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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汉-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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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大海道:“刚才我姓赵的穴道可是那一个制的?”
董无忌冷冷说道:“老夫。”
赵大海破着腿转身一看,道:“您老儿是……”
董无忌道:“老夫供职‘亲军营’!”
李玉翎听得一怔,但转念一想,这位董三先生到如今还冒充‘亲军营’的人必然有他的用意。
只听赵大海道:“好啊!连营里的都出来了。”
“姓赵的,你给我住嘴!”龙飞冷喝一声,掌中那黑布包着的“火器”抡起,当头抽了下去。
龙飞这一抽非招式,可是相当快,赵大海没能躲过关,肩头上硬生生的挨了一下,闷哼起处,身躯一晃倒了下去,赵大海挨了一下没说话,可是地瞪着龙飞的那一双目光怕人。
龙飞冷然说道:“看什么,不认识了么!留神我挖出你一对眼珠儿来当炮踩,告诉你,我们老爷子专整你们这些人,犯在我们老爷子手里就没好受的,李领班现在要问你话,问你一句你最好实说一句,要不然我会整得你死去活来。”
赵大海咬牙说道:“没想到我姓赵的今儿栽在你们这些鹰爪孙子手里。”
龙飞道:“你他妈的还狠。”抡起那一根又要抽。
落拓生一伸手,道:“死了他李领班就没办法问话了。”
龙飞收手冷哼:“便宜这狗养的。”
这是个浑人,当着长辈嘴里还带这个。
落拓生望向李玉翎道:“李领班,您请吧!”
李玉翎望着赵大海道:“赵二当家的,我还是那句话,你那招刀法的出处。”
赵大海倏然而笑道:“这倒好,又是那一句,敢情你非打破砂锅问到底不可,我不想说,你拿我怎么样!”
龙飞怒喝说道:“我他姐娘摘了你的瓢儿。”
抡起那一根向着赵大海当头抽下。
他这一下好猛,要真让他抽着脑袋非开花不可,赵大海可不敢让他抽着,身子一翻往在躲去。
龙飞可不是庸手,也冷笑说道:“摘了你的飘儿李领班就没法子问话了,我让你吃点苦头。”
掌中那一根走偏,一下碰在赵大海的左胳膊上,赵大海一条左胳膊硬生生地被碰断了,大叫一声昏了过去。
龙飞道:“少跟我装死。”
起手又一下敲在赵大海的脚脖子上,赵大海又大叫了一声醒了起来,他望着龙飞恶狠狠地道:“狗娘养的狗腿子,你就别死在赵二爷手里,有一天你要死在赵二爷手里,你家赵二爷要十倍偿还。”
龙飞道:“你他娘的投机会了,连你那两个把兄弟都把你撇下跑了,你还有什么机会。”
赵大海道:“你们哥们就别放你家赵二爷。”
“放你?”龙飞“哈哈”地笑了道:“做你娘的清秋大梦,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我们会放你,你等着吧!你不是骂了我一句么?行,我再砸断你一条膀子,再有第二句就小心你的狗腿子。”
说着,扬起那一根当真又要砸下去。
赵大海怕?不,他还真怕,左胳膊已经完了,要是右胳膊再毁在龙飞手下,这辈子他就是废人一个。
赵大海就算能侥幸保住一命也没用了,还想报仇,还想干别的,当即他忙道:“你打吧!打死了我还想问话,屁你都别想闻一个。”
龙飞道:“我手下有分寸,你死不了的。”
掌中那一根连顿都没顿地落了下去。
落拓生突然伸手了,他手里的那一根,“膨”地一声架住了龙飞手里那一根,别看花飞劲大力猛,他手里那一根便被落拓生手里那一根震了上去。
李玉翎入耳那一声“嗡”,为之一怔。
落拓生一咧嘴道:“木棍四根拿来充充壳子,没想到还真管用,会吓得魂飞魄散只恨爹娘少去两条腿。”
李玉翎听了这话又是一怔。
落拓生随即转眼望赵大海道:“不想挨打那么就自己说。”
赵大海道:“说了怎么样,能救我么?”
落拓生道:“那可难说,李领班心里一高兴,说不定他会杀了你。”
赵大海一咬牙,一点头道:“好吧!我认栽了,那几招刀法是我那位把兄教的,我大哥说那几招刀法用来救命,万无一失。”
落拓生道:“一条腿的荣奇他没说错,那几招刀法真管用,连李领班问的话都挡了回去,荣奇的师承!”
赵大海道:“不知道,你何不当面问他去。”
落拓生道:“实话。”
赵大海道:“我说都说了,还留个什么?”
落拓生一点头道:“说得是,好吧!我听你的,让李领班留着问那一条腿的荣奇了吧!”
话落棍落,一棍又闭了赵大海的穴道,然后,他抬眼望着李玉翎道:“兄弟,听见了么?”
李玉翎点了点头道:“没想到他那几招刀法是荣奇教的,早知道我刚才当面问荣奇多好。”
董无忌说道:“用不着问了,以我看那独腿荣奇准是你那八个不肖的同门师兄里的一个。”
李玉翎眉锋微皱,没说话。
“兄弟。”落拓生道:“您愁没机会碰见荣奇么,我教你个法子,准让荣奇自己找上门来。”
李玉翎抬眼望向落拓生,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
落拓生道:“兄弟,我这个姓怪一点,姓池,两个字乐无,是偷那白居易的。”
李玉翎道:“池兄明教。”
“好说。”落拓生道:“兄弟要这么说就见外了,兄弟你押着这个叛逆党魁往京里去邀功领赏去,以我看这桩功不小,再加上那位美格格替你说上一两句话,包管他们会在那功劳簿上大大记你一笔,你只管带了你的,用不着张扬喧嚷一通,这‘李家集’准有人马上盯住你。”
李玉翎抬眼向四下望去,道:“多谢池兄指点!”
落拓生道:“不用看,兄弟,荣奇跟那柳老三是跑远了,可是干他们这一行的有个习惯,尤其赵大海落在咱们手里,他们一定会留个人躲在暗处看个究竟,你只管走你的,在你到京之前荣奇不自己送上门来,你砸我的卦摊儿。”
李玉翎看了地上赵大海一眼道:“他兄让我扛着他走么?”
落拓生笑道:“那怎么行,瞧他这个头儿,扛着他走不了几里路准能累趴那儿,怎么说也得弄辆马车。”
李玉翎道:“这时候,这地方上那儿雇车去。”
落拓生笑笑说道:“我有,兄弟,这用不着你操心。”
转过脸去道:“小秃子,办你的事儿去。”
小秃子答应一声转身如飞而去,一闪没入了夜色中,没多久,蹄声响动车声起,小秀子赶着一辆车套高蓬马车笑嘻嘻地到了。
李玉翎由衷的佩服,道:“多谢池兄。”
落拓生一摆手道:“兄弟,你怎么老见外,说不定咱们还是一家人呢!”
小秀子跳下马车接口说道:“瞧你说的,现在不就是一家人么!”
落拓生道:“小秃子,你跟师父我当了这么多年徒弟,只有今儿个这句话让我听得很舒服。”
小秃子乐了,咧着嘴直笑。
落拓生转望董无忌,道:“三叔,您还有什么事儿么?”
董无忌道:“我想的都让你说了,我还有什么事儿,让他走吧!”
落拓生一咧嘴,转回来望着李玉翎道:“兄弟,我们不能送你了,你知道我几个手里是黑布包着的木棍,荣奇可以拿它当火器,要是有我几个送你,荣奇他连近都不敢近,别说来找你了。”
李玉翎道:“我知道,大先生处还请代我问候。”
落拓生道:“你放心,这个好,我一定带到,还有我那位妹子,要不要我顺便问一声!”
李玉翎又脸红了。
只听董无忌道:“人家的脸皮可没你那么厚,少逗了,把人弄上车吧!”
落拓生答应了一声,动手的是龙飞,他俯身抓起赵大海碰然一声硬摔在了车里,这位劲大得惊人。
只听落拓生带笑说道:“大个子,轻点儿,摔死了可就没人要了。”
向着李玉翎一抬手道:“请吧!兄弟。”
李玉翎向着董无忌欠身施了一礼,又跟黄百川,龙飞,岳琪三个打了个招呼随即登上了车辕。
李玉翎这里抽鞭控缰,下头落拓生笑问道:“兄弟,赶车行么?”
李玉翎笑道:“山窝子里长大的,怎么不行。”
左手抖缓,右手挥起一鞭抽了下去,马车箭一般地冲破夜色驰出了“李家集”。
刚出“李家集”,李玉翎就想起了一件事。
现在他又落单了,他可得一个人对付荣奇,柳青琪,还有“大刀会”那五位堂主共是七名一流好手。
董无忌率落拓生等几个赶来“李家集”,怕的就是李玉翎双拳难敌四手,好汉不敌人多吃了亏,怎么如今却叫他一个人落单,难到现在就不怕他吃亏了。
但转念一想,董无忌等不会那么糊涂,绝不会!
落拓生头一个就不是糊涂人,他所以让自己一个人赶车上路,必然有他的道理,必然有他的打算。
李玉翎想到这里,心里也就松坦了,定神收心赶着马车顺大路往前驰去。
…………………………………
万能胶兄 扫校
第二十六章
半夜折腾天已过四更,几里过后东方天边已现鱼肚,晨间微有薄雾,但这薄雾要比那黝黑的夜色好。
黝黑的夜色里,像李玉翎这么好的目力,也只能看出个十丈远近,而在这种薄雾里,李玉翎却能看出几十丈去。
走着,走着,他看见几十丈外路中间有一样东西在随风飘动,红红的一块,一时还看不清楚那是什么东西。
又进了十丈,看清楚了,那是一柄大刀硬生生地让人插在路中央,随风飘动的是刀柄上那块红绸。
这时候李玉翎更是佩服落拓生料事如神了,该来的已经近在眼前,刀插在路中央,怎么个过法?
就是打从上绕过去都不行,“大刀会”的大刀既然出现在眼前,附近就绝不会没有人在。
事实上李玉翎没料错,马车刚进大刀插处十丈内,从那大刀插处路边上抬合围大树后闪出一个人。
是个黑衣壮汉,背后没刀,两手也空空,只见他老远地一抱拳高声说道:“李爷请停车。”挺客气的。
李玉翎没理他,赶着马车直驰到大刀插处三丈内他才开始收缰,马车恰好到大刀前停住,没多一尺,也没少一尺。
李玉翎目光一凝,望着车前黑衣壮汉道:“阁下是……”
那黑衣壮汉含笑说道:“李爷何必明知故问。”
李玉翎淡然一笑道:“阁下人刀拦路,这是什么意思。”
那黑衣壮汉一抱拳道:“奉敝会总瓢把子之命,特来请李爷驾到一会。”
李玉翎道:“贵会大当家的要见我。”
那黑衣壮汉道:“正是。”
李玉翎道:“贵会怎么知道我走这条路。”
那黑衣壮汉抬手往车后一指道:“不瞒李爷说,李爷一出‘李家集’敝会就有弟兄盯在车后了。”
李玉翎扭头一看,只见车后十丈外站着个身背大刀的黑衣壮汉,他回过头来微微一笑道:“贵会高明。”
其实高明的是落拓生。
那黑衣壮汉道:“事非得已,还请李爷海涵。”
李玉翎道:“阁下不必客气了,贵会大当家的现在何处。”
那黑衣壮汉道:“就在这边不远处,容我带路。”
一抱拳,拔起地上那柄大刀往腰后一插,转身驰离大路,往来路那一片荒郊旷野中驰去。
李玉翎没迟疑,抖缰挥鞭赶着马车跟了过去。
马车跟在那黑衣壮汉之后驰动,李玉翎抬眼打量眼前这片荒郊旷野,只见这片荒郊旷野颇为空旷。
除了远近几片树林之外就是一望无垠的半人高野草,根本看不见人烟,他心想,大概荣奇等藏身在那片树林里……
他这心念转动,果然,前面奔驰中的那黑衣壮汉已然掉转方向,往最近处一片树林奔去。
这片树林立在五十丈外,转眼工夫已然驰到,而那黑衣壮汉并没进入这片树林,却从这片树林边上绕过去往树林后奔去。
李玉翎心中诧异却没开口问,转眼间绕过这片树林,他立即明白了,敢情这片树林后座落着一座残破不堪的土地庙,这片树林恰好把它挡的死死的,站在大路上往这边看,是绝对看不见这座残破土地庙的。
只见这片残破土地庙四周,隔十步一个,站了一圈身背大刀的黑衣壮汉,却不见荣奇,柳青琪跟“大刀会”那五位堂主的人影儿,想必是在土地庙里。
果然不错,马车刚驰到,“土地庙”里首先快步走出了柳青琪。
柳青琪很快地向着马车一瞥,然后冲李玉翎一笑抱拳:“李领班请稍候,我大哥马上出来迎接。”
李玉翎暗暗一怔,心想,这柳青琪怎么这么客气。
心中念转,当即也抱拳答了一礼,道:“不敢。”
说话间,“土地庙”里柱着铁拐走出了独腿荣奇,他身后还跟着“大刀会”的五个堂主。
荣奇出庙门抱起双拳:“李领班,荣某人迎接来迟。”
李玉翎高立车辕答了一礼,道:“岂敢,总瓢把子言重了。”
荣奇道:“这地方不是谈话处所,李领班请庙里坐坐如何。”
李玉翎心中思忖,这座土地庙不大,马车进不去,自己若是进庙里去岂不得把马车跟赵大海留在外头,那就等于把赵大海交在荣奇兄弟手里了。
一念及此,他当即说道:“我要事在身,不敢过于打扰,大当家的有什么教言,在这儿赐告也一样。”
莱奇微微一笑道:“李领班太客气了,既然这样荣某人不便相强,三弟。”
柳青琪答应一声喝道:“拿过来。”
一声答应“土地庙”里步出两名黑衣壮汉,两个人拉着一捆毛毡出庙,把那个毛毡打开了铺在庙门口。
荣奇向着车辕上一抬手道:“李领班请下来坐坐吧!”
李玉看看距离,铺毡处离马车不过丈余远近,万一“大刀会’有什么行动,自己腾起阻拦绝对来得及,当即他一抱拳道:“多谢大当家的。”
双方在那张毛毡对面坐下,荣奇跟柳青琪依肩而坐,那五个堂主站立在荣奇身后。
坐定,莱奇迟疑了一下,抬眼凝目开了口:“李领班,你我都是明白人,看你们两个的年岁,荣某人我叫李领班你一声师弟应该没有错。”
李玉翎心中猛然一跳,他做梦也没有想到荣奇会开门见山,单刀直入的说这么一句,他心中念转,久久未能答话。
只听荣奇又道:“李领班可是艺归老爷岭那位老人家。”
李玉翎心中又一阵猛跳,他笑了笑:“不错。”
莱奇道:“赵二弟大概已经告诉李领班了他那几招刀法是我教的。”
李玉翎道:“不错。”
荣奇道:“那么我叫你一声师弟就没有错了,当师弟你问赵二弟之当初,我就怀疑咱们是同门,后来你一再追问,我更断定咱们是艺归一门了,老人家安好。”
李玉翎神色一肃道:“老人家安好。”
荣奇道:“师弟是什么时候下山的?”
李玉翎道:“有不少日子了,算算该有半年多了。”
荣奇轻轻一叹道:“我拜别老人家已经二十多年了,这二十多年来,老人家的慈颜,以及‘老爷岭’上的一草一木无不时刻在我眼前,老人家的教诲我一刻也未敢或忘,Qī。shū。ωǎng。只是这二十多年来一事无成,深感有负师恩对老人家五年心血栽培,如今见着师弟,对老人家及‘老爷岭’上的一草一木也倍增思念。”
李玉翎不由暗暗诧异,荣奇怎么会说这种话,是真是假,看来他得小心应付。
有此一念,他立即提高了警觉,道:“师兄创立‘大刀会’,打的是反清复明旗号,怎么说一事无成。”
“不错。”荣奇微一点头道:“‘大刀会’是我手创的,我也花了不少年心血,而且赔上了一条腿,可是到现在我做了些什么了?有什么成就,‘大刀会’仍是‘大刀会’,我也只不过是‘大刀会’的总瓢把子而已。”
李玉翎道:“匡复大业并不是一天可就的。”
荣奇强笑摇头道:“那是师弟你安慰我,只有我自己知道这二十多年来我都做了些什么?究竟有些什么成就。”
李玉翎没说话。
只听荣奇又道:“师弟,我是老人家第四个徒弟,你呢?”
李玉翎道:“我是老人家第九个徒弟,也是老人家的关门弟子。”
荣奇道:“做爹娘的最疼么儿,做师父的也是一样,据我所知,老人家授徒只授十之七八,想必对师弟你,是一身绝学倾囊相授吧!”
李玉翎道:“惭愧得很,我天资有限,也只学了老人家十之八九。”
荣奇道:“师弟客气了,以我看怎么着师弟也比我几个要强。”
李玉翎突然问道:“四师兄可知道大师兄他们七位现在何处么?”
荣奇道:“老人家没有告诉师弟么?”
李玉翎道:“八位师兄自拜别老人家之后就全没了音讯,老人家怎么知道八位师兄的所在。”
荣奇道:“师弟是奉老人家之命,找寻我八个么?”
李玉翎道:“不敢瞒师兄,正是。”
荣奇道:“老人家的意思,是让师弟代他老人家清理门户的吧!”
李玉翎道:“并不尽然,那也得看八位师兄的作为怎么样。”
荣奇道:“不瞒师弟,大师兄、二师兄跟三师兄三位一下‘老爷岭’就迷失在满虏的名利诱惑之下,我下山的时候,老人家也接我大责重任,要我代师行诛,可是二十多年来我一直没能找着三位,甚至于连他三位的一点音讯也没有,到现在为止,我只碰上了九师弟你一人。”
李玉翎道:“老人家可曾把大师兄三位的姓名面貌告诉四师兄。”
荣奇摇头说道:“没有,就是告诉我也没用,他们不会再用真实姓名的,老人家想必也知道这一点。”
李玉翎道:“四师兄这两字姓名是真是假。”
荣奇倏然一笑道:“四师兄我一来不为名利所诱,二来不做愧对师门之事,为什么要改名换姓,师弟你呢?”
李玉翎微微一笑道:“我是老人家最后一个关门弟子,无论作为如何都用不着改名换姓,我并不怕再有人代师行诛。”
荣奇哈哈一笑道:“说得是,说得是,没想到九师弟你是颇为风趣之人。”
李玉翎道:“四师兄,我说的是实情实话。”
荣奇沉默了一下,话锋忽转,问道:“师弟可知道我为什么跟师弟你开诚相见么?”
李玉翎道:“请四师兄明示。”
荣奇道:“九师弟客气了,那一来是为表示我所行无愧,二来为免得咱们师兄之间同室操戈,同时也为便于向九师弟你进言几句逆耳忠言。”
李玉翎道:“四师兄对我有什么指示。”
荣奇道:“好说,师弟言重了,师弟该知道,师弟你是奉命代师行诛,清理不肖,而四师兄我除了奉帅命找寻三位师兄外,对师弟们不肖的也该有权处置。”
李玉翎道:“四师兄说得是。”
荣奇轻咳了一声道:“所以我要劝劝九师弟你……”
李玉翎心里一跳,道:“我明白了,四师兄是指我的身份。”
荣奇微一点头道:“不错。”
李玉翎道:“四师兄是要我……”
荣奇说道:“我要九师弟你跟你四师兄并肩站在一处。”
李玉翎道:“我若是不听四师兄的,不答应,四师兄就要不念同门之谊,代师行诛?”
荣奇浓眉双扬,猛一点头道:“事实如此,四师兄我不愿否认,就是这个意思。”
这倒好,敢情他摇身一变,反宾为主了。
李玉翎心里暗暗冷笑,他没说话,就他所见所闻,不说别的,单这强夺民女一事就知道“大刀会”不是什么正派帮派。
也足见荣奇这是对他的弟兄有纵容之罪,要不然赵大海跟柳青琪绝不敢明目张胆,胡作非为。
由这一点,也足证“大刀会”挂的是羊头,卖的却是狗肉,八异的说法并不是无中生有,血口相喷。
现在荣奇虽然反宾为主这么一招,足证他是受了高明指点,在玩心眼儿,而且显然是有什么意图。
好在李玉翎早就把警觉提得高高地,肠子里盘旋了一阵之后,他道:“四师兄的好意我很感激……”
柳青琪突然站了起来。
荣奇仍坐着没动,缓缓说道:“九师弟,记得在‘李家集’我对你说过,我爱才、惜才,如今咱们之间更多了一层同门之谊……”
李玉翎道:“我记得,四师兄,只是四师兄也应该记得,我是这么答复四师兄的,人各有志。”
荣奇微一挥手,含笑说道:“那是在‘李家集’时你给我答复,如今我并不要你即刻作答,四师兄我愿意给你一个长时间考虑,把我赵二弟留下,你可以就此上京里去,我等你一个月!”
李玉翎道:“多谢四师兄宽容,只是把赵大海留下一事,我不能答应。”
荣奇道:“九师弟,我是你的四师兄,而赵大海是我的把兄弟。”
李玉翎道:“这个我清楚。”
荣奇道:“那么九师弟就该把我赵兄弟留下。”
李玉翎道:“四师兄原谅,我不能从命。”
荣奇道:“九师弟,你四师兄的把兄弟,也是你的兄弟。”
李玉翎微微一笑道:“四师兄,有道是:“君子不挡人财路’。”
荣奇道:“九师弟是说四师兄我挡你的财路。”
李玉翎道:“四师兄要知道,我若带赵大海进京,把他往上一送,可是我的大功一桩。”
荣奇道:“难道九师弟要踩着自己兄长的背脊往上爬。”
李玉翎道:“四师兄,人各有志,我既然选中了这条路,我就顾不得别的了,常言说得好,人不自私天诛地灭,我不得不为自已打算。”
荣奇脸色不变,微一点头道:“那么好吧!九师弟既然这么说,我只有任凭九师弟了。”
李玉翎也站了起来,柳青琪突然含笑伸手一拦,道:“李领班可愿听我说几句话。”
李玉翎道:“三当家的只管说,我洗耳恭听。”
柳青琪淡然一笑道:“言重了,李领班你既然这么绝情,可就不能怪我这位把兄无义了。”
李玉翎道:“三当家的这话……”
柳青琪含笑说道:“记得我这位把兄弟刚才说过,李领班是个明白人,而我这位身为‘大刀会’总瓢把子的把兄也不是糊涂人,李领班你要是不肯留下我赵二哥,‘大刀会’随便派个人把你李领班的底往‘北京城’里一送,到那时候恐怕你李领班不但无功,反而会……”
嘿嘿一笑,接道:“我不说李领班你谅必知道那不堪设想的后果。”
李玉翎道:“三当家的这话我不懂。”
柳青琪笑了笑道:“不管李领班是不是真懂,我愿意为李领班作一番解说,我这么说吧!有人说‘大刀会’挂的是羊头,卖的是狗肉,我却说李领班你挂的是狗头,卖的是羊肉。”
李玉翎道:“我仍不明白三当家的何指。”
柳青琪哈哈一笑道:“李领班,你太客气了,李领班你表面上吃的是官粮,拿的是官俸,当的是让汉族世胄,先朝遗民切齿痛恨的差,暗地里干的事却跟‘大刀会’一样,这,李领班明白了吧!”
李玉翎心神震动,道:“我明白了,只问三当家的把握是……”
柳青滇道:“这个你李领班就不必管了。”
李玉翎道:“三当家的该知道,凡事都要个证据。”
柳青琪抬头说道:“李领班你做的高明,‘大刀会’拿不出证据,但这证据就让官家去找去。”
李玉翎道:“三当家的,真金不怕火。”
“那是。”柳青琪点点头道:“怕火的不是真金。”
李玉翎说道:“三当家的,我立得稳,站得稳,并不怕谁来恶意中伤,血口诬害。”
柳青琪道:“我是不是恶意中伤,血口诬害,李领班你自己心里明白,李领班要是不怕的话,那是最好不过。”
李玉翎道:“有一件事恐怕三当家的还不知道。”
柳青填道:“什么事?”
李玉翎道:“我不但不受恐吓、威胁,不吃这一套地把赵大海留下,我反而要把大当家跟你三当家的两位一并带走。”
柳青琪“哦”地一声道:“是么?”
李玉翎道:“是真是假,三当家的可以证诸稍时。”
柳青琪道:“这不是灭了呢?”
李玉翎道:“随三当家的怎么说都可以,不过我要把‘大刀会’的三魁首带到‘北京城’里去,这是一桩天大的功劳是可想而知的,我平步青云,飞黄腾达,也该是意想中的事。”
柳青琪道:“算起来我三个都是你的兄长。”
李玉翎道:“我刚才说过,人不自私,天诛地灭,我既然擒得一个,自然也就舍不得三个。”
柳青琪哼地一笑道:“我常以为自己是够高明的,没想到李领班你比我还高明,这才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话锋顿了一顿,接着又问道:“只是,就凭你李领班一个人么?”
李玉翎道:“应该足够的,不过为防万一我还是把‘李家集’那几位不速之客也带来了。”
柳青棋神情一震,连忙抬眼四下搜索,施即他笑着道:“没想到李领班也会玩这吓人的一套,现买现卖,李领班可真快啊!李领班可知道我大哥为什么挑在这儿跟李领班你会面么?那是这儿地方空旷,视野辽阔。”
“不错。”李玉翎道:“任何人都比不过此处的视线。”
柳青琪道:“这就是了,这‘土地庙’周围遍布树林,四面空旷,视野辽阔,任何人想近这座‘土地庙’都瞒不过他们那一双眼,而到现在为止,我还没见有那一个?”
趁柳青琪说话工夫,李玉翎也目光扫射四下里看了一遍,的确,他也没发现一个不属于‘大刀会’的人,他暗暗地皱了眉。
就在这时候,荣奇忽然拉着一双铁拐站了起来,道:“我看九师弟还是把我那位赵二弟留下吧!免伤咱们同门之谊。”
李玉翎道:“四师兄,咱们这同门之谊是非伤不可的,因为我要把四师兄跟柳青琪一齐带走。”
荣奇浓眉一轩道:“既然这样,九师弟你就别怪我这做师兄的翻脸无情了。”
掌中铁拐一顿,柳青琪欺身而至,“丧门剑”出鞘,灵蛇般当胸卷到。
李玉翎未摘锐锋,闪身往马车边上退去,就在这时候两名黑衣壮汉扑向了马车,这也许是‘大刀会’的安排,柳青琪出手缠住李玉翎,让李玉翎无法分身兼顾,然后再以两个黑衣壮汉上车救人。
可是李玉翎赶了个巧,正好比两个黑衣壮汉早一步地退到马车边上,连腰抖腕,直剑递出,匹练般袭向两名黑衣壮汉。
两个黑衣壮汉那里提防,李玉翎这里闪身出剑,迎个正着,两个黑衣壮汉就像是往剑尖上碰一样,被李玉翎一剑一个点倒了。
柳青琪冷叱一声,“丧门剑”抖起朵朵剑花,连人带剑横了过来。
柳青琪在剑上造诣本不凡,他这一含怒出手更见威力,剑花朵朵满天花雨般向李玉翎当头洒下。
无奈他究竟比不上李玉翎一身集几十年内力真力,李玉翎软剑轻挥,只一震便逼退了柳青琪。
荣奇火了,须发贲张,一顿铁拐领着五个堂主扑到,刹时间一柄丧门剑,一对铁拐,五柄红绸飘扬的大刀围住了马车。
李玉翎倒没把柳青琪那柄“丧门剑”跟五柄大刀放在眼里,让他耽心的只有荣奇那对铁拐。
在“李家集”,李玉翎试过荣奇这对铁拐的威力,荣奇天生神力,一双铁拐在他手里有泰山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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