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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掉下棵小绿草-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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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小虎警惕地瞠圆眼睛,手臂伸前,做出攻击姿势。
  小黑生气地撅起嘴; “小黑才不是鬼!”
  楚呱呱听见他说话,悄悄地露出半个脑袋。
  小黑扬起下巴,黑黑的眼睛里满是鄙视; “胆小鬼!”
  苏小虎皱起眉头,扭头看向苏篱,似乎在问:能不能揍他?
  楚呱呱却是不在意地哼哼两声,软软地说:“我就是,胆小嘛!”
  小黑歪歪脑袋,提议道:“那你跟我去挖兔子洞好了。”
  楚呱呱眨眨眼,好奇道:“挖洞,可以变大胆?”
  小黑抓了抓耳朵,不太确定地说:“也许……吧。”
  楚呱呱非常信任地点点头,“那就去挖洞!”
  “走!”小黑高兴地动动耳朵,一把拉过他,朝着后山跑去。
  苏小虎茫然地站在原地,明显是受了打击。
  苏篱抿着嘴笑笑,将盛着蜜水的瓷瓶递到他手边,温声道:“小虎是哥哥,要照顾两个弟弟。”
  “嗯!”苏小虎握了握小拳头,接过蜜水,小跑着追了上去。
  三个小郎君在树根旁挖兔子洞,苏篱做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
  小黑一边挖一边像个小话唠似的念叨,“方才我在那边看到大伯,大伯却不理我,还凶我……哼,明明就是他,味道都一样,小黑是不会闻错的。”
  难得呱呱十分感兴趣,“哪里呢?”
  “就是山下那边,有许多房子的那个。”
  唔……楚呱呱皱皱小脸,还是不知道是哪里。
  苏小虎憨声解释,“他说的是方丈大师的寺庙。”
  楚呱呱弯起眼睛,“原来是,寺庙呀,我们从寺庙,过来的。”
  小黑疑惑地动动耳朵,“你们也是和尚吗?怎么有头发?我以前去那里没见过你们呀!”
  “我们不住寺庙,住那边,长长的房子。”楚呱呱伸出黏着泥土的小手,朝着山下指。
  苏小虎抓着他细细的小胳膊,换了一个方向,“在那边。”
  “我知道那边!”小黑一下子变得很兴奋,“那里叫‘汴京’,对不对?”
  “对的呀!”楚呱呱笑眯眯地点点头。
  “大伯就住那里,有一个好~大的房子……”小黑垮下肩膀,变得很失落,“我从来没去过。”
  楚呱呱眨眨眼,学着大人的样子摸摸他的头,“小黑去我家,做客。”
  小黑嗖地伸长脖子,“可以吗?”
  “小爹,可以吗?”楚呱呱睁着圆圆的眼睛,期待地看向苏篱。
  苏篱走过去,轻轻地理顺小黑篷乱的头发,温声说:“小黑的母亲同意便好。”
  “娘亲同意就可以?”小黑眼睛一亮,很快又渐渐地黯淡下去,“可是,娘亲是不会同意的。”
  “那可怎么办呢?”楚呱呱也跟着苦恼起来。
  苏小虎虽然没说话,乌黑的眼睛却担忧地看着小黑。
  苏篱暗叹一声,安慰般摸摸小家伙们的头。
  好在,这个话题并没有持续太久,三个小伙伴很快被地洞里跑出来的一只兔子吸引了注意力。
  “看着,我要抓住它!”小黑率先冲了出去。
  “我、我也要!”楚呱呱咧着小嘴,跌跌撞撞地跑了起来。
  苏小虎也起了好胜之心,暗暗地使着力气。
  苏篱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适时提醒他们注意脚下。
  不愧是小狗妖,小黑虽然维持着人形,速度却并不比兔子差,追到一处陡峭的矮崖时,兔子刚要转弯,小黑嗖地一扑,轻轻松松地将它按在身下。
  “啊!小黑,好厉害!”楚呱呱兴奋地拍着手。
  小黑嘿嘿一笑,非常大方地将灰扑扑的小兔子递给他,“我常抓,这只送你啦!”
  “谢、谢谢……”楚呱呱眼睛晶亮,惊喜地伸出小手,比来比去,却不知道怎么拿。
  “抓耳朵。”小黑耐心地教他,“抓耳朵不疼,也不会跑。”
  “嗯嗯!”楚呱呱乖乖地照着他的样子做。
  苏小虎默默地捏紧拳头,暗自下定决心,下次也要抓一只兔子给呱呱,不,要一百只!
  苏篱坐在山石上,微笑地看着孩子们玩闹。
  不经意间听到崖下传来隐隐的说话声,苏篱以为是楚靖,于是便抬脚走过去,想要出声提醒。
  然而,尚未开口,便意外地看到两个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赵义和太子妃。
  不难看出,太子妃特意乔装了一番,看上去就像个普通妇人,若不是对她的声音太熟悉,苏篱差点没认出来。
  太子妃似乎在哭,轻薄的帕子贴在面颊上,一下一下轻轻地擦拭。
  赵义似乎说了什么,苏篱站在上风处,听不清,只看到他抬手去拿帕子,却顺势握住了太子妃的手。
  太子妃后退一步,象征性地挣了挣,赵义得寸进尺,伸手将她揽住。
  苏篱拿眼看着,眉头越皱越紧——单看这二人的举止,怎么都不像嫂嫂和小叔。更别说,还是礼制极严的皇族。
  不得不说,赵义选的这个位置极好,三面靠山,开口处有灌木遮挡,外面守着几个身着便服的侍卫,看似闲聊,实际是在放风。
  若是有人经过,怎么也不会想到会有人在里面偷情。
  唯一算漏的便是这矮崖之上,苏篱的身影被树干挡住,即使有人特意向上看,也不会发现他。
  然而,他并没有因为发现这样的隐秘之事而感到丝毫窃喜,反而十分厌恶。
  底下那对并非普通男女,倘若他们勾结起来,小皇孙该当如何?大楚的江山又当如何?
  苏篱心头没由来地蒙上一层阴翳。
  就在他想得入神之时,耳边突然响起一道清朗的男声,“在这里做什么?”
  苏篱正心虚,情不自禁地往后退了一大步。
  “小心。”旁边伸出来一只苍白的手,牢牢地将他抓住。
  苏篱下意识攀住他的胳膊,后背渗出一层湿汗。
  ——若不是对方及时出手,他八成得掉下去。
  要知道,赵义二人此时正是浓情蜜意之时,若发现有人偷窥,他这条命八成就留不长了。
  “多、多谢。”苏篱惊魂未定地抬起头,然后,便愣住了。
  颀长却消瘦的身形,苍白的肤色,凉薄的眼神,银质面具……还有让他无比熟悉的声音。
  这个人,他见过。也是在这条山道上,那时还有楚靖。
  对方似乎不欲多说,只冷淡地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开。
  苏篱怔怔地看着他的背影,心底生出一股追上去,扒开面具的冲动。
  然而,他还什么都来不及做,下面便传来一声凌厉的呵斥,“什么人?!”
  苏篱一惊,第一反应便是,被发现了!
  电光石火间,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连累孩子们。
  孩子们正围坐在一块大石头后面玩兔子,在这个角度刚好看不到,苏篱稍稍松了口气。
  正想主动“自首”,便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怎么,里面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吗,我竟不能进?”
  苏篱一怔,是楚靖。
  他站在高处,看得清楚,此时,楚靖正站在开口处,推开几个护卫往里闯。
  太子妃面色一白,险些跌到地上。
  “别慌!”赵义低吼一声,一把将她拽住,藏到了侧壁上的一个矮洞里,并手忙脚乱地用枯草挡住洞口。
  做完这些,他才松了口气般拍拍手,刚一回身,楚靖便拨开灌木走了进来。
  四目相对,赵义眼中藏着怒火,面上却带着笑意,“靖哥,这荒山野岭的,你怎么来了?”
  楚靖长眉一挑,满脸戏谑,“荒山野岭,你不也在么?”
  赵义从容地说出早就想好的借口,“我奉官家之命前来查看地形,跟靖哥先前领的差事差不多——说起来,靖哥此刻不是应该在河间府么,怎么提前回来了?”
  “这个嘛……”楚靖露出明显的心虚之色,他清了清嗓子,生硬地转移话题,“那什么,我先上去了,回头聊哈!”
  说着,便攀住一棵斜生的树干,沿着矮崖往上爬。
  赵义难得占了上风,怎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别啊,靖哥,你还没说呢,平白无故的为何跑来此处?”
  楚靖爬到一半,随口答了一句,“听说山顶有个尼姑庵,没见过,过来瞅瞅。”
  赵义嘴角一抽,语气一言难尽,“靖哥可真是……口味独特。”
  楚靖回身,坚决维护自己的名誉,“看个风景而已,瞎想什么呢!”
  赵义自然不信,不过,面上还是敷衍地点点头,“是是,靖哥随意。”
  “你好好办差吧,我可看风景去喽!”楚靖一个跃身,翻上山崖。
  说着,便头也不回地摆摆手,一路哼着跑调的小曲,消失在崖上。
  听着他的声音越来越远,赵义这才拉下脸,将太子妃从洞里拉出来。
  太子妃吓得手脚直颤,哆哆嗦嗦地说道:“他、他可曾看到我?”
  赵义面色阴沉,冷酷的声音仿佛淬着毒,“别管看没看到,姓楚的留不得了!”
  太子妃身形一振,脸上的血色一寸寸褪去。
  赵义看着她的反应,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继而很快软下声音,劝慰道:“皇嫂,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即便为了佳儿,你这和软的心思也要改一改了。”
  提到小皇孙,太子妃的神情才变得坚定起来。
  她捏了捏手心,目光复杂地点了点头,“就按你说的做罢。”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是的是的,昨天冤枉谁谁谁了~
  因为暑假完了要搬家,这几天一直在忙,所以才没回留言~~
  嘻嘻~宝宝们别哭,作者菌会找时间把前面的都回完哒!


第66章 刺杀 。。。
  【上赶着让我心疼】
  苏篱脑子有点乱,一会儿在想那个面具男是什么人; 一会儿又担心有没有被赵义发现。
  楚靖晃晃悠悠走过来; 大大咧咧勾住他脖子; “宝贝儿,你老公刚刚帅不帅?”
  苏篱白了他一眼,“帅是什么?不知道。倒是挺灵活的; 像个大马猴。”
  楚靖一听; 眼前自动浮现出一张大马猴与自己的对比图; 当时就不干了; “我说,你男人在你危难之时大义凛然挺身而出,不感激涕零也就算了,还说风凉话?”
  苏篱一愣,“你怎么知道我‘危难’?”
  楚靖敲敲他的脑袋,“小傻子; 你还真以为我闲着没事喜欢捉奸呢?别人没注意,我可老远就看到你了。叫人发现了也不说赶紧跑,得亏了赵义那小子没叫人上来搜。”
  苏篱一脸惊奇; “你眼睛会拐弯么?在下面都能看到?”
  楚靖勾唇,笑得不怀好意,“不仅会拐弯; 还能透视。”说着,便意有所指地把他扫了一圈。
  他的目光太放肆,苏篱没由来地红了脸; “无赖!”
  楚靖哈哈一笑,“孩子们呢?”
  苏篱指了指不远处的大石头,小声道:“我就是担心连累他们,才没敢轻举妄动。”
  楚靖揉了揉他的后脑勺,“什么连累不连累的,姓赵的要真敢拿你们娘仨怎么样,也得问问我答不答应。”
  苏篱原本应该感动,然而听到“娘仨”两个字,只想把这个不着调的郡王给掐死。
  楚靖嘻嘻哈哈地逗他,“媳妇儿,我皮糙肉厚耐得住打,只是委屈了你的手。”
  苏篱气恼地踩了他一脚,转身找儿子去了。
  “媳妇儿,慢点哈!”
  楚靖脸上嬉笑着,回头看向匆匆离开的一对男女,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
  回程的马车上,苏篱问起了长缘方丈所说的“民生之事”。
  楚靖握住他的手,秉着商议的姿态说道:“方丈大师说,倘若我有治水的法子,不妨献出来。篱子,你觉得呢?”
  苏篱怔了怔,惊讶而又严肃地问:“治水的法子……你当真有么?”
  楚靖轻轻地应了一声,并未否认。
  实际上,他不仅有,而且是集合了预防、治理与合理开发利用的一整套方案。
  也是凑巧了,大一那年,全球范围的“河流开发治理研讨会”在他们学校举行,体院学生担任志愿者,楚靖凭着颜值被选为解说员,五百多页材料,他足足背了两个月,直到现在都还能脱口而出。
  苏篱根本没有怀疑“法子”的可行性,反而激动地坐直身子,急切地说道:“那你为何不说出来?”
  “那些手段于这个时代而言太过超前,倘若官家问起来,我该如何解释?”
  还有一点楚靖没说,他怕自己对历史改变太多,反而会生出一些不必要的隐患。
  苏篱咬了咬唇,缓缓说道:“官家的心思我不敢随意揣测,只是,黄河每每泛滥,都会有无数百姓家财俱失,甚至性命难保,倘若、倘若你……”
  他抬眼看着楚靖,眼中流露出复杂的情绪,他想说,“倘若你有法子,能不能公布出来”;转念一想,又觉得这样的要求太过自私——如果楚靖因此被人看出异样,甚至被官家忌惮,难保不会丢掉性命。
  百姓的命是命,楚靖的命也是命。
  相同境况下,苏篱愿意用自己的命去换行千万百姓安稳度日,但是,他却不能冠冕堂皇地去要求楚靖。
  他默默地把到口的话吞了回去。
  就在这时,楚靖突然笑了。
  他捏了捏苏篱的手,温声说:“如果你也觉得应该,回头我便整理一下,呈给官家。”
  苏篱摇摇头,“不,不是,我并不觉得应该,你不必……”
  楚靖微微一笑,打断他的话,“方丈大师说了,倘若我把治水的方法公布出来,他愿意为咱们点上一盏长明灯,祈祷咱们俩和睦恩爱,小虎和呱呱健康顺遂——单是为了这个,我也不能藏私。”
  苏篱怔怔地看着他,不知道应该再说些什么。
  他心里清楚,楚靖根本不会在意一盏灯。别看他平日里洒脱随性,大事上却十分谨慎,从他隐藏自己的产业、放任有关自己的流言上就能看出,他不想涉足储位之争。
  苏篱抿了抿唇,突然后悔自己说了先前的话,把楚靖推到了这样的境地。
  楚靖亲亲他嘴角,笑道:“瞎想什么呢?这是我自己愿意的。想想也是,不能白来这一趟,总得留下点什么。”
  “可是……”
  楚靖捏捏他的鼻子,打断他的话,“放心吧,我可是独得圣心的郡王,怕什么?”
  苏篱捏了捏手指,只得将心里的担心暗暗压下。
  ***
  白天发生了不少事,苏篱心里一直惦记着,以至过了三更依旧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好不容易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却突然被人晃醒。
  “发生了何事?”苏篱迷迷糊糊睁开眼。
  潘玉将手捂在他嘴上,小声说:“隔壁摸进来几个小贼,你好好在屋里待着,别出声,我去料理了他们。”
  苏篱不解地皱皱眉头,“确定是贼吗?”
  没听过做贼的还会拉帮结伙。再者说,他们都不提前踩点吗?郡王家也敢偷?
  潘玉眨眨眼,理所当然地说:“身上穿着夜行衣,手里拿着这么长的刀,不是贼是什么?”
  苏篱浑身一振,头脑瞬间清醒了——哪里是贼?分明是刺客!
  “不行,必须提醒郡王殿下——还有呱呱,呱呱自己住一个屋子!”他越想越心惊,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潘玉一把将他按住,挑眉道:“就你这样的,还不够人家一刀砍的。老实待着,我去收拾他们。”
  说着,便用被子将苏篱困在床上,豪情万丈地出了门。
  东侧院已经传来了兵器相交的声音,只见一名红衣小哥手执长箫,与十几个黑衣人缠斗在一起。
  虽然他身法灵敏,武艺超群,却架不住对方人多。
  在他不注意的时候,一个看似不起眼的人且战且退,悄悄地退出战圈,往主屋摸去。
  潘玉当即甩出一把花瓣,远远地掷了过去——当然,这些只是普通花瓣,并未附上灵力——在人界,仙家不能用灵力伤害凡人。
  饶是如此,那人依旧狠狠地摔到了地上。
  乌羽这才发现竟有个漏网之鱼。
  “多谢了!”他冲着潘玉感激地笑笑。
  潘玉傲娇地斜了他一眼,“废物!”
  值守的护卫听到动静,纷纷跑了过来。
  楚靖屋里也亮起了灯。
  他披上衣服出门一看,不仅没有丝毫惊讶,反而像是早就料到般,冷冷一笑。
  他没有理院中的刺客,而是快步走到楚呱呱房里,见小家伙睡得香甜,便指了几个护卫进去守着,自己则是抱着手臂靠在廊下,心安理得地看热闹。
  乌羽和潘玉联手,完全处于吊打状态。就连护卫们也只是在旁边围着,根本插不上手。
  这可苦那些黑衣人,他们来这里之前可是做足了功课,一心想着,只要把青松、墨竹、云杉、玉柳放倒了就好,其他的凭他们的本事,就算不用迷药都对付得了。
  谁成想,刚一潜进院中,还没来得及下手,不知道从哪里蹿出来一个红衣小子,长箫一横,便绊住了所有人的手脚。后面又来了一个粉衣裳的小美人,长得那么好看,下手却毫不留情。
  刺客头头都绝望了,若提前知道是这般情景,别说十箱金子,就算是一百箱、一千箱,这单生意他也不接!
  结果可想而知,总共十八名刺客,在乌羽和潘玉的配合下全部全擒——那些想死的,连自尽的机会都没有。
  刺客被青松和云杉像串蚂蚱似的提走,其余人一涌而上把潘玉二人团团围住。
  墨竹率先执手,“多谢二位相助!”
  护卫们纷纷说着“多谢”,更有人好奇地往潘玉身上瞅,小声讨论着他是男是女。
  愚蠢的人类!
  潘玉面色冰寒,挥挥衣袖就要隐身。
  乌羽心道不好,连忙把他按住,小声提醒,“稍安勿躁。”
  连华也站在槐树下,远远地冲他摇摇头。
  潘玉冷哼一声,耐着性子站在原地,却是冷着脸,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大打出手的架势。
  乌羽安抚般拍拍他的手,转头冲众人抱了抱拳,“各位见谅,我家表弟性子直,从小就不喜欢别人将他当成娘子……”
  潘玉横了他一眼,“谁是你表弟!”
  乌羽好脾气地笑笑,一下下顺着他的后背。
  不得不说,潘玉十分吃这招,当即便鼓着脸,老老实实地站在那里,再也不反驳。
  “原来是个汉子。”
  护卫们解了惑,纷纷露出善意的笑。
  “兄弟,你们这功夫哪里学的,竟这般厉害?”
  “你们是打哪儿冒出来的,从前怎么没见过?”
  大伙围着他们,七嘴八舌地问了起来。
  苏篱好不容量挣脱了棉被的捆绑,急匆匆跑出来,看到的便是这样的场景。
  脸上的惊慌转为不解,他下意识地向楚靖看去。
  楚靖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他跟前,长臂一伸,给他来了个公主抱。
  苏篱面色一红,气恼地给了他一拳,“发的哪门子疯?快放我下来!”
  楚靖拿眼瞪他,“光着脚就跑出来,这不上赶着让我心疼吗?”
  苏篱一愣,这才注意到,刚刚跑得太急,竟忘了穿鞋。
  另一边,潘玉被问得烦了,拿手朝苏篱一指,清清泠泠地说道:“我是他表哥,有问题找他。”
  说完,便拨开众人,一阵风似的回到苏家院子。
  乌羽慢了一步,被爱武成痴的玉柳揪住,“兄弟,比划比划?”
  乌羽暗暗叫了声苦,灵机一动,说道:“我表弟不喜欢我打打杀杀,所以,不好意思了。”
  说完,便直奔潘玉而去。
  玉柳和墨竹对视一眼,齐齐看向苏篱,“他们都是你表哥?”
  苏篱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玉柳看看潘玉和乌羽,又看看苏篱,感叹道:“你们家人可真好看。”
  众护卫由衷地点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  嘻嘻~这个点更,帅不帅??
  明天依旧是中午11:30哦!


第67章 感情危机 。。。
  【“野男人”的魅力】
  本该惊心动魄的一场刺杀,就这样戏剧性地落下了帷幕。
  楚靖连夜提审刺客; 果不其然; 就是赵义拿钱买他的命。
  楚靖一脚踩在桌案上; 皮笑肉不笑,“爷的命就值十箱金子?有没有眼光?”
  十几个刺客不约而同地抬起头,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传说中的郡王殿下……果然不寻常。
  最后; 楚靖逼他们立下了“生死状”——从今以后不再接有关郡王府的生意; 更不许接赵义的活; 然后便将他们以盗贼的名头扔进了大牢。
  苏篱不赞成地皱起眉头; “如此匪类,为何要轻易放过?”
  楚靖给他夹了一个圆圆胖胖的饺子,笑道:“义匪,听过没?”
  苏篱叨着半截肉馅,茫然地摇了摇头。
  楚靖一边将热腾腾的饺子夹到牒子里,一边解释:“这个组织养着一群无儿无女的老人; 还有无家可归的孤儿,平时接生意挣的钱多半花在这上面。”
  苏篱一怔,“劫富济贫?”
  楚靖点点头; 笑道:“没想到吧?”比电视剧里演得还夸张。
  苏篱皱了皱眉,“不管怎么说,他们为了钱杀人; 就是不对。”
  “他们并非什么活都接,如果赵义想杀当朝御史,这些人得先把他给宰了。”
  苏篱不解; “为何?”
  楚靖挑挑眉,笑得有些古怪。
  萧童淡淡地插口道:“御史大人爱民如子,是天下皆知的清官。”
  苏篱明白了他的意思,更加不解,“那他们就更不该杀郡王殿下了,他可是——”说到一半,他便顿住了。
  ——怎么就忘了,眼前这位郡王殿下,在外面的名声实在算不上好。
  苏篱尴尬地咽了下口水,不知道怎么把话往回拾。
  楚靖捏捏他的脸,将瓷碟推到他手边,“好了,凉得差不多了,快吃吧!”
  苏篱心不在焉地戳了戳碟子,闷闷地说:“反正我知道……你是好人。”
  楚靖稍稍一愣,继而埋下头,吭哧吭哧地笑了起来——这算是被发了“好人卡”吗?
  苏篱恼羞成怒,夹起一个饺子塞到他嘴里,“好好吃饭,不许笑了。”
  楚靖一口一口地嚼着,眼中满是笑意。完了还朝萧童炫耀,“媳妇夹的,就是香。”
  萧童捏着筷子,下意识地看向夏荷。
  夏荷垂下头,避开了他的视线。
  萧童紧了紧手指,假装淡定地继续吃。
  只是,那眼中的黯然却瞒不过桌上的亲友。
  楚靖叹了口气,两口子的事,外人还真没办法插手。
  苏篱吃了一会儿,依旧气愤难耐,“这个赵义,真是虚伪!人前表现得知礼识人,私下里竟然做出这种买凶杀人的勾当。”
  楚靖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咱们撞破了他的‘好事’,以他那芝麻大小的肚量,不杀人灭口可是睡不着觉的。”
  苏篱一听,更加担心,同时还有些愧疚——这场祸患,说到底是楚靖替他挨的。
  楚靖揉揉他的头,不甚在意地说:“别担心,来了就踏实了,我还怕他不敢明着来,背后使什么阴招。”
  苏篱放下筷子,谨慎地说道:“此计未成,他会善罢甘休么?”
  “放心,官家还在呢,他不敢做得太过。”楚靖顿了顿,又道,“不过,还是提醒小虎和呱呱,这几天别单独出去,你也是。”
  苏篱郑重地点了点头。
  楚靖捏了捏他颈后的软肉,眼中浮现出浓浓的笑意,“倘若他拿你威胁我,我可半点都捱不住。”
  情话来得猝不及防,苏篱正喝汤,一口气顶上来,呛着了。
  “咳、咳咳……”
  楚靖给他拍着背,嘴上还不忘调侃,“你看你,不就是说句在乎你么,怎么激动成这样?”
  苏篱涨红着脸,拿眼狠狠瞪他。
  屋内众人纷纷露出善意的笑。
  至此,刺杀事件带来的沉重气氛终于彻底散去,大伙一边吃饭,一边讨论着明日的中秋小宴。
  楚靖刚刚把人得罪了,自然要小心伺候着。
  苏篱接过他凉好的饺子,大爷似的地咬了一口,嫌弃地咧了咧嘴——茴香馅,不喜欢。
  “为何要把肉馅和素馅混在一起煮?”
  楚靖勾了勾唇,不紧不慢地说:“因为你挑食。”
  苏篱:……
  绝交一晚上!
  第二天便是八月十五,中秋节。
  巷子里的邻居们平日里虽来往不多,年节之时都会走动走动。
  苏家小院收了不少礼,相应地送出去更多,东西多少不重要,大伙就图个热闹、喜庆。
  晚上,苏、楚两家凑在一起热热闹闹地吃了顿团圆饭,饭后还有迎春姐妹四个现做的月饼,趁热吃下去,更增了几分香甜。
  饭后一群人勾肩搭背地去了汴河边,河岸两侧乌泱泱全是人。
  大伙一路转一路买,吃得用的玩的,样样都有——反正郡王殿下有钱。
  苏篱被楚靖撺掇着喝了些甜酒,最后怎么回去的都不知道。
  重生以来的第一个中秋,就这么热热闹闹地过去了。
  值得一提的是,乌羽和潘玉已经暴露在了众人眼前,只能继续冒充苏篱的表哥。
  潘玉还好,由于长得太过耀眼,又故意做出高冷的样子,轻易没人敢招惹。
  乌羽可就不同了,从青松、玉柳,到众护卫,外加曾经得过武状元的萧童,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找他“比划”了一回,甚至许多回。
  到最后,楚靖都被带得手痒了,揪着他就要上校场。
  乌羽一气之下变成了小黑鸟,暗搓搓地躲到了苏篱家的大槐树上。
  大伙遗憾极了。
  直到很多天后,玉柳还时不时托云杉过来问:“二主子,您家表哥啥时候再来?”
  苏篱只得硬着头皮敷衍,“表哥家里远,过完中秋便回去了,下回来估计得过年了。”
  于是,切磋上瘾的玉柳便默默地算起了距离过年还有几天。
  ***
  楚靖夜以继日地将治水的方案默出来,叫人秘密送往宫中,然后便开始着手对付赵义——他可不是任人揉捏的软柿子,没道理别人打他一棍子,他就得默默忍下。
  三天之后,南阳王府出了一个大热闹。
  京城百姓都知道,南阳王长子赵义尚未娶妻,只有一房妾室,还是当年从受灾的流民中救起来的。
  这本是一段令人津津乐道的佳话,谁知,那小妾突然就疯了。
  疯了的小妾逢人便说,赵义同宫中的贵人有了私情,俩人何时何地私会,留下何等信物,说得有鼻子有眼。
  流言之所以称为“流言”,就是因为人们根本不在意它是对是错,只肯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那一面。
  于是乎,“南阳王长子赵义同宫中贵人私通”的消息便像长了翅膀似的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
  甚至,还传到了皇帝耳朵里。
  赵义如何被南阳王打得屁股开花暂且不说,只说“宫中的贵人”到底是哪个,引起了人们极大的兴趣。
  于是乎,上到皇后,下到宫人,包括东宫那位,全都自发地缩在自家寝殿,生怕牵扯到自己身上。
  与此同时,每个人都暗搓搓在放出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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