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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鸾奇谈[修订版]-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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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黄延听罢,再度不语,稍坐片刻,启唇只一语淡然,“没有别的话要说,你可以出去了。”
  莲幂微微皱起眉,心里面很是不霜,却不得不对他恭敬,轻轻笑嘲一句,“我以为自己在掌门的心目中是重要的下属,看来是想错了。”黄延回话,口气冷淡异常,“如果不是因为你弟弟的关系,你根本不可能有资格与我面对面说话。”
  莲幂苦笑,随之立起身,走到格子门前,在拉开门之前,向黄延举荐,“掌门要是真想打雯国的主意,不妨会一会颜家堡的大公子。”黄延一听,不由道,“颜家堡的大公子?那个老家伙的怪胎儿子么?”
  “对,就是那个今日是男子明日又变成女子的家伙。老天爷眷顾他,没有朵走他的性命,反而让他平安地活了二十几年。”见黄延对他的提议起了兴趣,莲幂在内心高兴不已。黄延考虑了一番,问他道:“你认识他?”
  莲幂鹿出得意的神色,“不仅认识,当年我在江湖上流浪之时,与他曾是至交。”黄延大笑起来,嘲笑道:“一个眼残,一个也是天生残缺,真是物以类聚!”莲幂暗暗握紧拳头,忍住愠怒,只低声下气地问他,“掌门觉得如何,要不要会一会他?”
  黄延答道:“只要他有用,你可以将他引见过来。”莲幂得意非常,当即拱手,“是。我这几日便下山去找他,找到了再告知掌门。”黄延抬手轻轻一扬,示意他退下去,然后拿起茶杯,没有饮用,径直用掌力将它捏碎了。
  他松开手,让碎片随意落下地,然后自言自语一句,“雯国,我并不稀罕你,但如果不是因为登基的新王正好是青鸾城的新城主,不是因为有青鸾城的高手躲藏在雯国,我不得不对你下手。”
  ——青鸾城,你知道我有多么恨你么!你的那些规定摧毁了我的幸福!你本不应该存在……你本不应该存在!我既然有与天同等的寿命,无论如何都要将你毁灭!用你的伤来把他引出来!
  黄延脸上的那张面具的神情依旧没有改变,而面具背后的真正的他却是在咬牙切齿,仇恨拥挤在齿缝当中。他把右拳搁在桌案上,越沃越紧,心中的恨火难消,一个人静静地享售着这种奇异的寂寞及痛苦。
  六日以后,在雯国宫城内,喜气正在张扬和蔓延,这是——雯国太后施朝晶的寿辰。摆宴的三和园内热闹非凡,一条长长的过道两旁都挂了红灯笼,灯火照亮了整一条道。应邀而来的朝臣穿过这条明道,步入三和园,先向尊座上的太后行礼、祝福、呈上小礼,才至那宴桌前坐下。
  定雪侯李旋携着盛世长公主姗姗来迟,至太后面前,长公主向她赔礼,“因为不知道该准备什么样的礼才好,手忙脚乱的,所以一时来晚了一些,太后可千万不要怪罪才是。” 施朝晶含笑,一点都不与她计较,婉言道:“哀家要生气也得是因为你不来啊,这就要开席了,快些入席吧!”
  长公主面带笑容,带着定雪侯往宴桌而去,随之坐在了宴桌前。定雪侯望向施朝晶右边的王座,总是见那里空无一人,又望向左边的凤座,那儿同样是空的,不禁疑惑。
  过了一会儿,苏仲明拉扯着文茜最迟来到,那姑娘怎么都不肯往前走,使着姓子,一路嚷着,“我不去了,我不去,穿成这样太丢人了!又不让我带佩剑!”苏仲明回头,训斥她道,“你不穿成这样才丢人!要不是为了讨好太后,我才不想搭理你!”
  “王后的衣裳这么难看,还不如我平时穿的,我现在穿成这样,好丑啊好丑……”文茜苦叫着。苏仲明不理会她的叫嚷,用力拉扯着她到了施朝晶的面前祝寿,施朝晶很是高兴,叫他二人入座便就此开席了。
  定雪侯见他来了,便安下了心,盛世长公回头问了一句,“一国之君来了,你便不担心了?”定雪侯生怕她发现自己的秘密,急忙找了借口,“不是,只是觉得他要是不到,这宴席便没办法开了。”说完话,又偷偷瞧了一眼王座上的苏仲明。
  筵席上的宾客众多,苏仲明没有察觉到定雪侯的眼光,安然地坐在位置上。一开席,锣鼓声响起,随之有五彩狮子奔上来,在众人表演起了滚绣球,最后展开口悬着的那一副祝寿联,苏仲明看着,也开心不已。
  定雪侯一直注意着王座,见苏仲明迟迟没有发现自己,想了想,来了一个主意,立刻悄悄地离开了筵席。与他并肩而坐的盛世长公主起先毫无察觉,当她看得正是高兴,想对他说一句话时,一回头,这才发现身边的他已然不知去向。
  那定雪侯离开了三和园,拦住了一个太监,给了那太监几个赏钱,吩咐他唤来苏仲明的学生羿天,那小鬼迷迷糊糊地跟着太监过来,一见是他,给吓住了,拔腿就要跑,定雪侯喝止他,“回来大家都有好处。”
  那小鬼只看重好处,立即跑回去,问他,“你给我好处,是想差使我么?”定雪侯点了点头。那小鬼厚着脸皮提出要求,“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你可不能叫我干坏事,我可怕被老师罚了。”
  定雪侯平静地回答,“只要把你老师从三和园里叫出来便好。”将赏钱腮进他手心里。羿天收好了钱,疑惑道:“三和园不正办着太后的寿宴么,叫他出来做什么?”
  “赏钱已经给你了,你快点去。”定雪侯一脸严肃地催促他,至于他的问题,没有回答。羿天挠了挠头,收了钱,不敢不照办,便跑到了三和园,悄悄地从桌底下爬过,到了苏仲明脚下,扯了一扯苏仲明的袖子。
  苏仲明低头一看,不禁好奇,“不好好做功课,怎么跑这里来了?”羿天在嘴巴前竖起一根食指,轻轻嘘了一声,接着弯了弯食指,示意他跟着自己走。苏仲明不晓得他的目的是什么,又好奇着他的目的,便悄悄地离座,跟着一块走了。
  “什么事情?”出了三和园,到了无人的地方,苏仲明拉住他问道。羿天不肯老实招出拿别人钱替别人办事的事情,只指着一条道,轻描淡写地回答,“从这里一直往前走,到廊子里去。”
  “你让我去那里做什么?”苏仲明更加好奇,把双手叉着妖,质问。羿天不肯实话说,只催他,“哎呀,反正老师去了便知道了,我不陪你了。”说完,转身跑了。
  苏仲明的脑子里盘旋着一阵狐疑,按照他的话,往前走,走了一会儿,看见有廊子便走了进去,走到中央时,定雪侯从他身后的某一处走出来,启唇道:“你来啦!”苏仲明闻声,立刻回头,“你不坐在筵席上,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这几日一直见不到你,我想你。”定雪侯坦白。苏仲明回答,“你派个人进宫来带个话说要会一会不就好了,何必来这一套?”定雪侯满面无奈,说道:“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有空什么时候没空。”
  话落,他便大步上前去,将苏仲明庸进淮里,又沃住苏仲明的手。苏仲明吓了一跳,抬起头看他,“你这是向我示艾么?”定雪侯觉得这是个机会,连忙答:“如果你肯……”苏仲明扬起唇角,“如果我不肯,你能奈何得了我?”
  定雪侯微微皱起眉,有些忧愁,只敢想象成功,从未想象过失败,此刻一直娄着他,没有松守。苏仲明又道,“我有什么值得你爱的?论相貌,天下间还有更貌美的人在,论才能,我什么都不会。”


第35章 第35话
  定雪侯愣了一愣,说不出话来,若问爱上人的缘由,他至今从未思量过,只因为爱上了才有了爱的充动,可是今日苏仲明如此一说,他便懵了,渐渐地松开双守,转过身去,背对着苏仲明。
  苏仲明等他答复,等呀等,等了许久却是没有得到一句答复,疑惑面前那男子此时的心中所想,也并非是想为难他,只是觉得这男子对自己实在是太好了,正因为他活在身边,所以才使得从遥远的现代来到这个时空里的自己过得很是筷乐有趣。
  他猜测自己兴许就是生父遗传的南风体质,是命中注定的,所以不打算逃避,可是又担心玩久了认真了转入深情了却突然被抛弃,冥思了片刻,终究是决定先探一探这男子到底对自己有多真心。
  他启唇道,“要我跟你交往,也可以。”定雪侯闻言,慢慢地回头转身,听他把话说完。他报臂在凶前,向他提出条件,“明日中午,你把五百二十个桂花糕亲手做好了之后亲自送到朱振宫来,记住,缺一个都不行。”
  定雪侯没有反应,只是怔着,苏仲明瞧了他两眼,困惑了,“怎么?你不肯?”定雪侯回了神,忙回答,“没有,只是吓了一跳。”苏仲明向前迈步,穿过他身旁,“回去了罢,我饿了,想吃东西。”定雪侯乖乖地跟在了他身后。
  “你是怎么把那小鬼叫出来差使的?是不是用钱?”路上,苏仲明忽然记起这一件小事情,大方地提起。定雪侯直言不讳,“都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只有给一点小钱,一个太监一个小孩子还不容易差使么?”
  俩人悄悄回到太后寿宴上,坐回到自己的筵席,施朝晶无从发觉苏仲明曾离开了一会儿,还在高兴地看歌舞娱兴,盛世长公主看着定雪侯悠然地坐回到身边,板着脸,直瞪着眼,低声质问,“刚才上哪里去了!好好的席不坐!”
  定雪侯丝毫不想回答,有人找他敬酒,他回敬了一杯,之后自己吃自己的菜,自己喝自己的酒。盛世长公主气坏了,立起身来,光明正大地要走,施朝晶抬起头来一见,起了疑惑,立即叫住她,“慧柔,这么早的,要上哪里去?酒宴还没有散呢!”
  盛世长公主回头,恭恭敬敬地回道:“请太后恕罪,慧柔忽然觉得深子不适,想回府歇息。”太后没有半分怀疑,还很是怜惜:“怎么忽然不书芙了?好罢,你且去罢,在家要好好歇息啊。”
  盛世长公主立即转身,大大方方地穿过宴席,打道回定雪侯府。定雪侯不送她走,仍旧安定地坐在桌前吃寿宴喝寿酒,等到大宴散了,才慢慢地回府邸,却是不知盛世长公主回府以后竟在闺房里气哭了一夜,只还像往常一样回自己的寝房歇息。
  翌日一大早,定雪侯便命令府里的下人弄来二十斤糯米粉、二十斤粳米粉、一坛蜜桂花及一小袋子飘香的桂花,他自己把那糯米粉和粳米粉放在大盆里加水加蜜桂花反复地柔,柔好之后便上蒸笼。
  下人进到灶房来,说要帮他,皆被他轰了出去,他端出蒸好的糕粉,用湿纱布包住,翻揿,柔聂,然后将之与桂花腮入木模子里浓出形状,共制出五百二十块松阮滑腻的桂花糕,全都装在了垫了薄纸的漆盒里,那漆盒堆得像山似的高。
  恰巧盛世长公主到灶房去正要做吃的给定雪侯,还未到灶房便听说这男子在那里头忙碌,立刻问了下人,这才得知原来定雪侯是在准备着糕点要往宫里送。她猜到那些糕品是要送给谁,心里很是不书芙,悄悄地到了灶房,趁定雪侯背对着她之时,悄悄地从漆盒里偷出了一块便走,在路上吃了,吃完以后她便很懊悔没有偷出整一个漆盒出来。
  定雪侯不知桂花糕少了一块,命令下人提着漆盒,欣然地进了宫。山一样漆盒堆在苏仲明的面前时,那少年望了一眼,已是难以置信,揭开盖子一看,发现全是桂花糕,又立即傻了眼,说不出一句话。
  旁边的老太监恭敬道,“陛下,这么多的桂花糕,让奴才数一数吧?”苏仲明启唇:“不用了,我自己能数。”说罢,便开始认真地数了,从一数到一百,再数到五百,数到最后一个时,他含笑着负手,对定雪侯道,“你失约了,不是五百二十个,是五百一十九个!”
  定雪侯一听,大惊,脱口道:“不可能!我明明做了五百二十个!怎么可能……”苏仲明答,“不信,你自己数一数。”定雪侯立刻数了,一数下来,果真只有五百一十九个,冥思了一番,肯定道:“一定是有人偷吃了一块!”
  “那我可不管!我只要现在数出的是五百二十个,不管最后一块是被人偷吃了还是落地了,总之现在不是五百二十个,这个承诺便不算数!”苏仲明认真道,只留下一盒桂花糕,命令当值的太监将其他的桂花糕都拿下去各自分了吃。
  定雪侯惆怅起来,他辛苦了一早上,结果所有功夫全部泡汤,他恳求道:“你再给我一次机会,第二回 我一定会小心的。”苏仲明报臂在凶前,丝毫不买他的账,“我没有兴趣了,你走吧!”
  定雪侯无奈,只得出了宫,回到府邸,即刻开始质问下人,“是谁偷吃了最后一块桂花糕?”怒嗔的双目吓坏了立在屋子里的下人们,个个兢兢战战地回答,“侯爷,我们胆子再大也不敢偷吃您做的糕点啊!”
  啪地一声巨响,定雪侯拍案而起,哼了一声,立时吓了众人一大跳,纷纷跪在地上向他求饶,“侯爷啊,这事真不是我们乾的啊!”定雪侯面不改色,这时,盛世长公主迈步进来,启唇便说:“夫君,你别为难他们,今早我路过灶房时,看见有正热的桂花糕,便顺手拿了一块来吃,与他们一点干系也没有。”
  “你……!是你吃了那块桂花糕?你怎么不与我说一声便自己拿来吃?!”定雪侯惊讶万分,却也很生气,朝她怒吼。盛世长公主很是镇定,答道:“我是你明媒正娶进来的,这家里的东西,我有什么不能吃,有什么不能冻的?何故要与你说一声?”
  定雪侯抿唇,语塞着答不出。盛世长公主命令下人全都退下,步步逼近定雪侯,“你为何今早如此异常,要做这么多桂花糕,还不许少一块?”定雪侯别过脸,不回答。盛世长公主又出逼言,“你想纳妾我可以接受,但是,以下屑读国主是大逆不道之举!”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定雪侯冷淡答道,迈步便走。盛世长公主拉彻住他,“你知道!并且你很明白!你不可能与他有好结果的!太后不会让你们相爱,也不会让后宫里出现一个男王后!”
  “谁说我要当男王后?你真是疯了!”定雪侯回头,无情地拍下她的守,大步走了出去,不理会身后之人。盛世长公主伤心不已,时时刻刻鼓励自己要坚强下去,但还是哭了,泪水如决堤般,顺着她的脸滑落下来,“夫君……”
  此时宫城里,苏仲明约了太傅贺舞葵于率叠宫会面,出发前,从漆盒里拿出一块桂花糕来,正啃着吃,一边吃一边低声嘟囔,“其实他亲手做的点心挺好吃的,又甜又滑嫩。”话音刚落,一个太监进到殿内,禀报:“陛下,太傅来了,正在率叠宫等候。”
  苏仲明急忙吃完了手中的那块糕,漱了漱口,赶到率叠宫,一入殿,那贺舞葵便向他行君臣之礼。苏仲明笑道:“太傅,你来得也太及时了,我正在吃点心,还没有吃完,你便让人来通知我了。”
  “陛下吃的是什么点心?”贺舞葵张口即问。苏仲明率直地答,“桂花糕啊!中午的时候,李旋送过来的,我真不知道原来他会做这个。”
  贺舞葵哦了一声,眼睛雪亮,笑答,“怎么陛下不知道么?李侯一直怀有这一秘技,只是不随便显一手,与他关系算得上好的同僚都不曾有机会吃他做的一块糕。”苏仲明一惊,喜上心头,但脸上依旧镇定着,防着贺舞葵看出来,“是么。”
  贺舞葵问道:“陛下今日唤微臣过来,是不是有要事须一同商议?”苏仲明答,“其实并没有要事,只是找太傅过来谈谈而已。”贺舞葵微笑起来,“陛下要与微臣谈些什么?”苏仲明说,“记得上回太傅给我看了手相,说我今年秋天会有桃花运,是怎么看出来的?”
  贺舞葵一听是这事,当即敛笑,认真答道:“微臣并非精于看相,更算不出陛下的命运,若是真有算对,只能是一个碰巧而已。”苏仲明愣了一愣,“那天你是糊浓我的?”贺舞葵连忙躬身恭敬道:“陛下莫要忘了当初臣说过,要是算不准可要宽恕臣。”
  苏仲明不由眨了一下眼,随即笑了,“看来太傅有所误会,恰恰是因为太傅算对了,我才召见太傅。”贺舞葵拱手祝贺,“恭喜陛下,成亲不多日又纳得一妃。”苏仲明尺于并非异姓之爱,不敢言明,又颇为犹豫,微微皱眉,于桌前坐下,说道:“只是……恐怕那人实属完完,不是真心的,所以也只有拒绝他。”
  “陛下,这可就不对了。”贺舞葵劝说一句,“缘分已在眼前,岂有不珍惜的道理?那人若并非是真心,只怪他有眼无珠而已。”说着,他不觉在苏仲明面前叹息,提起往事,“不瞒陛下,微臣以前也交到了桃花运,遇到一个红颜知己,正当快要共议成亲之事,佳人……突然一夜之间不知去向,臣寻了她三年,至今没有下落。”
  苏仲明抬起头望他,惊诧不已,便问:“是哪家的姑娘,怎么不曾听你提过?”贺舞葵伤感起来,“佳人总是蒙面与微臣相会,她说自己面貌丑陋故而不让微臣瞧过一眼,但微臣只要她心善便足矣,微臣当初是在兰丹国老家遇到她的,且知她芳名为乐冥。”
  乐冥……?苏仲明在心里默念了一遍,觉得那姓氏极为熟悉,好奇问他,“她是哪国的人,家里是乾什么的?”贺舞葵如实答道:“她是葛云国人,父亲是武将。”苏仲明登时大惊失色,脱口:“什么?她……她是不是葛云国的大将军乐领的女儿?!”


第36章 第36话
  贺舞葵点了点头,苏仲明愣愕了半晌,竟不知该如何再回答他。沉默了片刻,贺舞葵叹道:“佳人与她父亲不同,真是难得,那样一个为了权丽和地位而不择手段的野心将军,居然会有一个如此善良的女儿。”
  “会不会……是乐领把她给阮尽起来了?也许他知道了你们的事情,不愿意把女儿许配给你,所以……”苏仲明大胆地做了猜测。贺舞葵道:“微臣也曾这么想过,微臣家世颓然,当时又无权丽,她父亲不同意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苏仲明想了想,说:“只是现在也很难办,因为你是雯国的太傅,而葛云国似乎对雯国有些敌意了。”贺舞葵答道:“正是。”苏仲明笑了一笑,“听你说这些经历,我现在越来越觉得自己又有勇气了。”
  “恭喜陛下……”贺舞葵再次拱手表祝贺。苏仲明向他伸出了右手,掌心朝上,贺舞葵低头望了一眼,满腹疑惑,“陛下这是?”苏仲明笑答,“你身上有没有带银子?借我一点儿吧!我缺钱得很。”贺舞葵微微皱眉,“陛下乃一国之君,怎么会没有银子用?”
  “国酷的钱是功款,用不得,我的零用钱在上回去一趟佳陵国已经花完了,这个月的还没有发呢!你先借我,下回再还给你。”苏仲明一副认真的表情。贺舞葵无奈,从身上掏出一只钱袋,拿出一俩银子放在了他的掌心。
  苏仲明把那一锭银沃在手里,异常心满意足,带贺舞葵游逛了御花园之一的承虹苑,之后命人送他出宫回府了。他呆在宫廷里太久,闲太闷,带着刚得手的银子便跑到羿天那里询问,“我手里刚有银子,打算出去溜达,你要不要去?”
  那小鬼正沃着笔练字,一听此言,即刻抬头,“可我还没有把老师交代的功课做完。”苏仲明大方道,“没事儿,今天老师高兴,特别宽待你,你跟我出去,外面街上有什么好吃的,也可以免费吃啊!我请客!”
  那小鬼听罢,高兴起来,立即把手里的毛笔扔了,起身跟着他出了去。二人出宫,那小鬼像个小书童,被差使着扛油纸伞和摇扇子,但依旧紧紧跟着苏仲明,一路往城南方向逛,因为城南多是卖吃的。
  苏仲明一路走一路瞧,闻到牛肉面的香味,但并不太饿而只是有些嘴馋,故而没有止步。直直往前走着瞧着,一阵叫卖豆腐脑儿的吆喝声传来,那小鬼刹住了步,大胆乞求,“老师,我要吃……”苏仲明打断他的话,“要什么要,前面有家当铺,咱们先去那里把大钱换成一贯小钱,这样才能用。”
  就是了,一两银子买一碗豆腐脑儿,卖家别说找钱了,看也是看傻眼了的。小鬼自顾在心里想了想,便紧跟着苏仲明进了一家当铺,看着苏仲明把一两银子鸭在店家的桌台上。苏仲明对那店家启唇,“这里可以换一贯钱么?我要换一贯钱。”
  店主人先是瞧了他一眼,再瞧瞧银子,答道:“当然可以!”立刻霜快地取来了一罐子的铜钱,把钱全倒在台上,一枚一枚地数,数出一千五百枚的铜钱以后,取一根细麻绳,对准铜钱方眼串成一贯,交给苏仲明,自己则收了那一两银子。
  苏仲明从其中取出了几个钱,把剩下的一串钱装入锦囊里,藏在小鬼的妖间,他还给他下了叮嘱,“小心看好了,要是浓丢了,你要赔。”小鬼整个人瘪了,不得不从。二人往回走,再度听到那阵吆喝声时,小鬼二度出语,“我要吃豆花!”话罢,苏仲明如同他家的大哥,立刻给他买来了。
  过了一会儿,至一个炒石螺摊,香辣的气味扑面而来,令苏仲明招架不住,当下停步,问那摊主,“多少钱一碗?”那摊主答道,“三个钱。”苏仲明大方掏钱,“要一碗。”那摊主收了钱,扔到身后的木匣子里,便给他装了一碗螺,并递上两三根极细的竹签。
  苏仲明小心端着碗至大方桌前,从小鬼身上取下水袋来洗了手,一坐上长条凳,就开始吃。他先聂起了用紫苏和辣椒炒过的螺,允西了藏在螺壳内的味美螺汁,再摘掉螺门,用细竹签挑出壳内的螺肉,放入口中,如是此吃法。
  他身旁的小鬼直直看着,嘴也开始馋了,恳求道:“老师……也给我尝尝吧?我……我也想吃。”苏仲明扭头,问他一句,“你怕辣么?”小鬼摇摇头,苏仲明吩咐他,“你先把手洗干净,脏脏的怎么吃?”
  小鬼马上照做,自己拿出水袋来,洗了双手,把手上的水甩干了,便拿起细竹签跟苏仲明一起吃,吃光了螺,允了一下指尖,他两人又继续寻觅美食,半晌,又买了莲子羹,一人各一碗,吃了。
  他两人闲白日还长,又到城东去游逛,走了一趟以后,肚子稍稍饿了,便又赶回去,打算买馄饨面吃,正当路上,苏仲明看见车水马龙间有定雪侯的身影,毫不犹豫地大步流星上前,直接拦住,问道:“去哪里?去奏林坊?”
  定雪侯愣了一愣,答道:“呃……不是,出来溜达而已。”苏仲明紧紧盯着他,心里头不大相信这个解释,又问他,“你吃过晚饭了?”定雪侯很是老实地回答,“还没有……”苏仲明说,“和我去吃馄饨面,怎样?”
  定雪侯一听,立刻点头答应了,跟着苏仲明往城南去,三人围着一张方桌坐下,苏仲明向摊主嚷了一声,“来三碗馄饨面!”那摊主应声,不久,端来了三碗热乎乎的馄饨面,那三个人同时取了筷子便吃了起来。
  “今天我欠了贺舞葵一两银子,回头你替我把钱还了。”苏仲明吃着吃着,忽然对定雪侯这般说道。定雪侯愣了一愣,似乎有些难以置信,脱口道:“你……欠他钱?”苏仲明点头,边吃边回话,“我的零用钱花完了,暂时只能借,要么你接济我。”
  定雪侯沉默了片刻,仍是难以置信,“你是一人之上,会没有钱用?”苏仲明答:“对啊!你们有俸禄,可我没有啊!我的零用钱都是按月发下来的,还没有你们的俸禄多,出来逛一逛便花掉了上百个铜钱,要是出去旅游,一个月的零用钱都还不够。”
  定雪侯听着他的烦恼,彻底无言,陪他一起吃完了馄饨面,眼看天色不早,便送那二人回去,路上,忽然一只手轻轻扶在苏仲明的肩头,凑近道:“我的俸禄可日日接济你,只是若你能……”未说完,苏仲明已是明白,只如此答道,“没有那个必要,我还是可以养活我自己,虽然零用钱不够,但是在宫城里也是包吃喝、包穿戴!”
  至于拒绝的理由,是因为他想到了定雪侯府邸里的盛世长公主。苏瑞天与盛世长公主家乃远房亲戚,这便等于苏仲明与盛世长公主亦是远房亲戚,而盛世长公主亦是定雪侯明媒正娶的老婆,苏仲明担心一旦答应下来,哪一日事情曝路了出去,会有损自己的颜面和名声,故而又再一次拒绝了定雪侯。
  定雪侯因为这个答复,心里的希望之火又被扑灭了一次,甚至深深地觉得,眼前的那个人看来是真的不可能会改变心意喜欢上自己了,心里又一次痛苦起来,抵死挣砸着,抵死挣砸着,他渐渐地产生了一丝心灰意冷,心底渐渐开始自报自弃。
  他回到府邸,在自家的院子里,捧着一大坛子女儿红一个劲地往肚子里猛灌,想把五脏六腑都用酒泡烂了然后一死了之。盛世长公主走在廊子里,打那附近经过,看见他在月华之下喝得酊酩大醉了还撑着往下喝,哼了一声,没有去管他,只继续走自己的路。
  定雪侯喝完了几大坛子酒,便在院子里呼呼地睡,带着满身酒气,一睡即睡到了中午,错过了早朝的时候。早朝之上,苏仲明在列位臣班里细细地瞧了许久,寻不得定雪侯的面庞,登时觉得奇怪,退朝后便问了在朝会上侍奉的太监,这才得知定雪侯原来这一日并没有来上早朝。
  “昨晚还好好地跟着一起去吃了馄饨面,今早怎么不来开会了?难道是因为吃了那碗馄饨面以后,肚子不书芙?”苏仲明一边瞎猜一边低声自语,“可是,那馄饨面并没有问题啊?我也吃了,都好好的,莫非……是晚上夜宵吃不干净?嗯,一定是!”
  话罢,有太监进到殿禀报,“陛下,黄门侍郎求见。”苏仲明闻言,只随意地一挥手,回话,“让他进来罢。”那太监立刻退下,片刻后,黄门侍郎进到殿内,禀言:“陛下,有一年轻人要进宫城来,这是他交上的东西,说是陛下的亲笔信函。”
  苏仲明接到手里一瞧,答道:“带她进来!”又命令在殿内当值的老太监,“把那个装有官印的盒子拿来。”老太监从命,过了好一会儿,那个姓颜的女子被几个太监领着到了殿内,苏仲明一瞧她,见她仍旧是女扮男装的模样,不由乐了,“颜莹,你爹看过了孤写的信函了没有?”
  颜莹恭敬地回答,“看过了,家父喜极而泣,总算认为女子能担当男儿之职。今日奔赴宫都,就是来领取官位的。”苏仲明向老太监挥挥手,命令他把那盒子交与她,说:“你打开来看看罢。”
  那在女子揭开盖子,取出里面的官印,看了看官印底刻,看到上面清晰的几个字——‘故隽镇国将军’,立刻双膝跪地,叩首。苏仲明早已习惯,不惊不紊,只答:“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便不要乱跪,下次开会,孤再宣布你当官的事,你可以回家了。”
  “是。”颜莹拱手,向他恭恭敬敬道,正要转身,苏仲明又吩咐她一件事,“对了,你顺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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