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只是人工呼吸-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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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乎是没有的……
　　秋刚想说下去买，就见秦故低下头，脸颊擦过自己的耳际，带过一阵麻痒。秋没有看到，秦故冒出尖利的牙齿咬断了绳子，真是简单粗暴的解决办法。
　　“好了。”秦故抬起头，一瞅秋，秋又脸红了。
　　秦故伸手摸了摸秋红通通的脸，对秋爱脸红的毛病也是无语了。
　　“怎么这么容易脸红呢？”
　　“那是因为……啊热！对，热，衣服好暖和，好热！”秋尴尬地解释，既想挪开秦故的手，又贪恋肌肤相触的感觉。
　　“又红了一点儿？”秦故凑得很近观察，眼睫毛都无意间扫过秋的皮肤，秋攥紧手心，呼吸都要停了。不行，他觉得自己可能需要人工呼吸了，明明没有溺水，却好像在缺氧。
　　秋抓l住了秦故的手。
　　“秦……故……”
　　“？？”
　　“我好像缺氧了，”秋紧紧盯着秦故深蓝色的瞳孔，在那里面，映着他自己的样子，“能不能给我人工呼吸？”
　　他看到自己满脸涨红，殷l红的嘴唇微微张开，似在有意邀请，这模样简直就像情l色电影里邀宠的样子，偏偏在他面前的人清心寡欲。他的脑子里忽然想起在秦故房间里看到的东西，秋咬了咬唇，难道自己还不如它吗？
　　是了是了，从第一次秦故就是这么冷淡毫无所动的样子，秋埋怨起秦故的冷淡，却不知道秦故至今还没到发l情期，某种意义上来说，秦故还是个“宝宝”。
　　秋有意秦无心，此题无解。
　　不过，当秋以为自己又要做徒劳无功时，秦故动了。
　　“如果你需要的话……如你所愿。”
　　他低下头，含l住秋的嘴唇，冰冷地包裹住每一寸缝隙。这是属于秦故的体温，秋从未如此深刻地感受到，冰凉的如同深海。
　　“好了吗？”秦故低沉又柔和的声音萦绕在他耳边。
　　秋结结巴巴回答。“好，已经好了。”秋舔l了舔嘴唇，不由自主回味起来。
　　秦故直起身，眼神清明，薄薄的唇湿湿l润润。秋的心一瞬间沉进谷底，果然只有自己会在意。他失望的表情太明显，秦故忍不住皱眉。难道还没好？
　　真拿你没办法。秦故侧着头在秋唇上响亮地啾了一声。
　　“这里是陆地，呼吸不畅是病。”秦故一脸担忧地摸了摸秋的额头，秋又不是生活在海底的，缺什么氧啊。说起来，秋是去了什么地方吗？每次回来，身上都带着奇奇怪怪人类的味道。
　　这样想着的秦故刚想让秋赶紧去洗洗干净，秋忽然扑了上来，一个热烈的拥抱。秦故不知所措。接着秋就迅速溜回房里，连准备送给秦故玩游戏的手机都忘记给他了。
　　心口迟钝地砰砰乱跳。秦故摸着胸口，一定是被秋传染了，一定是的。
　　……………………………………………………………………………
　　“秋！秋！”李婶摇了摇秋，从柜台拿出两瓶饮料，“叫你半天，怎么都听不见。”
　　“啊。抱歉！”秋连连道歉。
　　李婶摇摇头，把饮料给他，“你去送到二号桌去。”
　　“是。”
　　“错了，错了！”李婶拉住他，“二号桌在那边呢。”
　　秋又是一阵道歉，李婶无奈地看着他，心里想着却是秋是谈恋爱了吗，心不在焉的。
　　秋送完饮料后就回来，恍恍惚惚了一天，这时才反应过来老板娘回店里了。
　　“婶子，你回来了，小虎呢？”
　　“小虎随他哥出去玩了。”李婶笑眯眯，看样子烧是已经退了，“说曹操，曹操到，他们回来了。”
　　小虎被李力抱着回来，手里还捧着一把糖果。小虎跳下来，扑棱着跑到两人面前。先是分给李婶一把糖，婶子很高兴，连声夸了好几句。然后小虎把剩下的糖全给秋了。
　　李婶沉默地看了看手里的糖和秋手里的糖，胳膊肘往外拐的儿砸白养了。
　　小虎的理由也很充分。
　　“秋哥哥好看，都给秋哥哥。”
　　李婶再次沉默。
　　秋摸l摸小虎的脑袋，把糖推了回去，只留了两个。李力见状，忽然凑了过来，和李婶示意，让他把小虎抱走。
　　李力想打探点关系，秋认识的人都了不得啊，何总和周小姐哪一个不是大家都想巴结的有钱人。可秋不过一个从村里出来的土老帽，竟然能认识这么多大人物。
　　秋被叫住很莫名奇怪，秋看着李力半天，终于想起为什么李力这么眼熟了。明明他连李家夫妇都没什么印象的。　　　　　　　　　　　　　　　　　　　　　　　　　　　　　　　　　　　　　　　　　　　　　　　　　　　　　　　　　　　　　　　　　　　　　　　　　　　　　　　　　　　　　　　　　　　　　　　　　　　　　　　　　　　　　　　　　　　　　　　　　　　　　　　　　　　　　　　　　　　　　　　　　　　　　　　　　　　　　　　　　　　　　　　　　　　　　　　　　　　　　　　　　　　　　　　　　　　　　　　　　　　　　　　　　　　　　　　　　　　　　　　　　　　　　　　　　　　　　　　　　　　　　　　　　　　　　　　　　　　　　　　　　　　　　　　　　　　　　　　　　　　　　　　　　　　　　　　　　　　　　　　　　　　　　　　　　　　　　　　　　　　　　　　　　　　　　　　　　　　　　　　　　　　　　　　　　　　　　　　　　　　　　　　　　　　　　　　　　　　　　　　　　　　　　　　　　　　　　　　　　　　　　　　　　　　　　　　　　　　　　　　　　　　　　　　　　　　　　　　　　　　　　　　　　　　　　　　　　　　　　　　　　　　　　　　　　　　　　　　　　　　　　　　　　　　　　　　　　　　　　　　　　　　　　　　　　　　　　　　　　　　　　　　　　　　　　　　　　　　　　　　　　　　　　　　　　　　　　　　　　　　　　　　　　　　　　　　　　　　　　　　　　　　　　　　　　　　　　　　　　　　　　　　　　　　　　　　　　　　　　　　　　　　　　　　　　　　　　　　　　　　　　　　　　　　　　　　　　　　　　　　　　　　　　　　　　　　　　　　　　　　　　　　　　　　　　　　　　　　　　　　
作者有话要说：　　秦故其实还是喜欢秋的……嗯，龟毛又洁癖，能三番两次被秋亲已经极限了……
没让消毒就很好了！


　　第27章　027

　　我见过他，在我还不能动的时候。
　　秋咕噜噜转了几下眼睛，耳边似出现了海浪翻滚的声音。他盯着李力看，听着他向自己打听关于何岚和周小姐的消息，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答着。他见过的，绝对见过李力，虽然和印象中长得有点不像。那间房子……就在那里……不对！
　　秋目光呆滞，那间房子是在哪里？
　　在哪里？为什么他怎么都想不起来？
　　嘟嘟嘟一条短信进来，秋打开附送的老人机。
　　【from：秦大爷】
　　要两个冰淇淋，香草味：）
　　秋关于记忆的探究终止，注意力转移到秦故的短信上面。冰淇淋？还两个？也不看看外面什么季节，秋努努嘴，给秦故回短信。
　　【from：笨蛋秋】
　　香草没有，只有香芋味≧▽≦
　　秦故从水里坐起来，啪啪啪打了一堆字争取自己合理诉求，发送前删掉，委屈地哼了哼。
　　【to；笨蛋秋】
　　好吧。
　　秦故放下手机，又缩回了水里，明明都是十一月了，冷体质的他最近却好容易发热，只能花大量时间泡在水里降温。
　　秋接到短信并没有回，心不在焉的秋招来了李力的不满。
　　李力觉得这是故意不愿意和秋透露信息，可秋确实没什么□□给他。不欢而散，秋也不知道李力为什么问那么多，更不知道他到底生气什么。说起来，还是小虎弟弟好，秋摸了摸口袋里的糖，和小虎笑眯眯对视一眼。可惜小虎烧刚退，不然就请小虎吃冰淇淋了。
　　秋一左一右拿着两只冰淇淋，一只香芋一只香草走在路上。大冷天吃冰淇淋的也不是没有，不过多是可爱的妹子，秋捧着两只冰淇淋还收到许多妹子的笑嘻嘻的注目呢。
　　不过幸好，都是善意的注目，秋并没有接收到负面的信息，他天生能从人类的目光中分辨善意与恶意。
　　人的眼睛是骗不了人的。
　　“啊！”秋尖叫一声，护住冰淇淋，对突然撞上来的家伙怒目而视，很好，又是老熟人。
　　“哦！美丽的少年，我终于找到你了！”罗方端着新的相机激动地看着秋，他的作品！如果再找不到这个美丽的少年，只能退而求其次，找其他人了。可罗方看过那么多人，男男女女，或是风情或是纯真，始终找不到像秋这样的。
　　明明纯洁地就像明珠一般，却偏偏拥有夜的魅惑。你被他的眼睛吸进他的世界，因他而着迷，因他而疯狂。可是却无辜地像个孩子。
　　无意蛊惑，却天生尤l物。
　　“你不要过来。”秋小心翼翼护着手里的冰淇淋，如临大敌。
　　罗方却无意阻拦他的去路，他从袋子里摸出一张名片，诚惶诚恐地递给秋。
　　“这是我的名片，希望你能慎重考虑一下，如果您愿意，我可以支付高额佣金。”
　　秋垂下眼睑，思考了一下：“你给我吧。”
　　……………………
　　“糟糕了，仙子呢！”百花仙子的宫中，侍女们一片大乱，百花仙子不见了。
　　“仙子，仙子留了信函。”
　　百花仙子掩了掩鼻息，对人间车来车往的街道皱了皱眉头。这什么破地方，仙子盯着过往的女人，看着她们露出白l皙的长l腿和丰满的胸l部，闷l哼了几声。
　　不知廉耻。
　　百花仙子挽了挽头发，一个转身，变换了装束，将装扮变成与普通人无异，她捏了捏自己丰满的胸，很是得意。哼，当谁没有胸吗？
　　不过……秦故在哪里呢？
作者有话要说：　　好累，万恶的领导，不给工资还要白干活！


　　第28章　028改错字

　　秋抱紧餐盘，往后退了十公分，紧紧贴在墙根上，如临大敌。周小姐在某种程度上，真是太太太太烦人了。周小姐人并不坏，可是执着起来让人无法忍受。天知道他为什么对自己抱有这么大的兴趣，明明自己不过是小小海鲜店的小小服务员而已。
　　周小姐看了看表，时间差不多，准备打道回府。
　　周小姐挥挥手：“明天见了，小可爱。”附赠飞吻一枚。
　　秋搓了搓胳膊肘，一阵恶寒。
　　周小姐哈哈大笑，逗弄他果然很好玩，不愧是每日最喜欢的乐子之一。连周小姐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无聊到逗弄小男生。不过很好玩就是了。紧跟周小姐离开的李力握紧了拳头，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对她大献殷勤周小姐都毫不理会，反而那个毛都没长出来的小子总能逗得她开心。
　　李力不服。不过，他今天想了一招，一定能周小姐对他刮目相看。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李力一离开，店里最角落的一位客人马上起身，服务生走过去要给她结账，却被她一挥手什么都忘记了，愣愣地喊了声欢迎下次再来。
　　客人就是百花仙子。她寻到人间很快就有秦故的消息，以及那位传说中龙神的真爱。百花仙子怎么瞧，都觉得所谓真爱真是哪哪都一般。秦故的脾气不好，天界都知道，百花仙子怕惹秦故不高兴，并没有主动接近，转而将目光放在秋身上。
　　既然龙神那里暂时无法解决，倒不如直接把潜在威胁对象干掉。在此之前，百花仙子并没有危机感，龙神虽冷情，不一定愿意与她百花仙子结为夫妻，但除了她以外，这三界之中就更没有比我这个人更合适的了。
　　只是直接接近秋也是不行的，龙神警戒心很强，一定会被他发现，到时就前功尽弃。所谓知己知彼，百花仙子连日来观察过秋，决定从秋身边人入手。
　　这其中破绽最多的就是这里叫做李力的人类。
　　他的野心欲望十分强烈。无欲则刚，有欲望，那便全是都是任人攻击的弱点了。在李力悄悄计划起如何俘虏富家千金周小姐的芳心时，殊不知自己也成为别人的猎物。
　　李力的计划其实烂俗极了，英雄救美的情节无论在哪个剧本都是老套的。可套路不怕老，只怕你演的不够逼真，李力的演技能差点骗过自己。他找到了一群混混，给钱让他们演戏，不过李力下得住狠手，混混都是真打，李力咬牙忍过每一次疼痛都在告诉自己，忍过去值得的。
　　他调查过，周小姐对秋刮目相看正是因为秋曾经救过她，对于一个生活在象牙塔公主般的千金来说，对英雄主义的崇拜让她对秋的援救铭记多时。
　　李力决定复制这份感动。
　　可惜，事与愿违。
　　有不安定的黄雀加入。百花仙子打量了一番站在一边惊吓住的周小姐，勉勉强强在人类里是个美女，还算入得她的眼睛。百花仙子对她招了招手，周小姐如下了降头一般鬼使神差地向百花仙子走去。
　　一阵烟雾散去，仙子不见了。“周小姐”睁开眼睛，重又睁开眼睛，警车呜呜呜赶来，而下了血本差点被打个半死的李力做出一个自以为帅气的表情看向周小姐。
　　他以为这一次成了。却不料成了别人的垫脚石。
　　——————————
　　“老板，再来两个冰淇淋。”秋戴着灰色的绒线帽子围着厚厚的驼色羊绒围巾站在冰淇淋店门口，旁边是穿着可爱朝气蓬勃的可爱妹子们。附近是大学园，这家店的生意深受附近的女大学生喜爱。妹子们穿着超短裙，和已经换上厚厚冬装的秋仿佛是生活在两个季节的人。不过怎么看都是秋的着装更奇怪一点——再冷也冷不到这个程度。
　　老板往下探身看去，只见是个裹得紧紧的男生，还以为是附近大学的学生呢。
　　“同学，又给女朋友买冰淇淋啊。”秋来得频繁，老板都眼熟他了。
　　秋面红耳赤，这个老板真讨厌，什么女朋友啊。
　　“没、没有。”
　　秋迅速脸红起来，极其没有说服力。老板笑眯眯地露出一副我了解的表情，只当秋是少年情窦初开，抹不开面子。
　　“还骗你大叔呢，不是女朋友，你还天天准时准点来买冰淇淋。我看你怕冷怕成这样子，可不像是要天天吃冰淇淋的样子。”况且，他这家店接待的客人百分之九十都是附近的女学生，少数男生也是给女生买的。
　　秋接过冰淇淋，手还激灵了一下，这下就更无法反驳了。
　　当然秋还嘴硬着：“我、我就是喜欢吃着冷。”
　　“小伙子，诚实一点儿，可不是高中生，谈恋爱不可耻的。”
　　秋努努嘴，那也得有人和他谈才行啊。他有什么办法，秦故可是他见过最清心寡欲的了，秋觉得一定是自己之前遇到过太多色鬼，现在老天补给他一个性l冷淡的大l爷。可秋现在一点儿都不想清心寡欲，他试着像从前那样用眼睛迷惑别人一样迷惑秦故，没有一点儿效果。秋相信，秦故彻底治好了他容易招惹变l态的毛病。
　　不然为什么秦故不变l态起来呢？
　　“什么变l态？”
　　秦故单臂撑住墙壁，将秋压在墙上。
　　变变变l态？秋语无伦次，难道他不小心将腹诽的话说出口了吗？
　　“我是说冰淇淋。”秋狗腿地捧上冰淇淋。
　　秦故没有接过去，低头咬了一口，草莓色的奶油沾在他的唇角，秋呆呆地看着，忍不住踮起脚舔掉了。
　　秦故石化。
　　秋崩溃。
　　我到底在做什么啊？秦故一定又要说自己是流氓了。
　　果不其然。
　　秦故一抹嘴：“流氓！”说完，接过秋手里的冰淇淋高贵冷艳回房。
　　秋：“……”
　　如果你说完流氓之后没有带走冰淇淋的话，或许我还能理解……
作者有话要说：　　加么么哒大家，发l情期什么的快了嘿嘿嘿。
作者发出了老司机般的微笑


　　第29章　029改错字

　　“今日休息？”
　　秋茫然地看着海鲜店门前贴的大字。他没有接到任何通知说海鲜店放假一天，除非……秋抬起头看向二楼窗户，除非发生了什么特别紧急的事。小虎连日来，时常发烧也不过是李嫂带他去医院，但饭店兵没有关门。
　　秋给李嫂他们打电话，几次都是嘟嘟嘟的忙音，直到十多分钟后，终于打通了电话。
　　………………
　　秦故坐下喷泉池外，溅起的水花洒在秦故的脸上，路人用看傻l子的眼神扫过秦故，口中还喃喃感叹，可惜了这张俊脸，竟然是个傻的。
　　土地公裹紧他的小棉袄，看水花飞溅在龙神脸上，心想，果然是生活在水里的，这多冷啊。
　　“你说白血病是什么病？”
　　秦故忽然一问，让土地公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白血病？那不是只有人类才会有的疾病吗？神是不会生病的。
　　土地公好歹是长年生活在人类当中的地仙，和不食人间烟火的秦故不一样，他简单地讲了关于白血病的事。
　　“总而言之，这是人类至今难以攻克的病症之一，有治愈的例子，但不多。”
　　“这样啊？”
　　“是有人得了这个病吗？”
　　秦故点头：“是秋的人类朋友。”一个几岁的孩子。秦故天生为神，活了数千年的他，并不懂得生老病死。人类的寿命有限，可是他却是永生的。
　　不过，龙族也的确是在没落。
　　上古龙族在洪荒之初的混战中几乎消亡殆灭，他的母亲也在生下他之后出成为宇宙中的一粒尘埃，秦故并没有关于死亡的记忆。
　　如果有的话，那便是在他庞大的版图之下的大大小小生物们。它们每天都在生，每秒都有死亡。生死在秦故眼里稀松平常，和吃饭喝酒是一样的事。但人类将出生和死亡视为人生头等大事。生老病死，人类毕竟只有短短的几十年而已。
　　可融合在人类社会生活的秋并不和秦故一样，他伪装得好像一个真正的人类。
　　秦故记得昨天秋和他讲述的时候，脸上惊恐的表情，那一刻，秦故以为他是一个真正的人类。对死亡的害怕，这是人类才应该有的感情。
　　他学会了。
　　“我见过死人的。”秋也不管秦故是否乐意，靠在他身上说，“村里以前有个桑婆婆，很爱笑，她说我脸板得太死，不够阳光，教了我很久，才教会我怎么笑。”
　　秋说着扯出一个微笑，被秦故捂住了。笑得丑死了，和哭一样。可秋是不会哭的，桑婆婆教会他的是如何笑，却没有说过，人类是如何哭的。
　　这是秋模仿人类至今没有模仿成功的表情，比起只需要牵动脸颊的笑来，哭需要的情绪更多。
　　“桑婆婆去世的时候，所有人都在哭，只有我，站在一边木着脸，没有一点儿变化。我好像不会哭。”哪怕死亡。秋点了点自己的眼睛。
　　因为你只不过是只死物啊。秦故盖住秋的眼睛，总有一天，秋需要接受自己并非人类，学不会人类的喜怒哀乐，可不是现在。现在的秋，只需要记得。
　　“不是你的错。不是所有人都会流泪，你只是比较特别。”
　　“能救活的吧，他还那么小。”
　　秋企图从秦故这里找到答复，可秦故这一次并没有给他肯定的回答。身为神，不会擅自定下人类的生死。人类的生死，早在出生之时，就写在阎王爷的册子里。
　　秦故掐断回想，对土地公说：“其实要救那孩子也不是很难，只要老君的一粒丹药。”
　　“可是不行的。神不能干预人类的生死，只要静静看着就好。”土地公摇摇头，生怕秦故脑子一热做出傻事，“万物守恒，阴阳平衡。神就算救活人类，天道也会在其他地方一并补回来。”
　　可秦故怎么会做这种事，他没有理由为此付出代价。说到底，都是陌生人而已。
　　都是陌生人，可对秋来说不是。他将所有渔村村民当成朋友，真是个笨蛋。要到什么时候他才知道自己是神，和人类永远不能成为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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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生说，接受骨髓移植的话，有百分之三十的几率能治好。”李嫂的眼睛闪出光，这是她最后的希望了。谁也没想到小虎竟然会得这种只会出现在电视剧的病症。可事实，小虎得了，而且早有端倪。
　　之前频繁的发烧就是征兆，可所有人都没有深想，只以为是小虎体质弱着凉而已。
　　“可匹配的骨髓很难找，而且我们没有那么多钱。”李大叔深深地低下头，作为父亲的无能让他无地自容。如果他再能干一点，再有钱一点……可他只是个卑微的底层而已。
　　海鲜店经营存在的钱无法填补巨额治疗费用，去年还对海鲜店进行大规模的装修整改，现在想起来，当时的自己为什么要花那些无谓的钱用在装修上呢。
　　他是个无能的父亲。
　　钱。没有钱。他们需要钱。
　　秋远远地从厚厚的玻璃望向里面正在病房里打点滴的小虎。病房需要无菌处理，没有得到医生同意的他们只能待在病房外焦急等候。
　　细细的针尖刺进小虎细细的血管里，明明是个活泼又可爱的孩子，可现在却安静地躺在病床l上。秋把手伸进口袋里，里面还有一把小虎给他的奶糖。
　　他取出一个，剥开外壳，把糖放进嘴里。
　　甜味迅速攻占味蕾，充满整个口腔，和鼻尖闻到的消□□水味是截然不同的感受。仿佛是死亡和新生的区别。年轻而活力的生命是这甜香的奶糖，散发着生命的力量。而腥臭的消毒水则是病症与死亡的交缠，他们将生命带入深渊。
　　耳边有病人家属小声的哭泣声，秋不会哭。
　　可他想让这孩子活下来。
　　他毕竟只有几岁，该像这糖果一样，清甜的散发着香味。
　　秋将糖纸折好，放回口袋里，从另一个口袋取出一张名片。
　　秋记得，那个男人说会给他高额的佣金。
　　钱啊。他们现在需要钱。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会不会拍广告这件事，一定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答案，嘿嘿嘿
作者又控制不住嘿嘿笑了


　　第30章　030

　　“喂，是罗导吗？”
　　“你哪位？”
　　“你之前的话还算数吗？”
　　罗导演挂掉电话，却没有立刻下决定。他叩开何总的门，询问何总的意见。谁出钱谁是老大，他的艺术再重要，也比不过衣食父母的一句话。
　　“之前向您提到的人选我已经找到了。”罗方毕恭毕敬。
　　“哦？”何岚手上一顿，“你是说？”
　　“他主动来找我演这个广告了。”罗方不会擅自做决定，“我来请示何总您的意见。”
　　“我的意见？”何岚反问一句，“之前的选角备选模特不是很多吗？”话意则是难道还选不出一个合适的人来？
　　“那些演员样子倒是还可以，不过总少了些什么。”罗方犹豫，私心里他是不想随便用人来破坏自己的作品，不过人在屋檐……能让客户满意才是最重要的。
　　何岚闭上眼睛不知在想什么，一分钟后，拉开抽屉，递给罗方一份资料。
　　“用他。”
　　罗方接过照片翻动了几下，不禁睁大了眼睛。
　　“何总，真的用他吗？那个少年很适合这个角色，而且新人的话，价钱并不贵……”比起当红小生来说，性价比高多了。罗方还想再争取一下，只是话说到一半就意识到何岚的脸色不善，连忙改口，“他也是很合适的，很合适。何总您的眼光真是再适合不过了。”
　　罗方擦了擦冷汗差点说出实话了。何总给罗方选定的演员，相貌是数一数二的，人气也不错，娱乐圈近期炙手可热的小鲜肉。但到底不是罗方心中所想的定角啊。太油太腻世俗味太重不够清爽，无法完全诠释这一次蓝宝石首饰所要表达的东西，魅惑与清纯截然不同的品质置身在同一个身上，也只有那个少年最合适了。
　　何岚冷哼了一声，没有理睬罗方。
　　“那个小家伙竟然会主动找你，也是难得。”
　　“好像是因为他急需现金的原因，找到我的条件也只是尽管能尽快支付给他佣金。”罗方解释，”似乎是借助的亲戚家的小孩得了病，需要医药费。”
　　“缺钱？”何总笑了笑，“这样吧，你答应他，今天可能来不及了，让他明晚过来签订合同，当场支付现金。”
　　“记住，别告诉他是我让他来的，以你的名义。”
　　“是。”罗方点头，拿着照片离开，对何总要玩的把戏并不关心。他更愁的是，既然人选已经定出来了，他该如何运用手里的食材来烹饪出一锅美味出来。
　　这个“食材”材质有点儿差啊，不过那又如何，再差的材质也搭上了最好的货轮，摇身一变身价不菲了。何总这艘货轮，简直不要太好用。
　　不过看来上次遇到的小不点也有机会搭上这艘船，好好把握机会吧，小子，钱和利都会有的，指不定比拍这只广告赚得多多了。
　　罗方打开手机找到来电记录拨回给秋，秋正心虚地看着秦故呢。
　　“你手机响了。”秦故奇怪地看着秋，手机响了半天也不接，秋心虚地拿起手机，“我出去接个电话。”
　　秦故怀疑地看着秋落荒而逃的身影。
　　呼呼，秋拍胸口，还好没让秦故接，要不就惨了。秦故一定不愿意他做这种抛头露面而露来露去的事情的。放在别人身上那是艺术，放在秋身上，秦故大概就批判低俗了！
　　“喂，是罗导吗？”
　　罗方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完：“秋，你的事情我已经办好了，明晚到XX酒店0612房来签合同。”
　　秋还有疑问，诸如不需要再试镜之类，但全被罗方搪塞过去了。
　　可强烈的兴奋冲淡了疑虑，所以值得怀疑的地方都被秋忽视过去。罗方早前游说他拍广告时许诺的是两百万元，提前预支一百万的话，也够支付接下来后续的治疗费了。
　　秋对钱并没有什么概念，也没有大的需求，否则也不会仅仅拿着送的老人机乐呵了。货币的是人类交易的概念，神明不是。
　　所以哪怕秋丢了几百万也不会沮丧哭泣，那并不重要啊。
　　“你到底瞒我什么啊？”嘴里时常嫌弃秋，但事实上对秋很相信，所以秦故并没有对秋要做的事情多加打听。他也不是小孩子了。
　　“没有哇。”秋眨巴眨巴眼睛，尽管秦故表现得格外通情达理，还是怕秦故凶他。
　　“如果是……”如果是那件事的话，生老病死都是正常的代谢，你迟早得看开。
　　秦故把话藏在心里，没有任何指责之言，他伸手摸了摸秋的脑袋，温柔不似平常。秋不习惯地瑟缩了一下，被秦故扯回来敲了一下脑袋。
　　秋：“……”舒服了，这样才正常嘛。
　　………………………………………………
　　一条短信收进手机收信箱，秋打开看。
　　“穿得好看点，收拾得利落些。面试官要是看不上，合同就泡汤了。”
　　言之有理啊，秋摸了摸下巴，既然是拍广告，是要穿得好看些，电视上的男男女女都挺洋气的。可是……秋打开衣柜，他确实没有什么洋气的衣服。
　　秋勉强扒出一两件稍微好看些的衣服穿上，哒哒哒踩着拖鞋跳出卧室。秦故看智障一般盯着秋。
　　“红不红绿不绿的，你唱戏吗？”
　　不……我演戏。秋搓了搓袖子，也感受到了衣服的丑，这还是村里阿花给做的衣裳。
　　“而且……”秦故站起来，掂量几下衣服的厚度，摇着头不住说，“你要冻死自己吗？还不快回去多穿点，这不就跟糊了一层纸一样，够你折腾吗？”
　　村里阿花：“……”呵呵，一层纸。
　　“那我进去再换衣服吧。”秋缩回房间，还是换上了厚厚加绒的袄子，把自己裹得跟要过冬的粽子似。
　　“这才像话。”秦故给秋戴上帽子，对这种包粽子一般的着装十分满意，“出去小心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