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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帝御弟血泪录-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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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勾陈揶揄道:“你怎把自己弄成这副鬼样子?”
  “别提了,定是有人给我使坏,近十几年,天灾*不断,异像连连,我这个救苦天尊就差累跪下了!先前以为不过天时差些,总那么折腾才知道那灾啊祸啊都是冲着我来的,刚管了这边,那边又急,把我拆开了使才够,你来了正好,替我回去查查谁在使坏……等等,不会是长生那厮落井下石吧!”
  勾陈疑惑:“你和长生到底有何过节,值当几千年如此嗝应么?”
  青华撇嘴:“我要知道早打上门去了,这事你得问他。”
  因想着要留出时间去趟越风山,勾陈长话短说:“近来不算太平,北边你少去为妙。”
  近来天庭各路信报显示人界北面的戾气浓重,勾陈注意到了,一直想要提醒青华。
  青华眼里精光一闪,“你这么一说,使坏的定在北边,我倒要去看看。”
  勾陈急了:“你怎不听劝呢?!”
  青华知道勾陈为他好,忙改口:“你别急,无妨。”
  勾陈一听就知青华在敷衍,又厉声交待了一回。
  青华无奈耸肩,“我听你的还不成么……你快走吧。”
  后来那个从小到大天不怕地不怕的青华自然还是去了,勾陈也是后来才知,北边竟是青华的死劫,昊天玉帝兜一个大圈子为的是让他去把青华指开,背后真没什么心机,如面上所说,尽同僚之谊(见第一部第二卷紫微垣),没想到反促成青华前往。
  人算不如天算,所谓死劫,若是指开,便不算劫。
  青华让勾陈走,倒不是真要赶勾陈,他四十多年见没着勾陈,也挺想,可他和勾陈几千年的交情,一看勾陈脚尖总往东指就知勾陈另有他事,再看勾陈少见的有些小动作,便猜到勾陈有急事,见勾陈还在踯躅,便问:“还有何事?”
  勾陈踯躅道:“你把观尘镜上的屏蔽撤了罢。”
  青华大诧:“你还真从观尘镜上看我啊?好在我给屏了。”
  勾陈再接再厉道:“撤了吧,若有事儿,我也来得及搭把手。”
  青华从上往下打量勾陈:“我瞧你修为不见长进,以你这种没到准圣的修为,搭把手不够。”
  勾陈跳脚:“合着你就准圣了?!”
  青华飘飘然:“你是一直没有准圣,而我,曾经准圣过。”
  “……”勾陈无语,懊恼一阵又道,“真的,撤了罢。”
  青华坚决道:“不想撤。”
  勾陈急了:“你好歹把楼越的给撤了!”
  青华原本还左顾右盼,一听勾陈忽然提到楼越,猛凝了目光,问道:“你没事看楼越做什么?”
  勾陈出口已知失言,被青华一问张口结舌地木住了。
  太在意的人,有关那个人的任何事,都会紧张地失了风度。
  青华却没想多,以他对勾陈多年的认识,单纯的以为勾陈是对他爱屋及乌,他反过来安抚勾陈:“我看你也怪累的,别为我的事儿操心了,放心罢。”
  勾陈:……
  从前他和青华一起,三句话有两是对噎,几千年互掐惯了青华忽然来这么一句,勾陈像被猛地灌了一大口温水,说不出的暖和。
  于是,话也说不利索了,话一不利索自然更要不到解屏。
  勾陈心里装着越风山着急要走,却不知为何这次见着青华总觉不安,千言万语都交待了,还没走。
  青华忍无可忍:“你快去给玉帝复命吧,就说他的情我领了,我手上忙的很,你赶紧的闪人吧。”
  于是勾陈闪到了越风山。
  他在越风山入口徘徊了几圈,好几次脚要踏入山界都缩了回去。
  整个越风山都逃不出楼越的神识,只要踏进一步,楼越就会知道他回来了。
  好不容易迈出那一步,勾陈愣了。
  他没有感应到楼越的灵力。
  不在?
  也对,这个点,楼越该出山界了。
  拾级而上,所见之景,引得他满心悲怆。
  十年,当年的树苗都长成大树了。
  昔日的楼越,今日如何?
  越走越觉不对劲,寒毛一根根倒竖起来。
  静,实在太静,静得诡异,勾陈不觉加快了脚下的步子。
  行到镇海崖,空无一人。
  他整个人如置冰窖,寂静渗得他浑身冰凉。
  怎会静成这样?
  忽然听到身后有声,勾陈回身,一句“小越”卡在唇口。
  不是楼越,是山神。
  后面还跟着老树精。
  还算年轻的山神和老树精看到勾陈直接就老泪纵横了。
  淅沥哗啦的把楼越如何远走,如何成了大英雄的事儿交代完毕。
  勾陈听完诧异道:“这越风山禁制真是楼越下的?”
  山神猛点头。
  勾陈先欣慰又心疼地道:“他的修为竟长进的如此之快……那他现在何处?”
  山神和老树精默默摇头。
  勾陈不可思议追问:“他真的可以整年整年不回越风山?”
  山神不灵光了几百年的脑袋灵光乍现道:“也不是整年都不回,有那么两日必定回的。”
  老树精闻言,耳朵一抖,老脸微微一窘。
  勾陈不明所以问:“哪两日?”
  山神正襟道:“中秋和冬至!”
  勾陈原地化成石像,良久他表情木然眼里闪着光道:“你说他不肯呆在越风山,独独中秋和冬至必回越风山?“
  山神肃然点头。
  勾陈心道:他……是在等我么?
  继而自言自语道狂喜:“他肯定是在等我!”
  山神和老树精原本恭敬垂下的头垂的更低了,双双窘红了脸。
  勾陈原地打了几个转,激动道:“我要去找他!”
  “不不,他等我十年,我就在这里等他!”
  一向高大威武气宇轩昂的陈武上仙像个毛头小子一样乐颠颠的,山神竟不觉得违合,还好心地提了一句:“要找楼越并非难事,只要……”
  勾陈忙接道:“只要什么?”
  山神指了指勾陈的房间的方向:“他在上仙房里留了个东西,上仙只要摸一摸,楼越再远也会立刻回来。”
  楼里,勾陈屋子。
  勾陈指着眼前的胭红布带包着的球问:“摸一摸这根……发带,他就会回来?”
  山神抖抖眼皮:“不是,是那个……发带里面的夜明珠。”
  勾陈脑袋里微微炸开一团光道:“夜明珠是为……”
  山神赫然道:“那个……酉时发带起珠光显,卯时发带收珠光掩,就像晚上点灯天亮熄灯一样……”
  老树精靠后站,头又低下去了一些。
  勾陈脑袋里那团光直接爆开:“他……小越……他……每晚给我留盏灯?”
  山神回了一句“是”,窘出个大红脸。
  勾陈又开始原地打转,这回多转了好几圈,才大喘气道:“那我现在摸一摸?”
  山神和老树精耳根子都红了,齐齐点头:“是。”
  山神和老树精太想陈武上仙摸一下把楼越叫回来,没了陈武上仙楼越谁都不认,谁都不亲近,只有陈武上仙有本事把楼越唤回山。
  勾陈小心翼翼地取下灯座上的被布带包的圆球,托在掌心,用比对他降霄宫里最宝贝的灵宝还轻柔的动作,一层层解开布带,布带一抖开,果然是发带。
  楼越的发带、衣物一应物资都由他一手置办,尤其是发带,每一根他都认得。
  解下发带的夜明珠流光溢彩,烛火般的光洒满屋子,勾陈心头大暖。
  他的心飘起来,手颠抖着伸过去。
  一边想“我一摸他就会回来哦”,一边摸了一摸。
  摸完了他整个人都兴奋得想大叫:谁都拉不走我了,我要等我的小越回来!
  然后他又摸了一摸,顿一顿,再摸了一摸。


'正文 第四十六章 勾心定情'

  第四十六章勾心定情
  三人都瞪着眼等,目光投向楼外。
  时间分分秒秒过去,勾陈脸上的笑意渐渐凝固。
  等了半晌不见人来,勾陈眉皱了皱。
  勾陈问:“不是说一摸就来么,怎还没来?”
  山神也疑惑:“前两次是一摸就来啊。”
  老树精救场:“兴许这回楼越走得远呢?”
  勾陈道:“也对,我从人界北边过来也得要小半个时辰,不急,再等等。”
  这一等又等了小半个时辰。
  三个人彻底笑不出来了。
  勾陈对山神道:“你说前两次一摸他就回来?“
  山神连忙保证:“的确是两回一摸就回来了。”
  勾陈:“之前两回了?”
  山神用力点头,被老树精好心拉了一下,并递过去一个你好自为知的眼神。
  “……”;山神好像懂了,“上仙,怪我……把镇海灵诓回来两次……镇海灵该不会不信了吧。”
  勾陈问:“换你,第三次还信不信?”
  山神冷汗连连:“这个拿我比不得……我比较笨,多少次也会信的。”
  勾陈沉思一阵道:“你们出去吧。”
  老树精说的对,楼越这次真的走的很远,远到就算立刻回,也要个把时辰。
  山神也有一句说的对,楼越那样的顽固的人,就是一百遍也会信。
  所以,楼越一定会回来,只是时间问题。
  北海,龙宫。
  正门处,牌坊顶上一个黑影一晃。
  楼越捂住心口——夜明珠有动静。
  楼越第一反应是山神又动了夜明珠,既便如此,那一丝那人回来的希冀仍使他一时失神,险晃了一晃。
  刚定了定神,心头又被摸了一把,顿一顿,再被摸了一把。
  楼越身影险险连晃两下,差点失/足掉下牌楼。
  越风山再没人敢如此一而再再而三地动他的东西,加上用这种手法,像撩似的,一下两下三下,只有那个浑身是胆的陈武。
  那颗夜明珠之所以能建上和楼越的联系,全凭楼越往里注进了心尖上的一点血,所以摸在那夜明珠上便如摸在楼越心尖上一样。
  楼越耳尖红了一点点,眉心蹙了蹙,脸上现出焦急之色,往东边望了几眼。
  始终没有动身,眼下还有要事。
  牌坊是北海龙宫的正门,门往里有两波人马正在酣站,往里冲的这波领头的是一位提红缨/□□的白袍公子。
  第一座门就是楼越所在的牌坊,一个时辰前冲过去的。
  正在冲的是第二座牌坊门。
  那座牌坊上亦有一个黑影,一动不动埋伏着,不辩敌我。
  楼越看见了,无动于衷,只盯着场中战局。
  白袍公子领的是一水正白服色兵将。
  敌方服色皆银白。
  龙族骁勇善战,冲在前头的都是龙将。
  白袍公子带领的龙将五颜六色的龙鱼鳞,很有点姹紫嫣红的意思。
  敌方一水的镶白鳞龙将。
  白袍公子眉清目秀俊美异常,正是龙云骄。
  龙云骄所带府兵是一出生东海老龙王为他配的。
  东海正宫皆为金黄色龙,正宫外的东海龙族皆为镶黄色龙鳞,东海镶黄水军四海独领风骚,老龙王却给他最宠的幺子配了杂牌军。龙云骄一直疑惑,兄弟们的府兵都是镶黄龙,独独他这个龙王御称最好命的白龙就配杂牌军?
  直到他领着这只杂牌军杀回北海,才明白了东海老龙王的良苦用心。
  东海老龙王像早料到有这一天似的,给他从小养了一批杂色龙将,颜色虽不齐整,战力却卓绝,每一个都是百里挑一的好手。东海镶黄水军里不乏高手,老龙王却放着手边的镶黄龙不用,偏偏给龙云骄另建杂色龙兵,为的就是这一日龙云骄可以领着自己的龙兵去拿原该属于他的王座,替他曾青梅竹马的哥们——那位早逝北海龙王把王位传下去。
  倘若龙云骄带的是东海独有的镶黄水军,不仅东海会被指插手他海水务,龙云骄更会被千龙所指倚仗东海。
  东海老龙王自龙云骄出生就开始筹谋,终于替龙云骄攒够了名正言顺杀回北海的资本,这支不起眼杂龙军,成了龙云骄登上北海龙王宝座的亲兵。
  东海老龙王筹谋了一辈子,他的大儿子接过棒,亲自护送龙云骄去了北海,同样为了让龙云骄师出有名,龙云启未穿那身显摆的金黄龙袍,并弃了亲兵随从,以一身夜行衣默默随行,不以龙王之尊,而以爱人之情,护持他的媳妇儿。
  龙云启跟着龙云骄,楼越再潜行跟着前面二个。
  龙云骄一个人打战,得一个东海龙王并一个镇海灵护持,先天不败。
  先天不败的龙云骄攻无不克,自入北海以来,所向披靡,两个暗中护持的人出手少之又少。
  楼越前头还跟前一个龙云启,龙云启好歹还下过几次毒手,楼越全程基本都在袖手旁观。
  龙云骄此番突然杀回北海,是因龙云启终于说出了他的身世。
  他原为前北海龙王长子。
  可北海正宫皆为银白龙鳞,并非龙云骄这一身的正白色。
  龙云骄自知道自己非东海亲生起,暗中分析了四海龙族,东海正宫金黄色,北海正宫银白色,南海正宫正红色,西海正宫正青色,四海除正宫外的龙种皆为镶色。
  四海龙族皆无正白龙种。
  龙云骄一度以为自己真是哪个海沟里捡来的杂牌龙,所以当年才会自卑地躲回越风山。
  不是没有怀疑过自己可能和北海有关,毕竟北海的银白色和镶白龙种里至少有个白字,是和他颜色最接近的龙种。
  没成想,竟是正宫龙子。
  北海曾出现过一条正白色的龙,那条龙是北海龙王的第一任王后,诡异的是那位得独宠的白龙王后后位是死后追封的。据说这位追封王后沉鱼落雁,和北海龙王相爱甚笃,却因非正宫龙种而不得北海正宫所容,含恨而死。北海龙王后来娶了银白龙种的王后,生下二子后,龙王郁郁寡欢英年早逝。
  留下二位龙子常年争位,北海内乱不止。
  二位龙子斗得两败俱伤,却被旁支的镶白龙设计得了龙座。
  龙云启见北海王权旁落,才把真相告诉了龙云骄。
  龙云骄一朝知晓真相,身体里北海正宫长子的血使命感飙升,走上了行军打战,枪口夺嫡的血路。
  他一杆红樱长/枪成了北海旁支的恶梦,一直被东海捧在手心又总被楼越收拾的小白龙一直没忘记自己一身的血性。
  他当年能只身去会楼越,这胆识,就不是一般的龙能有的。
  楼越一路潜行暗中护卫,看得很满意,龙云启算是个爷们,没把媳妇儿的志向给磨没了。
  楼越一直跟到龙云骄杀进北海龙宫主殿平稳坐上龙座,山呼万岁声震动北海时,楼越才急如星火往越风山赶。
  勾陈左等右等不见楼越回来,关心则乱,有些坐不住。
  他一再试仙契感应,均确认楼越未遇险。
  那么,楼越是为何不回越风山?
  虽然昊天玉帝明令他速去速回,但以勾陈的资历,非要讨个在人间等人的功夫,玉帝还是会睁只眼闭只眼。
  未曾想到,这一等就三天。
  三天,在天庭是一刻钟,以勾陈对玉帝的了解,玉帝快要急了。
  原本信誓旦旦要等来楼越,眼下被现实挤压得进退两难。
  果然,天帝派人来请他了。
  没等来楼越,却等来了天枢。
  透过天枢,勾陈看到了昊天玉帝深沉的城府,面对天枢,他无从选择,无法讲条件,只有顺旨回去。
  若不回去,天枢难以复命。
  他可以怠慢昊天玉帝的意思,却不能为难天枢。
  昊天玉帝总用勾陈的软肋来挟制他,勾陈恨极了昊天玉帝这点机心。
  再者,眼下天下不太平,确实不能耽误太久。
  楼越马不停蹄从北海赶到越风山,一阵风似地刮进勾陈屋子,无人。
  夜明珠妥妥地摆在灯座上。
  他瞬间木然。
  神情冷热交替了一阵,终于回归淡漠。
  冷静下来的楼越,运起神识巡山,确认陈武不在山上。
  然后把山神提了出来。
  山神见到楼越喜极而泣。
  楼越轻轻瞟一眼山神那副眼巴巴望着自己的样子,终是缓和了语气道:“说吧,怎么回事。”
  山神一边抹眼泪一边道:“陈武上仙回来了,等了镇海灵三天,后来来了一个好看得不得了的神仙,把他请走了。”
  楼越皱了皱眉。
  山神疑惑地停了停,不知自己哪句话说错,见楼越示意他接着说,才道:“陈武上仙带走了几坛酒。”
  楼越一怔。
  山神咽了一下,小心道:“陈武上仙还留了样东西给镇海灵,在镇海灵屋里。”
  山神再抬头,眼前无人。
  这回他倒不怕楼越又远走,楼越没有隐去身形,亦未敛了灵力,有了镇海灵的越风山灵气充盈,山神深吸一口,一颗心都被装满似的,满足得一直傻笑。
  楼越推开那间自小住的屋子。
  多年未住,却纤尘不染。
  山神和老树精不敢进楼,勿庸置疑,这屋子必定是陈武那个将军一样的上仙收拾的。
  似乎想到什么好笑的事,楼越嘴角微微一弯。
  一垂眸,就看见了桌子正中摆着的一颗珠子。
  朱红色,琉璃质,托在掌中有暖意,珠中有仙光浮动。
  灵宝中的上品。
  楼越将珠子凑近了些,指上运力,往珠子里一探,一句话條地顺着他的手指蔓延到心头。
  那句话郑重温柔,一诺千金——“小越,我会回来。”
  楼越掌心托着陈武特地留给他的红珠,耳里听着陈的承诺,如此场景……陈武单方面……定了情。
  他耳朵尖冒出一点红,微微一怔,心绪沉沉浮浮,良久长叹一口气,语气悲喜不明:“他知道了……”
  又唤来山神。
  楼越:“你和他说了什么?”
  那个“他”是谁不言自明,山神一五一十把和陈武上仙的对话交待完毕,开始还有邀功的意思,到后面越说越心慌,头压的越来越低,不敢看楼越。
  却没等来预想中楼越的怒气,只听楼越轻轻叹了一口气道:“你说的是实情,不怪你。”
  “有些话,我原也要告诉他的。”
  楼越这次未勿勿离山。
  他练半日镇海剑,再巡半日山,夜里在镇海楼前挂一盏风灯。
  摇曳的烛火照得他的侧脸美轮美奂。
  越风山像是又回到从前的日子。
  山神忽然间有些明白,大抵楼越前面十年那般,是以为陈武上仙像紫华上仙那样一走了知,再也不回来了罢。


'正文 第四十七章 复等十年'

  第四十七章复等十年
  越风山日子安宁的无比舒服,连小风吹着都惬惬。过了几日,山神便患得患失起来。
  他知以楼越如今的修为,不可能再像从前那样死守越风山,楼越迟早要出山,一旦出去,天涯海角,再不知楼越在哪里,再不知何时何日回山。
  一向畏畏缩缩的山神难得大着胆子跟着楼越。
  楼越竟也不赶他。
  跟了几日,楼越果然要走。
  走前和山神说了些话。
  楼越:“我没找到紫华。”
  山神一愣:“紫华上仙已离开二十多年从不回来,想来是不愿相见……镇海灵你为何还要找他?”
  楼越淡漠道:“我说过,你叫我楼越就好。”
  山神舌头都变大了:“那个……楼……楼越,紫华上仙既不肯回,你何必……”
  楼越:“他守楼八十年,再养大我到十七岁,养育之恩不能忘,忘则不孝,这是一。二则,我至少要知他是否安好。三则,有些事我想明白了,还要找他了结。”
  山神:“了结?”
  楼越:“他断了我的师徒契,拿一个假的海螺哄我,又遣一个人来招惹我,我不该去找他了结么?”
  山神脑袋转不过来:“陈武上仙是紫华上仙遣来的?”
  楼越:“陈武……他至少和紫华脱不了干系,他来越风山之前的事,我不做揣测,他既不肯说,我便不逼问。”
  “之前的事我不管,他在这里的十年,算我的,我不疑他。”
  “我欠了一身的债,总要一笔一笔还。”
  “没和紫华做个了结,我不能放心。我不放心……对陈武亦不公平。”
  “陈武离开一阵也好,我见到他总忍不住……”
  “天命欺我,我不能认。我总得按自己心竟活一回。”
  山神一直听着,越听越不明白,他费劲地捋着打结的思路,忽然听楼越问道:“那个神仙是谁?”
  山神没反应过来:“嗯?”
  楼越不耐烦道:“你说漂亮得不得了的那个神仙。”
  山神:“他们两个上仙说话,小神不敢靠近……不知那位上仙是何人。”
  楼越:“他来请陈武,陈武就走了?”
  山神认真思索道:“是。”
  楼越瞬间结了一脸霜。
  天庭,神霄府。
  勾陈一回天庭,就被昊天玉帝下了禁令——近日不许下凡。
  勾陈兴师去问,玉帝道眼下三界不太平,勾陈当以仙务为重,不可擅离职守。
  三界确实不太平,凡间出了个大魔头。
  四御中有三御的担子在勾陈身上,而他又是三界武帝,这事归他管,撂不了挑子。
  只能扛着。
  没曾想,这一扛就十年。
  十年,勾陈把当年从楼越身上摘下来的发带都快瞧出洞了,对着一座楼宇都能看直了眼。
  然而,军情紧急,分/身乏术。
  他只来得及给越风山传一封信,“小越,等我。”
  勾陈离开越风山时留给楼越的那句话是“小越,我会回来”,而不是“小越,等我。”
  二字之差,天壤之别。
  “小越,等我”要的是楼越回应。
  “小越,我会回来”则是勾陈铁汉子的承诺。
  当他看到那颗楼越为他留的珠子,探到镇海楼后面埋了成片的酒坛,他便决定楼越对他有这一点点在意便够了,他就算拼着上一次诛仙台,也要赖着楼越再也不撒手。
  没曾想,谈不上撒手,他连手都没牵上,便困守在了天庭。
  凡间那个大魔头,折腾得天上地下不得安生。
  勾陈分派战将领兵和大魔头周旋多次,奈何大魔头以凡间生灵要挟,天庭投鼠忌器。
  勾陈分派五极战神镇压、招降,手段用尽,尽皆铩羽而归。
  勾陈赶到披香殿,向昊天玉帝请战。
  勾陈:“玉帝,容我去拿他来。”
  玉帝道:“不必。”
  勾陈:“玉帝怕我打他不过?”
  玉帝道:“凡间出一小魔,惊动天帝出手,天庭的颜面往哪放,岂不被三界耻笑。”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讲面子?勾陈气结:“我掩了身份去会会那位魔头亦可。”
  玉帝高深莫测道:“你不可去。”
  口气变了,变成不可去,勾陈听出里面有门道,急道:“我手下的北极战神受了重伤回来,若我不去,谁还能去?”
  玉帝道貌岸然道:“自有制他之人。”
  玉帝一句自有制他之人让勾陈起疑,天帝在册的神仙谁还有此能耐?将将算来,只剩一个青华。
  若青华还是从前的准圣修为,或能一战,而现在青华那副落魄样,让青华去,只怕凶多吉少。
  勾陈寻思着,何不与青华合力,或有胜算。
  当即决定不顾玉帝禁令,赶到南天门,要去找青华。
  却在南天门见到天枢。
  天枢自此次把勾陈请回天庭后,一改往日远避的姿态。
  之前由长生天帝代掌勾陈帝务时定下由天枢隔日亲送仙帖的规矩,在勾陈回天庭后其实不必再守,然而天枢仍是隔日便亲自送一趟。
  而勾陈因仍想趁机下凡拉长生做垫背,故未搬回自己的降霄宫,还赖在长生的神霄府。
  天枢便只能把仙帖亲自送到神霄府,照例都要被长生戏弄一番,再被九宸司君解救走。天枢却不嫌烦,待长生百无聊赖离开,他再转回文书阁,静静地替勾陈整理仙务。
  这一举动熨帖得他满心感动,这是好的一面;但天枢老杵着,他连发带都不能拿出来瞧,这是不好的一面。
  勾陈被天枢熨帖得百感交集,有些不明就里。
  而在南天门见到来拦他的天枢,勾陈忽然警兆顿起,此番回天庭的种种迹象和奇怪的安排闪过脑海,玉帝禁他下凡,天枢忽然的亲近,仙务的拖累,以及一向小气的长生竟能大方让他使神霄府的供应。
  他猛然感到有一张大网已自他周围布起,他在网中间,千头万绪又无可奈何,而那条他认为唯一的出路——越风山似乎离他远来越远。
  更惊在,这张大网不是强力。但凡有人逼迫他,他定是奋然反抗,偏偏是这样黏乎乎的拉扯,让他无处可逃。
  天枢拦在南天门前对勾陈坚决地摇了摇头。
  勾陈心中又惊又急。
  他此番并非为去越风山,为何还要拦他?
  或者说,天庭拦着不让他下凡还有其他考虑?
  忽然情势急转直下,凡间魔光大炽,魔光最盛之处就在北原。
  他猛然想起青华说过偏要到北边去看看,心下一寒,片刻打定主意,不顾玉帝的禁令,绕过天枢,下了凡。
  情况紧急,没去越风山,直接到了北原。
  诺大的北原居然被人整个下了阵法!
  阵法阴诡凶煞,深不可测,勾陈通读天下武学,竟从不知有此凶煞之阵。
  勾陈一试,凶煞之气内,竟还有一股强大的仙气。
  金光,太阳辉的金光,唯有青华。
  青华竟已在阵中!
  勾陈对此阵无计可施,急痛攻心。
  他万般无奈地沿着阵缘跑了好几圈也找不到入阵的缺口,急不择途地停在一处,不管不顾地开始破阵。
  那阵壁坚硬如铁桶,恶臭源源流出,整个阵把北原缚成一个巨大的蚕茧。茧面不规则地鼓起,像有巨大的生物要破茧而出,又像里面装满了毒液随时可能爆破。
  勾陈沙场征战无数,却从未见过这等凶阵。
  勾陈大急,青华危险!
  他运起勾陈修为势要强力破阵进入,突然阵内一道紫光爆出。
  一股他熟悉至极的星气扑面而来。
  北原像清风过境般一程一程地脱去毒气和黑障。
  勾陈呆立原地,毒气和黑障畏惧地绕过他急急退去,星风拂面。
  远处紫光大炽,紫气星云缭绕。
  紫光?
  紫光!
  勾陈不可置信地瞪圆眼,一错不错地盯着那团紫云。
  紫云层层叠叠升起,耀出的紫光雍容华贵、澄澈清逸,又有一道金辉交相辉映,天地间仙光普照。
  隔着很远的距离,勾陈都能闻到那紫光里的洗练清澈的星空气息。
  漫天漫原的紫光,普天之下,三界之中,再没有第二个人能有这一身紫气星云。
  论阵仗,如此仙光,非六御天帝不可为。甚至在六御中,仙阶稍后的天帝,也不能焕出如此帝光。
  昊天玉帝从不下凡,且紫色也不是昊天玉帝的仙辉,不是玉帝。
  紫色仙辉,独一无二,代表荣光与至尊的降紫色,是独属紫微的仙辉帝光。
  勾陈一直不敢忘——紫微是三界亚君。
  只有亚君才有些盛辉。
  紫微仙辉突然现世,想是紫微要回归仙位,重掌帝印了!
  而那交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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