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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国师一撩就弯啊-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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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藏见寒九神色不对,上前一看,当下也微微露出了愕然的神色。
  “看来有人比我们先一步来过。”云藏皱了皱眉,说出自己的推测。
  原来寒九怀中的襁褓里面,根本没有什么孩子,只有一堆无用的棉絮在里面!
  寒九将襁褓扔掉,目光在四周转了一圈:“人还没走,我们分头去找!”
  这个孩子的体内藏有鲛皇珠,如果来人想要得到鲛皇珠,必定会杀人取珠。这可是鲛皇唯一的血脉!也是他亲口承诺要保护的孩子!绝对不能出事!
  寒九不等云藏回答,立刻运功朝着最近的一个岩石隧道飞去。他的速度极快,不过片刻就不见了身影。
  这个火山内部裂缝很多,其中夹杂着不少的山洞、岩洞,搜寻起来颇为费事。寒九担心过得太久对孩子不利,心下难免烦躁。直到路过一个上宽下窄,仅容成人侧着身子通过的裂缝时,发现了一条破碎的布片。
  这布片之上覆着一层流光,是鲛人族独有的织绡。寒九指尖一动,将布片捏在手中来回摩挲了几遍,隐隐约约感受到了这布片主人的所在方位。
  鲛人一族秘术极多,族人与族人之间的联系方式更是层出不穷。而寒九就是凭着对布片上气息的感应,终于在对方走出火山岩洞之前赶了过去。
  寒九怀疑过很多人,不管是桑骜、黄途,或者是他的大哥寒渊,却独独没有怀疑过眼前这个人。
  过了足有两三分钟的时间,寒九才开口问他:“你为什么这样做?”
  “为什么这样做?”阿陆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看着寒九道,“你知道我最讨厌你什么地方吗?”
  阿陆咬牙:“你的天真!你的假好心!你每一次救人都让我感到恶心和厌恶!你为什么要救我?你知道我经历过什么吗?一个根本不知道别人经历过什么,就以为可以让人忘记所有仇恨和痛苦的蠢蛋!”
  寒九一脸震惊的看着阿陆,简直难以相信这是那个一向温和善良的少年。
  “你想知道我要做什么?我来告诉你吧!这孩子体内有鲛皇珠对不对?我要用它去救我的爱人呀!这个世界上唯一会对我好的人,哈哈哈哈!用一个本来就会死的孩子去救我唯一的爱人,这不是挺好的吗?”
  “你疯了!你知不知道这孩子……”寒九悚然一惊,把即将脱口而出的话咽回肚子里,转而劝道,“阿陆你冷静点!鲛皇珠根本不能让人死而复生。它的作用只是召唤鲛人一族的血脉,并不能有其他的作用!”
  “我不信!”阿陆大叫,一手掐住了襁褓中的婴儿脖子,“你以为你能骗得了我吗?你看看这个孩子,他可是鲛人族长的儿子,活了两千多年!就只是一个珠子,就让他这样活了两千多年!你说这么厉害的东西,怎么可能复活不了我喜欢的人?”
  寒九听着阿陆的话,一时间只觉得阿陆疯了!但他又不能太刺激他,只好继续劝道:“你难道没发现,这孩子一直都是不死不活的活死人状态吗?鲛皇珠要真有这么厉害,这孩子就不会是这个样子了!”
  阿陆眼眶发红,恶狠狠道:“我不信!我说了我不信!你快点给我滚开!不然我现在就杀了他!滚!滚啊!”
  随着阿陆的咆哮,阿陆的五指力量不断加大。寒九甚至察觉到了孩子气息的减弱,连忙退后了几步道:“好好好,我滚!你别激动,你先松松手!”
  见寒九确实让开了路,阿陆略微放松,将手指松开了一些:“再退后些!我可以保证在带回我爱人尸首前不杀这孩子!”
  寒九目光一闪:“阿陆,你看看这个孩子,无父无母,不死不活的睡了两千多年,现在好不容易有苏醒的机会、可以好好的看一看这个世界,你真的忍心就这么杀了他吗?而且这个鲛皇珠确实没你想的那么厉害。万一你杀了他却还是没有复活你喜欢的人,到时候怎么办?你心里真的不会有罪恶感吗?”
  阿陆已经走到了山洞的洞口,听到寒九这么说,不由得嗤笑一声:“说你天真你还真是天真!你以为桑骜去了哪里?我告诉你,寒小侯爷,他杀了我喜欢的人,所以我杀了他!还有于安宁那两个小贱。人!还有黄途……这些人,都该死!该死!哈哈!我杀了这么多人,岂会在意再多一个?我可没有你那些滥好心!”
  寒九这一下是真的被吓到了。但是转念一想,若是按照阿陆所说,所有的谜团便都有了合理的解释。除了阿陆那一身的伤以及时间上的错漏……
  “还是想不明白?”阿陆冷笑一声,“我确实受伤了,不过是我自己伤的!至于黄途,我给他喂了傀儡蛊,除了我,他谁都不认识,谁的话都不听!”
  “不对,还差一个人的。当时在海岛截杀木犀的是谁?”
  阿陆再次笑了:“截杀?你那只又蠢又笨的臭猴子,我只不过是给它的饭菜里加了一些东西,它就在子夜的时候发作罢了。”
  “那打晕张芑的又是谁?”
  阿陆这一次不再回答寒九的话,只是冷笑着看着他。
  寒九脸色一变:“难道……!”寒九再也顾不上其他,立刻转身朝来时的路狂奔而去。
  木犀、木犀……他之前因为担心司年的安危,所以一直忽略了这件事。明明在找到那个襁褓的时候就在识海里呼唤了木犀,可木犀竟然一反常态的一直没有回应他!
  为什么他当时没有注意到!
  寒九回到和木犀分手的裂缝前,眼睛蓦然睁大。
  地上有着暗黑色的血迹,因为被高温炙烤了太久,现在连血腥气都被烤的没了踪影。
  寒九循着血迹一点点搜寻过去,最后终于在一处裂缝里看到了半蹲着的木犀……寒九舔了舔干涩的唇|瓣,涩声开口:“木犀?”
  木犀缓缓回头,一看到寒九,立刻高兴的蹦了起来。这时寒九才看到,原来在木犀的前面躺着一个人,这人浑身都是血,胸口几乎没了什么起伏,一看就是马上就要死的人。
  寒九连忙走上前看了看这人的伤势,正面对上时,才发现这人竟然是一直和他们作对的黄途?
  寒九见他喉咙被人完全抓破,胸口也破了一个大洞,忍不住皱眉叹息:“你这也算是恶有恶报了。”抛弃妻子,害人性命,落得现在这个下场实在不值得人去同情。
  黄途似乎是撑到了最后一刻,现在猛然见到一个能说话的人,立刻一把抓住寒九的衣袖,紧紧攥着,努力蠕动着嘴唇似乎要说什么。
  寒九思索了一下,反手握住对方的手腕,给他渡了一些元力进去,帮他用元力堵住喉咙处的破洞,道:“给你个机会,你有什么话就快说吧。”
  黄途呼哧呼哧地喘息着:“寒……敬言……骗……我……我……!!!”黄途话未说完,脖子一歪,彻底的没了声息。
  寒九一愣,猛地反应过来抓住黄途的肩膀急声逼问:“你说什么?你说明白点!黄途!黄途!!”寒九一边问,一边不断的往对方体内输送元力,可是这时候黄途已经断了气,就算再多的元力也没了作用。
  过了一会儿,寒九终于放弃。他将黄途靠墙放好,起身对木犀道:“张芑去哪儿了?”
  木犀在识海中与寒九交流,寒九这才知道,原来黄途是因为救木犀才死的。之前张芑忽然发狂攻击木犀,使用的招数也是木犀没见过的狠辣无情,木犀差点当场就被他一爪抓破肚肠。要不是当时黄途出现,帮木犀挡下了所有的攻击,恐怕现在躺在这里的就是木犀了。
  至于两人为何后来没被张芑全部格杀,那是因为云藏察觉到不对赶了回来。
  寒九心想木犀的战斗力不差,连木犀都差点被张芑搞死,可见此时的张芑的厉害程度了。现在司年被阿陆带走,云藏又和不知深浅的张芑对上,这真是出师不利!

  ☆、追逐(一)

  寒九带着木犀朝云藏离开的方向赶去,此时他忽然有些后悔,若是刚才就把司年的身份如实告诉阿陆,会不会此时就不必两边担心了?不过阿陆竟然有了喜欢的人……也不知道他还会不会在乎自己前世和鲛皇生的孩子。
  反正这个事儿要是搁在他身上的话……咳,真是想多了。
  等寒九带着木犀找到云藏时,他们已经离了火山的范围。寒九见云藏面色惨白,立刻迎上去道:“你受伤了?”
  “无妨。”
  寒九闻言心下松了一口气,正想说话,眉眼一低却看到云藏的腿脚几近透明,立时便是一怔。
  等他回过神的时候,脸上已经现出怒容。
  “打不过你不会跑吗?又不是非得拼个你死我活把人当场格杀!”
  云藏被寒九吼得动作微顿,凝目看了寒九好一会儿才继续持剑在地上画阵。寒九见他这样不为所动,心中一股怒火噌噌噌的就上来了。
  “云微明,你给我说清楚了!你到底想干嘛!张芑到底是什么身份,你为什么这么在意他?”
  云藏停下动作,垂眸看着画到一半的法阵,久久不语。
  寒九在一旁等着他的答案。
  此时冬末春初,天气乍暖还寒。寒九追着云藏出来时就已经接近傍晚,如今斜阳犹在,只是已经只剩余晖。
  寒九感觉到了冷。
  不是春寒料峭,寒风凛冽的冷,而是被眼前人拒在心房之外,由心而发的冷。
  木犀在旁边吱吱哼叫,寒九闭上眼,缓缓后退两步。
  “木犀。”
  木犀听到寒九的声音,连忙上前,面带亲昵地扯住寒九衣袖。
  寒九勉强牵出一丝笑意,道:“张芑的气息你应该记得,去吧。”
  木犀动作顿了一顿,似乎不明白寒九为什么提出这样的要求。不过他来回看了看自己认识的两个人,还是乖乖松开手,朝着一个方向追去了。
  寒九道:“赤焰的魂力解封之后,我能感觉到自己记忆的松动。想来不用多久我的记忆就会恢复。”
  云藏神色稍变,看向寒九。
  寒九继续说:“云师叔对我照顾颇多,张芑这条命,就当我还师叔多日来的关怀和付出。”
  他说完纵身朝木犀离去的方向追去,云藏面色一白,立刻紧跟而上。
  两人一猿虽然都是天赋异禀,但终归是晚了一步,以致于到了第二天的下午才逐渐拉近了与张芑之间的距离。
  云藏这期间一直试图和寒九说话,寒九却是全力赶路,好似根本没注意到云藏的欲言又止。
  天下四国,南泽东海西蜀北鲛,皆有接壤。其中南有枫岭为界,西有蜀山为碑,东有龙潭为轴,北有大淮为线,四者即为国界。
  寒九一行,是在枫岭追上的张芑。
  枫岭最大的城镇名为红叶镇,其繁华程度不亚于桑海城,又加上两国交界,鱼龙混杂,各行各业均是十分繁荣。
  寒九与云藏进了城,根据木犀的提示朝着张芑气息所在的地方疾行。不到两里地的距离,便听到前方一阵轰响。
  寒九仰头看去,只见隔了两条街的一座酒楼在烟尘中倒塌,两个人影一前一后朝着南方疾飞。寒九心下一动,立刻提气纵身紧追。
  云藏不想寒九犯险,连忙跟上。寒九避开他,落在一处房顶,施展轻功极速前进。
  到了城中人多之处,寒九站在屋顶向下看去,只见街上行人四散奔走,街道之上腾出一大片的空地,空地之上站着两个男人,其中之一正是张芑。
  张芑手持一把乌黑长刀,脸上隐隐露出疲惫之色,不过观其动作精神,倒是十足的高手之态。
  在他对面站着一位手持三节鞭的黑面男子,年约四旬,身穿守城军护服;目光炯炯,气息绵长,手中的三节鞭也非凡品,很显然是一位内家兼外家高手。
  看到这样的场面,寒九眉头微挑,有些诧异。
  云藏赶上来想要说话,下面传来那黑面男子的声音:“阁下今日断无逃脱的可能,何不省些力气,束手就擒?”
  张芑哈哈大笑,说道:“有本事就拦住我,说什么废话!”
  张芑说完忽然身形向前,长刀交于左手,右手轻飘飘的一掌拍了出去。
  那掌风若有若无,看似毫无杀伤之力。黑面男子却是小心翼翼,不敢硬接,同时急退几步,手中三节鞭化为长鞭,卷向对方左臂。
  张芑不闪不避,掌风依然送向黑面男子。接下来让人惊讶的一幕出现了。
  黑面男子身后出现了另一个张芑!
  寒九看到这样的异象,一时间也是惊得目瞪口呆。按理来说张芑再厉害也只是一个普通人,哪里会有这样神奇的本领?但事实摆在面前,寒九除了赞声稀奇外,也想不出所以然。
  再说张芑与黑面男子的对峙。
  黑面男子一身内力灌注于长鞭之中,心神更是都在眼前的张芑身上,此时身后出现又一强敌,只把他惊得慌忙之下撤招急闪。
  只是他的闪避实在过于匆忙,又是在前后夹击的情况下无处可躲,以致于短短两个呼吸的时间便已伤在张芑手下。好在他的内外功夫还算到家,体内内力运转,手中三节鞭挑向右侧之人,左掌连拖带粘,将左侧的攻击引到一侧,接着险而又险的向后退出三步,竟脱离了张芑的夹击范围。
  寒九口中赞了一声好,正要下去帮忙,旁边气息一变,云藏已如风般落到下方,正正挡住张芑的下一波攻击。
  云藏的实力张芑是了解的,他刚一看清云藏的相貌,身形便是一个前冲,借着与云藏的对招反向遁走。而他另一个分/身则是迎向飞身落下的寒九。
  寒九心情本就不快,见此情状,更是冷笑一声,腰间流光出鞘,凛然剑光如飓风般刮向那道分/身。
  寒九的实力在江湖上排名第四,人称流光剑。虽说天下之大,能人辈出,多的是不追求排名的前辈高手隐于世间,但明面上寒九确实是了不得的少年才俊。他的排名也不掺杂水分,都是他一步步江湖挑战闯出来的名头,比之与张芑动手的黑面男子还要强盛几分。
  这一点,从他的流光剑一出,那黑面男子,以及没有散去的一些江湖人士第一时间叫出他的名号便可看出。
  再加上他炼化了云藏的丹元,拿回了赤焰的灵魂之力,他的实力早已今非昔比,是以不过几个回合,便彻底压制住了张芑的分/身,将他打散。
  此时,云藏也逼回了想要逃跑的张芑本尊。
  “说吧,你到底是什么人。”转头看了一圈被破坏的建筑,那些被倒塌的建筑误伤的民众,还有附近一片狼藉的摊贩,寒九蹙眉看向被云藏用魂力压制住动弹不得的张芑。
  张芑瞪着寒九没有回答。
  一旁的黑面男子急忙上前见礼:“红叶镇守城军统领韩晟昱拜见国师、小侯爷!”
  “侯爷就侯爷,加什么小字?”寒九似笑非笑地看向这位统领,“这不是说话的地儿,你先去派人把民众安抚好了,该赔的赔,该医的医,该帮的帮。”
  韩晟昱答应一声,又道:“那这人……”
  寒九闻言看向张芑,又看了默不作声的云藏一眼,忍不住哼了一声道:“你不必管了。”
  “可是……”
  “本侯爷知道你为什么守在这里,这件事本侯爷会亲自和那位说。”
  韩晟昱见寒九把话说成这样,也不好再反驳,便吩咐已经赶来等他吩咐的手下跟在小侯爷身后随时应命,自己则去善后加把这里的情况禀报城中太守。
  寒九闻言出声拒绝:“本侯爷不需要人跟着。”这句话说完,寒九又想起还有事要打听,便伸手随便指了两个人道:“就留这两个人吧。剩下的跟你去善后。”
  韩晟昱见寒九好歹留下了两人,便没有再继续劝说。因为接下来的善后确实需要不少人手。
  红叶镇各大街道的巡逻队虽然不少,不过都各司其职,总不能真的把人都抽调过来帮忙。
  打发走了韩晟昱,寒九正打算离开,结果那些观看了全程的民众就呼啦啦地围了上来。其中不乏一些面熟的江湖人士。
  与寒九相比,云藏天生自带生人勿近气场,再加上韩晟昱之前那一声国师,眼前这些人是断断不敢凑到他面前寒暄的。
  寒九就比较好说话了。
  他江湖闯荡数年,交的朋友不少,得的风评也多,江湖中人都知道他脾气好,年纪小,只要不招惹到他的底线,他是绝对不会与人交恶的。所以他们第一时间都将问候的话语、渴求八卦的目光对向了笑吟吟的寒小侯爷。
  其中有个相貌不错的姑娘询问寒九:“小九爷小半年前忽然失踪,可吓坏了江湖中不少人,不知道小九爷当时是不是就是去寻找旁边这位……”
  寒九看着姑娘微红的脸,笑了笑:“燕子姑娘可是看上了我们的云大国师?云国师如今三十有六,单身未婚,确实是位良配。”
  燕姑娘听了这话脸上一红,羞恼道:“小九爷又在胡说!”
  寒九还没接话,旁边已经有人接连惊呼出声。
  “当真是国师大人?”
  “不是说云国师失踪了吗?这是怎么回事?”
  “云国师十年前失踪时二十有六,如今十年过去,竟是半分没变。”
  “说的好像你见过云国师……”
  “嗨!老夫今年五十有二,莫说云藏国师,便是一尘国师,老夫也是见过的!”
  接着又有人劝那位燕子姑娘:“咱们南泽国国师一脉不近女色,不沾情爱,女侠不如省省心,看看在下如何?”
  燕子姑娘柳眉一竖:“滚蛋吧你!”
  就在诸人吵吵闹闹的时候,一道很清晰的声音传入众人耳膜。
  “什么不近女色,不沾情爱,哈哈!你们的国师大人做了什么样的龌蹉事儿,恐怕你们想也不敢想!”
  寒九一听张芑这样的语气,就知道大事不妙,他张嘴就要阻止,那边张芑已经一脸恶意地道出惊雷之语。
  “一位与你们寒小侯爷苟且的国师,不知诸位要不要啊?”
  寒九大吼一声:“张芑!”

  ☆、追逐(二)

  四周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寒九感觉自己过了很久都无法说出话来,他的耳边似乎还回荡着自己喊出的那一声“张芑”。他的大脑都在一瞬间停止了运转。
  云藏这时候的表情终于有了细微的变化,他先是看了张芑一会儿,随后又看向寒九。
  众人跟着云藏的目光也看向寒九。
  “你、你们……?”燕子姑娘瞠目结舌。
  围观的人群议论声渐起,又在当事人的沉默中逐渐安静。
  云藏向前走了一步,站在与寒九触手可及的位置,问他:“你怕吗?”
  寒九下意识摇了摇头,随后回过神来,怒瞪向云藏。
  云藏道:“寒九,我从没想过要放过你。”
  从这一世的相遇开始,云藏就没想过要放手。其实他这一路想了很多,也做了很多假设。假设前些日子的表白没有得到寒九的回应;假设寒九这次真的动了怒、对自己寒了心;假设自己真的不能和寒九在一起……他该怎么办,他能怎么办。
  他想到现在,也惧怕到现在,也终于明白,这些所谓的假设,都是他无法忍受和接受的可能。
  所以如果他与寒九之间真的到了这个地步,他不会有第二个选择。
  他只会毁了对方,再毁掉自己。
  他绝不允许寒九再一次离开他。
  云藏的话让寒九有片刻的怔愣。他无法理解这句话代表着什么意思。
  云藏声音沉了下来:“你是不是一直觉得,我是在这段时间的相处中喜欢上你的?”
  寒九想起两人之间的纠葛,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云藏道:“我心悦你、喜欢你,是在十五年前。”
  此话一出,无论是寒九,还是围观的众人,所有人都处于一种震惊加无语的状态当中。
  毕竟十五年前——
  寒九刚满周岁。
  有位熟人抬起手,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云藏又上前一步,阻断那人动作,走到寒九面前。
  “我知道你生气。你气我不知道照顾自己,不顾及你的感受。寒九,其实只要你再给我一点时间,我就可以解决完所有的事情,然后回来向你解释清楚。”
  寒九闻言双眉一蹙。
  旁边有人问:“解释什么?”
  寒九瞪了那人一眼,转回头对云藏说:“我不是气你不照顾自己。我是气我自己!”
  寒九说完想走,云藏从后面抓住他的手臂,不容他回避:“气自己什么?”
  寒九甩了甩,没甩掉,只好转身看向他:“我没在大街上被人围观的癖好!”寒九语气恶劣,面带怒容,想来是气得狠了。
  云藏手掌松了松,复又握紧。
  他与寒九这一路都没有好好说话的机会,现在好不容易可以解释,他必定不能再任由寒九一个人胡思乱想生气下去。
  “那我们去别处说。”
  说完最后一个字,云藏已携着寒九迅速朝一处建筑掠去。至于被他魂力压制着的张芑,自然也被他用一只手提着。
  到了那处建筑时,云藏带着人落到楼台,随手将张芑丢到一旁,左臂却是毫无松开的打算。
  寒九被他抱在怀里,十分不便,于是更加恼怒。
  “云藏!你别以为我年纪小,就什么都不懂得!”他伸手去掰云藏的手指,刚掰开一根,对方又扣了另一根回去,再掰一根,对方又扣回去,气得他口不择言,怒道,“我现在就跟你说清楚!对,我是喜欢你,也确实在生气。但正如我说的,我气的不是你,而是我自己。我气我自己瞎了眼喜欢你,气我自己明知道你有很多事瞒着我却还是糊里糊涂爱上你,气我身为男子却自甘堕落为你动了情甚至想也不想维护你!我……”寒九顿住,然后撇开头深吸一口气,“云藏,我不会像赤焰那样口是心非说自己没动心,但动心代表不了什么。两个人在一起,不是只需要相互喜欢这么简单。”
  “寒九!”云藏脸色绷得紧紧的,手下也不断加重力气。
  寒九被他箍得腰部疼痛,却还是没有改口。他转回头,一手搭在云藏肩头,一手推着他走到靠近街道的那处栏杆。
  “你看下面。”
  云藏照着寒九的话往下看。
  高手过招后的街道重新变得热闹。有人出来收拾摊位重新招揽生意忙忙碌碌,有人出来嬉笑游玩走走停停,也有人三三两两聚众谈论引人驻足,更有刚才那些看热闹的八卦人群急忙赶来,在下面仰头观望他们。
  寒九指向那些八卦的熟人,再缓缓移动,指向人群中成双成对的男女,问云藏:“你猜这些情侣当中,有多少是真心相爱的?”
  云藏心口一痛,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回答。
  寒九趁此机会掰开云藏的手,与他正面相对,两两相望。
  “你对海姑娘的执念,我猜不透,也不想猜。云藏,我以前一直都不明白,我娘为什么不跟一尘国师在一起,毕竟她喜欢的人是一尘国师,也有自由选择的机会……”顿了一顿,寒九重新看向下方的街道,避开云藏的视线,“现在我明白了,生而为人,很多事都由不得一颗心去做主的。”
  云藏闻言面色一变,眼神顷刻间仿若喷发的火山一般,直直裹住寒九,直将他灼得体无完肤。
  “我不许。”云藏开口的同时,身子缓缓欺近寒九,然后猛地抓住他的手,将人禁锢在胸膛与栏杆之间,“你不许你后悔。”
  我会疯的!寒九!
  云藏在心中呐喊。
  可是寒九听不到他的声音,他在责怪他。
  “不是我后悔,是你!”寒九抬头,死死地盯着云藏的眼睛,语气激烈又克制,“是你不信任我,是你在隐瞒我!海姑娘是谁,你为什么这样在乎她;张芑为什么背叛我们,他的幕后之人是谁;一尘国师为什么要派韩晟昱拦截张芑,这些事有着什么样的关联!一桩桩一件件,你们全都瞒着我,你是不是真以为我不闻不问就是不知道不在乎?”
  “我……”
  “你不要说是为了我好!”寒九愤而截断他的话,目含怒火,“我不喜欢猜测,不喜欢选择,你若是不曾把我当作一个可以与你并肩作战、相知相扶的伴侣,那我们根本就没走下去的必要!”
  “寒九!”
  短而沉重的低喝传入寒九耳中,将他近乎失控的情绪拽回稍许。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而云藏明显是在克制自己的情绪,他的眼底甚至弥漫出了浓重的疯狂色彩。
  “别再说这种话……”
  云藏把头垂得更低,更加接近寒九的面容,声音带着沙哑,“别再说这种话……你知道的,别再说这种话……”
  寒九稍稍沉默之后,语气变得极为冷静:“我想说算了……算了,云藏,咱们都不是那种没了谁就活不下去的人,何必呢?”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你凭什么说我不是?”云藏箍住寒九,眸色暗沉,“寒九,你在逼我……你想杀死我。”
  寒九抬头冷笑:“你是?”
  他的语气里充斥着怀疑和冷漠,比锋利的刀子更加伤人。云藏被这样的刀子戳进心底,痛得呼吸跟着急促起来。
  “寒九……”云藏止住将要出口的话,目光变幻间,用力将人拽进怀里。
  寒九以为对方只是被他气到了想要发泄下怒气,所以也没反抗。只是下一秒就觉得后颈一沉,有一股阴冷至极的气息迅速窜进体内,游走于四肢百骸,直将他的内力元力尽皆禁锢。
  “你做什么?!”寒九震惊无比,想要推开云藏。
  云藏制住寒九的双手,将他抱起朝着最近的一间客房走去。
  栏杆另一头的张芑喊话:“国师大人是不是忘记在下了?”
  云藏头也未回:“你若能挣脱我的束缚,我便放你走又如何。”
  因为两人刻意压低的声音,也因为云藏暗中的施法,楼台下的人原本并没有听到云藏和寒九的详细对话,只能看到他们两人不断争论,还有最后寒九毫无反抗的被云藏抱起。
  他们有猜测,有疑惑,不过更多的还是顾忌。
  毕竟这位国师大人和小侯爷在争吵的时候还能兼顾张芑这般的高手,让他动弹不得……
  一位热爱八卦的江湖人士摇头感叹:“这两位主儿的八卦,可不好打听呀!”
  燕子姑娘道:“还想八卦?保命要紧吧!”她可是看到了那位国师大人进屋前的一眼,那里面的神色,几乎可以说是要择人而噬了。也不知道寒小侯爷能不能承受得住哟!

  ☆、追逐(三)

  再说云藏与寒九这边。
  寒九被云藏带进房间的时候,整个人都是处于愣怔状态的。他不知道云藏要干什么,但他本能的感觉到危险,所以在云藏将他放到床上的那一刻,他下意识的想要逃窜出去。
  当然,云藏不会让他成功。
  两人在床上纠/缠了半晌,谁也奈何不了谁,云藏最后狠心将他绑在床柱上,这才抱住了人,胡乱亲吻。
  寒九撇开头冲他叫嚣:“云藏你混蛋!”
  云藏动作一顿,掰着他的下巴朝向自己:“收回你那句话。”
  “想都别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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