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只是人工呼吸-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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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故？”
　　“嗯？”龙神懒洋洋地从鼻子里哼哼了一声，终于知道找我了。
　　秋不解龙神风情，催促慢吞吞的龙神：“快一点儿，你很慢。”
　　竟然不是找我，还嫌我慢？秦故已经忘记自己才是秋带回来两天不到的人。秦故的气一直维持到吃午饭的时候。
　　“特地给我做的？”秦故咬了一口包子，馅料是他们今天摘的海蓬菜。
　　“嗯。可惜你不吃鱼虾，不然海蓬菜搁点蛤蜊一起包馅，会更香。”秋也就会包包子这一样。他腼腆一笑，也不知自己是哪里搭错筋，秦故充其量也就相识两天而已，“别让我爷爷知道，他可馋这口。”
　　海蓬菜不多，秋只匀得出做几个包子的量，他都是悄悄给秦故加餐的。要是让老烟斗知道，秋胳膊肘竟然拐到秦故身上，非把烟斗都气折了不可。
　　“手艺还行。”一个还行已经是秦故的最高褒奖。秦故嘴上的夸奖很吝啬，心里却乐滋滋的。
　　算你还有点良心。
　　抱紧我的大l腿吧，笨蛋秋。
作者有话要说：　　求温柔的抱抱，对这篇文写得很没信心，急需强心剂~~~~（>_<）~~~~


　　第6章　006

　　阿丽带回来的男朋友王海有钱又有心，带了大大小小的礼，从冬虫夏草之类的补品到电视机电脑之类的电器，没有不准备妥当的，甚至还给全村都装了网。
　　渔村原来是没有网的，只有有线电视，阿丽家的电脑一装，孩子们都不挨家看电视，全去看热闹去了。
　　见面三分笑，出手就是礼，总之阿丽这个男朋友就没有人不夸的。
　　当然也有例外。
　　阔绰人人夸的王海提着礼物到秋家里的时候，第一次遭到了冷遇。
　　彼时秦故正和老烟斗两人难得和和睦睦地同看电视节目——戏曲频道，就被王海打断了。老烟斗很生气，没有谁能打断戏迷的享乐，秦故也很生气，他好不容易说服老烟斗看就看别瞎唱呢。
　　村通网的龙神对人类新科技还挺好奇的，他在龙宫修炼时间太久，没跟上时代节奏。龟丞相都抱上了龙宫专用海底防水手机，他才第一次仔仔细细地全方面看过电视机什么样。
　　落后就要挨打，龙神很吃亏。
　　王海殷勤地送上礼物：“老大爷，这是送您的。”
　　老烟斗没接，微微垂下眼睛扫了一眼，又来一个不知道哪旮沓出来的人。老烟斗的戒心可比秋重。其他人并不知道秋的体质，只以为他是怕生人，老烟斗却清楚明白得很。他防人防得厉害，刚鉴定完一个叫秦故的，这又冒出来一个没事献殷情的。
　　王海被扫了面子，也不恼，大度得很。
　　“秋呢？”
　　秋？老烟斗手里的烟斗敲了敲门框，“他忙着呢。”
　　可惜老烟斗盯得紧没用，秋这个不争气的就会添乱。王海听到回复正失望着，就看见秋和阿丽有说有笑地走来了。王海的目光瞬间就变了，只是隐藏得很深，只有秦故察觉。秋走过来，正要抬头，被突然窜出的秦故一把拉到自己身边。
　　秋措手不及。
　　“疼。”秋拽回手，手腕被秦故箍地生疼，秦故抱歉地松开手，小声在秋耳边威胁，“别离开我身边，笨蛋秋。”
　　前半句话让秋耳朵一热，脸差点变红，后半句让秋什么想法都没了。又骂他笨，他到底哪里笨，哪里笨！
　　老烟斗心里那个急，这才短短两天，秋就被这个不知道哪来的人勾走了，他还脸红了！秋是老烟斗带回来的，与其说是每日祭拜的神明，其实更像是他的亲人。
　　“你怎么还没把礼物给烟斗叔？”阿丽语带责怪。
　　“这不是大叔他不收嘛。”
　　“烟斗叔怎么不收啊？”阿丽接过王海手里的礼物，塞给老烟斗，笑眯眯说，“这是我们晚辈的心意，大家人手一份，叔您就收着吧。”
　　阿丽开口，老烟斗就不好推辞了，他们村里祖祖辈辈关系都很好。
　　“叔，晚上可要来我家吃饭，我家请客，全村都去。”阿丽顿了一下，忽地羞羞地补了一句，“这是我和大海的定亲宴，烟斗叔可一定要去。”
　　老烟斗黑乎乎的手指动了动，半晌才答：“去，都去。”
　　秦故不愿意去，可又不得不跟着秋。没他压制秋的能力，他准招惹一堆“苍蝇”。等秋慢慢地会控制自己的能力，“蛊惑”也会变成一把利器。
　　可惜，他笨，不会。
　　“我就穿这双鞋去吃饭？”太有损龙神清誉了。秦故高抬脚，把粉色镶钻碎花人字拖露给秋看。秋看都没看一眼，秦故的龟毛他已经完全感受到了，“不然光着脚？你要是愿意，也可以穿我爷爷的鞋子。”
　　秦故避之不及。穿什么鞋嘛，人类真麻烦。
　　秋劝解：“就去隔壁吃个饭，你穿拖鞋不会有人看的。”就是邻里邻居吃个家常便饭，他们村子人都很熟，比较随便，没那么多规矩。
　　当然秦故是绝对不肯的。
　　“别人穿拖鞋没人看，当然不要紧，”秦故凑到秋面前，高挺的鼻子都戳到秋的眼窝了，一脸痛心疾首，“但是如此英俊帅气的我会没有人关注吗？”
　　秋不说话。是是是，你帅你有理，大爷你说的都对。
　　“你自己解决吧，爱穿不穿。”秋最后甩了一句，美色当头也掩盖不了秦故龟毛又事妈。
　　反了天了，都开始学会对龙神不敬了，秦故咬牙切齿，决定给胆大包天的秋点“颜色”看看，当晚秦故穿了一双金灿灿镶珍珠的靴子。
　　秦故立时成为了全场的焦点，又帅又俊的脸配上他土豪风的靴子显得十分带感，特别豪气宴请全村想博关注的富二代王海甘拜下风。
　　虽然走的是富贵风，可明眼人还是看得出那靴子造价不菲，上面的金色十分纯粹灿烂，夺目得好像正午的日头切开后流出的金色。
　　秦故满意地蹬了蹬靴子，能不好看吗，这可是他的龙爪所化，全天下仅此一双。
　　丢不起这个人的秋扯着秦故悄悄坐到了最边上的一桌，吹吹海风，冷静多了。
　　村里一共二百多号人，十人一桌，满满当当地安排了二十几桌。阿丽男朋友颇为豪气，请了酒店大厨，专门来渔村做这顿宴席。秦故一边剥花生，一边不屑。
　　花生屑被风一吹，全落到了秋身上，秋转过头，从秦故作恶的手里把花生全抢走。
　　秦故举着光秃秃的手，哪知道秋犯的什么病。
　　秋怂地太快了，见秦故脸色不对，连忙狗腿地剥花生壳。
　　“您吃。”吃吧，大爷。秋在心里补了一句。
　　秦故和秋坐的位置十分偏僻，酒桌安排得松快，整张桌子就两人磕着花生喝着凉白开。
　　“过来。”秦故磕完一颗花生，扒着秋的肩膀按到胸前，“看那。”
　　“看看看什么啊？”秋浑身一抖，口齿都不清楚了。秦故怎么老那么讨厌，动手动脚，身上还凉飕飕的。
　　“笨蛋，教你分辨一下人类。”秦故恨铁不成钢，“你要学会看出门道，心术不正的人很会忍耐很会装，可是他的眼睛是骗不了人的。”
　　神明能辨人的内心，可从不干预也不点破。哪怕这把刀终究会插到自己的胸口。西方天神耶稣难道看不清犹大的心思？
　　什么人类嘛，真是莫名其妙的，这话说的好像他就不是人一样。秋往边上靠了靠，懒得理秦故。
　　秦故恨恨啃花生，不思进取，不配当神！
　　菜上得很快，秋刚坐下没多久，陆陆续续热菜冷碟就上桌了。秋的眼睛都亮了，这绝对是他吃过最丰盛的，上次阿九结婚都没这样豪华。
　　秋毫无形象地啃着猪脚，全然不知自己的举动全在秦故的眼里。秦故屁股往右边挪了一点，高贵冷艳的姿势和在场所有人都格格不入，尤其是秦故身边的秋。
　　一个天上一个地上，优雅大少爷和路边小摊贩。秦故摇了摇头，对笨蛋秋已经没想法了。神仙的仙风道骨都哪里去了！
　　秋啃完一只猪脚，才有时间看秦故一眼：“怎么不吃，不只有鱼。”
　　秦故从桌上扯了餐巾纸，凶残地糊了秋满脸：“脏死了，擦擦你的嘴。”
　　秋被糊了一脸，脸都被秦故戳痛了。他捂住半边脸，决定不和秦故说一句话。
　　秦故倒是先搭理秋了。
　　“我才不像你这小没见识的，我不吃。”
　　秦故高贵冷艳，当然他嘴里没啃花生就更好了。
　　秋盯着秦故一口不落的花生，真不知他哪来的底气说这话。
　　“要不要我帮你剥花生？”
　　秦故抬了抬眼皮，很是冷淡，然后他说：“要。”
　　秋摊手，就知道会是这样┐（｀）┌。
　　秋这桌绝对是最冷清的，虽然有些桌也挺空，但空得就剩两人也是挺神奇的。秋心里腹诽，绝对有秦故的功劳，看他模样就是生人勿进，进来放狗咬你状态。
　　也有不怕狗咬的，阿丽男朋友王海挨桌敬酒，终于轮到秋这桌了。
　　王海脚步往这一抬，秦故手里的筷子就啪的一声折断了。
　　


　　第7章　007

　　王海提着酒瓶迫不及待，阿丽心里抖然生出一丝无名不爽。
　　别人来敬酒，秋自然站起来，他推了推秦故，秦故纹丝不动，屁股和凳子贴得紧紧的，怎么拉都站不起来。
　　秦故鼻孔朝天，视若无睹，一副爷最大尔等皆是凡人的态度
　　秋干笑了几声，好歹吃人家酒宴，大爷您装装样子也好啊。可惜秦故不解风情。
　　王海本来就不是奔着秦故去的，也不在意，他往桌上张望几眼，随即笑着说：“怎么都不倒点酒？我这回带的红酒可是稀罕货，国内买不到的。”说着就给他们倒上了酒，一脸陶醉地示范起红酒的喝法，还非要给秋敬酒。
　　秋哪里懂红酒，笑着附和了几声，酒杯就送到他的手里了。
　　交递之间，秋触到王海的手指，瞬间激起一身鸡皮疙瘩，秋触底似地将手缩回，再看王海，人家面色如常。秋在想是不是自己多心了，可粘在手上的黏腻感挥之不去。
　　老大爷似的秦故眼皮都不掀一下，抬脚蹭了蹭秋的腿。
　　秋低头看秦故，眨眨眼问怎么了。秦故长手一捞，从秋手里接过红酒，他垂头闻了闻，呵呵笑了一声。
　　王海被秦故这声呵呵惹怒了。
　　“你什么意思？”
　　秦故浅笑一声，手中的玻璃杯晃了晃，如玉的手指搭着酒红的液体上，秋咕咚一声咽了下口水。
　　“这酒不好。”
　　“不好？”王海上上下下看了秦故一眼，将红酒的名字高声念出，“这可是奥比昂酒庄最好的酒，国内可拿不到。”
　　在王海眼里渔村全是土八路，连个网都没有，落后又穷酸，只要他念出一个洋名字就够让这些人闭嘴惊艳了。奥比昂的确是世界上最贵的红酒之一，不过奥比昂最出名的是白葡萄酒，而且国内并不是不能买到。
　　秦故管你什么昂，他最讨厌洋货，跟龟丞相嘴里老师念叨能生混血的西洋龙一样讨厌。何况这杯子里混了些不可告人的东西。
　　“一般吧。我喝过的都比这好。”秦故把杯子放下。
　　红酒？秦故在几千年前就喝过了，当初汉武帝供奉给王母娘娘的红酒，有一半都是被他喝了。
　　“好的葡萄酒或四时芳醇或能一杯千日醉，可这说的都是酒味，可真正的好酒如若不能用最适合的酒器盛放，好便失去了七分。”
　　秦故偶尔小酌一杯，可从来不会研究酒的种类，都是胡说：“光是好酒是不够的，好酒娇嫩，需要一个完美容器，葡萄美酒夜光杯，红色的酒最适合的就是墨玉所制的夜光杯，夜间来看，熠熠生光，酒香也会提升百倍。”
　　“胡说什么，夜光杯，那不都是传说？”
　　秦故笑着看着他，一只手盖着酒杯，略一用力，酒杯被压碎，红色的液体流了秦故一手，惊得秋小声抽气。手不会有事吧。
　　“没见过那是你没见识。”秦故不冷不淡，又不慌不忙补一刀，“再次也得用羊脂白玉玲珑杯。”
　　龙族喜欢收集漂亮的东西，这只用墨玉雕成的夜光杯现在还摆在他的龙宫里呢。秦故试着喝过一次，其实没吃出区别来，纯粹就是好看。
　　哦，对于龙来说，好看就很值得屯了。
　　秦故说完淡定坐回去，弹了弹修长的手指，手伸到秋面前：“擦掉。”
　　秋倒吸一口气，大爷，你砸完场子，挥挥手就知道擦手！秋硬着头皮给秦故擦手，一根一根擦得特别认真，就是丝毫不敢抬头，生怕看到主人家的脸色。
　　阿丽一定觉得日了狗了，请人吃饭还要被砸场子。砸场子的人还好意思继续慢条斯理啃花生……
　　秋慢吞吞再抬起头时，面前却没人，阿丽和他男朋友都走掉了。秋揉眼睛，如果不是面前的玻璃渣，他都要以为幻觉了。
　　“人呢？”
　　“走了。”
　　“就走了，没和你翻脸？”秋不能置信。
　　秦故抬头，英俊的龙脸对着秋灿烂一笑：“因为我帅。”笨蛋秋，当然是我用了法术。
　　帅个屁。
　　秋搓搓搓秦故的手指，秦故突然握住他的手。秋心跳一停，吓地什么都忘了。
　　秋盯着秦故的眼睛：“做什么？”秦故的手又冰又凉。
　　“没什么。”秦故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将王海留在秋手背上的信息全部掩盖，覆上了自己的味道。
　　秋拥有蛊惑人心的力量。
　　人心的恶和不堪的欲念，在和秋对视时，达到最高点。可秋却不会运用力量，自食其果，自己吸收了引出的欲念。欲望如附骨之疽，令人作呕的黏腻感缠绕在秋的皮肤上。秋只是能感觉到，却不知道那究竟是什么。
　　可惜秋又笨又容易走神，秦故拍拍他的手背，秋整个人就呆滞了，恍然未觉刚才让他恶心的黏腻感已经不见。
　　“笨蛋秋，又走神！？”秦故披头就是一顿敲。
　　秋十分想大声控诉秦故残暴恶行，但怂货一只的他只敢抱着头求饶：“别敲别敲，别敲我，会敲坏的。”
　　秦故心虚地缩回手，那啥的确够笨了，要再笨，登记神籍时测智商过不了，笨蛋秋一定会哭唧唧地抱着他求帮忙。秦故脑补着秋抱着他哭唧唧，一阵暗爽。
　　


　　第8章　008

　　咸湿的海风吹起缕缕的云，秋就这样躺在沙滩上吹着风晒着太阳。一旦深睡过去，秋就感觉不到周遭的一切。
　　也感觉不到他身边虎视眈眈的眼睛。
　　王海站在秋身后，目光死死地锁在秋的身上，他的双手已经按捺不住，想要掀开秋的衣襟，往更为隐秘的地方探去。丝丝缕缕的黑气从他的头顶冒出。
　　毫无所觉的秋还轻笑了一声，发出软l绵绵的呢喃声，也不知梦见了什么。
　　王海舔l了舔嘴唇，眼睛里全是欲望。哄了一个漂亮女朋友，没想到这里还藏着这样一个极品。小贱货，别以为我没看出来，你在可劲儿勾引我呢。
　　淫者见淫，王海看到的秋向他聊骚抛媚眼，露骨地露出他纤细的脖颈，简直就是在做出邀请。有人在的时候，王海还能忍住欲念，此时，他只想撕开秋的衣服。
　　可惜，他藏得再深，也已经被发现了。
　　秦故在远处冷冷地看着他，王海受惊一般缩回了手。不知为什么，王海对秦故总有种深深的恐惧感，强而有力的威压像一把冰冷的刀子高高悬在他的头顶。
　　秦故扯出一个恶意的笑容，无声地说了一句话。
　　滚开。
　　王海懵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他往后退了几步，恨恨地跑了。
　　秦故几步走过来，秋却刚好睁开了眼睛。秦故怀疑，秋刚才是不是装睡，怎么一个人类在他边上半天，秋毫无反应，可秦故一靠近，秋马上就能感觉到。
　　果然，秋的神力只是克他一个人的。
　　克星！秦故恨铁不成钢地捏秋的脸，刚睡醒的秋迷迷糊糊不在状况，就被秦故扯得半边脸都红了。
　　虽然不疼，但是很懵逼啊。秋晕晕乎乎，难道自己梦里面的胡说八道被秦故听到了。
　　秋以肉l眼可见速度另外半张脸也红了。
　　毛病，秦故吐槽了一句。
　　秋慌张地爬起来，看都不敢看秦故一眼，低着头直往前走。
　　“我——出海打鱼。”
　　“老烟斗在给渔船刷漆，你打什么鱼，下水捞？”
　　“我去……啊！”秋惨叫一声，低头一看，一只张牙舞爪的梭子蟹钳住了秋的脚趾。秋蹲下来，拨开蟹钳，竟然被割了一道口子。
　　“破了？”秦故一过去，作恶的梭子蟹迅速地从龙王的脚下溜走了。
　　破是破了，可是没有出一点血。秋的表情如常，对此无任何反应。秋大概根本没感觉到不出血其实是不正常的。可能是秦故盯着秋的目光太执着，秋躲了一下。
　　秦故拦住秋的去路，按住秋的脑袋，让他看向自己。
　　秦故很不满：“你躲什么？”
　　还躲，又不会吃了你，刚才那小淫贼都没看你躲一下！
　　秋都要紧张死了。秋一直觉得龙神很特别，不会像有些人那样用猥琐的目光看他，甚至有些人还叫他狐狸精。
　　狐狸精这个词，是他第一次去镇上，被饭店老板娘指着鼻子骂时听到的。
　　“小小年纪就当狐狸精勾引人，呸，不要脸。”
　　秋不明白的是做坏事的他丈夫，被骂狐狸精的却是自己。偶然想起这事的秋迷茫地问秦故：“我看起来很像狐狸精吗？”
　　龙神抱着胳膊上上下下打量一遍，摇摇头：“一点儿都不像狐狸精。”
　　秋很高兴，可惜秦故还有下文。
　　“狐狸精比你好看点，看你一没胸二没屁l股的，哪点像了？不对，你转过身来，让我捏捏看有没有屁l股？”秦故说着，要捏秋的屁l股，两人闹成一团，在沙滩上滚了一圈，秋压在秦故身上，还真被秦故捏到了。
　　秦故惊讶：“欸，竟然有。”秦故觉得不可思议。
　　秦故的举动太自然，秋没觉得有丝毫冒犯，只是被当众捏屁l股，让他羞到不行。
　　“你怎么可以捏我的屁l股？”秋越说越小声，说到后面简直都听不清。实在太羞耻了，秋没有秦故的厚脸皮。
　　龙神眉毛一挑，说的话让秋不能恭维：“小气，让你捏回来。”本龙神高贵的龙屁l股，便宜你了！
　　秋才不理秦故，他又没捏人屁l股的喜好，对秦故高贵的龙屁l股没有半点兴趣。
　　悲催的是，秦故会对他的屁l股越来越感兴趣（●/ω＼●）
　　“真的不捏？下次没机会了。”秦故对秋不感兴趣的态度很失望。龙神大人迟早会感谢幸好秋不感兴趣的。
　　秋傻笑着拼命摇头，落在下方的秦故微微眯着眼睛看他。风扬起沙子，迷了秦故的眼睛。
　　“我帮你吹。”秋一丝不苟地给秦故吹，浅色的嘴唇落在秦故眼里。
　　秋停下来：“好了吗？”
　　“啊？”秦故走神了。
　　“我是说眼睛。”秋凉凉的手指点在秦故的下眼角。
　　能厚着脸皮让人捏屁l股的龙神第一次老脸红了，只是因为秋的手指落在他的下眼角而已。秦故内心狂喊一定是上岸太久脱水导致呼吸不顺畅。我回海里一定会好的！
　　可惜面前的秋，是存心不想让秦故正常了。
　　秋想到初见面时给龙神人工呼吸过，就呆呆地问：“要我给你人工呼吸吗？我觉得你呼吸困难了。”
　　秋动嘴太快，秦故还没回答，秋凉凉的嘴唇就落了下来，落在更加凉的秦故身上。
　　半分钟后，秋抬起头，脸色如常：“好点了吗？”　
　　秦故一脸崩溃。
　　“以后不要给人人工呼吸了。”秦故严肃地看着秋。他要改掉秋这个爱给人人工呼吸的毛病。
　　“为什么啊？”秋现在觉得这一招很好用，看秦故又被他救了回来。
　　秦故摸了摸l他的脖子，坐起来，压在秦故身上的秋差点被掀翻，被秦故按住。
　　“没有为什么，总之以后不要给任何一个人人工呼吸。”秦故盯着秋的眼睛，一字一顿，生怕秋不放在心里。
　　秋试探着又问了句：“那我可以给你人工呼吸吗，我觉得你很容易呼吸不顺畅。”好容易死掉的样子。
　　秦故略过后半句，回答了前半句。
　　“当然，除了我。”
　　“我明白了。”秋点点头，“我会的。”
　　秋点头的瞬间，宽松的上衣露出半个肩膀，秦故眼尖地看到他后肩上似乎有一行刺青。
　　“你别动。”秦故叫住他。
　　


　　第9章　009

　　秦故翻身站到秋的身后，将他的衣领往下拉，露出秋的后背。
　　“怎么了，有什么东西吗？”
　　是几个字——何3468512。皙白的肌肤上刺上青黛色的字迹，像细颈的白瓷瓶上开了一只青色的碗莲。
　　秦故按着那行字，问：“你刺过青？”
　　秋摇头。
　　“你后背有一行字，何3468512，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字？秋往后探脑袋，却始终够不到。
　　“字，怎么会有字？”秋显得有些着急。
　　“你别急，我再看看。”秦故安抚秋。他细细端详着这行小字，“何”说是字，其实看起来更像是个用蔷薇点缀的图案，后面一串数字又像是编号。秦故在沙上临摹出图案给秋看，结果自然是两人都迷茫。
　　秋对出现在自己身上的字很在意，隐隐显出对此难言的厌恶。秦故轻轻摩挲着那行字，才让他的注意力转移了。不知为何，秦故的手放在上面，他竟然能感觉微微的发烫。
　　明明手指那么凉，却仿佛滚烫如火，烧得他心脏都在沸腾。
　　秋忍不住呻l吟了一下，随即受惊地捂住了嘴。他在做什么，秋为自己感到羞耻。可是秦故却仿佛没看出秋的异常，仍旧专心致志地盯着小字研究，秋伸手过去按住了秦故的手。
　　秦故：“？？”
　　秦故这时才看到秋的样子。秋满脸通红，睫毛微微颤抖，眼角泣出晶莹的泪珠，一脸春l情。秦故试着又戳了一下图案，秋干脆倒在了秦故怀里，软得像一滩水。秋细细的胳膊搭在秦故的肩上，秦故恨铁不成钢地掐了掐秋的脸颊，哪知秋还顺着秦故的手指舔l了上来，湿湿l滑滑的舌头像只小蛇，津l液从口角流出。
　　可惜再诱人的风情，秦故都看不到。不解风情的秦故两指一夹，按住秋的嘴巴。
　　被禁锢住的秋哼哼唧唧地呢喃了起来。
　　这个笨蛋。不会控制自己的力量，总招惹一堆歪魔邪道也就算了，连自己都能被蛊惑。这个图案跟个小机关似的，秦故又戳了一小下。
　　秋又呻l吟了一声，甜腻的声音秦故都要受不了了。秦故看了一眼脸蛋红红的秋，低头一口咬在了秋的后肩上，露出尖利的龙牙，将秋细嫩的皮肤刺破。秦故纯正的龙气传进秋额体内，渐渐地秋的眼睛恢复清明，他眨了眨眼，意识到两人的举动太暧昧了。
　　秋差点闪了舌头。秦故为什么咬他啊，秋动都不敢动一下，生怕惊扰了秦故。他微微偏头，惬意地靠在秦故的肩上，只是一瞬，秦故就离开了，秋稍稍有些失望。
　　“好了吗？”秦故一把拍开秋的脑门，丝毫不怜香惜玉。
　　秦故的温柔只有一秒，好凶残。
　　秋捂住脑门：“好了。”发生什么事，其实秋根本不知道。
　　“好了就好。”秦故拎着秋的领子，看来必须要教教这个笨蛋了。不管是因为那个讨厌的王海，还是这个会自食恶果的小笨蛋。秦故可不想下次这家伙又跟吃了药似的抱住自己黏啊黏，攒的龙气迟早要被秋玩完。
　　“去哪儿啊！”被秦故揪着走的秋抱着秦故胳膊可怜兮兮问。
　　“跟我走就知道了。”
　　……………………
　　小窗外的喧哗声，把一觉睡到天亮的秋给吵醒了，秋拨开百叶窗，往外探去，老烟斗手里提着花花绿绿好几袋东西往前边人群去了。
　　东西是王海送来的礼物。秋在一堆人力辨认出哭哭啼啼的阿丽，眼睛哭得通红。阿丽妈正喋喋不休地和街坊邻里诉苦：看外表以为是个正派人，没想到是这种不要脸的臭东西。
　　秋的瞌睡登时消失，一团浆糊的脑子立时清楚下来，昨日的记忆呼啦灌进脑子里，皮肤似沾上蛆虫，恶心从胃里泛出。
　　秦故要他看，他便看。秋不是没见过对着自己幻想甚至想要冒犯的人，但仔仔细细看得清清楚楚，还是第一次。秋看了，看到了人的肮脏，他想闭上眼睛。可秦故说，他应该看，逃避是没有用的。
　　连看一眼都不敢，你这一辈子难道都要困在这一个小小的渔村里面吗？
　　“有什么不好？”秋小小地反驳一句，秦故冷冰冰的眼神就落了下来。秦故也时常用嫌弃的目光看他，可这种冷冰冰的眼神还是惊了秋的心。
　　秋抬起头，看着不远之前的王海。他是第一次亲眼见到人类仿佛如发l情的野狗一般，肥腻的肉体抱着柱子扭动着，哼哧声、不堪的辱骂声。秋呕了一声，他从对方的嘴里听到自己的名字。从一个抱着柱子意l淫，仿若发l情的野狗一般的男人嘴里。
　　如咒语一般，哪怕是抱着大厅的柱子，也叫秋觉得自己的皮肤上沾上了蛆虫。秦故教他如何让人们看到他正常如初，也教他用身上的能力控制别人的性l欲。
　　秋不知道为什么秦故会懂这些，他问秦故，秦故笑嘻嘻地告诉他：“因为我是神仙。”
　　恶心的画面哪怕一夜过去，一旦回想起来，仍旧让秋想洗掉一层皮。
　　一双手贴上秋的胳膊，凉凉的，像是夜里的海水，秋甚至闻到了海水的咸湿味。
　　“秦故……”
　　秋没有回头，也知道是谁。秦故的手仿佛有魔力，被他触碰过的地方，那种黏l腻的触感便消失不见，秋不好意思承认，他想让秦故紧紧抱住自己。如果秋的精神集中一点，别被秦故带跑的话，或许能看到从秦故身上逸出淡淡的金光渗透到秋的皮肤当中，而在秋身上斑驳的灰色阴影一旦被金光接触，湮灭成灰烬。
　　秦故凉凉的嗓音说：“以后可以做到吗？”
　　你连正视都做不到，还能做到什么？
　　秋琥珀色的眼睛闪烁：“……可以。”谁说我做不到，我可以的。
　　秦故说：“那就好。”笨蛋秋。
　　可以再抱紧一点吗？秋在心里默默道。
　　为什么总想被紧紧抱住，秋摸着自己的良心叩问自己，难道我也是个变l态？
　　“扣扣扣”，是敲门声，秦故连忙放开秋。搂搂抱抱成何体统，秦故还是很注重自己在人前的形象的。
　　秦故放开手，叫秋莫名地失落。他打起精神来询问：“谁啊？”
　　老烟斗中气十足的嗓音传来：“我。”
　　秋打开门，老烟斗正提着烟斗杵在门外，烟雾袅袅升起，老烟斗的眼神隐在烟雾之中辨不清楚。他敲了敲烟斗：“起了？”
　　“起了。”秋抹了一把脸，其实还是有些困。晚上回来没车，其实他们俩是从镇上走回来的。走到一半的时候秋差点睡着，还是秦故背的。
　　“今天睡得够晚的。”老烟斗又点上火，话在舌尖绕了半天才说出口，“秋，你昨晚是不是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