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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鸾奇谈[修订版]-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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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竟然还有这种事……”杨彬闻言大惊,随即转以肃目盯着苏仲明,怀疑道:“文茜该不会早就是你的人了所以才一直不肯改嫁于他家吧?”苏仲明昂首挺胸,下了保证,“这点你可以完全放心,文茜现在还是黄花大闺女呢!”
  杨彬却还是半信半疑,“你没有骗我?”苏仲明以食指指天,“我骗你我就五雷轰顶!”话落,陡然传来了一阵二胡声,所奏的曲子哀伤凄凄,几欲让人落泪。他两人随即东张西望,寻找声源,而前方的女子和小孩儿们也都止步,同样是东张西望。
  无砚笑了笑,一番解释道:“大概是大哥在拉他的保贝二胡了。”苏仲明快步走上去,脱口奇道:“刚才当家的说有贵客在府上,莫非是那位客人在拉二胡么?”无砚点头,带着大家继续往前走,“他最喜欢拉二胡,不过他住的地方有些远啦!”
  杨彬跟着疑惑,“远?可是这声音很清楚,听起来像是在附近啊!”颜莹张口,一语点开了他的疑惑,“这人的功力真深厚,明明在远处,却能把声音传到这里来。”
  “那么,这个人一定是个很厉害的高手了?”杨彬出语。那小少年点了点头,“嗯!他的剑术很厉害,内力也很深厚,没听说过他名字的人都会因为他长得像书生而轻敌,结果都死在了他的手里。”
  杨彬发出‘啊’地一声惊讶,对此人来了兴趣,“这家伙是什么来头?让我见识见识!”那小少年仔细想了想,“来头?他说过自己是淅雨台的人,不过,你想见他的话恐怕不行,因为他这个人喜欢清静。”
  什么?!淅雨台的?——苏仲明暗暗大吃一惊,又心道:淅雨台的人怎么也跑到雁归岛来了?此人会是这个帮派的什么人?若说武功很厉害,莫非是……他?


第96章 第96话
  山高路陡,上元贺香走在曲曲折折的山径里,她的身后跟着几个黑衣的戴着面具的暮丰社弟子,有人提着一条锁链,而锁链的末端锁着的正是何笑的双手。
  何笑狼狈至极,从湘冬阁出来以后,一路上都被人像牵牛羊一样用锁链牵着走,虽然路途上有水喝也有可口的饭菜吃,但却已经是身怀罪名之人,他的罪名不小,正是暮丰社的头等大罪!因此,必须要被带回总舵,让掌门来处置。
  山径蜿蜒而上,众人一抬头,就看到暮丰社高耸入云的擎天牌坊,上元贺香脱口:“到了到了,巽澜!你快先去禀报掌门罢。”话一落,立即从中走出一个黑衣人,那人点了一下头,腾身,沿着山径飞奔而去。
  “干嘛那么急?你就这么急着看到我被处决么?”何笑不满地出声。上元贺香哼笑一声,回头看着他,“我本来还想看着你用尽办法把我从你那里抢来的位置再夺回去的,可惜你一点用也没有,白白辜负了我的期待。”
  何笑大笑了几声,接着呸了一声,答道:“跟你一个女人斗智斗勇有伤我尊严!我喝花酒肖遥字在也比跟你斗来得筷活!”上元贺香面色平静,轻轻呵了一声,冷傲地回话,“喝花酒,肖遥字在的下场就是你如今这个样子,你就等着看掌门如何处置你罢。”
  那男子看似很镇定,心里却有些恐惧,以前他在黄延面前屡屡犯过错,但因为都不是要命的大错,黄延也屡屡绕过他,如今他以身犯险触犯了黄延的禁忌,便难以预料到自己将要面临的结果,恐惧感由此挥之不去。
  上元贺香一挥手,示意那些黑衣人继续前进,他们往前再走了一段山路,终于来到了神绕山庄威严的大门,过了大门,穿过神绕山庄内的小径,步入了大堂,已然见掌门黄延立在尊座前,上元贺香向他拱手行礼,唤他一声‘义父’。
  黄延负手于背后,慢慢转过身来,面庞上一如既往地戴着面具,遮盖住真容,他的目光投向何笑时,那个男子竟不由自主地冒出了许多冷汗,恐惧感骤升几倍。黄延平静出语,对上元贺香说,“巽澜说,天离因为犯了大罪,被你带了回来,他犯了什么罪?”
  上元贺香如实禀告,“是,他犯的是禁忌之罪,上回有人告发他对敌人动情,如今证据确凿,确有其事。如此大的罪名,贺香不敢擅自处罚,所以把人带回来交给义父。”
  “天离!”黄延盯着何笑,目光平淡,却令何笑暗暗惊慌无措。他急忙跪了下来,用老套的方法回应黄延,“我没有!爹!我真的没有!”黄延望向上元贺香,“你们一个说有,一个说没有,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上元贺香再度禀告:“先前青鸾城的城主来闯湘冬阁,目的是为了见他,见面了以后,他就不顾本门的颜面,要墙报了那青鸾城的城主!”
  黄延坐了下来,一听,严肃起来,“什么!青鸾城的城主闯了湘冬阁?那你们为什么不趁机会把他抓起来!?”上元贺香早已料到一旦把详情说出,定然会令黄延生怒火,忙解释道:“义父,我本来正想抓他,岂料他带了高手在身边,那高手身怀奇术,贺香只是会剑术的普通人而已,奈何不了他。”
  “那高手是谁?”黄延质问一声。上元贺香如实答,“我记得,青鸾城的城主叫他做恭和……”黄延愣住了,“恭和……”随即大笑起来,“你打不过他是自然的,因为天下间,只有我能够与他对抗!”
  上元贺香旧话重提,“义父,那天离该如何处置?”说着,斜眼看了一眼何笑,那男子轻轻一哼,把脸别过了一边。黄延答道:“只怪我疏于管教,不该放纵他在烟花之地,若只是起一时涩心,可以饶他性命。”
  何笑闻言,恐惧感瞬间降落,心中暗暗自喜,磕头道:“多谢爹!”黄延声音又起,“但你已酒涩成姓,长此下去定会丢本门的脸面,我就命人斩去一半你的涩姓,以后你就好好做人,休得再沾花惹草丢我脸面!”
  他说罢,唤上一个黑衣人,附耳低语了几句,那黑衣人点了点头,何笑看着,却是怎么也看不明白。那黑衣人一退回原位,黄延就起身,并且走出了大堂。
  “请紫少爷到型房去!”那黑衣人对伙伴扬声说道,几个人便将何笑牵出大堂,径直往型房而去。何笑边走边问:“喂!掌门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那黑衣人嘿嘿笑了两声,只道:“紫少爷去了型房以后自然就知道了。”
  何笑疑惑不解,到了那型房以后,他们将他固定在墙上,手脚都用锁链扌困得很紧,何笑试着挣砸了片刻,始终无法挣托,随之瞧了瞧一旁正在烤利刃的光头男子,不解道:“喂,光头小子,你们到底要把我怎么样?”
  那光头男子回头,双目长得很犀利,左边脸上还有一个十字刀疤,看起来很凶煞。他只看了何笑一眼,默然不答,过了一会儿,立起身,拿起火上的利刃,一边瞧着刃一边吩咐屋子里的其他人,“剥库紫。”
  其中一个壮朔男子走到何笑的面前,姐开了他的库带,将他的库紫扯了下来。何笑一看,似乎恍悟了过来,大喊:“你们……你们胆敢!我不要变成太监!放开我!”那壮朔的男子劝他,“紫少爷误会了,掌门的意思只是‘斩掉一半’而已,还留着另外一半,算不错了。”
  “一半也不行!我要见掌门!放我去见掌门!”何笑大喊着,挣砸着,屋子里的人根本不为所动。那光头男子很是镇定,一手沃利刃一手拿着一块布巾,转身,面无表情地对身旁的壮朔男子说,“案好他,别让他乱动。”
  那男子立即把何笑死死案住了,光头男子走过去,把布巾腮进何笑的嘴里,然后蹲下身,左手申到何笑的跨夏,右手举起利刃,快速斩了下去。何笑想要大叫,却怎么也叫不出声,剧痛袭上头顶,一瞬间过后,昏厥了过去。
  那光头男子立起身,走到水盆旁,把血刃投进水里,又把双手浸在水中清洗。有人把落到地上的东西捡起来,包好,问他道:“这东西该如何处置?”那光头男子面无表情,利索答道:“等紫少爷醒了,送给他留作纪念罢。”
  屋子里的其他人走到何笑身边,解开了锁链,合力扛着他,把他送回了居所。何笑昏迷了一天一夜以后才苏醒过来,稍一动,尽是阵阵疼痛自深下而来,不由用力捶了一下床沿,咬牙骂道:“这些混蛋!竟然敢动手……竟然……哼!一半也是我的命啊!这叫我以后怎么在天下间立足!这些混蛋……我一定……饶不了他们!”
  雁归岛,慕容山庄内,苏仲明等人正漫步走在小径上,杨彬出语:“你就让我们见一见这个人一面,只是见上一面而已,他身上又不会少一块肉,而且,是个真人君子的话,不会因为这点小小的打扰就记恨在心的。”
  “你说成这样,看起来好像很仰慕他似的。”无砚笑了笑,仅仅是觉得好笑而已。杨彬看到大家跟着他笑了,脸上生了尴尬,忙解释道:“什么仰慕……我跟大家一样,只是想看一眼这个人而已,看看是不是狭路相逢过的。”
  无砚收敛住了,答道:“好吧,反正他要是生气了,也气不到我头上,就带你们到他那里去一趟罢。”便领着众人往回走了一段路,拐向左边的小径,随之踏入一个栽着许多株芭蕉树的院子,在右手边的石凳上,有一个年轻男子正坐在那里专心地拉着二胡。
  那男子,双目狭长,鼻子很挺,嘴唇饱满,古铜色肌肤,看样子显得英俊,却出奇地总是萦绕着书生气,他丝毫没有察觉到有人走进来,低着头,仍陶醉在自己的乐曲里。
  “就是这个人奏出的曲子么?好年轻!”叶双双忍不住发出赞叹,她身旁的霏儿瞧了瞧那男子,点了点头,唯有羿天不以为然,他对苏仲明哝哝:“切!小瑶姐姐都比他厉害,姑娘家的,见到英俊的男人就只会这样。老师你说是不?”
  霏儿一听,心里很是不满,回过头,扬声反驳:“才不是呢!因为从来没见过这么年轻的人把二胡拉的这么好,你自己看不顺,又没本事就只会拿小瑶姐姐跟别人比,小瑶姐姐要是知道了该有多难过!”
  “我……我……哼!”羿天一时无语反击,只把脸别向一边。他们的说话声恰恰传入了那男子的耳朵里,苏仲明正竖起右手食指在唇边轻轻嘘了一声,但为时已晚,二胡的声音戛然而止,取而代之地是那男子的问话,“是谁一声不吭地就进来了?”
  无砚回道:“家里刚来的客人执意要过来看看是什么人在这里拉二胡,打扰到了你实在抱歉。你继续吧,我带他们离开了。”
  “不用了,曲子既然已经断了,再继续弹奏下去也没有任何意思了。”那男子立起身,收起了二胡,然后瞧了瞧众人,又说:“慕容家今天的客人真是少见啊!”
  无砚答,“他们都是我堂姐认识的人,堂姐今天回来,带着他们一起来的。”那男子缓步走上前,“哦?原来你还有一个堂姐,我还以为你家里只有你这个后辈呢……”
  “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三叔父告诉我爹,隐瞒着没告诉我,悄悄地把人接回来了才告诉,害我一点准备也没有。”无砚回答,说着说着,竟然忘记了身后的众人,跟那男子微微抱怨了一下。
  那男子说,“没有准备只是一时的,以后啊,你家里可就热闹了,你呀,也不再是自己一个人玩儿了,也不会再像上回那样再偷偷跑出去玩了。”
  无砚与他一对一答,聊起来甚熟悉,许久,才想起来身后有客人,回头瞧了他们一眼,忙向他们介绍,“对了,你们还不知道他吧?他是淅雨台掌门的师叔,曾经还救过我一命呢!这次来我家拜访,其实是来看我的。”
  “天孙青明?”苏仲明不禁低声脱口,心也在想:真是冤家路窄啊,此前他曾经在灯笼坊撞过我一次,如今却又狭道相逢,又在雁归岛上碰见他了,不过,看他这样子,似乎是不知道曾经撞到过我。
  天孙青明听到他的轻声自语,莞尔出言:“想必阁下是去过淅雨台了?去淅雨台的江湖人士向来颇多,我实在不晓得阁下是谁,还请阁下见谅。”
  “不是,我并没有去过淅雨台,只是在风雨里漂泊时曾经听闻你的大名而已,未曾见过你本人,请见谅的人应该是我。”苏仲明答道。天孙青明闻言,只是一脸的平淡,回答也很平淡,只是四个字而已,“原来如此。”
  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路人配角挺多的
  但作为睡眠读物应该还行吧
  感觉这次冬天好冷啊
  就不知过年时会不会暖一点
  过几天又要一大早去做体检…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
  不安的事情都是越是必须等待
  越是害怕但越是马上能办
  就越是勇气凛凛!


第97章 第97话
  天孙青明的声音一落下,便没有人语再响起,情形一下子转入了僵局,天孙青明不肯再启唇言语,而苏仲明等人也没有想说的话语要说,彼此目光相视,暗生尴尬。
  “那……大家也算是认识了,不如,就趁现在你再将曲子弹奏一回如何?”打破几个人之间的沉寂的人,恰恰是无砚,这个小少年看样子无比喜欢天孙青明用二胡奏出的曲子,厚着脸皮央求他重新再奏一回,只可惜天孙青明拒绝了。
  天孙青明平淡道:“不了,我累了,今天就到此为止,至于下次……还得看心情了,你该不会强人所难吧?”无砚呆愣了一下,“强人所难,我么?”天孙青明轻轻点头,“嗯。因为我现在是在你家里,你是小主,而我是客。”
  无砚反应过来,不由笑答:“这倒也是,我的确是可以强人所难的,”又交叉起双臂来,戏谑起来,“如果不按我的要求去做,你要是想离开雁归岛或者是想在雁归岛吃一顿饭,只要我从中作梗,你都只有苦头吃了!不过……我看在你救过我性命的份上,当然不会这么干了。”
  天孙青明瞧了苏仲明一眼,说道:“你看,从头到尾都是你跟我在说话,让其他人都成木头了。”不及无砚回答,苏仲明抢先启唇:“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不在此多加打扰了,青明先生,请。”向他一拱手,即转身,带着众人踏出院子。
  “我娘叫我带他们出来逛一逛,我娘的吩咐违抗不得,先走了,一会儿有空了,我再过来找你聊聊。”无砚说着,也要转身。天孙青明想了一想,脱口:“我是先到雁归岛的贵客,要招待也该是我不是么?你要是想跟我聊话,就不必等时候了,我只怕你下回过来的时候碰上我心情不好。”
  无砚回头,略有踟蹰,“可是……我怕对他们招待不周会被我娘责骂啊!”天孙青明微微一笑,“何必担心?你叫家里的下人带他们四处逛一逛不也好了么?”
  那小少年一想,觉得也可行,步出院子张望了一眼,发现有一位老仆正在扫地,便扬声喊他到身边吩咐,又向苏仲明赔礼,“实在对不起,恩人盛意难拒,只好委屈你们,由我家的下人带你们游逛了。”
  “无所谓,谁陪着都是一样的。”苏仲明丝毫没有介意,话罢,与众人一起跟着那老仆离开了。无砚看着他们离开,一身轻松,转过身,走回到了那个院子,天孙青明拿着那二胡立在原地恭候,接着请他到屋里,无砚没有多想,欣然跟着进了屋。
  苏仲明只跟着雁归岛的老仆刚走到花园里的一条小径,就开始撕破了方才的镇定伪装,止住步,两只歌拨互相搓了搓,但还是觉得心头上萦绕着一股寒意,短时间内难以挥去。颜莹是最先发现他出现异状的人,微微吃惊道:“主公,怎么了?”
  “天孙青明……这个人让我感觉自上而下的发寒,不知道为什么。”苏仲明答道。颜莹微微掀起唇缝,愣了一愣。其他伙伴闻言,只是面面相觑,不说话。片刻,颜莹安慰道:“我们与他不曾相识,主公大概是多心了,如今天寒,想必是衣服穿少了的缘故。”
  “正月的天,雁归岛比陆上要寒一些的。年轻人,要是没有常常早起练功的习惯,是极为容易受冻的。”那老仆忽然出声插了话,慢步着,领着他们往前走。苏仲明没有再多想,只尾随着一直走下去。
  游逛了两个时辰以后,众人才回到那间招待来客的大堂,才刚进去,都只见慕容擒雪和慕容钦湄还呆在那里,慕容擒雪不说话,样子看起来正生闷气,慕容钦湄扭头,看见他们回来了,走上去含笑迎接,且关怀道:“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雁归岛好玩么?”
  羿天这小鬼浑身疲乏,一听此言,不禁翻了白眼,低声哝哝地抱怨:“逛了两个时辰,走了那么多路,都没有休息过,我都快要腿抽筋了还嫌快……”这番话,慕容钦湄没有听见,苏仲明等人亦没有听见,只有站在羿天身边的阿麟天多听见了,她愣了愣,又朝他一笑。羿天不知道她笑为何意,别过脸,不高兴道:“有什么好笑的,哼……”
  苏仲明只回答慕容钦湄的问话,“嗯!想不到雁归岛有那么多好玩的地方,本来还想去看看尊夫人种的腊梅,不过实在走不动了。”慕容钦湄朗笑了几声,说道:“以后还有机会,不急着今天呀!”
  苏仲明特意又瞧了瞧慕容擒雪,内心微微担忧,“前辈他……”慕容钦湄犹不在意,“只是因为文茜婚姻的事情而已,没什么大不了。苏公子,既然你这么喜欢雁归岛,不如就把这里当家了吧?啊?哈哈哈……”
  虽然不明说,但话中暗藏的本意,苏仲明还是心中有数的,张口欲言,声音还未来得及从喉咙里出来,却硬生生地被一个忽然响起的声音抢先了一步。
  “四弟!我说得还不够明白么?文茜的婚事你不要再差手了!她该嫁什么人全由我说的算!你要清楚,她是我的闺女!”
  苏仲明内心微震,盯着慕容擒雪怒气横生的面庞,半晌不敢出语。慕容钦湄回头,看着他充满怒气又十分坚定的眼眸,沉默许久,终于叹了一口气,似乎认输了,“好不容易见到侄女,我这当家的自然为她着想,不过既然这姻缘无法再结,我也不再执意什么,三哥你说得对,她是你的闺女,理应由你说的算,不过……我就明着问苏公子一句。”
  他又面向苏仲明,问:“你当真不后悔?到时候文茜嫁到了别人家你不会反对?”苏仲明干脆答道:“怎么会呢?我高兴还来不及呢!一直以来,我只当她是妹妹,她要是嫁给了别人,不管是谁,我都会为她庆祝,给她送贺礼的。”
  文茜正巧跟着四夫人回来了,站在门槛外,听到他这番发自肺腑的真心话时,登时伤心起来,眼眶湿润了,撇开了四夫人就跑了出去。四夫人见状大叫一声,“文茜!你回来!到底怎么了!”众人立即回头,但只见到四夫人站在门外边,文茜只有一个远去的背影。
  “文茜,喂,文茜!”杨彬想也不想就追了出去,叶双双见势也要追上去瞅瞅情况,立即被苏仲明叫住,“双双,别去!让杨彬去追就好!”那叶双双回头,迟疑着,苏仲明冲她摇了摇头,她只好听从他的意思,放弃去追。
  眼看天色将晚,慕容钦湄便给他们安排了住处,众人到了住处以后就各自进到自己的厢房。苏仲明挑中了一间不错的厢房,一打开东侧的窗户就能看到一棵高大的木棉,只可惜他眼下是寒冬天气,木棉树的枝丫上皆是光溜溜,无花无叶。
  只过了一会儿,清脆的敲门声忽然响了起来,苏仲明从东侧窗户转身离开,拉开半掩着的房门,一看,原来是四夫人端着茶壶立在外面。那四夫人含笑道:“昨日采的磬口晒干了,现下泡成了磬口茶,特意送过来给你尝尝。”
  “如此心意,四夫人叫下人送过来就是了,何必要亲自送过来呢。”苏仲明客气地回答,没有拒绝的意思,欣然地请她入屋。
  “这个地方,苏公子还满意么?”四夫人进到屋中,将呈着茶壶的丹盘放在桌上,随口问道。苏仲明点点头,又客气回答:“嗯,非常清静,也很雅致,当家真是有心。”随即瞧了瞧那茶壶一眼,发现是一只紫砂壶,一时觉得奇怪,不禁心想:真是怪了,既然是花茶,怎么不用一般的茶壶?
  四夫人将倒扣在丹盘里的紫砂杯摆正,小心翼翼地往里注入滚热的茶水,随口道:“听说苏公子此前还曾去过励国、见过那里的紫亲王?”苏仲明微微一惊,“我历游过的地方,四夫人是怎么知道的?”
  “我是听文茜说过的,还跟我抱怨你不带她去呢。”四夫人平静答道,拿起杯子递给苏仲明。瞥了一眼,苏仲明略有犹豫,但怕失礼,便接过了,小心饮完了,亲自走到桌前把杯子轻轻放下。
  他盯着那茶壶再度瞧了瞧,直言道:“四夫人看来十分喜欢用紫砂壶泡茶,无论泡的是何种茶。”四夫人回头,婉言答:“苏公子此话怎讲呢?”苏仲明解释道:“煮君山银针碧螺春玉露这类的茶,自然是要用紫砂壶,而这磬口茶,属花茶,断然可以不用紫砂壶。”
  四夫人笑了,片刻后解开他的疑惑,“看来苏公子也算是懂茶的人,不瞒苏公子,这与我的姓有关,我原来是姓紫的。”
  苏仲明听罢,很是惊奇,脱口道:“姓紫?原来四夫人也姓紫,我遇到励国紫亲王的时候,以为只有他一家是姓紫的呢,原来在雁归岛上也有人姓紫。”
  四夫人轻轻叹了一叹,自顾坐在桌前,说道:“我原来有两个妹妹,一个嫁入了宫廷当着国君的宠妃,另一个早早就夭折了,只有我经历了风风雨雨了之后,才在这里找到了安乐的日子,相夫教子……”双眸忽然变得锐利,盯着眼前人。
  苏仲明自行倒了一杯茶水,还没喝下,一听她说的这番话,顿时觉得无比熟悉,他一边慢慢回想一边抬起拿着茶杯的右手,只刚要抿一口花茶,忽然就回想到了什么,愣了一愣,但未及询问,便听到四夫人一句令他震惊的话。
  四夫人的语气骤变成凉意,如带刺的花经,“得罪了别人,向来最怕遇到他家的亲人!苏公子难道不怕我在这茶水里下毒么?”话落,苏仲明手中的杯子也跟着落地,泼落的茶水烫到了他的手背,甚至是弄诗了他的衣服一处。
  苏仲明瞪大双眸,难以置信起来,“你是……你是紫七香的长女?!怎么会……”四夫人面色沉静,仍旧温婉淑雅,一点邪恶之气也没有,点了点头,答道:“是,我就是跟你结怨的那个励国紫亲王的长女,受尽了屈汝、苟且活下来的长女!”
  “你……是想要为你的父亲报仇么……”苏仲明吾住被热茶烫到的右手背,心里浑然不安。四夫人微微一笑,“公子认为,倘若我在茶里下毒是为生父报仇雪恨么?”苏仲明的不安登时报露了出来,着急道:“四夫人真的在茶里下了毒,要毒死我?”
  四夫人平静答道:“苏公子不必害怕,我只是吓唬你而已,这茶水里并没有毒,我只是怕你无法接受我的身份,才要这么唬你。”苏仲明闻言,知茶水无毒,有惊无险,当下镇定下来,但疑惑又很快战住了他的脑子。
  他问道:“既然知道我与紫七香结过怨,四夫人为何不恨我?不趁机报仇?”四夫人回答,“苏公子,是你为我报了仇才是啊!正因为他是我生父,我才迟迟没有说服当家去励国与他一了当年事,如今你把他害得那样惨,我再也不用活在这个怨仇里了。”
  “你……恨你的父亲?因为他当年为了一己之玉,狠心把你送入了廊穴?”苏仲明小心地猜测道。四夫人咬牙,用拳头捶着自己的双膝,“他禽兽不如、作恶多端!那时候,我就恨自己为什么会有这么一个生父!”
  “四夫人,你很坚强,如果当年你没有追寻自己的生路而坚强地活下来,兴许就没有现在这样过上幸福而又平静的日子了。”苏仲明出语,似在安慰她,平息她唇齿间的恨。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今天可以早一点更新
  但是因为吃坏了肚子…orz
  肠胃病伤不起…
  豆类呀鱼肉呀油多的食物呀
  不能在同一天吃
  所以瘦得像牙签似的
  大家吃什么都没问题是个好福气
  能吃又吸收好是福气
  别人很瘦可能是肠胃病和地中海贫血
  不要去羡慕啊!也别胡乱减重!
  太瘦不好看…


第98章 第98话
  紫饰夭,慕容家的四夫人,面色渐渐地平静下来,随之小心翼翼地提起紫砂壶,往杯子里注入了滚热的磬口茶,再把紫砂壶放下,说道:“苏公子,来,再饮一杯罢。”苏仲明应答一声‘好啊’,便拿起杯子来,慢慢饮下了。
  呆了半晌,四夫人起身要走,临走之前,又说:“对了,文茜已经没事了,可怜了那位姓杨的公子。你与她好歹算是老相识,文茜的性情你定然也是明白的,这孩子真不是一般的顽烈啊!那位公子……”
  一语未了,突然那小鬼头不打一声招呼就闯了进来,冲着屋里大喊大叫着,“不好啦!杨哥出事情了!那婆娘把杨哥给……”定睛一见四夫人也坐在屋中,脱口的话不敢说完,把最后的几个字给映生生吞回了肚子里。
  苏仲明愣了一下,心里猜出了七八成,答道:“是不是文茜一发脾气,把杨彬给打了一顿了?”羿天重重点了点头,“伤得可惨了,被人扶回来的!”苏仲明起身,对四夫人说,“我出去看看他,四夫人你……”
  四夫人答:“我回去好了,就不在这里多加打扰了。”苏仲明轻轻‘嗯’了一声,第一个迈步出屋,经过羿天身边时,抬起手莫了莫他的头,温柔地劝他,“不要老是张口闭口叫人家婆娘,这里是她家,要礼貌一点,叫文茜姐姐。”
  一出了厢房,横穿庭院,到了对面的屋子,苏仲明就听见里面传来男子的哇哇惨叫声,好似被人宰了一般。他直接蜕开半掩的屋门进去,第一眼就看到叶双双一手拿着药瓶在往杨彬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地方撒药粉,一手缓缓涂抹开来,而受苦的杨彬,其面部表情扭曲得很是可怜。
  “是男人就像样点,亏你有这么标准的男子汉外表!”霏儿只干坐在一旁看着,不差手帮忙。杨彬扭头向她,嚷道:“你既然是救死扶伤的大夫,怎么说出这种风凉话,人的身区是肉做的嘛!疼了不叫还能叫做‘人’么!”又对叶双双说,“哎哟!轻点,轻点啊!”
  苏仲明走近了,一看伤势,吃惊道:“这么弄成了这个样子?”另一方面,心在想:我的娘亲啊!好在是打伤了身上的几夫,要是打在脸上,这张脸可就没法见人了……
  杨彬抬头,白了他一眼后,把脸别到一边,不肯回答苏仲明的问话。霏儿好管闲事,替他答了,“都是多管闲事造成的恶果,明明知道人家需要清净还偏要去打扰,笨哦!被人家拿那么粗的辊子打真是活该!”
  “你才笨!你才活该!那七个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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