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哨兵说他是地球人-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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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辕北辙:起来下,黄黑两队是不是也结盟了,现在情况对我们很不利
病死的饮水器:确实对你很不利
南辕北辙:……你什么意思?
卫辙反身出棺的动作一顿,他奇怪地看向病死的饮水器,却看见小萝莉浅浅地对他笑了下,开口道:
病死的饮水器:玩家病死的饮水器,自杀
南辕北辙:……喂?
作者有话要说: 为了令各位读者老爷尽快看到甜蜜蜜的小日常,我把存稿箱掏空了……
好累,感觉自己三天更了十天的量……而我只是一名可怜的日更三千写手啊……
明天开始照旧日三千……捂住肝
对了~红包已经都发了哟,不过因为不太会弄,网络也不好,不知道有没有漏,大家收到我爱意的小包包了吗?>3<
第30章 幸福的烦恼
作者有话要说: 给跳跃阅读小可爱们的前情提要:
北渊和姐姐试玩了一把排位赛,赢了,但是觉得很无聊想下线,结果看到了卫辙,再排一把果断撞进了同一局游戏中,
出乎意料的是,游戏中面对陌生人的卫辙表现出来的性格非常冷静成熟,和现实很不一样。
北渊本斗志昂扬地打算杀得卫辙不敢再进游戏,但是因为某一关卡卫辙沉眠于棺材中,让他想起了之前神将因精神黑洞沉眠的场景,一时心软,把身上所有的道具都给了卫辙后,以亲吻唤醒他,再自杀下线。
出了固定机; 北渊第一件事就是去厨房里喝水,距离刚进入游戏世界已经过了将近两个半小时; 他渴得喉咙冒烟,关键是还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骚动在心头滋生,似乎丹顶鹤腹间最柔软的绒毛正在他锁骨下方浅浅地拂擦; 又酥又痒又麻,还挠不着; 也就愈加干渴,而且这份感受还无法用茶水浇灭。
“烦。”他忍不住掀开衣领; 端着茶杯在厨房里漫无目的地转了一圈,推开阳台门顶着满天繁星吹了会冷风; 吹走脸颊上的一层绯红; 吹走指尖的燥热冲动,却吹不散已经埋进灵魂里的心猿意马。
丹顶鹤在水塘里尖唳一声,雪白翅羽拍散一池寂静; 缺月下头顶的斑迹红得刺眼,它见到主人出现立刻低头叼起一尾小鱼,衔至阳台; 丢到北渊的鞋边。
“……说了多少次我不需要这个; 自己吃吧。”北渊蹲下用五指替它顺顺翅尖的毛; 结果被丹顶鹤用小巧的脑袋蹭了手背。
“……”北渊想装不懂它的意思; 最后还是在那双漆黑的眼睛下败退,“他没有精神体。”
丹顶鹤不依不饶地叼住北渊的袖口,难得耍起小性子的模样简直令北渊哭笑不得:“他的精神世界碎了; 精神体自然也就消亡了……是一只鹰,如果有希望将它复活的话,一定会让你第一个见到的。”
月光下,一人一鹤默默对视,良久,丹顶鹤十分失望地在风中一点一点消散,重归于北渊的精神世界里,受到精神体情绪的感染,北渊也有点失落,他继续看了会星空,彻底冷静下来之后晃去浴室重新洗了个澡。
个人终端那里北芮还在孜孜不倦地请求通话,北渊裸着上身走进卧室,干脆利落地把人拖进黑名单里,设定明天晨6点整解除,再掀开被子把自己摔进床里,点开枯燥的向导章程催眠,整套动作流畅自如、一气呵成。
又过了半个小时不到,卫辙做贼一样鬼鬼祟祟地溜进房间里,见北渊仰坐在床上还没睡,心虚得像个抓烂了沙发,等待主人惩罚的小奶狗。
“北,北渊啊。”他扭扭捏捏地挪上了床,扒着对方的衣袖嗅了满腔的向导素安抚心神,“这么晚还不睡?”
恢复原本性格,喜欢同他亲昵的卫辙让北渊一阵心安,从游戏里第一句交谈起就萦绕在胸口的疏离和憋闷感也因此烟消云散。北渊疑惑是不是只要他不在身边的时候,卫辙都会以那样一种成熟的姿态对人,而只有他在的时候,卫辙才会感受到安全感,才会放松,才会撒娇,才会欢脱得像只长不大的小花豹,但这个问题归根到底实在太过自恋,他独自纠结许久也问不出口。
“你不也没睡?”其实北渊方才已经有了些许睡意,但卫辙脚步声一出现,他又精神抖擞眼睛瞪得像铜铃。
卫辙吃不准北渊的意思,歪头使劲瞧他眼睛,试图从两扇心灵之窗中揣摩出几分圣意。
“我——这就睡了!”
“先别睡。”北渊慵懒地侧过身,面向卫辙替他掖了掖被子,“游戏好玩吗?”
“呃——”【吾命休矣!!!】
北渊:“……”
北渊:“别紧张,我就想听听你在人生里都玩些什么,今天遇到了什么人,发生了什么事。”
“……真的?”
“真的。”
北渊的语气平和,睫羽轻垂,昏黄的壁灯在他脸上投下一层温柔的剪影,他摆出一副耐心聆听的样子,模糊浅淡的光线衬得人温润如玉。卫辙被这样的北老师晃花了眼,几秒后,他哭诉中的满腔委屈几乎要将人溺弊。
“北渊,今天游戏好不顺啊,前两把遇到的队友一个比一个蠢,我就想下线,结果被依旧拉去打娱乐局……”
卫辙深吸一口气,似在酝酿,北渊更是屏住呼吸等待今夜私话的重点。
“在娱乐局我又撞见了一个大奇葩啊!”
北渊:“……”
“游戏人物是个穿公主裙的小萝莉,脸白得跟鬼一样,烈焰红唇,假睫毛戴美瞳,不知道给自己捏脸的时候脑子里怎么想的,然后你知道她做了什么嘛?她居然游戏玩到一半下线了!当时我都被她搞蒙了,后来我才想清楚,估计是玩太晚被她妈妈喊去睡觉,或者未成年人防沉迷系统起效所以强制下线了。”
北渊:“…………”
“还好她下线前把她身上的道具都给我了,真别说,挺多好东西的,我为了躲棺材里的僵尸,在和平鸽底下绕了三圈都没有想到鸟喙里的橄榄,那妹子居然有这意识……还有最终决战的时候,多亏了那盾牌我才能赢。”
北老师垂下脑袋,用阴影死角遮住自己冷峻凝重的表情,这厢卫辙还毫无所觉地继续念叨:“对了,还是那个萝莉,你绝对不会猜到依旧看上她了哈哈哈哈哈,说是看她长得好,心地还善良,出来就秒加她好友,还说要守着她上线问她愿不愿意游戏里结婚哈哈哈,笑死我了。”
北渊:“………………”
卫辙捂着肚子笑个不停,等终于笑够了才发现北渊许久没有发出声音,“北渊?”
“睡吧。”北渊压低声音背过身,就怕自己一个忍不住把卫辙扔到房子外面去。
“啊?哦。”卫辙原本很兴奋的表情猛得一收,听话地缩进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眼睛在外面,他疑惑地望向北渊的侧脸,【他是觉得我讲的内容很无聊吗?】
“没有。”北渊怕卫辙误会,即便内心仍旧未得平静,有强烈杀人的冲动,但他还是第一时间开口道:“我对游戏没什么兴趣。”北渊在心里默默加了一个‘很’字,“但我喜欢听你讲你在游戏里的经历。”
“那我每天都和你讲吧!还有,你也每天都跟我讲讲你在学校里发生了什么行不行?”这句话卫辙几乎是秒接,显然对此在意许久,北渊愣怔了一下,随即笑着对他点了点头,“好的啊。”
“就从今天开始怎么样?”
“今天?”北渊回忆半天只想起了下午的教师会议,然后他骤然意识到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他要去跟着白塔两个班的学生做测评老师,那至少一天一夜的时间都得耗在学校里。
所以家里这位一不留神就能把自己玩死的哨兵该怎么办?
※
卫辙在突击训练日的去留问题愁了北渊大半个星期的时间,训练前夜他终于忍不住敲开校长的私人通讯,表达明天他要带一个人一起去上班的美好心愿。
“北渊老师,不管他是谁,我都希望你保持应有的职业素养,要记住你是一名白塔的教师。”
“校长,这次是特殊情况。”
“每一天都很特殊,每一天都非常与众不同。”
“校长,你知道跟评老师并不需要时刻都盯着屏幕,而且他只是待在我身边而已。”
“你们是连体婴儿?离开他一天你就会死?”
“……我不会,但是他会死。”
北渊说的是实话,但听起来分明就是抬杠,校长活了一百五十多年,这还是第一个敢在他面前如此恬不知耻秀恩爱的人,他当真板出生气的表情,“北渊,别以为你有个国家第二的排名我就不敢给你记过!不批!”
“……那明天的测评我请假。”
“更不批!你的假期之前已经全部用完了!北渊,谈恋爱不是你这么谈的,连工作都不要了。”
“校长。”北渊按住额头,解释得十分疲惫,“他真的不能离人,这位哨兵目前精神状态极为混乱,离开我六个小时已经是极限了,而且没有基本的生活自理能力,让他自己从家里到白塔,估计我出门看到的就是一具尸体。”或者隔天的新闻头条。
“到底谁啊?”校长对这位误国误民玩特权的哨兵印象极差,“给个名字,我看看是不是真的病得离不开人了。”
“……”北渊回头看了一眼刚洗完澡,很兴奋今天超常发挥没有被烫的卫神将,“校长,他叫卫辙。”
被点了名的人奇怪抬头,以为是需要他出场,故严肃认真地理正衣摆掐个造型,再风姿绰约地走到北渊身后,撑着他的肩膀一起看向投影屏幕。
校长在全首都星哨兵档案名单里输入卫辙两个字,输完确认的时候突然觉得名字有点熟悉,查询结果洋洋洒洒三页同名同姓的哨兵,不少都是因为崇拜当年精神力S+,一朝爆发震煞四海的镇南神将,所以取同名的工会在役哨兵。
“你家的‘神将’是里面哪一个啊?”校长略带嘲讽地抬头,正对上北渊身后那张阴沉冷漠的脸,瞬间他就像暂停的电影镜头一样目瞪口呆,眼球凸得宛若被勒死的青蛙,手腕失力掌心里的茶一翻,烫得院长一把老胳膊老腿都能直接蹦起来。
北渊没想到校长反应这么大,他回头和卫辙对视一眼,后者笑得开心又纯良,等北渊安抚性拍拍他的手回头继续同校长讲话时,卫辙唰得变了脸色,目光冰冷地盯着屏幕,戏足又敬业。
第31章 我想咬你
通讯那端校长换了条新裤子又平复过心情; 折腾许久才重回屏幕前,他戴上了平时因为不服老怎么也不愿意佩戴的老花眼镜; 眯着眼睛把卫辙的脸都快看穿了,这才语气微妙地说:“你好,你是天生和神将长得像; 还是整过容?”
卫神将生世不明父母不详,没有兄弟姐妹; 这是每位了解那段历史的人的常识。
卫辙自认自己是给北渊压阵的,抿紧双唇一言不发; 该说的不该说的一概不说,尽职尽责扮演一座人工冰箱散发冷气; 北渊一字一顿地跟校长正式介绍道:“这位是卫辙; 四大神将之一,现公会暗影小队副队长,目前因精神黑洞后遗症和信息素高相容性与我同居。”
“……”校长两腮肌肉狠狠地缩了缩; 鼻翼像粗喘的牛那样开阖好几次,这才缓过神后知后觉地拍桌道:“我就说长臭虫前几天怎么跟我暗示说神将墓有动静,我还没当回事; 以为又是那群脑残小向导还有小姑娘要给神将殉情……”
塔校长的精神体是一条毒蛇; 听说年轻时候曾经咬得白塔校长半身不遂; 从此两厢记仇; 被背后吐槽是长臭虫。
【……我是国民偶像吗?是不是还有应援团,粉丝群,什么‘辙辙放心飞; 褶子永相随’?】
卫辙内心随便一句话总是能骚得北渊几近破功,他拍开卫辙的手让他哪凉快哪呆着去,省得害自己分心,“早点睡,明天跟我去白塔。”
“什么?”,闻言卫辙收回对外的冷硬表情,眉眼蓦得温柔下来,就像冰层间初融的春雪,看得校长一愣一愣的。
“白塔,向导学院,我工作的地方。”
“不是问这个,我是问我去做什么?”
“去做演讲,给你的广大迷妹迷弟宣扬你的光辉事迹,再签个名,最好还能开场演唱会。”
“……”卫辙知道北渊是这在拿他打趣,目光厌弃地撇撇嘴,去厨房给北渊端来切好的水果以及智能刚泡好的茶,然后左转进入卧室带上了门。
校长观察着两人的一举一动,突然问:“你和神将标记了吗?”
“暂时。”北渊叉起切成小瓣的橙子,咽下喉咙舔去唇边的汁水才问道:“所以你准了吗?”
“他是堂堂神将,我是区区校长,论会衔他比我高,能不答应吗?”
北渊倏地笑起来,眼睛弯成两道姣好的月牙,很是愉悦的模样,校长十分看不得他如此幸福洋溢的酸臭表情,“行了,既然他精神紊乱你就赶紧去安抚,省得别人说我们白塔出来的向导一点用也没有,具体情况我去问长臭虫,有什么需要的跟我说,明天给你特批一间单独的跟队观察室。”
对北渊态度是不批不批死也不批,到了卫辙就是好的是的没问题,北渊看尽人间冷暖世态炎凉,关闭通话幽幽叹了口气,因为预感到明天绝对不会平静。
时隔多日卫辙再次出门,不比之前在海滩上惬意随心,想脱就脱想穿就穿,这次他兜帽面罩眼镜一样不差,黑漆漆的外套往外一包,被北渊裹得严严实实,惊得晨跑归来的关爵差点没关门放王爵咬人。
“你要去白塔?”
“是啊,北渊说突击考试,他要在白塔里呆到明日午时,所以带我一起去。”
“哦,万事小心。”关爵点点头,一旁的老虎跟着站起来,在旁边绕着两人不停踱步,卫辙对这位邻居还挺有好感的,笑眯眯地摸过王爵的脑袋,这才坐上北渊的车驶上前往白塔的路。
领队负责室内纪律的教师已经将所有学生向导都引去固定器械室准备上机,而跟班老师则要在会议室里集合,开最后一次简短的动员会议,北渊本来想先把卫辙领去休息室再独自前往,结果半道上被教导主任喊住,让他赶紧过来,就差一个了。
“……怎么了?”卫辙没什么自觉地贴上北渊肩膀,后者无奈地牵过他的手,“信息素收一收。”
“收过了收过了,小白片进校的时候也吃了,我不是极狭域的信息素么?昨晚还和你重新标记过了,不可能出意外的。”
“不是这个问题……”北渊拉着卫辙推开会议室的门,他特意挑了后门想不引人注意,但他还是惊喜地发现早在两人走上过道时,一众向导和哨兵教师就已经嗅到信息素,并且在殷切期盼他们的出现。
“裹成这样北老师你至于吗,这谁啊到底?”
“北渊你为什么这时候带哨兵来白塔?到底怎么个意思?”
“面罩赶紧摘了哟,别给人闷死了。”
更多人伸着头保持观望,眼底充满对这位神秘哨兵的好奇。
北渊对各位父老乡亲的殷切呐喊充耳不闻,他挑了角落的位置带卫辙坐下,把所有人都视作空气,坐在卫辙前方的哨兵教师忍不住回过头来和他搭话,“嘿,哥们,你叫什么?”
墨镜后,卫辙冷冷地瞥了他的一眼,身体往椅背上一靠,全程沉默不语。哨兵见卫辙对他爱答不理,也不气馁,转而诱惑北渊,“北老师,他到底是谁啊,你告诉我个名字就行,作为交换,我可以告诉你一个惊天大秘密。”
“你能有什么大秘密?”北渊忍不住挑起一边眉梢,哨兵老师见有戏再接再厉挤眉弄眼道:“当然会让你花~容~失色的大秘密~”
“噗嗤。”卫辙没忍住轻笑出声,被北渊在桌子底下掐了把手背才继续崩起他的高冷人设。
“既然是这么大的秘密,那我不用告诉你他的名字,你照样还是会为了看我花容失色的表情告诉我的。”
“……”哨兵被噎了一嗓,过了会翻白眼道:“好吧,你说对了,我早上在白塔里看见闻岳兴了,见人就问你来没来,你居然今天还正好把哨兵带来……自求多福吧。”
北渊:“……”
【闻岳兴?闻岳兴是谁?北渊,闻岳兴是谁?】卫辙不停地在心里好奇,能让同事专门用如此大阵仗提醒的人,肯定不同凡响,【听你同事的意思是这个人和我会产生冲突?不会是你的前男友吧?】因为久久没有得到回应,他疑惑地扭头去看北渊的侧脸,【……北渊,北渊!】
“嗯,什么?”北渊清早猝不及防地得知一个巨大噩耗,十分疲惫地揉了揉鼻梁。
【你花容失色了……】
“……”
【果然是前男友对不对?长什么样子,多高?月入几万?有我伺候得好吗,有我舒服吗?】
“别闹。”
【你嫌我闹了!你变了,你昨天明明还很宠我的……】
台上教导主任已经开始讲解注意事项,北渊无法继续说话,但卫辙丰富的内心戏却不会因此停下,北渊烦不胜烦地试图松开与他五指交错相握的手,结果反而被表现过不喜被读心的哨兵一把攥住,死活要与他手牵手、心连心地深入交流。
一开始的内心戏很正常,是开玩笑的语气,用着漫不经心的口吻,但渐渐的,北渊清楚捕捉到了藏匿在字里行间内真实的不满与厌恶。仅仅因为一丝可能存在的特殊关系,卫辙就记恨上一名还不知道什么身份,也不知道和北渊具体关系的哨兵。
可以说现在的卫辙占有欲已经强烈到病态的地步,并且愈演愈烈。
当然这和他不稳定的精神状态也有关系,负面的情绪一旦产生,就会如同水塘里的杂草,从小到指尖的一粒不断滋生扩大,最终业障席卷脑海,让人满心花,祭满目都只剩下一些黑暗、疯狂、不可思议的念头。
他本人也清楚地意识到这一点,赶紧收去不正经的调侃不断深呼吸,在心里各种自我暗示、自我宽慰。
【我,我有点撑不下去了,我觉得台上喋喋不休的人好烦,想拧断他的脖子……不,我最想杀的还是闻岳兴,北渊,快帮帮我。】
体能越强大的哨兵越容易伴有一定程度的暴力倾向,测评出A+以上的在塔里都会受到重点关注,有专门的心理观念自我疏导必修课,定期还会享受向导一对一精神力与言语的安抚,不但因为他们优秀,更因为他们容易出乱子。
在家里只与北渊一人相处时,卫辙始终很正常,成天笑嘻嘻的,又是做饭又是打游戏,上可九霄掀屋瓦,下可皮断三条腿,看不出有任何毛病问题,但一旦带他去人多嘈杂的地方,这名哨兵甚至受不得一点点言语上的刺激。
北渊多年学习的都是作战、安抚与谋略,他可以快速地修复好一名哨兵的精神壁垒,可以完美地控制他的五感,亦可以瞬间置一名哨兵于死地,却拿这点病态的占有欲无能为力。
简单来说,就是精神和精神力是不一样的,心理老师负责的东西他不会。
卫辙目前极为类似普通人刚分化成哨兵时的状态,不送进塔里接受全天候的专业指引是非常危险的事情,但他精神域爆炸的情况又不能和北渊长时间分开。
实在不行就再开个特权,找专业人员到家里教习,或者送他进塔每天只上四小时的课,白塔校长都为神将开辟特别通道了,北渊也不信其他人会不给面子。
北渊仗着卫辙身上有外套兜帽遮掩,让他趴在桌面上,再将手伸进卫辙的脖颈里,松开一段护带,尾指勾开边缘,食指和中指一点一点挪进去,轻轻地搓揉按压他腺体上方的肌肤。
【我想咬你。】
哨兵明确地在心里说出自己的需求,【很想。】
作者有话要说: 一年前:北渊:又不舒服了?好吧,咬吧
一年后:北渊:要要要,要什么要,天天要,夜夜要,你当我一个活人还是一根棒子,我不要休息的啊!
卫辙:小说里攻就是不要休息的啊
北渊:……
第32章 一语成谶
北渊抬首看了教导主任一眼; 小心地低下头,嘴唇贴在哨兵耳边低哑地唤他名字:“卫辙……”
温热湿润的声音激得哨兵全身一颤。
“你在这里咬我后颈; 就和我们在这里脱光了相拥热吻是一个意思。”
【……】
“……”坐在前方的哨兵教师感觉自己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话,他想回头正面八卦又不太敢,被北渊一缕威胁意味的精神力敲得精神壁垒直抖; 方才颤颤巍巍地背对他们双手合十,请求原谅。
一刻钟的时间漫长到好像没有尽头; 解散时卫辙已经软了身体,躺到北渊腿上低吟喘息; 北渊要努力并腿才能保证卫辙不会丧心病狂地直接把脸埋进他的裆内。
听到教导主任吐出自行准备一词,卫辙立刻宛若回光返照那样站起身; 拽着北渊就往外走。
“你的观察室在哪?”
“红楼十七层1709。”
“红……”卫辙被教学楼的取名方式搞得十分无语; 结果出门一看,从远至今姹紫嫣红的一片高楼,外表涂满了红橙黄绿青蓝紫的单色; 跟学前班儿童绘出的连环画一样又俗又艳。
“这些建筑究竟出自谁的手笔?审美简直绝了。”
“嘘,慎言。”
“呵呵~”卫辙笑着看北渊在门前扫过虹膜指纹声纹和终端芯片,甫一进门他便把人推到椅子上单腿压住; 面罩、眼镜一件件扔在地上; 他脱掉外套; 质问道:“白塔建筑不能提; 那闻岳兴总能提了吧,快说,他是谁!”
“公会二五战队的队长。”
“……没了?”
“没了; 我只了解到这一点,认识也仅仅因为国家排名竞赛上有过一次偶然的配合。”从此对我追求不断——北渊理智地咽下后面的话,不想继续刺激身上的这位哨兵。
“你当我很好骗?”
北渊解开衣领最上方的两颗纽扣,他扬起一边唇角笑着把卫辙拉进怀抱,“对啊,你是很好骗。”
浓郁到窒息的向导素遽然盈满整间观察室,如一只无形但有力的手牢牢地将卫辙困在掌心内,而被束缚住的人心甘情愿,甚至乐在其中。卫辙伸手扯过对方的衣领,把脸埋进去,想用牙齿撕咬嚼碎了咽进喉咙里,又生怕把人啃坏了,甚至磨破点皮都要内疚心疼,最终他也只是伸出舌头狠狠地舔了几口,再缩进北渊的怀里,享受对方手掌在整个后背游移的安抚。
小狼狗终于闹腾累了,在怀里安安静静地休息,北渊也得以喘口气,他艰难地把怀中巨物挪了个各自都舒服的位置,腾开视线,挥手点开一面又一面的立体观察屏幕,他单手在指挥屏上键入问题:人员都到齐了吗?
发送的瞬间,屏幕内位于线上虚无准备室的各组成员也都收到了相应数据,两队的小队长再次起立点人,确认后回复:
十年级二队五名向导五名哨兵共十人准备就绪
十年级八队四名向导六名哨兵共十人准备就绪
从学生们收到跟队老师的问询起,测评就已经开始,他们做出的任何举措都可能影响演练最后得到的分数,基本在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监控下,很多人连喷嚏都不敢打。
但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世界这么大总会遇到奇葩。
就比如八队的其中一名哨兵,在知道北渊已经坐在观察室内后,他整整衣领,拍拍鞋尖上根本就不存在的灰尘,然后竟然对着镜头竖起右手中指,紧接着还不怕死地大吼一声:“北渊老师,我爱你!!如果我们这组得了第一,或者我得了全场最佳表现,你就让我亲一口后颈吧!”
北渊被突如其来的雄性哨兵激情告白骇得手一抖,改抚为打,差点把卫辙的肾给拍碎掉。
一支队伍身后跟踪的远不止一名工作人员,除了跟队测评教师,还有实战打分员,安全负责人,以及监督抽查员等等等等,他们都会实时监控该组队员的一举一动。
并且每次实战和线上演练还会有录像留存,以方便日后战斗方面学科的老师进行复盘分析。
北渊已经可以想象到这位学员的告白必然会登上此次突击演练的十大精彩镜头,在全校师生面前循环播放,直到下一次演练再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唔……”卫辙迷迷糊糊之间轻哼了声,他在这短短几分钟内睡了一觉,虽然姿势不雅,又是撅臀又是歪脖,但不可不说他现在的心中一片平静,神清气爽,方才那些阴暗血腥的念头都仿佛云烟泡影,消失得无影无踪。
耳边隐约传来一阵男男女女的欢呼声,他奇怪地从北渊胸前抬头,睁眼就看见整间屋内都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立体屏,北渊扬手一抓,有几面屏幕便变小退到最后,无法看清上方内容。
“怎么了?”
“没事,演练正式开始了,这群小兔崽子兴奋地乱叫。”
“哦。”卫蠢蠢深信不疑,他从北渊身上爬下去,拖来自己的那把椅子,舒舒服服地靠着北渊看昨夜准备在个人终端里的书籍。
通讯界面里其他老师幸灾乐祸用恭喜、囍、魅力无可阻挡等等刷起了屏,相关词汇一概被北渊屏蔽,他特别关注了这位告白哨兵的姓名:尚云飞,准备扣个人表现分扣到他生活不能自理。
这一次的地图场景是一座随时会喷发的活火山岛,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一块区域被岩浆吞没,存活到最后就是胜利条件。每位成员上线时身上的武器补给都是随机生成,可能是一把锈了的小刀,也可能是一卷卫生纸。
反正怎么凄惨怎么来,学校一直以折腾学生为己任,不断创新,从未停止。
十年级二队的运气背到头顶,他们的出生点困在八年级四队、八年级六队和九年级四队之间,这种演练之中一般都有一个约定俗成的规矩:兄弟们,先搞年级高的!
等厉害的死光了,咱们再菜鸡互啄。
所以北渊劳动量出乎意料间开场就少了一半,他手指轻快地录下这一截战斗记录,再给二队的十名队员发送两句简短安慰性质的话语,无外乎:阳光总在风雨后、擦干泪从头再来,随后关掉他们的跟踪显示屏。
卫辙的看书速度极快,翻了几本就觉得没意思,他退出花园界面,紧接着就被一屋的激烈交战、子弹飞梭和爆炸声吓得像受了惊的鹿,不知何时他已经被北渊移到一边,搁在休息躺椅上,之前扔到地面的黑外套现在也平整地盖在身上,而北渊背对他,目光专注地看着面前的四个屏幕,手指修长而灵活,不时在两边的小显示屏上敲打记录些什么。
卫辙封闭掉自己的听觉,屏幕里的嘶吼呐喊与碰撞声顿时消失无踪,隐隐约约的耳鸣在他脑海里拉出一条长线,线的彼端勾着北渊轮廓分明的侧脸,向导难得有关注的事情,没有第一时间注意到哨兵已经醒来,卫辙便情不自禁地趁着这个机会,肆无忌惮地打量北渊的脸。
战场上硝烟弥漫,血与肉交锋,一部分向导在后方治疗受伤的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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