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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男主总是怀疑我出轨-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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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睛湿润黑亮; 像是流浪了很久的小奶狗,摇着尾巴叼着主人的衣角,走一步都要死死的贴上去; 恐惧下一次抛弃的来临。邢阳摸着他的头,保证说我不会扔下你,以后我陪你长大; 好不好?
遇明轻声道:“就是这里了。”
那山洞被茂密的野草树干遮住; 几乎呈现直角; 一眼望过去根本看不到底; 深邃乌黑的像是蛇窟,到处都是黏糊湿润的野草; 山壁上只有几阶用刀剑砍出来的台阶。
邢阳僵硬的看着那口黑洞; 很久都没有动。
……山洞里只有他一个人。
“下去的时候要慢一些,山洞里边错综复杂,稍有不慎就会迷路,你先不要乱动,等我将结界破开再往里走。”遇明看着他的背影; 心神不安道:“老祖宗亲自设下的结界,往里扔食物都要万分小心,活人进去很容易被察觉——”
他话没有说完。
青年背对着他蹲了下来,佩剑掉在松软的泥土上,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他在哭。
肩膀颤抖到近乎痉挛,青年抱着自己的头,将嘴唇咬出了血。他目不转睛的看着洞口,眼泪流了一脸,连擦都来不及。
一路上他想过很多次两人见面的场景。少年相貌与他兄长一般无二,照旧喜爱撒娇,见到他就生气的扭过脸去,嘟嘟囔囔说这么长时间都没来看我,不理你了!那就哄他,多说几句好话,夸他好看夸他天赋高,少年说不定还会像是十一年前一样,高高兴兴的把尾巴翘起来;或者是真的生气,御剑就走,那还是要哄,好话得翻了倍的说;又或者是意气风发、被他众多师兄师弟众星拱月般围在中央,高傲的扭脸,说这人谁啊?没见过……
他曾经捧在手心里的小孩儿,乖巧的牵着他的衣角喊他哥哥,娇气又听话,抱着他的腿不愿意放手,走到哪都要跟着。邢阳恨不得把所有他认为正确的理念传递给他,让他成为一生安乐的人。
然而这些勾勒出无数不同画面的幻想中,没有一种像是现实这样残忍。
他被锁在山洞中,像是只野兽一样,度过了少年时期。
遇明说的是‘扔’。
小孩儿赖以生存的食物,是被人扔下去的。他站在洞口抬着头,看着施舍的食物从天而降,有时候有,有时候没有。他肚子饿极了,但是他只能睁着眼睛站在那里等,等着食物裹着泥沙砸在地上,或者干脆落在他头上。
遇明沉默的站在他身后,抓着长剑的手紧缩,指甲扣进了柔软的手掌心。
邢阳站起来,露出一个惨不忍睹的微笑:“走吧,去见见他。”
阿水在里边呆了这么长时间,寒冷、残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阴狠早就看腻了,总不能还给他摆一张哭脸。
遇明很快掀开了结界的一个角落,邢阳几乎是迫不及待的钻了进去,他从洞口一跃而下,后背、大腿都被凸出去的遴选山石划伤,渗出些许的血迹。邢阳没顾得上,落在地上之后往前走了几步,轻声换道:“阿水?”
没有人回答他。
洞中一片黑暗,洞口照进来的那一小片阳光打在山壁上,连洞底都没有照到。后山上寥寥的鸟啼虫鸣也被隔绝,风吹树叶的沙沙声都没有。
邢阳沙哑着嗓子又喊了一声‘阿水’。他往黑暗深处走,终于见到了……他心心念念的人。
少年赤身裸体的缩在一个凹进去的窟窿里,把自己缩成了一团。那窟窿就比他大一点,按照少年的身形其实根本缩不进去——他的肌肉被山石抵住,戳出了一个又一个的凹陷。他抱着自己一动也不动,邢阳的声音没有引起他任何的反应。
邢阳只能隐约看到他在缓慢的呼吸,连大概的轮廓都看不清。
邢阳脑袋里有什么东西炸开了。他知道少年这么长时间没有见人很可能已经神志不清,甚至可能暴起伤人;他也知道这么贸贸然的冲过去可能会吓到他——
但是都去他/妈的吧!
邢阳近乎凶狠的冲过去,伸出手的时候又变得小心翼翼,他轻轻触碰少年露出来的脸颊,像是十一年前在客栈,小孩儿缩在衬衫里轻轻触碰他的脸一样,去触碰他。
“阿水……”他努力想要扯出一个笑脸,但是忽然想到黑暗中谁还会在意他笑不笑?眼泪早就滚出来了,他小声的诱哄他:“阿水,你出来,我……我带你去吃糖葫芦,好不好?”
少年在狭窄的窟窿中抬起了头。这个动作让他的脸颊险些要被山石划伤,邢阳下意识的伸手挡在了他跟那块石头之间。
少年没有躲开。他顺着他伸过来的手摸过去,最后蹭到了他的脸上。
他张开嘴,却只有几个模糊的音节。邢阳哭得打嗝,放柔了声音劝他:“阿水,你先出来、先出来,好不好?”
——他话音未落,少年忽然往前一扑、直接从窟窿中扑了出来!山石在他身上划出无数道深可见骨的伤痕,少年浑然不觉,他掐着邢阳的脖子把他按在地上,炙热的泪水一滴滴滚了下来,长时间不说话导致他的声带几乎已经完全退化,只能努力的模拟着几个十一年前的音节:“……哥……阳……哥哥……”
他声音越来越连贯,最后已经变成了凄厉的嘶吼。
“你……你为什么不来看我……”
“为什么……”
他把头埋进了邢阳的颈窝,说出了最后一句连贯的话——
“你为什么不笑了?”
邢阳颤抖着手抱住少年,哭得说不出话来。
遇明的声音遥遥的从山洞上方传了进来:“邢阳!赶紧出来!我们被发现了!”
邢阳好歹还有些理智,哽咽着道:“阿水,你先起来,我带你离开好不好?”
戚观水撑起上半身,面无表情的看着他。黑暗中少年的眸子亮得像是野兽,他低头在邢阳脸上舔了一口,又嗅了嗅。邢阳没动,想要继续劝他,少年却忽然一低头,恶狠狠地咬住了他的嘴唇。邢阳‘唔’了一声,睁着眼睛没有反应过来,有什么滑腻腻的东西挑开了他的牙关,缠/绵的勾住他的舌头,细腻的扫荡过他的口腔。像是最凶狠的掠食者,连一点缝隙都不愿放过。
黑暗中只有令人面红耳赤的水声。
邢阳反应过来想要推开他,伸出手的时候却又犹豫了。少年的动作凶狠极了,却又隐约透着一点恐惧,他全身都在颤抖,两条手臂几乎要将邢阳勒紧他的身体中,与其说是在索吻,不如说是在确认邢阳的真实存在。
邢阳闭上眼睛,心甘情愿的接受了这个胁迫的吻。
耳边忽然有凛冽的风声划过,邢阳猛地睁开眼睛,抬手生生扛住了扫过来的剑气——!
遇明抓着剑站在不远处,从牙缝中憋出来了几句话:“畜生!”他抬手还想要再骂,山洞外却又是一阵喧哗。
“赶紧走!”遇明往邢阳这边走了几步,抬手抓住邢阳的手腕,另一只手却猛地抬起,与戚观水的手掌对在了一起!两个人用力都不小,站在中间的邢阳脚下的地面瞬间龟裂,无数零散的小石子被溅出去,噼里啪啦下雨一样深陷进山壁中。
邢阳猝不及防间被戚观水拖着往后走了几步。
遇明诧异道:“你经脉没断?”他急道:“先让我带邢阳走!被天道宗其他人发现之后他下场好不到哪里去,你要是不想连累他就赶紧放人!”
戚观水果断道:“不。”
遇明懒得再跟他扯,抬手就想要抓人,却又听见戚观水轻声道:“我知道从哪里出去。”
遇明停住了。他稍一犹豫,从怀中取出了火折子,点燃。有了光源他才看见隐藏在黑暗中的一些事情——邢阳早就反手扣住了少年的手腕,摆明了不会走的态度。
遇明:“……”
遇明暴躁道:“赶紧讲!讲不出来就放人!”
“往里走能直接到无尽海。”戚观水哑着嗓子,他说起话来还是有些不连贯,但是比之刚开口的时候已经好了很多。
遇明冷笑道:“有出口你怎么不早走?”
邢阳反应飞快,蹲下来一剑砍断少年脚上的锁链。遇明噎了一下,摆手不耐烦道:“那就赶紧滚!你们走了我清理一下痕迹,速度快一点!”
戚观水拉着邢阳转身就走。
邢阳扭头急道:“你留下来能行么?”
遇明不耐道:“有完没完?用得着你关心我?”
青年的身影越走越远,很快就消失不见。遇明站在原地一边清扫气息一边喋喋不休的抱怨,片刻后忽然收声,叹了一口气。
“要是能走早就走了。”
山洞上的喧哗声越来越大,遇明眯起眼睛,心想过会儿应付那群人……又是个大麻烦。
这山洞中的道路错综复杂,邢阳一开始还能勉强辨认出方向,走了一段路之后就彻底乱了,只能跟在少年身后往外走。
他看着少年的背影有些出神。满肚子的话想要说,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好像现在说什么都会吓到他,他这几年过的太苦,连一句‘对不起’都像是在敷衍。
两个人很快就到了山洞外。
无尽海的海面辽阔,浅淡的水色荡开鱼鳞一样的波纹,无数荷叶在风中颤抖,露出了粉嫩的花苞和脆生生的莲藕。风一吹脑子清醒了很多,邢阳嘴唇张了张,好不容易有了说话的勇气,少年却忽然回头,一只手绕过他的后腰伸到臀下,一用力就将他单手举了起来——是跟邢阳出关时戚观澜一摸一样的动作——然后掐着他的下巴轻柔的吻了上去。
第47章 晦暗心思
邢阳后背抵在山壁上,衣服摩擦的簌簌声在他耳边被无限放大。少年的手顺着他衣服的缝隙伸了进去; 摩挲着腰部一小块温热的肌肤; 来来回回的蹭着。
“放……唔……”邢阳想推又不敢,只能死死咬住自己的牙。
戚观水也不介意; 两个人谁都没有闭眼; 一方城门紧锁,另一方就用甜腻的舌尖来回扫荡能够触及的地方。邢阳手上无数次聚气又散开; 根本不忍心动手。
他茫然的看着少年的眼睛,伸手按住他的肩膀,感觉整个人都像是炸掉了。戚观水终于松开了他的嘴; 两个人对视一眼,邢阳还没来得及说话,就看见少年眼中迅速积起了泪水; 然后保持着将他举起来的动作; 头一低埋进了他颈窝中; 死都不肯抬头。
“……”邢阳抿着嘴; 拍拍他的肩膀:“你先把我放下来。”
戚观水没动。
邢阳叹口气,搂住少年毛茸茸的脑袋; 用手一点点给他梳理着头发。被关在山洞中整整十一年; 少年身上居然还是干净的,一头长发一直滑落到结实紧绷的小腿那里,被风一吹就飞起来,看着像是一匹黑色的布料,捏在手里除了一些打结处略显咯手; 其他地方都是湿润又柔顺的。
戚观水还在哭,邢阳两只手绕到他的后背,剑锋一挑,将他长发割至腰间。大片大片的黑发散落在少年脚上,邢阳揉揉他的头,轻声道:“头发扎不扎脚呀?把我放下来,我们换个地方再接着抱,好不好?”
他耐心的等着回答,很久之后戚观水小声道:“被关太久了,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邢阳劝他:“那你把我放下来,我们慢慢说。”
他心里边始终担着沉重的愧疚,说话的声音比平时还要温柔,要是换成邢星又亲又抱还假装听不懂人话,邢阳早就抄着扫把上了。
但是戚观水不一样。刚才他……忽然亲上来,邢阳的确被吓了一跳,但是他关注点压根就没放在‘啊阿水有什么乱七八糟的心思’上面——现在戚观水做什么他都觉得很正常。
戚观水慢吞吞的把他放了下来。少年如今已经高了邢阳一脑袋,老虎尾巴一样跟在他身边,想窝进他怀里体型又不允许,只能委屈巴巴的半蹲着往他怀里拱。
邢阳把外袍脱下来给他披上,结果只能遮到小腿。少年低头在袖子上嗅了嗅,又看了看邢阳身上的那件,抿着嘴开始扒他衣服,“……我想要这件。”
邢阳哄道:“好好好,我现在就给你换。”他一边脱衣服一边小心谨慎的问道:“阿水现在怕黑么?”
他其实更想问问他在山洞里有没有人陪着讲话、或者是有什么别的机遇。戚观水被关进山洞里的时候只有六七岁,三观神智都没有完全长成,在最关键的时候与人世断绝这么多年——在现代的时候邢阳看过几个类似的新闻,那种孩子几乎都已经兽化,而戚观水……看上去要正常太多。
他又不敢问的太直接,只能旁敲侧击。
邢阳问完这句又补充道:“不想说的话可以不用说。”他把中衣脱下来给少年披到肩膀上。
戚观水抿着嘴没说话,乖巧的让邢阳给他穿衣服,让抬手就抬手,等中衣穿完他自觉的拿起外衫给自己套上,然后伸手道:“亵裤。”
邢阳:“……”
邢阳小心翼翼道:“亵裤等会儿给你买新的好不好?”
他上半身还光着,被风一吹有点凉。少年目不转睛的看着他,半晌点了头。邢阳松了一口气,他身上还带着来时用的荷叶,小巧碧绿的一片,遇水就放大数倍,邢阳踏上去站稳,伸出一只手扶着戚观水上来,解释道:“现在还在天道宗的地界,御剑太引人注意。我们现在要启程去东川城……”他犹豫道:“也不知道天道宗有没有戒严。”
戚观水道:“不会戒严的。”
邢阳看过去。少年没有穿裤子,白色中衣跟深色外衫将将遮住他大腿根,露出一小片让人遐想的阴影。他现在还是少年外表,第二性征并不明显,肌肤莹自如玉,亮如点漆一般的长发柔顺的披在身后,乍一看像是个姑娘一样秀丽。
邢阳不知怎么的耳朵根有点红,回过神来险些一巴掌扇在自己脸上,连骂了几句禽兽不如。
戚观水盘腿坐下来,挑起眼睫从下至上的看他:“剥皮鬼的事儿已经过去十一年了,他们早把我忘了。送饭的嬷嬷五年前就消失了。刚才有人赶来,应该是因为结界被触动,而不是因为我想逃跑。”
他抬着头,从脖颈到锁骨是一条脆弱修长的曲线,松松垮垮的中衣中露出一片若隐若现的瓷白胸膛,邢阳低着头看他觉得有点不舒服,干脆也坐了下来。少年手指勾住他一缕头发:“山洞中有泉水,我靠着它才将将吊住一条命……还有尔柳儿跟遇明送来的一些吃食。”
邢阳道:“经脉呢?”
戚观水摇了摇头,不想说的样子。邢阳干脆也不问了,努力给他描绘外边世界的繁华,每讲一样就要加一句‘一定会带你去看看’的保证。他结结巴巴说了一会儿,少年歪头道:“你别动。”
他凑到邢阳胸膛前,伸手按了一下一道长长的血痕。邢阳稍微有点痛,但是没躲,笑道:“刚才不小心划到的……你身上也有,等到了东川城先去买点药。”
他身上的这几道血痕是直接从山洞中跳下去的时候划伤的,都不深,只是略微有些血色。少年盯着看了半天,忽然伸直了脖子,轻轻地舔了一口。
邢阳差点跳起来。好歹忍住了,往后缩了一小点,伸手抵住他的额头,想了想,觉得有些问题还是要说一下的,“你刚才……”在山洞中、山洞外的动作都有点不太合适。
戚观水露出了一个泫然欲泣的表情,咬住他的耳垂吧嗒吧嗒的掉眼泪:“我想亲亲你,不可以么?”
“……”邢阳心情复杂,他耳边潮乎乎的,一片湿润,他换了个说法:“我们还有别的亲近方式,这种……”
戚观水声音更加委屈:“我梦到过你好多次,梦里你抱着戚观澜睡觉,给他脱衣服给他盖被子,我哭着说我也想要,可是你从来都没有看过我一眼。我只能自己幻想,想你就在我眼前,想得满脑子都是你,但是洞中能够摸到的只有石头跟黑暗……我盼了十一年才把你盼来,连亲一亲都不可以么?”
邢阳不敢说话了。他僵硬着身体任由少年的动作,努力跟身体本能做斗争。少年样貌本就雌雄莫辩,这时候伸出殷红的舌尖在他脖颈上舔弄,真的是让人有些……上火。他忍来忍去憋得难受,终于忍不住伸手把戚观水牢牢按在了自己的怀里:“睡一会儿吧,等上了岸我喊你。”
戚观水深深吸了一口青年身上独有的气息,闭上了眼睛。
他在山洞中待了太长时间,连阳光的味道都忘得一干二净,像是活在阴暗处的老鼠一样苟且偷生,骨头早就腐烂成了污秽。
他的确梦到过邢阳,却不是想让他哄着他睡觉。太久的寂静把他所有的欲望都毫无保留的呈现了出来,梦中他粗喘着把他压在床上,凶狠又热烈的揉捏他的侧腰,从眼睫一路舔吻到腿根……
邢阳永远不会知道,他究竟怀揣着怎么样龌龊的心思。
他见到邢阳的那一瞬间几乎恐惧到麻木,想把这样不堪的自己藏起来,又忍不住扑上去紧紧抓住他。他丝毫不敢懈怠,竭尽全力表现出一个正常人会有的反应,不敢将内里的阴暗透漏分毫,哪怕那些浓黑的汁水时刻叫嚣着、想要汹涌而出。
浅薄的眼皮下他眼珠动也不动,把所有晦暗的、阴沉的、血腥的想法吞吃入腹,留在外边的,仅仅是一张美艳又单纯的皮囊。
作者有话要说: 戚观水:哦豁听说有人□□想玩□□来着?
戚观澜:……
戚观水:勾引到了么?没吧?
戚观澜:……
戚观水:所以说男人最喜欢的明明是犹抱琵琶半遮面,先哭哭啼啼激起他的兽/欲,再让他趴在床上哭哭啼啼被禽兽……
邢阳(小声):不是,这个真的要分人。
戚观澜:弟。
戚观澜:你在山洞里待了十一年。
戚观水:?
戚观澜:刷过牙么?
戚观水:……
邢阳:……
请大声告诉我!甜!不!甜!
我想了想哇,悄悄咪咪加了一个设定,阿水不脏,他肯定不能脏——十一年在山洞里边过的要真是山顶洞人的生活,那接吻岂不是……
啊啊啊啊晚安晚安么么么么么么啾!
第48章 东川狐狸
邢阳说的口干舌燥,好不容易也没让戚观水同意在原地等他。
天道宗果真没有派人来追踪; 他们两个一路顺着无尽海的支流到了东川城城外; 在荷叶茂密处停了下来。邢阳想的是他先进城买身衣物,前后不过十几分钟的事儿; 结果话一出口就惹了祸。
少年还是多年前的秉性; 哭哭唧唧的像是个小泪包,坐在荷叶上; 睁着一双黑漆的眼睛,目不转睛的看着邢阳哭。他不说话,也不用说话; 邢阳的心早就软透了,蹲下来给他顺毛,想了想干脆把裤子也脱了下来——亵裤留着——然后给戚观水穿上了。他用荷叶裹了裹身体; 叹息道:“走吧走吧; 一起进城; 反正也没人认识我。”
戚观水抱住他的腰; 下巴埋在他颈窝里,闷闷道:“我把衣服还给你的话; 你能保证一炷香的时间内赶回来么?”
邢阳忙不迭的点点头。少年就再把衣服脱下来。邢阳动作飞快; 套上衣服御剑往外走,走两步就忍不住回了头,少年蹲坐在荷叶上,露出结实、削瘦的身体,像只被抛弃的小狗; 眼巴巴的看着他。
邢阳冲他挥挥手:“等我回来。”
戚观水露出一个羞涩的微笑,也冲他挥手。他动作逐渐慢了下来。邢阳不敢耽误,背影也很快消失。少年在荷叶上戳了一个洞,轻声道:“这次可不要再食言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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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阳抱着衣物往外跑,店老板跑了两步没追上,扯着嗓子喊:“客官——!您的钱——!”
邢阳挥挥手:“不要了不要了!”
他估摸着时间,心里着急上火。人间大城大多有明文条例,东川城上空禁止御剑升空,邢阳只能靠两条腿,他跑得气喘呼呼,眼前忽然出现一扎稻草,带着一片红艳艳的小果子跟他擦肩而过。
邢阳脚步不由自主的停了停,扭头道:“哎!糖葫芦几文一串?”
山洞中他轻声诱哄过,说出来之后要给戚观水买串糖葫芦。
“三文。要几串?”
“两串。”
小贩干脆利索的一弯腰,给他抽了两串大的。红润圆溜的山楂上粘了一层糖霜,邢阳接过来,刚准备掏钱,眼前忽然闪过一道黄色的影子——
邢阳眼疾手快,一把攥住了那东西的尾巴!
那毛茸茸的东西吱的惨叫一声,两只后腿蹬着邢阳的手,抓出了一片血痕,它尖嘴里还叼着从邢阳手里边抢过来的糖葫芦,被抓住了都没放开。
是只狐狸。
邢阳犹豫了一会儿,提溜着晃荡了一下。小贩将将反应过来,愤恨道:“又是这只狐狸!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抢了我好几串糖葫芦,真是不给人活路,我小生意哪能经得起这么折腾?今个儿还要多亏了公子,抓住这东西——”他贪婪的舔了舔嘴,伸手想要抓那狐狸的后腿:“看样子是要成精了,不知道了吃了会不会增长寿元。”
狐狸吱吱乱叫,更使劲儿的挣扎。
邢阳后退一步,把狐狸藏到了身后,“这狐狸是我抓的。”
“哎,说的也是,谁抓着就是谁的,谁让我手慢呢。”小贩遗憾的弯腰把糖葫芦扛到了肩膀上,拿了钱就一边叫卖一边走了。
邢阳一只手提着狐狸一只手抱着衣物,半分都不敢耽误,喘着气道:“点春?”
他还记得,当时……当年他在洛城勾栏街的街口,险些被这只狐狸刺伤。
狐狸不动弹了,翻着白眼装死,邢阳抓着尾巴摇摇:“别装了,装得像点也成啊,嘴里的糖葫芦吐出来先。”
狐狸忽然使力从他手中挣脱,落地化形成了个红衣少女,眉间一点朱砂,雪白的牙呲着,叼着那根糖葫芦的竹签。邢阳停都没停,继续往前跑,又不是什么熟人,凑巧遇到了而已,眼看着一炷香的时间要过去了,他家阿水还孤苦伶仃的坐在荷叶上呢。
“你等等!”点春一跺脚,跟着跑了上来。
邢阳边跑边道:“有事么?有事改天说,我这里挺急的。”
两个人肩并肩往外跑,点春气都不喘:“哎,我问你。你怎么来东川城了?”
她语气熟络,一边问眼珠子一边咕噜噜的转动。
邢阳反问道:“我跟你很熟?你当时不是被那个老乞丐带走了么?”
两个人跑过街口,很快就要抵达城墙,点春指肚按在竹签上,泛白了一小片,她有些不自在的捋了捋被风吹起来的头发:“我夫婿好得很,用不着你管。”
“……”邢阳一拱手,“不熟就好,有缘再见。”
才他们刚好抵达城墙,邢阳抽剑,一步踏上,正准备遇剑而起,点春忽然纵身一跃,抓住了邢阳的裤子——
少女死死抱着他的大腿往下拽,着急道:“你来的时候带着那个小孩儿么?”
邢阳心神一动,哪个?
点春仰着脖子看他:“就是那个血……血能救人的那个!你让他给我一些血好不好?我、我用我的皮毛跟你换!”
妖修跟人修不一样。他们自山林迷踪诞生,修炼初始靠的就是一身皮毛,大多妖修化了形后就会把皮毛脱下来、藏起来,身死也不动。诸如狐狸、黑熊这一类的精怪皮毛,在人间界都是万金难求的。
这只狐狸下了血本。
邢阳不为所动,御剑往上走。远远的有守城的士兵看见他们,举着长枪往这边赶:“城内禁御剑!”
“你说话啊!你到底换不换?”点春两脚离地,两只手撸住邢阳的裤子,糖葫芦又被她叼回了嘴中,说起话来像是从牙关挤出来的。
邢阳无奈道:“你说的那个没跟着我过来,放手吧,赶紧走,不然咱俩都要被……”
他停住了。
点春的脸上慢慢浮现起了一个苦涩、绝望揉捏在一起的奇怪神色。她没哭,咬着竹签,轻轻地哦了一声。但是也没松手。
诸多术法中邢阳最愁的就是御剑——他胃不好,飞的快点下来就得吐。东川城中又有禁咒,多多少少限制了修真者的活动,这会儿功夫了他们才刚到城墙一半。
邢阳心里着急上火,点春看上去没什么防备,踹一脚说不定就下去了,他思量了一会儿,还是没忍心下脚。这个高度要是反应不及时,说不定就能摔死。
就在这时候,远处忽然有光遥遥一闪,邢阳瞳孔瞬间放大,一手提溜起点春后领子,一手飞快收剑落地,于此同时那光点暴涨,瞬间烧开半径将近十米的火焰!邢阳脸上一痛,热浪迎面而来,吹得他头发疯狂飞舞,竟发出了细微的交错声,恍惚中一道快如闪电的长物擦过他手臂,在他身后绕过一个巨大的弯道,冲着他的后背撞了过去——!
邢阳侧身躲开,火光电石间辨认出了那长物——竟然是一把金刚杵。远处有一人将飞去的金刚杵接在了手中。邢阳手臂被划了一道口子,湿漉漉的血顺着衣袖滴落在地上。
来人是个和尚。他青衣素白,耳垂丰厚,单手立于胸前,一百零八子持珠缠绕几圈。九道戒疤点在青白的脑壳上,眼睛是粘稠的蜂蜜色,两条浓眉像是把锋利的剑,到了末尾微微挑起,平白无故的就让人觉得风流;表情却是个长满了青苔、内里早就生了锈的铜钟。
这时候烈日刚刚行过中天,巍峨古老的城墙投下庞然、阴冷的影子。邢阳抓紧了手中的剑,心想完蛋,阿水准要哭。
而他脚边点春抬头,双目无神,怔怔道:“……我的夫婿,快要死了。”
这和尚很快便行至两人面前。近了看邢阳才发现这和尚年纪不大,面容估摸着也就是十六七岁。
他心里苦笑一声,刚才那一击明显来者不善,“小师父这身穿衣打扮,莫不是佛陀宫的人?”他下一句想提提陀从枫陀幼琳,结果没想到那小和尚理都不理他,举着金刚杵,抬手就冲着点春脑袋打了过去!
点春跪在地上,雕像一样动都不动,眼看着就要被敲碎脑壳。邢阳抬手一当,刀剑争鸣声蓦然响起,震得人耳朵发麻——
那小和尚微微偏头,嘶声道:“妖修残害人命上百,何必护她?”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你们!想我了么!
写完小狐狸跟老乞丐就让邢阳回家见邢星!爱你们爱你们么么啾!
晚安晚安早点睡嗷
第49章 破庙乞丐
点春抬起一张怨恨的脸,伸手拽住邢阳的裤子; 嘶哑道:“这和尚看不惯我与我夫君……人、妖结合; 已经追杀了我们足足半月!如今血口喷人,居然已经信手拈来了!”竹签上的细刺扎进了她细腻的手掌; 她浑然不觉; 扭头向那小和尚,声声啼血:“你佛陀宫自诩正义; 我夫君可曾伤过无辜人的性命?!放我们一条生路,怎么就这么难?!”
小和尚不为所动,双手合十; 金刚杵在他身边缓缓绕动:“人命关天。”
言下之意就是不会轻易放过她了。
狐狸怨毒的盯着他,蹲在地上差点现出原形,好歹是维持住了人样。邢阳弯腰想把她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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