼』『逼』叨叨,是叫什么?”
林苏瓷也没有调笑的心情了,老老实实道:“这叫反派死于话多。”
回琏:“他没死。”
“快了。”林苏瓷绷着小脸,“我已经给他预订了豪华殡葬大礼包!”
回琏好奇:“你一个小崽子,没有我们的话,你要怎么做?”
林苏瓷『露』出一个阴险狡诈的表情:“天机不可泄『露』。”
刚装了一把深沉,林苏瓷就有些洋洋得意,忍不住想要炫耀:“等着吧,我可爱的小白……”
“咳……”
宴柏深犹如气息似的干咳了一声。
林苏瓷的注意力立即被拉住,紧张兮兮:“不舒服?哪里难受?我该怎么做?”
“无碍……”宴柏深口中说着,眉头却锁着,比起刚受伤时,面不改『色』的模样,他此刻面『色』发白,唇『色』减淡,倒是多了不少病容。
这可不是无碍的样子,林苏瓷后悔不已,要是他多注意些,免去出头,不被记住名字,宴柏深也就不会为了替他,而受伤。
接下来的一路,小猫崽顿时乖了,嘴巴里也不叨叨了,像是宴柏深的小尾巴似的围着他转,嘘寒问暖,目不转睛,全心放在宴柏深的身上。
飞剑缓缓落地,前头林苏瓷小身板努力搀扶着比他高出一截的宴柏深,一步步慢慢走着,边走,小猫崽还边叮咛着小心。
被遗忘了一路的回琏停留在原地,等人走远了,屋里头听见动静的轻缶与阮灵鸪出来,就只看见了身形融在一起的两个人渐行渐远。
阮灵鸪诧异:“小师弟扶着大师兄?大师兄不会是受伤了吧?!”
轻缶也惊讶不已:“能让柏深放下颜面被人搀扶着走,莫不是伤得极其重?!”
眼看着师父师妹心都提起来了,回琏憋了一路,看着消失在小径的两个人影,终于冷哼出来:“受伤当然不会让大师兄这样,他这只不过是……发『骚』了而已。”
第38章
林苏瓷可不知道自家三师兄在背后嘴碎了什么。宴柏深这一受伤,他心都化了; 素来跳弹的猫崽儿; 乖到一个他从未有过的境界,只恨不得能化身三头六臂; 把宴柏深护在怀里。
宴柏深小小闹了闹林苏瓷一番。见这平日里机敏的小家伙,这会儿老老实实听之任之,心中虽痒痒; 到底记挂着正事; 在洞府休养了半日,辅佐以冰床调息,将内伤修复了些,就赶紧带着林苏瓷回到山脚下。
小蓝和钟离骸鸣早早就回来了,师门从上到下; 都围在正堂里,低头盯着地板上扔着的三个人。
自从被抓,钱关; 湖『色』; 还有那个金玉阁的青年,已经几经磨难挫折; 目光呆滞,被捆着手扔在地上也不哭不闹,安静的就跟来做客一样。
那边回琏已经把秘境内发生的事情一字不落告知给轻缶; 其中的阴私; 尤为重要。
等宴柏深带着小尾巴林苏瓷进来时; 轻缶已经挽了袖子,蹲在地上给那三人嘴里头硬塞着什么东西。
“师父。”
林苏瓷与宴柏深老老实实问了好,站在一旁看着。
轻缶手里头的『药』丸入口即化,那三人饶是摇头晃脑怎么躲避,也没有躲过,硬生生被喂了进去。
林苏瓷看着有趣:“师父,您给他们吃的什么,不贵吧?”
轻缶本来已经要准备回答了,一听林苏瓷后半句话,差点一噎。
“贵啊,一千灵石一颗,一共三千灵石。”轻缶哼了声,“你惹来的祸,这钱你出。”
林苏瓷吐吐舌头,撸起袖子:“那我去给他们抠出来。”
“回来,”轻缶扶额,对这个混不吝的小徒弟无比头疼,“柏深,管着你小师弟。”
全师门要是有一个人能把林苏瓷拿捏住,也就他家大徒弟了。
宴柏深招手:“过来。”
林苏瓷做了个假动作,一晃,宴柏深一叫他,他顺势就拐了回来。
“说,到底怎么回事。”
轻缶也顾不得头疼自己小徒弟了,见地上三个人已经浑身颤抖,额头出汗,厉声一喝。
第一个急慌慌开口的,赫然是钱关。
轻缶这边问话,身后阮灵鸪直接双手张开一扇流光屏障,对着那三人。
钱关胆子早就吓破了,一让说,直接竹筒倒豆子,从算计回琏设计陷害开始,一股脑儿什么都说了出来。
而那金玉阁的青年,抵挡了须臾,还是没有抵挡住,嘴一张,也开了口。
最后一个湖『色』,到底是杀手出身,硬生生抗住了许久,直到浑身发汗到虚软无力,一时心神不定,被钻了空子,彻底侵袭。
三个人吐『露』出来的内容有些多,最保守的湖『色』嘴巴里的,反倒是最少的。钱关也就罢了,关键是那个金玉阁的彭曲,他口中吐『露』出来的东西,有许多,都是林苏瓷不知道的。
眼看着三个人翻来覆去吐『露』了几遍,供词都没有偏差,轻缶这才轻轻击掌,把那三人重新装进灵囊里。
阮灵鸪手中的屏障一摇,直接化作一道玉简。
“小瓷。”轻缶叫了林苏瓷过去,摊开来不少空白竹简。
“跟你师姐学一下如何复刻。”
复刻?
林苏瓷上前,阮灵鸪教的细致,手把手带着他一圈,林苏瓷独立复刻了一个,之后的全部让林苏瓷来。
案几上堆了不少的竹简,林苏瓷问:“要多少个?”
“越多越好。”轻缶抱臂,面『色』暗沉,“五十个打底,上不封顶。”
林苏瓷咋舌:“不是,师父,咱这是要干嘛?”
宴柏深看懂了轻缶的意思,上前帮林苏瓷整理已经复刻好的竹简,解释道:“这里面是溯回,师父是要分发给各大门派。”
林苏瓷一点就通,立即明白了要做什么。
“师父,我有个好主意。”林苏瓷举起手,“这个溯回的最后,加一句,请收到的人向别的门派扩散。”
轻缶:“哦?为何如此?”
林苏瓷振振有词:“当然是为了省竹简啊!一个多少钱呢!”
轻缶:“……”
作为挣钱养家的钟离骸鸣绷着脸:“咱们家还没有穷到要省竹简的地步。”
“这倒不是穷。小师兄呀,你想想,被算计的门派有多少,其中多少大宗?单凭我们,全部去给人家散发,人家未必接招呀。倒不如让我们发给周围,周围扩给别家,大门派给大宗,这样一来,信服程度也高呀。”
林苏瓷说的有条不紊。
轻缶一愣:“咦,这倒是个好主意,小崽子你脑袋还是挺够用的。”
林苏瓷一抬下巴:“还行吧,也就是天下第二。”
“第一是谁?”阮灵鸪好奇。
林苏瓷更得意了:“当然是我大师兄了!”
猝不及防被扣上天下第一名头的宴柏深:“……又皮了?”
林苏瓷眨巴着大眼睛,充满了真挚:“这怎么是皮,这是我的真心话呀。在我心里,我的柏深,自然全天下无人能及!”
宴柏深以拳抵唇,轻咳了一声。恍惚间,林苏瓷好像看见自家饲主的后颈,微微染上了一丝粉意。
眼花了吧?
林苏瓷『揉』『揉』眼。
自家饲主大人,怎么可能害羞。
也说不定……真的?
林苏瓷悄悄凑到宴柏深的身边,趁着师父与师兄们将那竹简分发送给各大门派,无人注意他们,左右飞快看了眼,趁宴柏深不备,垫脚,稳稳抓着宴柏深的胳膊,悄然与他几近相贴,对着他耳垂呼了一口气。
林苏瓷做完这个眼睛一眨不眨,紧张盯着宴柏深的耳垂,只电光火石之间,一只大掌悄悄捂上了他的眼睛。
一片黑暗之中,林苏瓷听见自己耳边,传来宴柏深沙哑着声的轻叹,依稀有些意味不明的咬牙切齿:“……小混蛋。”
第39章
从四方门散发出去的竹简不多; 林苏瓷只复刻了十来个,这十来个分出去的竹简所投的门派也向周围扩散了去; 不出几日,这消息犹如一阵风传遍所有修士耳中。
一个给弟子历练; 诸多门派共同签过协议的秘境,居然发生了如此丑陋不堪的事情,无异于此地间最大最轰动抓人眼球的消息。
尤其是……
二十多个修真门派; 上从长老; 下从弟子; 齐聚金玉阁门前; 汇集数千修士; 前来讨要个说法。
金玉阁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平日里出个什么事,多少都有自保之力。可这一遭; 是完完全全得罪了所有修真门派。
前来讨要说法的各大门派长辈一点面子也不留,金玉阁不开门,就动手硬砸,丝毫没有和平解决的余地。
没辙,金玉阁阁主腆着脸把彭升送了出来想要当做交代,当场被其中一个护犊子的元婴修士诛杀。这却并不是解决,只是泄愤。
最终; 金玉阁不得不开门迎了各大门派高阶修士进去; 不知道谈了些什么; 最后,金玉阁阁主带着一众长老亲自把各大门派送走,脸『色』灰白。
四方门并未参与其中。
林苏瓷本来还以为能去凑个大热闹呢,毕竟原着里,小白菜把事情宣扬出来之后,金玉阁元气大损,差点被四分五裂瓜分了去。
这可是个难得一见的热闹,只可惜,轻缶拦着并未准许去。
宴柏深解开了林苏瓷的腰链,独去闭关,全师门没有人能奈何的了林苏瓷,都担心这个年纪最小最好奇外界的小崽子,一个不小心跑去凑热闹,给人穿成肉串串送回来了。
在轻缶的示意下,小蓝接过了一个重担。
“小师弟,来坐。”小蓝抱着从厨房讨来的瓜子花生摆了一竹亭,热情招呼着林苏瓷,一副要促膝相谈的模样。
林苏瓷这两天心情不太好。宴柏深到底是受了伤,为了不留下祸根,这两天在后山寒潭去闭关,他什么也帮不上,只能蹲在悬崖边看着那包裹在其中影影绰绰的身影。
然后还不能去围观大事件,林苏瓷有些憋得慌。
小蓝磕着瓜子,似乎在苦恼怎么开口。林苏瓷狠狠咬着鱼干,干吹着凉风,片刻,他先开了口:“五师兄呀,师父让你叫我过来干嘛。”
“师父的意思是呢,咱们家最小的崽子,以后也得见人。你好歹都筑基了,有些事,也该告诉你了。”小蓝挠挠头,憨憨一笑,“毕竟你这脾气可一点都不好,走出去,想杀你的人肯定排长队。”
林苏瓷:“……我怎么了我?”
“严格来说,和小师弟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小蓝斟酌着,“这主要是吧,咱们家,和外头的其他门派之间的关系,稍微,有那么一点……”
“不太和谐。”
林苏瓷一点也不给他这个含蓄的说法面子:“五师兄就直说吧,咱们师门到底怎么回事。”
“这个,要从好多好多年前说起了。”
林苏瓷正襟危坐,竖起耳朵听故事。
谁知小蓝话锋一转:“远的就不说了,没意思。简单来说就是咱们四方门开宗立派起,就结了不少仇。这个仇吧,就不是我们当中谁的,而是四方门这个门头。所以小师弟,你顶着四方门的弟子这个名头,就要注意。”
林苏瓷听话听了一半,最好奇的地方偏偏给小蓝隐了去,他心里头急得挠肝。
“五师兄,什么仇,怎么结的?你得给我说清楚呀。”
小蓝磕了半天瓜子,慢吞吞说:“我们的存在就是仇,没有理由。”
“前些年,我们和任何门派都没有交集,也就是这些年,才和周边其他门派有了往来。虽然如此,他们到底都对我们心有芥蒂,你只需要记得,能别和其他门派有关系,就别。”
“秘境里,那个被你救了的……”林苏瓷问道,“算是关系么?”
“算啊。”
小蓝重重一点头:“想当初他们门派手上有弟子在我们这儿险些折损,好些年都没有给我们好脸『色』。救了他们一场,以后他们肯定不会阴着给我们来招了。算是减去了一个隐形仇敌。”
“如果不是在那种情况下遇上,你信不信,他们敢直接给我们动手。”
林苏瓷回想了下那个姑娘得知他们身份后,痛不欲生的模样,颔首:“我信。”
“还有啊,”小蓝继续说道,“别看在紫金琉门口大家都帮着你,实际上,如果不是因为这件事和每个人息息相关,事关重大,没有一个人会来给你出头的。”
林苏瓷立即反驳:“谁说的,大师兄肯定给我出头!”
小蓝一噎:“我说的是外人!”
“外人……”林苏瓷迟疑了下,“那个为首的帮我们说话的,他不是看着挺支持我们的么?”
“你知道他是谁么?”小蓝问。
林苏瓷自然摇头:“谁啊?”
“崇云派这一辈的首席大弟子,涂深。”小蓝道,“几个月前,师父专门让大师兄带着你和六师弟去贺寿,就是为了让崇云派弟子照顾照顾咱们。那小子才会这么直接的出头。”
林苏瓷若有所思:“他倒是个不错的,有胆量有心思,还愿意出头,长得也……”
“哎哎哎打住打住!”小蓝火烧屁股似的差点跳起来,连忙摆手,“这话你说到这就行了,别往下夸了!让大师兄知道,我铁定要挨揍。”
“你挨什么揍,不就是介绍了下当时的那个人么,”林苏瓷诧异,“这有什么,他当时帮了大忙了,回头我要是去崇云派的话,肯定要去当面致谢的。”
“免了免了免了!”小蓝斩钉截铁,“你就当没有从我这里知道他的身份,感谢这种事情,轮不到你这个小师弟。”
小蓝像是生怕林苏瓷还要说什么,一连串儿道:“师父让我告诉你,我们师门在外头不受人待见,而且还容易被人敌对,这种要命的时候,咱们不能出头。若是没有我们,这事情解决起来肯定顺畅,添了我们,指不定里头有什么风波呢。”
林苏瓷大概知道了轻缶的心思,却还是『摸』不着头脑。四方门一个在原着中一丝一毫痕迹都没有留下来的门派,怎么就这么有名气?
这不符合常理啊。
按理说,任何一个有名有姓的门派,肯定是有戏份的,那么小说里绝对又那么一笔描写。就算是随笔带过的只言片语呢。
四方门什么都没有,干净的就从未存在过一样。
就像是……
被抹杀了所有的痕迹。
林苏瓷不由想到,那个被宴然灭了满门的玄心门。
会不会,因为得知了四方门和玄心门之间那么一点联系,反派宴然灭玄心门时,顺手就把四方门也……抹灭了去?
林苏瓷蹭的一头站起来,呼吸略微急促。
紫金琉秘密,金玉阁退让,这些事情过后,可能还有不足一年的时间,就是大反派宴然的主场了。
林苏瓷心中一动。
宴然自然不该是无天无地无父母,小说之中出场再简单,在这个世界里,他肯定有着生存的痕迹,那他要是赶在宴然出场前把人找出来……
不对,找出来也没有用。
宴然是天生魔体,无念无欲,心无天地,所到之处,皆是杀戮。他与其他的反派所求名利也好,修为境界也好,都不相同的是,他无欲无求。
一个没有任何人『性』残存的魔。
关键是,无人能胜。
找出来又能如何,他去送菜么?指不定被人怎么一猫十八吃了。
林苏瓷深知其中的天堑般沟壑,哪怕是小白菜,也根本没有办法和宴然抵抗。宴然可以说,无法用武力取胜的存在。那么,就必须要换一种思路想法子解除僵局。
林苏瓷手撑着桌子,额头渗出了不少汗水,顺着他的睫『毛』,滴落在桌面,隐隐化开。
绝对不能让宴然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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