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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体-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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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已经被困在这里出不去,倒不如来研究研究这空间里唯一的东西。
  带着三分期待七分戒备,仓蓦慢慢移到了那东西的脚下。很快,仓蓦就发现这诡异感从何而来了。
  原来这本就是两柱不同类的灵草,只是长在一起便缠到了一起罢了。
  凑近仔细查看,长满浓密巴掌大小翠叶的是一颗藤蔓一类的东西,而那几朵淡粉的花则是另一株,花茎很长很粗,藤蔓便无限的缠绕了上去。只是,这究竟是什么东西?
  仓蓦有些惋惜,此时的他修为低微,又刚刚踏出田头村,他甚至连一个像样的储物空间都没有。
  但就在仓蓦打算进一步查看的时候,神秘灵草根部一东西闯入了他的视线。困惑中拿起来一看,竟是一把匕首,只是这匕首并不起眼,普通得刀柄上没有任何标识,刀刃更是钝得仓蓦直皱眉。
  本想扔了,可略一思索,他现在身上没有任何称手的武器,哪怕是用来削个果皮之类也是可以的。于是仓蓦没有多看便将匕首揣到了裤兜里,谁叫他此时还裸/着上半身呢。
  仓蓦的视线再次回到神秘灵草上,因为扫视整个空间,只有这东西看起来有些价值,况且这东西就是那股潭底神秘力量的来源,那样的力量足矣显示它的强大。
  然而就在这时:
  “唔~”
  “小九祖?”
  冷不丁的声音突然传入仓蓦的耳朵里,仓蓦当即如临大敌,噌的一下以最快的速度退到了屏障壁旁。下一秒,仓蓦便见神秘灵草背后出现两个人,再一看,可不就是刚才的白衣少年和白发老人吗?
  仓蓦面不改色的提高了戒备,心里一瞬间懊恼到了极点,全怪他方才粗心大意了,竟是没有发现被神秘灵草挡住的背后还躺着两个人。
  这下可当真是退无可退了。


第6章 怪异
  相比于仓蓦紧绷的神经,两位武王显然没把他当回事,毕竟他炼体境中期的实力在两位武王面前简直无异于蝼蚁。大到蝼蚁无法想象的实力差距让两位武王近乎于自然而然的无视了仓蓦的存在,更何况,眼前还有更抢眼的东西。
  不过甫一看到是仓蓦的时候,两人眼中还是不可察觉的闪过一丝讶异。
  极灵髓可是连武王强者都未必能承受得住的天地灵宝,其中蕴含的元力之强暂且不说,单极灵髓独有的极纯精元就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得了的。极灵髓也正是因为这极纯精元对于精神力的强大助益而被武王强者们所钟爱,尤其是当武王强者突破融合境成为武皇强者的过程中,极灵髓对开辟灵谷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而灵谷,正是武皇强者的标志。哪怕是武王后期实力,稍有不慎也有识海被绞碎的危险。
  所以仓蓦一个小小炼体境中期武士,在遭遇极灵髓攻击识海之后,即没有爆体而亡也没有变成一个疯子或者傻子,竟还能好端端的站在这里,也难怪两位见多识广的武王会讶异了。
  但也只是一闪而逝的讶异,方才那成了精的极灵髓既能在两位武王的眼皮子底下逃进这小子的识海,便也能轻松离开。这么一想,这小子能活下来显然是运气使然了,再没有更合适的解释。
  于是淡淡的瞥了一眼之后,白衣少年的视线便移到了神秘灵药身上。那淡淡的一眼,不带一丝诸如蔑视侮辱之类的神色,然而对于拥有一颗强者之心甚至于曾经身为强者过的仓蓦而言,简直无异于最大的蔑视和侮辱了。
  仓蓦堵了一口气心里一阵咬牙切齿,最终深吸一口气乐得被他们当做弱鸡完全无视,这样反倒安全了不是?只是心里略微惋惜,有这两位在,只怕是什么好东西都轮不到他了。
  所谓弱肉强食,仓蓦倒是比上一世俯视他人的时候有了更深切的体会。
  同仓蓦一样,白发老人带着三分欣喜七分戒备的审视着空间中央那颗神秘灵草。两位显然在第一时间便发现了这东西的奇异之处,但这那股让武王都无法抗衡的诡异力量又着实让他戒备三分。
  “怪哉,老夫活了百余年,所见珍宝灵药数之不尽,可却从未见过这般奇异的。”白发老人挑着白眉惊疑道。
  两株有些格格不入的灵草相依相缠,又似乎相生相克。类似藤蔓的那棵虽不抢眼,但那叶片上泛着的透明晶莹翠绿又足已让它抢夺大半的光辉;至于那三朵人头般大小的淡粉花朵,花瓣有几分相似于花中富贵的牡丹,但又不似牡丹那么雍容华贵,花瓣反而向外铺开,中央长于花瓣三倍之多的花蕊长长的伸出来微微下垂着头,让人无端的想到伸出的长舌。
  完全被强者忽视的“蝼蚁”仓蓦不自觉的退到远处,心底无端的生起不好的直觉,甚至于手不自觉的摸进裤兜里抚上了那把钝刀,也不知是为了提防两位武王还是别的什么。
  “徐山你也未见过?”白衣少年眉头一挑,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老成和精明。
  仓蓦看得清楚,少年虽是惊异的口吻,但他眼中分明就是精光一片的,相比于老人眼中的戒备,白衣少年眼里更多的是惊喜。
  这绝对是一个习惯了俯视并且未曾尝过教训的人的自然反应——无所畏惧,且过于自信乃至自负,正如上一世的仓蓦。
  仓蓦心里闪过一丝异样,同时这两人的相处方式也让仓蓦有种说不出的怪异感。
  只听被叫做徐山的白发老人继续道,“从未见过,也未曾听闻过,没有任何相关记载。”
  白发老人眉宇间越是凝重,白衣少年眼底跳跃的精光却更加明显。仓蓦只见白衣少年突然从腰间取出一拳头大小的精致锦袋来,当即一惊。
  储物袋!仓蓦眉头一挑,这位竟是想将这两株神秘灵草直接纳入储物袋?先不说这神秘灵草蕴含的那股令武王都难以抵抗的强大力量,他们甚至还没弄清楚被拽到这方空间里的原因。最重要的是,这方空间处在深不见底的潭底,四处封闭,完全处于被动中的他们根本不知道这里尚潜伏着什么危险。仓蓦不确定,如果直接收了这两株灵草他们是否能继续存活,所以心里一急就要阻止。
  不想还没等仓蓦开口,白衣少年身旁的徐山就一个眼疾手快一把拦住了他,“小九祖不可!”
  白衣少年有些不满的微微皱眉,明显对于白发老人的行为有些不满,确切的说,是对白发老人对他的质疑不满。
  让仓蓦意外的是,白发老人对少年的不敬神色没有半分异议,反而急着解释道,“以你我二人的实力尚不能抗衡这力量,这东西着实诡异,小九祖不可贸动。”
  机遇向来与险境并存,宝物必定伴随危险,白衣少年岂会不懂这些道理?更何况他们方才刚刚体验过。但所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畏惧危险又如何能有所收获?他向来讨厌那些人总以安危为借口派人跟着他,限制他的自由,妨碍他历练。
  再者他又岂是无脑之人?储物袋中有一秘宝乾坤袋,乃是紫霄宗那位两百多岁的掌权者赠给他的,能承受武皇之下的任何攻击,甚至哪怕是武皇实力也未必能破得了这乾坤袋。他正是打算用这乾坤袋收了神秘灵草,以带回去再做研究。不想徐山又来阻止,从小到大他听得最多的莫过于“不可”二字了。
  白衣少年当即面色微冷的沉了脸,眉宇间不加掩饰的不满。仓蓦看得兀自在心里啧啧称奇。
  怪异,实在是太过怪异了。这两人的相处模式,说是主仆,可白发老人本就是气质非凡的武王强者,这本身已经是站在仓炎大陆顶端的人,又怎么可能是仆人?况且要何等身份的人才担得起这样的仆人?
  若说是长辈,可就他们两人的态度来说,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对一个百余岁的白发老人直呼其名,反倒是白发老人对少年透着不自觉的恭敬。
  实在怪异。另一方面,上一世的仓蓦在他平步青云的二十年时间里,所见所闻并不少,尤其在帝都的那几年,但他却从未见过这两人。老人还好说,关键是白衣少年,以这等年纪便突破武王实力,当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妖孽级天才了,又怎么会不被外人所知?
  仓蓦百思不得其解,那边两位武王却开始旁若无人的争论起来,仓蓦一口气憋得难受,还真把他当蝼蚁了。
  “那你说如何?”白衣少年显然有点不耐烦,但并没有发作,可见其涵养并不是那么差。
  “小九祖,容我先查看一番再做打算。”白发老人没有半分恼意。
  白衣少年唇角微抿,俊秀的脸庞难掩精致,但微合的眼角明显透着几分冷硬的果敢,让他稍显稚嫩的轮廓多了几分不合年龄的锐利。
  长袖一甩,白衣少年最终面色冰冷的道,“你看。”说完便不再管他转向透明屏障壁,转而去查看出去的方法了。
  一旁的仓蓦心里微动,此人当真是像极了上一世的他。天资卓绝,气运鸿厚,万人追崇,宗门重视,于是乎年轻气盛,不可一世,以至于被表象迷惑了双眼。
  那时候他的身边每每也有强者庇护,事实上,任何一个天资卓绝的年轻人身边都会有宗门的强者保护,以防止宗门的未来强者们在成为强者之前便夭折。
  仓蓦便是被重点保护的对象,那时的他年轻气盛,总以为以自己的实力和气运根本不需要那些东西,那样只会妨碍他的变强之路。
  天外有天啊,现在看来,这白衣少年倒是比他强太多了,毕竟人家现在才十五六岁,已然位列强者之列。
  仓蓦这么想着,不自觉便自嘲的笑了一声,笑自己上一世的悲剧或许是必然。不想好死不死的,白衣少年的眼神刚好扫射过来,刚好就看到了仓蓦嘴角带着些嘲讽的笑意。
  当即,白衣少年面色一冷,下一秒,仓蓦只觉得眼前一花,而后便见方才还五米开外的白衣少年已然冷冷的站在了他面前。
  “笑什么?”白衣少年眉头轻挑,眼神似刀。
  那一瞬间,仓蓦揣兜里的手不动声色的握住了那把匕首,但很快,理智便让他放松了紧绷的身体,也不再装傻充愣了,但却换了一副“我对你们很不满”的二愣子形象,不畏强者的有志青年。
  “想笑便笑了。”仓蓦有些“愤恨”的盯着白衣少年,故意把面上的愤怒和不惧彰显无余,然后又不加掩饰的“强自镇定,暗自戒备”,似乎对洞里被两位强者压制的事心有余悸。
  白衣少年果然对仓蓦的反应很满意,大概源于世人都喜欢来自他人的畏惧,这是实力的证明。
  白衣少年嘴角勾起一抹别有兴味的笑意,似乎被眼前这个小武士不怕死的样子逗乐了,“有意思。”
  大概是身高的缘故,仓蓦只见白衣少年的视线一直在他身上那条青龙刺青上游移。
  只堪堪到仓蓦肩膀的身高让他的视线刚好落在仓蓦胸前的青龙头上,不足一米的距离让仓蓦对这位看得清楚,尤其他微微上翘的嘴角,足可见他对青龙的浓厚兴趣。
  束起的长发柔顺的披散在肩上,仓蓦甚至能清楚的看出他纯白紫色细边的长袍有多精致华贵。心里一凛,这背景之强,完全可以想象。
  事实上,白衣少年不气反笑,绝对不是他有多宽宏大量,而是一个强者在面对弱者时最正常不过的反应。
  “你是哪个门派的?”说话间,白衣少年的视线一直没离开过仓蓦的左胸和手臂,眼里尽是赞喜,不过不等仓蓦回答,少年便微微懊恼的皱了皱眉,似是没想到自己会问出这般无用的问题,毕竟这种偏远旮旯的小门小派,说了他也不知道。于是接着道,“来这里做什么?”
  仓蓦眉头微挑,脸上并无惧色,半真半假的情绪倒是很到位,“与你何干?”
  “呵,”白衣少年一声轻笑,像是发现了有趣的玩具,并不恼,只继续盯着他身上的刺青,眼神过分的火热,“你身上这是什么灵兽?谁给你刺上去的?哪里有?”如此神勇壮观的灵兽,倘若能驯来当坐骑……光想想白衣少年就忍不住浑身激动了。
  这幅姿态,可以说是非常的让人火大了,白衣少年越是这样仓蓦越是觉得自己被藐视的可以,于是继续不怕死的回了一句,“不知道。”
  “嗯?”白衣少年果然不满的抬头看向仓蓦,微微上扬的尾音让他多了三分凌厉,微眯的眼睛也使其多了三分威慑。显然,他不是什么好耐性的人。
  明明是仰视着自己,仓蓦却生生生出一股被俯视的感觉。不得不说,少年同上一世的仓蓦一样,很有一股欠收拾的潜质。
  可就在仓蓦准备回答的时候,一直在研究神秘灵草的白发老人突然朝他们走了过来,而后毫无征兆的指着仓蓦道。
  “你,过那边去。”白发老人指着神秘灵草的位置完全是不容置疑的口吻。
  仓蓦心里微怒,同时警铃大作。如果说他确定白衣少年不会要他的命,那白发老人他却是完全不确定的,更何况那东西本来就妖异,他们两个武王都不敢轻易碰触的东西叫他一个小武士过去是几个意思?找死吗?
  然而事实摆在眼前,此时的仓蓦别无选择,于是只能咬着牙道,“不知前辈让我过去做什么?”
  白衣少年也疑惑的看向老人,老人却只皱眉道,“让你过去你便过去,哪来那么多废话。”
  仓蓦一瞬间怒从心起,可以说是怒火中烧了。但无奈实力悬殊,只得阴沉着脸咬牙走向神秘灵草。
  仓蓦不知道他过去的时候两人交换了什么眼神,他刚一站定,一回头便见两位武王的精神力正从四面八方朝他汇聚而来。
  “我靠!”仓蓦当即咬牙切齿,一瞬间就明白了白发老人的意图。
  他被神秘力量拽入潭底的时候,两位正用精神力在他身上搜寻极灵髓,白发老人不愿轻易碰触神秘灵草,便打算用这样的方式让神秘灵草自动亮出底牌,这是最有可能触发神秘力量现形的方法。
  所谓弱肉强食,仓蓦都懂,但此时滔天的愤怒根本无法阻止。几乎是第一时间仓蓦便手握匕首做好了戒备状态,他现在首要防的,显然是这神秘灵草。
  两位武王精神力一出,直接汇聚到仓蓦身上,眼睛却都一眨不眨的注视着神秘灵草。
  然而下一秒,两人突然不约而同的将视线移了回来,目瞪口呆的盯着仓蓦。
  他们刚刚发现了什么?他们竟然在一个小小的炼体境中期武士识海中发现了精神力,虽然还相当微弱,但这匪夷所思的事已经足矣惊得两位武王合不拢嘴了。
  这……怎么可能呢?
  事实上,即便是仓蓦自己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的脑海里似乎有什么一闪而逝的东西,而后就见两位武王震惊的收回了精神力。
  但不等他去弄清楚,一股强烈而熟悉的危机感突然从背后冒了出来,仓蓦只觉得一瞬间从头凉到脚,那是一种濒临死亡时身体最本能的恐惧反应。
  来不及去看两位武王睁得更大的双眼,仓蓦抬脚就往前冲去,然而还没等他迈出两步,腰间突然一紧,而后一股熟悉的强大力量便从身后传了来。
  仓蓦慌乱间一低头,就见腰间一股手臂粗细的藤蔓正一圈一圈的缠着他,并且像蛇一般越缠越紧。再一回头,只见那棵所谓的神秘灵草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突然疯狂生长起来,眨眼已经撑满大半个空间。
  仓蓦当即头皮发麻,毫不犹豫挥刀而下,然而只听“噌”的一声,那藤蔓竟坚硬得直接弹开了仓蓦的匕首。
  不仅半点用没有,倒是把他的手臂震得一阵发麻。
  “这下完蛋了。”仓蓦又急又气,可实力让他无可奈何,腰间的藤蔓越缠越紧,仓蓦只觉得自己分分钟就要爆体而亡了。
  但就在这时,腰间藤蔓突然一松,仓蓦差点跌到在地,此时整个空间里差不多三分之二的空间都被藤蔓占据了,而两位武王正在与藤蔓大战。正是因为白衣少年一剑斩断了数根疯长的藤蔓,这才使得仓蓦这边得了救。
  然而不等仓蓦喘口气,令人如坠冰窖的危机感再一次从背后袭来。
  仓蓦本能的往旁边一滚,刚好躲开一根藤条的攻击,但是下一秒,仓蓦便再次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眼。
  只见他头顶一朵花瓣足有一米之长的巨大粉色花朵正张着血盆大口对着他,舌头一般的花蕊如灵蛇一样游动着向仓蓦扑来,似乎想要将他卷入口中。
  仓蓦一阵头皮发麻,只觉得今日怕是凶多吉少了。
  这哪里是什么神秘灵草,这根本就是吃人的妖物啊!


第7章 妖物
  放大数倍的花瓣朝里卷曲着形成一张大口,花瓣上散发着的透亮粉光也不知何时比方才强了几倍,而且比起方才蕴含着强大元力不同,此时的粉光无端的让人有种头晕眼花之感。仓蓦只见中间变得拇指粗细的细长花蕊蛇信子一般快速伸长着朝他卷来,当即一惊,急忙就地往旁边一个翻滚。
  此时的仓蓦比起普通人也不过就是身体强悍而已,身上更是除了那把糙钝匕首之外什么都没有,只能尽量躲闪。
  然而此时的空间已经被疯长的藤蔓占据了大半,仓蓦刚一躲开妖花的长舌,转眼几根藤条便向他缠来,仓蓦一个躲避不及便被藤条缠住,眨眼拖出去两三米。
  随即仓蓦一边奋力挣扎一边骇然发现,这东西竟是要将他拖到那妖花口中去。这莫不是当真成了精了?竟然还懂得相互合作?
  来不及多想,就在仓蓦距离妖花不足两米的时候,猛然一把拽住身旁另一正在疯狂伸长的藤条,在一阵撕裂般的疼痛之后,仓蓦这才借着那根藤条被拽出妖花大口。
  但很快他又再次被藤蔓牢牢缠住,如此反复多次,根本应接不暇。
  那藤条张牙舞爪的在空中挥舞着,仓蓦直接被捆住抛向半空,恐怖力量直勒得仓蓦青筋暴起,脸色眨眼变得刷白,可身上的藤条还在不断增加,并且越缠越紧。
  仓蓦完全动弹不得,眨眼全身都被缠得严严实实,而这时候,处在高处的仓蓦也才有机会看到,白衣少年和白发老人的情况。
  但让仓蓦惊掉下巴的是,两位武王竟然也对付不了这棵妖物。仓蓦只见满地的残枝断骸,数之不尽的藤蔓铺天盖地的汇聚在一起将两位武王分别包围住,藤条外围甚至还有几朵妖花从旁辅助着。
  尽管藤条不断的被两人击退、斩断,但眨眼功夫,数之不尽的藤条便会再次从根部疯长出来补上去,简直就是源源不断斩之不尽的。
  “小九祖!”就在仓蓦奋力用手中匕首割断藤蔓的时候,突然只听白发老人一声焦急的大喝,仓蓦一抬眼就将白衣少年被无数藤条捆作一个大蛹拖着朝这边而来,眨眼就要送到张开大口的妖花口中,而白发老人则被藤蔓困在了另一边脱不开身。
  此时仓蓦嘴角已经被血迹模糊,全身青筋暴起,被捆住的白衣少年也是脸色铁青,说不出的狼狈。刚好收缩的藤条让两人直接撞到一起,那一下真是五脏六腑都要挤爆了一般,仓蓦脱口而出,“靠,这就是武王强者的实力?”
  不是这时候仓蓦还有闲情嘲笑别人,实在是太不合常理,他这等实力被虐也就算了,两个武王竟然也被逼到这等境地
  “你——!你懂个屁!”面色铁青的白衣少年一下就被激怒了。但眼下的情形根本容不得他去反应一个小小的武士为何能看出他们的修为。
  一脸怒容的白衣少年猛然用力,就听“刺啦”一声爆响,而后仓蓦便见缠住白衣少年的无数藤蔓突然就直接炸开了四散开去。毕竟是武王,少年随即在空中一个漂亮的转身飞跃,而后一道剑光接踵而至,“刺啦”一下,仓蓦只觉得身上的藤条一松,下一秒他整个人便从半空中掉到了地上。
  满地的断枝,来不及顾及全身的血迹伤痕,仓蓦奋力往远处冲去,同时对着再次与藤条缠斗在一起的两位武王大喊了一嗓子,“攻它老根!”
  包括两位武王,从变故开始到现在他们便一直处于被动,这样下去根本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他们只会越来越力不从心,因为藤蔓会源源不断的重新长出来。所以以其毫无作用的被动防御,不如干脆主动攻击,说不得会在过程中找到这妖物的弱点。
  两人一听很快达成共识,仓蓦只见两人突然极默契的同时扬起手中长剑,而后两道剑光同时劈下,交叉的剑光在藤蔓聚集的地方轰然相遇,剑气相撞星光四溅,斩碎的藤蔓散落满地。
  趁着这个空档,白衣少年与白发老人再次拔地而起,而后两道剑光不约而同劈向那妖物的根部。
  “嘭”的一声巨响之后,铺天盖地的藤蔓连带着那几朵巨大的妖花被强大的剑气劈得四分五裂,藤蔓几乎被斩断,但同时两位武王也一下坠落到地上,面色颇为痛苦。
  而退到一旁的仓蓦更是直接被强烈的剑气轰飞出去,撞到坚硬的透明屏障之后又滚落回来,接着就是两口鲜血喷将出来。
  场面一度非常惨烈。然而容不得他喘口气,仓蓦咬着牙快速翻身而起,急忙看向藤蔓扎根的地方,就见那地方竟然被两位武王一剑给劈了个大坑,妖物埋在土下的根全都给炸了出来。
  但让仓蓦意外的是,那两株妖物的根居然是连在一起的,不,确切的说,它们是同根的。
  如此格格不入的两株妖物居然是同根?
  仓蓦惊疑不定,正在喘息的两位武王显然也发现了这诡异之处,但更让他们震惊的是,这妖物的气息竟然有封闭元谷的效用,这可坑惨了他们。要知道,元谷是元力的源泉,元谷被封闭,即便是武王强者也支撑不了多久,这正是两位如此狼狈的真正原因所在。
  而仓蓦此时只是炼体境中期,尚未开辟元谷,只有突破炼体境后期并在体内开辟元谷之后才真正踏入提元境成为一个武师强者。也正是因为他没有元谷,所以并不知道这妖物厉害至此。
  但两位武王显然没有解释的必要,打算趁热打铁彻底灭了这妖物,于是蓄起所剩全部元力,两人再次不约而同扬起灵剑,对着那妖物的根部奋力斩下。
  但就在这时候,一旁的仓蓦猛然发现,两株妖物共同的根须突然一阵蠕动,随即几条手臂粗细的藤蔓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根上疯长出来,伴随着几根花颈快速窜出,而后从花苞到开放,仓蓦只觉得这速度比之刚才不知道快了多少,眨眼几朵粉色妖花再次妖艳绽放,而几根藤蔓竟已经到了仓蓦的脚下,不等他反应过来就快速缠了上来。
  另一边,两位武王的剑光才刚刚落下,可那株植物的根须却像长了脚似的往一旁快速移了开去。星光四溅,原本的大坑变得更大,但那一堆根须却躲过了武王的攻击,而且疯长的藤蔓已经缠住了两位的腰身,可见速度之快。
  “小九祖小心!”白发老人大急。
  两人此时本就力不能支,这下更是差不多耗尽了所有元力,可是相反的,藤蔓不论是速度和力量都有了提升。于是乎同仓蓦一样,白衣少年和老人不出一会儿也被藤蔓缠住拖向了粉色妖花。
  全身被束缚得动弹不得,两人只能用四散的精神力攻击,然而不论是藤蔓上翠绿的莹光还是妖花上淡粉的莹光,都像是这妖物披上的一层阻隔精神力的天然屏障,强大而坚硬,两人以武王之力竟然完全不能撼动它们分毫。
  “完了。”此时三个人心中都是这样的想法。
  尤其是白发老人,此时悔得头都要冒青烟了,他自己一把老骨头死不足惜,可是要这位小祖宗没了,那他就真成了紫霄宗的万古罪人了。
  被藤条缠得密不透风的仓蓦几近窒息,来自四面八方的力量勒得他青筋暴起头脑发昏,仓蓦有种分分钟爆体而亡的感觉,身体上更是早已血迹斑斑。
  然而仓蓦却拼命咬着牙努力保持清醒,两位武王已然靠不上了,但他仍旧不甘心这么放弃,哪怕拼尽最后一丝力气。
  濒临死亡的认知一次又一次将陷入黑暗的仓蓦拉回现实,甚至到了后来连身上的疼痛都感知不到了,但仓蓦仍就不愿放弃,顽强得可怕。此时,仓蓦的身体已经被血液染红。
  三人今日似乎必死无疑了,白发老人甚至已经放弃挣扎,但就在这时候,所有人都不知道的角落里,仓蓦手臂上的鲜血沿着他被藤蔓捆住的手臂蜿蜒而下,一点点流过臂膀上的青龙龙身,再到血迹斑斑的臂弯,然后是手腕,直至一直被仓蓦死死握在手中那把不起眼的匕首上。
  鲜红的血液从仓蓦紧握的指缝中没入,一点点染红了陈旧的刀柄,然后顺着粗钝的刀刃一直往下,一滴一滴从刀尖滴落而下。
  终于,“噌”的一下红光一闪,就见原本粗糙厚钝的匕首一瞬间焕然一新,不仅变得蹭亮无比,锋利的刀刃更是银光乍泄,透着说不出的冷冽。
  此时,几近昏迷的仓蓦全凭着本能在挣扎着,无法动弹的身体已经被藤蔓送进妖花的口中,半截身体几乎已经被妖花吞入腹中了,两位武王亦然。
  但就在这时候,仓蓦的手扔在机械似的动着,像是最后的挣扎,但也就是这一动,锋利的刀刃轻轻刮过将他包裹住的花瓣,下一秒,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
  紧紧包裹着仓蓦的妖花花瓣突然像被烫到了似的一下四散开来,像是受到了某种惊吓,眨眼功夫竟然直接将仓蓦给吐了出来,然后见了鬼似的急忙远离仓蓦的身体,包括那些藤条也一样。
  “唔~”摔在地上的仓蓦一声闷哼,接着又是一口鲜血吐出来,但窒息感倒是渐渐消失了,丧失的理智一一点点回笼过来。
  仓蓦有些艰难的抬头看去,就见刚才宛若无敌的藤条和妖花正拼命往墙角挤去,白衣少年和白发老人也被扔在了地上,那妖物像是恐惧到了极点。
  仓蓦使劲甩了甩尚且有些迟钝的脑袋,而后困惑的看向手中那把已然大变样的匕首。根本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事,但他却有某种诡异的直觉,直觉那妖物畏惧的正是他手中这把匕首。
  不及细想,仓蓦以强大的毅力站了起来,然后毫不犹豫冲向墙角抓住藤蔓就是一顿乱砍,疯了似的。
  而后两位武王便目瞪口呆的看着刚才差点要了他们命的那棵妖物被满身是血的仓蓦堵在墙角砍得霹雳哗啦,仓蓦一边乱砍那藤条妖花一边疯狂逃窜,模样既滑稽又不真实,完全调转的单方面碾压直接看得两位武王一愣一愣的。
  仓蓦疯了一般追着藤蔓砍,手中的匕首削铁如泥一般,所过之处藤蔓四分五裂,而且完全不会再长出来。刚才被虐得死惨,现在反虐简直爽到了极点。
  然而理智终于让仓蓦冷静下来,因为他发现他身上的青龙刺青竟又一次发起热来,而且这一次的刺痛比任何一次都要痛。
  似乎有什么东西出现了?
  仓蓦不自觉伸手捂住胸口的青龙刺青,刺痛且炙热,就在这时,身后突然响起“嗡嗡嗡”的声音。
  然而不等仓蓦转身,身后白衣少年惊怒的嗓音便传入了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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