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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晚倾心-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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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走了么?”

顾安迅速一瞥,他说:“走了。”

红衫姑娘松开了手,弯眉一笑,“走了就好,我送你离开这里。”

离开楼月舫时,她又笑眯眯地同顾安道:“以后小心些呀。”

他心一动,“你叫什么名字?”

“顾晚晚。”一顿,她忽然眼睛一亮,语速变得极快,“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你不用同我道谢啦。我的……友人来寻我了,再见。”

她溜得飞快,风中飘扬的红衫像是夜空里绽放的焰火一样。

他摸摸了胸口处,发现它跳得有些急,砰咚砰咚的。

顾安解毒后又去暗中打听了一番,他这才晓得那一晚救她的姑娘是飞花山庄的人,而且已有一个青梅竹马,听闻两人感情相当好,待顾晚晚及笄时便会成亲。

顾安略微有些失落,不过却也未完全放在心上,只是偶尔在茶肆里歇息,听到有关她的传闻时,他总会不可避免地想起那一夜的顾晚晚,馨香扑鼻,笑容比朝霞还要灿烂。

三年后,顾安再次遇到了顾晚晚。

不过这回情况有些特别,他遭人暗算不幸中毒,逃到云来楼后的茅厕时就已是无了力气,本以为这回命不久矣,没想到最后却又被顾晚晚救了。

他虽是闭着眼,但意识仍在。

夜晚时分,他听得有道柔和的女声响起,“庆叔,他是中了什么毒?你能解么?”

“能,小事一桩。大小姐您先去歇息吧,这里就交给我。”

顾晚晚轻“嗯”一声。

明明都已隔三年,可顾安却仍是记得顾晚晚的声音。在顾晚晚一开口,他就认出来了。解毒过后,顾安恢复得很快,不过一个时辰,他就恢复了五成的功力。

他不打算继续留在飞花山庄,他的任务还没完成。

临离开前,顾安打算偷偷地去看顾晚晚一眼。约摸有半个时辰,顾安方是寻着了顾晚晚所住的院落。他跃到屋檐上,轻轻地搬开一块砖瓦。

这一看,顾安整张脸迅速就红透了。

屋里的顾晚晚正泡在浴桶里,露出了光滑白皙的香肩,仅仅一眼,顾安就慌得不知该如何是好,连砖瓦也忘记搬回去,动用轻功溜得贼快。

直到离飞花山庄有百里之远后,顾安的心才慢慢地平静下来。

可是面上的热潮却是无论如何也消不掉。

连续好几日,顾安只要一闭眼脑袋里会呈现那一夜所看到的香艳场景,整张脸又迅速变得火辣辣的。顾安问苍邪:“如果晚上一闭眼,脑子里总会出现一个姑娘,那该怎么办?”

苍邪盯着顾安,最后大笑。

“你这是想女人了?对了,我差点都忘了,你这人只顾着专研武学,肯定连荤都没开吧。啧啧,一个男人这个岁数还没开荤,让女人晓得后会被取笑的。走,我带你去开荤。”

苍邪带顾安去了秦楼楚馆,一堆莺莺燕燕围在顾安身边,浓厚的脂粉味让顾安极其不舒服。当其中一个姑娘准备摸上顾安的胸膛时,顾安倏然站起。

他对苍邪说道:“我先走。”

之后,不过一眨眼,人就从窗外消失了。顾安去了飞花山庄,正所谓一回生两回熟,顾安这回悄悄地进了顾晚晚的闺房。

顾晚晚躺在床榻上睡得正香,面上粉黛未施,可顾安看在眼里,却觉得她是自己见过的女子当中最漂亮的一个,方才那群莺莺燕燕连她的一根发丝也比不上。

顾安忽觉自己问苍邪那样的问题是个错误。

此时见到顾晚晚,顾安一直躁动不安的心平静下来。

他想,若是她再救他一次,那么她肯定就是上天赐予自己的娘子。

顾安绞尽脑汁地想要受伤,可惜没人伤得了他。后来他打听到顾晚晚会在十五那日去松山寺赏花,他服了毒药躺在顾晚晚必经之地。

只可惜当时顾晚晚只顾着和苏锦阳说话,也未注意到不远处的地上有个人躺着。

顾安亲眼见到苏锦阳后方知江湖传闻是真的,他顿时有些黯然。尤其是见到顾晚晚对苏锦阳笑得满脸温柔,他心里就止不住地想……想要挖出苏锦阳的心脏。



瑾尚不停地给顾安提供线索,宇文墨泽也派了不少人手给顾安,集两边之力,最先寻到宇文墨泽妹妹的人是顾安。

顾安得知结果,他没有告诉任何人。

他回到了魔门。

宇文墨泽问:“可有进展?”

顾安摇了摇头,他不动声色地说道:“若是寻到了,门主是要把她接回来么?”

宇文墨泽笑道:“那是当然的,她不仅仅是本座的妹妹,也是本座的妻子。本座的爹当初造她出来,一是为了怕本座孤单,二是给本座作伴,所以她既是本座的妹妹又是本座的妻。”

顾安是头一回听到这样的话。

他说:“……您妹妹是人造人?”

宇文墨泽也未隐瞒,“是呀。”

顾安离开魔门后,他做的第一件事是不着痕迹地毁掉所有的线索,甚至还制造了不少意外让知情的人悄悄离开了人世。

待一切毕,顾安去了东来县。

恰好当时整个东来县都在传顾晚晚和苏锦阳还有赵媚的事,他稍微一打听马上就知道了整个过程。他悄无声息地去了飞花山庄,见到顾晚晚神色惨淡,双眼无神。

似有什么跃进了顾安的心里。

他心疼这样的晚晚。

还有……

他想要这个女人。

作者有话要说:顾呆子的番外奉上!

话说晚晚是啥已经好明显了……

嘤嘤嘤嘤,写第三人称果然比写第一人称来得爽快,我下篇文要写第三人称的!

另外~~

无心的定制开了哦~~~~~有意的童鞋可以去瞅瞅

☆、41

第七章

宇文墨泽为了他妹妹在魔门大兴土木,专门辟了个院落出来。之后又派了不少人手去外边采办各种事物。我眼巴巴地看着他们离开;身为宇文墨泽的诱饵;我只能寸步不离。

宇文墨泽又在书案上作画。

有过前几回的经验,我晓得他的画技极烂;无论画什么都是四不像。不过为了以防万一;我还是绞尽脑汁地思考着有哪些夸赞的词。

宇文墨泽忽道:“都一个多月了,那叛徒还不曾来寻你,真是出乎本座的意料,看来你在他心中地位也不过尔尔。”

我心道他来过了你不晓得而已,面上却只能低眉顺眼地道:“我和他早已是恩断义绝。”

“是么?”

我声音里多了几分愤懑,“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他挑眉,“这倒是……”

总有一日我会用双手送你上西天!

我在心中愤恨地道。

咻咻咻!在这么一瞬间仿若有无数根细针没入心头;疼得我眉头直皱;双手也不禁握成拳状。宇文墨泽瞧着我,“看来你是真的恨绝了他。”

我欲哭无泪,这是上天要亡我。我的手杀不了他就罢了,现在连有个想法也不行。可经我观察所得,宇文墨泽并不会巫蛊之术,魔门里也没有什么旁门左道。

我深吸一口气,平缓心中的痛楚。好一会,我方是恢复正常。而此时宇文墨泽也作画毕,他摸着下巴,看样子颇是满意,“本座的画技是愈发精湛了,顾晚晚,你来看看。”

我心中悲戚,可又不得不强打起精神来。之前已是在心中想好措辞,此刻是信手拈来。

“门主此画果真妙,尤其是……”我眼角一抬,倏然愣住。

宇文墨泽这回画了幅万马奔腾图,不过是寥寥数笔,便将马匹勾勒得惟妙惟肖,乍看之下,仿若当真有尘烟滚滚,马蹄腾腾之势。

此画……当真极妙,妙得我说不出话来,方才想好的措词通通都忘光了。

宇文墨泽眼中有得瑟之色。

他微扬下巴,看起来心情相当地愉悦,“你是不是觉得本座的画技进步神速。”

我如小鸡啄米般地点头。

丹凤眼一眨,他对我勾勾手,“过来。”

我凑过去,他的手臂揽上我的腰肢,让我的耳垂贴到了他的唇上,我只觉浑身一颤。他道:“你当真以为本座不知你以前是在昧着良心说话么?本座一直都是在……”

他咬住我的耳垂,轻飘飘的三字从他唇中溢出。

“逗你玩。”

我浑身抖如筛糠,一为其言,二为其行。

蓦地,宇文墨泽箍紧我的腰肢,竟是埋首在脖颈之上,冰凉的唇袭来,我眉头一皱。

他此番举动让我顿觉有条冰冷的蛇贴了过来,我心中只有一个感觉,除了恶心还是恶心。

我猛地大力推开他,捂住胸口在一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我道:“还……还请……门主莫要逗……逗弄我。”

宇文墨泽的脸色又变得难看起来,他轻哼一声,“把画挂到本座的书房,本座今天不想见到你了。”

我正巴不得可以不见宇文墨泽,得他吩咐,心里头高兴得就差感激涕零了,急急地卷起画轴,脚步刚到门口,他又叫住了我,“顾晚晚,离开本座你就这么高兴?”

我为难得很。

说是的话兴许又会惹得他不悦,说不是的话又难免太假。他之前都能故意画些四不像来逗我玩了,如今我还真捏不准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罢了。”他忽道:“不说也罢,还不去?”

我应了声旋即速速离去,宇文墨泽的心堪比水中月,怎么捞也捞不着呀。想必日后他妹妹归来,对于自己这位兄长也会极为纠结无奈。



今日魔门里不少人都外出采买东西去了,我一路行至书房,也没见到什么人。我挂好画离开书房时,刚行了一小段的路,就见着廊道外的假山上有几只猴子在攀爬。

想起上回被它抓了下脸,我心有余悸地收回目光。

这些猴子太皮,又是宇文墨泽的心中宝,我惹不起。我正要装作视若无睹地走开时,山石上的猴子倏然几个跳跃就站在我的身前。

我不禁后退了一步。

它盯着我,眼珠子乌溜溜湿漉漉的。

我一咽唾沫,它蓦地爬到我身上来,甚是调皮地抢了我的发簪,之后又迅速地逃离。我的发髻本就只有一根发簪固定住,经泼猴一扰乱,我立马就变成披头散发的模样。

刚才被宇文墨泽欺负了一回,现在他的猴子又来欺负我,简直是欺人太甚。我气冲冲地追了上去,那只泼猴倒是高兴,攀爬到一棵树上对我耀武扬威地笑着,还对着簪子亲了又亲,吻得啧啧响。

我怒骂:“有本事你下来有本事你下来!”

它不理我,又继续往前跑。

我继续追。

那只泼猴也不知吃什么长大的,跑得忒快,我追得气喘吁吁的却连他影子也追不着。待我跑不动了,停下来喘气时,才蓦然发现周围是陌生的景色。

我我我我……迷路了。

我打量了下四周,颇是荒凉,魔门也不知是建在哪儿的,方才我跑了一路周围有不少丛林,如今我跑出丛林里,这儿光秃秃的,只得一间简陋的茅房。

我思量了会,走到茅房前,正想着要不要敲门进去时,连续若干道咳嗽声腾地响起。我推门而进,只见有个人倚床而坐,约摸有四五旬的年纪,他的十指尤其纤长灵活,正在捣腾一个木头玩偶。

他抬眼望了我一下,面上是波澜不惊的神情。

“还请回禀门主,新的戏法未成,请再给我两月的时间。”

戏法?什么戏法?我不动声色地套话,“两月太长,门主等不及,你如今进展如何?你给我演示看看。”

他袍袖一扬,有若干只木头玩偶突现,若是仔细一看,能瞧得出有几近透明的蚕丝在空中一划而过,他道:“最多只能做到五只,再多就做不出来了。还请门主再给我两月,我定能想出新的法子来。”

我说:“好,容我先回去禀报门主。”

我离开茅屋后,心中极是震撼。

方才那人露的一手不正是宇文墨泽那日在擂台上露的那一手么?而且仔细回想,那日出现的猴子的确是只有五只。

那么……

也就是说,宇文墨泽的《玄飒秘笈》根本没有练至第八层,那一日的不是玄飒之术,而仅仅是戏法而已。

莫非宇文墨泽不是玄飒后人?还是说他这个玄飒后人不懂《玄飒秘笈》?



夜深人静时,我也在榻上睡下了。

不过今夜我睡得有些不踏实,今日误打误撞知晓了宇文墨泽的秘密,若他晓得后,恐怕不会放过我。我今日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走出来的,走出来后已是夕阳西下。

不少人也陆续回来,我找了个平日里待我较为和善的魔门弟子询问了一番,方知我闯进的那片丛林称之为魔林,乃是魔门禁地之一。

我心中愈发地不安,以至于我今夜睡得极浅,稍微有动静就能让我浑身紧张起来。

忽然,我听到一声极弱的呼吸。

我腾地从床榻上坐起,侧目而视。我的床榻边不知何时多了道人影,是顾安。

这是他第二次来。文人小说下载

我心中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有些恼怒,“你到底在做什么。”

他颇是局促地道:“我……我只是来看看你。”

我说:“我不是说过了么?我和你恩断义绝,你我不再是夫妻,你这么贸然出现,让我很为难。”我不经意一瞥,蓦地发现顾安的脸上有个巴掌印。

我一怔,却也没有多问。

“你能离开么?我不想见到你。”

他仿若未闻,反而是低低地道:“飞花山庄很好,庆叔将一切都打理得井井有条,阿娘虽是没什么精神,但也没什么大碍,只是有些挂念你。”

听他提起阿娘,我有些心酸。

再看他脸上的那一巴掌,我顿时明了,“我娘打你了?”

他眼里迸发出欣喜的神色,“嗯,不过不疼,一点也不疼。”他把右脸对向我,“你若是不高兴,也能打我……”

他这人怎么就这么爱被虐!

我道:“我不打你,我现在回不去飞花山庄。如果可以的话,麻烦你帮我转告阿娘,我在魔门过得挺好的,宇文墨泽也没有欺负我,只是我暂时回不去。”

就算顾安带我走,宇文墨泽不会放过飞花山庄的。

顾安又道:“阿爹仍在治疗中,虽是只剩半口气,但命还在。”蓦地,他神色大变,我顺着他的目光一望,我的脖颈下有道暧昧的痕迹。

我神色平淡地和他说:“是宇文墨泽留下的。”

“你们……”

我道:“嗯,就是你想的那样。”

他浑身一抖,我又道:“其实也没有什么,我若想杀宇文墨泽,美人计是最迅速也最有效的法子。”我瞧他唇色变得苍白,心中竟是莫名地有种快感。

可是快感过后又是一种无奈。

这样的顾晚晚真不像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带着锅盖来更文……

默默,最近卡文和生病,所以几天没更来着……

其实顾呆子现在的心里活动是: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你妹的宇文墨泽敢占我娘子的便宜!

谢谢有鱼的地雷!么么爱你!

☆、42

第八章

“他……”

良久,顾安方是启唇;却也只道了一字。他目光闪烁;似有千言万语在里头。我垂下眼帘,说道:“你走吧;莫要再来了。宇文墨泽的本意就把我当成诱饵引来;他现在待我不错,我不会有性命之忧。但难保他见到你时会不会一气之下迁怒于我。”

我抬头对他说道:“……其实我与他之间算不上是我吃亏。好歹云裳门主心心念念的男人如今与我也有肌肤之亲,想必她对我是羡慕嫉妒极了。况且……我若是杀不了他也没关系,我会怀上他的孩子,然后杀了他的血脉。”

不对的!不对的!

我不应该说些这些话的,可是对着顾安,想起他以前就是以一副这样的面孔来欺骗我时;先是魔门右护法;后是隆亲王义子,明明我们当时是夫妻,可他却什么都不同我说。我现在就忍不住想要说这些话伤他,即便说完后,我自己心里也不舒服。

我面无表情。

“你想知道我喜欢床上的你多一些还是他……唔……”

眼前蓦然放大的是顾安的脸,唇上是极其熟悉的吻。他堵住我的嘴,单手揽上我的肩膀,另一手不知何时与我十指相交,以一种极为亲密的姿态。

“唔……”

我欲要挣扎,可他的舌尖却已是伸了进来,直捣黄龙,攻城掠池,粗暴得像是夏夜里突如其来的倾盆大雨,迅速猛烈且措不及防。

他在唇齿间低低地唤了声。

我没听清楚,可我猜得出他在唤我的名字。

吻倏然变得轻缓起来,他小心翼翼地点着我的舌,像是两尾水中游的鱼儿一般,旋即又轻轻地滑过我的齿,最后缠上我的舌尖,温柔地吸允。

我心中气极。

可转眼一想,我又腾地化被动为主动,唯一一只空出来的手滑上他的肩,轻轻握住。

他似了受了极大鼓舞,更是轻柔地亲我。我也主动伸出舌来舔上的唇瓣,轻轻一含,他眼中的惊喜毫无遮掩,“晚晚……”

“嘘。”我描摹着他的两片唇瓣,甚至还故意地咬了几下。

我的主动反倒是让顾安变得有些局促,方才轻车熟路地吻我的那一副架势消失得无影无踪。我心想他反应得真快,知我此时的主动并无任何示好之意。

我收回舌头,手仍然握住他的右肩,五指在他肩上轻盈地弹跳,我故作柔媚,甚至还轻轻地嘤咛了一声,“你不是想告诉我你的吻技比宇文墨泽好么?但在我看来,他比你更上一层,起码他在吻我的时候,我没有心思想其他事情……”

他的身子瞬间变得僵硬。

与我十指相握的那只手,我感觉到了阵阵的冷意。

五指缓缓地垂下,即将与我分离时,他又蓦然重新握紧,他说:“……晚晚,我会变强的,我会成为你的刀,你不必亲自动手。”

阿娘和说,男人的承诺不可信。

可信的只有他当下的行动。

我淡道:“你会变强,那是何时?况且你变强的同时,他也在变强,你这把刀,我要等多少年才能磨好?”想起隆亲王,我又嗤道:“再说你还是你义父的一把刀,我不知你们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顾安,不,我应该叫你南丰,我现在除了我爹娘,我谁也不信。”

他同我解释:“义父的事情我会解决,你还记得我之前和你说过的话么?”

我道:“你是指骗我的话?你说得太多,我记不清了。”

“我……”他颇是痛苦,停顿了下,方道:“我没骗你,我当时说的是待我二十五时我就能离开他。”

我想起来了。

他的确是说过这话,只是当时我以为他口中的“他”是宇文墨泽。如今想想,恐怕当时他就在误导我了。他又道:“还剩一年多。”

我一声不吭。

他继续道:“我不敢奢求你等我一年多,我只盼你在这段时日里好生待自己,切莫再做上回的事了。你若是不高兴,别拿自己出气,我皮糙肉厚不怕疼……”

我问他:“你的门主呢?”

他沉默了下,“我愿意成为你的刀。”



两月后,宇文墨泽的妹妹的院落大兴土木毕。随着每隔数日宇文墨泽的念叨,我也晓得了现在他妹妹还差大半年就满二十二岁了。(文*冇*人-冇…书-屋-W-R-S-H-U)

我一方面对即将见到的人造人充满好奇,另一方面又很是苦恼。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发现我对宇文墨泽是愈发不对劲了。最开始杀不了他,之后是心里不能想害他,如今是连个对他不好的念头也不能想。

只要一想就疼得我浑身冷汗。

我曾试过半夜拼命地去想要如何杀害宇文墨泽,也不管心窝上的疼,在嘴里塞了厚厚的布料,咬得我牙齿都快断了,最后以我晕厥的下场结束。

那日醒过来时,一睁眼就见到了宇文墨泽。

他哼了声。

“本座以为你死了,原来在偷懒。还不起来侍候本座!”

我虚弱地应了声。

他瞧了我一眼,又迅速收回目光。

“哼,看你这孱弱的身体,生病了指不定还会给本座沾惹病气。罢了,今日你不必侍候本座。来人,把姓程的庸医叫过来。”

若不是晓得宇文墨泽性情古怪,此时我定会以为他在关心我。

不过仔细想想也没什么可能,一个杀人不眨眼双手沾满鲜血的大魔头又怎么可能会关心我?他定是又不知在想些什么新法子来整我了。

可是至今为止,我也不见他有什么对我不利的行为。

但我仍是心惊胆战着。

比如今日他的心情看起来就相当不悦,面上布满阴霾,显得深不可测。我默不作声地奉上刚刚沏好的茶,他喝了口,啪的一声重重地搁下茶杯。

我心中一颤,察言观色地看了会,小心翼翼地问:“门主怎么了?”

他瞥了我一眼,“有个不听话的人,”他轻点桌案,“两月前闯入禁地。”

我心中咯噔了一下。

两月前我的确很不小心地闯入了魔林,知道了不该晓得的秘密,不会这么凑巧说的是我吧。我镇定地问:“可有找出是谁?是魔门中人还是其他人?”

宇文墨泽道:“暂时不知。不过本座已让人去搜寻了。”

我晓得魔门的禁地有不少处,遂问道:“禁地是指何处禁地?”

他说:“魔林。”

恰好此时,魔门子弟走了进来,他双手奉上一根发簪,禀告道:“门主,寻到了此物。”

我迅速一瞧,宛若有盆冰水从头淋到脚底。

正是我寻了好多回的被那该死的泼猴抢走的那根发簪!

宇文墨泽拿起发簪细细打量,他忽然望着我,道:“这发簪,本座见你戴过。”

幸好我和魔门子弟相处得不错,他开口替我说话,“禀门主,此发簪是魔门之物,每个魔门女子皆有,就连在灶房干事的林嫂也有一根,且前些日子出去为小姐采办物品时,亦是买了不少回来。指不定是有心之人想要陷害魔门。”

我暗中松了口气,亦道:“我的那根发簪还在房里,若是门主不信的话,我此刻便去拿来给门主过目。”微微一顿,我又说:“此发簪甚是普通,我以前在外边也见过。”

宇文墨泽摩挲着手中的发簪,他忽道:“这儿似乎有些不一样。”他指着一处,“仿佛被什么啃咬……”

我蓦然想起那日泼猴抢走我的簪子,疯狂地亲吻它的情景。

……想必现在这跟发簪上沾满了猴子的唾液吧,至于被什么啃咬,除了宇文墨泽养的那只猴子还能有什么。我佯作好奇的模样去瞅了瞅,看了又看。

最后深沉地说道:“有些像是被猴子咬的。门主,会不会是您养的那些猴子一时贪玩捡了谁的发簪偷跑进魔林里了?”

宇文墨泽目光一闪。

他倏然握紧簪子,道:“传辛号过来,其他人回避。”

我应了声“是”,正要离开时,宇文墨泽的声音传来,“顾晚晚,你留下。”

我只好站定不动。

约摸有一刻钟后,有人进了来,我抬眼一瞧,心中立马有些慌。此人正是那日我在茅屋里见到的那位大叔。

宇文墨泽道:“两月前出现在你面前的女子可是她?”

他的手指一晃,指住了我。

辛号瞥了我一眼。

“是。”斩钉截铁,毫不犹豫的。

宇文墨泽撑着下颚瞧我,唇角扯出一抹深意,“你晓得本座为何知道是你么?”

我咬唇。

他道:“本来本座的确不知是谁的,要怪就怪你多说了一句,魔门众人皆知那是本座造的猴子,你又何来‘养’字?嗯?”

他露出残忍的笑容来。

“本座不想杀你,可是你知道了本座的秘密,本座容不得你。”               

作者有话要说:赶在12点前更了啦~~

下一章是转折啦啦啦~~~

☆、43

第九章

我被扔进了地牢里。

周围幽黑潮湿,还时不时有“吱吱”几声响起;我所触目之处遍地惊心;牢房外有几个魔门弟子在虐待囚犯,手段极其残暴;其中一人痛苦地整张脸都扭曲得不似人样;行刑的弟子面目狰狞,仿佛囚犯的痛苦便是他的快乐。

忽而想起一事,我心中稍微有些安慰。我身子体质怪异,即便他们折磨我,我第二日也能痊愈。

蓦地,有个魔门弟子轻轻地瞥了我一眼,我咽了咽唾沫。

他走到我的牢房前;和身边的一人道:“若不是门主有令;真想去摸一把。这么水灵灵的模样,很少见了。”

那人漫不经心地看了我一眼,“你可小心着,门主对她在意得很。兴许没几日就能出去了。且不说门主……”他压低声音,“你晓得门主为何会右护法闹翻么?”

“不是说右护法背叛了我们魔门?”

“非也非也。”那人指向我,道:“红颜祸水呀,全都因为她……”

我听得只想冷笑,哪里是红颜祸水,明明就是因为隆亲王。那人又道:“你也知道,夺妻之恨不共戴天,他杀不了门主,可未必杀不了你。你我皆知以前魔门里武功最为高强的人除了门主之外便是他了。”

他悻悻作罢,转身离去,抽出鞭子继续虐待囚犯,鞭子抽得啪啪啪响,一时间地牢里惨叫声不断。

我抬眼望了那人一下,刚好对上他的目光。

他竟是对我眨了眨眼。

我一愣,他对我做了个口型,我辨认出来是“顾安”二字。

我明白了,是顾安插在魔门里的人。



在地牢里的日子颇是难过,到了晚上我就觉得浑身难受。

一边是陆陆续续的惨叫声,一边是肆无忌惮的老鼠,它们不怕人,还从我脚背光明正大地爬过,甚至还跟我抢饭食!

我默默地瞅了下它们硕大的身子,也罢,好女不与鼠斗。

我寻了处相对比较干净的地方坐下来,靠着冰冷的石墙打盹。渐渐的,我估摸已是到了半夜,狱卒也睡下了,只有几个囚犯时而痛苦地闷哼几下。

此时我也有了睡意。

不知过了多久,我忽觉有阵麻麻的痛痒传来,迷迷糊糊地睁眼一瞧,有只老鼠扭着屁股一晃而过。

想着我的体质特殊,不管是什么疼痛明日便能好,遂也没有在意,打了呵欠又继续睡下。

次日醒来,还未睁眼就已是闻到一股恶臭。

我捏住鼻子一望,脚边有只老鼠四脚朝天,肚皮翻白,还有一滩红黑的血迹。

我恶心地赶紧避开。

许是那只老鼠的缘故,连着两日来,牢房里的老鼠安分了很多,也不敢爬我的脚背了,仿佛是我害死那只老鼠似的。



我在牢房里待了两日,第三日时,顾安的人趁其他人去吃午饭了悄悄地同我说:“还请夫人放心,他今夜来。”

我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言戏。”

我心中有些别扭,顾安若是救了我,我就得欠他一份人情,可我现在一点都不想欠他人情。且我心里已有打算。

我想待宇文墨泽杀我后,我便装死。我这两日观察到地牢里的尸首都会被扔出去,到时候我便偷偷地逃离。

不过若是宇文墨泽变态起来,硬要留着我的尸首的话,那……那见机行事吧。况且这两日来宇文墨泽也没有什么表示,我委实拿捏不准他的态度。

夜幕降临时,宇文墨泽来了。他命人打开了牢门,弯身进来。

宇文墨泽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甚至还打量了我好一会。他道:“两日未见,顾晚晚你过得比本座想象中的好。”

我也不晓得为何,明明这里的饭菜难以下咽,也睡得不怎么好,可我拿了随身的云纹菱花小镜一瞧,面色红润,甚至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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