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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所不能事务所-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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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同方俊约好,去方家拜访的日子。
段回川本想叫上张盘,再次以助手的身份前去,免得引来不必要的关注。
后者却告诉他最近龙虎山的嫡传弟子张钦天师下山,说是受邀查探一处风水龙穴,张盘趁机抱上大腿,还问段回川要不要去分一杯羹。
无奈他已经答应了方俊,时间冲突,段回川只好谢绝了对方的好意。
段回川带着白简驱车赶往方宅,这片占地面积巨大的奢华私人庄园狠狠的震慑了白简那颗土包子进城的心。
无论是精心雕琢的绿植园艺、壮观的圆形雕像喷泉,亦或是大门口两排一字排开的保安和佣人,一幕幕应接不暇,不断刷新白简对豪门的想象力。
“老板,你说住这么大的房子,找厕所岂不是要憋得很辛苦?”白简很是为此担心的模样。
段回川突然觉得带他来是个错误。
两人行至正厅门口,两排黑白制服的佣人立刻恭敬地低头弯腰,训练有素地齐声道:“欢迎大师莅临。”
别说白简,就连自认脸皮深厚的段回川都被这夸张场面弄得有点不好意思。
白简小心翼翼地扯扯他的衣袖:“天哪老板,方公子对你可太好了,这么隆重。”
段回川伸出两只手虚虚一按,露出腼腆而矜持的微笑:“大家客气了,太客气了。”
“等等——你们是什么人?”一道不和谐的声音突兀地打断了浮夸的吹捧,紧跟着走出一个身形高挑的中年管家。
来者穿着熨烫的一丝不苟的黑色制服,满脸严肃,他审度的视线毫不加掩饰地在两人身上来回打量,眉头隆起,严厉的目光狠狠扫向不明所以的佣人们:“你们瞎了吗?他根本不是海原居士!”
管家斥责了看错对象的佣人一顿,把脸转向段回川二人,礼貌却冷淡地问:“不好意思,佣人们不懂事,认错了人,吓到两位了。不知二位来到方家有何贵干?可有预约?”
作者有话要说:
段:言医生被我占便宜了!【心虚
言:忍不住占了便宜【忏悔
暗搓搓的打个啵,脑内疯狂暗示
第33章 百万委托
海原居士?莫非方俊除了请自己,还请了别人?看来这一单委托分量不小。
段回川长眉微挑,这管家可真够精的,明明就差把不屑写在脸上了,那番呵斥明摆了是针对他俩的,偏偏还不忘把表面功夫做得如此到位,叫人挑不出毛病。
段回川没有说话,白简忍不住抢先道:“是你们家方少爷委托我们老板,来给你们方家解决麻烦的!”
“哦?”管家颇为意外地重新瞥一眼段回川,嘴角似是微微上翘,像是听见什么好笑的笑话,又看在方俊的份上勉强收敛了笑意,“原来是少爷的朋友,瞧我这记性,少爷曾嘱咐过,有一位段先生会来做客,让我们务必好生招待,想必应该就是您吧,两位请跟我来。”
白简对管家的态度有些不悦,小小声嘀咕:“我们可不是来做客的。”
管家对他的嘀咕充耳不闻,礼节性地寒暄:“不知段先生家中是与我们集团有商业往来吗?”
“哦,目前还没有。”段回川一只手随意地插在裤兜里,目光兴致缺缺地扫过墙上的名画,又补充了一句,“不过很快就要有了。”
“原来如此。”
管家听到这话,直接把他归结到来巴结关系拉投资的小人物那类人里,连场面话都欠奉,这种人他见得多了,个个都自称是少爷的朋友,得了酒桌上一句戏言就拿着鸡毛当令箭,赶着上门讨好处。
少爷什么都好,就是耳根子太软,又好面子爱给承诺。
留学回国不久,对国内圈子里的人心险恶认识还不够深,这种没什么本事就知道吸血的苍蝇,比他那些狐朋狗友还不如呢,至少他们还有良好的家世。
管家在心里为少爷操碎了心。
他将两人领至大堂旁边一处花厅,又吩咐侍从送上茶水点心,口称抱歉:“少爷今天跟随董事长去分公司巡查了,暂时未归,我会叫人通知少爷二位的到访,不过少爷近来忙碌得很,有时忙起来忘了其他一些不很重要的事,也是常常有的,若叫两位白跑一趟,我这里先替少爷向你们道个歉。”
说完这句,他象征性地点了点下巴,连眼睛都不曾往下挪半分。
白简正要解释几句,却被段回川一掌按下,他安之若素地坐在银灰色皮质沙发里,微笑着望向管家:“没关系,我明白。如果今天方少爷有事走不开,我们明天再来。”
管家皮笑肉不笑地道:“明天恐怕就更加没空了。我们董事长邀请了长春观的海原居士前来一晤,少爷定是要作陪的。哦,您二位应该还不知道海原居士是什么人吧?”
“什么人?没听过。”白简又被勾起了好奇心,全然忘了自己刚才准备说什么。
“长春观嘛,中南道的精神领袖。”段回川低头喝茶,一下一下点着脑袋,“我只知道真华观主,这位海原居士是何方神圣,还真不知,大概是我孤陋寡闻吧。”
管家微微一讶:“段先生也听过真华观主的名号?那也算见多识广了。真华观主执中南道之牛耳,自然神通广大,不过海原居士也是长春观名望颇盛的大师,居士深居简出,出尘隐世,轻易不出观,外人没有听说过,也很正常。”
白简凑到段回川耳边,悄悄地问:“老板,那龙虎山和长春观,谁更厉害啊?”
段回川挖了一下耳朵,耸肩道:“中南道自然说长春观厉害,东南道会说他们是没见过世面的井底之蛙,这个问题,大概只有老天爷才知道。”
白简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又自信满满地说:“还是老板最厉害!”
“咳咳,就算你这么拍我马屁我也不会给你涨工资的。”
他俩的小声哔哔自然没逃过管家的耳朵。
不知天高地厚的无知小辈。他在心里轻蔑地给二人下的论断,面上仍然维持着基本的礼节,不咸不淡地道:“两位慢坐,一会海原居士就要到了,我还有事要忙,先失陪了。”
管家走了两步,忽而又折返回身,淡淡的口气里带了几分警告的意味:“哦对了,方宅很大,两位无事的话最好不要乱跑,以免迷路了,或是一会冲撞了海原居士,惹来大师和董事长不快,少爷会为难的。”
看着管家趾高气扬的背影施施然离开,白简气闷地耷拉下肩膀,抱怨道:“这人说话怎么总觉得膈应呢。老板,那方先生不会在耍我们吧?”
“应该不会。这位海原居士,当不是方俊请得动的人物,更有可能是他父亲亲自出马。”段回川对方家的冷遇丝毫不以为意,自顾自翘腿坐在沙发里,喝茶吃点心,好不惬意。
“老板,他们一个委托找了俩家,你不生气吗?”白简抓了一把梅子糖塞进嘴里,咬得咯嘣响。
“这是好事啊,干嘛生气?”段回川勾起嘴角嘿嘿笑起来,“这说明他们家摊上大事了,非得长春观这样厉害的人马出手才能搞定,相应的,酬金一定多到超乎你的想象,要发财了,生什么气?”
更妙的是,有大人物在前面顶着吸引视线,那么他这个小小的“助手”就不会太惹人注目。
白简捧着脸崇拜地看着他,日常狗腿:“老板真是大象肚里能撑船!”
“……你小学毕业了吗?”
段回川正欲说话,大堂再次传来一阵整齐的呼声——方家期盼已久的救星、长春观的海原居士终于在众人拥簇之下千呼万唤始出来。
一群人嘈杂的脚步声隐约夹杂着笑声和恭维的喝彩,从正堂飘来。
白简十分好奇地伸长了脖子向门外张望。
段回川看他一眼,笑道:“左右也是闲着,走吧,我们也去凑凑热闹。”
“好呀!”白简正等着老板发话呢,迫不及待地跳起来,想去见识一下这位传说中长春观的名宿大师是什么模样。
花厅离得不远,两人远远就望见被众星拱月般包围在中间的老者,他穿着一身烟灰色袍服,衣摆长得遮住膝盖,面容矍铄,眼皮总是耷拉着,偶尔撩起时精光四射,显得颇为凌厉,因长年茹素身量有些消瘦,不知是否保养有方,光看外表丝毫瞧不出已经七十余岁了。
人虽老迈,步伐却同年轻人一般迈得快而有力,晋中矿业的董事长方以正和一众家族高层反而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侧,态度很是尊敬。
“居士,您远道而来辛苦了,我们方家这俗气的老宅今日可算是蓬荜生辉啊。”方以正笑眯眯地奉承一句,引着对方往里走。
“方董过谦了,老夫一路行来,见这座庄园风水布局,隐隐有抱月依星之相,庄重大气,粗中带细,必是请了高人精心布置过的,令老夫大开眼界。”海原居士抚须而笑,引来周围一阵附和之声。
两人在其乐融融的商业互吹中愉快地交谈了几句,海原居士在对方有意引导下随意地参观府邸精设,边走边问:“不知此前方董提到关于祖祠龙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方以正脚步略微一顿,笑道:“居士舟车劳顿,今天先为您接风洗尘,好好休息一番,明日我再带您去方家祖祠细说,到时您一看就知。”
此处人多眼杂,海原居士见他不愿多说,也就不再追问,继续评鉴起宅院布局与收藏。
段回川和白简两个跟在人群后面,一时间也无人关注。
方以正带着海原居士来到位于二楼卫楼的私人收藏陈列走廊,回字形走廊两侧鳞次栉比地摆设着各类珍宝藏品。
不明不暗的光线轻柔地铺洒下来,左侧是大件物品,诸如落地屏风、古董花瓶、名刻雕塑。
右侧的墙壁被打造成一整面风格独特的艺术墙,墙上每格五步嵌着一间玻璃展格,大到香炉玉佛,小到笔砚玉石,琳琅满目,不一而足,只把白简看得眼睛发直,目不暇接。
段回川捏着白简的后颈肉,把人拽回来,免得把脸贴到人家玻璃柜上去。
在他的视界里,这里许多藏品多多少少都沾了些灵气,有强有弱,看似杂乱,却隐隐有股吸力将灵气往中央汇聚。看来这位方董比起他的商业伙伴唐罗安来,确实是个懂行的。
“呵呵,想不到方董还是个风水法器行家。”海原居士不过略微扫一眼回廊中的藏品,向方以正投去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你领我来,不是单纯地展示你的藏品吧?”
方以正双眼一亮,用意被戳破丝毫不见尴尬,反而哈哈笑道:“居士果然非凡人,一眼就看穿了我这点微末的小心思。行家可称不上,最多只是小小的爱好。居士您看,我这些藏品,可有能入眼的?”
海原居士逐一看过回廊两侧的珍宝,拈须沉吟:“照常理来说,风水法器绝对不是越多越好,更忌杂乱堆砌,有时两样大吉之器摆在一处,气场想冲,反而成了凶器,不过你这里嘛……”
他故意停顿了片刻,见方以正果然露出紧张的神色,才呵呵一笑:“除非有高人摆下一个金龙吸水金钱大阵,将诸多法器气场统一起来,汇聚成涛涛财气,滚滚不绝。如果我所料不错,这回子走廊的中央回口里定然有一件镇压阵眼的宝物,可对?”
“哈哈!高明啊!居士果然高明!一眼就看穿我这金龙吸水局!”方以正愉快地大笑起来,满面红光,如同找到知音,面带得意滔滔不绝地介绍起来。
他以前带过许多大佬参观过,可是大多只是赞叹他藏品之丰富,价值之高,除了那位龙虎山的张钦天师以外,无一人能一口道破其中真正的玄机。
如今这位海原居士同样能看出来,想来这长春观的厉害之处,较之龙虎山也不遑多让。这次祖祠龙穴的事,有这位宿老坐镇,总算多了几分成算。
方以正在墙面一处隐蔽的控制器上验过指纹,回廊中央一面屏风后,墙壁缓缓向两侧滑开,一处圆形的密封空间呈现在众人面前。
里面满满当当嵌了一座圆形金钱池,盛满了金灿灿的铜钱,一条用纯金打造的五爪金龙盘桓池中,龙嘴张开,有如巨鲸吸水。
即使外行如白简,也能感受一种不同寻常的气场,厚重而沉稳地充斥于周围。
海原居士露出果然如此的神情,高深一笑:“呵呵,既然是金龙吸水怎能没有龙呢?”
“居士神机妙算。”方以正称赞一句,对自己的布局得到大师的认可很是自得。
只有段回川注视着那条金龙,无端生出一丝怪异之感,明明雕琢得栩栩如生,神形兼备,硕大沉重,却总觉得十分……单薄。
对,单薄。段回川脑海中忽的蹦出了这个词汇。
就在众人忙着交头接耳欣赏这件异宝时,段回川仔细感知着金龙灵气的流动,轻轻咦了一声,白简忙问:“怎么了?”
段回川淡淡道:“这条龙雕的灵机在散逸。”
白简眨了眨眼:“灵机什么意思?”
“你可以理解为凝聚浓缩的灵气。”
“听上去好玄奥,灵气究竟是什么?”
他们的对话一字不落的传入了海原居士的耳中,他意外地动了动稀疏的眉尖。
注意到后方絮絮叨叨咬耳朵的两人,管家沉下脸,匆匆来到段回川身边,压低声音道:“段先生,我不是让你们好好在花厅呆着,不要到处走动嘛?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少爷还没回来,我叫人带你们回去等他。”
“咦,这人不是那天的……”方以正顺着海原居士的目光望去,段回川的脸立刻勾起了那日深刻的记忆,他思索片刻,不确定地问,“你好像是张盘大师的助手,我记得没错吧?我见过你两次,他与我提起,你叫段……什么来着?”
管家见家主居然认得此人,只好勉强闭上嘴。
“段回川。”段老板无奈地提醒了一声,他就不该搭理白简这个好奇宝宝的十万个为什么,“我今日是受令公子之邀而来。”
方以正淡淡点头,只以为是方俊结交的朋友,虽然奇怪那天在唐氏展览会上两人明明有过一点小小的冲突,但也没有放在心上。
反而是海原居士不动声色地瞥他一眼,慢条斯理地开口:“没想到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竟也能看出这阵眼金龙内蕴灵机,倒也算难得了。”
方以正皱眉道:“你刚才说灵机在散逸,有何依据?”
段回川正要说话,海原居士半阖眼皮,喉咙里咕哝出一声嗤笑,摇头叹气:“年轻人爱发惊人之语博取眼球,原也没有什么,不过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也是年轻人爱犯的毛病。”
方以正不解:“居士的意思是?”
段回川一时无言以对。
往常得他开口一句,旁人早就开始诚惶诚恐地反思自己的过错,恳请他指点迷津了,海原居士见他还一副硬撑着不知悔改的样子,蹙了蹙眉,决定给这个无知小辈好好上一堂课。
“金龙镇压阵眼,绵绵不绝汇聚灵气,经年累月之下,内蕴灵机越深,大阵的效果就越强。只不过有时候汇聚的速度太快,就好比江流汛期奔涌涨潮,超出了它的吐纳极限,水满则溢,灵机反哺,于是就造成了一种灵机散逸的假象。”
海原居士轻轻抚须,虚眯的双眼流露出些许高高在上的宽容:“虽然以你的年纪,能察觉到这一步,已是不易,但是一知半解就出来卖弄,可就徒惹人笑了。也罢,我看你略有一点天赋,今日就指点指点你,日后也能少走一点弯路。”
“原来如此!”方以正心悦诚服,神色更加恭敬几分,“不愧是长春观的宿老,一眼就看透了真正的关键所在。”
突然被“按头指点”的段回川一脸的哭笑不得。
海原居士见段回川哑口无言,满意地微微颔首,不再理会他。
管家对段回川不自量力地搅局很是不快,正要再次将人“请”走,方俊匆匆来迟的脚步声打断了他。
方以正不悦地看向姗姗来迟的儿子:“你怎么这么晚才来,早就告诉你今日有重要的客人,你这个样子哪里像个主人?还不快给居士道歉。”
“呵呵,无妨无妨,我一个将行就木的老头子哪有这么多讲究,方董不必对方小公子这么苛刻。”海原居士嘴里谦逊着,对方以正重视的态度越发受用几分。
“呃……我路上堵车,请居士海涵。”方俊确实是匆匆赶来,气还没喘匀,他一眼就看见人群里鹤立鸡群的段回川,悄悄蹭过去,拉了拉他衣袖。
“段大师怎么今天来了,也不提前打个招呼,我要是知道,肯定一早赶回来了。”在父亲严厉的目光下,方俊也不敢太放肆,但眉宇间眉飞色舞的喜色却是遮掩不住。
方俊衣内口袋里有一支包装精致的焦凤狼毫,费了不小力气搜罗而来,他想着段回川既然不喜欢那些浮夸的东西,但他见过对方画符,总需要灵笔吧?
今日也是因取笔而迟到了,不过当着父亲的面,他不可敢说出这个原因。
段回川露出金主专用微笑:“没关系,不让主顾久等也是我们事务所的宗旨之一,更何况,今天我可是大开眼界了呢。”
“啊?刚刚发生了什么吗?”方俊一脸状况外。
刚才的小插曲过后,众人的注意力又回到海原居士和方以正身上,白简倒豆子似的一股脑把今日受到的冷遇抱怨一通,方俊脸上青白交替,尴尬非常。
狐仙庙发生的事太过丢人,他当然不敢告诉父亲,所以请段回川帮忙的事,也是他自己自作主张。
没想到父亲这么快就请来一位宗师级人物助阵,倒显得段回川是多余的那个,犯了这行一事不请两师的忌讳。
他更不知道,这次方以正许诺了百万酬金,和好大的人情,才请到海原居士出山。
方俊聪明反被聪明误,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讪讪地道:“段大师,这事是我考虑不周,你千万别生气,这次就当是来游玩的好了。”
“游玩?那可不行。”段回川哪里能轻易让一笔大单从眼前溜走,他眯着眼睛露出一口白牙,“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既然接下你的委托就一定会帮你解决问题,不过,如果这位老居士神通广大手到擒来,自然没我什么事,到时我再打道回府也不迟。”
方俊虽然没弄明白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区别,不过既然段回川非但没有生气,还表示不会马上离开,他高兴还来不及,这次没有言亦君那个家伙搅局,他就不信以他万花丛中过的经验,嬴不了段回川的好感!
就在方俊在脑海里想着心事时,方以正的话题再次转移到金龙吸水局上:“居士,你方才说这个局吸收灵气速度太快,超出了极限,那是否说明,阵法的效果打了折扣?”
海原居士点点头:“可以这么说。”
方以正拧起眉头:“居士可有法子改进一下?若当初请您出手,想必这个局定是完美无缺的。”
“哈哈,你可别捧杀我了。”海原居士仔细思索片刻,舒展眉头深沉地笑了笑,“要改进这个金龙吸水局其实有很多方法,难点不是在于如何改,而是如何因地制宜,以最小的改动得到最大的效果。”
方以正见他神情便知定是胸有成竹,恭维道:“请居士指点。”
“其实说穿了很简单,所谓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要增强金龙吸水承载之力,首先阵眼的地势要低,你大可以将底座和展台统统去掉,其次水满则溢,乃是没有引流的原因。池中的铜钱有些过多了,喧宾夺主不说,还占据了多余的空间,若是我,就将一半的铜钱用金线串连,布成七星拱月之势悬挂于封顶,方能潮汐涨落,生生不息。”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方以正一拍大腿,宛如醍醐灌顶,恍然大悟,“这就是居士的因地制宜,竟如此简单,我怎么就没想到呢?这举重若轻的手段,真是妙啊!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按照居士的话办!”
管家并不太理解这番布置的高明之处,不过并不妨碍他立刻高效率地执行家主的吩咐。
一众佣人们发动起来,很快就在海原居士的指点下,将要完成七星拱月金钱雨帘改造。
在肉眼不可见之处,若有若无的无形气场似乎受到某种扰动,被迫改变了轨迹,这种改变最初极其细微,随着时间的推移有若江流入海,渐渐变得汹涌浩大起来。
段回川细细体会着灵气的流动,略微皱起了眉头。
方俊一直关注着他的神情,立刻紧张起来:“段大师,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被外行三番两次质疑,海原居士很是不悦。
方以正注意到他的神情,蓦地沉下脸,呵斥道:“我请居士过来是有关系我方家时运的重要大事,可不是让你们几个孩子过家家的!没事干就回公司去,省的在居士面前丢人现眼。”
作者有话要说:
段:今天也在为暴富和娶老婆而努力奋斗!【苍蝇搓手
第34章 我想你
这小子向来不把这些当一回事,平日也就罢了,今天在长春观高人面前,他方以正可丢不起这人。
海原居士阻止了方以正的呵斥,冷淡地道:“这位小朋友又有何高见?”
“高见谈不上……”段回川轻轻摇头,叹口气道,“这金龙内蕴的灵机本就在散逸,这么一分流,更要散得一干二净了。”
“无知无畏!”海原居士嗤之以鼻,决定无视这两个小辈,转过身去继续与方以正谈话。
方俊犹疑着小声哔哔:“可是海原居士是长春观的隐世高人,应该……不会错吧?”
段回川耸了耸肩,毫无对“权威”人士的盲从。
这年头,玄学行当里但凡有点真本事的,又有几个当真淡泊名利到去隐居呢?
毕竟是关系到自家风水,方俊原是对风水玄学妖魔鬼怪嗤之以鼻的,不过有了狐仙庙的经历,他如今已经成了段回川的忠实信徒。
“那依你之见,这个局该如何改?”
段回川已经详细观察过整个回廊的灵气脉络和走向,他注视着忙碌的佣人们和即将成型的风水局,若有所思:
“刨除多余的铜钱是对的,但不能把铜钱挂在封顶上,金龙本就已不堪重负,头顶上再压一座七星拱月恐怕适得其反,当务之急一是温养金龙法器的灵机,二是在不施加压力的情况下,既能帮助阵眼承载多余灵气,又能引导灵气涌向阵眼。”
白简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方俊眼看着众人即将完工,很是焦急地略微提高了声音:“具体到底应该怎么做?”
“温养灵机倒是简单,我画到符印即可。至于那铜钱……”段回川沉吟片刻,微微一笑:“知道铜钱鲤吗?以铜钱为鳞片。”
“鲤……”方俊一怔,顿时反应过来:“鲤鱼跃龙门?!”
他一时激动没控制音量,引得众人侧目。
“什么鲤跃龙门?”海原居士皱起眉头重复一遍,他再次抬头检查过自己新布的风水局,自觉没有任何问题。
虽说铜钱鲤也是一个叫人眼前一亮的思路,但是他绝对不想承认这是一个出自刚刚被自己训斥过的毛头小子嘴里说出来的。
“年轻人,就算有点天赋也要脚踏实地,不要总想着出风头,好高骛远会摔得很惨的。”海原居士怫然不悦,“老夫方才都教过你了,灵机散逸只是假象,你再用铜钱鲤引导灵气汇聚,根本就没有任何用处!老夫虽不知你师承何处,若是我的弟子,如此哗众取宠,早就被我赶回去闭门思过了!”
几人说话的功夫,佣人们已经完全按照海原居士的话布好了改进过的风水局。
改造彻底完成的那一刻,仿佛有一阵细不可查的潮声漫过。
方以正的注意力全神贯注地盯着池中金龙,自然没有错过这似有还无的声音,当即激动得满面红光,哈哈大笑:“居士真是我方家的贵人啊!”
海原居士见阵法起效,不由微笑抚须,他正要谦逊几句,不料骤变横生——
封顶悬挂的铜钱无风自动,碰在一起发出清脆悦耳的响声,原本稳稳当当立在池中心的五爪金龙,竟似喝醉了酒似的晃动了一下!
继而晃动的幅度越来越大,可众人一点也感觉不到地震的痕迹。
众目睽睽之下,金龙竟然“咚”得一声一头栽倒在地,池中剩下的铜钱也被砸得飞出去数枚,其中一枚差点砸中了距离最近的海原居士的脑袋。
“怎么办事的?法器都没放稳?!”
众人大惊,管家急忙叫人上前七手八脚把金龙扶起来,重新安置回池中,万万没料到,这玩意仿佛被某种看不见的大手操纵,竟再一次的倒在一边!
“这——这怎么回事?!”方以正被吓得大惊失色,扭头焦急地看向海原居士。
后者满脸不可置信,口中喃喃自语:“不可能的,我的判断从来没出过错。”
他霍然回头,枯瘦的手指指向人群中冷眼旁观的段回川,气得吹胡子瞪眼:“你!是不是你背着老夫做了什么手脚?!”
段回川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虽然被当场打脸不好受,但是也不能空口白牙冤枉人啊。
他无奈地掏了掏耳朵:“老先生,我若真要做什么手脚,那也光明正大的做,根本无需背着你。”
“你——!”海原居士瞬间被噎得说不出话。
方俊深以为然地点点头:“段大师说的没错,爸,不如按他的法子试试?你不是常教育我,实践出真知嘛。”
诶?不对呀,这明明是自己家的风水局出了问题,他在暗爽个什么劲儿?
方以正从惊怒和慌乱中镇定下来,深深看了段回川一眼,他记得这个男人的脸,当然不是因为模样长得帅,而是自己似乎每次遇上古怪的事,总是有他在场。
无论是前几年矿上黑石头的事,还是唐家父女的事,亦或是今天,如何叫他不起疑?
方以正没有把心底的疑惑表现出来,而是朝段回川和缓地道:“段先生,按你的说法,你似乎知道金龙为什么会站不住脚?如果你说得出所以然来,我就姑且一试。”
在长春观的海原居士面前,倘若此人敢胡说八道,大不了就把人请出去。方以正暗暗想。
海原居士也冷眼瞧着,但凡说不出个子丑寅卯,他定要替此人师父好好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
“我刚才已经说过了。”段回川摇了摇头,“是金龙本身灵机在散逸,并不是满溢的假象,七星拱月阵虽好,但由于没有对症下药,气场相冲,当然适得其反。”
“谬论!”海原居士冷笑一声,“你的意思是,老夫几十年的经验,还不如你这个初出茅庐的小子随便看一眼?”
方以正赶紧打圆场:“居士莫要生气,段先生既然这么说,一定也有解决的办法吧?”
段回川无意与他们做口舌之争,用事实说话才是最有利的辩论。
他毫不故作谦逊,当即点点头:“我确有一个法子可以一试,但需要一支毛笔。另外把封顶上的铜钱帘拆下来吧。”
“毛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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