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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狐狸有点傻-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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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玉仙疯了、废了。这些事终成了人们闲谈时的笑话。
  

  ☆、药神无敌(一)

  以上就为所有的始末了。
  沈玉仙的经历; 他一定没有全部说完; 吃过的苦也一定要比说出来的多得多。
  九千岁来到人界后懂得了很多东西; 他再也不是一开始那只什么都不懂的小狐狸。人界帝王虽然听起来可恨,但要是站在他的角度想一想; 也是能够理解一二。
  怪不得沈玉仙曾说:“试问报效朝廷; 功高震主的结果是什么?”
  原来一切的经过竟是这样的; 九千岁对他肃然起敬。
  不止九千岁,在场的人无一不是立马尊敬起来。
  将卿郑重道:“沈公子真是个坚定而聪慧的人。”
  纵岸也道:“真是让人佩服。”
  末了; 九千岁问他:“沈公子你可知你怀里的这一位是个什么来头?”
  沈玉仙思索一阵:“他在妖界的地位应该很高。”
  九千岁道:“何止很高; 整个妖界都归他所管。如果我们不曾弄错; 这花盆里的就是妖王时雨阁下。”
  沈玉仙一副很震惊的模样:“妖王?”
  纵岸道:“怎么; 难道这次你和他一起被抓去,还不知道这花盆里的是谁?”
  沈玉仙摇摇头:“我和他被带去见一位将军; 这将军一开始要我手里的花盆; 我不给他似乎也没生气,只是一副很嘲弄的样子。”
  纵岸奇怪道:“这将军是不是被人称作莫将军?”
  沈玉仙点点头:“对; 没有错。”
  将卿也奇怪了:“你说他至始至终就没对你动粗?你不给他花盆他也不生气?”
  沈玉仙想想细节处,再次点点头。
  这时不等九千岁问他们怎么了,羽糖发话了。他肯定道:“这人绝不是我们莫将军!沈公子你可瞧见他的模样了?”
  沈玉仙道:“不曾,他带着笠帽我没有看见他的长相……”
  羽糖突然生气; 怒声骂道:“不对!这家伙绝对不是我们将军!我就说怎么将军突然闭关不见人; 不见人也就算了就连性格也变了!现在想想怕是将军他被人掉包了!”
  他如此肯定,女相的将卿和纵岸对视一眼都不说话。
  九千岁听到这里,心道一声果然。却又烦恼起来; 这位莫将军被掉包,那真正的他现在到哪里去了?不会……被杀灭口了吧?另外神界的侍神者在妖界也有活动的迹象,不会这位莫将军就是他们吧……
  想到这里,九千岁突然烦躁紧张起来了。
  正在他神游天际之时,将卿一只手搭在他的肩上,似是安慰他不要烦恼一般。
  有他安慰九千岁好了一点,随即诚心感叹道:将卿真是个好人啊。不仅好,还特别懂我。
  女相的纵岸默默斜他们一眼,轻轻咳嗽一声,怪声怪气地道:“妖王算是救出来了,那现在我们要怎样让他快速恢复?”
  将卿被他看着,毫无压力地用手搭着九千岁,面上一片淡漠,异常冷静地默默回望。
  纵岸被他盯得主动收回怪怪的目光。
  九千岁看着他们的互动感觉很有趣,左左右右都望一眼,望将卿身边靠了靠,这才摇着尾巴道:“好说,就是传法力嘛。”
  纵岸目视前方,根本不看他们:“我看没那么简单……”
  他话未说完,将卿接道:“先前千岁的法力被时雨吸走过,但他吸走那么多仍旧没恢复,可见不是传法力就能解决的。”
  九千岁一边感叹将卿居然会抢话了,一边和忧心忡忡的沈玉仙对视数息,一个念头突地油然而生:“时雨被雷劈过,那一定是受伤了。人受伤生病要找大夫,动物受伤生病有兽医,那花草要是受伤了……”
  羽糖一本正经地建议:“找花匠啊!”
  “……”
  “……”
  “……”
  “……”
  发现大家都面无表情地注视他,他讷讷道:“难道…不是吗……”
  纵岸道:“找花匠是个什么鬼,你家妖王你觉得是一般的花花草草吗?依我看要花匠来治他,倒不如让千岁给他传法力。”
  九千岁难得和他意见一致:“我赞成。”
  羽糖不说话了,默默找了个墙角去蹲着。
  纵岸道:“千岁呀,你是狐狸点子比我们多,你想想该怎么办?”
  九千岁白他一眼:“谁告诉你狐狸点子一定多的,这是一种错误的认知,你懂不懂?懂不懂……欸,等等我好像还真想到一个。”
  纵岸道:“看吧我就说。”
  九千岁无视他的这句话,道:“不知仙界有没有掌管花草的仙人?”
  说罢,他看看将卿,又看看纵岸。
  将卿还没张口,纵岸不乐意了。冲九千岁道:“你这时候应该只看他就好,看我作甚!我又不是仙界的,你看我我也不知道啊,这不是摆明了来找抽吗?”
  “抽”字刚出,他就感受到一股来自将卿的冷漠视线。
  下意识地一回望,他立即用手扶住额头,频频摇手:“不要看我,不要理我,你们无视我就好,这句话我收回,我收回。”末了,他也跑到羽糖蹲着的那个角落,和他一起挤挤去了。
  纵岸的这句话九千岁其实觉得没什么,他和纵岸本来就是一对冤家,以前关系最紧张的时候,两人还曾不要面子地隔着千山万水一个在魔界边境,一个在仙界边境传音对骂。
  那时候九千岁记得,自己只要心情一不好就会领着一大窝狐狸浩浩荡荡到仙界边境和他互骂。就算纵岸开始不在那里,骂着骂着他也就会出现了。两人之间输赢不定,但通常情况抛开输赢而言,还是挺畅快淋漓的。
  至于两人是怎么改掉这个对骂的坏习惯的,这还要多亏两边的首领。
  不错就是仙帝和魔帝,他们互相传音对骂的事不知是被人告密还是被这两位亲自听到,总之双双都被揪去训话。
  纵岸是怎么被训的九千岁不清楚,但仙帝揪他回去后是这样教训他的:“千岁你怎么能学坏骂人呢?”
  九千岁刚要说话,仙帝道:“你可以打他,可以扇他,但就是不能骂他。骂人是很难看且没素质的。须知男子汉大丈夫,该出手时就出手,怎能学女子一样互相对骂?”
  九千岁打算再次开口,仙帝又道:“公狐狸也是一样的。”
  好吧,九千岁闭嘴了。他虽然觉得哪里怪怪的,但是仔细一想:也许仙帝是看狐狸一族都漂漂亮亮很少有哪只很有气势,故而如此教导他吧……
  有了曾经的对骂战做垫底,纵岸现在的这句话真的是正常得很。
  话题回到现在。
  将卿目送纵岸过去后,才道:“有,但估计不会起太大作用。”
  九千岁又是灵机一动,一拍他的肩头道:“有了!药神!”
  如名,药神重月掌管世间药理。据九千岁所知这世间神也好,动物花草也好,只要是病了,受伤了拿到药神处一看,都会没事的。
  比如从前他被凤皇烧尾巴,尾巴尖被火烧得又黄又秃,还受了点轻伤,哭唧唧的他当即二话不说抓着尾巴去找药神,药神背着个小箩筐,远远见他抱着尾巴一路奔来,瞬间明白怎么回事。不得不说药神真的很有一手,尾巴被他医治后烧伤好了,不疼不痒的,就连没毛的地方也长出软软的新茸毛。
  简直爽歪歪!
  再比如,有次他种的小花莫名的蔫了,拿给药神一看,问了问他是如何照顾小花的日常,以及几次浇一次水等等诸多问题后,九千岁见他转身配了点绿绿的液体洒进土中,不过一日后小花重新立起来了。
  见识过药神的这几手,九千岁迷之自信地拍拍胸口:“我相信他,他一定能治好时雨妖王。”
  将卿对药神根本不熟悉,但见他很有信心,便点点头郑重道:“嗯。”
  沈玉仙则是完全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可看九千岁一副极其自信,将卿重重点头的模样,他也鬼使神差地跟着一点头。
  确定要去找药神,九千岁却又犯了难。目前侍神者欲想进天外天怂恿众神回神界,把药神明目张胆地带下来,万一被他们察觉恐怕还会出什么乱子。但如果带装有时雨的花盆去天外天,时雨现今情况不明,不好说带进去会生出什么祸端。
  纠结一阵,他挠挠脑袋突从身上摸出一只大口袋。
  将卿目光微微一变:“这是……”
  九千岁回道:“如你所见,这正是能装万物的乾坤袋!”
  将卿欲言又止:“…你,你拿它,打算做什么?”
  九千岁理所当然:“装药神啊!”
  神界的事,九千岁下意识地想要瞒住将卿。他总觉得如果这些事被将卿知道了,一定会有不好的事发生。但瞒来瞒去又不能不说,这让九千岁抓光满身的狐狸毛都没想好该用什么语气,和在什么场面和他说才好。
  但眼下要紧的是顺利把药神神不知鬼不觉地运出来。
  九千岁速度最快,又是神明。偷运药神的事他自然是当仁不让的。
  当天深夜,在九千岁欢天喜地扛着一个人形的大包袱进山洞时,将卿眼神暗了暗,羽糖狠狠吃了一惊,沈玉仙抱着花盆神情呆滞。然而这些都比不上思想清奇,因蹲在墙角所以一无所知的纵岸。
  他是这样的:
  猛地瞪圆双眼上半身往后一移,长长吸进一口冷气,吸得还很响:“!!!千岁,现在杀人抛尸你都那么光明正大的吗?仙帝他知道吗!!!”
  

  ☆、药神无敌(二)

  药神名重月; 居住在天外天万草峰。昔年九千岁和凤皇一起住在梧桐山时和他可算是老邻居。据九千岁自己的理解; 他从前到处东游西逛; 或在梧桐山游游、或到万草峰走走,故此与药神也算得上朋友; 就是不知没有感情的药神是如何想的。
  纵岸发现他的袋子里装的是个大活人; 明显松了一口气。但一见爬出来的是位神明; 一颗心又立即提到嗓子眼。看药神跪着从乾坤袋中慢吞吞地爬出来,神色淡淡地一点异样都没有; 他不由一手掩在嘴边; 悄悄问九千岁:“你别告诉我; 你是把他绑下来的。”
  九千岁道:“这是什么话; 本千岁什么时候绑架过谁?这是我和他说好的!”
  纵岸道:“说好的?你们用得着用这么特别的出行方式吗?”
  九千岁心道一声:你不懂。不再理他,上前将药神扶起。
  药神背着一个小药筐; 穿着一身淡青色的宽袖衣; 眉心平坦微冷,一张脸雪白俊秀; 被九千岁扶起后很有一副名医的风范。
  将卿眉中一片正经,抱手微微向药神行礼:“药神大人。”
  见他行了礼,纵岸三人才后知后觉跟着行礼。重月淡淡颔首,算是和他们打过招呼。
  九千岁把沈玉仙怀里的小花盆抱过来; 展示给他看:“这就是我和你说的那位妖王; 他现在被困在这里,你别看他已经长出一点嫩芽,实际这还是吸了我的很多法力才长出来的。”
  重月用手摸一摸嫩芽的小叶子; 默默盯着它沉思下来。众人都小心翼翼地围着他,不出气也不打扰,生怕扰乱了他的心思。
  重月看的很仔细,盯了一阵,突然漠漠道:“叶片很翠,长的很好。不过与我养的还差了那么一点。”
  包括将卿在内,众人都瞪圆了眼。
  重月根本没理他们的反应,蹲身一阵后,终于道:“嗯,确实是受伤了。”
  九千岁忙和他蹲在一起,两颗脑袋一凑,进行一番严肃的谈话:“哪里受伤了?还有得救吗?”
  重月道:“还好,伤势虽然重,但救得回来。”
  “那近期照顾妖王的重任就交给你了。”
  “嗯。”
  “…这事既然不难,那糖葫芦……”
  “一串都不能少。”
  “唔,好吧。”
  众人:“……”
  小狐狸回头之际,望见将卿唇角抽了抽。随即他递过一个眼神:糖葫芦?
  九千岁冲他眨眨眼:没错。
  糖葫芦这种东西在人界男女老少都爱吃,九千岁来到人界后也对这种东西青睐有加。这次回天外天找药神,他生怕重月不配合,以防万一带了一串。
  哪知,通杀啊。
  重月尝了一口,觉得这东西味道不错,就同意了。
  纵岸似乎觉得很难以接受,念念叨叨道:“神明那么好骗的吗,就那么好骗的吗……”
  嗯……如果非要这么说,恐怕还就是那么好骗。
  九千岁先前不理解,为什么众神都聚集在天外天而不去别处,这个问题被侍神者解决了。后来他又想不通,神明虽然没感情,法力强,但他们是有自己思想的,为何仙魔妖鬼四界偏偏要把他们隔绝。
  现在这个问题明显是有答案了。神明没有感情,但他们会分是非,可是即便如此他们就像一个新生儿一样洁净无杂,若是不把他们隔绝起来侍神者绝对是个威胁,就算不是侍神者难免他们不会因周围的人染上坏毛病。
  毕竟人界不是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嘛。
  时雨交给重月照料,他暂时能轻松一把天天跟在将卿身后你侬我侬。
  自然“你侬我侬”这四个字是纵岸形容的。
  将卿还是女相,按理说九千岁为避嫌应该和他保持一定距离。但是显然仙帝曾经教过他无数的东西,唯独忘了教他对女子应该保持一定的距离。
  如今几人暂住一个山洞中,山洞有很多个洞室,大家便一人一个的分了。
  九千岁和将卿也有独立的洞室,可惜这只狐狸脑子里就从来没有“避嫌”两个字,天天钻,时时钻。
  看得羽糖和沈玉仙都怀疑他们是不是有什么关系,要不然哪会钻的那么勤快?
  对上他们奇怪的眼神,某只狐狸对上了也就对上了,依然每时每刻照钻无误。说来先前他和将卿不是那啥了嘛,九千岁一开始觉得对不住他,发誓要好好对他,哪知就出了很多事不仅没好好对待他,反倒让他到处找自己。
  现在暂且安定下来,对他好的机会也就来了。
  虽然他现在是女相。但这并不影响。
  时雨恢复要慢慢来,除了重月时不时看他一眼,就只有沈玉仙每时每刻寸步不离地蹲在他身边。
  “等待”这两个字无论对谁来说都是很漫长的,大家等待着时雨恢复的日子无聊到窒息,便天天一起坐在洞室之外的大山洞中寻乐子,至于重月凑过来,这纯属凑热闹。结果,就看到某只以原形示人的白毛狐狸叼着朵从外面采来的小野花,巴巴地迈着四只小短腿,扬着头翘着尾巴跳到将卿的洞室中。
  围着火的众人微微一愣,但还是很给面子的什么也没说。
  过一会后小狐狸出来了,摇着尾巴又出了山洞不知干嘛去。他前脚走,将卿后脚从洞室出来,捏着一把红红黄黄的野花,拿了一个做工精美能充当花瓶的法宝也出去了。
  他再次回来,手里的花已插到法宝中,透着光大家看到法宝中装满了水。
  将卿一眼都没多看烤火的众人,默默地出来,默默地捧着花,默默地回了洞室。
  “……”
  有那么一瞬间,大家觉得似乎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再过一阵子,到了中午,沈玉仙到外面找了些吃的,众人用树枝插起来在火上烤。这时九千岁回来了,他又变成人形,提了一个大食盒欢天喜地地进了将卿的洞室。一会后,里面传出阵阵饭菜香,众人低头看看自己手里那烤的黑不溜秋的东西,心中一片说不出的怪异。
  随后从这时起,九千岁再没出来过。一直到天黑尽才有一堆各色的毛团拖着几张和它们等身的小车来到山洞外,小车上堆着各种各样的吃食,一时间香气弥漫了整个山洞。毛团们停住小车往山洞中叫了一声,将卿只身一人手持一颗夜明珠转出来,众毛团见了他,慌慌张张开始搬东西。
  真是托了九千岁的福,这次他没把大家忘了,毛团们搬东西时一部分搬进将卿的洞室,一部分搬到纵岸几人跟前。
  吃着东西,羽糖瞄一眼将卿和九千岁的方向,低声道:“怎么不见千岁?”
  纵岸咬下一口肉,喝了一口酒,虽是女相仍是一副豪迈样:“不见很正常嘛,他肯定是起不来了。”
  重月思想单纯,一听说九千岁起不来,慢慢道:“他病了么。”
  纵岸道:“嘶,这么说也可以。”
  末了,药神放下东西,走到将卿洞室外歪着身子看一看。
  纵岸没来得急阻止,等他反应过来时重月已经在那张望了,忙过去打算把他拉回来:“药神大人,别看了。你这样看人家会不好意思的……”
  他话没说完,重月回过头淡声道:“里面没人。”
  纵岸道:“什么?”
  重月一手指着洞室里,一面重复道:“没人。”
  几个脑袋往这边凑了凑,里面果然空无一人。
  与此同时,月下,波光粼粼的水中,一人褪去全身的衣裳,光|裸滑腻的背倒映在冰凉的水中异常的美。
  他黑发如瀑布般倾泻而下没入水中,露出的背部白皙漂亮,腰线优雅有力,在朦胧月色的照耀下颇为让人脸红心跳。
  在不远处的一块石头上整齐叠着一套墨色的黑衣。
  一阵轻轻的索索声后,岸边的水草被一只毛乎乎的爪扒到一边,接着一个长着尖圆耳朵的脑袋鬼鬼祟祟望过来。
  这便是九千岁了,方才将卿为他梳理好浑身的毛后,说自己有事要出去,九千岁也没问他要做什么,只是等他出去后连忙从缝隙处一挤,挤了出去。
  跟着将卿偷偷摸摸来到这,一扒开杂草看过去,结果就看到这一幕。
  又望了望,九千岁心想将卿身材真不错,既然他在洗澡他也不好就在一旁看着,收回压着草的爪子,他猫着身子快速溜回山洞。
  不想,上天注定要和他开一个玩笑。
  溜到一个看不到将卿身影的地方,没走几步一只脚突然拦在他的前方。
  抬头往上一看,发现是纵岸和重月。
  他们眼神怪怪的,俯视他一阵后,重月突然道:“你居然偷看女子洗澡。”
  九千岁迷糊一阵,突然明白将卿在他们眼前是以女相示人,虽然纵岸知道,重月也知道,但即便如此如果他洗澡时九千岁过去望一眼也是狗惊悚的。
  看看他们后面没别人,九千岁道:“他现在用的是男相!难道我在你们眼里就是这样的吗?”
  重月和纵岸互看一眼,低头一阵,纵岸道:“哦,对不……”
  “起”字还没出,将卿突然披着半湿的头发,掩着酥|胸系着腰带慢慢走来。
  纵岸:“!!!”
  重月:“……”
  九千岁:“不不!你们听我解释!你们听我解释,他刚刚真不是这样的啊!!”
  

  ☆、桃花树下桃花缘(一)

  就这样九千岁的罪行又多了一个——偷看女子洗澡。且被传得沸沸扬扬; 五界和神明都知道; 并像曾经一样根本无法解释清。
  自然这位被偷看的“女子”真实面目不清; 大家只知“她”面容绝美,身材火辣。
  为了这件事仙帝还特意找他训话:“千岁你怎么可以偷看姑娘洗澡呢?”
  九千岁当众哭嚎:“我冤枉!那是将卿!那是将卿啦; 而且他洗澡的时候明明用的是男相!”
  仙帝莞尔:“哦。你觉得我信吗。”
  众仙人掩嘴; 将卿立在一旁无动于衷。
  凤皇也在一旁淡淡道:“偷看女子; 罪无可恕。将卿,他有了你还朝三暮四; 打死吧。”
  九千岁哭的更狠:“我冤枉啊!!!”
  不过以上都为后事了。但九千岁是躲不掉的。
  而自打这事发生后; 他恨不得一口咬死纵岸。
  话题回到当前; 且说重月为时雨治好伤后; 时雨化作的小嫩芽长高了不少,不仅长高了还分出了新的枝丫。沈玉仙无疑是所有人中最兴奋的; 然而除了兴奋九千岁还发现他眉梢中有些不舍; 还有些悲伤。
  他的兴奋九千岁觉得自己能够理解,但他的不舍和悲伤九千岁却想不通。
  直到他避开时雨在内的所有人悄悄问他时; 才清楚他的这两种神情为何会有。
  或许是九千岁曾经化作小白狐陪过他,沈玉仙对他说了实话:“你们说他是妖王,既是妖王那他恢复以后肯定不会呆在人界,我终究只是一个凡人而已。”
  是啊; 九千岁差点忘了; 除了这个小花盆他什么也没了。
  时雨的伤全部恢复后,重月找到九千岁:“他的伤好了,但是想要快点复原还是需要你为他传法力。”
  重月是药神; 法力虽然高但与九千岁和凤皇这类神明相比,他的法力就比较柔和了。如果非要形容,这就像朝堂里的文臣和武将,重月管药法力温和属于文臣,九千岁掌管天上天下的水,水能柔和,可一旦爆发却也凶悍可怕势不可挡,因而九千岁属于武将。
  再说凤皇,他又和九千岁略有不同。武将中,将军很多,但主将或是大将却就少之又少了。凤皇和九千岁一同诞生,乃是一对孪生兄弟,一位主火,一位主水。
  凤皇掌管世间的火,火这种东西无论大小都触碰不得,凤皇同火一样法力强劲,无论大小强弱杀伤力都不容小觑。因而与他一比,九千岁的法力就比较柔和,没有他的杀伤力强。
  故而,神明也有强弱,被大家分为三种,一类属文,法力款款温柔,比如药神。一类重攻,最好不要轻易招惹,比如九千岁。一类狂攻,能避则避,避不开就等死吧,比如凤皇。
  再多提一句凤皇,他算火神,按理说九千岁的能力正好能克他,但因为二人是兄弟,九千岁又是哥哥故而下意识地会谦让他。再而凤皇一向一丝不苟,九千岁虽很粘他,但对这位弟弟他还是很怕的。举个列子凤皇用火烧他尾巴时,他就是敢怒不敢言。
  药神让九千岁为时雨传法力,九千岁没有疑问和异议,当即原地打坐,闭上眼传法力。
  将卿和纵岸等人小心护在他的周围,算是为他护法。
  传法力和时雨自己吸法力是不同的,一来这比吸法力要恢复的快,二来过程中因法力混杂,却是能窥探到对方的某些回忆。
  比如九千岁此时,就陷入时雨的一段回忆中。
  他睁开眼,当然睁开的这双眼睛不是九千岁自己的。
  眼睛睁开的一刹那,九千岁听到一个温柔懒撒,又轻狂自傲的语调:“想不到我时雨,竟也有被困的一天。还一困就困了十一年之久。”
  明明是被困着的,但他的语气丝毫不像一个被困的人,反倒像一个四处闲逛游玩的纨绔子弟,不晓得世间疾苦和悲喜,略略有些轻狂,即便被困却也丝毫不慌不乱,还能悠悠闲闲笑得出来。
  仙帝和他一样是一界之首,但不管行为举止,还是气度处事方面都不一样,两者差距简直太大。
  九千岁没见过魔帝和鬼界的八位鬼王,但从关于他们的小话本或是别人口中,九千岁得知他们也是正正经经,就算有个别特殊的但没有一个像时雨这样。
  简直悠闲的不要不要。
  难怪大家总说他不同,不走寻常路。还比较忌惮他。
  打量一下四周,九千岁发现四处都是桃花树,而桃花树中他明显最高,其他的树哪怕再高的也才到他的一半。
  九千岁想:这里恐怕就是桃缘镇吧。
  似是为了应证他这一想法,一个满头花白,面目慈祥的老人杵着拐杖缓缓走来。
  周围有很多行人恭恭敬敬的和他打招呼:“沈老知府早啊。”
  “沈老知府您早。”
  “哎!老知府您又带小孙子出来晒太阳啊,要不要我扶您过去?”
  老知府看着很老,身子却硬朗着。也是听大家说他抱着小孙子,九千岁才连忙看过来。他确实抱着一个白白净净的小孩子,小孩子还小的很,睁着一双黑秋秋的大眼睛,好奇的四处乱看。
  老知府用红色的小棉被裹着他,一边和善的对大伙问好点头:“没事,小伙子去忙吧,我身子还好得很呐,看着我孙子长大也是不成问题的。”
  说罢,他慢慢地移到九千岁下方,抱着小孩子坐到大树下。
  时雨许是不是第一次见到这对爷孙俩,没发出任何声静静地注视着。九千岁能感受到他的想法,时雨对这个人界的小孩有点兴趣。
  这点兴趣就是一点点而已,也仅仅只能算他被困在这里无法动弹的消遣罢了。
  九千岁有感觉,假如不是他现在被困着,只怕这个小孩他半点眼神都不会施舍。
  也是堂堂妖界之王,《天地录》中的风云人物,怎么可能会对一个凡人上心,这未免太荒谬了。
  都说孩童能看到很多大人看不到的东西,似是小孩果真能透过树干看到时雨,时雨轻笑一声,做了法飞下一片桃花瓣落在小孩鼻尖上。小孩四肢尚是软的,不能自己拿掉鼻尖上的桃花瓣。不过……显然他也对这东西好奇的很,双眼注视着粉嫩的花瓣成了一对斗鸡眼。
  时雨不作声,老知府看到了却是很善意地将孙儿大肆嘲笑了一番。
  九千岁也在笑,他从很少见如此搞笑的一幕。
  这对爷孙不必多说,自然是沈老知府和沈玉仙无疑。
  时间过的飞速,沈玉仙从一个小小嫩嫩的婴儿,渐渐地长大,先是能爬,再是能自己慢慢地走,最终成了一个有些小骄傲的小少爷,能蹦能跳。也不知什么时候养出的坏毛病,一旦他生气了,就自己憋在心里不说,气鼓鼓地跑到大桃树下鼓起两边的腮帮子,对着时雨自己一个人生闷气。
  若他对着的,是九千岁、是将卿、是仙帝、甚至是纵岸之类的人,指不定会因他可爱而好好安慰他一番。就算是被困在树里不能将他抱起,但小孩子嘛很容易满足的,哪怕下一场桃花雨也一定能让他惊叹连连。
  但时雨不同。
  他坏得很,面对这个自己看着长大的小孩,更是坏得彻彻底底。
  连九千岁都觉得看不下去。
  他,不安慰不说。居然对着下面那个小脑袋正正扔下一条毛毛虫。
  “……”对他的调皮和恶趣味,九千岁表示有些难以接受。
  下面的沈玉仙吓得浑身一机灵,哆哆嗦嗦地满处蹦跳好不容易把虫抖掉,时雨手疾眼快,再一次扔下一个。
  这次扔的更准,直接扔进人家衣裳里了。
  沈玉仙浑身都僵了,愣在原地保持着同一个姿势,一动不敢动。隔了很久,才很奔溃地狂跳起来,边叫边很夸张地大声叫喊。简直可怜。
  九千岁身为一只狐狸,还是一位神明,他也很怕虫。
  假如某天走在路上从领口掉进一条虫,无论大小都能让他想去死一死。
  所以时雨这个家伙,真的太恶劣了。简直想打他一顿。
  更过分的是,看到沈玉仙风一样的逃走,他发自内心地笑得很开心。都不怕沈玉仙再也不敢来,明明这是他目前最大的消遣“物”。
  真是,完全不计后果。
  时雨捉弄起沈玉仙一套一套的,从人家一小点点的时候一直捉弄到五岁,花样从不重复,看得九千岁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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