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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鸾奇谈[修订版]-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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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日以后——
  清晨,文茜大胆闯入定雪侯府邸,不顾府邸里的下人阻拦,破门而入,扯开盖在苏仲明和定雪侯深上的被子。苏仲明在睡梦之中察觉被子不见了,下意识地娄紧定雪侯。
  两个男子紧紧地娄报在一块儿睡觉,文茜看着,越加生气,把被子扔到一边,爬上床,用手拍打苏仲明的备部。苏仲明起先是皱了皱眉,台起一只守,试图撇开她的守,文茜不理会,继续牌答他。
  美梦被打搅,苏仲明很是心烦,一坐起来,冲她大叫,“哎呀!你到底想乾什么!”文茜撇了撇嘴,理直气壮道:“我看不惯你跟他一起睡!哼……”
  定雪侯张开眼睛,缓缓坐起来,冰冰冷冷地向文茜说道:“滚……”文茜不屑,依然摆着一副理直气壮地样子,“凭什么?我可是前任王后!”定雪侯冷然,“这里是我家,在我还没有打算招待你之前,麻烦你滚!”
  文茜一时语塞,无法反驳,只能生闷气,不甘愿地爬下了床,求苏仲明道:“哥……回宫城去嘛!陪我逛御花园。”苏仲明答道:“没有朝会,我暂时不回去。”
  一席话惹得文茜更加生气,她哼了一声,转身就走,跑回宫城,径直往太后寝宫,坐在屋子里,对施朝晶抱怨不止。
  “他人不在宫里,我闷我心情不好,找他陪陪也是自然,谁知道一进定雪侯府,就见他跟男子报在一起睡,太后啊……他们怎么能睡在一起呢!”
  施朝晶很是平静地剥着橘子,缓缓答:“他们已经成亲了,睡在一起也是正常的。”文茜倏地立起,惊道:“他们……两个大男人成亲?!哎哟太后,这事你怎么能答应!”
  “哀家怎么能不答应?他们求哀家求了这么久,哀家的心也不是石头做的。”施朝晶依旧埋头剥橘子,平静地说话。文茜反对道:“太后啊,那个李旋……人又高大又孔武有力,怎么当王后嘛!”
  “那就不立王后,立陛下驸马。”
  “太后啊!跟王身份配一对的,永远是王后,连‘龙’都要跟‘凤’配呢!”
  “凤是雄的,不用担心。”
  “太后啊!您怎么就成全他们了呢!”
  施朝晶叹了一叹,取一瓣儿橘瓤腮进嘴里,津津有味地吃。文茜看着她,哀哀地唤了她一声‘太后’。施朝晶无奈,劝说道:“傻丫头,嫁别人罢,别指望仲明了,仲明今生今世是不可能会跟你白头偕老的……”
  一位太监领着一位捧着丹盘的宫娥进来,太监恭敬禀报:“太后,匠师已经把龙凤玉环刻好了,您要不要验一验?”施朝晶答,“验!”那太监立即把丹盘里的红布巾递到她的面前,打开来,鹿出两只刻着一龙和一凤的玉指环。
  文茜瞧了一瞧,好奇道:“太后,这两个指环是乾什么用的?”施朝晶笑答,“先不能告诉你,免得你多嘴说出去!”随即拿起那两只玉指环,放在掌心,瞧了瞧几回,又问文茜,“怎么样?你觉得美不美?”
  “美!这做得真好!”文茜再细细一瞧,不禁赞叹。施朝晶高兴不已,说道:“连你都这么赞它,这一定会是一个很好的惊喜。”


第56章 第56话
  文茜不知道眼前这两只别致的龙凤玉指环是用来干什么的,更不知施朝晶口中所说的‘惊喜’指的是什么,只是笑了一笑,看着施朝晶小心翼翼地用红布巾将它们包起来然后又放回丹盘中去。
  中午的时候,定雪侯府邸里正准备做午饭,定雪侯正在问苏仲明想吃什么,一个下人闯了进屋,向他禀报一声,“侯爷,宫里派人来了,说要见您。”定雪侯答应一声‘知道了’,便起身。苏仲明抬起头,万分警惕道:“不会是叫我回去的吧?”
  定雪侯伸手,柔了一柔他的头,嘱咐他,“好夫人,别乱猜,在这里等着我。”一迈步,立即跟着下人去了,一来到府邸门口,便见那恭候多时的宫里人。那人即刻上前几步,恭敬道:“侯爷,太后请你进宫一趟。”
  “就只有我?”定雪侯疑惑不解。那人答道:“是,太后只叫侯爷。”定雪侯不放心地回头瞧了一瞧府邸内,迈步跟着那人走往宫城。
  苏仲明在屋内无聊地走来走去,过了大约半个时辰也不见定雪侯回来,越是想越觉得奇怪,一走到屋外就放声大喊,“来人!来人!小翠!”话落,只见一个女子急急忙忙地奔跑了过去,低头恭敬道:“陛下有什么吩咐?”
  “看见侯爷没有?怎么不见人呢?”苏仲明疑惑问道。那女子回答,“刚才跟着从宫里来的公公出去了,也不知道是去了哪里……”
  这个混蛋!出去了还叫我等!
  苏仲明心里微微不悦,朝那女子挥挥手,“没事了,你下去吧!”女子应声去了。苏仲明缓缓走来走去,越加觉得饿极了,便索性自己跑到了厨房去。
  定雪侯匆匆地从宫城回来,进那间屋一看,已然不见苏仲明,立即退出屋。正当准备要去别处找时,在走廊里正好遇到了端着一个大碗的苏仲明。定雪侯在原地等,等他走近了才问他,“你去哪里了?”又瞧了一瞧冒着腾腾热气的碗,“那是什么?”
  “拉面呀!豚骨白汤拉面!”苏仲明一边回答,一边小心翼翼地端着大碗往屋子里走,到桌子前,把它轻轻放在案上。定雪侯跟了上去,“好香啊!有没有我的份?”苏仲明夹起面,吹了一吹热气,吃了一大口才回答,“我以为你出去了以后,在外面吃了,没有叫人准备多一些,只有这一碗。”
  定雪侯在他的桌对面坐下来,无奈道:“难道我要饿死在自己家里?”苏仲明看了看他一眼,慷慨大方地分了一只筷子给他。定雪侯拿了那一只筷子,什么话也不说了,两人埋头抢面吃。
  苏仲明捧着碗喝下了一半的面汤,然后把碗推给定雪侯,给他喝剩下的面汤,自己则悠闲地擦擦嘴。
  “你出去做什么?”擦干净了嘴巴,苏仲明问他道。定雪侯把面碗放在桌案上,没有直接回答,只是问苏仲明,“如果没有指环,你愿意跟我过一辈子日子么?”
  苏仲明沉默了片刻,才干脆地回答,“不愿意。”定雪侯微惊,脱口:“为什么?那样东西比我们的感情还要重要么?”苏仲明望进他的眸子,“只是信物而已,但是代表的是约定,人说话,说了就过去了,但是约定信物还在。”
  定雪侯不语,不慌不忙地从怀里掏出了一团红布巾,在他的面前把他打开了,鹿出两只晶莹碧透的龙凤玉指环来,“那这个,算不算?”
  苏仲明一见指环惊呆了,却是又惊又喜道:“你怎么会有?你怎么会有!这还是一对的戒指!”定雪侯回答,“不要再跟太后怄气了,也许你不会相信,这是她给我的。”
  是太后准备的?真奇怪,那时候她不是很生气地说不给的么?
  苏仲明心里想着,把手伸向龙指环。定雪侯发现之后,把两只指环全部收了回去,放在背后,提出要求,“我许你指环,你许我一生一世。”苏仲明微微撇嘴,有些不乐意道:“许就许,我才不怕!”
  定雪侯将一只指环拿出,亲自戴在了他的手指上。苏仲明凑近一瞧,不高兴起来,“怎么是凤的?我是雯国天子,理应戴的是龙!”定雪侯用两只手扶住他的敛,掌新帖着他的脸颊,认真道:“在别人面前你是‘龙’!在我心里,你是‘凤’,指环戴在手指间不是给别人看的,是给咱们互相作证的。”
  苏仲明瞥了一瞥他手指间的龙指环,不甘愿地安静下来,不说话。
  翌日,宫城里又来了外国贵客,只是这个贵客并非别人,而正是佳陵国的凤息夫人。此女子一来,苏仲明不敢怠慢,盛意邀她到了华贵的宫殿招待。
  “凤息夫人肯亲自来拜访,实在是出乎孤的意料!”苏仲明高兴出言。一身华贵绫罗衣裳的凤息夫人显得有些拘谨,面庞神色娴静,没有张扬与大方,种种姿态无法让人想象到她是那个为了权势地位而不择手段的狠辣女子。
  她端起杯子来,尝了一口杯中的夜体,发现它有甜甜的酒味,才知那是葡萄酒,不禁鹿出了点点惊愕。苏仲明微笑着看着她,说道:“这是孤自己亲自酿的酒,如何,味道还算可口吧?”
  凤息夫人闻言,更加惊愕,忙说,“竟然用自己酿的酒来招待我,雯王实在是……太客气了!”神色顿现感动。
  苏仲明要的就是她的感动,好让她对他放开警惕,表露真心。他微笑道:“区区一杯自酿的酒怎么能比得上凤息夫人你的尊贵。如凤息夫人这样温柔如水婉然如玉的女子,竟然是佳陵国的主宰者,真是令孤非常惊讶。”
  凤息夫人微微鹿出了笑容,答道:“雯王夸奖了,上一次如果没有雯王果断出援兵援助我佳陵,恐怕我的地位也是难以保住了的。”
  “当日,孤也是看到情形那样危及才这么做的,桃夏和葛云那一次联手除了针对佳陵,也针对着雯国。其实……他们之所以联合,全然是孤的过错,孤为了王位,把桃夏送来和亲的公主赶走了,才造成那样的后果。”苏仲明坦然道。
  “我以为是佳陵在什么地方上得最了他们,才使得他们出兵攻打,原来是如此,雯国真是光明磊落。”
  “雯国带来的麻烦,雯国一定会承担,况且,雯国也一直很想与佳陵国结为盟国!”苏仲明婉然出语,尽力示出自己的友好。
  凤息夫人大为感动,惭愧道:“雯国实在是太心诚了,竟然肯与比自己国还要穷困的别国结为盟国,早知道如此,我就不必为这件事考虑那么久了。”
  苏仲明十指交叉,撑着下巴,微笑道:“结为盟国,不在乎对方是穷困还是富饶,两国之间,总有双方所需,往来通商,这才是百姓所希望的。”凤息夫人含蓄一笑,“雯王不愧为‘雯王’,果然很开明。”
  闻言,苏仲明叹了一叹,“其实……孤以前的身份也是很平凡的人,过平凡的日子,百姓想什么希望什么,孤几乎能够明白,即使是当了国主,孤还是当自己是平凡人。”看了一看凤息夫人,又道:“今日诚邀凤息夫人前来,只是想见凤息夫人一面,如今算是心满意足。”
  凤息夫人微微含笑,片刻,突然问道:“雯王与我国的二王子似乎交情很好?”苏仲明心底里明白她话中所指的人是谁,也料想到她会对他们的往来起警惕之心,便笑了笑,回答:“凤息夫人误会了,孤与贵国的二王子只是在上次是第一次见面,他到雯国来,只是为了答谢孤出援兵罢了,何来交情可言?”
  “原来如此,对不起,是我多心了……”凤息夫人听罢,惭愧不已。苏仲明想了一想,含笑道:“凤息夫人远道而来,也颇为辛苦了,今夜就在王都住下来吧?孤带你赏游雯国宫城内的御花园可好?”
  凤息夫人起身,谢道:“多谢雯王了,如此心意,我就收下了。”苏仲明立即唤来宫中人,吩咐他们引她到寝屋去。
  到了晚上,月光正当好,苏仲明亲自带凤息夫人夜游宫城,一路走,一路说说笑笑,走到了水榭楼台的时候,有人迎了上来,对苏仲明说,“太后要见陛下,说是有事要嘱咐陛下几句。”苏仲明一听,只好回头,一脸抱歉地面向凤息夫人,“太后有召,孤先去一去,马上就会回来,凤息夫人不妨先在这里观赏月色。”
  凤息夫人点了点头,走到长凳处就坐了下来,看看四周的夜景。苏仲明一转身,跟随着那宫里人迈步走了,一转眼就不见了人影。
  凤息夫人悠然地坐着,少顷,有一阵哭声从不远处传来,令她好奇心发作,立即起身去寻声源,绕着水榭走了一遍,发现那声音来自一座拱桥,便小心翼翼地走上去,仔细一看,见是一个年轻的女子坐在桥上揉着眼睛哭泣。
  “你怎么了?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哭呢?”凤息夫人好奇问道。那女子不答,只是一个劲地在哭。凤息夫人觉得很是奇怪,又问了一遍,“你是哪里的闺女,在这里哭?”
  那女子一边哭一边答,“我是新来的秀女,因为在宫里住了一些日子了,很惦记家里的娘亲,她就只有我这么一个女儿,现在不知道过得怎么样了,我想回家看看她。”
  凤息夫人听了以后,起了怜悯之心,又猛然间想起了自己的女儿,不由心中悲恸,低头瞧了那女子一眼,脑子里不由自主地联想自己的女儿也在哭泣。
  “莲儿呀……莲儿呀……我的莲儿要是还活着,是不是也像你这样一伤心就一个人坐在地上哭呢?”凤息夫人喃喃自语起来。那女子听进了耳里,垂下双手,微微抱怨:“什么莲儿,我才不叫莲儿!”
  凤息夫人望着泛着夜光的湖面,喃喃道:“莲儿是我的女儿啊!我记得……她小时候很爱吃栗子霜糖饼,我叫她莲儿,是因为她的颈项上有一块淡淡的胎记,很像莲花,现在要是长大了,一定也像你这么大了……唉!”
  那女子似是不在意她的话,只问道:“你是宫里什么人?能让我出宫么?”凤息夫人一脸遗憾,“抱歉了姑娘,我不是宫里的人,我只是来做客,不能帮你。”又微弯妖伸出手,无莫她的鬓角,安慰一番,“别哭了,既来之则安之,你母亲会吉人天相的。”
  她一说完话,便转身,离开了拱桥,回到水榭。正当她准备要坐回原来的位置,苏仲明含笑着回来了,对她说,“让凤息夫人久等了,请!”
  时候到了亥时一刻,苏仲明一直送凤息夫人回到宫殿,道一句‘晚安’便走了。他走在夜路里,走了一会儿,突然有一道桃花色的影子闪现,他定睛一看,才知那是文茜,不由脱口抱怨,“天这么黑,你这么跳出来,想吓死人么!”
  文茜满怀歉意,说道:“对不起,哥,我以为你有灯笼照着路,不用怕什么的。”苏仲明继续迈步,转移话题,只问她,“凤息夫人跟你说了什么?”文茜一下子得意起来,“那你就得先夸夸我的演技了!”
  苏仲明无奈,违心夸赞道:“行,你演技最棒了,要是到现代去,一定会是奥斯卡最佳女主角的,安吉丽娜…朱莉都比不上你……”文茜听不明白,皱眉问:“哥,你说的是什么?”苏仲明不打算跟她解释,只急着问,“凤息夫人有没有跟你提什么人?或者什么事?”
  文茜仔细地回想了一遍,答道:“嗯……她说她有一个失散的女儿叫什么莲儿的,颈上有一块像莲花一样的胎记,小时候喜欢吃什么栗子什么饼……哦!栗子霜糖饼!”
  “没了?”苏仲明听完了,仍不满足。文茜老实回答,“没了,她就只跟我说了一两句而已嘛……”接着又禅着他,说:“那你给我什么奖励?”苏仲明想了一想,答:“明天叫人给你做一块栗子霜糖饼,当早餐吃。”
  文茜听罢,很不高兴,哼了一声,丢下苏仲明就自己先走了。苏仲明喊她一声,“喂!天那么黑,你还乱走,遇到鬼怎么办?”却不见她理会。
  作者有话要说:
  据闻日系拉面有白汤拉面和酱油拉面和盐拉面等等
  通常吃的豚骨拉面是白汤拉面的一种,鸡汤拉面也是。
  我也只吃过豚骨拉面,也比较喜欢这个口味
  因为慢性肠炎,只能吃热的也比较清淡的食物
  辣的酸的冷的油乎乎的以及肥肉,基本上不能吃…
  什么都能吃,吃什么都没问题,就是非常好的福气。


第57章 第57话
  第二日,定雪侯进宫来看苏仲明,顺便为了讨施朝晶欢喜,拉着苏仲明一同前往太后寝宫请安。苏仲明被他紧紧抓着守,想要挣托但挣托不开,只好跟着去了。
  在太后寝宫,定雪侯端着茶,恭恭敬敬地呈给施朝晶,“太后请用。”施朝晶正襟危坐着,瞧了他一眼,见他如此亲孝,心情顿时大好,大方地接过杯子,饮下了一口茶,又含笑启唇道:“还是儿婿好,最懂得关心哀家。”话里暗暗指责苏仲明。
  苏仲明站在一旁,一心微微怨着定雪侯,没有仔细去想施朝晶的话语,故而也听不出来她的意思,也故而没有一丝反应。
  定雪侯心里暗暗高兴,觉得自己这一次没有白来一趟。施朝晶这一次瞧他,也是越瞧越顺眼了,高兴道:“儿婿啊,有没有打算搬到宫里来住?”定雪侯微愣,“为何要搬到宫里来住?”
  施朝晶点醒他,“你跟陛下成亲了,总不能让他跑来跑去、今天睡宫里明个儿睡你的府邸吧?最好的办法是,你搬到宫里来跟咱们一块儿住。”定雪侯听明白了,诚实答道:“最近政务颇为繁多,恐怕要过一阵子才能搬家。”
  “那就不急,你把东西都搬过来,不要一天也要两天啊。”施朝晶平平和和道,瞥了一眼苏仲明,见苏仲明一直静默不语,心里有些不满,便提醒一声,“仲明,你怎么不跟哀家说话?”苏仲明闻声,看向她时满面疑惑,“啊?”
  施朝晶更甚不满了,脱口稍稍责怪他,“在哀家这里就是心不在焉的,看来过不了多久,儿婿都比亲儿子要更亲了!”
  听罢,苏仲明稍稍惭愧,回话道:“我知错了……”施朝晶一腔正经,“一句‘我错了’怎么行?”又叮嘱定雪侯,“儿婿,你要好好管一管他,要是管不好,哀家一样会撤回这桩婚事的,听清楚了么。”
  哼……又想拿李旋来鸭我,我又不是不够孝心。——苏仲明心里极为纳闷,偷偷瞧了定雪侯一眼。定雪侯此时对施朝晶很是恭敬,答应了她一声,不敢令她不满。
  施朝晶把杯子往茶几轻轻一放,立起身,说:“行了,你们过来无非就是跟哀家说说几句话以示孝心,哀家也很满意了,都回去吧。哀家现在想去找慧柔谈谈心,这孩子最近总是不太开心,愁眉苦脸的。”
  一提到盛世长公主,苏仲明、定雪侯的心里都很明白,两人不约而同地垂下头,皆是无可奈何的神情。苏仲明先道一声‘我回去了’便转身迈步,定雪侯也恭敬地道了声‘儿婿告退’便跟着他转身迈步,两人慢悠悠地走出了太后寝宫,半晌皆不语。
  一路走下了石阶,走进径道里,苏仲明启唇说道:“我知道凤息夫人的弱点了——就是她的女儿。原来她有一个失散多年的女儿。”定雪侯吃了一惊,脱口,“是凤息夫人告诉你的?!”苏仲明摇摇头,“不,是我用了一个小手段让她说出来的。”
  “儿时的名字叫莲儿,颈上有像莲花一样的胎记,喜欢吃栗子霜糖饼。你只要去找颈上有胎记的姑娘,然后问一问她儿时喜欢吃什么、乳名是什么。”苏仲明又吩咐他道。
  定雪侯牢记在心,想了一想,问道:“那块胎记……究竟是长在颈上的哪一个地方?左边、右边、还是后边?”苏仲明回答,“我怎么知道,凤息夫人也没有说,可能……连它自己也忘记是在什么地方了吧?毕竟,她们已经分离了十几年了。”
  “莲花胎记……?嗯……如果不论这莲儿的胎记是颈上哪个位置的话,我倒想起一个人来!”定雪侯仔细一回想,答道。苏仲明有些惊奇,忙问:“是谁?!”定雪侯告知他,“月水天!当日我审问她时,曾看见她颈上左侧隐隐有一块胎记,是不是莲花形,就没有看得太清楚了。”
  “你怎么就没仔细看个清楚啊?”苏仲明责怪起他来。定雪侯的脸上顿现一丝冤枉,“我一个大男人盯着姑娘家的颈侧看,外人看见了会把我当涩狼啊……”
  苏仲明微微撇嘴,然后说,“不管她是不是,先去问她个清楚,她要是乳名叫莲儿,要是小时候喜欢吃栗子霜糖饼,就叫凤息夫人过去瞧瞧、认一认!”
  定雪侯觉得这个办法可行,便决定这么办了,他仰头看了一下天,觉得万里无云是个明媚的天色,于是对苏仲明道:“今天出去逛逛吧?”苏仲明回头向他,好奇道:“你不是要马上去大牢审问月水天这些事么?”
  定雪侯一听此言,微露尴尬,下意识地望向另一边。苏仲明见他不回答,又说,“不过我可以陪你去大牢审问。”定雪侯脸上的一点儿尴尬的神色一瞬间荡然无存,一直跟他往同一个方向而行。
  大牢里,牢房铁门打开,迎接苏仲明和定雪侯。牢卫引他们进去时,不时唠叨,“这女囚犯还真是难审啊!陛下与侯爷一起亲审了这么久,她还是依旧不肯招供,以小的之见,干脆动刑算了,再这样子审讯下去也不是办法啊!”
  那两人没有理会牢卫,径直走到牢笼旁,定雪侯负手看了看她,出语:“月水天,你够老实的话,兴许没有苦头吃。”月水天仍旧摆出一副桀骜不驯的态度,“该说的,我已经说过了,你们要沙要剐,悉听尊便!”
  定雪侯平静地问道:“今日我只问你两个问题:第一,你小时候叫什么名字?第二,你小时候喜欢吃什么?”月水天一听,笑了起来,随即嘲讽,“我说凶手大人,你是想把我许配给别人呢,还是想要纳我为妾?”
  定雪侯一听,很是不高兴,“我既不是想把你许配给别人,也不是要纳你为妾,你有什么本事可以令我这么做?要相貌没相貌,要身材没身材,简直就……”
  苏仲明怕他把话说得太过分而不利于继续套问,急忙阻止他,伸出手用力地拍了他一下,脱口:“不要吓坏了她。”然后亲自上阵,故意说:“我知道,你颈上左侧有一块很像莲花的胎记,对不对?”
  月水天一瞬间变色,惊讶不已,“你怎么知道?!这是我的秘密,你一个大男人,怎么知道的!难道……你趁我睡着的时候偷偷妃礼我了?!!”
  “谁妃礼你了,我连你的手都没鹏过!”苏仲明沉不住气地脱口,又花了片刻功夫冷静下来,对她说,“那栗子霜糖饼,你可喜欢吃?”月水天把脸别过一边去,哼了一声,不回答一句话。
  苏仲明见此便转身,立刻就走。定雪侯见状,连忙跟上他,疑惑道:“怎么不再审问了?就这样了?”苏仲明轻轻‘嗯’了一声,说:“等她饿的时候,叫人给她送去一块栗子霜糖饼,然后看看她的反应怎么样。”
  “如果她真的不是凤息夫人的女儿呢?”定雪侯做了假设。苏仲明不由思量片刻,才干脆道:“我决定了,就当她是凤息夫人的女儿好了!现在凤息夫人就在宫里,而月水天只要有那块胎记就成了,我看月水天是也是吃苦过来的,一定会愿意跟凤息夫人走的。”
  定雪侯皱了皱眉,不太放心,“万一……这月水天从麻雀变成了凤凰以后,日后会对我们恩将仇报呢?你难道不怕她会利用佳陵国与紫七香联手密谋对付我们?”
  苏仲明反问,“你难道不觉得她是个孤儿么?”定雪侯愣了一愣,不说话。苏仲明继续往下说,“就像你一样,亲人没有了,国家没有了,你就死禅着身边最好的人,把他当成了自己的亲生父亲。月水天应该是个孤儿,所以把紫七香当成了父亲,紫七香变成那样,她比任何人都要难过,所以才孤身前来为他报仇。”
  一听到跟自己过去有关的事情,定雪侯立刻没了好心情,不回答,也不理睬人。苏仲明一直往前走,没有回头看他的神情,只是一直往前走。
  到了下午,苏仲明又来到了牢房,走到牢笼旁,问月水天,“怎么样,孤命人做的栗子霜糖饼好吃么?”月水天轻轻一哼,不搭理他。
  “来人!”苏仲明把牢卫叫唤过来,下了命令,“把囚犯放下来。”牢卫一听,愣住了,不敢相信道:“陛下,这是要放了她?”苏仲明微微一笑,“把绑着她双手的绳索解开。”牢卫不敢抗命,立刻照他的吩咐去办。
  双手得到了自由,月水天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揉揉发红的勒恨。苏仲明走进关着月水天的牢笼内,给她递上了一只药瓶,“用这个擦一擦罢。”
  月水天回头,淡然地看了他一眼,冷淡道:“何必这么关心我,你就不怕我现在就把你沙死么?”苏仲明先是一愣,然后一派平静,回答,“你不会这么笨,在大牢里沙了孤,你也逃不出去,不如咱们好好商量。”
  “商量什么?”月水天问道,眼眸里分明是对他的不屑。苏仲明说,“这两天,从佳陵国来了一位贵客,她有一个女儿已经失散了十几年了,生死不明,听说她的女儿在颈上有一块莲花形状的胎记,巧的是……你正好有这块胎记,年纪也与她女儿相仿。”
  他继续道:“孤不确定你是不是就是这个人,只是希望你去跟她相认,这样,对我们两个都有好处。”月水天眼里充满精明,警惕地问道:“对我有什么好处?”
  “你应该是个孤儿,跟她相认之后,不仅有了亲人,还能下半辈子享售荣华富贵,这可比呆在紫七香身边要好得太多了,再说,紫七香给你的恩情也远远比不上一个母亲对你的关心,因为那是母爱。”苏仲明缓缓说道,随之第二次将药瓶递给她,“机会只有一次,希望你好好选择。”
  月水天沉思起来,好一会儿,终于伸手接过了苏仲明的药瓶。苏仲明再度微笑起来,对牢卫下了命令,“把她脚上的铁锁解开,孤要带她回宫。”牢卫立即掏出钥匙,解开套在月水天脚踝上的脚镣。
  “月姑娘,请。”苏仲明客气地请她出牢笼,待月水天走出去,便带着她离开大牢,乘车驾直往宫城。
  到了宫里,苏仲明立即命令宫里人为月水天准备热水和干净的衣裳,让她沐浴更衣。随即,穿上华美衣裳的月水天捧着一盘栗子霜糖饼跟着苏仲明去见凤息夫人,为了防止以后将会后患无穷,在路上,月水天问道:“若是以后我再遇见紫亲王,该如何是好?”
  “这可容易办,”苏仲明想也不想,直接道出自己的经验,“你只要假装不认识他,矢口否认自己是月水天便可,凭那时你的身份和靠山,他断然不敢怎么样。”
  一席话落下,已到了凤息夫人所暂居的宫殿,苏仲明为月水天推开门,月水天壮起胆迈步进去。一直一直往里走,她渐渐地看到一位雍容华贵的妇人坐在桌子前,随即鹿出笑容,走向凤息夫人。


第58章 第58话
  听闻脚步声,凤息夫人便回头,见月水天面含笑容地捧着一盘栗子霜糖饼缓步上来,登时觉得无比亲切,直直盯着月水天,蓦然又想起了自己的女儿。
  月水天屈双膝跪在她面前,轻启唇,微微紧张道:“这是……是我一直喜欢吃的东西,听说您大老远地从佳陵国来,特意带来给您尝尝。”凤息夫人瞧了一瞧盘里的饼子,愣了半刻,内心勃然大动,便问她,“你……你叫什么名字?”
  月水天答道:“我叫莲儿……”凤息夫人此刻紧张起来,又问,“你的颈上是不是有莲花似的胎记?”月水天二话不说,即刻将遮住颈项的乌发撩起,向她鹿出上边的一块胎记。凤息夫人一看,一时激动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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