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麟角雄风-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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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念一阵闪转,“玉蝶”凌玲朝梅香吟悄悄看个不息。

“玄雷”海天威敬过酒后,欠身一礼,道:

“盟主偕同梅姑娘,带了石堂主和‘金戈双卫’,去了‘银虹山庄’不知情形如何?”

提到这个话题,宗元甲两条剑眉微微一轩,道:

“这是有人向‘羽化金剑’吕彬吕兄弟,用了嫁祸江东,借刀杀人之计……”

听到这些话,“玉蝶”凌玲一双墨玉似的明眸,更是亮丽发光,朝宗元甲看来。

“金驼”凌峰,含笑接口道:

“江湖传闻,‘羽化金剑’吕彬乃是一代剑术宗师‘游虹剑客’吕敖之子,原来跟宗盟主有兄弟之谊?”

酒中聊谈,并无固定话题,宗元甲见“金蛇”凌峰问出此话,微微一笑,道:

“宗某与‘银虹山庄,少庄主吕彬,虽无金兰结义,但不啻同胞兄弟……”

视线转向海天威,宗元甲又道:

“吕兄弟两脚不能下地走动,长在他脚底心的并非‘疮疖’,刚才经石堂主诊断,原来是‘涌泉穴’筋血受阻,那是遭人暗中下的毒手,幸亏及时救治,不然两腿就成了残废……”

浓眉一挑,海天威道:

“盟主,这又是谁向‘银虹山庄’少庄主吕彬下的毒手?”

宗元甲喟然道:

“可能也是那个祸嫁江东,借刀杀人的仇家……”

“玄雷”海天威不禁困惑问道:

“这人跟‘羽化金剑’吕彬,有哪些过不去之处,要将吕彬置于身败名裂之地?”

轻轻呼了口气,宗元甲道:

“宗某也曾问过,但在这位吕兄弟的回忆中,却想不起有这样—个仇家……”

他们谈到“羽化金剑“吕彬这个话题上时,“玉蝶”凌珍轻轻接口,道:

“宗盟主,你们现在谈的那位‘银虹山庄’少庄主吕彬,我凌玲认识……”

虽然江湖儿女不拘小节,但宗元甲听到这话,不禁感到好奇的道:

“原来凌姑娘认识我那位吕兄弟……”

旁边“金驼”凌峰接口道:

“玲儿跟那位少庄主吕彬,曾有一段时间的交往,后来两人渐渐疏远了……”

按一般常情来说,一个未婚的姑娘家听人家谈到自己这类事,脸蛋会涌起一层红云,羞涩地把头低下。

但,这位“玉蝶”凌玲姑娘,并不如此……

脸上并未涌起一层红云,而是泛出一片苍白,轻轻叹了口气,才把头低了下来。

看到这一幕,宗元甲突然想到一回事……过去这位“羽化金剑,吕兄弟,曾告诉过自己,他有一位红粉知己,由于对方个性偏激,行事任性,并非他终身之伴,后来渐渐疏远。

照此看来,当然就是这位“玉蝶”凌玲姑娘。

宗元甲缓缓转过脸,旁边“彩鹰”梅香吟,也正朝自己看来。

宗元甲发现“玉蝶”凌玲脸色的转变,心里暗暗猜疑。

从“玉蝶”凌玲的脸色神情看来,她跟“羽化金剑”吕兄弟的分手,不但并不愉快,而且还留下一段深深的恨在心头。

宗元甲心念游转之际,对座的“金驼”凌峰,带着关注的口气,道:

“宗盟王,老汉听江湖传闻,‘银虹山庄’少庄主吕彬,有人指他是杀人越货的盗匪?!”

宗元甲慨然道:

“江湖恩仇,绵延不绝——这是仇家向我吕兄弟,施了祸嫁江东,借刀杀人之计……吕兄弟中着人家暗算,‘涌泉穴’筋血受阻,三个多月来两脚不能下地走动,同时,他是铁铮铮侠义门中人物,如何会干下此等令人不齿的杀人越货勾当?”

一口酒送进嘴里,“金驼”凌峰又问道:

“宗盟主,此事可曾找出端倪?”

缓缓一点头,宗无甲道:

“不难揭开此事真相……从江湖传闻中听来,有一个面庞酷肖我吕兄弟之人,指挥两个蒙面高手,干下此杀人越货勾当,然后祸嫁江东,指鹿为马,指到我吕兄弟的身上……”

“玄雷”海天威接口道:

“盟主,如若能找着那个容貌和‘银虹山庄’少庄主吕彬相仿之人,也就揭开其中真相!”

宗元甲点点头,道:

“不错,此人就是重要关键所在。”

“玉山儒生”石晶接口道:

“盟主,依卑职看来,酷肖吕少庄主之人固然重要,但那两个蒙面人行藏诡秘,不露庐山真面目,也不能等闲视之……”

突然一响“当琅”声,一双酒杯坠落地上……

接着,“金驼”凌峰的责备声,在说:

“玲儿,你怎么这样不小心,把桌上酒杯,坠落地上!”

“玉蝶”凌玲轻轻解释道:

“玲儿在听宗盟主他们谈话,不小心肘臂把酒杯挤落地上了!”

孟达两颗滚滚的牛眼,直直地朝他们父女两人看来……侍立边上的店伙,急急又送上一只酒杯。

众人围桌而坐,吃喝聊谈中,把这顿晚餐打发过去……宗元甲挥手叫来店伙,会了帐。

“宗元甲问道:

“凌老丈和凌姑娘夜宿何处——‘啸天盟’总坛离此不远,贤父女二位留下总坛一宿如何?”

“金驼”凌峰抱拳一礼,道:

“多谢宗盟主,老汉与小女在‘界牌口’镇上已订下客栈房间,多谢了。”

“玄雷”海天威问道:

“贤父女两位,此去何处?”

“金驼”凌峰道:

“凌某带了小女往鄂北访友……”

“玉蝶”凌玲见父亲站起,也跟着站起——凌峰向桌座众人,又拱手施过一礼,道:

“老汉和小女先走一步了!”

父女俩离开桌座,出这家“四海春”酒店大门而去。

店伙侍候周到,向他们桌上又端上热腾腾的茶水……

一口茶喝进嘴里,宗元甲含笑问道:

“海堂主,你和这位鄂南‘步云湾”六合庄”金驼’凌庄主认识很久了?”

“玄雷”海天威点头道:

“是的,盟主,说来该有二十年了,卑职和‘金驼’凌峰早年曾在鄂南开设一家‘龙威镖局’……”

“玉山儒生”石晶含笑接上道:

“海兄,后来就‘分道扬镳’了?!”

海天威点点头道:

“不错,后来由于人手不足,不敢接下大件镖货,吃闲饭的人倒是不少,于是把“龙威镖局”收起来。”

宗元甲又问道:

“你们在‘界牌口’镇上相遇的?”

“玄雷”海天威道:

“不错,盟主,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凌峰还是那副老样子,他上前向卑职招呼,倒是玲丫头已长大了……”

孟达嘴里嘀咕的道:

“这父女两个,看来有点怪怪的……”

僧浩哼了声,道:

“你指人家怪怪的,你自己呢?”

把脸转了过来,宗元甲问道:

“你说,孟达,怪在什么地方?”

指了指凌家父女已离去的座椅,孟达道:

“刚……刚才那只酒杯,我看得清清楚楚,握在那个凌玲姑娘手中,不知怎么的她掌指一松,酒杯坠落地上……偏偏说是肘臂挤落地上……您说怪不怪,盟主?”

微微一蹙眉,宗元甲轻轻“哦”了声。

众人离开这家“四海春“酒店,出“界牌口”酒店,出“界牌口”镇郊,攀登石旗峰而上……

途中聊谈时,宗元甲移到一个话题上,道:

“那位凌玲姑娘跟我那个吕兄弟,可能不是‘渐渐’疏远的……”

眼珠滴溜一转,“彩鹰”梅香吟接口道:

“宗大哥,不是渐渐疏远,两人又如何分手的?”

跨上一级石阶,宗元甲侧脸一瞥,道:

“可能‘羽化金剑’吕彬,还亏欠了这位‘玉蝶’凌姑娘些什么?!”

走近宗元甲旁边,梅香吟轻轻道:

“那该是男女之间的‘一段情’了?”

摇摇头,宗元甲肯定的道:

“不只是‘—段情’,可能还有……”

孟达插嘴进来,道:

“嗯,盟主说得不错,不只是‘一段情’,可能那位‘银虹山庄’少庄主吕彬,欠了那个凌姑娘一笔钱呢!”

僧浩接口道:

“我说孟达,闭上你这张嘴行不行,盟主跟梅姑娘谈话,有你插嘴的份?”

摇摇头,宗元甲向孟达道:

“不是金银钱财,孟达,那是金银钱财无法换得的东西……”

牛眼滚转,眼皮眨动,孟达无法会意过来。

边上的“彩鹰”梅香吟,轻轻道:

“宗大哥,你虽然把‘羽化金剑’吕彬,亲作自己兄弟,但他也不会告诉你这件事的……可能吕彬自己知道……”

宗元甲一侧脸,问道:

“知道些什么,香妹?”

“彩鹰”梅香吟道:

“是谁祸嫁江东,借刀杀人,用在‘羽化金剑’吕彬身上,吕彬他自己应该知道……”

宗元甲试探问道:

“香妹,你是指‘金驼’凌峰的女儿“玉蝶”凌玲?!”

梅香吟沉默下来。

迈步踏上往“啸天盟”总坛的石阶,好一阵子,宗元甲才似乎跟自己在说:

“这件事并不单纯,‘玉蝶’凌玲还是个年轻的姑娘家……很不可能!”

     柳残阳 》》 《麟角雄风》

第三十一章 影形之间

“啸天盟”总坛里这座有房有厅有花园的香闺,梅香吟替它取了个名称叫“月眉轩”。

梅香吟自己也记不起来,从什么时候开始,那是很顺口的,很自然的,把“宗大哥”三字改成了“元哥”。

现在宗元甲就陪着他的“香妹”,在闺房前的花园中漫步……花儿娇,不解语,身畔的香妹却是朵解语花。

打从开拓“啸天盟”开始,宗元甲踩刀山,临油锅,铁肩担义,置身狂风暴雨中,从来没有面临过这等温馨、美满的生活。

轻轻一声“元哥”,梅香吟撩起一缕愁思,道:

“青岩坪”的琪弟,和尤伯父,他们情况不知如何?”

两指摘起花圃中一朵含蕊欲放的花儿,闻了下,宗元甲听到这话,略一思忖,道:

“我要把他们接到‘啸天盟’总坛,不过不是现在……”

微微一掀眉,梅香吟接口问道:

“不是现在?!什么时候接他们来总坛?”

一笑,宗元甲道:

“这话该是你回答我的,香妹,是不?”

先是不解,但很快已理会出元哥话中的含意——嫩白的脸蛋涌起一层鲜艳的红云,缓缓把头低下。

梅香吟的“月眉轩”香闺,“啸天盟”总坛中兄弟,谁也不会轻易闯进来,这时却传来一阵错落的脚步声……

宗元甲侧身循声看去,从“月眉轩”圆形拱门,前后进来的是“金戈双卫”,孟达走在前面,衔尾是僧浩。

孟达那张脸上,呈现着忿怒,别扭,窝囊,又像莫名其妙挨上人家一记大巴掌,而自己却没有还手余地似的羞辱神情。

见两人走近跟前,宗元甲道:

“你们从‘清河坊’回来?”

“清河坊”是处十分繁荣的镇甸,“啸天盟”拥有形形式式,各门各行的生财系统,钱庄也是其中之一,“清河坊”镇上最大的一家“吉祥钱庄”,就是“啸天盟”中的生财系统之一。

宗元甲派了“金戈双卫”两人,解送一笔银子去”清河坊”镇上的“吉祥庄”。

一双圆滚滚的牛眼,直直地望着宗元甲,孟达不吭一声。

僧浩应了声,道:

“是的,盟主。”

憋不住胸窝那股窝囊气,话从孟达嘴里冒了出来:

“盟……盟主,我孟达和僧浩甘心情愿才来侍候您的,可……可是别人可不能把我们两人看作底下人啊!”

怔了怔,宗元甲剑眉微微一皱,道:

“我也从未把你们两人看作‘底下人’,还有谁会把你们看作底下人?”

掀掀鼻子,孟达“哼”了声,道:

“就是您那位吕兄弟,盟主……”

宗元甲殊感意外,道:

“你们两人解送银子去鄂北‘清河坊’,怎么又去了‘临泉湾’的‘银虹山庄’?”僧浩接口道:

“我们是在‘清河坊’镇街上,遇到吕家少庄主‘羽化金剑’吕彬的……”

宗元甲愕然道:

“吕兄弟去了鄂北‘清河坊’,又是为了何事?”

还是那股别扭,窝囊,一肚子的恼怒,孟达恨恨道:

“若不是您盟主称他一声‘兄弟’,我孟达真想赏他一记大耳光……凭什么,‘武大郎戴纱帽’,入娘的,不知自己有多高?”

旁边梅香吟接口道:

“孟护卫,是怎么回事,你说来听听?。

孟达比手划脚道:

“就在‘清河坊’镇的大街上,‘银虹山庄’少庄主吕彬,面朝着我和僧浩两人,迎面走来,我孟达弯弯腰招呼了声:

“少庄主,您好!”

“操他奶奶的熊,那吕彬朝我和僧浩望了眼,擦肩而过,来个不理不睬……想当年,我‘铁背熊’孟达和‘燕子飞’僧浩,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现在却被人家这等看低……”

蹙眉沉思,宗元甲道:

“孟达、僧浩,你两人不必介意……俗语说‘心不在焉,视而不见’,吕彬走在‘清河坊’镇街上,可能心里正想着另外一回事,就没有注意到你们在向他招呼……”

微微一顿,又道:

“‘羽化金剑’吕兄弟平素为人,我很清楚,他不是长了一双‘势利眼’的人物,这事定是出于误会……”

姑娘家心眼细巧,梅香吟突然想到另外一回事,嘴里喃喃自语道:

“难道真有这回事?!”

话落,向宗元甲道:

“元哥,‘银虹山庄’离此不远,‘羽化金剑’吕彬如果真是去了鄂北‘清河坊’镇上,孟护卫、僧护卫已回鄂中石旗峰总坛,他也该回来了……”

听到“如果真是”此话,宗元甲双眸精光如电,也想了起来。

梅香吟又道:

“我们去一次‘银虹山庄’,见到少庄主吕彬后,说不定就可真相大白,孟护卫虽然受了委曲,可能还是一椿意外的收获呢!”

孟达虽然有时浑浑噩噩不开窍,但经梅香吟这一点,也豁然想到那回事……

“嗨”了声,孟达一拍自己额头,道:

“‘错把冯京当马凉’,盟主,我孟达在‘清河坊’镇街上招呼的,会不会就是那个王八龟孙臭小子?”

缓缓一点头,宗元甲道:

“就是刚才梅姑娘说的,我们找去‘银虹山庄’,见到‘羽化金剑’吕兄弟,不难真相大白!”

“赤麟”宗元甲带了“金戈双卫”,偕同“彩鹰”梅香吟,来访“银虹山庄”……庄主“游虹剑客”吕敖肃客迎入大厅。

牛眼四转,孟达朝大厅回顾一匝。

宾主坐下后,宗元甲带着试探的口气,道:

“吕庄主,吕兄弟是否外出未归?”

吕敖正待回答,一阵清朗的笑声,出自大厅通往里间的侧门,人影闪晃,出来一个英姿轩昂的年轻人,正是“羽化金剑”吕彬。

吕彬施过礼后,道:

“宗大哥,梅姑娘,和‘金戈双卫’四位莅临舍间,兄弟正值里间有事,未曾远迎,犹希大哥恕罪!”

孟达两颗圆滚滚的眼珠,像要发掘一项秘密似的,直愣愣朝吕彬身上看来。

宗元甲还是试探地问道:

“吕兄弟,这些时候来,有否出去外面走动走动?”

坐在父亲旁边,吕彬道:

“兄弟经‘玉山儒生’石堂主金针扎下数针,虽然两脚已完全痊愈,但生怕‘银虹山庄’发生风吹草动之事,家父单独一人留下,有点不放心,所以不敢离开‘银虹山庄’一步……”

原来不想问的,孟达做了做手势,还是把这话问了出来:

“少庄主,您……您没有去鄂北光化县附近的‘清河坊’镇上?”

轻轻念出“清河坊”三字,吕彬一副迷惑不解之色,道:

“吕某第一次听到‘清河坊’这样一处所在,去‘清河坊’则甚?”

“羽化金剑”吕彬似乎发觉孟达这话,问得有些突然,是以向宗元甲这边看来。

接触到吕彬投来视线,宗元甲慨然道: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吕兄弟,天下就有这等巧事……”

吕彬微微一怔,问道:

“此话怎讲,宗大哥?”

宗元甲就把“金戈双卫”两人,解送银子去“清河坊”,在镇上遇到一个容貌酷肖吕彬的人的经过,说了出来。

吕彬惊诧之余,又带着怀疑的神情,道:

“会有这等事?”

孟达接口道:

“我孟达看到少庄主出现在鄂北‘清河坊’镇街上,感到很意外,就上前招呼,那人只朝我和僧浩望了一眼,就擦身而过。”

老庄主吕敖称奇不迭道:

“天下真有跟彬儿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僧浩也想了起来,道:

“那人身上穿的也是一袭暗青色长袍,黑发高梳,束以绸结,就是少庄主现在这副模样……”

宗元甲道:

“照此看来,吕兄弟,使出祸嫁江东,借刀杀人诡计的,就是此人……不但容貌酷肖,连发型,衣着,都刻意造成你这副模样。”

“羽化金剑”吕彬惘然道:

“此人又是谁?吕某跟他素昧平生,容貌相仿,固然有些巧合,但如何知道我吕彬的发型,衣着?”

听到这话,宗元甲心头暗暗为之一窒……想把这话问出嘴来,但又硬生生抑了下去……现在不宜把这些话说出来。

这位吕兄弟,不知道是否还记得那个由爱成恨的“玉蝶”凌玲姑娘。

那个脸庞酷肖之人,有些装饰,极可能是“玉蝶”凌玲的授意。

宗元甲心念闪转,又想到另外一件事……

此脸庞酷肖吕兄弟之人,跟“玉蝶”凌玲,又是何种渊源?

视线移向宗元甲,“羽化金剑”吕彬道:

“现在既发现此蛛丝马迹,宗大哥,兄弟拟往‘清河坊’镇一行。”

沉思俄顷,宗元甲缓缓一点头,道:

“不错,吕兄弟,就是我刚才说的那句话,‘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此人既在鄂北‘清河坊’镇上露脸,我们不妨前去会会,掂掂他到底有多重的份量!”

听到“我们”两字,吕彬道:

“宗大哥,您……您和梅姑娘等也要往鄂北一行!”

宗元甲道:

“是的,吕兄弟,必要时我等可作一臂之助……”

话题移向老庄主吕敖这边,宗元甲又道:

“吕庄主,‘银虹山庄’如有风吹草动之事,不妨用‘响铃警箭’跟‘啸天盟’总坛连络。”

“游虹剑客”吕敖应声道:

“是的,宗盟主……只是为了老夫父子两人之事,多费心您了!”

吞下大口的口水,孟达嗫嚅了下,道:

“盟……盟主,我孟达有个主意,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宗元甲含笑道:

“你倒说来听听,孟达!”

一指吕彬,孟达道:

“真的是假,假的是真,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微微一蹙眉,宗元甲道:

“此话怎讲,孟达?”

孟达比手划脚道:

“那个龟孙王八臭小子,长得跟少庄主一模一样,在鄂北‘清河坊’镇上露脸,少庄主去了那里,万一照面对上,不但闹出‘双胞案’,也会打草惊蛇……”

一点头,宗元甲道:

“这话不错,你的主意又如何呢,孟达?”

咧嘴一笑,孟达道:

“就是我孟达刚才说的那两句话,‘真的是假,假的是真’……那臭小子看来活生生是‘银虹山庄’少庄主,其实是个冒牌货,少庄主不妨委屈求全,易容化装一下,这才不会闹成‘双胞案’,打草惊蛇了!”

老庄主吕敖连连点头,道:

“孟护卫说得不错,敌明我暗,彬儿易容化装后,就不会使敌人察觉到。”

身怀绝技,游侠江湖,“易容化装”也是武家技艺之一……“游虹剑客”吕敖乃是昔年踪游江湖各地的一位剑士,显然擅于易容化装。

吕敖朝爱子脸上注视半晌,取出易容化装药物,举手之间,已把吕彬易容成了个看来年岁六十开外,脸色晦暗的老者。

接着吕敖嘱咐爱子,易容、返容的药物,需随身携带。

“羽化金剑”吕彬向老父辞别后,随同宗元甲等来石旗峰“啸天盟”总坛……宗元甲向“啸天盟”总坛掌法“木笛金环”卜青交待一番后,带了“金戈双卫”,偕同“彩鹰”梅香吟,陪着吕彬取道鄂北而来。

五匹骏骑,蹄声答答,行在晴空暖阳下的官道上……他们是“赤麟”宗元甲、“彩鹰”梅香吟、“金戈双卫”,和经过易容后的“羽化金剑”吕彬。

想到那次“界牌口”镇街“四海春”酒店晚膳中那回事,宗元甲策骑移到吕彬边上,边行边道:

“吕兄弟,过去你曾向宗某提到,你曾经有个红粉女伴,后来渐渐疏远……”

谈到这个话题上,“羽化金剑”吕彬脸色微微一怔,接口道:

“是的……此女个性偏激,行事任性,后来渐渐疏远……宗大哥如何突然提到此事?”

姑娘家对这类儿女之情的事,比较注意——梅香吟见元哥向吕彬提起此事,也策骑移近。

宗元甲见吕彬问出这话,含笑道:

“边行边谈,以解途中寂寞……”

话到此,接口问道:

“此女可是江湖上有‘玉蝶’之称的凌玲姑娘?”

吕彬微微一点头,侧过脸,一片惊讶之色,问道:“

“兄弟并未向你提到过;‘玉蝶’凌玲此名号,宗大哥,你如何知道?”

宗元甲就把那天晚上,“界牌口”镇街“四海春”酒店用膳中的情形说出,又道:

“吕兄弟,你和那位‘玉蝶’凌玲姑娘渐渐疏远,可有留下不愉快的回忆?”

脸肉微微抽搐,接着吕彬转脸一笑,道:

“宗大哥,这已是一页远离的往事,兄弟已记不起很多……不过这位凌姑娘对兄弟吕彬,心里可能有不愉快的感受……”

话到这里,吕彬话题转了过来,问道:

“这位凌姑娘由她父亲陪同离开‘界牌口”镇上后,可曾说出去往何处?”

宗元甲道:

“据凌玲姑娘的父亲‘金驼’凌峰说,他们父女两人,取道鄂北访友……”

怔了怔,吕彬道:

“也是鄂北?”

敢情“赤麟”宗元甲听到“也是鄂北”此话,原来并不感到意外的,这时却暗暗为之一凛——难道这是巧合?

行程匆匆,一行五人来到鄂北的“清河坊”镇上……这里街巷宽敞,市面繁荣,不下于一处县城。

遥手一指,孟达道:

“盟主,前面就是‘吉祥钱庄’啦!”

僧浩哼了声,接口道:

“废话,盟主是‘吉祥钱庄’大掌柜,还用你来指东指西?”

笑笑,宗元甲道:

“不错,我们先去‘吉祥钱庄’‘双流掌’钮天鹏那里也好。”

“双流掌”钮天鹏是“吉祥钱庄”掌柜的,也是“啸天盟”中兄弟,总坛派来“清河坊”,负责管理“吉祥钱庄”的。五匹坐骑来到镇街处一幢矗立巨厦前,勒住缰绳,孟达纵身下马,拉开嗓门,向里面柜台道:

“盟主大掌柜来了,你们还不快出来恭迎?!”

孟达声落,立即从“吉祥钱庄”出来数人……其中一个身穿长袍,个子颀长,四十出头的中年人,箭步上前,向宗元甲长揖一礼,道:

“卑职‘双流掌’钮天鹏见过盟主。”

众人下来坐骑,宗元甲含笑道:

“天鹏,你在这‘清河坊’,可多辛苦了!”

“双流掌”钮天鹏躬身道:

“卑职钮天鹏职司所在,不敢疏忽。”

宗元甲将“彩鹰”梅香吟、“羽化金剑”吕彬引见介绍后,钮天鹏迎众人入店堂后面客厅。

“双流掌”钮天鹏请众人客厅坐下,匆匆来到外面店堂,捧了一叠厚厚的帐簿进来,躬身向宗元甲道:

“回盟主,这是‘吉祥钱庄’收支帐簿,请您过目。”

宗元甲笑了起来,摇摇头,道:

“天鹏,宗某一向‘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快把帐簿收起,我可不是‘查帐’来的……”

微微一愕,“双流掌”钮天鹏把帐簿放到茶几上。

一指旁边坐椅,宗元甲道:

“天鹏,你坐下,宗某有件事要找你谈谈……”

纽天鹏哈腰应了声,坐下后欠身问道:

“不知盟主有何指示?”

朝“羽化金剑”吕彬望了眼,宗元甲问道:

“光化县城附近,包括这里‘清河坊’镇甸一带,可有江湖上知名之士?”

钮天鹏沉思了下,道:

“有‘驭风金雕’辛钰此人,不但光化县城附近,百里方圆都知道这样一个人物……”

吕彬接口问道:

“钮掌柜,此‘驭风金雕’辛钰家居何处?”

指了指客厅外,“双流掌”钮天雕道:

“辛钰的府邸,就在此地‘清河坊’镇上的东大街明月巷……”

微微一点头,宗元甲道:

“‘驭风金雕’辛钰,平素为人如何?”

“双流掌”钮天鹏道:

“辛钰身怀之学,称得上一等一高手,平素行经也中规中矩,是个生意买卖人……县城里有他不少经营的买卖,“清河坊”镇街上,也有几家店铺……”

微微一皱眉,宗元甲把吕彬尚未易容之前原来的衣着和脸形特征,告诉了钮天鹏,接着问道:

“天鹏,你可曾见到过这样一个年轻人,出现在此地?”

回忆了下,钮天鹏摇摇头,道:

“回盟主,这里是‘清河坊’镇街闹处,来往行人众多,卑职并未注意到这上面……”

微微一顿,又道:

“盟主已有谕示吩咐,卑职以后随时注意。”

这家“吉祥钱庄”外面是店堂,里间是接待客人的客厅,钮天鹏跟盟主宗元甲谈着时,客厅门并未掩上……

宗元甲面向敞开的客厅门,可以一直望到外面大街上……钮天鹏说出这些话,使宗元甲进入幽邃的沉思中,不期然中一抬脸,视线落向客厅外店堂时,有所发现的轻轻“哦”了声。

伸手一指客厅外店堂,宗元甲向钮天鹏道:

“天鹏,你把那个在店门外的要饭的叫进来……”

钮天鹏不禁怔住……几乎怀疑自己听错。

把上门要饭的乞丐叫进钱庄客厅来,干啥?

盟主若是要布施那要饭的,吩咐一声,不就行啦?

钮天鹏心念闪转之际,宗元甲又指了指客厅外,道:

“就是那个站在店门外要饭的!”

钮天鹏这才相信不是自己听错,站起躬身一礼,道:

“是,盟主,属下把那要饭的叫进来……”

话落,疾步出客厅。

此刻,“金戈双卫”僧浩、孟达两人,已知道是怎么回事。

梅香吟若有所思中,一双星星般的明眸连连眨动……“羽化金剑”吕彬却是暗暗称奇,两眼直直地朝宗元甲看来。

钮天鹏把那个要饭的叫了进来……这是个六十左右的老要饭,身上一套短衫袄裤虽然补补钉钉,看来倒还干净。

老要饭见这家铺子主人,把自己叫进里间大厅,心里暗暗奇怪——有善心人布施,干吗还把自己叫进里间?

钮天鹏一指宗元甲,向这名老要饭道:

“这位大爷叫你进来客厅!”

老要饭向宗元甲哈腰一礼,嘴里嘀咕的道:

“大爷,小老儿三天没有米饭下肚,饿得厉害,求您布施布施……”

微微一笑,宗元甲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

善心人布施,还问要饭的姓名——老要饭暗暗称奇,弯弯腰回答道:

“小老儿叫‘于七’……”

宗元甲从囊袋取出一枚精致玲珑,晶莹剔透,五六寸长的绿玉如意,向老要饭问道:

“要饭的,你可认得此物?”

老要饭看到宗元甲手中这枚绿玉如意,两腿一弯,跪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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