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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师尊又要去作死-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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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就上回那些人,经常要来欺负我们,我带着个阿温不好跟他么打,你们来保护她!”
  阿温在身后对他小小声道了句歉,阿云马上回头,说不必,有些急躁地去解释自己没有别的意思。跳来跳去的样子,倒还把阿温逗笑了。
  “好,若是只是保护你们就能在这里住,那这报酬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岑勋倒是觉得这报酬无关痛痒,且若是就算不说,他只要看见了,都会上前帮忙的。
  “不,不是我们,是她,就阿温。”
  这就很无聊了是吧……
  晚上,为了迎接家里的三个新成员,阿云还拿出了藏了许久的食物来招待大家:“这面子……你们爱给不给。”一脸傲娇。
  “说来,你们两个是兄妹么?”岑琸不像另外两个,几天没吃饭就这样狼吞虎咽地,连句话也顾不上说。他吃着吃着停了下来,问阿云。
  洛芈和岑勋两个也从食物中抬起头来,一脸很想听听的样子。
  “不不不,我姓曾,我家原先开钱庄的;阿温我就不知道了,听说好像是那边原来一家酒楼一个杂役的女儿。”现在这种时局,再加上都是小孩子,对这些身份地位也没那么在乎,直接说出来也不会想什么。
  几人又互相问了问几个问题,也算是相互了解熟识了。
  那天,他们看见一大列白衣修士,神色严肃,从他们门前匆匆经过。
  一年,讨魔之征开始反转局势,北师路的向妤渊身死,听说还是北师路宗主亲手弑妻。
  说是向妤渊娘家不净长清门与魔界有染,剿灭长清门的同时将向妤渊一同剿了。
  当岑琸给这几个年龄比自己小的弟弟妹妹们讲这些新闻的时候,他们齐齐放下手上食物跑出去玩了。
  洛芈和岑勋对于这件“大事”没什么别的感谢,不过是说了一句:当时幸好没去不净。
  在这儿住了一年,几个小孩成了很好的朋友。但是说来,当初定下的“报酬”,其实相当麻烦。天知道这俩人是有多少弱多少倒霉,回回出去都能被那几个小混混缠上。搞得洛芈和岑勋二人不得不时时刻刻跟着他俩,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那几个坏小子欺负了。
  洛芈这下终于知道老去抢别人东西多给人带来麻烦了,再加之岑氏兄弟二人天天在自己耳边教育,喋喋不休,听着是烦,但好歹也学了不少。
  岑琸这一年,也经常教他们读书习字,虽然他自己所知也不甚多,但好歹够让他们几个崇拜的了。
  同样,对此一脸不屑的洛芈,回回听得却是最认真的。这点回回都被岑勋拿来嘲笑,所以总会有一场免不了的大战。岑琸是管不住了,便这么任由自己两个弟弟这么瞎胡闹。
  七、八岁的小姑娘,已经长得很漂亮了,将来是个美人坯子已经能看得出来了,身上的脏污并不能掩盖阿温清秀的面貌。洛芈个子还小,年岁也不比她打,却天天去勾搭人家,回回都被岑勋捉回来,护着阿温不让洛芈再去玷污人家。
  这日子一天天过去,还算得上清闲,那些坏小子看阿温和曾云二人有靠山,长了眼睛的一般也不大会来找他们麻烦,所以洛芈他们的工作轻松了许多。
  “洛哥哥,岑哥哥,我和阿云出去咯。”阿温比洛芈和岑勋二人年岁都要大,却因为总是护着她的缘故,一直叫得是“哥哥”。小孩子这样胡乱叫叫,谁也不知道对啊错的。
  看着阿温这样跟着曾云出去了。可自此以后,他们再也没见过这两副微笑着的脸。
  “喂!你们这几天见过阿温和曾云么?”
  前面被叫住的那几人打了个寒噤,回过头来看这二人越走越近:“没……”他愣了半天,忽然说:“哦,想起来了,是见过的。他……他俩死了。”
  这回答愣是让这两个少年人大吃一惊,两日前还是好好的,两日没见到罢了,他们只是找不到了罢了,怎么可能死了?!
  “不,不会的,你们说谎!”岑勋有些激动,双手按住了那小子的肩。他眼中有些慌乱,却未被岑勋注意到。
  岑勋和洛芈二人此刻相当难以接受这个事情。
  “他们出了城……我那日上了城墙,就,就看见他们躺在外边,我刚要叫他们,就看到……看到那边来了几匹野狼,过来把他们叼走了……”他说的时候眼神中满是恐惧。岁数小的洛芈当即就哭了出来。
  岑勋虽然没哭,但怕是也快了。他还是不能信,但看他们这幅神情,应当是真的了。
  城外有野狼,为了找食吃,全都下了山,所以在城外游荡,定要小心,还不如上山安全。
  朝夕相处了一年多的伙伴就这么死了,尸骨无存,实在是让这两个小孩难以接受。
  他们也不是没见过死人,但也从未像这样伤心难过过。这下,他们终于是明白了那些天天抱着家人尸体,坐在路边哭的人的感受了。
  他们也想抱着他们的尸体大哭一场,可是,尸骨无存。
  又三年。
  魔族之王被消灭,魔族元气大伤,剩下的余孽四处逃窜。最近总能看见一些修士在到处走,对此,他们三个已经见怪不怪。
  “兄长,我和阿芈先上山了!”
  “路上小心些。”
  “岑哥哥再见!”洛芈这样说,岑琸报以一个温暖的笑容。
  “阿岑,今天为啥要去收柴火啊,又没东西可以煮。”洛芈把空荡荡的柴火筐挥来挥去,然后整个罩在自己头上。大大的竹筐几乎遮住了他的上半身。
  从竹筐之间的缝隙,他探出视线,看着岑勋,希望得到自己想听到的答复。
  “这不要过年了嘛,说不定兄长是要我们吃顿好的。”
  洛芈听了高兴,“啦啦啦啦啦啦”地欢呼着就跟只小鸟一样雀跃着跑了出去。头上的筐子还顶着,跟着他的跑动跳起来又落下去,摇摇晃晃得看着怪滑稽。可惜视野有限,洛芈没瞧见地上一个坑,一脚踩了进去,扭了脚一下子坐在地上。
  后面的岑勋看了,笑得猖狂:“哈哈哈哈哈哈,你个傻的,让你傻呼呼地顶着个框子瞎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一手捂着肚子,笑得发疼,走了过去,撩起了洛芈头上的竹筐,“还能走不?”
  洛芈眼眶发红,没有哭,揉了揉扭到的脚,从坑里退了出来,嗔怪道:“要你管!你才傻的!”
  岑勋笑得更开心了,几乎是要整个人都坐地上了。
  洛芈不理他,不管手上有灰,揉了揉眼睛,复又好好把框子背了起来,自顾自朝前走。脚上的伤不重稍微有点刺痛,多走两步就自己好了。
  以为洛芈生气了,笑够了的岑勋追了上来问他:“对不起我错了,没生气吧?”他眼里仍是笑的,跳到洛芈面前。看着他发红的眼眶,他仍在揉,是里面进了沙子,难受得流出眼泪来。
  “我没哭!”洛芈还在辩争。
  “好啦好啦,知道了。”岑勋语气温柔,就这么忽然凑了过来,拉开洛芈揉着眼睛的手,附身帮他吹去眼中的沙。
  洛芈一惊,但也没有反抗地将他推开。
  异物去掉,眼睛舒服多了。
  “跟你说了,脏手不要去揉眼睛,会瞎的。”岑勋此时的声音已经变回原来贱贱的样子,洛芈又是一惊,刚才自己听错了?
  “这种柴火能要么?”洛芈捡了一根又细又小的木棍,朝着那边的岑勋挥挥。
  “不、行。”他走过来,拿过小木棍看看,“你个笨的,这么潮湿怎么烧的起来?找大一点的,干燥的。”
  他扔下木棍转身离开,突然听见有什么说话的声音。警觉地一回头,却看见洛芈和自己同样紧张的神情,看来他也听到了。
  “阿岑,什……什么声音?”
  “不知道。”岑勋还算淡定,这么大一座山,不可能只有他们二人,但令她他觉得不对的,是这声音,听着像人声,却夹杂着些许杂音,又根本听不出来在说什么,甚为怪异。
  岑勋竖起耳朵仔细听,听见这声音方向竟是自己身后,喊了一声:“阿芈,跑!”
  洛芈听到了,没反应过来什么情况,却在听到的一刹那就逃了出去。哪知,这发号施令之人竟没有跟上,一回头,却不知从哪里来的一条恶心的触手,上面布满恶心的黏液,就这么紧紧缠在岑勋脖子上,将他吊了起来。
  岑勋面色潮红,若再不救出,怕是要就这么被活活掐死了。
  洛芈急得不行,放下竹筐,里边挑了根粗木棍,充当武器就这么冲了上去。可忽然又从旁伸出一根类似的触手,也将他紧紧缠住。
  “阿……岑……不。。。。。。不能伤他!”
  洛芈此刻呼吸困难,相当痛苦地喊了一声岑勋的名字。随着那触手的收紧,手上的木棍落了地,他死死抓着触手想要放松些能够呼吸,却根本不可能。
  他无意识之间,手头忽然松了。
  那条触手一瞬之间,化为齑粉,飘散在空中。耳边传来那魔物震耳欲聋的恐怖喊声,可洛芈已经听不到了。
  他从地上爬起来,抬头,满眼是触目的猩红。
  岑勋就这么吃惊着,看着他忽而冲到近前,一爪将缠住自己的怪物撕成碎片。自己落了地,忙爬到一旁剩的被他误伤。此刻的洛芈变得相当恐怖,毫无意识,像是在凭着本能撕扯着面前的一切。
  周围居然藏了那么多魔物,此刻来不及逃窜,全部被洛芈撕成了碎片。岑勋只觉害怕,不知道就转眼之间,洛芈是怎么了。
  随着最后一只魔物的惨叫,灰飞烟灭。岑勋已经看得呆了,弱弱地唤了一声:“洛……芈?”
  听到还有声音,那人幽幽回身,面无表情,眼中的猩红更盛。就见他一步一步,十分缓慢地朝自己走来,在自己身旁缓缓坐下。
  不知他是何意,岑勋又唤了一句:“阿芈?”
  下一秒,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脖颈,几乎要将其捏断。
  岑勋慌了,他竟然连自己也认不出来了!可他现在什么声音也发不出,如何能把他唤醒呢?
  “阿……阿芈?”一道颤颤巍巍的呼喊,岑勋眯缝着眼看过去,是一道灰色的瘦小人影,跑了过来。可他已经没有意识想起来是谁了,他只是想着:不要过来!
  洛芈回了头,眼睛一眯,手上的劲儿松开了。
  岑勋躺倒在地上,然后就觉身上一重,似是什么东西也压了上来,便这么昏睡了过去。
  岑琸目睹了洛芈伤害岑勋的全过程,难以置信,他不觉得洛芈会伤害自己的朋友,一定是有什么不对。他跑了过去,发现二人已经晕倒在了地上。
  他很害怕,怕两个忽然都像阿温和曾竹溪一样,死了。
  一个道人从天而降,一掌拍在洛芈后颈处,吓了岑琸一跳。
  “小子,不想死就走开。”那是一个仙风道骨的中年人,留了撮小胡子,看上去依旧英气逼人。看上去应该也是个修士,不过他这身校服岑琸却从来没见过。
  “这小子体质很危险,带回去别弄醒了我要给他加封印的要是醒了害死你俩随便别捎上我。”这修士说话快,岑琸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
  看他一脸茫然,这修士才又慢慢重复一遍:“带回去,小心点,我要给他加封印,放纵下去就是个灭世魔王!”
  “哦哦。”
  一人背一个,四人下山回了他们住的破庙。岑琸现在心里很不冷静,自己弟弟差点死在自己捡回来的一个小子手上,还是让人难以接受。
  他麻木地看着这修士搞了一大堆东西出来,摆了又摆,地上用石头十分困难地画了个歪歪曲曲的图,跟鬼一样。然后那修士给了他个眼色,示意他把洛芈放进去。
  岑琸照做。
  然后,他就连同有些清醒的岑勋,二人一起被赶了出去。
  快入冬了,临近傍晚的风,吹着有点冷。
  直到深夜,他俩饿着肚子昏昏欲睡,身后的门忽然被人打开。巨大的动静惊醒了二人,回头一看,是那修士。
  “孩子们,进来吧。”那修士如是说。
  他用不多食材熬了锅汤,然后就在火堆旁边烤火。
  那边的洛芈正在熟睡,这修士说没有必要喊他,岑琸也不去多事。
  见这修士不吃,他问他:“道长,你……不吃么?”
  那修士抬眼,道:“我不吃,我辟过谷的。辟谷你知道么?就是修炼成什么都不用吃也能活着。”
  岑琸也懒得去管他吃不吃,这修士又问起来了:“你们三个,能不能当我徒弟?”
  岑勋还没反应过来,刚受了惊脑子有点转不过弯来。倒是岑琸头一次很没涵养地把饭喷了出来。
  只听说过求人做自己师父的,哪有求着做别人师父的?
  以为他是不信任自己,那修士开始解释:“我不是什么坏人啊。我叫布玄文,号……我本来是居药山的门主,逃难之时同弟子们走散了,然后就遇到了你们。”
  “逃难?不是所有的门派都去讨魔之征了么?怎的还要逃难?”
  “你小子哪知道这么多,外面现在大局已定,只需将那些魔族余孽全数清剿即可,可现在魔气遍布,污染土地,所有人都预见未来几年,在土地被净化之前,都会是饥荒之年。”
  岑琸一脸吃惊。
  “那你为何要我们做你徒弟?”
  “我要去鞠和山,重立门派。我们居药山小,门人弟子甚少,这次全数失散,不知他们能否好好活下来。若是有你们几个,就足以向仙盟再去申请一个门派了。”
  他说得一脸痛心,相当舍不得那些弟子的样子,岑琸不懂。但对于那番解释,他很想吐槽,却找不到槽点。
  “还有,那孩子,我需要时刻监视着他,一直到他长大。”
  布玄文指了指躺在草堆堆出的床上的洛芈。
  岑琸心一沉。自己本是想忘掉,现在又被提起,着实是难受。
  “他这种体质啊,天生的,不能治,只能压。我已经给他封印起来了,但并不保证一劳永逸,我需要时刻监视他。”他轻描淡写地说着听上去十分恐怖的话。
  “师,师父,什么体质啊?会有什么情况?”岑勋本来还不想认的,现在既然这么说了,还是跟着他吧。他这一叫,倒还把洛芈和岑勋两个都给算上了。
  “你不已经看到了么就那样发狂杀红了眼然后六亲不认一点自己意识都没有的情况。”
  岑琸有点懵,不知道什么情况。
  “诶,小子,还有那个,那个……”他指了指岑琸旁边木了半天的岑勋,叫不上来名字。
  “我叫岑琸,他是我弟弟,那个叫洛芈。”岑琸答了他的疑惑。
  “好,你俩,不能跟他说,打死不能说。”忽然见布玄文神色严肃了起来。
  “为何?”
  “这种体质,只要有想要残杀的欲望便能发作,若是让他自己知道了,这不就是个心里暗示么?很容易苏醒。”虽然听不大懂,但是二人还是点点头。
  洛芈是次日清晨醒来的,看着房间里多出来的一个人,和另外两个看着自己怪怪的神情,一脸茫然。
  “小子,叫师父。”
  那个突然出现的人打破了僵局,一笑,指着自己,如是说。
  作者有话要说:
  童年篇写完啦吼吼吼~篇幅有点长2333保佑一发我的签约申请过吧吼吼^O^/
第21章 吻
  有什么毛乎乎的东西在他脸上蹭,蹭得痒痒。洛飞鸟受不了,醒了。
  就看见面前一张凑近的大脸,那一挂白胡子就这么在自己的下巴上扫来扫去,甚是难受。
  但严格来说,是布玄文那张凑得异常近的老脸把他吓得清醒的。
  猛然坐起来,一头撞上布玄文额头,差点没把这老人给掀翻。
  “我去,死老头子你这么重口,趁我睡着偷亲我!”洛飞鸟反应奇大地缩进角落处,一手在自己嘴上猛蹭,试图擦掉什么。可是上头残留的感觉无论如何也挥之不去,梦中的感觉太过于清晰让他觉得现实里一定发生了这样的事。
  他看见布玄文身后,站在那里看完全程的岑清酒嘴角一抽,冲他翻了个白眼。
  洛飞鸟不管他,看回布玄文。
  布玄文听他如此称呼自己,也不恼,反正是听得习惯了。从小洛飞鸟就这么叫他,一开始还罚他,后来发现他仍是不打算改,便也罢了。
  “你自己做春梦还怪到我身上,你小子要不要点脸啊!”
  “我。。。。。。”洛飞鸟羞红了脸,想辩解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环视一周:“这儿是哪儿?”
  “这小子死没良心的!”布玄文在一旁收拾那一排针灸,一听这话,东西一摔,“在这儿住了这么多年你不知道这儿是哪儿?”
  “啊。。。。。。”他看看岑清酒,想了半天,一脸人畜无害地冲二人摇了摇头。
  那二人叹口气转身要走,就听后面洛飞鸟突然压低声音:“你们俩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
  脚步一顿。
  “我就没做过那。。。。。。种梦,你们肯定是对我做了什么!”
  听他居然还在为这种事纠结,这俩人表情才放松下来。
  不能说。
  “这里就我们三个,还能如何?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别以为我没听见居英跟你说的什么。”岑清酒讥讽一笑,“还有,与其纠结这种事情,还不如出来走走。已经睡了七天了你,如果你不想发霉的话。”他转身跟着布玄文出去了,带上了门。
  洛飞鸟却起了疑心。自己不过是问个小问题,为何这二人反应如此之大?他忽然觉得这俩人好像真的有什么瞒着自己的,恐怕这事儿还不小。
  一口气睡了七天又是怎么回事儿?不是原本在同曾竹溪他们打么?怎么会突然到了这里,自己还昏睡如此之久毫无察觉。
  奇怪的事情太多,他需要去问个清楚。
  洛飞鸟掀开被单下床,一张黄色的符纸从自己身上飘落到脚边,拾起来一看,大体可以看出像是封印什么的咒文。他符咒学得不好,也说不上来这具体是用来做甚的,一会儿一并去问了。
  随意取了捡外衫就追了出去,院子里没见有人影。先去主屋瞧了一眼,仍无收获。还在疑心这俩人去了哪里,就见岑清酒从那边柴房里背了个竹筐子去了后山。洛飞鸟终于是瞧见了个活人,就这么跟了上去。
  “喂!岑清酒。”洛飞鸟这么喊了一声。
  岑清酒像是早就发现了他一般,并没意外,回头看了他一眼。洛飞鸟追上去同他并行:“问你。”
  “讲。”他表情冷冷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洛飞鸟正要从袖中取那张符纸,却被人强行把头掰的抬了起来,随即便被人封住了唇。
  洛飞鸟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什么情况,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击惊得手脚冰凉,脑子里乱成一团。
  那人动作轻柔,却有容不容许他挣脱的意味在其中,温柔得让他快要深陷其中。一下子觉得时间过去了许久,他有些喘不过气来,眼前的那半张脸开始虚幻起来。他眯了眼睛,整个人都酥了,脑子晕晕乎乎的仿佛置身云端,只要忽略缺氧。
  可那人好似根本没有放过他的想法。见他毫不反抗,倒是更加变本加厉了,舌头从口中探出,轻轻在他唇上一舔。
  洛飞鸟受了此等刺激,惊得打了个寒颤,清醒过来。
  忽觉自己现在身处何境地,他头一低,躲开了对方接下来的猛攻。
  “你好烦,问那么多,是我又如何。”那人头一低,在他耳边如是说。声音低沉,直击
  心灵。
  洛飞鸟又抖了三抖。
  自己长这么大,除了小时候稍微调戏一下阿温,之前抱着芽儿的头睡过觉中途还把头不知道扔哪里去了,其他姑娘家的手都没碰过,现在居然被人把初吻都给夺了,对方竟然还是个男的?!
  被这种信息震惊到的洛飞鸟此刻目光呆滞,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地上的土。
  等一下,他刚才说什么?
  是他?!
  那这么说自己的初吻严格来说是在自己毫无意识的睡梦之中就这么没了?!
  还是同一个人。。。。。。
  他此刻处于崩溃状态。
  洛飞鸟正在懵逼,一旁的岑清酒也突然反应过来自己方才是做了什么,亦是一惊。
  “洛。。。。。。”他不确定自己刚才的行为是不是把他惹恼了。
  “那个,”洛飞鸟突然抬起头来,除了微红的脸颊,其他表情一切正常。抖开手心里被捏成一团还被冷汗浸湿的符纸,在岑清酒面前晃晃,“这符咒,是用来干嘛的啊?你知道么?”
  莫不是疯了??
  不可能一点别的反应都没有吧?!
  岑清酒看看他,看看那张被揉得皱皱巴巴的符,很诚恳地摇了摇头。
  转身离开,岑清酒顺便用一种微不可查的方式加了速。
  不一会儿,他的身影就这么消失在了洛飞鸟的视线范围之内。
  洛飞鸟就这么失魂落魄地往回走,拉了拉滑下手臂的披肩,半天还是没反应过来,方才是什么情况。
  他就这么从布玄文面前走过去,进了自己屋。布玄文看他从那方回来,还这幅表情,也是疑惑。
  晚上,三人在院子里吃饭。布玄文年轻些的时候就辟过谷,是不吃的,便坐在那里迎着月光看书,顺带看着旁边炉子上架着的壶,里面熬着草药汤,是拿来给洛飞鸟喝的。
  另外两个,各端着个饭碗面对面坐着,相顾无言,拿着双筷子在菜盘子里搅来搅去,偶尔夹起一口伴着米饭吃掉。布玄文看着这俩在这儿赌气一般的模样,憋得难受,想着这俩莫不是又吵架了?
  洛飞鸟忽而放下碗筷离席,吃了半天总算是吃完了。他一点也不想和岑清酒同时出现,尴尬。
  “你小子,把这汤药拿过去,给他喝了。”岑清酒抬头看着洛飞鸟离开,进了屋,却被布玄文塞了个干净碗,往里面倒了那些汤药。
  “去给他好好道歉,你俩总在吵,一吵就没好事儿。搞好关系好把你们该做的事儿都给做了,不还有个曾竹溪在外头逍遥法外嘛。”
  他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被推过去了。
  洛飞鸟坐在桌边,照着以前的书本研究那张符纸。下午的事情对他来说太震撼了,以至于都忘了去问师父这是什么,现在又不大想去,一去就会看见岑清酒,那自己的离开就没有意义了。
  好不容易是静下心来了,看着这一排排的符咒,内心沉重。
  早知道当年好好学,现在什么都看不懂。。。。。。
  门忽然被人推开了,进来一道青绿色的身影。他已经很熟悉了,是岑清酒不会有错的。
  “洛飞鸟,把这个喝了。”他的声音听上去冷冷地,却生硬得不行。
  “哦,放下吧。”洛飞鸟看也不看他,仍是盯着书,思绪却不知飞到哪里去了。
  岑清酒想退出去,却犹豫了一番,转了回来。
  “那个。。。。。。你还是别知道的好。。。。。。再信我一回,真的!”他指了指洛飞鸟手上那张符。
  洛飞鸟一脸茫然地看着他,不知是何意思:“你们为何成日想着要瞒我些什么?”
  “没。。。。。。”岑清酒急着想辩解,可半天,他还是叹口气:“罢了,无论我说什么你也是不会听的,若是你能信我。。。。。。要知道,我不会骗你,更不会害你。”眼神是相当诚恳,就这么看着洛飞鸟。
  “那还真是谢谢您了。”洛飞鸟刚想抬头再讲两句,旁边已经没人了,门关得死死的。若不是那碗冒着热气的药,仿佛方才就没有人来过。
  稍微犹豫一番,他终是端了起来,一口喝下去。有些烫,但还能忍受;只是,这药苦得很。
  看了一夜的书,洛飞鸟也没从书里找出一点儿有用的东西,甚至连这符咒相关信息的都没有,更别说什么知道其具体作用了。可这符咒为何又在自己身上?难道是自己身上有什么需要封印起来的东西?
  他想了半天,也只有不知何时会发作的尸毒了。
  不过还有令他觉得可疑的。
  自己为何会晕过去。
  已经不知道几次了,上次在富阳罗家的屠杀那次也是,记忆就在与那些恶鬼战斗的时候就终止了,后面发生了什么完全都想不起来。等自己醒来,已经过去了许多天的样子,因为岑丹生,何药温和那一干弟子已经全数返回了各自宗门,他俩会来只是临时叫来的。
  在他们回去的这数日内,自己一直处于昏迷状态,毫无意识。
  这样的感觉相当熟悉,却想不起来除了这么两次,还有什么时候也遇见过。
  自己记忆的断层,太难找了。
  然而上次尸毒发作如此厉害,自己也没有如何。所以不可能是尸毒。
  他摊在书桌上,隐隐有一丝困意。窗外的朝阳已经升起来,书桌上的烛台已经可以灭了。朝阳的暖光与暗影布满了这个房间,许多看得见的,除开来,又是大片的黑暗。
  目之所及全是童年的回忆。
  自己小时候不大爱读书,对这个莫名其妙出现的师父也相当不尊重,经常被罚饭。连着几顿不吃,还要被逼着练剑读书,经常饿到要昏过去。每每这时,都是岑清酒偷偷找他哥去要点饭菜来给他送来。
  这样几次,记得有一回终于是露馅儿了,两个人一齐被师父抓了,罚了好几天的饭。自己当时还骂他笨,这样也能被抓到。
  洛飞鸟想着想着,忽然笑了。他可不是一直在帮自己么?可是现在的自己为什么不信他了呢?说实话,他又有哪次骗过自己?
  他不愿再想这些,却忽而又想起来,自己这师父着实是来的莫名其妙。
  他不过是睡了一觉,早上一起,他们住的破庙之中便多了这个人,让自己喊他师父。问岑清酒和岑清决,二人皆是不答。
  又是一觉醒来。
  想了半天,他根本想不出自己睡前是发生了什么。
  事件过去已经相当久远了,自己当时年岁也小,根本记不得什么。想了半天,与其自己在这里抓破脑袋,还不如去问师父。
  他溜出房间。本以为这么早他老人家还没起,结果就看到布玄文已经在院子里练剑了,岑清酒刚从山上下来,还是背着昨天那个筐子,里面装满了药草。
  看到他,还是觉得有些尴尬,洛飞鸟轻咳一声,径直朝着步轩问道方向走过去。
  躲过了他的剑锋,他抬手作势要挡下,却在离他手还有些距离处停了下来。
  “咋了,小子?”
  洛飞鸟神情严肃:“师父,这符咒是怎么回事?你们是有什么在瞒着我?”
  见他突然这样称呼自己,布玄文还慌了一下,收了手上招式,同样正色道:“你,没有必要知道。这是对你好。”
  跟岑清酒同样的回答。他已经厌烦了。
  他轻笑,眼神里是冷冷的光:“若是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发作了,你们这么想要封印的东西,我可控制不了。”
  瞧他这么一副子威胁的口气,布玄文倒是不慌,让到一旁继续练剑:“那可说不准,若是你知道了,万一还让这发作的更容易。我怎么能说呢?”
  看来是真的在瞒他了。
  “跟你讲了,又能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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