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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道之躲不掉的孽缘-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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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离?”被突然间吐了一身,苏冰澈吓了一大跳,然而他的第一个反应并不是放开安莫离,反而是焦急的查看安莫离的脸色。
  ‘呕’又是一阵吐,手脚上都缠着缚龙锁,没办法挪个地方的安莫离被吐出来的东西熏的直翻白眼,如果他现在能说话的话,一定朝着苏冰澈大声狂吼,你丫的把我放开成不成?你特么能不能别再摇老子的肩膀了?!
  见安莫离不停的吐,苏冰澈真正慌了,什么情情爱爱,什么谈清楚说明白,全体忘到了脑后,七手八脚将安莫离放到洞内的石床上,大手一挥,安莫离身上被脏东西沾上的外衣变成了小碎片落了一地,找来了水先是帮着安莫离漱口,后又将人翻过来轻拍他的背,一下又一下,好一会才让安莫离安静下来。
  “你好一点了吗?”心疼的摸了摸安莫离苍白的脸颊,苏冰澈小心的问着,像是生怕大声一点就会吓到安莫离一般。
  头歪在床头无力的喘气,安莫离连喘了好几口才睁开眼睛,但也只是冷冷淡淡的扫了苏冰澈一眼就又闭上了。
  拍在安莫离背后的手掌一僵,另一只握着杯子的手背青筋暴起,显然,苏冰澈被安莫离冷淡的眼神伤到了,正在极力压制着动荡的情绪,但不管是气还是伤,那双深邃的眼眸却一直盯在安莫离的脸上,动都不动一下。
  久久,苏冰澈突然干哑着嗓子开口,“我到底要怎么做,你才不会这么讨厌我呢?莫离,我以前只是不爱你而已,并没有做过伤害你的事情,你为什么会讨厌我到了……恶心的地步?”低头看着胸前脏污的一大片,因为自己的拥抱而让心上人吐出来的结果,是苏冰澈永远也无法接受的打击。
  苏冰澈话里哀伤的意味太浓,让乍然听到此话的安莫离愣然了许久。
  为什么?是啊,他也想问问苏冰澈为什么。
  为什么前生自己不求回报,只是想在有限的生命里能多看几眼心上人,却被这个男人以着绝情冷血的方式送进了地狱?
  如果没有苏冰澈的冷眼旁观,自己不会被逐出凌门,更不会身无所依逃到俗世生活,也就更不会……
  不敢回想,每一回想起在俗世中发生的事情他就浑身直打冷颤,与被废了修行比起来,在俗世中经历的事情才叫最痛。
  而今生,他都已经尽可能的躲着苏冰澈了,为什么苏冰澈还不肯放过他?一次又一次踩在他的底线上行走,苏冰澈,难道你就非要逼着我恨你,你才会高兴?
  “看着我。”手指扣住安莫离的下巴,让他躲无可躲,苏冰澈沉着脸直直看向安莫离染着冷意的眼眸,而当看到这双眼眸里一瞬而过的恨意时,‘啪’的一声,另一只手中的杯子终于承受不住重力,碎裂成块,鲜红的血顺着苏冰澈纤白的指尖滑落,延着掌心画下了一抹刺目的线条。
  “你……恨我?”嗓子干哑的更加厉害了,恨?安莫离竟然恨他?他不明白,自己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竟然让安莫离恨上了他?
  抿着嘴唇不说话,但安莫离眼神中的嘲讽意味却特别明显。
  他当然不恨苏冰澈,恨需要投入太多的感情和关注,而他对苏冰澈,恰恰缺少了这两样。
  “能放开我吗?离你太近了我怕我又会吐。”本来以着安莫离平时的性子,根本不会在绝对弱势的时候说出太刺激苏冰澈的话来,可是在此时此地,他很难控制得住自己。
  果然,安莫离话音才落,苏冰澈的眼神就变了,胸膛急速起伏,那双直勾勾看着安莫离的眼睛似凝结成了暴风雨来临前的黑暗狂潮,压抑得让人透不过气来。
  突然,垂在苏冰澈身后的发,无声自扬,像一只只魔手,飘舞在半空中。
  而眼睛变成了诡异红色的苏冰澈似乎并没有发现自己的转变,他笑着将扣住安莫离下巴上的手指缓缓上移,轻柔的抚摸起了安莫离的脸,极其认真的一遍又一遍轻抚着,恋恋舍不得移开。
  汗毛竖起,这是人类对未知危险的本/能反应,面对如同魔化了的苏冰澈,即使情绪再不受自己控制,安莫离也老老实实的闭上了嘴巴。
  他没见过先辈们是怎么进入金丹期的,但却知道心动巅峰期的人最受不得刺激,一刺激狠了,不是走火入魔,就是暴发出强大的破坏力一举突破金丹期。
  而眼前的苏冰澈显然不正常,也不知道是会入魔还是会暴力突发对所有靠近的人或物都产生毁灭的欲/望,但不论是哪一个,于安莫离来说都只有一个结果,遭受鱼池之殃。
  想到此,脸色几乎黑成了锅底,难道自己上辈子在这里栽了大跟头不算,连这辈子也要栽在这里?没那么倒霉吧?
  “你怎么了?在害怕我伤害你?”双手板着安莫离由趴俯变成了仰躺,站起身,苏冰澈慢悠悠脱下了外袍之后,迈着优雅的步子,一点点逼向了试图挣扎着向里躲的安莫离,“我怎么舍得伤害你呢,你可是我此生的魔,伤了你我会心疼的。”边说着边死死的将人压在了身下,低头深深吻上安莫离的嘴唇,双臂像蛇,牢牢将安莫离锁在了怀里。
  轰,好大一声雷。
  魔?哪个魔?该不会是心魔吧?他就说,为什么自己只是说了几句话苏冰澈就被刺激的魔化了,原来根子在这里。
  因为心情太激荡,安莫离都顾不得嘴巴落进了狼嘴里,只是恍然大悟的瞪大了眼睛。
  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苏冰澈的态度会转变的那么突然,自己是他的心魔,只要破除了心魔撒下的魔障,苏冰澈就能直接进入金丹期成为凌门内最早进入金丹期的弟子。
  被自己冷待和嘲讽怕什么?等苏冰澈成了金丹修士之后,大可以再把场子找回去,到时候一个可能是未来掌门甚至于未来太上的人对上小小的关门弟子,谁收拾谁简直一眼明了。
  X的,自己怎么这么倒霉?老天根本是看他不够惨,想玩死他是吧是吧?他更严重怀疑,自己是不是上上辈子做孽太多,才会一连两次都这么点背。
  唔,好重,“苏冰澈,你在做什么?”惊慌着扭了扭身体想躲开压在身上的人,可悬殊的力量差距再加上紧紧缠在手脚上的缚龙锁让安莫离根本没办法挪动分毫。
  于是腥红着眼睛的安莫离只能眼睁睁看着苏冰澈将魔爪由衣襟口探入,直接盖在他胸前的小点点上,一口老血涌上喉咙,这人还能再下流点不?!
  “我想做什么?”苏冰澈歪了歪头,笑眯眯的装可爱,那眼眸深处诡异如妖的红光映着这抹‘可爱’的笑,直看得人头皮发麻。
  摸在安莫离小点点上的手爱恋的又是揉又是搓,足足过了好一会手瘾,苏冰澈才又笑着道:“我想和你做/爱,你猜,你会不会一边和我做,一边吐得连胆汁都不剩?”安莫离越是恶心他的碰触,他就越要让安莫离习惯他的气味,想到这里,苏冰澈笑的更加邪气实足了。
  如今除了那张脸,不论是由气质上看还是表情和语气,再没有一点与正常状态下的苏冰澈相似的地方,就像他们完全是两个人,而安莫离发誓,他更加喜欢和正常的苏冰澈接触,也万分后悔自己刺激苏冰澈的举动,只可惜,后悔药这东西,世上从来没有人卖。
  “莫离,等我真正拥有了你之后,不管你心里恨我也好厌我也罢,你都只能是我的了。”只能是他的,这个念头让被心魔控制住的苏冰澈,兴奋的整个身体都在颤抖。
  修行界里男男双修与男女双修差不多,当两个人双修之后,体内的气感就会延着同一个经络重新形成只适合彼此的脉路,从此,两人任何一方都不能再有其他伴侣,即使与其他人上了床,有伴侣的那位也会因为不同的气感流程而经脉暴裂而亡。
  正因为一个人一生只能选择一次伴侣,所以每一个修行之人在这方面都特别谨慎,尤其是男男双修。
  自古以来,阴阳调和才是天地正理,男男双修固然也可以达到提升修为的目的,但到底不如男女双修长久,一旦达到了阳气暴满的极限,再强行双修下去只有死路一条。
  有鉴于此,选择男男双修的人并不多,除非某一方修为再无进度的可能,又实在喜欢某个人,宁肯将十分之三的飞升希望压低到百分之三,或者对自己的资质特别自信,能够保证过了这个坎儿此后就是宽敞的大路,才有可能坚定的朝心仪的人下手。
  当然,从修真界以强为尊的立场上看,身为弱者的被下手方,显然是没什么发言权的,被硬逼着压上床只能自认倒霉,谁让自己碰上疯子来着?
  可修真界被硬压着上床的人,还真不多见,一,伴侣一生只能有一个,轻易不能冲动,二,修行高深的人通常都情/欲淡薄不太可能总想着那啥那啥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三,修为高的人压了修为低的人一开始只会让修为低的人得利,连跳两级甚至于几级的事情都有可能发生,等跳级结束两人差不多要生活好几百年,是问,你给了别人好处却又留着个恨你厌你的人在身边,这样的蠢事,有人愿意干吗?
  综合以上所述,多少年来强【哗——】的事情,还真如凤毛麟角一般。
  只属于苏冰澈一个人?这句话于安莫离的打击,简直比让他脱光了绕着凌门跑一圈还要严重。
  “放开我,不要碰我!”惊慌的躲开苏冰澈的吻,拼尽了力气想让苏冰澈离自己远一点,他不想成为苏冰澈的伴侣,宁愿只是被苏冰澈玩玩就扔到一旁,也好过与他绑在一起几百年,可眼前的情况显然苏冰澈并不止想玩玩,也不允许自己拒绝。
  “不碰你?我做不到呢。”像是戏耍猎物的狩猎者,苏冰澈趴在安莫离的耳边轻轻吹气,手掌抬起又落下之间,包裹住安莫离的衣服化为了粉沫。
  看来,现在的苏冰澈要比正常状态下的苏冰澈厉害得多,也更加难以掌控了。
  “好滑的肌肤,莫离被人碰过吗?元学总喜欢搂着你,他有没有摸过你的这里?”指尖在安莫离光LL的身体上游走,胸膛、小腹,游走到哪里,哪里就会颤栗起来。
  那是安莫离紧张到了极点的鸡皮疙瘩,伴随着一阵重过一阵的恶心,让安莫离难受的皱紧了眉。
  见安莫离不理人,苏冰澈也不恼,低头,一下下亲吻刚刚手指游走过的地方,继而在安莫离身体快僵成石块时一把抓住了安莫离的那里。
  安莫离倒吸了一口凉气,他有点担心,等逃过了今天这一劫,自己那东西不知道还能不能站得起来?心里阴影,不好医啊。
  感觉苏冰澈的手上下移动,安莫离赶紧稳了稳情绪,他可不想真被苏冰澈强上了,求人不如求已,赌一把。
  强装着镇定抬起头,“苏冰澈。”声音轻柔到不可思议,连安莫离自己都意外,没想到自己竟然能够发挥得如此出色,“我能,提个要求吗?”
  手中动作不停,但苏冰澈的眼睛却看向了安莫离。
  有反应?那就好说,“你可以解开我的绳子吗?我手麻了。”
  “不,我就喜欢这么绑着你做。”邪气的挑眉,想骗他解开绳子好逃跑?压根不可能,苏冰澈说完之后狠狠咬了安莫离的肩膀一口,舌尖舔着丝丝血渍,舒服的眯起了眼睛。
  痛感让安莫离呲了呲牙,忍过疼痛之后,安莫离一点也不气馁的接着柔声道:“不解开也行,但我是个男人,能不能也让我亲亲你摸摸你?总被你压着,我不喜欢。”
  亲亲?摸摸?血红色的眼眸愣愣然看着安莫离,即使脑子里黑与红翻滚,狂暴的气息肆虐,苏冰澈还是被安莫离的话惊得呆愣了好半晌。
  他抗拒不了安莫离提出的要求,被这个人主动亲近,是苏冰澈心底最深的渴望,想着,手臂揽住安莫离的腰猛的翻身,两人瞬间调换了位置,手指指着自己的嘴巴,苏冰澈血红的双眼紧紧盯着安莫离的嘴唇,“亲这里。”
  被绑在身后的双手用力握成了拳头,安莫离干涩的咽了口唾沫,点头。
  俯身,主动亲吻上苏冰澈的唇,舌头慢慢探出与苏冰澈的舌头纠缠在一起,耳边急促的喘息声和抵在屁股上又大了一圈的东西让安莫离指甲深深扣进了掌心里,移动身体向下,吻,一路由脖子、胸、小腹、直到那根有着惊人尺度的东西。
  隔着布料看着高高昂起的物件,半垂的眼帘闪过一道幽深的光,安莫离缓缓张开嘴巴,一口咬了下去。
  

☆、我为你出气

  ‘咔嚓’上牙与下牙重重咬合在一起的声音清晰可闻,但血腥暴力的一幕却并没有轰隆隆上演,本来十打十会咬得苏冰澈这辈子都只能当太监的凶器‘一口小白牙’,如今离施暴目标足足有三尺远,而小白牙的主人安莫离同学,此时正被一个突然出现的身影紧紧抱在了怀里。
  “乖,不咬,脏。”如美玉细雕而成的手轻柔的拍着安莫离光滑的背,星辰般迷人的眼眸里荡着暖暖的光,这位及时出现,也不知是来拯救苏冰澈的,还是来打击苏冰澈的绝美少年,连看都没看苏冰澈一眼,只是用专注的眼神静静看着安莫离,嘴角边浅浅的笑,如月生华。
  好吧,只要是用一堆美好词句堆出来的美人,就一定会是严重表里不一的言洛溪少爷,小小翻了个白眼,安莫离扁了扁嘴巴默默认同了言洛溪的观点,咬那里,的确有点脏。
  可他刚刚不也是没有办法吗?与其被强X,他倒宁愿咬断苏冰澈的子孙根,看他还怎么把自己和他绑在一起。
  说来真可惜,如果自己的手能动,大概早在假意亲吻苏冰澈的胸膛时,就能够找出机会掰断苏冰澈的‘棒子’了,也不知道没了‘棒子’的苏冰澈还能不能进入金丹期?
  轻轻松松抱着安莫离坐到另一边的石桌上,言洛溪被安莫离气鼓鼓还略带着点小遗憾的眼神逗的直想笑,低头,安抚性的给了安莫离一个额头吻,手指微动间,下一瞬,紧紧缠缚在安莫离手脚处的缚龙索竟变成了软趴趴不会动的死蛇,无力的掉落在了地面上。
  嗯嗯??安莫离意外的看着自己恢复自由的手脚,这绳子……
  下意识抬起头,眼睛眨巴眨巴的愣愣看着言洛溪,该不会是这人给自己解开的吧?可是……
  法宝不同于其它,认了主的法宝除非主人死掉,或者功力高深的人硬生生抹去法宝中前主人留下的印迹,才可以随意指挥法宝。
  而这条缚龙索正是元学的两大法宝之一,因为品级是中品上阶的关系,元学可是宝贝的不得了,想来应该不可能送给言洛溪当礼物吧?
  “你是谁?”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刚刚才躲过一劫的苏冰澈,眯着血红色的眼睛阴森森看着言洛溪。
  他并不认识言洛溪,今天言洛溪被慕清然带回凌门时,他只是远远的瞟了一眼就再没注意了,后来被掌门派出去找安莫离,回来了又直接被安莫离伤的心碎千万片,哪里还有心情去瞧言洛溪长什么样子?
  如今见一个长的很娘(绝对是妒忌)的少年紧紧拥着属于自己的爱人,两人肌肤相贴举止暧昧,苏冰澈怎能不怒?简直怒到发狂,恨不能将言洛溪碎尸万段。
  太多的怒火和妒火让苏冰澈完全失去了理智,而心灵的失守直接让苏冰澈的修为在魔化的助力下,由心动巅峰期跳跃到了只有金丹期才能发挥出来的实力,强大的威压和暴发的灵力漩涡冲天而已,引得洞外风云变色,同时也惊动了凌门内的大大小小。
  修行者在结成金丹时会天化异像,今后这个人能走多远,在他结丹时引出来的动静中差不多就能窥见一二,谁都想自己能在修为上越升越高,所以几乎每一位将要结丹的人都会事先打理好一切,拿着灵丹妙药或者其它一些能辅助修为提升的东西,比如说安莫离千辛万苦找来的紫晶果,直到确保万无一失了,才会闭关冲级。
  这一次的进级就好像女人生孩子,要么,孩子平安生出来,皆大欢喜,要么,孩子胎死腹中,大人小孩一起玩完,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如今突然间看到只有结丹时才会引发的异象出现在西峰,凌门中人怎能不惊?
  据他们所知,目前能冲击金丹期的在凌门弟子中只有两个人,一个苏冰澈,一个慕清然,可这两人并没有提前报备,怎么会如此冲动,说进级就进级了呢?这简直是在胡闹。
  可都到了这个时候了,再胡闹也不能把人扯回来,众人只好纷纷施展本事往西峰跑,打算尽可能的护住冲击金丹期的人。
  “莫离乖,先把衣服穿上。”理都没理会被暴动的灵力和隐隐黑风包裹住全身的苏冰澈,言洛溪依然笑的绝世风华,用能迷得人神魂颠倒的声音,轻哄着整个人都呆呆木木的安莫离。
  愣愣接过衣服,愣愣穿戴整齐,大小正合身什么的,真心半点也引不起安莫离的意外了,他现在脑子里乱哄哄的,感觉跟做梦一样不太真实。
  苏冰澈这是快,不对,是已经开始发彪了吧?
  言洛溪怎么会有储物空间?
  还有为毛苏冰澈那边一个劲的朝着他们两放威压,自己却一点压力都感觉不到?
  望天,这个世界,玄幻了吧吧吧吧???
  “你——是——谁!”又是一声质问,一字比一字问的低沉,随着苏冰澈心中杀气的增加,围绕在他身边的灵力也暴动的越发混乱。
  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就在眼前,却任自己如何努力都靠近不了半步,那种看得到却摸不到的感觉,太痛苦,痛苦的让苏冰澈想毁灭一切,最好这世上从此只剩下他和安莫离,再不会有人来打扰他们。
  还是不理会苏冰澈,言洛溪拾起地上的缚龙索,手腕轻抬,安莫离的手脚再次被缠了个结结实实,低头朝着愕然看过来的安莫离笑了笑,言洛溪横抱起安莫离淡淡道了句:“来了。”
  然后‘轰’的一声,言洛溪被强大的气流撞倒在了地上,身体在地面上滑行出好几米远,又重重的撞在了石壁处才堪堪停下身形。
  好看的唇角边滑落一抹血色,顾不得擦,言洛溪只是用双臂紧紧圈住安莫离的腰,这个被他死死护在怀里的人除了一点小小的擦伤之外,什么事都没有,倒是言洛溪自己,看起来伤的不轻。
  突然将久攻不下的人一举打飞,苏冰澈血色的眼眸中闪过了一丝微小的惊诧,但魔化的脑子根本无法思考,苏冰澈狂笑着再次举起了手,“你去死吧!”
  “住手!”
  断喝声来的很及时,与声音一同出现的身影更及时,就在苏冰澈泛着浓浓杀气的手掌离言洛溪和安莫离只剩下三寸远时,太上与掌门同时登场。
  苏冰澈再魔化再牛X他也只能在金丹期以下的人面前蹦达,碰上比他高阶的人还傻瓜一样去硬磕……不死也得残。
  于是
  完全没有收回掌力的苏冰澈悲剧了,他手指头都没沾到太上的衣边,颀长的身体就已经被太上甩袖间迸发出来的气流打飞到了洞外,好在他命大,一路‘飞行’与自由落地时脑袋都没受伤,但其它地方就没那么好运气了,瞧瞧他那条扭曲得变了型的左手臂,绝对断了。
  安莫离脑门子上的冷汗唰唰而下,但却不是因为差一点伤在苏冰澈的手里,反而是因为抱着他的,看起来一点也无害的,美好的你都不忍心看他皱一皱眉头的,仙子。
  我X的,还仙子?要是天上的仙子们都这个德行……好吧,他终于明白为什么仙女们都喜欢下凡间找男人了,原来仙子们比魔鬼还可怕嘤嘤~~
  刚刚苏冰澈由问话到出手再到被太上一袖子甩飞只能挺尸在地上惨哼哼,不过是几息之间的事情。
  也是直到了这般时候,他才明白言洛溪在他耳边轻轻念出的那句‘来了’是什么意思。
  人家根本是算计好了自家太上师父出现的时间,最可怕的是,在这段时间里这人还给自己穿好了衣服又重新仔细绑起来,完完全全抹去了‘帮凶’的嫌疑,而气的苏冰澈跳脚,杀机四起不可自拔的言洛溪,则是位不论你从哪方面看都只能说一声英雄的人物。
  看看人家,悍不畏死勇救同门。
  哎呀言师兄才刚刚入门都没有修为的,却为了别人连命都不要,他真好。
  我们凌门能有这样的弟子,值得骄傲。
  以上,是安莫离认为的,必然会出现的场景。
  什么叫阴人不见血、宰人不露相的最高境界?这就是,所以,他对自己好也是有原因的吧?苏冰澈没怎么得罪他都下场这么惨,自己一连给过他好几个白眼,会不会被言洛溪玩的骨头渣子都不剩?
  “别怕。”手掌轻拍安莫离越来越僵硬的背,言洛溪以为安莫离被刚刚的事情吓到了,眼眸闪了闪,收紧手臂将人牢牢圈在怀里,像一位护着孩子的母亲,轻轻摇晃,细心安抚。
  被言洛溪拍了又抱,抱了不算,还摇来晃去的哄,安莫离不但没放松,反而僵硬的更加厉害了,隐隐的还有些腿抖。
  他十分想念前辈子认识的言洛溪,两人平平淡淡素无交往,偶而远远看到彼此,或者说,自己偶而远远看到了言洛溪后,都会小心避开他,那日子,多美好啊啊啊啊。
  “你怎么了?”感觉到安莫离的情绪不太对劲,言洛溪松开手歪着头问,那模样,那眼神,真诚的让安莫离热泪盈眶,差一点被直接吓哭了。
  我说,能不能别这么折磨人?想杀就给小爷一刀,小爷不怕死!但怕吓……
  顶着言洛溪伤杀力实足的眼神,安莫离垂着头弱弱开口,“苏冰澈他……”不会死了吧?
  当然,他并不是关心苏冰澈,只是突然升起了一种,兔死狐悲的感觉。
  一直揽在安莫离腰间的手臂僵了一下,快的让安莫离以为是错觉,正当安莫离想抬头观察观察言洛溪的表情时,耳边却响起了一句让安莫离绝绝对对想像不到的回答。
  “他伤了你。”
  他伤了你……伤了你……你……
  干干咽一口唾沫,安莫离用姆指使劲的扣着食指,他是不是可以认为……这是言洛溪给他的解释?
  因为苏冰澈差点强了他,所以言洛溪才要阴苏冰澈?而阴得苏冰澈进不了金丹期不算,还要让苏冰澈被赶过来的人一巴掌打死?即使打不死,打残,也够苏冰澈喝一壶了……
  但这个猜测太惊人了,安莫离根本就难以置信,他并没怎么与言洛溪接触过,今生他们也只是小小的见过一面而已,人家凭什么宁可搭上受内伤也要为他出气?
  “莫离,我的,不准被人欺负。”容不得安莫离逃避,言洛溪在安莫离胡思乱想时亲昵的用下巴蹭了蹭安莫离的额头,声音越来越小,直到消失,可再小的声音,安莫离也听得出那声音里的执着。
  这个少年,就是在为他出气,这样的认知,让安莫离不知所措,只是紧紧的握着拳头看着晕迷不醒的言洛溪,一言不发。      
========================              
  作者有话要说:  


☆、20·唇枪舌剑

  苏冰澈伤的很重,太上匆忙间甩出的那一袖子虽然力道控制的很好,却还是让苏冰澈徘徊在了生死边缘,久久无法醒来。
  整个凌门都因为这次的突发事件而议论纷纷,苏冰澈的忠实支持者们在知道苏冰澈可能救不回来之后,更是失去了理智的非要讨一个说法回来,而身为当事人之一,又是唯一一个没有受伤的人——安莫离,就成为了众人直指的源头。
  没有人知道当时都发生了什么,在场的三个人,苏冰澈重伤,言洛溪吐血,两人一个是凌门未来的希望,一个是所有修真界都会重视的灵修士,如今同时晕迷不醒,太上和掌门哪里还有时间关心其它事情?
  自然而然的,回来之后话也来不及说,太上就带着所有人直奔养心堂而去,后到一步对整件事情都糊糊迷迷的长老和首座们担心两人的伤势,也跟了过去。
  而元学等人见师父们都过去了,又见安莫离虽没什么事情可脸色实在太差,如今事出突然,他们也不好多问什么,就淡淡和安莫离打了个招呼匆匆跟在师父身后同去了养心堂。
  这么一来二去之间,中央广场上就只剩下了安莫离一个内门合心弟子,不对,还有一个始终沉默着站在角落里的慕清然。
  谁也没有料到,凌门弟子会在这个时候情绪暴动,更没有想到,他们会把罪名强安在安莫离的身上,养心堂离中央广场隔着三道峰的距离,别说请回掌门平息众怒需要耽搁多少时间,就是不差那点子时间,也得有人愿意去请不是?
  “为什么苏师兄会受伤?安师兄,你不想说点什么吗?”
  “新来的言师兄和苏师兄都受伤了,怎么安师兄你反倒一点事都没有?难道你对苏师兄和言师兄做了什么?”
  “安莫离,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了,以前追在苏师兄身后跑,没脸没皮打也打不走,后来当了太上的关门弟子就看不起人,对苏师兄也时不时甩脸子还总惹苏师兄伤心,像你这种心思险恶、贪慕虚荣的人,怎么配得上苏师兄?扪心自问,你不觉着活的羞愧和脸红吗?”
  显然,最后一个说话过激的人是苏冰澈的脑残粉,还是位正好看到过安莫离打击得苏冰澈心碎千万片的‘正义使者’,这人安莫离认得,不正是那位撞了他的小师弟吗?
  小师弟的一番话将众人愤怒的情绪推到了最高点,那些盯在安莫离身上的目光像一把把飞刀,杀气腾腾的砍向了默然不语的安莫离。
  见安莫离表情淡漠一言不发,再想到自己崇拜的苏师兄此时正生死不知的凶险,众人你一口我一句,骂声越来越大也越来越难听起来。
  当然,因为都是修行者的关系,常年待在山上的他们倒骂不出什么太过于难听的脏话,顶多谴责几句安莫离当初如何如何现在又如何如何,或者把安莫离由上到下由内到外批判的一无事处,好像这样做了,苏冰澈就会好起来,他们也能够得到心灵上的升华一般。
  对于耳边漫天的喝骂声充耳不闻,安莫离微微抿着嘴唇,眼神透过一张张扭曲的脸静静落在游离于人群之外的慕清然身上,他站在那里很久了,既不阻止众人的漫骂,脸上也没有安莫离熟悉的柔和微笑,只是安静的看着他,眼神复杂。
  神经。
  不再将心思放在明显抽疯不正常的慕清然身上,安莫离收回目光,抬起手用姆指轻轻按压着隐隐做痛的额角。
  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也太乱,他真的没多大耐心和这帮个脑子不清楚的人瞎磨,更何况脑子不清楚也就罢了,这些人的品行也差到让人无语。
  “说够了吗?”轻轻开口,安莫离的声音沉稳中透着股说不出来的淡然,似乎他所面对的并不是漫天喝骂,反而是一群幼稚的小学生,眼波流转间泄落的几许威严,成功让众人变成了哑口葫芦,嘴巴张也不是,闭也不是,一个比一个更像小丑。
  淡淡扫了众人一眼,安莫离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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