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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娇师弟的正确用法-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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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岳心下更为欣喜,终于能正儿八经地满足一回为民除害的虚荣心了。二人便领命而去,整装出发。
作者有话要说:
圣母和傲娇鬼要出发去盗墓啦!
已修。
第15章 东阿命案
东阿与洛阳相距五百公里,便是骑马也要一天一夜的路程。还没上路,潘岳就发现了一个致命的问题——他不会骑马!
洛阳太学配的马都是大宛良驹,雄姿勃勃,骑上去必定威风极了。只可惜,潘岳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几次三番试图跨上马背,均以失败告终。
石崇一边嗑瓜子一边看他从马背滑落下来,紧紧抱着马肚子不撒手,嘲笑道:“潘岳,你是在喝它的奶吗?我怎么感觉这是匹公的。”
潘岳怒道:“你就说风凉话吧你!祝你嗑瓜子嗑掉大门牙!”
石崇笑出两排白得反光的牙:“哎嘿嘿,这你可要失望了,老子家里祖传的大白牙,能坚持到九十岁都不掉!”
潘岳翻了个白眼,手上泄劲,从马肚子上摔了下来。石崇一脸“你这辣鸡”的表情,把他从地上拉起来,道:“上马是要这样。”说罢,拍掉手上的瓜子皮,左手抓住缰绳与马鬃,左脚踩在马镫上,冲潘岳使了个飞眼,“看好了!”他左手左脚同时用力,身体仿若轻盈飞鸟,极为潇洒、帅气地稳稳坐在了马背上。
“骑马是要这样。”石崇脊背挺拔,两手抓住缰绳,双腿一夹马腹,喝道:“驾!”那马儿顿时四蹄腾空,疾驰而去。
不多时,石崇悠闲地遛马回来。
“厉害呀虫子!”潘岳不由得赞叹,“看不出来你骑马的时候还挺帅!”
被夸了一句,石崇顿时上天了:“老子帅的时候多着呢!”
潘岳正要嘲笑他,此时杨容积背着两个包裹出了来,道:“收拾好了,咱们出发吧。”
潘岳接过一个包裹,正待转身,想了一下,跑过去紧紧抱住石崇,笑着说:“小虫子,好好保重!”
石崇愣住了,片刻后不自然地吸了吸鼻子,道:“又……又不是不回来了,抱什么抱,你个娘炮……”
潘岳笑嘻嘻地冲他挥了挥手,同杨容积出发了。
石崇不自觉地在后面跟了几步,喊道:“蠢货,下坟前多带几个黑驴蹄子,别被僵尸吃了脑子!”
“知道了!用不完的驴蹄带回来给你炖汤喝!”
石崇停下脚步,兀自傻笑了一会,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由于刚学会骑马的潘岳兴奋过度,驾马四处乱窜,一路上又觉得什么都新鲜,非要停下来看一下,因此导致了两个后果。一个是,他们没有如期赶到东阿,只能在驿站歇一晚。另一个是,潘岳的大腿根全都磨破了皮,一下马便开始鬼哭狼嚎,走路只能分开腿,像鸭子一样挪步。
杨容积又好气又好笑,一把拎起他的衣服领子,大步流星地走进驿站,
潘岳:“……有话好好说……怎么又勒我领子……”
杨容积理直气壮道:“嫌你走路太慢。”他这一本正经的话说得潘岳无言以对,便只由得他一路拎着自己开了一间房。
等等……一间房?潘岳疑惑地看向杨容积:“咱们的出差补贴就只够开一间房?”
杨容积一脸无辜:“本来计划中此时已经到东阿了。”
言外之意是怪自己?潘岳一下被噎住了。
到得房间,杨容积反手关上门,将潘岳放在床上,手便去解他的腰带。
潘岳:“非礼了啊啊啊!”
杨容积一脸无奈:“你的伤不涂药了吗?明天只会更疼。”
潘岳被说服了,只得任由他将自己的裤子褪下,手指沾了药膏在伤口处涂抹。潘岳出神地看着自己的小师弟,眼前的少年同自己记忆中的那个人是同样的清澈纯净,专注的时候眉头微皱,带着少年人独特的认真气质。他的手指凉凉的,潘岳想,夏天的时候握着一定很舒服。
杨容积一抬头,正撞见潘岳痴汉般的眼神,登时脸红炸毛了:“看什么看啊!再看收钱!”
潘岳连忙收回视线:“啊,不好意思,刚才愣神了。”
杨容积把药膏往桌子上一摔,面红耳赤道:“我再一次警告你,我不是断袖!”
潘岳心想脾气怎么那么大,我也没说你是断袖啊,口中讨饶道:“知道知道,你说过好几遍了。”
杨容积怒哼哼地一挥手,掌风将蜡烛吹熄,翻身上床,背对着潘岳,闭上眼睛。
潘岳:“……”
潘岳:“要不我睡地上吧。”
杨容积眼睛蓦然瞪大:“为什么?”
潘岳:“你不是讨厌断袖嘛……”
杨容积冷哼一声:“随你便。”
潘岳把自己团成一个毛毛虫,裹着被子蠕动到床沿,然后滑了下去,“砰”地一声摔在地上。
杨容积:“小点声!”
潘岳:“好好好。”
他看杨容积对他格外不满,但奈何屋外风大,睡一晚怕是第二天就要着凉,也只得蹑手蹑脚地趴在地上,这一天赶路折腾够呛,不一会就睡着了。
片刻,杨容积被一阵轻鼾惊醒,只见潘岳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被子早已不知蹬到哪去了,他微张着嘴,打起了小呼噜,显然是一天赶路累坏了。月光温柔地洒在潘岳精致的侧脸上,闭上眼睛的他容颜更显得稚嫩,一头乌发如云铺散。杨容积的目光划过他卷翘的睫毛,红润的嘴唇,精致的蝴蝶骨,最后落在他袒露在外,牛乳般白皙的胸膛上,不由得呼吸一紧。
似乎是有点惊诧于自己的反应,杨容积微蹙起眉头,手臂不由自主地将地上睡相不佳的人抱起,放在床上,然后轻轻给他掖了掖被角。
“神经病。”杨容积低低咒骂了一声,也不知是在说谁。
次日,潘岳打着呵欠起床,昨日着实把他累坏了,一觉睡醒,颇觉得神清气爽。但当他看到杨容积时,立刻惊讶叫出声:“容积,你眼圈怎么这么黑,昨晚没睡好吗?”
杨容积黑着脸:“还不是你昨晚呼噜打得地动山摇,能睡着才怪了!”
潘岳抱歉地看着他:“哎呀,真不好意思了,我累的时候就会打呼噜,你怎么不把我叫醒啊?”
杨容积怒道:“叫醒个屁!踹你都踹不醒,没办法我只能出去逛逛了。”
潘岳:“啊……对不起呀容积,要不你再睡会吧,我保证不打扰你!”
杨容积:“不睡了,先办正事吧。”
潘岳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昨晚他不是睡在地上的吗?怎么起来是在床上了?他摇了摇头,心想多半是半夜自己嫌地上冷,爬上去了。便心虚地收拾东西,准备启程。
到得东阿县,入眼便是依山傍水的景致,这里山青水蓝,红墙小院,风景颇为秀丽。常有表演杂耍,贩卖“正宗阿胶”者,在市集络绎不绝。
阳光明媚,潘岳看见一家牵着驴子来卖阿胶的摊贩,拉着杨容积就过去:“容积,你看这驴皮都卖得这么好,驴蹄子肯定也不错,咱们买两个吧!”
杨容积:“……这是灰驴。”
潘岳奇道:“不都是驴子吗?换个颜色僵尸就不认了?”
杨容积:“可能僵尸比较挑食吧。”
潘岳:“……”
杨容积:“你小心哦,给僵尸吃了灰驴蹄子,它就会给你吃屎哦。”
潘岳嘴角抽搐地想象了一下一个僵硬的僵尸地往自己嘴里塞翔的画面,瞬间抓狂道:“别说了!”
二人走走逛逛,总算到了东阿衙门,而愁容满面的县令已经等候多时了,见到二人,如同见了大罗神仙:“哎哟我的两位小道长呀,可真是叫我好等!来了就好,来了就好,还不快给二位道长上茶?!”
县令差下人去倒茶,杨容积却知道他是故意避开旁人,便道:“大人有话尽管说。”
县令叹了口气,道:“两位道长,不瞒你们说,若不是案情凶险,我也断不会劳烦太学,看现在的情形,怕是我这乌纱帽都难保了呀!”
潘岳奇道:“是有多凶险,大人说说。”
县令道:“这八天以来,连着死了八个人,平日里都是身强体健的壮汉,也不知道是惹上了什么仇家,遭此横祸!”
“八个人!”潘岳震惊了,“这当真是极凶险的大案了!”
杨容积问道:“死者可有什么共同特征?家境如何?凶手除了杀人可还偷盗了财物?”
潘岳向他投以佩服的眼神,道:“容积你这三连问,句句直击要害啊!”
县令也随着潘岳奉承杨容积道:“道长真乃一针见血!这八个死者都是佃农,家境也普通,没什么钱财,也未发现死者家里丢了东西。至于共同特征嘛……或许是死状都极为惨烈。”
“哦?”杨容积想了一下,道,“大人可否带我们去看一下尸体?”
县令道:“这是自然。不过……两位道长可要做好心理准备,别被吓着了。”
潘岳心道老子看的恐怖片还少么,怎会怕你几具尸体,便道:“大人多虑了。”
到了义庄,县令拉开门,做了个请进的手势。潘岳一脚踏进门,扭身便冲了出来,蹲在路边不停干呕。
县令无奈:“我都说了要做好心理准备。”
潘岳:“可是你没说要来粪池啊!”
原来,义庄内散发出熏天的臭气,简直如同粪池一般。潘岳连连作呕,道:“怎么这么臭!……这味道简直杀人于无形,大人你是想给尸体施堆肥好让它们茁壮成长吗?!”
县令递给二人毛巾,道:“道长,用这个捂住口鼻会好一些。”
潘岳的白眼快翻到天上去了:“你怎么不早点拿出来……你一定是故意的吧……”
县令露出无辜的笑容,潘岳没脾气了,只好紧紧捂住口鼻,随他进去。
作者有话要说:
小攻小受要开始盗墓啦!
已修。
第16章 青楼线索
义庄内只有三具尸体,越靠近,潘岳越发能够确定,这股恶臭正是从尸体上散发出来的,他皱了皱鼻子,疑惑道:“我觉得这不是尸臭,而是排泄物的味道。”
县令:“死者被人发现的时候都是拉尿了自己一身,污秽物流得满地都是。”
杨容积突然道:“怎么只有三具?”
县令:“嗨,其它五具都让家人领回去埋了,总放在这里也不是回事。”
潘岳绕到一具尸体身前,只见是个年轻男子,身上无伤,但面容僵硬,带着恐慌的神情,嘴唇青紫,便问道:“这人是怎么死的?”
县令:“用被子活活闷死的。”
潘岳奇道:“你看他身上一点挣扎打斗的痕迹都没有,我怎么感觉他是自己把自己闷死的?”
县令:“小道长真是奇思妙想。”
潘岳嘴角抽搐地看着县令,心想你莫不是对我有什么意见?
杨容积以手一指另一具尸体,只见死者头上破了好大一个口子,鼻青脸肿,问道:“这具尸体是被钝器击打而死?”
县令:“正是。”
杨容积再一指另一具断臂尸体:“这具是被锐器断臂致死?”
县令:“道长真乃神机妙算!”
潘岳心里咆哮:他推理就是神机妙算,我推理就是奇思妙想,你一定是对我有意见吧!
杨容积点点头,道:“明白了,看来该凶手力大无比,擅长多种兵器和杀人手法,可以说是一个极其危险的人了。”
县令擦了擦汗:“我也是这么想的。”
杨容积:“我心里已有了个大概,下面便去探访死者家属,就不麻烦大人了。”
县令顿了一下,连声道:“好好好,辛苦二位了”
告别县令,潘岳神色凝重道:“我隐约觉得事情有所蹊跷,那……”
杨容积接道:“你说得对,那些尸体都是自杀,而非他杀。”
潘岳愣住了,眨了眨眼睛道:“容积,我只是想说,那县令对我很有意见,你在说什么?”
“……”杨容积道,“首先,这几具尸体身上均没有挣扎痕迹。其次,第二具尸体额头伤口周围有明显的擦痕和砖石碎屑,因此死者并非被钝器打击,而是撞墙而死。第三具尸体明显是个右撇子,断的是左臂,但刀口斜斜朝向外侧,这说明了什么?”
潘岳恍然大悟:“如果凶手以右手砍他左臂,那么刀口走势一定朝向躯干一侧。所以……凶手一定是左撇子!”
杨容积扶额:“如果凶手是左撇子,那么他断的就是右臂了。”
潘岳瞪大了眼睛:“等等……你是说,是死者自己砍断了自己的左臂?……可是,你方才跟那个县令不是这么说的啊……”
杨容积微微一笑:“从他带我们来义庄时我便觉得有些蹊跷,他一直试图诱导我们以为死者皆为他杀。而最让我怀疑的地方是,当我试探他‘凶手是人’的时候,他竟然赞同了。”
潘岳一拍大腿:“对啊,来之前师父说是东阿县令怀疑有妖魔作祟,才向我们求助的!”
杨容积点头道:“所以,刚才那个县令,必定有鬼。”
潘岳上前去捏他的脸:“你怎么这么聪明!”
杨容积:“你!……住手!”
潘岳挠了挠头:“我还有一点想不明白,既然是妖魔作祟,那么为什么死者会自杀呢?难不成是被吓得……”他猛地睁大眼睛,“会不会是被吓死的?!”
“聪明。”杨容积赞许地看着他,“你可还记得师父说过的骸女?”
潘岳喃喃道:“怪不得……第一具尸体因为害怕而躲进被子里,从而把自己活活闷死。第二具尸体是恐惧之下撞墙而亡。第三具尸体……也许是以为自己左臂上有令他恐惧的东西,然后一刀砍断了自己的胳膊!”
杨容积道:“正是如此。”
潘岳两手一拍:“破案了!”
杨容积笑道:“现在也还只是我们的猜测,接下来,便去搜寻证据吧。”
潘岳思忖道:“既然那县令并不阻挠我们去探访死者家属,说明他必然已经做足了手脚,那么我们能去哪里寻找线索呢?”他突然灵光一现,“容积,我有一个好去处!”
“你!”杨容积怒道,“你说的好去处就是这里?!”
潘岳理直气壮:“对啊,还能是哪……自古消息最灵通的地方就是这儿了,小说里都是这么写的!”
一位涂脂抹粉,花枝招展的女人冲他们挥舞手绢:“两位俊俏的小公子,站在门口做什么,进来玩呀~”
正是青楼。
杨容积:“你自己去吧,这种地方……反正我是不去!”
潘岳抱住他的手臂,哀求道:“咱们就进去说两句话,我保证什么都不做!”
杨容积被他在大街上拉拉扯扯得有些挂不住脸,只得道:“好好好……随你随你,不过你可保证了啊,什么都不做!”
潘岳开心地跳了起来,终于有幸能一睹传说中青楼的风采,立刻被老鸨拉着手臂走进去。甫一进门,便被这香烟袅袅,雕栏缭绕晃晕了眼,两个娇靥含春的姑娘徐徐上来牵他的手,甜蜜蜜地道:“小郎君长得可真是俊俏,倒是把我们这的姑娘都比下去了。”
“哪里哪里。”潘岳被姑娘滑若柔荑的手一摸,半边身子都酥了,只魂不守舍地随着她们往里走。另外有两个姑娘也去牵杨容积的手,却被他冷冰冰的脸色骇得退了半步,三分埋怨七分娇嗔地说:“这位小公子怎的如此凶神恶煞。”
潘岳挣扎过来一把抓起杨容积的手,冲那姑娘笑着讨饶:“姑娘别见怪,这位公子他……不近女色的!”
“哦?”那姑娘黑溜溜的眼珠在潘岳和杨容积两人身上转了又转,便向身旁的妇人嘀嘀咕咕了两句,那老鸨眼波流转,道了声“好”,便扭着屁股走了。姑娘拉着潘岳的手入了一个四周垂着鲛绡罗帐的包间,为他们斟了酒,盈盈笑道:“我叫梦露,两位公子可是第一次来玩呀,看着倒是面生呢。”
潘岳不客气地喝了酒,道:“梦露姑娘,不瞒你说,我们来这是想打听个消息的。”
“哟。”梦露笑道,“烟花之地自然只谈风月之事,公子可是想打听哪个姑娘功夫更厉害吗?”
“不是不是。”潘岳有些窘了,“我是想打探一下,你们可有人认识这些人不曾?”他把刚才在义庄看到的被害死者的名字一一记在纸上,递给梦露看。
“不认得。”梦露看也没看就断然说道。
潘岳:“……”
杨容积以眼神示意他噤声,将一锭银子轻轻放在面前桌子上,再问:“姑娘认得吗?”
梦露巧笑嫣然,将银子收到怀中,道:“不认得。”
杨容积:“……”
这时,那妇人突地从纱幔外探了个头,看三人相对无言,笑道:“两位公子,人带来了。”话音刚落,四五个清秀少年鱼贯而入,个个腰若纨素,柔情绰态,一股脑涌到潘岳和杨容积身边,口口声声“好哥哥”,“玩点什么?”地调情。
潘岳无语凝噎,看来刚才说杨容积“不近女色”,竟是让老鸨误解成“近男色”了。两三个少年一齐扒着杨容积的衣袖,眼看着几乎要把他的外袍扯了下来,杨容积挣脱不得,情急之下,用洛阳话骂了一句:“弄啥嘞,去球!”浑身气劲暗涌,竟是将少年们震得向两边弹去!
梦露一拍桌子:“放肆!两位公子好大的火气,仗着自己是皇城人就到我们这穷乡僻壤里欺负人么!”
潘岳傻眼了,连连道:“姑娘别生气,我师弟不是有意的!”
杨容积神色冰冷,拂袖就要走。
梦露用家乡话骂道:“洛阳来得有钱就了不起么!到了我们这里就得入乡随俗,我看你们洛阳人最不懂礼数了!”
“等等……”潘岳一边去拉杨容积,一边向梦露鞠躬道歉,脑子里突然电光火石地闪过,他转向梦露道,“姑娘,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梦露更生气了:“我缩,恁城里人忒不要脸,包括前儿哩来得那个少叶子肺,忒膈应人!咋呗,打架?”
杨容积也意识到了问题所在,坐了下来,两人目光炯炯地盯着梦露,潘岳道:“姑娘,千错万错都是我们的错,你先喝口水……你刚才说,前天也来个洛阳人?”
梦露冷哼道:“是哦,那大个子比你们还憨哦。喝醉了酒跑到我们这里,张口闭口说要找最美的姑娘,给他带过来又嫌这嫌那,说我们都是一群歪瓜裂枣!赶他走也不挪窝,到处吓唬人,把我们客人全都吓跑了!”
潘岳眼睛亮晶晶的:“姑娘可知那人是什么来头?”
梦露翻了个白眼:“我怎么知道……当时都恨不得给他绑起来扔了,还有心思问这个?!……哦对了,那混账还骂了几句曹植呢,说什么‘曹子建这个老油条,皇位看得不劳,藏东西倒是严实!’,你说,听着多气人!”
潘岳与杨容积相视一眼,心下俱是一惊——看来,有人比他们更先动手了。
潘岳:“姑娘,这钱权当我们向你赔礼道歉。”再以眼神一瞥,示意杨容积掏钱。
杨容积:“……”只得拍下银子。
梦露消了气:“两位公子常来玩啊~”
作者有话要说:
杨容积:师兄,别看你是第一来青楼,我也是第一次啊!
已修。
第17章 翡翠凤凰
二人马不停蹄,径直前往鱼山曹植陵墓。墓园依山而建,山势连绵起伏,攒峰耸翠,两侧河水潺潺。只是,夜色降临,皓月当空,吹起阴风森森,让人不禁毛骨耸立。陵墓大门紧闭,二人把马拴在外面,潘岳扔出钩锁倒挂在墙头,拉着杨容积摸摸索索地爬了进去。
“容积,你快看!”潘岳低声惊呼,“那有个大洞!”
杨容积随他看去,果然前方不远处赫然呈现着一个黑黢黢的洞,沉声道:“有人先下去了。”
那洞口只有一人肩宽,下面没光,看不出来深浅,杨容积点燃一个火折子扔了下去,那火光在空中打着旋儿降落,杨容积轻轻数道:“一、二、三……”数到五十,火光才停稳,忽明忽暗,将灭未灭的样子。
杨容积道:“估摸着有三丈深,空气倒是流通的。”他再抬眼一看潘岳,“我先下去,你在上面望风。”
“不要!”难得能体验一回盗墓贼的感觉,哪能做望风这么无聊的事情?!潘岳当即道,“我是师兄,我下去,你在上面守着。”
杨容积哭笑不得:“这洞太深,需得借助法力跳下去,你……会法术?”
潘岳愣了,这确实不会啊!他一直以来仗着这具身体的肌肉记忆,抡起菜刀,砍个个把小妖怪还行,若说运转灵力,背冗长的法术咒文可就不行了。但潘岳毕竟是潘岳,不会盗墓的道士不是好厨子,于是他从怀中掏出一根长绳,目光炯炯道:“但是我有这个。”
杨容积倒。
潘岳将绳子一头固定在树上,另一头拴在腰间,向杨容积挥手告别:“再见了,小师弟,其实望风才是任务中最关键的一环,好好干,组织看好你!”说罢,雄赳赳,气昂昂地爬了下去。
洞口只容一人进入,行至下面更加狭窄,潘岳几乎是被墙壁夹住了,他双手无法两侧支撑,只能举在头顶,两脚试探地寻找下方着力点,关键是——四周一片黑暗,根本不知道自己到了哪里!
潘岳两手紧紧扒着墙壁突出来的地方,一动便尘土四扬,吃了一嘴的灰,怒道:“就不能挖得大一点吗?!”
“大一点吗?!”
“点吗?!”
下面竟传来了回声,潘岳哭笑不得,正想继续向下,腰间绳子却勒住了他,顿时动弹不得,潘岳:“我草,这就到头了?”想到卖绳子的人信誓旦旦地跟他保证足足有十米,跳崖都没问题,潘岳怒道,“奸商!”
“怎么了?”从上面传来杨容积的声音。潘岳心想怎么能在小师弟面前丢脸,便清了清嗓子道:“没事!”他一脚踩到墙壁上一块凸缘,提了口气,两条小臂用力支撑两侧墙壁,另一脚试探着去寻找另一个落脚点——
“咔擦——”一声,潘岳惊恐地抬头,只觉脚下一轻,那块凸缘竟被他踩裂了!他举起一只手想去拉扯绳子——
“刺啦——”绳子应声断裂!
“啊啊啊啊!”坠下去的那一瞬间,潘岳只有一个想法:卖绳子的奸商,别让我找到你!
眼前一条手臂倒映在潘岳的瞳孔中,一把捞住了他的衣领!潘岳:“……容积……你为什么……这么喜欢拎我的领子?……我要喘不过气了……”
杨容积:“你要是喜欢我抓你头发也没问题。”他一手拎着潘岳领子,一手撑着墙壁,双脚强行支撑住两侧,着力点极小,此时正苦不堪言。
潘岳:“……那样……我就可以去当……和尚了……”
杨容积怒道:“别废话!我数一二三,就放手了!”
“什么?!”潘岳大惊失色。
“三!”杨容积的手陡然一松,潘岳迅速坠落下去,怒吼道:“一二呢?!”一道白色光柱却比他更快,顷刻间已抵致洞底,砸在地面上堪堪反弹回来!潘岳的身体被反弹的光柱托住,此时距离摔断腿只差一尺的距离。
杨容积一手指尖持持续射出白色光柱,一手揽住潘岳的腰,两腿在墙上一蹬,轻飘飘地落在地上。
潘岳:“……”
到得洞底,视线便开阔起来,在洞顶月光的银辉下举目望去,只见四周墙壁尽是灰白石砖垒成,墙面以魏碑字体雕凿出墓室主人生前创作,而他们面前不远处,似乎通往更深的地方,而那里月光所不能及,只影影绰绰地看到青铜铁器的边缘。
杨容积打了个响指,指尖飞出四五道白光,向四周墙壁喷射而去,将甬道上的古灯尽数点燃。
杨容积回过头,看潘岳瞪大了一双眼望着他,心中不免得意洋洋,道:“怎么,刚救了你一命,怎么报答我?”
潘岳伸出颤抖的手指指向他的背后:“那是什么……?”
猛一回头,只见背后阴森森的灯火下,甬道中央伫立着一个青铜将军,身着明光铠甲,打磨得光滑似镜,在灯火的照耀下,反射出耀眼的光辉。将军半跪在地,武器挂在身侧,一臂扬起,那姿势却仿佛是在欢迎来访者。而将军跪地的膝盖一侧,摆放着一个半人高的大箱子,箱盖敞开,内里空无一物。
杨容积上前查看,沉声道:“想必之前来的人已经把东西取走了。”
潘岳奇道:“我怎么感觉他是在欢迎我们?”
杨容积不语,潘岳顺着他的目光瞧去,只见将军背后,是接连几具青铜雕像,或站或跪,但都举起一臂做欢迎状,而身边也都有一个箱子,只是这些箱子一个比一个小,到得最后一个,已只有手掌般大小,放在一个女子青铜像的手掌之上。而无一例外的,这些箱子里的东西都已经被人取走了。
潘岳:“我怎么感觉这些青铜像都有些眼熟……”
杨容积仔细端详最后一个青铜女子的脸庞,缓缓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几具青铜人像分别代表着曹植、杨修、丁仪、丁廙……和甄宓。”青铜女子笑颜如花,裙裾飘扬,口中叼着一支花,一手向来者方向伸出一掌,掌上正是一个黑色匣子,竟是要把东西送给来者的样子。
潘岳恍然大悟:“这不就是鱼尸那张脸嘛!看来曹子建对甄宓余情未了,竟是造了一个青铜像,死后也要她陪着。”
“看来我们已经到了墓室前堂。”杨容积道,“这个盗洞位置精准,倒是便宜了我们。”
潘岳奇道:“也不知这些箱子里都放了什么,竟全都被人取走了。”
杨容积沉吟道:“墓室前堂一般用于放置墓主人的随葬品,箱子里也多半是金银珠宝之类的吧。”他有些好奇地去看甄宓的铜像,像上女子神情婉转,口中叼花,这个动作往往是风流公子的标配,放在甄宓的脸上,显得格外不协调。
“那我们要找的东西岂不是早就被人拿走了!”潘岳哀嚎一声,一个个去翻看这些箱子,试图查看是否还有什么没来得及被带走的。他正埋头查看,眼角余光突然瞥到一抹亮色,只见青铜人像靠墙一侧的脚边,掉落了一块翡翠,正亮晶晶地闪着光。
潘岳轻“咦”一声,手指去抓那块翡翠。突然,翡翠被一只手猛地盖住——潘岳颤巍巍地抬头——只见灯光下一张惨白的人脸正张大了嘴,露出尖利的牙齿:“嗬——!”
“啊啊啊啊啊僵尸啊!”潘岳疯狂大喊,屁滚尿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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