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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碰我龙爪子-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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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样的法子吗?”
“旁人没有,但天命子我却不敢断定。”
“可师祖并不是在乎能活多久的人啊?否则他早就去修炼了。怎么会刻意加长自己的寿数呢?”阿青这么说也是有道理的。
可是……
“师祖是有什么事要去做吗?”
白银摇头,“他若是有事要去做,早就去了。”
这三百年来,天命子根本就没有下过山。
这才是疑点。
照天命子的说法,他死后会轮回,转世之后,仍会有上一世的记忆。
白银甚至都做好了准备,等着天命子死了后去找他的下一世。
也许是为了将来的变数做准备吧,他想将天命子留在身边。
可谁知……唉。
经白银这么一说,阿青也觉得奇怪。
但是他和白银就不一样了。
他很想得开。
虽然已经化形了,可心思却仿佛还是个孩子。
大抵是这么多人护着他的缘故吧。
阿青没有那么多忧愁,转而就笑起来,“既然想不通,那就不想了。师祖心里装的事情太多了,我们担心不过来的。”
白银只得点头。这事告一段落后,便要说另一件事了。
“小结巴传了信来。”
“嗯?”阿青一愣,“小结巴?”
白银点头,“小结巴找到了共生之法,但恐怕需要我回去护法。”
三百年。足足耗费了三百年。
白银也没想到会用这么久。
可这么多年来,赤魔宗宗主两派斗得不可开交。争端突起,首当其冲的反而是小结巴这类的不管事的长老。
几乎所有的闲事长老都被强迫站队。
偏偏小结巴又是被宁尘戚远阳这副宗主一派的引进宗门的,自然宗主一派的就将他视作了对方那派的人。
欺压倒是没有。
可关于魔宗内部的秘密,他确实一点没有探知到。
而那宁尘心思缜密,又防备于他。
这就使得小结巴在魔宗里举步维艰。不过索性,在五十年前,魔宗宗主一派彻底被拔除,宁尘上位,小结巴的处境才终于好受了一些。
宁尘就是再防备他,却也不能防着弟子不敬重这位小白长老。
一来二去,拿到共生之法,已经是三百年后的今日。
“信里还说,让咱们这义父义爹的去给他作‘高堂’。”白银捏着信,无奈地笑。
阿青眨了眨眼。
高堂?
他突然想明白了什么,吃惊地张大口,“小结巴……要成亲了?”
白银点头,“嗯。”
阿青皱眉,“不对啊。”
“什么?”
“本小龙都还没有成亲,小结巴怎么可以跑在我前头?!”
第四十九章
白银听了小青龙的话简直好一阵啼笑皆非。
“成亲;想成亲了?”白银顺势将少年抱进怀里。
阿青坐上他的腿,就如同还是条小龙一般;两条如细藕般的胳膊圈在他颈间;轻轻蹭了蹭头。
“我长大了。”
虽然才七百岁;但他已经长大了。
“小结巴都可以成亲;我们也可以了。”阿青绷紧了唇;目光紧紧地落在白银似笑非笑地脸上。
白银抬手轻轻一压;就把少年的腰揽紧靠向了自己。
也许是被那专注的目光感染。
白银笑着咬住少年的红唇。
轻轻地;摩挲咬动。
暧昧的气氛瞬间从两人之间扑散开来。
两个人的眼睛都睁着。
用最近的距离看着对方;双唇相贴,谁也没有躲闪离开。
试探着,伸出舌尖。
一方主动,一方接纳。
相濡以沫。
“阿青……”
“唔?”
白银的手顺着衣摆处钻了进去。
手下是光滑细腻的肌肤。
他的少年啊。
忍不住阖了阖眼。
温情的吻终于不再被他满足。
“唔……”
他开始咬住他的唇;时而啃咬,时而吮吸。衔住那软嫩的舌头,仿佛要嚼碎了吞下去。
透明的水液在双唇间交换。
一个恨不得将人揉进怀里;吞吃入腹。
一个安静接纳;仿佛他要什么;他都能给予。
“阿青……!”
“嗯。”
“阿青……”
白银轻轻放开喘息不已的少年,看着他面露春色,脸色含羞;眸中水光潋滟的模样;心头自是大动。
手已经向下摸到了他圆润的双臀。
白银有些犹豫。
守着护着这么久的宝贝;他这一刻却像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不敢轻易下手。
若是伤到了怎么办呢?
简直是捧在手心怕摔了,含进嘴里怕化了。
也就这么一下子的犹豫。
阿青也回过神来了。
有点不敢相信:刚才……大白龙是准备做到最后么?
阿青噗地就红了脸。
原本噙着雾气的水眸此刻更显得……
“叔……戳到了。”阿青低下头去,埋头在他胸前,不敢再对视。
大白龙的那个……
硬了。
戳在屁屁上了。
“怕吗?”白银伸手,将阿青白嫩的手放到下面,握住了那不可描述的物什。
阿青吓得一抖。
还,还会动?!
白银抑制不住自己的笑意:“这么害怕?”
阿青抿唇,“我,我不怕的!”
“真的吗?”他痞气地勾起唇角,腰间微微挺动。
“啊!”
阿青惊呼一声,被,被那个戳到了。
“叔……你……”
白银搂着人大笑,也没再吓唬他,“你也有的,你怕什么?”
阿青红着脸瞪他一眼,“可是,你的要用,我的,我的又不用……”
他的那个,他从来都没有去碰过呢。
白银轻轻揉了揉他的发。
阿青悄悄抬起头,对上白银溺爱的眼神,唇角抿了抿,“我不怕的,我们……可以做的。”
“今日不做。”
阿青惊讶了一下,“为什么?”
“因为,”他的额头抵着他的,低沉的嗓音在耳边绵绵不绝:“因为还要给阿青一个成亲礼啊。你不是最想试试凡人成亲那一套礼么?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唔。”
被一双小手捂住了嘴。
“不许说了!”
白银眨眼,“夫夫对拜。”
阿青羞得只能捂住自己的脸。
白银任他羞。
把人抱在怀里,像抱小孩似的轻轻晃荡,“阿青的第一次,要留到洞房花烛夜对不对?”
阿青闷声,“对。”
“但是,只要和叔的洞房花烛夜……”
别人的,他不要的。
白银心里的小鹿早就死光了。可每次都还会有新的小鹿跑出来撞,义无反顾。
“唉,媳妇,我们这就回族地去好不好?”
“嗯?”阿青蓦地抬起头,“这就回去?可是小结巴……”
白银懊恼地亲他一口,“我怎么忘了,先去给小结巴护法,然后我们带上大家,一起回族地去。去成亲好不好?”
阿青红着脸,点点头,“好。”
成亲啊。
“唉。”
“怎么了?”
白银反而将头靠进少年雪白的颈脖间,撒娇似的蹭了蹭,“想现在就把你吃掉。”
阿青噗地红脸。
两只胳膊小心地圈住某条大龙的后脑,“也可以的。”
“好了,别诱惑我了,嗯?”白银苦笑。
这雪山上,什么都没有。
天命子和隋风还在隔壁。
他怎么可能让小青龙受苦?
阿青乖乖闭嘴。
特别听话。
他可是看见了,大白龙憋得眼睛都红啦。
不能再撩拨了。
哎嘿嘿。
坏心眼的小青龙,眼睛里一闪而逝的金光,悄悄地,以为谁也看不见。
白银苦笑着咬他一口。
这小坏蛋啊。
“睡觉,醒了我们便去同他们说。”
“好。”
白银熟练地将少年抱起,放进床榻。
“叔不睡吗?”
“我还不困,守着你睡。”
他低头,在他额际亲亲一吻。
躺下的少年眨了眨眼,撑起身子,也在白银唇间亲了一口,“好。”
白银:心里熬了三百年的糖终于化了。
太甜了。
……
等阿青睡着之后,白银就提着剑出去了。
原本是没有剑的,但和隋风比试难免会用到,才弄来了这么一把剑。
白银小心地关上门。
外头比不得屋里的暖。
外头比不得屋里的暖。
即便春日已到,风雪却没有半点变小的意思。
这一簇簇雪花,落在脸上的冰凉,反而褪去了那一点燥热。
“师父。”
白银闻声回头,见是隋风,就笑了笑。
隋风几步上前,发间落了雪也全然不顾。
隋风个性耿直,便将疑惑说了,“您是要离开了吗?”
白银侧头问他,“怎么说?”
“感觉。”
“那倒是感觉得没错。”白银笑了下,“义子传来书信,我得去一趟魔宗。”
“还回来吗?”
白银摇头,“不会了。”
龙,还是得回到族地去。
未来,也许他会接过老爹的族长之位,而阿青会成为族里的大夫。龙族会变成越来越好,而这片雪山,只是人生的一个落脚点,终究不是归处。
“那我也离开了。”
“去吧,你如今已经是元婴高阶,不说多的,这世间恐怕再无你敌手。安稳修炼,不要忘了心中所念,突破化神并不难。”
听见师父这么说,隋风心里也没有什么波动。
但他皱了皱眉:“师父呢?这世间,师父不就是我的对手吗?我打不过您,三百年前如此,三百年后亦是。”
照理说,他元婴高阶的修为,加上他的剑灵,实力堪比化神初阶。
可他还是打不过眼前的锦衣人。
眼前的人就像一汪深谭,他拼尽了全力去试探谭底,但三百年来,却连莫说是谭底,就连谭底的一颗大石头都不曾碰到。
“我?我跟你可不一样,飞升什么的我可懒得去碰。要挨雷劈不说,还担惊受怕。现下这样有什么不好,将来我儿女成双,可是你羡慕都羡慕不来的。”白银拍拍徒弟的肩膀。
他有三个徒弟。
小结巴,阎和,还有隋风。
前两者纵然天赋异禀,却终要被红尘事缠身。能够心无旁骛修炼的,恐怕只有隋风一人。
“你不要听天命子说什么你终生止步元婴的屁话。他算的都不准。”
隋风无奈,“我知道了。”
师父纵然厉害,却与他终究不是一路人。
志不在此。
不过,此刻他竟然有一些羡慕。
儿女双全吗?
隋风摇了摇头。
他是不可能的。
不过,他有一个疑惑一直放在心里,到现在,终于可以问了。
“师父,您的修为,到底是……”
白银也没什么不能回答的,“三百年前,化神高阶。三百年后,渡劫初阶。这么一想,你小子可比我快多了,这进步的也太快了。”
隋风哑然。
什么叫他进步得快。
金丹高阶到元婴高阶能和他渡劫期的相比吗?
他能怎么办。
他只能笑笑不说话!
“对了,我和阿青不日将回龙族族地成亲,届时你可要来啊。”
隋风点头,“自然。”
“我会传书给你的。”
“好,我也该回去看看我那个小宗门了。”隋风突然想起什么,便说了这么一句。
白银奇怪,“什么宗门?”
隋风轻咳一声,“来到这里前,曾建立了一小宗门。名唤剑仙宗,却是三百年不曾回去看过了。”
“……”
白银嘴角僵硬:所以,后世修真大宗之一的剑仙宗,竟然是他徒弟的宗门?
“师父?”
“没事,既然如此,待阿青醒来,我们便一齐下山。”
“好。”
隋风似乎听见什么动静,回头便见天命子立在门前,抬手朝他招了招。
隋风一怔,“师父,天命子……”
白银转头,瞧见天命子模样时,瞳孔狠狠一缩。
原本青年模样的天命子,竟然一夜发白?!
那飘起的白发,混在雪色里,竟如此刺眼。
他疾步走向天命子,扶住他的胳膊,厉声问:“怎么回事?”
隋风这才发现,天命子将身体靠在门框上,竟已是站不住的样子。
“咳,你们要走了?”
白银一噎。
就连声音,也变得干涩老态了。
“你,怎么回事……”
天命子笑了笑,“这有什么,不过是这一世的寿数尽了罢了。”
“天命子,你在骗本座。你到底做了什么?!”
一夕之间,就白头华发,寿数尽了?
天命子似乎受不了这寒风,努力地喘了口气,似乎连力气都用光了,若不是白银那只胳膊撑着,他也许已经软倒在雪地里。
“……龙修。”他叫白银,似有什么话要说。
白银再不敢质问,只将头轻轻靠了过去,“你说。”
“生不离魂,你……回去的时候,带上他!”天命子干枯的手一把握住白银的,“记得。”
白银恍惚间根本没有听懂意思。
“阿青,是你的阿青,前世今生,从来……不曾改变。”
白银如遭雷劈,怔然,什么意思?
“成仙,你一定,要飞升……!”
白银懵住。
“天命子,什么意思,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白银狠命地摇晃着天命子的身体,“你说清楚,你给我说清楚,不许死,你给本座说清楚!”
隋风一把拉住红了眼的白银,“师父,天命子,已经去了。”
他就那么站着,身子靠着门,双眼已是紧闭。
白银恍惚着,眼睛里映着苍茫雪色,却仿佛天地都在倒转。
天命子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回去的时候带上他。
——什么叫阿青是我的阿青,前世今生不曾变过?
——什么叫一定要飞升。
“天命子……本座就是讨厌你,这种说话留一半的性子。”
白银阖上眼,轻轻将那枯老的身体抱了起来。
“是不是天道?还是创世神?那些老家伙不让你说完?”
“所以才让你死的这么快?”
隋风不知道师父在说什么。
只看见师父眼睛里,似乎晃悠着点点水光。
“你这个老家伙,等我回去了,再同你狠狠算一笔帐!”
隋风沉默着,看着师父把天命子抱进了屋。
可就在进屋的那一瞬间。
那枯老的身体轰然消失。
并非消失,只是全部都化作了光。
金色的光芒,点点消失在半空之上。
“你这个臭小子,我才不老!”金光瞬间凝了一句话,闯进了白银耳朵里。
白银捂着脸,笑道:“我就说了,你是个老妖怪,就连死,也死的这么不同寻常。”
金光没有再回应他,只是缓缓消失。
白银垂眸。
雪地里又恢复了平静。
只白银的一声轻语,轻轻散进了风雪里。
“我回去后,还能再见到你吗?”
也许还能,也许不能。
是吗?
所以,你才说,我才不老。
而不是说,回去后再见。
天命子啊。
我们还能再见吗?
第五十章
下山时;阿青仍频频回头,他问;“师祖真的出去游历了麽?”
“是啊。”
大白龙轻轻拖着被他小了一寸的青龙;在云间飞。
青龙还飞得不是太稳;但在大白龙的带领下速度竟然也不慢。
“坏师祖!”
“我认识他时;他便是这个模样的人;稀奇的人族。终有一日会再见到他的;嗯?”
“嗯!”
青龙飞着很是不安分;是不是要抬起尾巴戳戳这层云又玩玩那朵云。
头一回自己上天飞;很快便将忧愁事给忘了。
白银要的就是这般。
所以才骗了他。
不过自己也没有什么负罪感就是了。
“隋风师兄也回去了啊,他们都不告而别。本小龙已经不想理他们了!”阿青愤愤地说。
白银无言发笑。
索性为了瞒着阿青,他先将隋风给赶走了。
天命子和隋风一齐不见,阿青也不会多想。
白银:机智龙本机智!
“叔;你在笑什么!”
“……不,我没笑。”
“你笑了!”
“我没有。”
“你这个坏龙!”
“好了,好了。看见那里没有;那个小山崖;还记得麽?”大白龙团在半空;拖着青龙颇有点停不住飞的身子,龙头一扫,让他看底下。
青龙探头往下望。
清风拂过;吹散了尚浅的云雾;露出隐约的山川河貌。
寻着最高的山崖望去。
这个地方似曾相识。
“是赤魔宗?”青龙转头;对上近在咫尺的白龙。
“嗯。走!”
话音刚落;大白龙爪子轻轻握住他的,咻地一下,耳边是呼啸不止的风。
风声渐歇时,白银已经握着阿青的手站在了赤魔宗的山门前。
龙形不见。
唯有一左一右,两个风姿绰约的青年执手相望。
“小结巴……就在里面!”
“嗯。”
“那我们快进去!”
阿青率先跑得快,他也不走正门,只一道青光忽闪,人影已经无踪。
白银无奈苦笑。
怎么觉得逼着媳妇修炼成人了,反而更加抓不住这个小家伙了。
白银揉了揉额角。
白银:反思,必须得反思!
让他修炼是为了让他自保,可也助长了这小家伙贪玩的性子。一个不注意,他就能溜得不见人影。
雪山上也就罢了,总归那么大一片山域,小青龙跑不到哪里去。
可这人世里……
白银陷入沉默:真的没问题吗?
“叔?”
不知何时,阿青又蹿了回来,拨开他揉额角的手,满目担忧地看着他,“叔……”
颇有点认错的意思了。
白银:其实并没有生气,媳妇能记起来他还在外头他已经很满足了!
“叔,我们一起进去。”阿青小心地给他揉额角。
这么多年他也发现了。
他每次不听话的时候,大白龙就会很无奈地揉额角。
阿青一度以为那是头疼……事实上却是因为自己而‘头疼’。
白银此时也顾不上媳妇会不会委屈了,他皱着眉,“阿青,这里是在人世,收了你那性子!这么多年,我与你说了那么多屠龙之事,你还不了解吗?”
阿青被这严厉的话喊得一愣。
垂下头。
没有认错。
阿青绷着脸,大声道:“我长大了,很聪明。我会飞,也不会被人修抓到。”
白银头疼,“你知道什么是万一吗?”
“没有万一!他们都打不过我!”
“阿青!你这点实力,连本座一只手都打不过!你是哪里来的自信!”白银不想同他吵,但今日也是头一回认识到——
他们,也许真的太宠阿青了。
这三百年,雪山上安逸的日子根本不能让阿青认识到人修的可怕。
因而使得阿青对修炼产生了误解,认为化形就是尽头。
白银皱着眉。
一时间竟也拿不出办法。
那是他媳妇啊,他能怎么样?
白银很少同阿青说什么重话,说是含在嘴里怕化了都是轻的。
但阿青这一次却没有故作委屈,反而硬气起来,愤愤然地问他:“谁给我的自信,不就是你麽!”
“没有人能打得过叔。”
“这个世间,叔就是最厉害的!”
“我只要有叔,谁也奈何不了我!”
“这些,不就是你让我看见的吗!现在,你又这样问我,白银,你是不要我了吗!”
阿青站在原地愤怒大喊。
小脸憋得通红。
真的是全身的力气都拿出来质问了。
白银直接傻在了原地,他媳妇直呼他大名了。
阿青也别开头去,气得脸都鼓起来。
风声。
水声。
气氛就这么僵着。
阿青也没有转身走,就这么侧着头,脖子都扭到了极限,似乎在说‘我永远不要跟这只龙说话了’。
白银回过神来。
有点懊恼。
这事,好像……还真是自己没办好。
可是又觉得有点委屈。
他明明是为了媳妇好啊,可是怎么会变成这样的……
“我……我哪敢不要你啊!”
“哼。”
“我错了啊媳妇。”白银试图拉过阿青的手。
然而阿青不给面子,身影一闪就躲开了。
躲开之后,又重重地哼了一声。
白银心想:真的治不了,我真的治不了他。
“好了,不生气,我日后再不拿这个说你了,好不好?”说到底也是他自己教的有问题。原以为阿青修为厉害了,就不怕别的了。
却不想,阿青不愿意修炼的原因竟然会是自己。
因为自己曾经在阿青跌进悬崖时救过他。
因为自己的厉害,因为自己从未在阿青面前输过。
所以阿青觉得,他的大白龙是最厉害的。
而他在,阿青就不会受伤。
阿青自己也是这么想的。
白银不由地无力起来,若是自己有一日不在他身旁呢?
这个假设,阿青没有想过。
别说阿青。
就连他自己也没有想过。
自这一世起,他的确从未离开阿青半步。
就在白银认真回想之际,怀里突然钻进少年单薄的身躯。
“我不会恃宠而骄,我不会离开你的,我们是要成亲的。就算今日我从这里走了进去,可是瞧见你不在身旁,我就会回过身来的。”
阿青认真地说,“大白龙,是最重要的。”
他贪玩,他乱跑,可他也知道,什么是最重要的。
什么是不能失去的。
他又不傻。
阿青翻了个白眼。
但心里也悄悄落下一个隐忧——
大白龙好像很怕自己会单独对上人修,那种害怕……有时候很不可理喻。就像是他曾经看见过自己对上人修后出事的那种……后怕。
对,就是后怕。
这么多年来,阿青从没有问过白眼和天命子那些事。
但不代表他不知道。
他很聪明。
他知道自己问了大白龙会不开心。他想,也许是大白龙没有想好怎么告诉他。
所以,他等。
三百年了,他还是在等。
结果,白眼仍然没有跟他解释。
就连现在,白银还因为这些他根本不知道的某些原因对他发火。
阿青表示:我受不了这委屈。
他想,这大抵是最后一次。
如果下一次,白银再用这样不具名的原因惹他生气。
如果下一次,白银再用这样不具名的原因惹他生气。
那……
他定会追根究底的!
……
“阿青于我来说,也是最重要的。”白银紧紧抱住媳妇的腰。
阿青抬眸,轻哼了一下,在笑。
仿佛,这场争吵就此过去。
但白银啊,他看了自己的媳妇看了三百多年。一举一动都深入他心。
阿青的眼睛总是干干净净,很难看见一点点的复杂。那双眼睛会告诉自己,阿青想要的是什么。
因为白银总在身边的缘故。
阿青想要什么就会说。
眼睛里很少涌现出白银看不懂的什么。
白银想伸手捂住他的眼睛——
他想说,媳妇唉,你别这样望着我。
那些事,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解释。
若是告诉阿青……
“我来自一千年后……是为了你而来。”他如果敢这么说,他发誓,他醋坛子的媳妇肯定会问他——
“那你是因为一千年后的阿青,所以才喜欢我的吗?”
这是一个很难解释的问题。
因为,阿青就是阿青。
一千年前,他也是阿青。
区别仅仅在于,阿青没有那段‘我最喜欢族长了’的记忆。
白银沉了沉心。
更可怕的是。
天命子留下的话。
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不不,现在重点是……
要不,就跟媳妇实话实说了呗。
反正他现在在这里,他就是阿青的大白龙啊。
“叔?”
“叔!又傻啦!”少年在他眼前挥着手。
白银蓦地回神,“啊……”
“走了,我们还要去见小结巴呢。我都三百年没有见过小结巴了!”
阿青拉着他的手就往前走。
步伐略快。
白银被他拖着,看着他的背影沉默。
算了……
还是再等等吧。
现在也不是个好时机。
等回族地了再说吧。
白银:今天也是很怂。
……
不提这事,且说白银与阿青这回来赤魔宗,却是正好碰上了‘好时机’。
赤魔宗朝崖阁。
“宗主,此人盗取我宗门秘法——共生之术,证据确凿,宗主不加以惩治,难以服众!”
赤魔宗来人不少,将这个阁楼小院围得水泄不通。
宁尘挡在门口,神色冰冷。
戚远阳在一旁帮忙阻拦妄图冲进去的宗门弟子,低喝道:“白思明长老本就是我魔宗长老,共生之法也算不得什么秘法,用了便就是用了。你是哪一峰上的弟子,竟敢带人前来滋事?!”
那弟子被戚远阳的威视吓住,磕磕巴巴没再说出半句。
戚远阳与宁尘对视一眼,都明白了:这弟子恐怕就是受人指使出来喊两声。真正的幕后黑手,恐怕还是上一任宗主留下的宗内余孽。
“这白思明若真是魔修,我们无话可说,但若是他是龙修呢!”
一道清亮的嗓音从人群外传来。
看热闹的弟子纷纷转头。
甚至给他让出一条路来。
来人……
宁尘瞳孔一缩,是龙玉。
“宗主,”龙玉首先就跪在宁尘面前,“宗主还记得,当初是您派我前去看守这位白长老,叮嘱属下,定要好生监看,因为白长老来历不明,威胁尚未可知。”
众弟子闻言,一派哗然。
紧接着,龙玉又道:“起初,白长老对龙玉不假辞色,属下便只当白长老生性冷淡。而后三百年,我都住在朝崖阁外的院子。对于宗主的命令,莫敢不从。”
“后来,宗内生变。您由副宗主坐上了宗主之位,属下自当替您高兴。可就这在您上位不久,我就发现白长老曾私自往我宗门藏宝禁地探去。每每被人发现,就会谎称迷路,再又回到朝崖阁。”
“一次两次,也许是假,可他盗取共生之术时,却被龙玉亲眼看见了!”
“依照宗主所言,他是本宗长老,要用秘法也轮不到龙玉来说什么。可是,就在那一日,却被我瞧见他化龙真身!竟然是一条龙!”
龙玉相当会煽动气氛。
他这一说,似乎有鼻子有眼的。且不说这里有许多宗门余孽,就说一些前来旁观的弟子,也难免被他这番话骗了过去。
宁尘心里门清。
他冷漠的眼神落在跪地的龙玉身上,嘲讽又不屑。
当初他派龙玉看着白思明,防备着,这的确没错。
可三百年来龙玉什么作为都没有,这也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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