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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的报恩-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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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奕无奈地叹了口气,“你是不是在怪我,今日没有在国师面前替你说话?”
“臣妾不敢。”
苍奕痛苦地把脸埋在他的膝上,声音有些哽咽,“朕身为一国之君,是天羽国万千子民的希望,古人言居庙堂之高而忧其民,朕在这个位置上有太多的逼不得已,很多事情都无可奈何,你不要怪朕好不好?”
云念心凉了,凄婉一笑,“陛下严重了,臣妾怎么能和天下苍生相比。”
本来就是为了报恩,从一开始就不该抱有奢望,如此就不会再有……失望。
苍奕说了好些哄他的话,云念一直不阴不阳的,心里委屈极了,面上仍旧不动声色,旁人瞧不出任何端倪。
他想回青丘了。
他不想报恩了。
他想长老了。
后来,苍奕厌倦了他的不理不睬,转身离开了储秀宫,踏出门的那一刻,还是将手里的符纸贴在门上。
强大的封印笼罩起整个储秀宫的那一刻,云念推开窗户,看着外面灰蒙蒙的天,突然笑了,笑着笑着就哭了。
黄昏之际,边关传来消息,淳英与敌军一战,大获全胜,收回一座失守的城池,城中染了瘟疫的难民无缘无故好了一大半,蔓延之势得到了有力的抑制。
苍奕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捏碎了手里的茶杯,鲜血滴落,染红了宣纸,上面画了一个美人,正是笑魇如花的云念。
他不得不放手了。
那天晚上,他一个人喝了很多很多酒,醉得意识不清,迷迷糊糊地走到了储秀宫,推门进去看见了正在换衣服的云念。
苍奕眼睛红了,踉踉跄跄地走过去,紧紧抱住了云念,粗鲁地伸手去扒他的衣服,滚烫的唇舌在他颈间又舔又咬。
云念眼神冷冰冰的,一把推开了身上的人,拉好自己的衣服,“陛下,臣妾今日身子不适,不能侍寝,还请陛下见谅。”
皇帝到底醉得不轻,突然有些生气。
他贵为天子,想要的人从来就没有被拒绝过,都是迫不及待地洗干净送到他床上,偏生在这里,一次又一次的吃了闭门羹。
他心里不爽,盯着云念看了好一阵,猛地将人推倒在床上,欺身压了上去,吻住了那柔软的唇舌。
云念抬手朝他后颈砍了下去,苍奕瞬间软软地倒在了他的身上。
“不识好歹。”他一把掀开身上的人,用手背擦了擦嘴,挥手把人扔了出去。
从那天起,苍奕就再没有来过。
三日后,储秀宫来了位不速之客,国师。
他带着几个太监,端着三尺白绫,如入无人之境般,径直推开宫门,来到了云念的面前,这宫里的人,大抵都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云念仿佛预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不悲不喜,淡定地剪完了手里的花,回到殿中,还给国师倒了杯茶。
“国师远道而来,辛苦了,不如坐下来,喝杯茶歇歇。”
国师淡淡地笑了笑,将手中的圣旨双手递过去,“多谢娘娘好意,老臣也是依旨行事,娘娘请吧。”
云念随手将圣旨扔在了桌子上,慢条斯理地喝着杯里的茶水,“国师想必还有话同我说吧?”
国师使了个眼色,身后的小太监们鱼贯退了出去,空荡的宫殿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娘娘果然聪慧。”
“说吧,”云念放下茶杯,冷冷地看着他,“你千方百计置我于死地,是谁的主意?”
“娘娘误会了,老臣并无此意,”国师从怀里掏出一个装着丹药的小瓶子,“这是假死药,您服下以后,老臣自有办法送您出宫。”
云念挑了挑眉,拿着瓶子看了看,“这也是你上面那位的意思?”
“的确是我家主上的吩咐。”
“好,”云念笑了笑,“你先出去,我想一个人考虑一下。”
“娘娘尽快,老臣在外面随时恭候。”
国师离开以后,小兰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扑通一声跪在他面前,哭得喘不上气来,“娘娘,一定是国师假传圣旨,陛下那么疼您,不会这么做的。”
云念叹了口气,摸了摸她的头发,“傻丫头,你跟我那么久,怎么就学不聪明呢?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若是没有他的默许,国师怎么进的来?”
“不可能,陛下一定不知道,奴婢去求他,去求他救救娘娘。”小兰爬起来就往外跑,云念拦都拦不住。
偌大的宫殿只剩下他一个人,云念突然觉得特别冷,双手抱紧了自己的身子,盯着桌子上的药瓶看了看,一把捏碎了它。
云念自嘲一笑,喃喃自语,“当初是你求着我留下,说什么此生非我不可,可现在也是你亲手要拿我去换江山。”
“还好,我从来没信过。”
他的眼里突然红光大盛,发丝无风自动,房门“砰”得全部关上,到处燃起了熊熊大火,他整个人置身于火海,无波无澜,一动不动。
“走水了!”
外面响起了尖叫声,所有人都提着木桶去打水,急急忙忙地跑过来救火。
国师眼里罕见的有了慌乱,主上再三叮嘱不能伤了云妃娘娘的性命,如今那人却置身火海,生死难辨。
泼了许多水,储秀宫的大火不减反增,愈烧愈旺,外面的人也破不开门,进不去救人。
他们当然灭不了,因为那是云念灵力所化的妖火,凡水不灭。
云念看向手腕的红痕,歪了歪头,突然抬手挖去了自己的双眼,疼得他浑身颤抖,咬破了嘴角。
他舔去嘴角流下的鲜血,双眼空洞洞地看向虚空,鲜血顺着眼眶蜿蜒在白净的脸上,“欠你的,还给你。”
妖火几乎将储秀宫烧成灰烬,云念的灵力也消耗的差不多了,无力地蜷缩在地上,满手鲜血,疼得不自觉颤抖,喉咙间发出痛苦的呜咽。
就这么死了,挺好的,只是对不起长老的养育之恩了。
云念疼到昏死过去,火苗眼看要烧到他身上,却突然被冻住了,一层一层的冰在他周身结起,将妖火与他隔绝开来。
紧接着,一个黑色人影出现他面前,脸色阴沉,动作却很温柔地把人抱起,离开了这里,离开了天羽国。
据说,那天救火的人都看见储秀宫出现了一条黑龙,身形巨大,从里面破墙而出,巨大的龙尾一摆,偌大的宫殿沦为平地。
☆、第 20 章
盛世需要美人来点缀,乱世需要美人来顶罪。
储秀宫被一把火烧成了灰,黑龙之说以讹传讹,越传越玄乎以后就没人信了,变成了可笑的无稽之谈。
苍奕得知储秀宫大火的消息,胸口像被人用力揪紧,几乎喘息不过来,难受得要死。
他猛地吐出一口鲜血,攥着自己的衣领,不顾形象地跑了过去,却只见到满地的灰烬。
他希望天下太平,可真正面临云念的死亡时,却又心痛地无法呼吸,他……比自己想象的还要更舍不得。
苍奕望着满地的残垣断木,满目凄凉,眼底有后悔,无力地瘫软在地上,宫人们连忙过来搀扶他,只是无济于事。
他挥开宫人的手,声音嘶哑难听,像是被人掐着脖子发出来的,“别管我。”
“陛下节哀,请您保重龙体。”
苍奕自嘲一笑,颤颤巍巍站起身来,余光却忽然瞥见一个红色的,完好的匣子,居然没有被大火烧毁。
他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猛地扑过去,徒手从一堆黑色灰烬之中挖出了那个红盒子,如获珍宝一般紧紧抱在怀里,小心翼翼地用袖子将上面的灰烬擦得干干净净。
这是一定是念儿留下的,他是九尾狐妖,法力高强,一定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
苍奕哆哆嗦嗦地打开了盒子,里面的东西却让他痛不欲生。
那是一对血淋淋的眼睛,即使没有了生机,却也不难让人看出,眼睛的主人是个怎样风华绝代的美人。
这双眼,苍奕再熟悉不过了,是那种刻入骨子里的深爱和迷恋,哪怕一直都是冷冷淡淡的,也好过现在一片死气,还有……失望。
他那么怕疼,该有多绝望才会如此。
苍奕颤抖着打开盒子里的那封信,空白的纸上只有一句话:我不欠你了。
滚烫的眼泪打湿了信纸,苍奕这才意识到自己居然哭了。
他死死捂着胸口,喃喃自问道:“有什么好难过的呢?这不是你想要的结果吗?他不过成全了你罢了?”
一阵风吹过,他手里的信纸晃然消失,变成了一撮白色的,软软的狐狸毛。
苍奕紧紧握紧那撮狐狸毛,放到心口的位置,这也许是最后一件跟云念有关的东西了。
哀莫大于心死,他突然冷静了下来,双手抱着红盒子,艰难地站起身,踉踉跄跄地往回走,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然而还没走出几步,却见他脚步一顿,“哇”得又吐出一口鲜血,两眼一闭,昏倒在原地。
“陛下!太医!”
“来人啊!陛下晕倒了!宣太医!”
一阵兵荒马乱,苍奕有所察觉,却无论如何也睁不开眼,死死抱着手里的红盒子不放。
恍惚之中,他又看见了一身白衣的云念,在摘星楼上看烟火,笑颜如花,眉眼弯弯,软软地扑进他的怀里,不复以往的冰冷疏离。
到底,什么都没有了……
半月后,淳英凯旋而归,边关大捷,从此天羽再无战乱。
诸城瘟疫不治而愈,难民们被安抚下来,百废俱兴,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切恢复了平静,无人再提起宫中那位祸国殃民的妖妃。
至此天下太平。
云念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见了长老,青丘,会做桃花酒的老头,还有……前世救他的小书生。
明明是一模一样的两张脸,他却始终能轻而易举地分辨出他们的不同。
书生唯唯诺诺,胆子比芝麻粒还小,却豁出了命去救他,苍奕龙袍加身,生杀在握,偏独独容不下他一个人。
哪怕前世债,今生还,可终究,皇帝不是书生。
云念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再次醒过来的时候,眼前一片黑暗,头上蒙了一块长长的布条。
也不知是什么材质所做,摸起来软软的,滑滑的,触感还挺舒服的,好像泡在冰凉的水里,恰好缓解了眼部火辣辣的疼痛。
没了眼睛而已,其实不大会影响他的行动,毕竟九尾狐一族,生来对外界的感知就比别人强一些。
不过,他一开始有些不习惯,又忽略了被那场妖火耗空的灵力,忘了身上没力气,下床之时,腿一软,直接就往地上扑去。
说起那场妖火,云念就有些无奈。
他本是想借那场火,毁了外面的阵法,趁机溜出去,结果高估了自己的实力,没控制得住,以至于火势彻底失控。
还有,他是真没想到把眼睛挖下来这么疼,早知道就不那么冲动行事了,大不了想其他办法去报恩。
如今他看不见,所以也不知道手腕上的红痕到底消失没有。
云念已经做好了摔在地上的准备,并没有多在意,心想着,反正皮糙肉厚的,摔一下也不会死人,没什么大不了的。
结果预料中的疼痛没有到来,下一刻,他就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他被人温柔地打横抱起,头顶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宝贝儿,怎么刚醒过来就投怀送抱?”
敖子冥把云念放到床上,拿过几个枕头垫在他腰后,让他靠得舒服些,“虽说我很乐意你这么主动,不过,你现在身子太虚,还吃不消。”
他勾唇邪魅一笑,语气听起来很暧昧,“来日方长,宝贝儿,这种事,不急。”
云念又不傻,自然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顿时满头黑线,皱了皱眉问道:“你是个傻子?”
敖子冥失笑,双手压在云念身侧,缓缓靠近他的脸,鼻尖相触的一刻停了下来,没有继续更过分的行为。
他的语气听起来有些委屈,尾音又带着浅浅的笑意,压都压不下去,“宝贝,你这么说我,人家会很伤心的。”
云念默默收起了袖子里的匕首,往后退了退,微微偏开过脸去,冷冷地问道:“你是谁?”
敖子冥不假思索,乐呵呵地脱口而出,“我是你相公。”
“啪!”
正巧他的脸凑得近,云念抬手就是一巴掌,淡淡地说了一句,“不好意思,手滑。”
敖子冥笑了笑,“没关系,我喜欢。”
作者有话要说: 正牌受出没,背景变成粉红色。
☆、第 21 章
云念忽然觉得他的声音有些耳熟,“那晚我禁制发作,来我房里的人是你?”
敖子冥很骄傲的“嗯”了一声。
云念额角抽了抽,深吸了一口气,咬牙切齿地问道:“那,脱我衣服的人,也是你?”
“当时是为了救你,不得已而为之。”敖子冥心虚地摸了摸鼻子。
其实主要还是由于情不自禁。
云念又是一巴掌拍了过去,却被敖子冥巧妙地躲开了,捉住他的手心,放到唇边亲了亲,“宝贝儿,你身子还没好,情绪不要太激动。”
“别碰我。”云念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飞快地抽回手,使劲在身上擦了擦。
敖子冥有些受伤,“宝贝儿,好歹我们也是天定的姻缘,你怎么对我如此无情?”
云念只当他又在胡言乱语,不搭理他,冷冷道:“我又不认识你,为何要救我?”
“你怎么可以忘了我?”敖子冥轻轻叹了口气,伸手握住了他右手手腕,红痕处发出一阵阵灼热的刺痛感。
云念愣了愣,忽然明白了什么,迟疑着开口问道:“你救过我?”
敖子冥轻笑一声,在那白皙的皓腕上流连地摩挲了几下,“你以为,仅凭那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便能带你游出我西海?”
云念脑子里闪过一些模糊的画面,有些被遗忘的记忆渐渐浮现。
过了一会儿,他才再次开口问道:“你是那条会发光的长虫?”
敖子冥哭笑不得,揉了揉他的头发,“宝贝儿,怎么说我也是西海龙王之子,堂堂龙宫二太子,哪里像长虫了?”
云念抿了抿唇不说话。
敖子冥无奈地叹了口气,耸了耸肩道:“好吧,长虫。”
“我没见过龙。”
他自小就怕水,连鱼都不敢去抓,更遑论见到深海里的龙,对于这种向来存在话本里的神秘族群,也只听长老提过几句。
长老说他们很厉害,不要轻易去招惹,即使如此,云念心底还是存了几分好奇。
“这还不简单?”敖子冥挑了挑眉,额头抵住云念的,眼睛一闭,淡淡的白光从接触的地方传出来,云念便进入了他的神识之中。
周围一片蔚蓝的海水,云念化身小狐狸的模样,趴在汪洋中心,吓得毛都炸起来了,腿软得站不起来,生怕自己掉下去。
“这里是哪里?”他看起来很镇定,只是颤抖的声音出卖了他。
没人回答他,罪魁祸首也不知所踪,云念咬了咬牙,忍无可忍地低吼了一句,“给我滚出来!”
敖子冥低沉的,带着笑意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为夫不过离开片刻,娘子这就等不及了吗?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看来古人诚不欺我。”
一条巨大的黑龙冲破平静的水面,从云念身边窜出来,溅起铺天盖地的水花。
黑龙约莫占据了半边天空,散发出庞大的威压,在云念头顶盘旋成圆圈,浑身散发出如墨的光泽,长长的龙须在风中飘动。
相比起来,那只趴在水面上,手脚发软的小狐狸简直微不足道,还没有黑龙一只爪子大,小得可爱。
云念头一次见到这般庞然大物,呆呆地看着它,下意识咽了咽口水。
黑龙见自己吸引了狐狸的注意,颇有些得意地昂起了大脑袋,仰天长啸了一声,愉快地在空中翻滚了几圈。
“好看吗?”敖子冥用巨大的龙头蹭了蹭小狐狸,眨巴着大眼,一副请尽管表扬我的表情。
云念被他弄了一身水,干干净净的狐狸毛变得湿哒哒的,软软地耷拉在身上,又丑又不舒服。
他翻了个白眼,忍无可忍地抬爪在黑龙的眉心拍了一下,“滚开,弄我一身水。”
黑龙身上的光泽暗了暗,低低地呜咽一声,莫名让人感觉到他有些委屈。
下一刻,他就变回了人身,弯腰把狐狸抱在了怀里,爱不释手地摸了摸那九条毛绒绒的大尾巴,“还是娘子好看些。”
“你给我闭嘴!”云念狠狠在他脖子上挠了几下,竟然丝毫未伤,连个红痕都没有。
他在敖子冥怀里扑腾了一番,又跌了回去,索性放弃了挣扎,“为什么我变不回去?”
“因为这是我的神识海。”敖子冥摸了摸狐狸的下巴,见他满足地眯起了眼,像得了个好玩的玩意,逗弄个不停。
云念忿忿地在他手上咬了一口,“让我变回去。”
“不要,”敖子冥舔了舔手上的口水,“回去你又不让我碰了。”
这样小小的一只多好,毫无反抗之力,咬人也是软软的,不仅不疼,反而酥酥麻麻的,撩得他心尖痒痒。
“放开!”
“不放。”
敖子冥得寸进尺,把狐狸在怀里翻了个身,仰面朝天望着自己,水汪汪的眼睛盛满了单纯无辜。
“臭长虫,你要做什么?放开我!”云念心里有种不好预感,偏生被人抱得紧,动弹不得,只得无用地蹬了蹬后腿,却被敖子冥一把握住了。
敖子冥没说话,眼神逐渐幽深,大手握住两只细细的爪子,捏了捏爪心里软乎乎的肉垫。
然后无视云念微弱的挣扎,分开了他的两条后腿,手往中间摸过去……
“啊!”
云念大叫一声,猛地抽回意识,脸色潮红,气息有些微喘,用力推开身上的敖子冥,抬脚踢了过去,“无耻!”
敖子冥一时不妨,被他推得一个踉跄,幸好反应够快,轻而易举地捏住了他白嫩的脚踝,放在唇边亲了亲。
“我整个人都让你看光了,上上下下,里里外外,你若是没看够,还想继续看或是摸,说一声便是,我定不会推辞,礼尚往来,娘子怎么如此无情?”
他实在忍不住亲了亲那裸露在外的,白白嫩嫩的,圆润的脚趾,“娘子若是不想摸,也不想看,为夫倒是很乐意同你,日上一日。”
“无耻之徒!”云念感受到那柔软的触感,身子一僵,却怎样也收不回脚来,气呼呼地吼了一句,“放开!”
“宝贝,别生气。”敖子冥低笑出声,不舍地松了手。
结果云念刚收回脚就被人施了定身术。
他没有了眼睛,看不见东西,又联想到那条坏长虫方才对他做的轻薄之事,心底忍不住有些慌张,“你要做什么?”
敖子冥把人放倒在床上,本来也没想做什么,听他这么一问,反而生了几分逗弄的心思。
修长的手指沿着领口一点一点往下滑,慢悠悠地解开了他的衣带,“美人在怀,你说我该做些什么?”
云念脸色唰得变惨白,死死咬着下唇,眼前的白布渗出了血丝,衣衫下微微鼓起的一团也软了下去。
敖子冥见半天没人说话,这才意识到不对劲,抬头看过去,脸色瞬间阴沉如水。
“别咬。”他伸手掰开了云念的牙关,解救出血迹斑斑的薄唇,手指不由自主地伸进去,勾着柔软的小舌逗弄了一番,这才依依不舍地抽回手指,带出几缕银丝。
云念发出猫儿一般难耐的小声呜咽,让他觉得一阵口干舌燥,狠狠咽了咽口水,含住那两只沾满口水的手指吮了吮,一脸餍足。
他无奈地轻叹一声,抬手捂住云念的双眼,淡淡的白色光晕在掌心流动,白布上的血丝渐渐消失不见。
接着,他又把手伸进云念衣服里,摸到小腹处,云念下意识身子一僵。
敖子冥在他耳边轻声安抚,“你别怕,你现在身子这么虚,我怎么舍得对你做些过分之事?”
充沛的灵力顺着温热的掌心源源不断地流进云念丹田之中,让他觉得身子爽利了不少,渐渐软了下来,放松了意识。
两人没有再开口说话,敖子冥就一直保持这个姿势不动,好像他的灵力是用不完的一样。
也不知过了多久,云念竟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捂脸):“丢死人了,这是哪里来的花孔雀?”
敖子冥(不爽):“你说谁?”
云念(点头):“娘亲说的对。”
敖子冥(微笑):“婆婆说的有道理!”
谢谢骨雅小可爱的投雷,亲亲mua~~~
☆、第 22 章
云念一睡就是好几个时辰,醒过来的时候是躺在敖子冥怀里。
那人一只胳膊垫在他的脑袋下面,硬硬的,像枕了块石头,不如枕头舒服,另一只手还放在他肚子上,却明显没有再输送灵力了。
“醒了?”敖子冥带着笑意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温柔得不像话。
云念冷哼一声,一把抓住肚子上的那只手,猛地翻身坐在敖子冥的身上,死死压着他,尖锐的匕首抵在了脆弱的喉咙上,压出了一条细细的血线。
“戏弄我?”
别以为他睡醒了就什么都不记得了,之前发生的事情,他可是记得清清楚楚。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为夫可真是冤枉,”敖子冥嘴角还是擒着笑,纵容而又宠溺,也不介意脖子上那把气势汹汹的匕首,一脸无辜地举起了双手,“我对你一直都是真心的,情至深处,不由自己。”
“不信你摸摸看。”他反手抓着云念的手放到自己心口的位置,那里传来有规律的,强劲有力的心跳声。
云念像是被手下温热的皮肤烫到了,猛地收回了手,微微用力往前压了压匕首,血线更深了一些,“你再敢胡说八道,我现在就杀了你。”
他话音刚落,眼前就是一阵眩晕,难受地摇了摇头,身子一软,整个人趴在了敖子冥身上,手里的匕首掉在了地上。
敖子冥眉头一皱,连忙把人扶住,没让他掉下去,“说了你现在身子弱,情绪不能太激动,要杀我,等你好了以后,悉听尊便,何必急于一时?”
“叩叩叩……”外面有人敲门,传来一个空灵的女声,“殿下,药好了。”
敖子冥担忧地看了眼脸色苍白的云念,擦了擦他额头的冷汗,随口朝门外应了一声,“拿进来吧。”
侍女轻手轻脚地推门进来,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汁。
“药给我,你下去吧。”
“是。”侍女小心翼翼地把药递给敖子冥,目不斜视地快步离开了这里。
敖子冥把云念扶起来,半倚半坐在自己怀里,舀了一勺药汁吹了吹,然后递到他的唇边,“宝贝,该吃药了。”
那药一股子苦味,闻都闻得出来,还散发出淡淡的血腥味,让云念有些反胃,难以下咽。
他皱了皱眉,微微别过脸去,语气听起来很不高兴,“苦。”
敖子冥好笑,这人看起来不可一世的样子,背地里却跟个小孩似得,还怕吃药,那天晚上也是如此,怎么哄都不肯喝药。
“那你是要自己喝,还是我喂你?”
云念抿了抿唇,眉头皱得更紧了,一想到要吃药,脸色煞白煞白的,像个小孩子一样任性,“我不吃。”
敖子冥挑了挑眉,不再跟他继续啰嗦,端着药碗喝了一大口,含在嘴里,捏着他的下巴,低头吻了上去,把口中的药一点一点渡了过去。
“唔……混蛋……”
云念挣脱不开,被他以这种方式逼着喝了整整一碗药汁,一滴不漏,连嘴角流下的都被敖子冥舔了喂进他的嘴里。
喝完药,他肚子胀得难受,浑身不舒服,满嘴的苦味和血腥味。
“我讨厌你。”云念脸色红润了几分,气息有些不稳,气呼呼地磨了磨牙。
敖子冥失笑,不知从哪掏出一个油纸包,里面包了满满的梅子,个头饱满,裹了一层白白的糖霜。
他捏了一颗放在云念嘴里,“我错了。”
酸酸甜甜的味道在嘴里弥漫开来,一下子冲散了药的苦味,云念瞬间就满足了,决定看在梅子的份上,对敖子冥的恶行既往不咎了。
一颗梅子很快就吃完了,云念有些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
“还想吃吗?”敖子冥晃了晃油纸包,传出窸窸窣窣的轻响,笑着在云念耳边调笑道:“你叫一声相公,我就给你。”
“滚!”云念脸色一沉,一把推开他的怀抱,气呼呼地翻身躺回了床上,背对着敖子冥。
他心里正觉得委屈,那人又俯身凑了过来,轻轻塞了颗梅子在他嘴里,“好了,好了,我开玩笑的。”
云念满足地吃着梅子,不欲搭理身旁的坏蛋,敖子冥无奈地笑了笑,索性将一整包都放在了他的手里。
“哥哥,我可以进来吗?”门外突然伸进来一个圆圆的小脑袋,头上还有两个小小的犄角,双手扒拉着门,水汪汪的大眼睛巴巴地望着里面,奶声奶气地问道。
敖子冥笑了笑,朝他伸出手,“进来吧。”
小龙人眼睛亮了亮,漂亮得像天上的星辰,脸上笑出了梨涡,兴高采烈地跑过去,扑进了敖子冥怀里。
敖子冥把他抱在怀里揉了揉,“你怎么过来了,今日的功课做完了?”
敖飞飞是敖子冥的亲弟弟,同父同母。
因为母妃生下他就去世了,父王又终日忙于政务,顾不上他,所以敖飞飞打小就是由敖子冥护着,百般疼爱。
敖飞飞抱着敖子冥的脖子蹭了蹭,骄傲地挺了挺小胸脯,“夫子的任务我已经全部完成了,是父王让我过来叫你。”
敖子冥挑了挑眉,明显不信,“父王让你过来?”
小龙人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有些心虚,抱着敖子冥的胳膊撒娇,视线偷偷瞄向他身后的云念,小声说道:“我其实是想来看看嫂嫂。”
敖子冥被他逗笑了,把他放进云念怀里,揉了揉他的头发,再三叮嘱道:“那你在这陪嫂嫂一会儿,不许闹腾,我去见父王。”
“我会很乖的。”小龙人笑呵呵地一个劲点头,抱紧了云念的脖子。
敖子冥又挡住他的眼睛,俯身亲了亲云念的侧脸,“这是我三弟,有什么事可以直接吩咐他,我去去就回。”
云念动作僵硬地扶住了怀里的软体动物,浑身不适应,咬牙切齿道:“敖子冥!你再胡说八道,我废了你。”
敖子冥不以为然,转身离开了这里。
敖飞飞目不转睛地盯着云念,笑得甜甜的,张嘴就喊道:“嫂嫂好,我叫敖飞飞。”
“不许乱叫,我不是你嫂子。”云念冷冷地打断了他。
敖飞飞愣了愣,嘴巴一瘪,瞬间变得眼泪汪汪,抬手擦了擦眼泪,哭唧唧地说道:“为什么?你明明是女娲娘娘指给哥哥的伴侣,就是我的嫂嫂啊。”
他还是不明白,哭得越来越厉害,几乎喘不过气来,“是不是嫂嫂不喜欢我?我会很听话的,很乖的,我吃的不多,很好养的,嫂嫂你不要讨厌我,呜呜……”
他哭着哭着还打起了嗝,一个接一个,连带着鼻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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