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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帅用支笔都成精-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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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攸廷忍俊不禁,伸手拍了拍他的后脑勺,“去健身房练一练,会显得你更有肌肉。”
帅破天攥紧拳头,捏了捏自己的大胳膊,“已经很有了,你看。”
毛颖一脸幸福地跳起来,降落在他胳膊隆起的肌(筋)肉上,拼命打滚,“娘子最有肌肉了,为夫超喜欢娘子的肌肉的说……”
帅破天抓着他腰,将他扔到地上,一脚踩住,接着转向叶攸廷,重新摆出笑容,“我们到底要去哪儿啊?”
叶攸廷伸手抚落他鼻子底下沾着的一小块鼻涕纸,“去一个你肯定没去过的地方。”
然而,当车子停下,帅破天哆哆嗦嗦地出门往前一看,顿时发现……
尼玛这地方爹不但去过,而且何止是去过啊!
从外观可以看得出,他们面前的是一家还算高档的酒吧,只不过来来往往已经习惯于无视它的路人并不知道这所酒吧的真实面目——
一个,同□□友会所。
而作为一只合格的大骚受,帅破天不但是这里的vip,而且还是vip中的战斗机。
卧槽,这要是被发现,爹清纯软萌受的形象可特么全完了啊。“攸廷,嗯,我饿了,不然我们先去吃饭?这里……看起来没有什么好吃的。”
叶攸廷拍了拍他的后背,“别紧张。这里新出了优惠,订一晚上高级套房的话可以赠送晚餐。”
高级套……
房?
帅破天双眼一亮,咽了口唾沫,“那可太好了,咱们进去吧,哈哈。”
哈哈。
#求助:如何迅速通知全酒吧的人假装不认识你,在线等!!#
帅破天掏出纸巾捂在脸上,假装自己是持续不断往下流鼻涕综合症的患者,鬼鬼祟祟地跟在叶攸廷身后走了进去。
不幸中的万幸是,他自从开始暗恋男神,已经有半年没来过了,酒吧里他认识的老熟人并不多,所以一路上暂时还没有不长眼的来跟他打招呼。
但真正的问题其实在于此刻正坐在吧台上调戏调酒师的老板娘曲逆崖。呦西,不如趁着她还没看见自己……
“老板娘。”叶攸廷拉着他,笑眯眯地走向前去,“认识一下,这位是——嗯?你去哪儿了?”
帅破天此刻正以吧台为掩体躲避敌军火力,迎上男神探寻的目光后,努力挤出笑容,压着嗓子说:“唉,鞋带儿老开。”
曲逆崖听到声音后皱起眉头,撑着吧台踮起脚,“欸,帅……”
“帅?哈哈,对啊,我帅吧。”
她眉头皱得更紧了,“天……”
“天——天都路过,今天刚进来,哈哈。”
机智如曲逆崖,相当迅速地明白了他的意思,于是又露出了她那只有对陌生人才温文尔雅的笑容,“哎呦,这位就是攸廷你说的那个男朋友吧,啧啧啧,真帅。请问贵姓啊?”
帅破天松了口气,拍拍屁股站了起来,伸出右手,“免贵姓帅,帅破天,您好您好。”
还好,老板娘这关算是过去了,只要今天秦绶木棉他们两夫夫没恰……
“呦,天少,你今天也来消费啊,真是好久不见。喂大禽兽,快看,前方有天少预警——”
卧槽。
帅破天咬牙切齿地转过脸去,果然看到了一张人畜无害的娃娃脸,然而隐藏在这清纯萌受的皮囊背后的却是那个和他污中生友的污惯风月污法污天的污基白凤丸——木棉。
木棉拉着他老攻秦绶走到他们身边,“哟,这不是叶攸廷吗?难道你们俩认识?”
帅破天挤出难看的笑容,“恐怕你认错人了,先生。”
木棉露出操蛋的表情,“恐怕你吃错药了吧帅破天,还‘先生’——连我都不认识了?当年我们齐聚一堂共同补钙卤管泡猛男的日子都被你抛在脑后了吗?”
雏去。门在那儿,你自个儿雏去。
污力秽天……啊不,无力回天惹。岂可修,难道他帅破天一生放浪不羁没药医,到最后却只剩下坦白从严这一条道路可选吗?
他鼓起勇气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叶攸廷。后者脸上的表情……嗯,怎么也跟愉悦快乐等正面词汇挂不上勾啊。“攸廷,其实我——”
帅破天一向自诩编借口小能手,但这项技能在男神面前却永远处于冷却中。他和脑海里翻涌而来的借口僵持了一会儿,还是默默地低下了头,“对不起。”
过了一会儿,叶攸廷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轻叹口气,“是我没问清楚,你没什么好道歉的。”
毛颖在吧台上打滚,“就是就是!娘子又没有做错什么,明明就是这傻比自己误会惹,是吧娘子……”
帅破天一拳砸在他身上,做出沉痛的表情,“不,对不起,攸廷,我不该瞒着你的。实际上……实际上在遇到你之前,我也常常来这里,但是自从第一次见到你,我就再也没有来过了。”
木棉发出猥琐的笑声,“喂,天少。讲真,你这纯情的样子真是吓死本受受了。从前那个赢荡大骚受跑到哪个次元空间了?”
帅破天在男神看不到的角度,对这神猪攻亮出獠牙。
察觉到自己老受有情况,秦绶一推眼镜,挡在木棉身前,用刀片光线加以回击。
没过一会儿,帅破天败下阵来,只得看着吧台上被他一巴掌压住的毛颖,从牙缝里小声挤出一句:“你特么倒是给爹出个主意啊?”
毛颖别开头,神清气爽地吹着口哨。
……日。
简直不敢再看男神的脸,一定要黑出翔了吧,今日一别生生世世永不相见了吧。
正在帅破天努力酝酿着下一句解释之词时,他忽然听到身侧响起了一个声音,“老板娘,楼上高级套房一晚上,多拿两瓶酒,谢谢。”
接着是双脚离地的失重感。
帅破天立马成了个大写的懵逼,直到一路被抱上楼梯开始颠簸时,大脑才再次开始转动。
“攸……”
叶攸廷做出一个噤声的手势,“我信你。”
帅破天的脸渐渐涨红,到最后红得像个熟透的猴屁股。
尼玛,爹简直要上天了。
不,是终于有人要来上天了。
(*/ω\*)
作者有话要说: 2333实际上这一章里提到的好几个角色是我另一个号里的文中的2333
很老了,大概没人看过,但还是注明一下比较好√
叫《可怜天下腐母心》窝的黑历史
☆、临门一脚出状况
老板娘的高级套房的确名不虚传,每个细节都透露出浓浓的……情调。帅破天在洗手间找到一整套清洁工具,又在衣柜里翻出了各色百污一用的用品,蹲着挨个检阅嘿嘿嘿傻笑了一会儿,然后这才被满脸无奈的叶攸廷拉到身边来。
“真是的。”他叹了口气,“就算不用在我面前装天真纯洁,你也不用一下子就修成污妖王吧。”
“欸,攸廷你也知道这个词?”
叶攸廷面色僵了僵,“唉,总得跟得上时代嘛。不然你不会觉得我很老古板吗?”
帅破天卖力摇头,“不不,别人古板叫老不死,你古板叫老干部,帅惨了!”
叶攸廷微笑,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还是喜欢你现在的样子,以后在我面前你就做真实的自己就好。”
帅破天迅速转变颈椎的运转方向,奋力点头,“好好好!”
叶攸廷看了看他,又瞟了一眼大床,“晚饭还有一会儿才上,不如……我们先做点什么。”
做点什么?
帅破天抑制住心中的激动,“那,我先洗澡?”
叶攸廷摇了摇头,“一块儿洗吧。”
一,一块儿?
帅破天忽然口干舌燥起来,而且鼻腔里也传来异样的感觉。——好吧,虽说经鉴定那只是鼻涕。
毛颖还坐在他肩膀上,双手环抱他的脖子,脸贴了上来,可怜巴巴地说:“娘子,你怎么能这么残忍,一定要当着我的面……”
“不一定啊。”帅破天低头,“你也可以转过身去。”
叶攸廷露出疑惑的表情,“你说什么?”
帅破天连忙摆手,“没事没事。我是说,大冬天真冷,洗个澡说不定会暖和一点。”
叶攸廷笑了笑,接着向浴室走去,“洗澡只是热身,真正能让人暖和起来的还在后面呢。”
卧,卧槽,男神好污。
然而爹喜欢(≧ω≦)/
帅破天屁颠屁颠地跟在他身后进了浴室,在关上门之前顺手抓起毛颖扔了出去。
叶攸廷此刻已经开始脱上衣了。真不愧是男神,那身材好得简直没话说。帅破天一边偷偷欣赏着,一边心不在焉地扒掉衣服蹬掉裤子。
眼看两个人都要脱到需要打码的关键时刻,洗手台上男神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叶攸廷不悦拿起手机,刚想挂断,看到屏幕上的来电显示后脸色一变,说了声抱歉后按下接通键,开门走了出去,“喂,小王少爷……”
门关上后,帅破天被这通不识相的来电搞砸的心情又重新回到了正轨,脱干净衣服后打开水龙头,趁着水还没有放热的空隙哼着小调摆弄着清洁工具。
水差不多到了合适的温度,帅破天把花洒挂了回去,迈进双人按摩浴缸,站在水下冲洗身体。男神不在更好,先自己把身上洗干净,等一会儿泡澡的时候就不会搓出泥儿来那么尴尬了。
不过男神究竟是在给哪根葱打电话,什么“小王少爷”“大王少爷”的,听起来跟打扑克似的。难道是他们公司老板的儿子?中二病发非得逼迫员工给自按上这样的尊称?
帅破天胡思乱想着,冲干净头上的沫沫后打起了沐浴露。话说回来,男神这通电话打得也太久了吧。难道那小王少爷真是什么人物不成?
“娘子!”毛颖忽然从浴缸的边缘探出头来,接着气喘吁吁地翻过顶部,顺着内壁滑了下来,“娘子,为夫翻山越岭来找你了啊啊啊——”
帅破天见状一惊,连忙将浴缸的塞子踩上,弯腰把毛颖提了起来,气急败坏地一顿训,“你干嘛,作死啊?万一滑进去怎么办?爹可不会去下水道里找你,你就给爹烂在里面吧臭煞笔!”
毛颖坐在他手心上,低头对手指,脸上却露出了羞涩的笑容,“讨厌啦,娘子,你这么关心为夫,为夫会不好意思的。”
帅破天黑着脸拔起塞子,作势就要把他往下扔。
“不不不——娘子饶命——”
塞子又被塞了回去,他探身将毛颖放在闭合的马桶盖上,“好好在那儿待着,少说两句话,不然我把你扔进马桶里冲下去。”
毛颖屈膝踞坐,托着腮帮子,过了一会儿说:“娘子,你难道不想知道你的男神在电话里都说了什么吗?”
“一点也不想。”帅破天嘴硬地哼了一声,继续在身上打沫沫,致力于把所有能搓出泥来的地方全都弄干净。
“哦,那我可就不说了哦。”“切,不说就不说。”
……半晌。
“我还是说吧。”“你还是说吧。”
两人大眼瞪小眼,帅破天没憋住笑出了声。他伸手把毛颖捞了回来,放在浴缸里一个比较安全的地方,“快说,别装蒜。”
毛颖清了清嗓子,左手呈六字形举在耳边假装电话,模仿叶攸廷的强调说:“喂,小王少爷。对不起,我刚刚没有听到。是,对不起。我在哪儿?……我在……嗯,不太方便。”
帅破天拍着大腿笑得喘不过气,“别说,煞笔你学的还真像。还说什么了?”
“喂,小王少爷。嗯,可是……是。我明白了。不是这个意思。您请稍等,我马上就到。”
他说到最后,帅破天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过了一会儿,他一把抓起毛颖,扔到洗手台上,“别瞎说,又想坏我好事是吧?我告诉你——”
“小天?”门外传来叶攸廷的敲门声,“对不起,我家里有点急事儿,今天晚上不能陪你了。房间的钱我已经付了,等会儿也会有晚饭送上来,如果你不想住,可以去找老板娘退房,退回来的钱你收下吧,就算是我的一点歉意。”
帅破天“咔”一声关上水,颓然坐在了浴缸里。
毛颖艰难地在浴缸外壁上攀爬着,“问他……问他是什么急事儿。”
这么问不太好吧。
但帅破天还没来得及克制住自己,话就已经出口了,“是什么事这么着急?”
叶攸廷那边沉默了一秒钟,“我妈妈生病住院了,我得去照顾他。”
毛颖露出鄙夷的目光。帅破天一把抓住他,握在手里,却没能说出话来。过了好一会儿,他“嗯”了一声。
“对不起。”这句匆忙的道歉之后,响起了行色匆匆的脚步声。
又过了很久,帅破天站了起来,重新打开水龙头,让热水洒遍全身,冲干净剩下的泡沫。
毛颖从他拳头中钻出来,爬到他肩膀上,在水流的冲击下摇摇欲坠,“娘子,你别伤心了,为了这种装逼狗一点也不值得。”
“你能不能,闭嘴!”
毛颖吓得立马闭嘴。
帅破天脸上凶神恶煞的表情仍然没有任何缓和,“赶紧把自己洗干净出来!回家!”
“呜,娘子好凶……”
帅破天把他提在花洒下冲了一会儿,打上肥皂搓了搓,继续冲。等肥皂被冲干净了,他扯下毛巾架上最小的毛巾,往毛颖身上一裹,放在马桶盖上,接着扯过浴巾在头上身上猛擦,气鼓鼓地穿上衣服,狠狠拉开浴室门,趴倒在大床上。
“娘子……”不久后,变大版的毛颖坐在了他身旁,“我也可以陪你。”
“去你大爷。”帅破天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老子要是只想找个人上船,往哪儿一坐就好了,就是收费也有人抢着来冲年费会员。”
毛颖顺了顺他的脊梁骨,“你还能开玩笑,说明状态也没有那么差嘛。”
帅破天正要甩个高冷的“闭嘴”给他,就被门铃的声音打断了。毛颖起身去开门。
“蹬蹬蹬等~‘碎玻璃’会所白金会员特别福利,老板娘亲自送餐服务——啊咧,啊咧怎么换攻了?”
帅破天一个激灵弹起来,飞奔到门口将毛颖拽了回去,“去你丫的,你上来干嘛?”
绰号“去你丫的”的曲逆崖邪魅一笑,“来送饭,顺便看看你们的战况。本来还觉得叶攸廷看起来身材不错没想到这么快就下来,现在一看啊……原来是后面还有人排队,被催的紧着呢。”
“去你丫的,说啥呢。”帅破天指向毛颖,“他是我——”
他说到一半愣住了,“他是我——”
毛颖礼貌地笑了笑,“您好,初次见面。我是天天的表哥。”
曲逆崖露出操蛋的表情,“不好意思,这位先生。依我这儿的店规,三代以内的血亲是……”
“呿呿呿,想什么呢。”帅破天连忙摆手,“你以为各个都想你似的,老污婆。我们俩就只是——”
“洗了个鸳鸯浴,换了个情侣服。”
曲逆崖说完后,颇为自己无双的机智而自豪,得意洋洋地望着两人。
“横批:舍污其谁。”
作者有话要说: 看懂章节提要的人,都去药店开包去污粉吧。
☆、耍酒疯的帅破天
帅破天又愣了愣,扭头看毛颖。他们俩穿得都是浴室里放着的浴衣。看起来……好吧,确实有情侣服的某些特征。“哎呀,跟你讲不清楚,饭留下人再见。”
曲逆崖将满载各种菜品的推车往屋里一推,拍了拍帅破天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天天,听去你丫的一句话,近亲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卧槽,都说了我们不是——”
门关上了。毛颖笑嘻嘻地将推车推进来,把各色菜肴在餐桌上布置好,然后起开了红酒的瓶盖,“正好,叶攸廷走了咱们俩共度良宵吧。”
“良你个头。”帅破天心情格外地差,咣地拉开椅子坐了下来,翘起二郎腿,“给爹满上,对,再满点,倒满——”
“娘子,哪儿有人喝红酒倒满一整个杯子啊。”“闭嘴,倒满。”
帅破天接过水面几乎和杯沿平齐的高脚杯后,一仰脖干了,洒出来的酒弄脏了衣服,还有几滴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娘子,你别这样,吓死为夫了。”毛颖手疾眼快,从餐车上拿出纸巾,给他递了过去。
帅破天接过来随便一糊撸,接着起身拿起红酒瓶又满上了一杯。
“喂娘子,酒不是这种喝法的,娘子,别——”
他放下空杯子,举起酒瓶就又倒了一杯。
“娘子——”毛颖一把夺下他手中的酒瓶,皱起眉头,“帅破天,你不要命了?”
“不要了,真麻烦。老子现在生无可恋,快把瓶子给我——”
毛颖一看势头不对,哪儿敢撒手,把酒瓶子往旁边一放,拼了老命地要从他手里把高脚杯抢过来,结果杯子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爆裂来开,红酒全都洒在帅破天身上,碎玻璃碴子溅了两人一身。
此时帅破天的脸已经全红了,嫌弃地看了他一眼,打了个酒嗝,站起来伸手够酒瓶,结果刚动了动脚就发出一声惨叫,陡然坐了回去。
“娘子,你没事吧!”毛颖抖落身上的玻璃碴后,立马蹲下脱下他的拖鞋。只见他脚侧面扎着一块细小的碎玻璃,伤口旁边缓缓渗出血来,“真是的,赶紧离这边远点,咱们去床上……”
“去你丫的,谁跟你去床上。”帅破天狠狠地拍了他一巴掌,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再次向酒瓶伸出手。
毛颖咬了咬牙,不由分说扛起他来就走,接着把他往床上一扔,然后打开柜子翻找着,拖出救急箱来,挑出镊子棉签药膏和红药水。
帅破天在床上躺了十几秒,一个打挺坐起来,“臭煞笔,去给我把酒瓶子拿来,他大爷的高级套房的酒就是不一样,喝十斤也不醉,啊哈哈,啊哈哈哈。”
……喂,已经醉了吧,连一两都不到就已经醉了吧。
毛颖嘴上应承着稳住他,同时小心翼翼地走过去,“娘子,老板娘还有更好的酒没拿上来呢,你现在喝饱了,等会儿不就没肚子喝了?”
帅破天坐了起来,用呆滞的眼神看了他很久,忽然竖起大拇指,眉飞色舞:“纳利果多,索德西涅!”
雾草,这说的是啥,难道娘子蛇精了?
毛颖心情复杂,抬起帅破天被划破的脚放在自己蹲下时弯曲的腿上,用镊子把碎玻璃清理干净。
帅破天脚抽了一下,“卧槽,你干嘛?真特么疼。”
“别动。”毛颖皱起眉头,继续清理着。一整块玻璃碴被弄出来后,还有不少几乎碎成粉末的小碴子在伤口中。
唉,不能用法术就是不方便,不然这点小伤算什么。
帅破天被他稍微吼重了点,缩了缩脖子,嘴里小声嘟囔着抱怨的话,却果真没有再动。
毛颖满意地摸了摸他的头,“真乖。”
“乖个毛。”帅破天推开他的手,但因为喝高了而软绵绵地没力气,看起来反而有点像是欲擒故纵的挑逗。
毛颖咬了咬牙,从他身上移开目光,专心给伤口抹上红药水,接着贴上一片膏药。“感觉怎么样?”
帅破天忽然露出迷之微笑,伸出手指勾起他的下巴,“你觉得呢?”
……憋看,憋看。
毛颖努力克制着,移开目光,“咱们快点回家吧,好时徒儿的巧克力没有了,她啃起桌腿来的样子你又不是没见过。”
“啃桌腿?”帅破天皱了皱眉头,像是在吃力的回忆。过了一会儿,他摇摇头,“不啃。干嘛啃桌腿,又不好吃。”
“……”毛颖无奈地看着他,“娘子,你醉了。”
帅破天闻言再次露出迷之微笑,双手捏住他的脸颊往两边拉扯,“说得好,老子醉了,老子要耍流氓。小哥儿,给爷亲一个,呒啊——”
毛颖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在额头上啃了一口。
“……”
这样真的不行,会犯罪的。
为了防止自己继天条之后再次触犯人类的法律,等伤口不再往出渗血,毛颖收拾好东西,换好衣服,背起唠唠叨叨不知道在说什么的帅破天向楼下走去。
结果,才刚下楼梯不久,帅破天狠狠一拍他的背,怒目圆睁,张口就是一声吼,吸引了全吧人的目光——
“打鹤向东流哇,你有我有全都有哇,姐姐妹妹都没有哇,该出手时就出手!嗬,哈!”
“闭嘴。”
“打鹤向东流哇,我有他有你没有哇,你没有哇你没有,该没有时就没有!红红火火恍恍惚!”
“……闭嘴。”
路过曲逆崖老板娘时,她靠在吧台上,优哉游哉地翘着二郎腿,竖起大拇指,“碎玻璃牌鹌鹑套,就是好!怎么样,要不要来一斤?”
“……闭嘴!”
#如今的人界都已经被污妖大军占领了是咩!#
#麻麻窝要回天界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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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出租车上的一路过得一点都不安静。实际上,由于帅破天发酒疯的等级太高,拒载他们的出租车已经可以绕人界三圈了。幸好在最后,有个女司机停下了车,看清楚帅破天的脸后眉飞色舞地邀请两人上车,并在等红灯的间隙试探般地询问了一下两人的关系。
本来平躺在后座上的帅破天闻言激动地弹了起来,因此脑袋撞到车顶上发出一阵巨响,“他是笔,我是笔盖,用完就拔、用完就拔,啊哈哈哈……”
一向自诩为没脸没皮的毛颖此刻竟然污言以对。
女司机扑哧一声,差点闯了红灯。
耍起酒疯来的帅破天实在让人招架不住。在他第三次团起身子在后座欢快地打滚时,毛颖请求路边停车,从副驾驶移动到后座上,把一边滚来滚去一边大喊着:“老子算个球老子算个球”的帅破天摆到了正确的位置。
重新端坐好的帅破天打了个酒嗝,然后忽然红了眼圈,抽搭着说:“臭煞笔,我要……”
毛颖拍打着他后背的手一僵。
帅破天软倒在他怀里,“我要,呜呜……我要……”
毛颖贴近了他,拳头紧攥着,隐忍得青筋都要爆出来了,“你……”
“我要……”帅破天的嘴对准了他的脸,“呕——”
哦。
原来是要吐。
女司机发出一阵拼命忍笑的声音,连忙路边停车去旁边的便利店买湿纸巾,回来帮助毛颖清理呕吐物。
“对不起,弄脏你的车了。”毛颖接过她递来的纸巾,再次抹了把脸。
“没事没事,擦擦就行。”女司机看向一旁正有节奏地用胯骨撞击车屁♂股并喊着“我是泰迪我是泰迪”的帅破天,“不过话说回来,这个小帅哥是不是之前微博上很火的那个‘可我喜欢男生’啊?”
“就是这个二货。”毛颖叹了口气,将湿纸巾扔到路边的垃圾桶,然后无奈地扯着帅破天的后衣领把他拎进车里,自己也坐了回去,“麻烦您了,继续——嗯?”
他皱起眉头,环顾在一瞬之间完全静止的世界。
女司机准备说话的嘴张到一半,仰面倒在后座上的帅破天保持着可入表情包的夸张表情,本应呼啸而过的车流停在路中,绿灯倒计时在03秒长久地停滞。
一切声音悉数消失,绝对的安静。
毛颖起身走了出去,用力关上车门后,冷冷地看着前方雾气氤氲的黑暗。
从那团雾气中走出了一个一袭白衣的女人。女人肤色雪白,发色漆黑,全身唯一一点彩色就在于剑柄上挂着的红色流苏。
果然是她。
毛颖上前几步,继而站定在原地,任凭她把剑刃抵在自己脖子上。
“我爹对你逃婚这件事很不爽,这你应该知道。”她开口说,“老娘倒是无所谓你嫁不嫁我,但是,这个场子我必须找回来。”
毛颖直视着她,最后叹了口气,“大家同山为精,令尊大人就不能看在——”
“闭嘴,老娘允许你说话了吗!”
炸完毛后的雪精又恢复了她的面瘫脸,“让你和你一洞府的精怪灰头土脸被逐出山外流亡人界,我的目的已经达成了,但我爹的可没有。在大婚典礼那天逃婚,你让他以后怎么做精。——他决定赶尽杀绝。”
“所以你是来……”
“提醒你的。”雪精打断他说,“你受重创后精力丧失大半,又逃到人界来,普通精很难找得到。只要不使用法力,等到我爹把这事儿忘了,你就可以安全了。不过,如果使用——你明白,我爹能发动的力量一旦出动,纵你是四分之三仙体也难逃死劫。”
“谢谢。”毛颖看着她,“但是我实在想不到,你为什么要帮我。”
“答案很简单,但我要你用另一个答案交换。”雪精移开了长剑,接着,剑锋直指出租车里的帅破天,“你逃婚,可是为了他?”
毛颖握紧拳头,“是又如何?”
雪精微笑,“那么……我就是为了他。”
她的手抚摸着纯白剑柄上红色的流苏,“比起和亲梗,我更喜欢养成。他快成精了。——所以,我还得感谢你的成全。”
“我为你的剑穗感到深深的担忧。”
“哈?你说啥再说一遍看老娘不特么拔光你的笔毛——”
毛颖笑了笑,“谢谢。”
雪精又恢复了一贯的冷脸,挥挥手转身,“走之前,我提醒你一句,罗盘精让我带话,说你家那位一月之内必有大劫,好好看着吧。”
她走进氤氲的雾气中,背影渐渐模糊。马路上的车呼啸而去,倒计时重新开始,帅破天继续团成一团打滚,女司机卡在嗓子眼里很久的话终于说了出来——“好的,走吧。”
毛颖的目光在那团仍未散去的氤氲雾气上停留片刻,接着点点头,拉开车门。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设定】
在山的那边海的那边有一座成精山,成精山里有个成精洞,成精洞直通人界,常常有一些有灵性的物品在机缘巧合之下通过成精洞来到成精山,然后在清山秀水的环抱下成精。毛颖就是成精山里的一个山洞的宿舍长,而花好时他们都是他的舍友。
↑脑洞好大,我一定又在扯淡了。
小剧场之碎玻璃一名的由来
对外宣称:正如鲁迅先生所说,悲剧就是把美好的东西毁灭给你看。我们店颇有文学、哲学、心理学意蕴的店名就是以美好的客体“玻璃”作为对象,取“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之意,以“碎”作为毁灭途径,从而达到了对悲剧美学的实现。
真♂相:所谓碎玻璃……不就是死基佬的中译中嘛╮(╯▽╰)╭
☆、能不能别谢谢我
帅破天猛地睁开眼睛,粗喘着,剧烈跳动的心脏久久不能平复,直到一分钟后仍然感觉身上发毛。
卧槽,这个梦太恐怖了。
好死不死,做什么春梦呢?而且还是和……居然不是和男神,是和那只臭煞笔!
帅破天揉着酸痛的后脖颈,撑着床坐起来。床边摆着一个椅子,椅子上放着搭了一块毛巾的脸盆,显然刚刚还有人在他身边来着。
厚重的窗帘紧闭,挡住窗外的光线,让屋中显得十分阴暗。因此,当帅破天摇摇晃晃地甩着脑袋,走过去拉开窗帘时,他的表情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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