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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娇师弟的正确用法-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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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积,你没搞清楚状况,我不是你的大师兄,我是两千年之后的另一条灵魂,附在他的身上。所以,你喜欢的不是我,而是这具身体原来的主人。”
杨容积一挑眉:“哦?我没搞清楚状况?”
潘岳只觉眼前一黑,一只手托起了自己的后脑勺,而自己的嘴唇正被一个温热的东西含住,轻轻翘开,一条柔软长驱直入,在自己的口腔中肆无忌惮地缠绵流连。
潘岳:“唔?”
杨容积带着不容拒绝的姿态长驱直入,珍重而又霸道地纠缠住对方的红唇。两片唇舌温柔交缠,彼此轻轻吮吸。潘岳的心脏狂跳,战栗着伸出双手,鬼使神差地勾住杨容积的脖子,更加用力地加深这个吻。
我不是在做梦吧?他想。
这个动作让杨容积兴奋起来,他更加用力地亲吻这两片温热的嘴唇,用尽全力地,一丝空气都不让对方吸到。
潘岳:“唔唔唔!”
两人不知胶持了多久,直到彼此都缺氧,无法呼吸,分开时两人嘴角还牵起了一条细细的银丝依依不舍。
突然,耳畔传来一声野兽的嘶吼声。
潘岳两颊一片红晕,他有些迷茫地望向杨容积,道:“你听到了吗?”
野兽的嘶吼再起,比之前那声还要大。已经无需回答,杨容积拾起地上的衣衫为潘岳披上,两人牵手向那声音传来的地方走去。
一小片长满荆棘的灌木丛将一座假山围得密不透风,而这声音便是从假山里面传出来的。里面的东西难耐地嘶吼,一下下地撞击着山体,山体因此震动,扬起灰尘。
二人对视一眼,杨容积拔出凝霜,将灌木丛拨开,露出里面的精铁栅栏。日光终于得空,入射进漆黑的假山暗室,一颗巨大的野兽头颅狠狠撞击在铁栅栏上,吓得二人倒退半步。
那野兽一声嚎叫,日光下映射出一张泛着铜光的猪头,头上长了节骨分明的两只长角,在尾端分出两叉。那猪鼻子细看又像牛鼻,正冒着热汽喘着粗气,耳朵大如蒲扇,正是两只猪耳。野兽身材巨大,浑身颜色黑中带铜,四足强劲有力,后足焦躁地摩擦着地面,随时准备攻击。
“这是什么怪兽?”潘岳眯起眼睛,一时难以判断。杨容积也摇头,不知是何物。
远远传来侍女的细碎的脚步声:“快点快点,皇后娘娘沐浴的花瓣准备好了吗?”
“我一早就准备好啦,唉,怎么温泉里的花瓣都散了呢?”
“准是你又偷懒,草草撒了了事,还不快拿勺子归拢一下!”
脚步渐近,杨容积收起剑,二人赶忙隐退而去。
鸡鸣声起,天才破晓,西园集市已是热闹非凡,讨价还价声不绝于耳。受到石崇的启发,如今宫中自产和宫外输运过来的蔬果肉类统一在西园上贩售,无论是御膳房还是各殿的小灶,都来西园按需购买,以避免统一分配造成的浪费。另外,西园刚开设了钱庄,宫中之人无论身份地位均可在钱庄存款贷款,存款者按照存款时间分配利息,贷款者按照信誉评级和贷款时间收取利息。钱庄甫一揭牌,便入账了大笔银子,几个账房先生噼里啪啦地拨算盘,忙得焦头烂额。太子和石崇赚得盆满钵满,自不用说。
侍女小莲提着菜篮从皇后的宫中过来,准备按照贾南风的吩咐,买些上好的排骨和莲藕回去,给皇帝准备他最爱喝的莲藕排骨汤。但此刻她的眉头微皱,神情显得有些焦虑不安。路上碰到了侍卫营的小金,也正要去买菜。
“小莲姑娘,怎么心事重重的,连个招呼都不打?”小金打招呼的手远远便举了起来,却被小莲无视过去,因而尴尬地说道。
小莲回头见是他,眼中透露出一丝绝处逢生的光彩,上前抓住他的袖子,问道:“小金,你见过……”话未说完,也许是觉得男女光天化日之下拉扯不好看,也许是在顾虑着什么,小莲松开手,压低了声音道,“这些日子你可见过我姐姐不曾?”
小金有些诧异:“小梅?没见过啊……怎么,你姐姐不见了?”
小莲眼中的光彩黯淡了下去,垂头盯着自己的脚,犹豫着怎么说。因为温泉花瓣没有铺好,她俩大吵了一架,自那以后,她已经五日没有见过小梅了。她问遍了身边所有的人,都说没有见过,连皇后这两天都有些奇怪地问她怎么许久没见过小梅了。她又急又怕,既懊悔自己跟姐姐吵了架,又担心姐姐出了什么事情。
小金自言自语道:“真是奇了,我们侍卫营这两天也有个人不见了。”
“谁?”小莲瞪大眼睛。
“就聪哥嘛,前几日我们偷偷喝了一顿酒,早上醒来聪哥就不见了,到现在都不见人影。”
“什么时候的事?”
“大前天晚上喝的酒,前天早上发现人没了。”
跟姐姐不是同一时间失踪的。小莲心中暗想,那会有什么关联呢?
“这两人不会是私奔了吧。”小金坏笑着说。
“你胡说!”小莲生气跺脚,这几日的焦急化作眼中的泪水,几欲滴下,“我姐姐不会做这种事情的!”
小金自知说错了话,连忙捂住嘴巴,又摆摆手,讨好地冲小莲笑道:“小莲姑娘,我说错话了,你原谅我吧。”
小莲还是没忍住,眼泪啪嗒啪嗒地落下来,哭道:“我姐姐丢了五天了!”
“我我我……要不我陪你找你姐姐?”小金这辈子还是头一次把女孩气哭,手忙脚乱不知该做些什么,但男人的自尊心又作怪,拍着胸脯保证道,“你放心,有我小金在,肯定能帮你把小梅找到!”
“当真?”小莲哭红了眼睛看他。
“自然是真,我有办法。咱们先去把菜买了。”拖延无益,二人前往肉铺先办差事。
“老板,要两斤最好的排骨。”这是皇后的私厨预备给皇帝补身子的,所以一定要最好的。
“好嘞。”最好的排骨肉自然是来自太子殿下宫中,这批肉早已经过太子的手分成大小丝毫不差的肉块,肉铺老板只需负责捡起肉块,上称给小莲看刻度,“两斤太子殿的排骨肉,姑娘您看好了。”
秤杆横平竖直,上面的刻度自然分毫不差,而小莲的眼睛却被肉块中一颗圆溜溜的东西吸引住了:“老板,你这肉可是不干净啊,怎么还有脏东西混在里面?”
肉铺老板的脸拉了下来:“姑娘,你莫要胡说,我进的这批肉都是太子殿刚刚切好的,新鲜不说,那可是太子殿下亲手杀的猪。你说我的肉不干净,岂不是在说太子殿下宫中藏污纳垢?”
肉铺老板的声音极大,吸引了周边不少人的注意,纷纷凑了过来。为了自证清白,小莲伸手从肉块中取出了那颗圆溜溜的东西,冲那老板道:“喏,你看嘛,就在肉里面的。”
周围安静了,所有人都以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盯着她手中的东西。
小莲见众人表情奇怪,便循着目光去看她手上的圆东西。黑白分明,滑溜溜的白色球体,中间镶着黑色的圆形,仔细看,那黑色圆形深不可见底,仿佛在不甘心地蹬着她。这,分明是一颗人的眼球。
小莲身子一软,昏了过去。
太子殿内,气氛凝重。
殿内分成两派,互相僵持不下。一派是司马遹为首的太子阵营,一派是贾南风为首的皇后阵营。侍女小莲此刻正五体投地地跪在地上,身体抖如糠筛。而司马遹脚边正是早上在西园肉铺中发现的那颗人眼球。
司马遹挑眉,道:“皇后,好大的阵仗,今日是要拆了我太子殿吗?”
贾南风微微笑道:“宫中发生命案,还望太子配合检查。”
“哦?就凭一个眼球,你就要搜我的宫。若是再随随便便冒出个鼻子,你是不是还要废了我这个太子呀!”司马遹的靴子在那颗眼球上摩擦揉捏,那眼球虽然已失了水分,变得干干弹弹的,但在他逐渐加力的靴子下,几乎快要被踩爆了。
“太子这是要毁尸灭迹吗?”贾南风道,“可惜堵不住悠悠众口啊。多少人亲眼看着这批肉是从你手下分块,从你宫中运出去的。此时再毁尸灭迹,怕是有点晚了呀。”
司马遹冷哼一声,捡起那颗眼球,瞥了一眼,随手仍到侍女小莲的脸边。小莲咬着牙没有叫出声来,只是身子抖得更厉害了。司马遹道:“随你怎么说,清者自清,我不怕你来验。”
“那便叨扰殿下了。”说罢贾南风挥了挥手,身后的皇家侍卫向着偏殿的屠宰场鱼贯而入。
作者有话要说:
在一起啦,在一起啦~太子东窗事发,事情的真相又是怎样呢?
第41章 碎尸疑案
半炷香后,侍卫统领捧着一个盆出来了。盆中乘着一只鼻子,一颗眼球以及两截人指,凑到贾南风身边道:“皇后,只搜到了这些。厨中皆是分好的肉块,实在无法分辨出哪个是人,哪个是猪。”
众人想象了一下最近吃的肉,登时一阵作呕。
“这是诬陷!”司马遹怒道。
贾南风道:“太子,你的人在一旁看着我们搜,铁证如山,还敢抵赖?”
司马遹被她的话噎住,一时竟想不出如何反驳,气得胸口起伏不定。
贾南风冷冷道:“奉皇上口谕,太子不学无术,从事商贾,贪图财利,害人性命,手段低劣,给皇室蒙羞。罚太子跪守先皇灵堂,禁闭思过。西园市集管理不善,鱼龙混杂,为保护皇宫安全,即日关闭,相关人等一律严查!”
众人听旨下跪,司马遹跪在地上,双手用力抠在地面,指甲渗血。
“儿臣领罚。”司马遹银牙咬碎,一字一顿地说。
贾南风俯身轻抚他的头顶,声音如毒蛇一般:“小熙祖,有的时候,人是要认命的。”
司马遹猛地抬头,目光凌厉:“皇后,坏事做多了,还敢走夜路么?”
贾南风闻言轻笑,没有回答他,脚步轻快地离开了。
这几日风和日丽,除了要倒班给先皇守灵,其余的时间潘岳和杨容积在皇宫里玩得不亦乐乎。自那日二人捅破了窗户纸之后,便不再有顾虑,每日耳鬓厮磨小胜新婚。可是今日的宁静被两个消息打破了,而且这两个消息一个比一个让他们头大。
第一个消息:“大事不好了,太子殿下被关禁闭了!”
第二个消息:“求求二位大人一定要找到他们啊!”
第一个消息是太子殿的小仆役哭喊着跑来通知,第二个消息是侍卫小金愁眉苦脸地过来哀求。现在两个人正大眼瞪小眼地站在二人的别馆中,一脸苦相。
“你们……”潘岳一个头两个大,“一个一个地说。”
小仆役抢先道:“今天皇后带了一大帮侍卫过来,好说歹说非要在咱们偏殿里搜尸体,结果还真给她找到了几块莫名其妙的眼睛鼻子,然后就说什么奉了皇帝的口谕要关太子的禁闭,还要把西园也关了!我敢对天发誓,咱们从来没在咱偏殿里见过那些东西,太子殿下绝对是被陷害的!”
侍卫小金道:“我亲眼所见,西园肉铺里混着一只人眼珠子!那些肉可都是从太子殿直接运过来的,况且人赃并获,还能造假不成?即便不是你们太子所作,那也必定与他有莫大的关系,你这人怎么还凭空颠倒黑白呢!”
见两人针锋相对,开始揪领子抓头发动起手来了,潘岳赶紧出言劝和:“两位小兄弟,我能理解你们的心情,但是有话要好好说嘛,怎么还动起手了呢。”
这种情况下杨容积还能冷静分析,向小金问道:“太子殿下派人来向我二人传递消息,那你是谁派来的?”
小金低了头,微弱道:“没有谁派我来,是我自己来向二位大人求救的。”他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之前皇后宫里的侍女小莲求我帮忙找她姐姐小梅,说是已经失踪五日了,而且,我们侍卫营的聪哥也两天不见人影。起初我以为是这二人私奔了,可今天在肉铺子里看到的一只眼睛,让我,让我隐约觉得他们……莫不是被人杀了……”
潘岳赶紧扶他起来,道:“真有此事?你怎么不叫人去找,反倒来找我们了?”
小金道:“潘公子不知,宫中失踪一两个人本是常事,要么是主子看不顺眼,打死给拉出去埋了,要么是主子遣出去办些秘密的差事。大家见怪不怪了,况且是主子都不着急,做下人的哪敢强出头呢?若是真翻出什么事情来,一个头都不够掉的呢。”
“所以你就找我来帮你查案?”
小金有些不好意思道:“本来这种事情也不该麻烦您二位的,只是我觉得他们二人可能与太子的事情有所关联。说起来那晚还是我逼着聪哥喝酒,他才醉了的,心里多少过意不去。总归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二位大人实在麻烦你们了!”他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小包碎银,双手呈上,“我听闻二位大人在外面破了不少案子,小的这几年在宫里就这么些积蓄了,二位大人千万不要嫌少!”
潘岳将这包碎银推了回去,道:“小金,钱你拿好,我们在宫中办事是应当的,这件事必然会一查到底。”
小金感激涕零:“二位大人真是菩萨心肠!”
小金走后,潘杨正相视无言间,石崇一阵旋风似的冲了进来,口中骂道:“王八羔子的,竟然关了西园集市!这下好了,一群见风使舵的主,刚存进来的钱一窝蜂似的全扒着爷爷的腿要回去。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潘岳给他灌了一大壶凉茶,好歹将他这股邪火压了下去,这才给他讲了事情经过。
石崇一脸愕然:“我操了,我真是操了。这不是明摆着诈太子吗,且不说那偏殿人来人往谁都有可能抛尸,单说是太子干的我就不信!当我们太子傻的吗,好好的猪肉不卖,卖人肉,人肉是好吃还是便宜啊值得他这样自毁招牌?”
潘岳安抚道:“正是正是,你们家太子殿下冰清玉洁,自然是为人所陷害的。”
石崇怒道:“我看那丑皇后最不像个好东西,定是她嫉妒西园集市生意兴隆,存心想要搅黄了!”
“我看不见得。”杨容积淡淡道,“皇后的确与太子不和,但此事里透着古怪,若是真由她做的,必然要抛尸运尸,毁尸灭迹,要做得半点风声都不露,绝非常人所能及。况且,她大费周章做到这种地步,恐怕不是单单只为了关停西园。”
潘岳点头,道:“我也觉得这事不简单,按时间线来看,小梅是五日之前失踪,聪哥是两日前失踪,但尸块却是今日才被发现。关键肉铺里的肉都是新鲜现杀,即便放了一日的肉都会被人挑剔说不新鲜,更别说是那么多天以前的尸块了。”
石崇疑惑地转了转眼珠子,道:“会不会是把他们抓走,养肥了,才砍成肉块的。”
潘岳嘴角抽搐道:“那为什么不直接抓个胖子去。”
石崇目光炯炯道:“因为胖子油多,熬汤嫌腻。”
杨容积道:“有两种可能,一种是这二人当场就死了,尸体是他们的。”
石崇:“另一种呢?”
“另一种是这二人当场就死了,尸体是他们的。”
“……”石崇狐疑道,“你是不是说了句和刚才一模一样的话?”
潘岳了然:“小虫儿,叫你平时多练功,少去逛窑子听曲子,这下连耳朵都不好使了吧。”这两人失踪必然当场死亡,但尸体是不是他们的就不一定了。
石崇一脸“这话竟然是从你嘴里说出来”的表情,半晌道:“我现在怎么觉得你们俩怪怪的,以前可没这么目中无人地打情骂俏。”
杨容积咳了咳,不自然地撇过头,道:“要么,这尸块是他们的,要么,这尸块不是他们的。”
这回换作石崇嘴角抽搐了:“容积师弟你是认真的吗?”
石崇云里雾里,潘岳却了然于胸,二人都将今日所见的形如野猪的怪兽与这两起凶杀案连系在了一起,他道:“不错,那怎么知道这尸块是不是他们的呢?”
他二人相视一眼,脱口而出:“引猪出洞。”
石崇怒道:“有你们这样欺负人的吗?我读书是少但这个成语我还是知道的!”
先皇过世不久便是皇帝司马衷的寿诞,虽然明面上三令五申不让大办,但,上头说的是不让“大办”,可没说不让送礼。因此,全国各地送往洛阳皇宫的礼车排成了长队,络绎不绝。
这里面不乏奇珍异宝,然而怕老婆的皇帝殿下一眼都瞧不见。于是司马衷偷偷摸摸来内务府探了又探,问那掌管珍宝阁的账房先生要钥匙。苦命的账房先生的脸像个苦瓜:“皇上大人,皇后说了,这些宝贝您是不能提前看的,否则小的可是要掉脑袋的!”
司马衷扁了嘴:“现在不给我,到时候就被老婆偷了!”
皇后想要的东西还需要‘偷’?账房先生快哭了:“皇上,您就饶了小的吧。这些东西若是少了一件两件,皇后可是饶不了我啊!”
见面前这人软硬不吃,愤怒的皇上拂袖而去。
潘杨二人待皇上走远了,这才大摇大摆地进来。
“哟,两位公子,可是来领月钱的?”账房先生拇指在舌头上浸湿,唰唰翻账本。
潘岳笑嘻嘻地凑上去:“先生,跟你打听点事呗。”
“这……”账房先生颇为犹豫。杨容积的手不动声色地握住他的手,收回来时账房的手上已经多了一锭银子。账房毫不犹豫道:“小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作者有话要说:
心疼小虫子,抱抱!对于司马衷的描写偏向于将他写成一个智商正常,但是因为各种原因装疯卖傻的人~
另外,为了效果在原文中没有说太清楚,这里解释一下:
杨容积说的“一种是这二人当场就死了,尸体是他们的。另一种是这二人当场就死了,尸体是他们的。”意思是:这两人必定当场就死了,尸体有可能是小梅和聪哥的,也有可能是凶手找来的。
杨容积的另一句话“要么,这尸块是他们的,要么,这尸块不是他们的。”意思是:潘岳和杨容积已经隐约猜到这两起失踪案与皇后温泉中关着的野猪有关系,因此猜测西园集市上发现的尸块有可能是小梅和聪哥的,也有可能是别人的。
第42章 鬼祟小厮
账房毫不犹豫道:“小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潘岳满意地点头,抽出压在他胳膊肘下面的账本,翻了翻,慢悠悠道:“也不是什么大事,这不皇帝寿诞嘛,我们洛阳太学也打算送点贺礼,但却不知道送些什么好。所以过来问问您,各家各户,都送了些什么珍稀玩意。”
账房谄笑道:“要说珍奇宝物,那可真是海了去了。从海底游的,到地上跑的,只有您想不到,没有他们送不到!”
“哦?海底游的,那是什么宝贝?”
“自然是一等一的火珊瑚。”
珊瑚是海底游的?它不是静止的吗?潘岳不禁有些迷茫,问道:“那地上跑的呢?”
账房掰着手指数道:“西北进贡的踏雪乌骓,西南进贡的天犬,东北进贡的白虎……”
“哦……”潘岳的手指在桌面上不经意地敲了敲,道:“这些都还常见,可有没有什么不寻常的宝贝?譬如……野兽?”
账房一脸神秘地凑到他耳边,手在嘴边围成一圈,道:“自然是有。”他眼珠转了转,又道,“不过……”
又一锭银子“啪”地拍在桌子上。
账房嘴巴极快地道:“皇后娘娘差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在北岳山上抓了一只瑞兽,听说是牛角猪耳,还长着人的眼睛,吃了它的肉可以延年益寿!”账房说完便紧紧捂住嘴巴,支吾道,“我什么都没说过。”
潘岳挑眉:“瑞兽?”
账房把手拿开:“那可是张天师亲自去捉的,折了几员大将呢!听说啊,吃一小口野兽的肉,长一年的寿命,它的牛角还可以炼丹,当真是只瑞兽,好像叫……叫诸怀。”
“那不还是猪!”潘岳撇嘴,“看来我平日里吃的都是瑞兽。”
账房先生满脸写着“你这人好生没见识”。
杨容积沉吟道:“各宫为了攀比寿礼,想必都花了不少钱吧。”
“可不是!”一提及此,账房先生吐沫横飞,“连皇后娘娘都月月提前支帐,欠了我内务府不少钱了。要我说,这宫里的人就是打肿脸充胖子,虚荣得很!”
潘岳低头看着账本:“不错不错,看来皇后喜欢吃肉,月钱大多都用来买肉了。”
账房道:“皇上爱喝排骨汤,皇后娘娘便日日煲汤,着实令人感动。”
潘岳合起账本:“多谢这位小老头!看来我得亲自去巴结巴结这些送礼物的大人们了。”
账房嘴角抽搐:“我未必比你年纪大,只是干的活费脑力,发际线高了点而已。”
二人走出内务府,打算趁着日头尚好,去灵堂看望司马遹。潘岳在想事情,自然而然地牵起杨容积的手,大庭广众之下毫不避嫌。杨容积嘴角微微翘起,显然心情极好。
且走到北边偏门,见到两个小厮鬼鬼祟祟地抬着一个沉重的黑匣子往外走。
“站住!”潘岳立刻大叫。
两个小厮登时神色惊惶,想要跑却不敢跑,纠结地站在原地。潘岳上前露出白莲花般的微笑,道:“哪个宫的,什么东西?”
小厮嚅嗫道:“赵王……赵王殿下赏赐的小食,要送出宫去……”
潘岳神色一厉:“送给谁的?”
“给……给赵王的……”两个小厮相视看了半天,没想到该怎么回答,头上汗如雨下。
杨容积冷冷道:“说谎,莫不是偷的?”
两人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大人饶命,小的冤枉啊!这的确是赵王让我们送出宫的,绝非我等偷盗!”
“没说送去哪里吗?”潘岳温柔地问,可两个小厮依然咬紧嘴唇,半句不说。潘岳难得转性,道,“罢了,想必是赵王殿下赏赐哪个相好的吧,不说便不说,我不为难你们。”
那两人分明松了口气,连连道:“多谢大人!”说完一刻不想停留,腿脚飞快地溜出了偏门。可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那两位凶神恶煞的大人此刻正手牵手,慢悠悠地,跟在他们后面。
“我猜赵王在宫外养小倌一定是瞒着孙秀。”潘岳附在杨容积耳边嘀咕。
“何以见得?”
“要不然这两人怎么会像做贼一样。真没想到赵王这么大岁数了,竟然还是个妻管严。”
“……乱葬岗也有小倌?”
“可能赵王口味比较重吧。”
说话间,潘杨跟随两个小厮来到了一片荒芜之地,正是穷人家的坟圈子。这里离皇宫已经很远了,处于洛阳北郊,土地贫瘠干涸,寸草不生,纵使晌午艳阳高照,也是森森一股寒气。
两个小厮轻车熟路地寻到一个简易的墓碑,下面是隆起的土堆,但土质散杂,显然是刚被人挖过的。两人从后背掏出铲子,将这土堆挖开,果然,里面空空如也。接着,他们把带来的黑匣子重重地塞在里面,心里发虚地拜了两拜,填了坑,这才离开。
潘岳:“所以,他们刚刚是把这个小倌送回家了?”
杨容积:“是吧。”
见没热闹可看了,潘岳和杨容积慢悠悠地转身回宫。
先皇的灵堂里孤伶伶地跪着一个人,虽然跪的时间已久,腿脚酸麻,但这人依然努力保持着脊背笔挺,不让身形打晃。
也不知跪了多久,耳边突然传来一声轻轻的呼唤:“太子殿下。”
司马遹睁着无神的双眼回头去看,正是潘岳,手中掂着一只黑底金边的长匣,笑盈盈地看着他。日头西下,带着红色的余晖斜斜照射在他精致的侧脸上,宛若天人。司马遹不禁有些恍惚:“你来做什么?”
他被罚的这些天,皇后下令不许任何人来看他,让他好好闭门思过。太子平日张扬跋扈,一心向财,人缘并不好,竟然真的就没有人来看他一眼。
潘岳笑嘻嘻地盘腿坐在他身旁,道:“我来攀比。”
“我还有什么可攀比的?”他倾注心血建立的西园集市和钱庄被下令强拆,几乎是血本无归。
潘岳打开手中的长匣子,宝光璀璨,是一只通体莹白无暇的玉笛。
“好东西,送我的?”太子看见潘岳心情好了些,拍手称赞。
潘岳的手立刻缩回去了,撇嘴道:“太子殿下真会开玩笑,这可是虫子花了大价钱买回来,代表我洛阳太学打算送给皇上的寿礼。”
“哦?”司马遹狡黠地眯起眼睛,“你是准备来跟我攀比这个的?”
“别人送的东西都是又大又沉,我担心我们送的这么点小玩意会被比下去,所以特地来问问太子殿下打算送什么,心里也好有个底。”
司马遹沉默半晌,道:“我没钱送寿礼了。”
“啊?”
“皇后让我当众表演屠猪,当作寿礼。”
奇耻大辱,真乃是奇耻大辱!潘岳不由得为司马遹的处境感到难过。
司马遹却道:“我倒不觉得有什么,只是可惜好不容易在宫中树立的从商兴旺之风,却毁于一旦。我真正担心的是,大晋的繁荣康定之日还能延续多久。”
此刻太子面容悲戚,身处险境依然心怀天下,在潘岳的眼中,他的身影似乎与那个力驳甄宓,一死是小,国家为大的司马炎重叠了。潘岳刹那间明白了,难怪纵使百人阻拦,司马炎也要把皇位传给司马衷,原来他眼中真正的继承者正是面前之人。
潘岳眉头舒展,手持玉笛置于唇边,道:“我打算在寿诞那日为太子伴奏一曲,如何?”
司马遹饶有兴味道:“吹来听听。”
潘岳鼓起腮帮子,聚精会神地吹出第一个音符。
司马遹突然感觉有些不妙。
潘岳指若疾风,在玉笛上挥舞!
魔音入耳,司马遹痛苦地捂住了耳朵,两眼一翻,瘫倒在地。
潘岳拍了拍他的脸,见他没有反应,惊叹道:“不是吧,我第一次吹笛子,这么好听的吗?”
这一天,皇宫一洗多日以来的素白惨淡,被布置得奢华端庄。虽然不许张灯结彩,穿红戴绿,但宫中侍女还是穷尽心思地打扮了一番,因为今天是皇帝的寿诞,无数的达官贵族会来到宫中为皇上祝寿,怎能浪费这难得的出人头地的机会?
而达官贵族们也是绞尽脑汁从全国各地搜罗了无数的宝贝准备在这一天进献给皇帝,或者说,间接地进献给皇后。
考虑到皇宫上下还在戴孝,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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