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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镜穿越灵异事件簿-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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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画像上没有一丝灰尘,像是有人时时来擦拭一般,几个驱鬼的大师彼此对视了一眼,心中不禁生出了几分怯意。
  云先子怀疑地看了管家一眼,他怀疑是管家撒了谎,但管家此时也是苍白着脸,看样子并不清楚房间里的情况。正当云先子还要再询问管家两句的时候,管家接了一个电话,电话里说靳老爷子病重要他回去照顾,他只得驱车先回了市里,将这边的事全部交给了云先子。
  管家走后,几个大师围在云先子的身边,询问他下一步该怎么做,云先子抬起头仔细地打量供桌上面挂着的神女像,他总觉得这张神女像透着一股子邪气,他皱着眉头走上前去,伸出手想要将神女像取下来。
  而身后佛堂的门在他们不注意的时候,静悄悄地关上,无声无息,云先子的手指刚要触碰到那神女像上,身后一阵凉风吹过,供桌上的烛火突然熄灭,整个佛堂陷入一片黑暗之中,只有香炉中的沉水香冒着零星的光点。
  云先子心道不好,从怀里掏出了两张符纸准备防身,而紧接着其他的几个捉鬼大师却是接二连三地叫了起来。
  “谁摸我屁股!”
  “谁抓了我的手了?”
  “你掐我脖子干什么!赶紧松手!”
  “谁掐你脖子了”
  “啊——”
  ……
  这时候一只手搭上了云先子的肩膀,云先子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接着手机屏幕的光,他看见自己的身后趴着个长发的女鬼,女鬼的脸部已经溃烂得完全看不出原本的五官了,冒着黑色汁水的眼珠从眼眶中耷拉下来,几乎要掉到云先子的肩膀上。
  云先子从前虽然也帮人料理一些厉鬼什么的,但是看到这一幕还是忍不住地反胃,他从口袋里拿出准备好的符纸盖在了女鬼头上,听着女鬼惨叫了一声,从肩膀上掉了下去。
  而紧接着,云先子便看到眼前的那些个捉鬼大师们的身上全部趴着个血肉模糊的厉鬼,那些个大师嘴里不断地哀嚎着,却是一点本事也没有,只能靠着云先子的符纸将身上的厉鬼除去。
  云先子推开佛堂的门,带着身后的一干人等向着楼下走去,一路上他们遇见了许许多多冤魂厉鬼,这里面能打的只有云先子一个人,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却始终走不出靳家的这栋宅子,而他身边的人一个个的都消失了,只剩下了他一个,他却丝毫不能懈怠,因为只要一个不小心就会丢失了性命。
  而现在云先子醒来了,他竟然还是待在那间佛堂之中,也就是说他从来没有离开过这里,那么其他人呢?
  他抬手揉了揉眼睛,看向了眼前的乔乐庭与姬钺,这两人云先子还是有点印象的,好像是个什么直播平台的主播,“你……你们怎么也来了?”
  可能是因为在这儿枯坐了太长的时间,云先子的声音中带着嘶哑,像是要咳出血一般。
  “过来看看,找点东西。”乔乐庭回答说,“您还好吧?”
  “还行吧,暂时死不了,谢谢你们啊。”云先子两手撑着地似乎想要从蒲团上站起来,乔乐庭看他起来得实在困难,便主动上前将云先子从地上扶了起来。
  云先子之前在佛堂里经历的一切都只不过是幻象,而那些幻象会一点点损耗着这些人的精力,当精力损耗光的时候人便会死去,然后被厉鬼脱出佛堂,剥了皮,做个人皮灯笼。
  云先子环顾了一眼四周,心里渐渐产生了一点不太好的预感,他问乔乐庭:“其他人呢?”
  “……”乔乐庭有些不忍心,但是还是得说实话,“这里可能只剩下您一个了。”
  云先子一愣,虽然已经预料到了会是这么个结果,但是现在听到乔乐庭亲口说出来还是有些伤感,他以为自己能救下他们,结果却是自己差点也搭在了里头。
  乔乐庭没时间去安慰这位老人受伤的心灵了,他抬头再次打量起上面挂得这张神女唐卡了,神女的表情好像有了一些变化,乔乐庭走上前眯起双眼,抬起手想要触碰一下那副巨大的唐卡。
  “小心。”云先子看到乔乐庭的动作连忙提醒他。
  这话要是姬钺说的,乔乐庭肯定会把他那爪子收回来的,但是云先子的话就没有那么大的威慑力了,他回头对云先子笑了笑,“没事。”
  乔乐庭的手指在触碰到唐卡的一瞬间,脸上的表情变了,他手上触碰到的不是纸,也不是布料,反倒像是人的皮肤,有些滑腻,还带着一点温热。
  “这是……”乔乐庭收回了手,看向了姬钺,问道,“人皮唐卡?”
  姬钺点点头,人皮唐卡即是现在人的皮肤上绘制好唐卡纹案,然后将人固定在木桩上,在脑袋上开出一个小孔,向里面浇灌水银,水银的重量会是人的皮肤与血肉分离,从而得到一张完整的人皮。
  “人皮唐卡?”云先子也叫了起来,他根本没想到靳家的佛堂中供奉的竟然是这种邪物。
  如果管家没有撒谎的话,这张人皮唐卡肯定与靳老爷子的第一位夫人有脱不开的关系,还有靳家近来发生的怪事,多半也和这张唐卡有些关系。
  其实这些事乔乐庭是不想管的,他来这儿只有一个任务,杀了那位靳夫人,可要想杀死她,得先找到她,该去哪里找她呢?
  姬钺看样子这回真不打算帮忙了,乔乐庭将手机拿了出来对着供桌上的唐卡拍了一张照片,然后在搜索引擎中把照片导了进去,靳家老宅的信号不错,还是满格的,刚点了搜索立马蹦出来数十张相似的神女图,他一张张地翻过,一张张与原图做比较,其中有两张神女图的风格与原图十分相似,乔乐庭正要点进原网址看一看,身后的云先子忽然又说话了,“小道友,要不我们出去再看?”
  乔乐庭想了想,这里确实不是个什么好地方,虽然他现在也不惧那些个邪神鬼怪,但终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能避免了还是避免得好,他点点头,把佛堂里的其他摆设也都挨个拍了一遍,这才转身跟着姬钺、云先子两人一起出了佛堂。
  他关门的时候伸着头向里面又看了一眼,画像上的神女嘴角扬起露出一个极诡异的笑容,乔乐庭不想生事,直接咣当一声把门重重地关上。
  出了佛堂后周身的温度回升了许多,乔乐庭便往楼梯口走边点进网址,翻看起这两张神女图的来历。
  发图的博主在文章中说,这两张神女图是他当年去西藏支教的时候在一座破旧的小寺庙中看到的,他当时好奇这画上的神女是什么来历还特意向当地的村民打听过一二,只是那些村民似乎对庙中的神女讳莫如深,一个个语焉不详,
  咚咚咚、咚咚咚,正走着,身旁的里忽的响起了一阵又一阵的敲门声,乔乐庭停下了脚步,云先子在身后问道:“里面有人?”
  “进去看看。”可能是因为姬钺跟在自己的身后,乔乐庭的胆子比从前大了许多,他转身将那房门推开,房间里放了一张床、两个衣柜,还有一张长方书桌,桌子与地板上落满灰尘,看样子已是很久没有人来过了。
  咚咚咚、咚咚咚,那声音仍在响着,像是敲打在众人的心头上。
  “这个声音……”云先子的脸色变了变,带着些许的铁青色,说道:“好像是从地板下面传来的。”
  
  第58章 靳家老宅
  乔乐庭与云先子想的差不多;所以在云先子的话音刚落下;他也不嫌地上满是尘土;直接趴在了地板上;将耳朵贴在地面上,仔细倾听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他向西边爬了两步;两条眉毛紧紧蹙在一起;然后抬起了头;对着身后的姬钺和云先子说:“应该是这里了。”
  咚咚咚、咚咚咚;那敲击的声音似乎更大了些,乔乐庭站起身,从衣服里面把小榔头给掏了出来,咚的一声对着地板反敲了回去。
  云先子大师一脸惊恐;看着在地上一阵乱锤的乔乐庭;叫道:“你要干什么?”
  乔乐庭一边咣咣咣地砸着地板;一边回头看着云先子;一脸理所当然回答说:“看看底下是个什么东西啊。”
  云先子觉得这些个小年轻真是太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了;这地方死的人都有好几打了,他就这么提着个小榔头就开始挖;连个黑狗血都不准备,也不怕撞了哪方的凶神。
  云先子又将视线放到了姬钺的身上;希望姬钺能开口劝一劝他;可姬钺完全是一副置之事外的模样;有点像是考试的时候监考的老师。
  乔乐庭很快将地板砸出一个直径二十多公分的裂口出来,他掏了两张符纸出来包裹住自己的十根指头;然后这才将手伸到了地板下面,使劲将那两条木板从地面上掫了起来,地板下面,一具直挺挺的男性尸体出现乔乐庭的视线中。
  若不是那突然想起来的咚咚声,谁能够想到,在这漆黑幽暗的地板下面,会躺着一具死去多日的男性尸体,若不是靳家的人都已经搬走了,也许在某个长夜中他会突然地睁开眼睛,从地板上爬出来,将住在这间屋子里的人直接吓个半死。
  男人穿着黑色的西装,看起来三四十岁,双手端放在胸前,神态安详,如果不是他裸|露在外的苍白皮肤上已经出现了深色的尸斑,而脸部也逐渐开始溃烂,看起来好像是在熟睡,也许他就是在昏睡中死去的。
  乔乐庭叹了一声,现在知道装大尾巴狼了,刚才地板不是咚咚咚敲得挺带劲儿的吗!说起来,这个男人好像还有点眼熟,在靳夫人的相册中见过。
  “这是……”云先子看着地板下面的男人脸上露出怀疑的神色,他为了能看得更清楚一些,便向前走了两步,他脸上怀疑的神色变得更明显了,开口说,“靳新成?”
  乔乐庭一怔,没想到云先子竟然还能一口叫出这人的名字,问他:“您认识他?”
  “这是靳老爷子的小弟弟,十多年前就已经失踪了,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他,”云先子走到乔乐庭的身边,弯下腰眯着眼睛将这具尸体细细打量了一番,“他失踪的时候靳老爷子的父亲还没过世,找了一堆风水先生卜算他的下落,却什么也没找到,老爷子直到死都没再见到他这个小儿子,他这样子和他失踪的时候看起来相差无几,可是看这尸体的样子,应该才死了不到一个礼拜。”
  乔乐庭这可吃了一惊,追问:“这您也懂?”
  云先子不好意思的笑笑,“说来惭愧,我从前是吃公家饭的。”
  吃公家饭的都能把自己吃成一个风水界的大师,乔乐庭觉得该惭愧的可能是自己。
  这靳家的老宅里有厉鬼作祟,所以现在不管发生什么离奇的事也都不是不可能的,乔乐庭看这位靳新成先生老老实实地躺在地板下面,便将掫起来的地板扔到一边,转身打量着这间房间来,他看了好一会儿也没看出点门道来,只得向云先子打听道:“这房间之前是谁住在这里呀?”
  云先子在此之前根本没有注意过这间房间,自然也是不知道谁住在这里的,他摇了摇头,乔乐庭本来也没对云先子抱了多大的希望,所以看他摇头也不觉得奇怪,他在抽屉里翻了翻,并没有找到其他有用的线索,看起来这间屋子像是许久没住过人了。
  身后忽然传来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还不等乔乐庭转头,云先子便先一步叫了出来,“爬出来了!快走!”
  乔乐庭回头一看,就看见原本躺在地板下面的靳新成不知道什么时候给自己翻了一个身,正缓缓地从地板下面爬出来,他渐渐站直了身体,从胸腔中发出低低的吼声,向着乔乐庭走来。
  乔乐庭活动活动了手腕,准备先干一场,他就说刚才还咚咚咚敲着地板的兄弟不可能一下子就睡过去了。
  而云先子这时候突然挡在了乔乐庭的身前,对他喊道:“你们先走,我来断后。”
  乔乐庭看了看云先子大师这灰白的脸色与只剩下皮包骨头的胳膊,心想着都这样了还想着断后呢,听说这位云先子大师膝下无子,这要是折在这里,可就真断后了。
  秉持着尊老爱幼的中华传统美德,乔乐庭一把把云先子扯到自己的身后,“我来我来。”
  云先子一脸正气,“不行,这一看就是个厉鬼,你个小年轻哪里是他的对手,赶紧给我出去。”
  乔乐庭心说您要是跟我那老父亲比一比您也得是个小年轻,但是跟姬钺比岁数总有点欺负人了,乔乐庭抬手轻轻地把云先子推到姬钺旁边,嘴里还说着:“您在这儿太妨碍我了,靠边点靠边点。”
  云先子还想发扬一下精神,结果却被姬钺一把拉住,“让他自己来。”
  云先子发现自己实在是劝不住这两人,便只能长长叹了一口气,将希望寄托于乔乐庭发现形势不对能够赶紧逃跑,不要硬碰硬。
  云先子的符纸早已经用光了,他的桃木剑也不知道在什么弄丢了,说实话要让他来对付眼前这个靳新成他也没什么把握,可是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云先子毫不谦虚地认为自己是三个人当中最能打的那一个,遇见这种事自然是要冲在前头的。
  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乔乐庭着小子看着年纪不大,本事却是极好的,对着靳新成胡乱地画了两下,原本张牙舞爪的靳新成忽然停下了动作,一动不动呆呆地看着前方,张着嘴举着双手,如果再给他脑门上贴张条,妥妥的一个僵尸小手办。
  乔乐庭的这一套操作下来,看得云先子是目瞪口呆,他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这两个网上的主播才是真正的高人。
  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果然是有道理的。
  乔乐庭在靳新成的脑袋上敲了三下,这是姬钺教他招魂法,若是死者的魂魄还在尸体的方圆十里以内则必然会被他招来。
  乔乐庭一边等着靳新成的魂魄回来,一边私信了之前那位博主,向他询问关于神庙里天女像的来历,别说,还真被他问了点东西,那博主告诉他说,他从那个寺庙中出来后连续做了好几晚上的噩梦,梦里他囚禁了自己的女朋友,听着女朋友不停地哭诉,他杀死了她,还把她吃进了自己的肚子中,这些场景在梦中不断重复着,可他早在一年前就已经跟女朋友分手了。
  不久后他就发起了高烧,浑浑噩噩地躺在床上觉得自己的灵魂都要从身体里飘出来了,幸好村子里的人看他一直没出来便来到了他的家中,看他病重立刻给他请了个喇嘛过来,喇嘛在他身边念了三天三夜的经文,博主这才退烧苏醒了过来,他向喇嘛询问自己这场病是怎么来的,喇嘛告诉他是因为,那庙中的天女是能够让人心中的爱欲无限增长,从而滋生出常人难以压制地强烈欲望,犯下大错。
  我们老祖宗下来都讲究一个中庸,凡事都不能太过,无论是好的还是坏的,太过了都不是什么好事。
  这博主还挺幽默的,说完这些后还对乔乐庭说,“不是有一首歌唱得好吗,爱大了吧受伤了吧”,博主说着还发了一条语音过来,乔乐庭手贱点了播放,动人的旋律瞬间响了起来,在漆黑的夜里一扫之前的阴郁的气氛。
  博主紧接着发了最后一条忠告:“你看到那东西就赶紧走吧,保命要紧,要是做噩梦了就赶快去庙里找个大师看一看,兄弟命只有一条啊,珍重珍重。”
  乔乐庭谢谢了博主的好意,如果说那张人皮唐卡能够刺激人的欲望无限增长,靳夫人和靳老爷子是否知道这一点,她又是因为什么才会把这张人皮唐卡请回了家?为什么之前靳家就没有出事?是什么让靳家发生了一场又一场的凶案?
  这些问题乔乐庭一时之间是弄不明白的,大概过了两三分钟,他望着靳新成脑袋上的发丝轻轻晃动了几下,他低声道:“来了。”
  云先子一头雾水,看看站在原地依旧是一动不动靳新成,又看看他对面的乔乐庭,问道:“什么来了?”
  “靳新成。”乔乐庭说道。
  他的话音刚刚落下,云先子便觉得身后有一阵阴风吹过,黑暗中好像有人从他的身后缓缓走过,再一抬眼,只见他不远处的靳新成竟是睁开了双眼,直直地望向乔乐庭。
  
  第59章 靳家老宅
  乔乐庭看着已经回魂了的靳新成;没有露出半点的异样神色;等到靳新成的魂魄在体内多适应了一会儿;眼神没刚才那么直了;这才开口问他:“你是什么时候死的?”
  靳新成的眼睛中还泛着幽幽的光,在黑夜中像是一头潜行而来的野兽;他死死盯着眼前的乔乐庭;许久过后;他开了口;说道:“两千年的冬天。”
  两千年,到现在也快二十年了,可他的尸身保存却是如此的完好,看起来像是只死了几天的;乔乐庭接着问他:“死在什么地方?”
  “靳家。”靳新成回答说。
  死在靳家……总不可能一直被藏在地板下面吧;按理说靳家前一段时间翻新过了;若是藏在地板下面怎么可能没有人发现。
  这些疑点还是等着自己慢慢再去寻找答案吧;乔乐庭接着问他:“怎么死的?”
  “……”
  靳新成沉默了;可能是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没的。
  乔乐庭没想到这么关键的问题靳新成竟然会回答不上来,“你看过佛堂里的那张天女像?”
  “看过。”靳新成答道。
  乔乐庭的第六感告诉他靳新成的死多半与那张天女像有些关联;接着问他:“看过之后发生了什么?”
  靳新成眼中的幽光微微闪烁着,好像还多了一点生气;他缓缓说道:“我每个晚上都在做梦;我梦见她了”
  他的声音在幽深的夜里听起来竟然还有微微的甜蜜;想起自己之前私信的那个博主说的话,乔乐庭愈加肯定靳新成的死与那幅天女画有脱不开的关系了。
  他继续询问靳新成:“谁?”
  靳新成答:“程宜云。”
  乔乐庭:“她在哪儿?”
  靳新成:“我不知道。”
  云先子看这一人一鬼一问一答;看得是瞠目结舌,他从前虽也做些驱鬼的工作,可从来没跟鬼这么直接的交流过,当他听到靳新成的口中说出程宜云这个名字的时候,那嘴巴张的都快能吞下一个鸡蛋了。
  乔乐庭还想再问,可是靳新成的身体忽然剧烈的抖动了起来,脸上露出了极为痛苦的表情,像是有人在将他的灵魂抽出体外,乔乐庭连忙在他的头顶贴了张符纸,靳新成停止了抖动,但也无法开口说话了,闭上了双眼静静地站在原地。
  看来是有人在暗处操纵着靳新成的魂魄,他覆在靳新成脑袋上的符纸是姬钺画的,却也只能将他的魂魄定住一段时间,犹豫了一下,乔乐庭咬破了手指挤了点血弄到了符纸上,希望符纸能够多坚持一段时间。
  做完了这些后,乔乐庭回头问云先子:“他说的程宜云是谁啊?”
  云先子脸上的表情颇耐人寻味,他看了看被定住的靳新成,犹豫了一下开口对乔乐庭说:“那是靳老爷子的第一任夫人,靳新成的嫂子,比他大了快有二十岁。”
  “嫂子……”乔乐庭回头又看了一眼还被定在原地的靳新成。
  看不出来呀,靳新成这长得浓眉大眼人模狗样的竟然暗恋他的嫂子,暗恋的还是一个比他大了近二十岁的女人,这消息听起来可够劲爆的,也不知道靳老爷子对此事是知晓还是不知晓的。
  云先子也没想到在这儿能听出这么个消息来,他问乔乐庭:“他说的都是真的吗?”
  乔乐庭挠了挠头,说道;“按理说死人是不会撒谎的,但他要真不说实话,我也没招。”
  云先子:“……”
  乔乐庭笑笑,又偷偷看了一眼姬钺,姬钺回望着他,神情中些许的温柔,乔乐庭不知怎么的忽然觉得心底的某一处好像被击中,轻轻地塌陷处一方天地,他有些害羞地移开了视线,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害羞什么。
  他也不能一直在这儿守着靳新成,便推开了门向着外面走去;“算了,出去看看能不能找到新的线索吧。”
  云先子好奇地看着乔乐庭,问他;“你们到底要找什么东西?”
  乔乐庭倒也没瞒这位云先子大师,直接对他说了实话,“靳夫人。”
  可云先子却有些不太相信,他接着问道:“靳夫人不是已经死了吗?难不成她是假死?可是不应该啊,靳家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呢,靳夫人要假死也不太容易啊,而且她假死干什么,她和靳老爷子的感情一直都挺不错的,难道她是和靳新成私奔了?哎,这也不是没有可能,靳家为了掩盖家丑所以对外宣称靳夫人已经死了,不过靳新成失踪的时间与靳夫人去世的时间不是太能对得上。”
  乔乐庭觉着这位云先子的脑洞开得有点大,他只觉得靳夫人与靳新成的死应该都是佛堂里的那张天女像有些关系的,可是即使靳夫人是被那天女像害死的,她为什么要让自己杀了她?
  同样是看过天女像做过梦的靳新成,他的灵魂完整,似乎并没有受到虐待,难道还有性别歧视?乔乐庭觉着实在不行就下去把其他几人的魂魄都给召回来,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跑到姬钺的身边,询问姬钺的看法,姬钺笑了一声,什么话也没说,乔乐庭摸摸脑子没想明白姬钺的这个笑代表的是什么意思,他抱着姬钺的胳膊开始撒娇,求他给两句提示,把一旁的云先子看得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
  他一直在猜测乔乐庭与姬钺的关系,看他们的外表姬钺应该比乔乐庭大一些,但也大不了多少,最多六七岁,两人应该是兄弟,或者是朋友的,但是乔乐庭对待姬钺的那个态度,倒像是对待自己的长辈,这两人总不能是师徒吧。
  姬钺被乔乐庭缠得没法了,对他说:“你等会儿可以去试试。”
  乔乐庭要姬钺这一句话就行了,他也是怕自己这个生手一下子招来hold不住的东西。
  走廊里静悄悄的,手电筒白色的光亮下地板上隐隐闪过几道血迹,但是马上消失,乔乐庭走在最前边,他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的环境,楼下似乎传来了女人的呜咽声,黑暗中好像有一个巨大的影子向自己缓缓靠近着,乔乐庭走到楼梯口,向着楼下看了一眼,可是楼下什么也没有,安安静静的仿若什么的都没有发生过。
  乔乐庭收回了视线,正要下楼的时候,一道黑色的影子突然出现在走廊西边的尽头,月光下,那影子渐渐被拉长,有些像是佛堂里的天女,然后刷的一下又消失不见了。
  乔乐庭没格外的理会,他向着楼下走去,哒哒哒的脚步声在耳边响起,掩盖了楼下传来的呜咽声。
  一楼的大厅还是他们来时的灵堂模样,云先子是第一次见到这个场景,脚步踉跄了两下,脸色也不太好看。当他看到了那些坐在长桌两侧的人正是那天同他一起过来的半吊子大师,脸色顿时煞白,一方面是对眼前惨状的不忍,而另一方面则是后怕,他当时也差点成了这些人中的一员。
  乔乐庭早就看过这些了,所以此时倒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只是再看着除了头部,其他皮肤都被剥去的尸体,乔乐庭想到了一点其他的东西。
  他记得自己上回来靳家的时候,管家说那些人死的时候是头皮被剥落,而眼前的这些却是只剩下了头皮和脸皮。
  乔乐庭联想起佛堂里的那张人皮唐卡与人皮灯笼,这些人的人皮做了灯笼,那之前的那些人是不是本来打算做个人皮唐卡的,然后发现没有水银人皮不太好剥,所以又换了一个手法,可是如果第一次发现人皮剥不下来了,试一个应该就够了,何必用同一种手法连杀了好几人。
  又或许杀人的除了天女像,还有其他的什么东西。
  乔乐庭想了许久也想不出个头绪来,他摇了摇脑袋,放空了脑袋开始招魂,他刚打算动手这才想起来他还不知道这些人的名字,摸了摸鼻子回头问了问云先子。
  在知道这些人的名字后乔乐庭终于开始动手了,可是任他怎么呼唤,他根本找不回这些人的魂魄。
  乔乐庭一脸懵逼地看着姬钺,姬钺笑了一声,“他们的魂魄已经进轮回去了,你当然找不到啊。”
  乔乐庭:“……”
  那你还看我找了这么长时间。
  “那靳新成和靳夫人是怎么回事?”乔乐庭问道,他们已经死了这么多年了,既然那天女并不想要这些人的魂魄,没道理他们的魂魄却还被拘在这里。
  “这个答案是要你自己找的。”姬钺道。
  乔乐庭猜到姬钺不会告诉自己答案,他垂着脑袋说了一句,“好吧。”
  姬钺转身看着下来时走过的楼梯,露出了思索的神情。
  “他们前边的礼品盒里放的是什么东西呀?能碰吗?”乔乐庭继续检查着桌旁的这些尸体,他知道姬钺多半是不会回答自己的,于是他边说边把离他最近的那具尸体前的礼盒拿到手中。
  而烛光在这一瞬间熄灭,黑暗中耳旁响起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好像是桌旁的尸体们正在活动着,一双双冰冷的手突然搭在了乔乐庭的肩膀上。
  作者有话要说:
  隔壁的预收文《送你一豆春光》求个收藏呀,谢谢小可爱啦
  
  第60章 靳家老宅
  乔乐庭下意识地从口袋里掏出了符纸;反手将符纸贴在贴到那些冰冷的手上;可是符纸最后却落在了他的肩膀上。
  乔乐庭一愣;他回头看去;肩膀上并没有他预想中那种布满尸斑和青筋的苍白鬼手,可是那冰冷的触觉却依旧停在他的肩膀上。
  正当乔乐庭要回过头的时候;忽然看到远处有一道道白色的人影向着自己的方向缓缓飘来;而他的身后云先子和姬钺都不见了;这里好似就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一道幽幽的女声从四面八方传来;那声音好像是在念着一首近代诗,乔乐庭听得不太清楚,只隐约听了“纸伞”、“脸庞”、“紫藤萝”几个词,他猜测这可能是一首与爱情有关的诗;那么念诗的女人会是谁。
  能在这个时候念诗的至少能算得上是这个地方的一个小boss;已知死在靳家的女人只有一个靳夫人和前些日子被害死的女佣;女佣死的时间太短;成为boss的机会不大;而靳夫人……靳夫人既然想要求死,应该也不会这么再出来搞事吧。
  又或许是佛堂里的天女活了过来。
  不过乔乐庭现在也没工夫去思考这些东西了;远处的白色人影突然加快了速度,一下子窜到乔乐庭的眼前;这些人……并不能说是人;他们的身上穿着沾满了血迹的白色长袍;脸上是血肉模糊的一片,只剩下了两个眼珠子还耷拉在眼眶的边缘;似乎随时可能会掉下来。
  乔乐庭记得自己曾经在一本书看到说,那些像人而不是人的东西才是最可怕的,不过他再恶心再血腥的场面也是见过的,倒不会被眼前的这一幕给吓到,只是这些白色的人影算是有实体的还是无实体的,他是该用榔头对付,还是该使用符纸。
  然而不等乔乐庭做出决定,耳边的读诗声忽然停止了,这些白色的人影停在了乔乐庭的面前,与他距离没超过五十公分。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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