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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狐狸有点傻-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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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卿这是怎么了?他心中疑惑,悄悄地掀开一道缝看过去。好家伙,原来在思考人生……不,蛇生呢。
  床帐外,屋里已经有些麻麻亮,将卿开着一扇窗户静静坐在桌边,翘首望着一节树枝愣愣出神。平日的他是冷漠的,是温柔的,也是寡言的,可现在这如“小媳妇”般愣愣出神的将卿,九千岁还真没见过。
  为什么说他像“小媳妇”,九千岁也说不清自己怎么就把这三个字套在他身上了,可他这样坐着,又是那种神情,怎么看都是一副被恶棍欺负了的“良家少女”,看上去莫名的有些小可怜……
  九千岁猜不出他的心思,在他眼中,将卿这条蛇一直都是特别的存在。怎么说呢,别的蛇要么妖孽祸水,要么乖巧怕人,要么凶恶难惹……像他这样沉默寡言的不是没有,可人家都是表面冷,内心也冷,但将卿不一样,他外表虽冷,但内心却温柔得不像话,暗戳戳想的东西更是不少。
  几番思量之下,天渐渐亮起来,当晨光缓缓将屋内照亮的那一瞬,将卿突然回过头。
  九千岁被他逮个正着,尴尬地笑了一下:“啊,你起得真早,我,我才刚醒呢……”话未说完,看清将卿的神情,他心中咯噔一声:坏了!他这种表情,莫非是昨日我醉了,对他做了点什么不可描述的事?!
  震惊片刻,他舔舔嘴唇,把床帐大大掀开一半,很小心很小心地问道:“那个,昨天我醉了之后……”
  将卿愈发沉默,神情也微有改变。
  看着他的变化,九千岁觉得这事儿怕是十有八九。
  要不然好端端的将卿怎么就这样了?
  在心中狠狠补脑一番神明强迫可怜小蛇的场面,九千岁立即在床上直起身子,用手重重拍了拍胸口,严肃道:“抱歉,我没想过人界的酒那么烈,也没想过我醉了之后,会做出这样的事,总之,我会负责的,你要相信我!”
作者有话要说:  九千岁:想不到一朝醉酒,醒来后我就多了个小媳妇。

  ☆、情动(五)

  既然答应要对他负责; 九千岁当机立断放弃柔软温馨的小窝; 往将卿怀里摸了钱袋飞一般地刮到集市上买吃的。
  按理说将卿是仙人; 他是神明,如果不是特别想吃什么东西; 一样不吃也不会有什么影响。但做为一只做错了事的狐狸; 九千岁总要做点什么是不是?
  殷勤地为他买来早饭; 又殷勤地喂到他嘴边,九千岁献媚道:“来; 你来咬一口。”
  将卿慢吞吞地看了眼他; 似乎有些无语:“不用; 我……”
  九千岁连忙打断:“你不用说了!昨晚的事我已经知道大半; 你既然不愿提,那咱们就不提!”
  将卿还想辩解:“我……”
  九千岁道:“不说了; 我懂我懂!”
  将卿意味不明地深深望他一眼; 张嘴就着他的手咬了一口吃的。瞧他慢嚼细咽地样子,九千岁无话找话体贴道:“慢点吃; 多嚼嚼,要是噎到这里有茶水。”
  将卿原本咀嚼的动作立马停下,默默地看着他。
  九千岁了然:“好吧好吧,我不说话了; 你吃你吃。”
  将卿有些欲言又止; 叹了一口气接过他手里的东西一个人坐到一边默默地吃去了。
  看着他的背影,九千岁蛮欣慰。怎么说以前看小人书里人家都说大部分人遇到这样的状况,通常都没什么食欲; 甚至可能会成为一辈子的阴影。将卿不愧是将卿,这心里承受能力果然要比一般人要强得多,方才他还担心,要是将卿从此之后就不理他怎么办,现在看来这种事应该是不会发生的。
  欣慰之余他还有些惋惜,自己是狐神,看了那么多关于感情的小人书对这类事也了解一些,昨夜完全是一时兴起想要喝几杯,哪知这人界的酒和仙界的酒完全不一样。曾经他和仙帝对酒,那酒甜甜的香香的,喝了一杯再来一杯也没事,但昨夜喝的那几杯又辣又难喝,要不是将卿在自己又夸下海口,他肯定碰一口后再不会喝了,至于现在只能说喝酒误事啊。
  将卿是他最好的朋友,他从没想过自己醉酒后居然会对他做这种事,昨晚的事他是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但今天起来,先看看将卿的表情和异常的举动,再看看自己身上重新换过的衣裳,最后瞧一眼明显用过的浴桶,九千岁就几乎能把昨夜发生的一切全全补脑一遍。
  怎么说,将卿虽然很好,九千岁也知道仙侣是个什么意思,且他对性别也不是很在意,但兄弟突然变娘子,这着实有些惊悚啊……
  惊悚归惊悚,这事既然是他闯下的,那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得担起来!
  就是不知……他敢担当,将卿愿不愿意…还是说他想娶个女子什么的……
  看着他的背影九千岁陷入深思。
  不知是不是他的视线太过明显,吃东西的将卿身子一顿,慢慢转过来。
  九千岁露牙一笑:“是不是我影响你了,要不然我先出去?” 他表面笑,心中则轻轻叹息,这都是什么事?
  将卿噎了一下,有些不明所以,干干道:“不用。”
  九千岁心里盘算着该怎么试探他一下,笑道:“要不然,我们今天早点回小洞天吧。”
  将卿似乎对这里真的有阴影,点点头道:“好。”
  望着他的样子,九千岁莫名觉得有些乖,还有些可怜,心中的内疚顿时加深一分。
  内疚之下,他忍不住想,要是仙帝知道他把他的得力助手给……那啥了,会不会气得捶胸顿足拔光他的毛……
  所以——不行!在没试探出将卿的心意之前,绝对不能让仙界中的任何一个人知道!
  等试探出他的心意,要是他也觉得能勉强接受,那下一步就是……九千岁摇着尾巴歪着头想一想:小人书里说,男女之间女方家人称为娘家,男方这边称为婆家,男女这样,难么男男中承受的一方不也能理解为娘家人了,这样换算一下,仙帝是仙界中最大的,也就是说他管着将卿算是娘家人中的老丈人,而凤皇是九千岁的弟弟,嗯……他是婆家人,今后去天外天的梧桐山时看来要和他好好谈谈,不能像对待他一样对待将卿,怎么说将卿也是他大嫂啊。
  大致理了一下思路,又结合所有看过的小人书,九千岁尾巴一翘,右手握拳轻轻垂在左手掌心,心道:是了,等试探出来,下一步就是培养感情,然后是搞定仙帝和凤皇,再然后是带着仙界别有洞天中的所有狐狸把洞府扩张一下,再弄点什么好好装饰装饰,最后风风光光地迎将卿回狐狸洞!
  想清所有的过程,九千岁插着腰摇着尾巴点点头:嗯,很对很对,就这样做!
  旁边将卿拿着吃食看着他,有些呆然,不太明白他在做什么。
  想明白后面该做的一切,九千岁一抬头就见将卿坐在冰冰冷冷的板凳上,当即用尾巴抽一下自己,翻箱倒柜地找软垫:失误!怎么能让他坐硬板凳呢?!
  将卿一直不明白他在做什么,一面好奇地看着他,一面慢吞吞地咬着东西一嚼一嚼地望着他。
  九千岁找来找去,翻遍了大半个屋子,最终从一个放棉被的柜子里抽出一块软垫。
  又拍又打整理一番,他有些小不安地对将卿道:“你先起来一下,我把这个给你垫着。”
  将卿疑惑片刻,还是站起来:“为什么?”
  九千岁想他肯定不愿意自己提昨天的事,很体贴地道:“没什么,就是怕累着你。”
  将卿眼睛微微睁开,一副想不通的样子:“为什么会累着我?”
  九千岁支吾一下,身后的尾巴不安地扫动着:“呃……反正就这样,你坐在垫子上也没什么损失对不对?”
  将卿想了想,似乎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便又坐下。
  他坐下,九千岁乖乖站在一边:“等我们回去,你这几天就不要到处走,好好在石床上躺着,等回去我找些东西把床垫得再软些这样你就能舒服点。还有,你最近饮食清谈点,但也不能不吃,要吃什么就说一声,我去帮你弄……”
  将卿嘴里的动作停住,纳闷道:“我为什么要在床上躺着,还为什么要吃清淡的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试验成功,更新恢复正常,下一章的更新大家就不受影响了~

  ☆、狐“攻”蛇“受”

  九千岁支支吾吾答不上; 将卿浅浅一叹:“罢了; 回去吧。等你处理好洞中的事; 我们还要去苍海山。”
  九千岁一口气松到底,连尾巴耳朵都软绵绵地耷怂着; 心想:他这样大度; 我今后一定要好好对他!
  隔日清晨。
  小洞天中众狐狸勾肩搭背地凑成一团; 道:“千岁有令,让咱们抓鱼给将卿大人补身体。”
  一狐嘴巴尖尖; 微微歪了头:“那; 咱们是抓鲤鱼呢还是草鱼?”
  另一狐道:“草鱼刺多; 鲤鱼不好吃。”
  “那抓啥呢?”
  否决前两种鱼的狐狸想了想:“要不抓泥鳅和黄鳝吧。”
  有狐斜眼:“它们是鱼吗?”
  提议的狐狸人一般站起; 俩爪叉腰:“怎么不是?水里游的在我眼里都是鱼!”
  众狐沉默一会,都道:“有道理啊; 水里的除了青蛙和贝壳; 其他的好像都是鱼。那,那行吧; 你们这一队去抓泥鳅和黄鳝,你们这队修为强一些的到集市上买佐料。”
  简单分工后,众狐散开行动。
  一个时辰后,晨阳升起; 将卿独自躺在石床上。突然!一阵爆炸声震得整个洞府晃了晃; 不少碎石从上洒落,将卿也一个鲤鱼挺坐起来:“怎么回事?”
  静默半晌,一只尾巴燃着点小火苗; 明显被轰得不知东南西北的小狐狸醉酒般晃进来,它跃上将卿所在的石床站在他怀中的被褥上,高举一只抹了锅灰的爪弱弱地报告道:“回将卿大人的话,千岁在炸泥鳅!”
  说完四只小爪一软,面朝下倒在被褥上身子微微抽搐一下。
  将卿伸手捏息它尾巴上的小火苗,仔细在想它说的是油炸的“炸”还是轰炸的“炸”。虽说,这两个字是同一个字,可意思却相差十万八千里……
  不放心的下床,一路上一个狐狸影都没看到,寻着熏人的黑烟走,将卿终于在一个拐角看到一只被熏得黑秋秋,浑身上下只剩一双亮幽幽眼睛的狐狸一甩尾巴窜过去,见鬼般的大叫道:“不好啦不好啦,将卿大人被炸醒了!千岁!将卿大人过来了!”
  此声一出,那边顿时传出一阵锅碗瓢盆碰撞的声音,仿佛里面乱的很在疯狂整理一般。
  将卿朝那处迈了一步,就听九千岁的声音从里面传来,他大叫道:“躲避!全体躲避!另一口锅又要炸啦!!!”
  里面顷刻静了一息,而后传出更大的动静:“躲到碗下!不不不,你个头太大了,这个碗装不下你!”
  “哎那个谁,对就是你,快点和我躲到这个盆下面!”
  “我的妈呀,还没找到躲处的狐狸快一点,冒烟了!冒烟了!”
  将卿在外呆了片刻,决绝地快步走过去,刚迈入那处洞府的一刹那,内部“砰!”地一声巨响,再次将洞府震得颤三颤!
  洞顶被震下很多碎石,将卿抬手遮挡间见一只尾巴冒烟的狐狸直线朝他飞来,吓得他连忙一把接住。
  被他接住,那只狐狸还是晕的,艰难地抬起一只爪,大声道:“回禀将卿大人,这里一切正常!”末了抬起的小爪骤然落下。
  将卿:“……”
  默默扫视山洞,他发现情况异常惨重。
  然而,扫视半天,也没看到九千岁的影子。
  正当他疑惑他躲到哪里去时,几只狐狸从箩筐中飞向一个在高速旋转的碗,那碗旋转速度很快,大家都不敢用爪子直接碰,只好跟着那只碗边跑边道:“千岁!千岁!”
  将卿还没反应过来,那碗转呀转,猛地甩出一个黑乎乎的大尾巴,大尾巴跟着碗的动作甩着转了数圈,一白一黑两只毛茸茸的后腿从碗边露了出来,又飞速转了几圈,一个鼓鼓囊囊的黑白肚皮也露了出来。将卿想也不想,放下手里的狐狸,两步上前一把按住那只高速旋转的碗。
  里面的“黑白”小狐狸终于被解救,摇摇晃晃从碗里爬出来,只走了两步身子一歪倒了。
  众狐集体围上去,担忧道:“千岁!千岁您没事吧?”
  九千岁整个世界都在转,辛苦地抬起毛乎乎的脑袋在空中晃了晃。
  将卿双手把他拿在手中,也唤了一声:“千岁你,不要紧吧……”
  九千岁傻乐一下,脑袋还是转着的:“不,不要紧。只是天天你别转啊,你再转我要吐了。”
  将卿:“……”
  众狐:“……”
  许久后,太阳升起,将卿在河边高高卷起袖子裤子,拿着皂角面无表情地在洗着一只狐狸。
  在他后面,一块巨大的兽皮上几只洗好的狐狸晒着太阳、烤着火挤在一起瑟瑟发抖地互相取暖。
  在他跟前,一群脏兮兮的狐狸在河水中游动着,每每水流往它们身边过,总能冲出不少黑色。
  九千岁也被洗好了,正高高蹲在一块石头上烤煎饼般烤完一面烤一面。一边烤,他一边望向将卿。将卿明明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但九千岁却能看出,他很兴奋。
  看看如同饺子般在河里不死不活游着的各色狐狸,九千岁看看自己,再看看将卿,最后仰面躺在石头上晒肚皮:他那么喜欢带毛的,要不然,我牺牲一下让他开心开心?
  反正,泥鳅是绝对吃不了了……
  此事告一段落,在九千岁每日打理洞府,以及思考什么能让将卿开心之间,时光如梭。
  转眼,冬去春来。
  当人间脱去一片银装,换上姹紫嫣红的新衣时,九千岁和将卿暂时告别小洞天的众多狐狸,踏上前往苍海山的路。
  此时将卿和九千岁正飞在空中,朝下望时能看到九千岁舍不得的小洞天,能看到旧花山下的旧花村。
  看到旧花村,九千岁隐隐停了停,对将卿道:“我想,我想下去看一看。”
  将卿道凝视他一眼:“嗯。”
  随后,两人悄悄降在旧花山中一处不起眼的地方。
  此事正是春季,人们又都忙起来,喂鸡的喂鸡,放羊的放羊。其中,九千岁看到不少熟悉的人。
  “大娘,”一声颇为厉害的女音清清响起,夺了九千岁的视线,那女子穿着麻衣,容貌颇为端丽。她接过一位老婆婆手里的针线,笑道:“这种事伤眼睛,让我们这些年轻人来吧。”
  老婆婆眯了眯眼,咧嘴笑开:“秋兰啊,你说你其实也不错的,为什么平日总是凶神恶煞的,你看你年纪也不小了,这样做吓走咱们村和其他村多少上门提亲的小伙子。”
  董秋兰理着线满不在乎:“这怎么了,我有我弟弟,才不稀罕什么破男人。”
  老婆婆叹了几声,忽又问道:“诶,说起你弟弟,前儿我看他带着一大群咱们村的青年男子进寄阳城,那是做什么去?”
  董秋兰看看四周,停下手里的动作,悄声道:“几月前我那糊涂弟弟到赌场输了钱,那赌场找上门来说拿不到钱就要他的命,或者要把我拿去抵债。我弟不愿意,就骗了千岁,这桩事大伙不都知道吗,他一共骗了两次,一次拿去还债了,另一次骗来的钱我和他一分都没动。咱们村穷,每年开春耕地都让人受罪,这不前几天他拿了点钱叫了几个人打算上城里物色几头牛,咱们先弄两头大牛一头母牛,暂时让家里没青年男人的耕着,等母牛生了小仔,我们后面的再分就是了。”
  老婆婆道了声“有心”,又道:“去买牛用不着那么多人去啊,我看他们还赶着车。”
  董秋兰挽了几下手里的线:“张大娘家不是住草屋嘛,他们这次赶着车去是去载木料的,等木料来了,咱们村的青年都分批过来弄一弄,把她家的房子换一换,不然那样住着迟早要捂出病。”
  将卿还在凝神倾听,九千岁已经准备走了。
  将卿看看他的神色,道:“没事吧。”
  九千岁望一眼后面:“早就没事了。”稍稍顿了顿,他接着道:“其实从一开始,我就没真的生他们的气……不对,有生过,但也就那一时。”
  将卿眸中露出一抹欣慰。
  九千岁叹一口气,开心道:“临走时我想再去寄阳城看一眼,顺便到郁唯去的那处道观上柱香。”
  将卿道:“你是神,上香做什么。”
  九千岁道:“神怎么啦,神也是可以信奉别人的嘛。”
  将卿的手突然弯了一下。
  说来真是巧,两人沿着寄阳城的路飞去,九千岁一低头就看见一大群青年男子赶着三头牛,拉着好几车木头往旧花村方向走。
  走在最前的男子身材高大威猛,背着另一个男人碎碎念:“真是的,那么大一个坑你也能栽进去,我也真是服了你。”
  他背上的男人不好意思的笑一下:“大洲,谢谢你了啊。”
  董大洲道:“要谢我,就给我姐今天上你家吃饭去,我听说你家今天包饺子。”
  一人道:“大洲你咋不去呢?”
  董大洲笑笑:“我要是去了,谁能吃到一口饺子算我输!”
  众人都哈哈笑起来。
  望着他们,九千岁颇有感悟:“天天,你看其实人都有两面性的,坏人不一定永远都是坏人,好人也不一定永远都是好人。”
  将卿点点头:“不错。”
  九千岁又道:“说实话,我其实很庆幸自己能遇见你的,要不然我现在肯定还是懵懵懂懂的在仙界闯祸。”
  将卿道:“千岁本意是好的,只是方法不对。”
  九千岁道:“那我今后哪里不对,还麻烦你指出来哦。”
  将卿面色柔了些:“嗯。”
  他这样,九千岁忍不住开口:“天天……”
  路过的地方突然变得嘈杂,一人道:“小杂种!把你手里的这个破花盆给爷爷看看!”
  另一人道:“嘿,这蠢货就是个疯子,你跟他说了他也听不懂!”
  “啧啧,昔日寄阳城中五代朝廷清官之后,竟妒忌打人,还偷人家的东西,你说你是不是太丢你祖宗的脸了?咦,我突然有个想法,你们说这小杂种现在落魄成一个花子,还是一个疯疯癫癫的叫花子,会不会是他祖宗觉得蒙羞,给他弄成这样的?”
  “哈哈哈哈!有道理,有道理!”
  “我去!你这小杂种给我松手,老子看一眼你抱了十五年的这个破花盆都不行吗?松手!你他妈再不松手小心我今天就给你打死……哎哟!杂种,竟敢咬我,老子现在就让你死在这!!!”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今天我以为我设了时间,结果设是设了但没设对【秒跪 瑟瑟发抖】
通知:从14日起,每晚十点半准时更新~

  ☆、仙帝有令(一)

  几名大汉凶神恶煞地冲着一名清瘦少年正要飞去一脚; 一把白玉扇子突然挡住他们的脚。
  白玉扇子的主人是位雪衣小公子; 小公子眉目漂亮; 看得几名大汉有些移不开眼。即在这时,小公子身后站出一个黑衣男子; 此人双眸极沉; 明明一丝神情都未表露; 却让人感到他不高兴。
  看看这两人的神色和衣着,几名汉子有些心虚; 为首一人声音虽没方才大; 但还是仗着自己这边人多; 不甘示弱地叫嚣道:“青天白日; 冒出两个见义勇为的小白脸啊!”
  将卿淡淡道:“青天白日,欺压弱小; 几位可真是男子汉。”
  几名大汉想不到他会如此回; 皆是噎了一下,又道:“呵; 欺负怎么啦,反正也是个疯子!”
  “你……”九千岁要上前,将卿一把拦下他,对那几人道:“疯子也是人; 你们莫要太过分。”
  他模样口吻都不像是好欺负的; 那几名汉子怕他会功夫,哼唧几声不甘心地走开。
  看他们边骂边回头,九千岁道:“哼!你听听这骂的都是什么话; 你方才就不该拦着我,让我好好教训他们一下!”
  将卿没说话,九千岁去看他们要打的那个少年。
  少年身形无比消瘦,穿着破烂的衣饰,头发中夹杂着不少青绿色的杂草,一张脸也被抹得看不清长相。他缩卷在地上,一副很畏惧的样子,怀中却如护着一样无价之宝般紧紧抱着一小个花盆。
  九千岁好奇,朝他怀中的小花盆投去视线。谁料他才只看见褐色的泥土,还没看到有没有花草,那少年便突然一改畏惧的模样,“咿咿呀呀”地怒声驱赶他。
  九千岁吃了一惊,险些往后栽去,也幸得将卿手疾眼快拦腰扶住他。
  不知是不是他看花盆的举动招惹了少年,少年黑白分明的眼睛瞪得很大,恐吓似地捡起地上的大石头欲朝他和将卿砸来。
  见此,九千岁忙拖着将卿奔到远处。
  九千岁道:“我的天哪,他不会真是个疯子吧?”
  将卿道:“看他喜怒无常,又是那样的神色,可能的确是个疯子。”
  九千岁道:“真是可怜,要不然我们帮他看看吧。”
  将卿摇摇头,正色道:“不可。人各有命,绝不能因为一己之私篡改他人命运。”
  九千岁衣下的尾巴失落地晃一晃:“那好吧,我这里还有两个狐狸们塞给我的饼,我过去给他吧。”
  这次将卿微微颔首,没有异议。
  九千岁过去,那少年还抱着小花盆坐在地上恶狠狠地瞪着他,方才因为看花盆惹得他生气,这次九千岁学乖了,没看他的花盆一眼,也没靠他很近,只把饼放在他的不远处善意地笑道:“我也没什么好东西,这两个饼你拿去吃吧,虽然不是什么大鱼大肉,但总是能吃饱肚子的。”
  少年不动,依旧瞪着他。
  九千岁只好讪讪道:“那你随意吧,我就,我就先走了。”
  与将卿一道走远,九千岁回头,见他还是抱着小花盆一动不动,不由有些郁闷:“你说他手里的花盆中种的是什么?”
  将卿摇摇头:“不知道。”
  九千岁歪头:“刚才我听那几人说,他是什么五代朝廷清官之后,哎,这句话你有听到吗?”
  将卿道:“听到了。”
  九千岁不是很明白人界的朝廷是个什么概念,但他知道郁唯也是朝廷官员之后,听他形容,他的吃穿住行都不是平常人能享受到的,可方才的这个少年衣食住行却和他相差如此之大,甚至连旧花村的村民都比不上,这不免让他有些想不通:难道人界的朝廷,还分等级?
  一个时辰后,他与将卿来到郁唯上香的道观。
  抬头,道观山门前挂着一块黑色牌匾,上面写道:九宫观。
  九千岁默念一遍,见山门内有两个扫地的小道童,忍不住上前道:“两位小道长好呀。”
  两位道童很有礼貌,放了扫帚齐齐向他行礼。
  九千岁还惦记这刚才的疯癫少年,他想既然他是寄阳城中五代清官之后,那这里的人应该都认得:“小道长我有件事想跟你们打听一下。”
  左边的道童道:“施主请说。”
  九千岁望一眼将卿,道:“方才我和我兄长在来九宫观的路上碰到一位公子,他身形清瘦的很,怀里抱着一个花盆,只要行人看一眼他的花盆,就会被他瞪,似乎凶得很。”
  两位道童齐齐叹一声:“施主说的这人,实际是位可怜之人。”
  九千岁见问出了些头路,继续再接再厉:“此话怎讲?”
  一位道童道:“两位施主看起来不是我们寄阳城的人,不过你们既然来了这里,应当知道我们寄阳城得名的原因。”
  将卿走过来,思索道:“可是九宫观除妖以及五代朝廷清官的故居这两桩事?”
  道童连连点头:“正是。其实说来二位可能不信,你们方才看到那位抱着花盆行为古怪的公子,正是这五代清官的后人。”
  九千岁故作惊讶:“有这种事?”
  右边道童摇摇头:“只能说人各有命吧。”
  将卿道:“小道长为何如此评价?”
  道童答复:“这位公子姓沈名玉仙,字无月。他爹娘本是朝廷命官,不想在他出世那年,为护当今圣上双双亡故。他爷爷当时是我们这里的知府,已是年过八旬。”
  道童回忆师父说的话:“沈公子由他一手带大。就在沈公子五岁那年,出了个很奇怪的事,那年老知府累到了,就在所有医者都束手无策,下人准备后事之时老知府居然又奇迹般的活了过来,不过好景不长,两年后老知府还是入土了。他仙逝后,沈公子才七岁,因无法顶替老知府的职位,朝廷只好派遣新的知府到此上任。”
  将卿道:“既然他家是五代清官,父母又都是因保护圣上亡故,按理说朝廷会加以照拂,怎会落得如此境地?”
  道童道:“这便是我说人各有命的原因。”
  他道:“不知老知府在他五岁那年究竟发生了什么,总之自打那时起,沈公子就时常抱着一个小花盆,不管去到哪里都随身携带从不许那个花盆离开他的视线范围。”
  九千岁一直很好奇花盆里是什么,连忙问:“那里面有什么?”
  道童摇头:“不知道,从没人知道。寄阳城中人人都知他一年四季抱着一个花盆,且一抱就是整整十五年。可施主要是问花盆中是什么,谁都无法说出来,也是奇怪,你说花盆里要是什么都没有,那他也不必添土浇水,你说里面要是有什么,整整十五年了什么也没种出来,久而久之人们就都说他疯了。”
  “唉,也是令人无法理解,要说几遍当年他无父无母,世上再无任何一个亲人,单凭他的聪明才智以及先辈闯下如此大的功劳,他这辈子也该是前途似锦,偏偏事情的变故就出在他抱的那个花盆上。”
  道童叹气:“这事我还是听我师父说的,他说,沈公子没疯前是我们寄阳城中家喻户晓的神童,小小年纪能作文章,能编曲厉害得很。在他爷爷仙逝后,朝廷将他交给新来的知府教养,并一再强调一定要好好对他。要说新来的知府也不错,他家有一位公子一位小姐,对沈公子也是视如己出。”
  将卿道:“那又为何会生变故。”
  道童道:“唉他也真是多灾多难,新知府和他夫人是挺好,但他家的那一双儿女却不省心。朝廷对沈公子期望很大,沈公子自己也十分努力,不知他们是不是怕沈公子长大后会顶替新知府的职位,在学府中常常欺负沈公子,还时常骂他有娘生无娘养。沈公子不论怎说是寄人篱下,无法向他们父母告状,便一直忍气吞声。他当时已经七岁了,最多再忍个六七年也能做个一番事业扬眉吐气,可就在他九岁那年,那两个出于好奇夺了他的花盆,这可算是动了太岁头上的土,据说当时沈公子就容颜大怒,将那两人一同推入水中,差点害他们被淹死。”
  “此事当时闹得沸沸扬扬,但新知府觉得都是小孩子,就都没怎么惩罚。哪知上一件事还未平息,就又传出沈公子妒忌打人,还有偷金银珠宝等等之类的事。最后新知府的友人看不下去,将此事上奏给陛下,陛下失望和愤怒下令新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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