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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符修当自强-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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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那柄原本钉在土墙上的飞剑忽然一震,顿时震塌了土墙,再度飞一般的攻来。
剑至中途,咔嚓,又撞上了一道冰墙。
这一下已经让于秋的额头渗出了汗。他手头并没有冰墙符,只是一张冰符。冰符,理论上的作用就是让空气中水汽凝结为冰,然后发射出去,成为一道冰刃。但一道冰刃根本无法阻碍这一击,是于秋耗费魂力,改变冰符作用的范围,这才造就了这道冰墙。
黑衣人冷哼一声,飞剑再度一震,冰墙瞬间也炸裂开来。
“英雄你何必……”
“我看你还有几张符箓!”黑衣人根本不再听于秋说话,眨眼间飞剑已经第三次攻来。
于秋暗叹一声,朝侧面跨了一步,露出原本挡在身后的两个人。
顾青瞪大了双眼,脸色青白。黑衣人则饶有兴致地挑起了眉,“你倒是聪明。”
但于秋之所以跨了这一步,并不是为了躲。
他将两只手都伸入怀中,各取出了一张符箓。右手伸向即将划过眼前的飞剑,左手则伸到了飞剑已经划过的路径上。
黑衣人惊疑于他的举动,目光紧盯着他即将碰到飞剑的右手。
但此时的重点,却是于秋的左手。
在他的左手之中,现在正衔着一道小驳灵符。所谓驳灵符,包括小驳灵符中驳灵符大驳灵符等等,一般都是用来做驳灵阵的阵心。而在没有阵法的情况下,一般认为这种符是无用的。
因为绝大多数修士使用符箓的方式,都是一道灵气打上去,激发了了事。但驳灵符一旦被激发,虽然也会产生扰乱灵气的效果,这效果却是转瞬即逝的。就算想要将这种扰乱灵气的效果用在最关键的时刻,从灵气打上去到驳灵效果产生之间的这个时间差,也不是寻常修士能掌握的。
当然,曾经身为第一符修的于秋,不是寻常修士。
他不但完美掌握了驳灵效果产生的时间差,还知道如何用自己的魂力按正确的方式包裹住符箓,将已经产生的驳灵效果压在魂力之中,直到自己想要的时机到来,再一举释放。甚至于,因为小驳灵符的效果实在太弱,他还利用魂力将驳灵效果控制在了自己想要的一个极小的范围之内,以便它能达到自己想要的强度。
这个范围的位置,就在连接着飞剑与黑衣人的那道直线之内。炼气期的法器都是死物,必须始终用灵气来操控。而炼气期的灵气不够灵活,只能直来直去。
于是,就在这一瞬间,于秋准确地在这条直线上驳了个灵,咔嚓一声,剪断了这条线。
灵气一断,还覆在法器上的魂力顿时消散,神识遭受重创。
黑衣人忍不住一个踉跄,惊骇莫名。
于秋的反击却还没有结束。
没有灵气操控的法器在空中一滞,被于秋迅速捉入手中,用早就握在右手内的那张符箓紧紧包住。
黑衣人这才看清那符箓,脸色不禁再次巨变,“住手!”
这一声却已经晚了。
于秋已经激发了那道符箓——噬灵符。
所谓噬灵符,在寻常修士之中,可就比驳灵符要常用得多了。虽然以噬灵为名,它的作用却不只是吞噬灵气,而是强行吞噬修士附着在法器之上的灵魂印记,实乃打家劫舍杀人越货之必备良品。毕竟就算杀死前任使用者,在使用者死亡之后,灵魂印记也得少则半月多则半年才会彻底消散。
现在这道噬灵符一激发,黑衣人原本附着在那飞剑上的灵魂印记顿时化为过眼云烟。
神识再度重创,黑衣人直接呕出了一口血。
“你……”黑衣人面目狰狞,恨不得将于秋生吞活剥,“你竟敢……”
于秋将那飞刃捏在手上,“用这一件法器,换我们三个人的命,如何?”
黑衣人怒极反笑,“区区三个蝼蚁,你以为我没有那东西,就杀不了吗!”
“自然不会。”于秋说着又取出一张符,举起来给这黑衣人看,“但你想清楚了,这种不划算的事情真的要做?”
这张符箓通体青绿,一眼看上去就像发了霉一样,四周甚至仿佛萦绕着一层淡淡的雾气。只有细看之后,才会发现上面精致的纹路。
黑衣人再度脸色大变。
青雾符,修真界最恶名昭彰的符箓之一,比噬灵符还令人憎恶。噬灵符好歹只吞噬灵魂印记,如果将法器抢回来还能再打上。而这青雾符,腐蚀的却是法器本身。
只要一张青雾符拍上去,管你是下品法器中品法器上品法器,管你是花多少灵石买来的,都会直接成为一堆废铁。
“虽然只是柄小飞剑,但这是百炼堂的手艺,整个剑身全都是精铁锻造,剑刃还镀了金乌精金,上面更刻着两个符文,价格至少也是以中品灵石计的吧。”于秋将那法器细细看过,抬头再度笑道,“用来换我们这三个蝼蚁的命,你真的舍得?”
黑衣人脸色一变再变,半晌,却还是一声冷笑,“我最讨厌被人威胁。”
于秋忍不住露出一抹苦笑。
他何尝看不出眼前这家伙是个心高气傲睚眦必报的主?不然他之前何必一直示弱?他是真不想将这家伙给得罪得这么狠,奈何怎样也说不通,实在是没别的法子了。
“所以你是一定要和我们不死不休了?”于秋道,“何必呢,所谓不打不相识,我们不如交个朋友。”
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一摞东西,“不然的话,对我们两个人都太不划算。”
那是一摞符箓,一眼看过去至少有好几十张。
于秋笑道,“你真的想看我还有多少符箓?”
“你……”黑衣人这下真可谓是瞠目结舌。
修真者相拼斗,修为的差距自然是决定胜负的一大因素,但一些外在之物,比如法器比如阵法比如符箓,却能在一定程度上消弭这种差距。甚至于如果外在之物太过分了,低修为反虐高修为也是很有可能发生的事情。
于秋现在这一大把符箓拿出来,显然就是太过分了。
就冲着这把符箓,刚刚吃了大亏却依旧傲慢的黑衣人总算放下了那股高傲的架子,好歹愿意正眼看于秋了。虽然有人认为外在之物不属于修士本身的实力,但这黑衣人显然不是这种理论的支持者……开什么玩笑,财力不属于实力还能属于什么?
但在忌惮地将于秋浑身仔细打量了数遍之后,黑衣人死活不觉得于秋像是财力这么雄厚的人。
他却不知,在那副胸有成竹的外表之下,于秋心中其实紧张得直冒汗。
就那么一个时辰,就那么一堆便宜至极的材料,他怎么可能画得出这么一大把符箓?不,准确来说,如果一个劲地以多画符为已任,按照正确的方式,他是可以画得出这么多的。
如果不选用每张符箓所要求的材料,就无法百分之百的成功,这句话其实仅仅只是“理论上”。
修士绘符所用的材料之所以固定,是因为每张符都有固定的纹路,而这些纹路注定了什么样的材料才会发挥作用。反过来推,如果改变纹路,自然就能改变符箓所用的材料。这同样也是于秋前世研究过的课题,但在前世,因为于秋技术太好,当成功的几率被提高到一定程度,在他手中便几乎已经没有失败的可能。新的纹路究竟能否让成功率达到绝对的百分之百,前世的于秋太难验证。
而今世,因为这差得惨绝人寰的运气,于秋反倒得到了验证并改进的机会。
在之前那一个时辰的疯狂绘符中,他已经顺利将好几个符箓使用新材料的绘制方法的成功率改进到了百分之百。
问题是当时他的主要目的是喂系统,次要目的是改进新方案,符箓的成品只是副产品。所以他一种符箓成功,就会马上换下一种符箓,到现在也就绘制出了那么几张,刚刚已经用掉了大半。
现在他手中的这一把,除了最面上的两张是真的,剩下那几十张全部都是废符,纯粹唬人而已。
随着黑衣人在他身上打量了一圈,打量了又一圈,于秋的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第16章 高从寒
半晌,黑衣人终于道,“好吧,算你们运气好。把我的法器放在地上,我放你们一条生路。”
于秋松了一口气,向后使了个眼神,让顾青带着晓春眠先走,自己则握着那法器,缓缓蹲身而下。
结果黑衣人就趁着于秋放松警惕的一刹那,忽然飞身而来,抬手放出一个法术。
于秋想不到这傲慢的家伙竟然也会出尔反尔,一下子反应不及,对方的法术刹那间已经攻到——是一股狂风。
狂风术,没有什么攻击力,最大的优点就是快。狂风卷起,吹动着于秋手中的符箓,虽然于秋用力握紧,在这股风势之中,那些用来撑面子的废符很快便无所遁形。
“狡猾的小家伙。”黑衣人冷笑道。
于秋脸色煞白,只能继续紧紧攥着那把符箓。刹那之后,他将废符全部扔掉,只留下最面上的几张真符。而后他手腕一转,将原本被压在最后的符箓转向身前,让黑衣人看清上面的纹路。
黑衣人的脚步顿时一滞。
看来运气不错,这黑衣人认识这个纹路。
这符箓上的纹路,极似火爆符。所谓火爆符,算是火符的同类,破坏力却还要更胜一筹。一枚火爆符一旦使出,对方区区炼气后期,必定尸骨无存。虽然现在于秋仅仅炼气三层,在使用火爆符之后极有可能直接因抽干灵气而死,但反正他现在没别的法子,同归于尽也是一个不错的威胁。
然而,黑衣人之所以停下脚步,并不是源于对同归于尽的忌惮。
他脸上第一次拧起了眉头,仔细将于秋手中那符箓翻来覆去看了数遍,而后再度扬起一抹冷笑,“你这家伙,胆子真的很大——这根本就不是火爆符!”
于秋见被看破,心中一凛,很快就要有下一步的动作。
那黑衣人却停在那里,开口问道,“你何必一直这么紧张?”
于秋看着他,目光中依旧充满警惕:你要杀我,我怎么可能不紧张?
“我明明说过放你们一条生路!”结果黑衣人反倒是怒了,“你以为我是那种会出尔反尔的人吗!”
于秋:“……”
一阵风吹过,将于秋脚边那满地的废符呼啦啦地吹做了一堆,又飞散开来,飞得到处都是。黑衣人弯下腰,随手捡起一张废符,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因上面精致流畅的纹路发出了一声赞叹。
半晌,他再度正眼看向于秋,“这些符都是你画的?”
“是的。”
“你是个符修?”
“当然。”
“画得还挺好看的,可惜废得太多了。”黑衣人道,“看来你水平不怎么样。”
“……”
“不过……呵呵,炼气三层的符修……”黑衣人流露出饶有兴致的笑容,“倒是有点意思。”
于秋知道他为什么会觉得有意思。符修一生专注于符箓,而符箓之道,天赋与积累缺一不可,成型很慢。炼气三层,在整个修真之路上转瞬即逝,正常修士就算对符箓感兴趣,这个时候也不会有什么作为。就算是前世的于秋,第一次正确绘制出一张符箓也是炼气中期了,之后以符修之名享誉玄阳宗,更已经是筑基期的事情。
今世的于秋,因为有着前世的记忆,在一开始就有了不错的积累,可以说是作了弊的。而在常人眼中,炼气三层就能画出这么多种类的符箓,可是一件十分可怕的事情。
“你会乾天贯日符吗?”紧接着黑衣人又问。
乾天贯日符?这个名字让于秋很是惊讶了一下。因为这是一个十分偏门的符箓,虽然威力不小,平常修士却是听都不会听说过,更别说像这样随口报出了。
黑衣人却是误解了于秋的惊讶,脸上的失望一闪而过,愤怒地一甩手,“看来你不会!没用的东西,还不如死了干净!”
“我自然不会。”于秋表示,“这是凝元期的符箓。”
闻言,黑衣人的目光又是一亮,“竟然还知道是凝元期的!看来你这家伙也不是一点用处都没有。”
“……”要不是打不过,于秋真不想搭理他。
而后黑衣人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忽然说了三个字,“高从寒。”
“什么?”
“高从寒!”黑衣人有些不耐烦,“这是我的名字,你给我记牢了!”
这名字,还真是又高又寒啊,难怪脾气这么差。于秋在那想着,却发现高从寒正极端不满地看着他。
于秋这才想起自己有两个字忘了说,“于秋。”
“真是个无趣的名字。”
“……”
“能让我将这个无趣的名字记住,你该感到荣幸。”高从寒说罢,又一甩袖子,终于转身就走。
于秋总算又松了口气,连忙伸手去抹额头上的汗。这一伸手,他顿时就看到了还被握在他手中的那柄法器。
那边高从寒已经一脸淡定地又转了回来,“我的法器……”
于秋哭笑不得地将手中的飞刃递过去。
高从寒走到他身前,伸手去将飞刃接过来。就在右手刚刚碰触到这飞刃的一刹那,他左手猛地探出,毒蛇吐信一样点在了于秋的额头,一触即离,却已经留下了一个印记。
于秋没想到他也会耍这种小手段,根本没防着这招,登时呆若木鸡。
看到于秋中计,高从寒得意地露出一抹冷笑,显得十分畅快。
待他走后,于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叹了口气。
'是定位术'
系统的声音忽然冒了出来。
——你知道的还挺多嘛。
于秋回了一声,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而后摇了摇头,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往回走去。
所谓定位术,中招之后不会有什么太大的不适,只是让施术者可以随时感知到印记的位置。不伤人,就是有些恶心人。
自己既然被下了这个定位术,想来短时间内是不会被高从寒放过了。虽然于秋可以一张噬灵符直接吞了这个印记,但他还得在方山集多住一段时间,高从寒也正在方山集住着,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就算消了印记也能再加上,只是平白地得罪那个小心眼的家伙,还不如放着不管。
想到这里,于秋的心情难免很不愉快。
他很不愉快地走回了和青头帮几人一起住着的那片屋子,看到正躺在床上的晓春眠,不由得更不愉快。
而后顾青掏出了一把银两,狠狠地拍在了桌上,发出嘭咚几声响,还有几锭银子被撞得滚在了地上。
于秋一扫,看出正是顾青还欠着自己的那三百五十两,“怎么,和我发脾气?”
“不敢!”顾青大声吼道,“只是糙惯了,做不得那种做小伏低的样子!”
于秋明白了,合着这家伙还在气自己最开始给高从寒示的弱。
“说到这件事,我还没和你算账,你倒先给我发脾气了?”于秋拧起眉头,怪笑两声,一掌重重拍在桌上,又握掌成拳,指向还躺在床上的晓春眠,“这是怎么回事?我让你们好好照顾他,你们就是这样照顾的?”
顾青看了晓春眠一眼,气焰顿时矮了一截,“那时是他忽然冲过来……”
“冲过去救了你!”于秋质问道,“对不对?”
顾青咬了咬牙,又梗起了脖子,“我又没有求着他救!”
“看来他还救错了!”于秋怒极反笑,“他就该看着你被那家伙一刀两断!那你怎么不死远一点?你想死哪里死不了,何必在别人面前找死,害得别人也险些搭上一条命!”
这话说得有些重,顾青脸上青白一片。
“怎么,不服?”于秋道,“我早就和你们说过不要招惹那家伙,你为什么不听?你已经在他手下吃过一次亏,难道以为他第二次会手下留情不成?”
“于秋大哥,别这么说,老大也有老大的难处。”王麻子在一边从头听到了尾,忍不住开口劝道,“不是我们不想给你面子,但那家伙实在是太过分了。本来我们就在张冬瓜那里憋了气,如果遇到这种事情也不讨回个说法,以后还怎么抬头做人?”
“听你这么说,你们老大这次还是故意惹着那人的?”于秋脸上依旧挂着那些冷笑,“张冬瓜?你们知道张冬瓜不好惹,就以为那家伙好惹了?我今天话就摆在这里——和那家伙比起来,张冬瓜算个屁!”
此话一出,顾青脸上的神情顿时有了些松动。
张冬瓜,是现在盘踞在这方山集里的一个小头目,姓张,长得像个冬瓜。青头帮初来方山集就和这张冬瓜的手下起了摩擦,被教训了个不轻,直接给赶到方山集的最外围。想当初,他们就是因为这才憋着一口气,想要招到足够的手下再回去找回场子,结果一连踢到了于秋和高从寒两块铁板。
于秋曾经远远见过那个张冬瓜,一眼就看出只是个炼气中期。因为炼气中期灵气会外泄,远远都能感受得到,到了炼气后期才能收敛起来。所以青头帮这几个井底之蛙,竟然只知道张冬瓜不好惹,却看不出高从寒的厉害,就算于秋和他们说了他们也不信。
于秋正想继续破口大骂,身后晓春眠咳了两声,却是总算幽幽转醒。
“小秋,何必这么生气?”刚一醒,嗓子都还是哑的,晓春眠就想要劝架。
于秋正在气头上,哪怕对着他,这气也一时间消不下去,“我气你蠢!有人在你面前找死,你就跑去救,硬是差点连自己的命都丢了,结果别人还不稀罕!”
“于秋!”顾青总算忍不住了,“是我错了,刚才是我犯了混,说了些鬼话!你何必将气撒在恩人头上?”
于秋边不阴不阳地笑了一声,懒得再搭理他,只小心翼翼地将晓春眠扶起来,又端来汤药递到晓春眠的唇边。
晓春眠无奈地苦笑道,“你怪我之前不该救他吗?”
“是啊。”于秋道,“我早就想说了,你这种人就是傻。救了别人,你自己能落到什么好处?还险些搭上你自己的命。听我一句劝,这种滥好人,谁当谁吃亏,以后别再这么傻了。”
“可是我现在之所以还留着这一条命……”晓春眠笑道,“小秋,是因为你救了我们吧?”
于秋闻言一怔。
晓春眠轻轻巧巧将他手中的碗取了过去,对着吹了吹气。
“可我并没有落到你这个境地!”好半晌,于秋总算想到该如何反驳。
“是的。”晓春眠的眸光波澜不惊,“所以我之所以落到这个地步,并不是因为于我选择救别人,而是因为我不够强。”
说罢,他一仰头,一口气将整碗药汤吞入腹中。
“我会更强的。”晓春眠擦着嘴角笑,“强到有能力去救任何人,强到可以保护任何值得保护的人,强到……能够挡在你的身前。”
第17章 传说中的张冬瓜
因为和青头帮起了龃龉,于秋第二天就带着老头儿和晓春眠搬了出去,另寻了间空屋住着。老头儿不知道发生过什么事情,因为前段时间和赵秃几个处得好,还有点舍不得,时常会叹两声可惜。
至于晓春眠,倒是一点意见都没有,于秋搬到哪他就跟到了哪。
而后过了那么两三天,晓春眠身上的伤也好了,就开始每天拿着根树枝在屋外的空地上比划。嗯,因为剑断了,他只能用树枝舞剑,一比划就是好几个时辰,不舞得浑身汗流浃背不算停。
就像现在,晓春眠又正在外面将一柄树枝舞得虎虎生威。
于秋则正在房内心不在焉地绘着符。
之前买的那一大包裹材料,这么几天总共让于秋研究出了约莫七八种使用简化材料的新绘符方式。现在材料已经只剩下寥寥无几,于秋便暂停了研究,而是开始重复地绘制,全力将研究成果转化为经济效益。
或许是因为这种重复劳动太过简单,于秋闭着眼睛都不会出错,他的心思便游离到了窗外。
晓春眠刚刚舞完一套剑法,累得气喘吁吁,却并没有停下。他似乎是觉得刚才的剑招里有一处使得不够连贯,于是皱起眉头,继续握着那根树枝,将那一招使了一次又一次,一次比一次拼尽全力。汗水顺着脸颊一滴滴落在地上,却没有让晓春眠的步伐多上半分迟疑。
舞剑与炼气,就是晓春眠这几天里唯二做过的事情。
如此刻苦,只是因为他那日说过想要变强吗?就因为他觉得认为只要够强就可以救下所有人,就能保护所有人?真是个无可救药的圣母。
于秋想到这里,只觉得气闷。
他觉得这姑娘完全是在逞强……是的,他到现在还觉得晓春眠是个姑娘。
于秋腹诽晓春眠腹诽得正出神,一张符闭着眼睛画完了,笔尖却还悬停在符纸之上。于是只听咔嚓两声,笔身猛地炸裂,墨汁四溅,将那没来得及被移开的符箓溅了一身。
'你心不在焉得过了头'
系统发来贺电。
于秋盯着那一片狼藉的符面愣愣地看了半晌,心中忽然起了一阵无名火,将手中只剩下一半的笔根狠狠砸在了桌子上。
窗外晓春眠也已经停了下来,不知是遇到了什么瓶颈,正在蹙着眉头努力思考着。片刻之后,晓春眠眉头忽然舒展开来,展颜一笑,手中树枝再次舞动起来,再一次重复起那已经被重复过无数次的一套剑法。
于秋忍不住推开房门走了出去,倚着门框,看着晓春眠。
看着看着,心中的那股无名火便被消去了不少,却又升腾起一种别样的不爽来。
于秋知道自己在不爽什么。晓春眠当日除了说过总有一天要救所有人、保护所有人之外,还说过总有一天要能够挡在于秋的身前。就是这句话,让于秋怎么想怎么不爽。
这种不爽并不是针对晓春眠本人。
只不过曾经有一个人也对于秋说过类似的鬼话。
原话是什么来着?“放心做你喜欢的事情吧,不要害怕会遇到危险,因为我会始终挡在你的身前。”
前世这么说过的人,自然便是许鸿。
现在想来,于秋简直要大笑三声,可笑他当初竟然还会觉得感动。事实证明,什么挡在身前,全是屁话。人活一世,能指望的只有自己。
更令于秋不爽的是,晓春眠也和许鸿一样舞得一手好剑。
在门框边倚了这么长时间,晓春眠总算发现了于秋,这才停了剑招,剑花一挽,眉眼含笑地迎了过来,“小秋。”
于秋点了点头,平定下心绪,问他,“你难道想要当一个剑修吗?”
“剑修?”晓春眠显然对这个概念还很茫然。
“修真之路,每个人都会有不同的走法,然后在自己所选的路上悟出自己的道。”于秋思索着该如何解释,“以剑入道,是为剑修。”
“以剑入道吗?”晓春眠眯起眼笑,“听起来还不错。”
虽然他答得模棱两可,这一笑中双眼所迸发出的光芒,却足矣让于秋长叹一口气:看来八成真的又是一个剑修了。
剑修,剑修,活了两世居然和都剑修扯不清楚,于秋也是无奈。
但于秋到底还是知道,自己现在之所以不爽,只是因为回想起了许鸿。许鸿是个伪君子真小人,晓春眠却是完全不一样的。那些对许鸿的不爽,丝毫都不该映射到晓春眠身上。
晓春眠可是被自己一手引到修真之路上的。这么一想,于秋还有点小骄傲。
“上了修真之路后,其实凡间的剑法都不堪大用了。”于秋道,“如果你真想以剑入道,该去找几本炼气期的剑诀来。”
“我想也是这个理。”晓春眠叹了口气道,“但我昨天去北边看了,实在找不到合适的。只能将以前学过的先练着,聊胜于无吧。”
于秋拧起了眉头:这倒是他自己没有考虑到位。方山集到底只是一个低阶散修的聚集地,剑诀就算是有,肯定也不会是太好的。更何况,剑诀功法这种东西,就算是不好的,没有几十颗下品灵石也下不了地,晓春眠现在还真买不起,拿了顾青还的银子也买不起。
凡间再有钱的人,往修真之路上一摆,就是渣啊。
“那暂时只能先这样了。”无奈之下,于秋只得表示,“你先练着,我多帮你留心留心。一旦碰到合适的剑诀,说什么也会帮你拿下。”
晓春眠闻言也不客套,乐呵呵地表示了感谢。
说完了话,于秋又回到房间里整理一番,而后将自己这些天的成果塞进兜里就出了门。
一到北边那处集市,于秋远远就看到了传说中的张冬瓜,正在那里看场子。如果想要在这里摆摊,就得先去给他交场地费,一颗下品灵石一个时辰。
于秋现在连半颗下品灵石都没有,只得四处晃荡着,查看有没有人收购符箓。结果转来转去,还真就那个张冬瓜的手下们给价最高。但就算是最高的给价,其实也比市场价低些,本来一张火符能卖三颗下品灵石,他们只愿意给两颗半。
于秋叹了口气,将兜里那堆符箓取出来,数出十张火符,递了过去。
他满以为二十五颗下品灵石即将到手,可以先给晓春眠买本好歹是该修士用的剑诀了。然而眼前几人将这十张符箓捏在手里,看过来看过去,又将张冬瓜召唤过来,看过来看过去,而后张冬瓜再召唤了一个白胡子老头子,继续看过来看过去……最后白胡子老头子将符箓往桌上一拍,一吹胡子一瞪眼,“哪来的混账东西,居然敢拿假符来骗钱,不想要命了!”
于秋都给气笑了。
这几张火符,确实,因为用了新绘法,纹路和一般的火符大不相同。如果高从寒在场,想必能看出,这就是那日险些被他当做了火爆符的符箓。新绘法所使用的材料比原本低劣,纹路自然而然便比原本复杂,因此看上去更接近高一级别火爆符,实际上却只是一张如假包换的火符。
那日高从寒离得远了,一下子分辨不清,还算正常。眼下这白胡子老头翻来覆去看了这么多遍,竟然还认不出这是一张火符,就实在太过贻笑大方了。
而白胡子老头话一出口,张冬瓜及其手下立马剑拔弩张,叫嚣着要打断于秋的狗腿。
“等等。”于秋心情烦闷,不愿多说,摆了摆手,“你们别冲动,还是再换个有水平来看看吧。”
结果这一句话就捅了马蜂窝。白胡子老头气得哇哇直叫,跳着脚表示他活了这么多年从来没受过这么大的侮辱,扬言要回老家种田,要张冬瓜另请高明。
张冬瓜一听,这还得了?这老头可是他花了好大价钱请来的符箓大师!连忙千哄万哄地,还给人加了一份月钱,才终于将人给哄顺了气。回头再看于秋,张冬瓜越发咬牙切齿,当即抄起了自己手边那根长矛。
于秋眼都不眨,脸带冷笑,就问了一句话,“你们觉得我卖的火符是假的?”
“废话!”张冬瓜亲自动手,矛尖就要戳中于秋的鼻头。
于秋用袖口遮住自己的手,往腿上拍了张轻身符,施施然避了开,顺手将被他们扔在桌上的那十张火符重新抓在了手中,“如果是真的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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