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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道之躲不掉的孽缘-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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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离太不乖了,自己可不是苏冰澈和离渊,他难道不知道男人的头摸不得吗?

    摸下巴,要不要晚上给小离点惩罚?至于什么惩罚嘛……大家都懂的。

    “这个江师兄似乎对莫离很关注?”慢慢凑到安莫离身边,言洛溪大大方方表示着自己在吃醋,他们都知道安莫离的喜好,在他的面前,最好有什么说什么,歪三倒四的东西用了就等同于断了自己的后路。

    “你想多了。”安莫离先是小心的看了眼带路的林若痕,猜想他应该没听到言洛溪的话之后,这才囧囧有神的看向言洛溪,拜托,他这些爱人们能不能别总大惊小怪的?自己又不是香馍馍,怎么可能谁见了都喜欢?

    “我也希望是我在多想。”但真的是他多想吗?平白无故的,江梵天哪来的闲心管莫离去哪?想当初在妖魔界时他就觉着江梵天对莫离的关心太过了,典型的居心不良。

    其实身为唯二没有被莫离收进房里只堪堪顶了个虚名的伴侣,言洛溪觉得自己有资格再多幽怨一些的,再来多少位爱人他都不反对,真的,但在这之前能不能先让他吃顿货真价实的肉?

    天来阁

    走进这处夏明城里最为豪华的建筑内部,安莫离被眼前大片大片的桃花林所震,半天都没有缓过心神来。

    好美的桃花,好精巧的阵法。

    让桃树开花不难,但时时刻刻花香四溢就不那么简单了,由此可见摆下这个阵法的修士也应该是位功力深厚的能人吧?江梵天将他们带来这里,难道说天来阁是狂焰宗在世俗界里的产业之一?那上辈子天来阁被毁又是谁的手笔?

    想他前生大半的岁月都游走在世俗界之中,可以说但凡算得上一景的地方都主动或被动的见识了不止一回两回,唯除这天来阁,虽听闻景色天下一奇,可一场大火过后什么都没有留下,直让天下人扼腕不已。

    如今想来其中的猫腻大概不少,只是自己一个外人,又没有什么证据,倒是不好多嘴了。

    “燕公子可能接得上我的词?”

    转过几道回廊,因为地势的关系,远远的就看到一处景色绝美的雅园里聚了许多男男女女,想来,这就是参加雅情会的才子佳人了吧?

    顺着刚刚的声音往前看,最中间的亭子里正有两个人并肩而立,左边的少女一袭紫色的裙摆随风摆动,映得她艳若桃梨的俏脸比满园的花香还要迷人。

    而半垂着头细看纸上诗词的男子不知是有意还是偶然,竟也穿了件暗紫色的儒衫,胸襟袖口处的暗纹彰显着尊贵,卓然清雅的气质即使他只露了小半张脸也能牢牢吸引住所有人的视线,这就是燕倾歌,一个才倾天下,俊秀绝伦的翩然公子,天生的宠儿。

    脚步顿住,安莫离半眯起眼帘遥望着仿如神仙伴侣般的一对壁人,脸上神情莫测,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站在安莫离身后的爱人们集体敛言,连苏冰澈都直觉精准的闭上了嘴巴,他们在等,等着安莫离最后的答案,如果他还是放不下燕倾歌,哪怕是绑,他们也要把燕倾歌绑到安莫离的跟前来。

    只有林若痕一脸莫明的看着几多表情凝重的男人们疑惑的眨巴眼睛,话说,这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吗?怎么他一点也没有看出来?

    “燕公子,你可能接得上我做的词?”雅园里轻轻柔柔的女声再一次坚定的响起,谁都知道长公主问的不是词,而是燕倾歌的心。

    接了,证明燕倾歌收了长公主的一颗心,不接,长公主怕是要心碎成灰了吧?当着全天下人的面被燕倾歌绝情相拒,哪个女人受得了?

    也许正是因为看准了燕倾歌不是对她全然无情,长公主才会刻意断了自己所有的退路吧?要么相守一生,要么彻底死心,或者,真的一死以谢天下。

    她在逼着燕倾歌表态,哪怕燕倾歌还没有爱上她,也会因为怜惜而接受她的人,这个女人果然不简单,步步都算到了重害上,就不知燕倾歌会不会如了她的意?

    于是本就偷偷摸摸注意着事态发展的众人,开始不约而同的安静下来,园内园外,所有人都在等待着燕倾歌的回答,他是接?还是不接?

    缓缓抬头,风扬起墨染的长发,燕倾歌深邃的眼眸定定看了长公主良久,久到长公主以为她的豪赌又会以失败而收场时,才淡淡的说道:“我自然能接得上。”

    一句话,定了燕倾歌今后一生的承诺,长公主喜极而泣,猛的扑到燕倾歌的怀里紧紧抱住了得之不易的爱人,而燕倾歌却茫茫然的看着回廊的方向发呆,他总觉得在自己说出‘接得上’三个字之后,好像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从手指缝间溜走了,心中又是空洞又是怅然,说不出来的难受。

    “他竟然真的敢接受长公主?!”宁致远牙根都要咬断了,以往再不肯相信燕倾歌的背叛这会儿也不得不信了,但是他弄不明白,那样爱着莫离的燕倾歌,怎么会轻易接受别人?

    “莫离……”

    慕清然他们才不管宁致远心里想什么,他们只担心安莫离的状态,眼前衣袍无风自扬,身上煞气一阵阵外涌的少年,哪里像个放下了前情之人?那燕倾歌终是伤到莫离了对不对?

    “那不是倾歌。”

    “什么?”言洛溪他们没听明白,什么叫不是倾歌?那不就是燕倾歌吗?

    “我说,那不是我的倾歌。”冷着脸,安莫离霍然转身,有如实质的煞气逼得沐千风步步后退,也是直到了此时他才深深的明白,原来安莫离也不是位好欺负的主儿。

    “莫离的意思是说,这个燕倾歌不是我们认识的那一个?”总算明白安莫离在说什么,宁致远瞪大了眼睛惊呼,“怎么可能?我们是一起死亡的,没道理我回来了而燕倾歌却还留在那里啊?这根本就说不通嘛。”

    “这就得问一问我家祖宗了,我也很想知道是为什么呢。”安莫离轻轻的笑,笑的所有人鸡皮疙瘩四起,而越笑安莫离身上的煞气就越浓。

    安朗,你这回要是不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可就别怪我对不起祖宗了!


☆、88·失踪

    安莫离之所以一口咬定燕倾歌的‘失忆’事件必然与安朗有关的理由很充足。

    第一;让宁致远和燕倾歌能够回来的修真秘籍是安朗给的,而且两个人的修真功法不是同一种;所以出了差错只能是安朗动了手脚;或者大意马虎,但有鉴于安朗的身份;安莫离认为马虎一说纯属放屁。

    第二;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为;安朗的信誉早在很久很久以前就碎成渣渣飘散在了天地间;安莫离信天长草;信地喷血;也绝对绝对不会相信安朗的人品,那货说好听点叫童心未泯,说难听点就是为老不尊,倚老卖老。

    综合以上两点,安莫离不对着安朗咬牙切齿对谁咬?也就安朗不在跟前吧,若是在,哼哼,早就扑过去喷他一脸血了。

    这世上一心一意对安莫离好的几个人里,燕倾歌不是最让安莫离敬重的,也不是最让安莫离舍不下的,但却是最让安莫离感动的男人,除了九哥,就属燕倾歌对安莫离的救命之恩最多,那个一点武功都不会的男人凭借着一股子豪情,硬是在刀光剑影中帮了安莫离一次又一次,哪一次不是赌上命去拼?

    燕倾歌做的太好太真也太执着,丝毫不参杂其它,这让安莫离不得不感动于燕倾歌的用心,如果上辈子没有九哥的出现,大概最能打动安莫离心的那个人,只会是燕倾歌,尽管在几个男人里,他是最‘没用’的一个。

    “小离别担心,我们早晚会找到燕倾歌的。”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回来,又是在哪个古怪的地方找回来罢了。

    身为唯一一个看过安莫离完整记忆的伴侣,慕清然比谁都了解安家祖宗的抽疯性,那位因为被灵兽压榨了几千年而心里严重失调近而不时不时整出点东西就难受的渺渺仙人,怕只是闲得慌在逗乐子玩吧?

    无语望天,亏得自己也曾因听说过渺渺仙人的传说而心潮澎湃,如今一想,太特么傻缺了,当然这傻缺指的不是自己而是安朗,自种毁形象没商量懂不懂?!简直让人恨不能插他双目一百遍啊一百遍!

    “是啊,倾歌又不是小孩子,哪怕没有回来这里,在别处照样能混的风声水起,别忘了那家伙的智商可是从来都以妖孽来形容的。”对于这一点,宁致远不佩服都不行,燕倾歌之所以被称为倾绝公子并不单单因为他琴棋书画样样精绝,更因为举凡三六九等的行当只要他想学就没有学不会的,其眼光之毒辣,头脑之灵活,人人赞之更人人恨之。

    但老天不会让一个人真的完美无缺到找不出半点瑕疵来,燕倾歌文的方面堪称绝世,可武的方面却一塌糊涂,练刀,刀能甩到自己小腿上,练剑,剑会刺中自己的胳膊,练棍,对着自己的脚面一戳一个准,练暗器……还是别再自找死路了吧。

    总之,天下间的兵器到了燕倾歌手里从来都不是伤人的而是自杀的,这让东明国上上下下的男人们不由得喜极而泣,终于啊终于,终于也有一个燕倾歌玩不动的行业了。

    你说这样一个极品男人在哪里能混不好?他不好就没人能好了。

    一旁听了半天的林若痕越听越迷糊,燕倾歌明明就在前边的园子里,怎么听这些人的意思,好像燕倾歌出远门了?难道世上有两个燕倾歌不成?

    “莫离,有什么话等一下再说,江师兄还等着我们呢,去晚了不好。”笑着走上前,言洛溪边揽住安莫离的腰将仍在愤愤难平的心上人拥在怀里轻声安抚,边对着林若痕悄悄打了道法决。

    刚刚他们说的话聪明人一品就能明白几分,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只好委曲林若痕丧失点小小的记忆了,至于这种手段会不会被狂焰宗里的高人抓到把柄进而找上门来,言洛溪风华绝代的笑,他怕他们个鸟。

    “可恶,又让你抢了先。”摸了摸鼻子,凤瑾暗叹着自己又一次失去了表达爱意的机会,一脸的郁闷不喜。

    “承让承让。”用下巴亲昵的蹭了蹭安莫离的额头,言洛溪坦然的态度硬生生让凤瑾的郁闷更上了一层楼。

    凤瑾这个捶胸顿足啊,死龙,活该莫离不收你进房。(丫是不是忘了你自己也没进房呢?)

    “怎么了?”战天茫茫然眨巴眼睛,好好的凤瑾使劲捶自己胸口做什么?生病了?

    挠头,他发现自己好像总是弄不明白言洛溪、慕清然、凤瑾和宁致远他们的行为,就好像刚刚的话,明明分开来听都懂,可合在一起之后就怎么听怎么不懂了,这是为毛啊为毛?

    努力当背景的沐千风嘴角一抽,然后重下眼帘接着发呆,管他是心眼儿多到让人惊叹还是性子直到让人无语都与他无关,他能保住小命安安全全回家就行了。

    想到回家,沐千风悄悄瞟了眼龙行云的方向,正对上那人似笑非笑的眼眸,陡的僵硬住身体,好一会才苦着脸重新低下头,貌似自己回家的路,坎坷而漫长……他讨厌强权主义!

    看戏看的很欢乐的宁致远轻笑不断,这你来我往二货满天而又奸/情无限的生活,真是太美好了~

    懒得理会差点笑抽了的宁致远,言洛溪优雅的伸出手推醒了眼神呆滞的林若痕,“林师弟,热闹看完了,我们是不是该走了?”

    “啊?”呆呆出声,愣了好一会林若痕才一拍脑袋,“对不起对不起,刚刚走神了,来,请这边走。”神情自然,看样子竟像一点也不记得自己为什么站在这里了。

    “走吧莫离。”好不容易才找到个亲近心上人的机会,言洛溪自然不会傻到装什么谦谦君子,于是紧了紧揽在安莫离腰间的大手,半拥着人抬起了脚步。

    “等一下,阿澈还没有……”回头的瞬间,安莫离的脸色就变了,廊柱边半蹲在那里整个人都瑟瑟发抖的身影,不正是半天没有吭声的苏冰澈吗?

    “阿澈?”推开言洛溪,安莫离小心翼翼走到苏冰澈身边,离的近了,苏冰澈的情况更加清晰的映入了视线。

    滴滴汗珠由他的额角处滑落,脸色苍白若纸,好看的唇紧紧抿着,双手握成拳头环抱住腿,也不知道疼了多久才会这样。

    “阿澈?”低低又唤了一声,见得不到回应,安莫离心急的伸出手想扶着苏冰澈起来,可手还没等搭到苏冰澈的肩膀上,就被龙行云先一步扣住了手腕。

    “莫离你不能碰他,你碰他哪里他哪里的痛苦就会成倍的加深。”

    “成倍加深?为什么?”霍然回头,安莫离不敢置信的问,他又不是毒药,怎么会让阿澈伤上加伤?

    “因为这是对施放束魂术者的惩罚,在他越是痛苦无助,越是想得到爱人安慰的时候,偏偏就越是不能被爱人救赎,可以说,在场的谁都能碰触苏冰澈,唯独你,不行。”看到才不过一会就痛的脸庞扭曲的苏冰澈,龙行云暗暗道了声冤孽。

    话说自己当初是哪根筋抽了才非要炼出这么个古怪的东西来?苏冰澈也是,哪怕下十八层地狱也没有这么遭罪的吧?何苦来哉。

    “莫离……”模模糊糊听到安莫离的声音,苏冰澈瞪大了眼睛抬起头,可是血红的眼眸里没有倒影也没有光亮,像是突然间瞎了一般什么都看不到,苏冰澈急了,站起身就想找人,只是如今每个细胞都在呻/吟的他哪里动得了?还没等直起腰,惨叫就忍不住冲出了口。

    好痛,为什么这么痛?谁在撕裂他的皮肤?谁在砍他的骨头?谁在一剑一剑刺他的心口?“莫离……阿澈好痛……抱抱我,莫离抱抱我。”

    强忍着成倍增加的痛,苏冰澈出乎龙行云意料的站起了身体,肩膀靠着廊柱,咬着血肉模糊的嘴唇瞪着空洞的眼睛伸出手,抖的不成样子的手指笔直伸到安莫离面前,嘴巴张张合合,再也发不出声音来却能让所有人看懂他的心,他在哀求着安莫离能抱一抱他,哪怕只有一下也好。

    这一刻,所有人都在沉默着,离渊第一个红了眼眶,他们灵兽不像人类弯弯道道数不清楚,在他们的眼里,只要是被接受的家人就是一辈子的承诺,而离渊又是性情最为单纯直白的一个,看到家人在痛,他哪里受得了?

    紧接着就是言洛溪,他虽然自认自己并不是心软之人,可面对痛到极致却仍旧心心念念只是安莫离的苏冰澈,不动容真的很难。

    战天急的团团转,宁致远再也没了好心情,凤瑾和沐千风干脆撇开头不忍再看,就连慕清然都像是胸口被压了块大石头透不出气来,更遑论已经接受了苏冰澈的安莫离了。

    原来这就是三天一次的痛苦吗?这种痛还要持续几十年?愣愣看着只与自己相距半寸的手指,又酸又涩的复杂感觉密密麻麻袭上了心头。

    久久也得不到安莫离的回应,眼眸中血色更浓,干哑的嗓子如泣似哀的挤出一声“莫离。”只一声却好似用尽了力气,修长的身体轰然倒地,铺天盖地的痛苦折磨得苏冰澈缩成了小小的一团。

    “阿澈。”下意识往前,还好龙行云一直也没有松开安莫离的手,扯着人又退了回来。

    “莫离,还是让别人抱他到厢房吧,这种痛要持续两个时辰,他身体弱地上又凉,别生了病就不好了。”紧紧抱着硬得像石头的安莫离,龙行云向宁致远暗暗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赶快把苏冰澈抱走。

    宁致远心领神会,弯腰抱起苏冰澈和拎着林若痕的凤瑾快速往前走,这会儿什么江师兄都比不上一间暖暖的厢房重要,他也相信,不看着苏冰澈安然挺过两个时辰,莫离也根本没心思理会什么江师兄。

    “龙行云。”远远看着宁致远不见了踪影,安莫离缓缓仰起头,“你知识渊博,告诉我,怎么才能让阿澈结束束魂术的惩罚?”

    “没有办法,三天一次的痛苦苏冰澈到死才能解脱,这是他的命,即便大罗金仙来了也帮不了他。”这世上没有人比他更了解束魂锁的可怕,哪怕他是束魂锁的炼制者,也解不开束魂锁的特性。

    “不可能,世上没有绝对,你帮不了他不代表别人也帮不了,我总能找到帮助阿澈的办法的,一定能找到。”那种痛一次就够了,足够了,就算智商恢复的苏冰澈也不应该再承受这非人的痛苦,默默扭头看向远处园子里被众人恭贺的燕倾歌和长公主,心底最后一丝因前世而产生的芥蒂彻底消散在了空气中。

    前世终归是前世,今生也只是今生,就好比燕倾歌,在没有碰到安莫离的情况下,他娶妻生子照样会幸福一生,谁又能说这就是背叛?

    而今生的苏冰澈因为选择了不同的路而没有犯下前生的过错,那自己又何必非要与他一刀两断不可?

    罢了,既然他们注定了两生两世都要纠缠在一起,他认了就是,等解了苏冰澈的束魂术他就和他重新开始,等找回倾歌再一起归隐过真正逍遥天地间的日子去。

    念头才一落下,心头霍然开朗,内丹在身体里突然风一般转动起来,每转一圈速度都会加快一倍。

    “龙行云,为我护法。”感觉随着内丹的转动停滞不前的修为开始节节升高,其诡异的提升速度让安莫离眉心狂跳,来不及多说,盘起腿努力引导着分散的灵力聚到一起,很快就进入到空灵之境的安莫离自然没有看到急匆匆赶过来的江梵天。

    “莫离怎么会突然入定的?”纵身跃到安莫离跟前,江梵天也说不清自己是担忧多一些还是气苦多一些,想他候在房间里左等右等也等不到人,谁知道主动跑过来竟然会碰上这么让人心惊肉跳的一幕。

    这就是传说中的好事多磨吗?他不就是爱上一个人而已?老天为神马非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折腾他?他还没来得及表白,他连和心上人相处的时间都是用时辰计算的,这种被迫各种分离各种错过的巧合,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嗷嗷嗷嗷嗷~!!

    “你是谁?”横身档住表情渐渐往疯颠者方向靠拢的江梵天,龙行云冷冷眯起了眼睛,身为守神兽,在主人处在危险中的时候只会有一个行为准则,那就是谁靠近主人他就弄死谁。

    “他是邀请我们来做客的狂焰宗首席弟子江梵天。”站在安莫离身后小心为其护法的战天生怕龙行云误伤了自己人,抢在火苗没烧起来之前一脚踩灭了源头。

    凭着直觉,他多多少少知道一些江梵天的小心思,而本着‘喜欢莫离的都是好人’的硬性原则,战天当然怎么看江梵天怎么顺眼。

    他就是江梵天?龙行云点了点头却没有让开的意思,任江梵天急红了眼也不让他踏前半步,反正这人不是莫离的伴侣,凭什么让他靠前?

    “江师兄不用着急,小离有我们守着不会有事的。”唇边扬起轻轻浅浅如沐春风的微笑,慕清然不软不硬的刺了江梵天一句,原因无它,吃味而已,以慕清然眼神的毒辣,江梵天的心思怎么可能瞒得过他?更何况江梵天也没打算瞒着。

    好嘛,算一算人头,如今小离身边的爱人有八个之多了,如果再加上江梵天就是九个,天知道小离的桃花运什么时候结束,还是趁早找到燕倾歌归隐去吧,也省得野狼们越聚越多。

    当然,目前并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一切得等小离醒过来再说。

    “江师兄也看到了,小离现下正处在紧要关头容不得半分闪失,所以能否请你派人守住路口别让陌生人来打扰我们?”不管是入定的小离还是摆阵法的言洛溪,哪个被打扰了都是种极大的损害。

    要知道小离此次进级很可能踏入元婴期,而结婴通常会引来天象异变,兼之小离内丹古怪谁也料不准他结婴时会不会有意外发生,所以言洛溪的阵法至关重要,如果这个时候被打扰,他绝对会控制不住杀人。

    “我这就去办。”知道事态紧急刻不容缓,江梵天匆匆扔下句话转身就走,他们狂焰宗的弟子一生只会认定一个伴侣,要是伴侣在眼皮子底下出了事,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会疯成什么样子。

    很快,各个路口被狂焰宗的弟子守得死死的,两个内门弟子带八个外门弟子,任是苍蝇也别想飞进来一个,见此江梵天还不放心,干脆拿出了师门重宝紫玉壶走进回廊,拔开壶嘴直接放出壶内攒了上千年的灵气,土豪作风引人侧目,还好他家守财奴牌掌门大人不在,要不然非抽过去不可。

    那可是在紫玉壶中孕育了上千年的级品灵气,不比仙汁灵露差多少,拿它帮人进入元婴期,这是作死呢还是作死呢还是就是作死呢?!

    都说世间缘法难测,谁又能够想到,正是江梵天的豪举不止成全了安莫离还顺道救下了苏冰澈。

    且说安莫离入定之后体内灵气流转的速度再次提升,内丹不受安莫离所控,任由他怎样压制也停不下来,知道再这么下去自己非爆体而亡不可,安莫离只能冒险将灵力凝聚成形狠狠打在内丹上,希望能迫使内丹停止转动,或者只是小小停顿一下也行,谁知道这一拍内丹确实停下来了,却让本体受了损伤。

    ‘咔’小小的碎裂声如惊雷炸响在安莫离的脑海,惨了,内丹貌似被自己打坏了,这可怎么办?若是内丹碎成了片自己会不会一起见阎王?

    正焦急着,一股熟悉的神识轻飘飘由内丹中飞出来,那种感觉很微妙,只要意会,不可言传。

    心神微动,安莫离‘看’向了神识,然后就( ⊙o⊙)傻了。

    那那那那是苏冰澈??还是小号版的苏冰澈??只见五六岁的俊美娃娃睁着大大的眼睛盘腿悬在紫府中央,左顾右盼满脸的疑惑。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安莫离简直哭笑不得,自己轻松进入元婴期,被挨雷劈也没受打扰也就罢了,怎么元婴竟然还变成了苏冰澈的样子?前扒拉五千年后扒拉五千年都不会再碰上第二个吧?简直天下奇闻。

    嗳?等等,内丹怎么又开始转动了?靠之,还有完没完了?

    一声暗骂还没等落下,陡然扑面而来的浓郁香气伴着骤然华光大放的内丹震动得紫府狂颤,盘腿悬在半空中的小号苏冰澈被灵力冲击得东倒西歪,继而竟然有了淡化的趋势。

    元婴淡化?靠之再靠之,不带这么玩人的好吧?

    管你骂什么,该颤的还在颤,该淡的还在淡,等到华光照亮了每一处,安莫离只觉得脑子里轰的一声响,跟着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此时守在安莫离身边的七个男人正目瞪口呆的看着空荡荡的某处,就在刚刚,被他们圈在中心小心守护的人莫名其妙的没了踪影。

    江梵天很想哭,为神马每次他努力靠近莫离得到的结果都是无疾而终?让他成功一次会死吗?会吗会吗!

    沐千风小心后退,他可不想被狂怒中的男人们误伤,天意如此,与他何干?

    而言洛溪、离渊、慕清然、战天、龙行云在震惊之后默了,他们在想,莫离会不会又跑到哪里拐带某个野男人去了?不是他们不相信莫离的人品,他们信不过的其实是抽疯的老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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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哪,被江梵天的紫玉壶煞得失踪到另一个时空的安莫离欢欢喜喜找燕倾歌去了,这也就意味着本文进入了尾声阶段,亲们,喜子舍不得,近来因为尾巴怎么写才会更完美,喜子的头发都要被自己揪光了,还有,下一本写什么昵?嗯,得好好想一想。

    好了,各位亲们,晚安。


☆、89·安家旁支

    平行时空的20XX年X月X日;T市

    一辆轿车在夜色中飞驰于马路之上,车内的司机额角见汗神情慌急;眼神时不时看一眼后座被绑着双手浑身无力的少年;惊、悔、懊恼种种情绪一一由眼底闪过,却死咬着嘴唇一句话也不敢说。

    他能说什么?在背叛了安家之后;除了一条道走到黑之外哪条路不是死路?可是他真的后悔了;在安家当了十几年的司机;安家人护短的性子别人不知道他怎么可能不了解?若是一旦事情败露;怕是连家人都会跟着遭殃吧?

    想到可爱的儿子;想到温柔的妻子;还有十几年来辛辛苦苦攒下的家业,李安心中不由得悔意更浓。

    该死的自己当初到底是着了什么魔?竟然会迷迷糊糊上了贼船想下都下不来了。

    再次回头看一眼安安静静坐在后排的少年,李安被少年波澜不惊的模样吓的心头发紧,他总有种直觉,眼前这让他熟悉又陌生的小少爷,似乎并不若看起来这般无害。

    干干咽了口唾沫,李安又转头悄悄看向了坐在小少爷身旁把玩着手枪的男子,暗暗擦一擦额上冷汗,背下意识绷得笔直,这家伙刚刚当着他的面一脸轻松的杀了一男一女,手法干净利落,一看就不是头一次行凶了。

    他是杀手,他一定是杀手,人命在他的眼里一文不值,谁又敢反抗他的指命?所以小少爷,不是李安不肯回头,而是根本回不了头,你若是怨,也只能怨你命不好。

    “看什么看?好好开车。”被李安畏畏缩缩的目光看的心烦,猛三抬起头冷冷低喝,枪口若有似无的瞄向李安的头,直吓的李安脸色发青。

    “是是是,不看,我不看。”急急忙忙收回目光,开了一会车李安又期期艾艾的问道:“这位大哥,我们这是要去哪?”嗓音止不住发抖,再往前开可就是郊区了,那里只有废弃的工厂和一片片树林,这夜黑风高的,死个把人在里头十天半个月都不见得会被人发现。

    他实在害怕杀手大哥会灭了他的口,事情走到今天这一步,抛妻弃子的他只剩下一条命了,他当然百万分珍惜。

    “少罗嗦,一直往前开,再废话老子打残了你自己开车走人。”骂骂咧咧边说边用枪口狠戳了李安好几下,见李安总算老实了,猛三这才愤愤然收回手枪重新坐好,只是当眼眸在不经意间扫到身旁少年的时候,突然间有了聊天的兴致。

    “小子,怎么不见你害怕?”富家少爷他见得多了,还真没碰上不怕死的,不知道眼前这位是不是个意外?

    安莫离挑眉,怕?小小绑架而已,有什么好怕的?倒是自己身处的地方有些让人摸不着头脑。

    这里的车,不用马拉也能跑,看着并不像法器,想来应该是异界的某种发明吧?还有这里的人,实力太弱,有点像世俗界里的普通人,可又不完全一样,最起码世俗界里的强者想杀一个普通人的时候吹口气就够了,哪里需要动用兵器?

    眼睛默默扫了眼绑匪男手中黑黑小小的玩意,如果不是亲眼看到它的威力,他绝对不会相信这东西也能杀人。

    “喜欢它吗?以前玩过没有?听说你堂兄是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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