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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掉下棵小绿草-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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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夜之间; 黄河泛滥; 淹没了周边的村庄和农田。
  苏篱站在檐下; 看着从天幕滚滚而下的雨水,眉头紧锁。
  连华走到他身边,轻叹一声; “这一场雨; 不知多少生灵会无家可归。”
  苏篱捏住他的手; 沉声说:“咱们买个庄子吧; 把那些受灾的花木全都接到庄子里,好不好?”
  连华弯起眼睛,笑意温和,“好。”
  门外传来重重的扣门声,苏篱一顿,刚要穿过雨幕去开门; 却被连华抓住手腕。只见他指尖一弹,门栓嗖地一下弹开。
  苏篱惊讶地张大嘴巴——这样的本事,从来没见潘玉等人使过!
  门外的人又砸了两下; 扬声喊:“篱子,开开门!”
  连华给苏篱使了个眼色。
  苏篱这才反应过来,扬声道:“门、门没锁; 你用力些推!”
  楚靖手下用力,哐当一声,厚实的门板重重地拍在墙上。
  连华冲苏篱微微一笑; 回了本体。
  楚靖迈过门槛,狐疑地回头看,“奇怪,刚才明明推不开……”
  苏篱心虚地咬了咬唇,连忙叫他,“快进来,别在外面淋着。”
  楚靖转过头,冲着他笑笑,迈开长腿朝西屋走去。
  “怎么连蓑衣都没穿?”苏篱拿了条干净的布巾递到他手边。
  楚靖把布巾接到手里,胡乱往脸上抹了抹,“刚从宫里回来,经过门口,看看你这边有没有事。”
  “没事,房子花棚都盖得结实,不必担心。”苏篱心里暖暖的,看着他敷衍的动作,又忍不住念叨,“你这样擦哪里有用?回头得了风寒还得喝苦药。”
  楚靖勾起唇,戏谑地看着他,“你以为我是你?大老爷们还怕喝药。”
  苏篱眨眨眼,“‘大老爷们’是什么?”
  楚靖手上一顿,笑道:“爷们儿啊,跟‘汉子’‘郎君’一个意思。”
  “这是真定那边的说法?”苏篱知道,楚靖的老家在真定府。
  楚靖笑笑,将布巾扔还给他,“燕州的说法。”
  苏篱一愣,燕州,那不是辽国的地界吗?
  楚靖胡拉了一把他的头发,眼中滑过一抹隐晦的怀念——他对外公开的籍贯是真定,实际上,无论前世还是今生,他都来自燕州。
  当年,他和呱呱穿越到大楚,正逢燕州内乱,父子两个便一路南下到了真定。
  恰逢赵祯御驾北征,楚靖阴差阳错地加入到他的麾下,屡立战功。
  后来又在一次对抗辽国的行动中救下赵祯的命,这才被他收为义子,进而加封郡王。
  为了避免麻烦,楚靖便说自己是真定人。赵祯并未怀疑。
  不仅是他,白骢、萧童都不是真真正正的大楚人,甚至,萧童的身世更复杂些。
  苏篱没有追问,转而将湿了一个角的布巾举给他看,“你这就擦好了?”
  “擦好了。”楚靖灌了口茶水,臭美地胡拉了一把头发,“你看,多帅!”
  苏篱白了他一眼,举着胳膊将布巾罩到他湿乎乎的脑袋上,“明明没擦好……”
  楚靖隔着浅黄色的麻布巾看到小花农贴近的脸,刚刚扬起的手又不着痕迹地放下。
  “头上还湿着,衣领里也是水。”苏篱一边费劲地给他擦着,一边小声数落。
  楚靖稍稍蹲下。身,让苏篱擦得更轻松。
  瘦小的身影在他身前晃来晃去,温热的气息扑在耳迹,楚靖不自觉地屏住呼吸,生怕惊动他。
  苏篱擦完前边,又尽职尽责地绕到后面,一下接一下地擦拭着。
  他的动作称不上温柔,却叫楚靖的心一寸寸软了。
  ——都说“老婆孩子热炕头”,要的不过就是这种天黑有人留盏灯、下雨有人擦头发的朝朝与暮暮吧!
  楚靖深吸一口气,眼中的神色随即变得坚定。
  ***
  暴雨接连下了三天,汴京北郊黄河两岸的村庄悉数被淹。
  楚靖这个向来不理政事的闲散王爷难得担起重任,带领金水大营的兵士们前往北郊救助灾民。
  城北的开宝寺亦清出房舍,开放斋饭,收留无家可归的人们。
  天灾之后常常伴有时疫,今上连夜召集御医入宫,亲商对策。
  没成想,在寺院中结营而居的百姓们不仅没有生病的迹象,反而个个红光满面,甚至连家园被淹的颓丧都去了大半。
  有人说,许是寺中佛光普照,井水有袪命避灾之效。一时间,京城百姓竞相前往,用瓶瓶罐罐舀了寺中的井水去喝。
  神奇的是,这一年的确没有爆发疫病,甚至之后的许多年,汴京周边也鲜有疫情发生。
  苏篱并没有想到自己在其中所起的作用,连华和潘玉却看得清楚。这样的大功德,使他周身的灵力明显旺盛了许多。
  楚靖忙得脚不沾地,已经许多天没到苏家院子里来了。苏篱看着对面倒扣的茶碗,心里有些空落落的。
  这种情绪没有持续太久,很快他便忙了起来——因为黄河水灾,许多京郊的庄园都在转手,牙人看中几个,叫苏篱亲自去定。
  这天,他们雇了一辆老旧的牛车,吱吱扭扭地朝着北郊走去。
  一路上,苏篱看着被淹的田地,游荡的百姓,还有四散奔逃的小动物们,心里着实不是滋味。
  他在心里默默盘点着这段时间挣来的银钱,想着回头便拿出大半捐给开宝寺,希望能帮助他们救助更多的灾民。
  带路的牙人是个中年汉子,长得面目慈善。他见苏篱面色不佳,便好心地引着他说话,“今日我在牙行,听同僚讲起一件趣事,小郎君可想听上一听?”
  苏篱执手,礼貌地回道:“小子姓苏名篱,官人唤我姓名便可。”官府开办的牙行,里面的人大多有官差身份,叫上一声“官人”总错不了。
  牙人笑笑,和善地说:“那就同老槐头一样,叫你‘篱子’可好?”
  苏篱笑着点点头,把话题引了回去,“官人所说的趣事,小子想听上一听。”
  牙人笑笑,兴致勃勃地说了起来,“前日,我的一个同僚带人去看宅子,将将走到城郊,你猜遇到了什么?”
  苏篱配合地露出几分好奇,“遇到了什么?”
  牙人神秘地笑笑,指了指路旁的灌木丛,“就是这样的树丛,竟冲出一群身高体壮的犀牛!”
  苏篱一惊,“有多少?可曾伤人性命?”
  牙人摇摇头,“光记得逃命了,哪里来得及去数有多少头!少说得有十来个吧,好在官兵及时出现,那畜生才没来得及伤人。”
  苏篱这才松了口气。他从前就听二哥说京郊有犀牛,一直以为是二哥诓他,没想到还真有。
  他警惕地看了看四周,小心地说:“咱们不会也遇上吧?”
  牙人愣了愣,瞪大眼睛,“哎呀,我还真忘了问,若他也是在城北遇上的,那还真没准儿!”
  苏篱心头一颤,突然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他竟觉得一侧的树丛抖动起来。
  牙人似乎尚未觉察到异样,依旧拍着大腿,惋惜地念叨着,“早知道就该问问他,别管城南城北,至少心里有个谱……”
  就在这时,拉车的老牛突然停下,晃着鼻环“哞哞”地叫了起来。
  苏篱头皮一麻,下意识地朝旁边看去——
  原本密密地长着酸枣树的缓坡上,不知何时竟多出一个圆墩墩的脑袋!
  苏篱心头一紧,险些惊呼出声。
  作者有话要说:  呐~跟宝宝们说件事哦,原本这篇文说好了V后每天双更的,这样的话六月底就能完结。然而,没想到数据太差了,作者菌就不敢完结得这么早了,希望能多上几期榜单。
  所以,从下周开始,除了月初的日万活动之外,就尽量单更了(偶尔也会加更)……希望宝宝们谅解,毕竟作者菌现在是全职,要多方面考虑……鞠躬!


第39章 背背 。。。
  【楚郡王的小心思】
  那是一头年幼的犀牛,原本并没有攻击人的意思; 大概只是听到苏篱他们说话; 觉得好奇才伸出脑袋来看。
  可是; 这一举动却把牙人吓坏了,他猛地扑到苏篱那边,把小犀牛吓了一大跳。
  车夫生怕自己的牛受到攻击; 哆哆嗦嗦地扬着牛鞭对它大声呵斥。
  小犀牛一下子委屈起来; 竖起圆筒状的耳朵; 冲着牛车“昂昂”地叫。
  地面传来隐隐的震动; 灌木丛也剧烈地晃动起来,洪亮而悠长的“昂——昂——”声远远地传过来。
  苏篱心道不好,果不其然,下一刻,灌木丛中便冲出一头高大的成年犀牛。
  苏篱从前只在画册上见过这种动物,此时亲眼见到了; 却丝毫没有多看一眼的心思,只大声叫道:“快走!”
  不用他说,车夫早已甩开牛鞭; 赶着老牛吭哧吭哧地跑了起来。
  见他们一跑,成年犀牛更加气愤,撒开蹄子追了过来。一时间; 只觉得尘土飞扬,仿佛脚下的地面都跟着颤动起来。
  老旧的牛车哪里是犀牛的对手?眼看着就要被追上。
  此时正跑到一个弯路上,苏篱朝旁边看了一圈; 焦急地大喊:“跳车!往树林里跑!”
  说完,便率先跳了下去。
  牙人紧跟着跳下车,并好心地把车夫拉了下去。
  车夫舍不得他的牛,扒着车帮不肯走,“你们跑,俺要和牛待在一处!”
  “都什么时候了,你若被那畜生啃了,留着牛有何用?”牙人急得不行,恨不得给他两巴掌。
  巨大的犀牛近在眼前,苏篱当机立断,从袖中掏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割断牛背上的麻绳,拿刀柄往它屁股上用力一戳。
  老牛吃痛,“哞哞”叫着向前冲去。
  “啊!我的牛!”车夫的脸色比见到犀牛时还要惊慌,跌跌撞撞地向前追去。
  此时,成年犀牛已经追了上来,坚硬的角眼瞅着就要顶到身上。
  苏篱大喊一声,“分开跑!”然后便不管不顾地钻进了树丛。
  牙人也不含糊,呼哧带喘地跑到另一边。
  成年犀牛没顶到人,泄愤般掀翻了牛车。
  小犀牛歪了歪脑袋,毫不犹豫地朝着苏篱追过去。
  如果仔细看的话,便不难看到小家伙眼睛里的欣喜和好奇——一棵会跑的、好吃的草!
  苏篱简直要哭了,和一头犀牛赛跑,这是怎样的体验?
  不知跑了多久,两条腿都软了,苏篱膝盖一弯,险些跌倒。
  小犀牛晃悠着胖墩墩的身子,“昂昂”两声,似乎在说:“就要抓到你啦!”
  苏篱一咬牙,攀住旁边一根歪歪斜斜的树干,用出最后的力气爬了上去。
  没等喘口气,小犀牛便跑到了树下。
  “昂~昂~”小家伙扬起前蹄,又重重地落到地上。
  苏篱的心跟着一颤。他紧紧抓着树干望了望,好在,成年犀牛没有追过来。
  小犀牛执着地在树下跳着,跳两下就扬起脖子冲苏篱“昂昂”几声。
  那嫩嫩的声音,让苏篱莫名觉得小家伙似乎在撒娇,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那亮晶晶的眼睛,分明是看到食物的兴奋!
  就在苏篱让为它会一直这样跳下去的时候,小家伙前蹄被树根绊住,沉重的身子一歪,撞到树上。
  歪斜的树干猛地一晃,苏篱惊呼一声,差点从树上掉下去。
  小犀牛晃晃圆筒状的小卷耳,一瞬间福至心灵,朝着树干“哐哐”地撞了起来,一边撞还一边发出“哼哼”的笑声。
  它是玩得高兴了,苏篱可吓坏了,树干剧烈晃动,让他险些抓不住。
  他焦急地四处看,试图攀到另一棵树上,突然听到“咔嚓”一声,树干应声而裂。
  “唔……”苏篱随着断裂的树枝落到地上,摔得七昏八素。
  小犀牛晃着脑袋跑过来,带着土腥味的气息喷在苏篱脑上。
  “昂昂!”小家伙拿角顶了顶他,似乎在考虑从哪儿下嘴。
  苏篱顿时面无血色,眼睛紧紧瞪着它,一点点蹭着身子往后退。
  就在这时,突然响起成年犀牛惊慌的叫声,还有汉子们大声的呼叫。
  小犀牛脑袋一顿,耳朵高高竖起。
  “昂!昂!”成年犀牛的呼唤十分急促。
  小犀牛扬起角,“昂昂”两声。
  “昂——”成年犀牛扬声回应,显然是在呼唤它。
  小犀牛跺着蹄子,扭头看看身后,才看看苏篱,为难得直转圈。
  苏篱紧紧盯着他,咽了咽口水。
  小犀牛突然垂下头,把他往旁边的灌林丛里拱。
  “昂昂!”藏起来!
  苏篱怕它一个不高兴把自己给啃了,连忙顺着他的力道翻过去。
  “昂!”成年犀牛的声音愈加急促。
  杂乱的脚步声进入树林。
  “篱子——你在里面吗?”
  苏篱冷不听到熟悉的声音,激动得险些落下眼泪。
  他也顾不得小犀牛就在旁边,连忙嚷道:“我在!我在里面!”
  楚靖脚步一顿,继而疯了似的朝他跑来,边跑边喊:“你好不好?有没有受伤?”
  苏篱看着近在鼻间的小犀牛,苦着脸说:“似乎不太好……你还是不要过来了!”
  楚靖已经看到他了。
  小犀牛也看到了楚靖。
  那一刻,小家伙身子猛地一僵,掉头就跑,中途撞到数棵小树,甚至被绊倒在地上滚了一圈,它依旧坚强地爬起来,拼了命地跑啊跑。
  苏篱看着小犀牛落荒而逃的身影,又惊又愧——人和人的差距就这么大吗?
  楚靖奔到他跟前,毫无形象地半跪到地上,急切地问:“哪里伤到了?让我看看!”
  苏篱被他的模样弄得一怔,不太自在地指了指脚腕,“方才从树上掉下来,好像扭到了……”
  楚靖一听,不管不顾地把他的裤腿扒开,露出一截白生生的小腿。
  “欸!你——”苏篱面色一红,连忙去捂。
  楚靖眸色一暗,这才冷静下来。他故作潇洒地勾了勾唇,漫不经心地说:“都是男人,有什么不好意思?来,让我看看有没有伤到骨头。”
  苏篱咬了咬唇,这才不情不愿地松开手。
  楚靖笑笑,伸手脱下他的鞋袜,温热的手指按在红肿的伤处。
  苏篱没忍住,“嘶”的一声痛呼。
  楚靖手指一顿,“疼?”
  苏篱抿着唇,倔强地摇了摇头。
  “就嘴硬吧,你!”楚靖亲昵地敲了敲他的脑门,动作放轻。
  苏篱紧紧抓着大腿根,不让自己叫出声。
  楚靖无奈地叹了口气,将他的手紧紧地攥住,“就那么二两肉,再让你给挠下来,就更卖不上价了。”
  苏篱瞪眼,“你才要卖!”
  楚靖挑挑眉,看着他脸色红润了些,这才暗自松了口气,“骨头没事,估计是肌腱拉伤,涂些药,养几天就好了。”
  苏篱听不懂他口中古怪的用词,只大致知道,应该是不太严重。
  他扶住树干,想要站起来,却被楚靖拦住。
  肌理分明的手臂穿过细瘦的腿弯,郡王殿下轻轻松松地将人抱了起来,完了还颇为嫌弃地念叨了一句,“还真瘦。”
  苏篱的脸腾的红了,挣扎着说:“别这样,我自己走!”
  楚靖长眉一挑,戏谑地看着他,“都成小瘸腿了,还想逞能?”
  苏篱咬了咬唇,坚持道:“让我试试,走慢些……”
  楚靖拿下巴戳了戳他的脑门,故意吓他,“这附近少说得有十来头犀牛,你是想等它们追上来吗?”
  苏篱半张着嘴,果真信了。
  楚靖不着痕迹地勾了勾唇。
  苏篱仰起脸,刚好看到他上扬的嘴角,面上没由来的一热。
  他连忙扎下脑袋,低声说道:“别抱着,这样……不太好。”
  楚靖低头,看到他红彤彤的耳朵,笑意加深,“小矫情鬼!”
  只见他手臂一翻,苏篱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再反应过来时,已经到了楚靖背上。
  黑亮的眼睛下意识瞪圆,声音也因为惊奇而拔高,“你如何做到的?”
  楚靖回头瞅瞅他,英俊的脸上带着调侃的笑,“想再试试吗?”
  苏篱连忙摇头,“算、算了。”
  楚靖勾唇,一只手托住他的屁股,加快脚步。
  胸膛贴着宽厚的背脊,屁股上托着一只大手,苏篱呼吸一滞,不自在地挪了挪身子。
  紧接着,肉肉的屁股便被拍了拍,楚靖轻笑,“别乱动,小心摔着。”
  苏篱抓住他的手,小声抗议,“别摸这里……”
  楚靖笑,“那摸哪儿?”
  “摸腿……”苏篱刚一出口,又觉得哪里不对,恨恨地给了他一拳,“哪里都不许摸!”
  “哈哈哈……”楚靖笑得十分欠扁。
  苏篱气不过,又捏起拳头,照着他的后背狠狠地砸了他一下。
  没成想,楚靖不痛不痒,自己的手却红了。
  苏篱气恼地趴下。身子,愤愤地甩了甩手。
  单薄的身体软软地贴在背上,楚靖的心轻轻一颤。他背着手拍拍小郎君的屁股,轻笑道:“砸疼了吧?”
  “才没有。”苏篱嘴硬地反驳。
  楚靖勾唇,竟觉得傲娇的小花农有几分可爱。
  就是他了吧?郡王殿下第一次有了这样的想法。
 

第40章 亲亲 。。。
  【你不咬我我就咬你】
  回程的马车上,楚靖说起了犀牛的事。
  “它们原先住的林子被水淹了; 这才四处跑; 把附近的百姓吓得够呛。兄弟们追了它们好几天; 其他的都抓住了,就剩了这一大一小。”
  楚靖将苏篱放好,又在他背后塞了个软垫; 啧啧感叹:“你是不知道; 那头小的跟成了精似的; 每次都能逃过去。”
  苏篱下意识点头; 点到一半突然顿住,“你方才不是说这附近还有十来头吗?”不然的话他也不肯让他背。
  卧去!说漏嘴了!
  楚靖嘿嘿一笑,正要蒙混过去,马车猛地一颠,苏篱整个人往前倾去。
  楚靖就坐在他对面,双臂一张; 便将人拢进了怀里。
  明明占了便宜,郡王殿下还特别渣地调戏道:“这回可是你主动的。”
  主动你个头啊!
  苏篱狠狠地掐了他一把,红着脸坐回原位。
  楚靖拍拍大腿; 笑得那叫一个荡漾。
  他掀开车帘,笑呵呵地嘱咐:“老丁,走慢些; 车里有个小瘸腿,可经不住颠。”
  “好嘞!”老丁头笑着应下。
  苏篱懒得理他。
  楚靖也不再多说,只不错眼地盯着他看。
  苏篱被他看得不自在; 挪了挪身子,转而问道:“牙人和车夫如何了?”
  楚靖撇撇嘴,“人家嫌我们当兵的粗鲁,叫京兆衙门那几个孙子送回去了。”
  苏篱听到他对衙役们的称呼,不解地问:“你好像不大喜欢京兆衙门的人?”
  “说对了。”楚靖伸开修长的腿,大大咧咧地搭到他这边,“跟赵义那小子沾上边的,能有啥好货?”
  苏篱咬了咬唇,原先他一直以为赵义是个不错的储君人选,然而,重生以后经历的这些事,让他越来越觉得那人似乎有些表里不一。
  反倒是楚靖,虽然名声不好,却着实做了不少好事——单拿抗洪一事来说,便是赵义百般推脱、楚靖主动接下的。
  苏篱不由地想到了苏家的冤情。
  他一直在寻找机会,能够接触到相关的人或卷宗,以便调查清楚事情的真相。从前他将希望放在了洛阳太守身上,只是,几番书信往来,对方却没有露出丝毫口风。
  苏篱知道,与这引起混迹官场的人物相比,自己还是太嫩了。
  他悄悄看了楚靖一眼,从前以为他只是一介纨绔,因此从未考虑过请他帮忙。这段时间的相处却让苏篱越来越觉得,楚靖似乎并不像表面看上去那样简单。
  要从他身上下手吗?
  苏篱捏了捏手指,脸上的表情有些凝重。
  楚靖不知道他在胡思乱想什么,只是单纯地认为,这样的表情不该出现在小花农脸上。
  他敲敲苏篱的头,调笑道:“刚刚发过水,你不好好在家待着,跑来这里做什么?”
  苏篱愣了愣神,方才慢吞吞地回道:“先前说想买个庄子,正好这边有转手的,便过来看看。”
  楚靖这才想起这一茬,假装不甚在意地问:“可是买上了?”
  苏篱叹了口气,“还没到地方便碰上了犀牛,连庄子都没看上一眼。”
  楚靖反而高兴了,放松地拍拍他的头,笑呵呵地安慰,“别灰心,慢慢看呗,买庄子是大事,急不来。”
  苏篱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转而问道:“那些犀牛会怎么样?是不是要把它们的皮扒下来做战甲?”
  书上说,战国时的军队大肆捕杀犀牛,就是为了用它们的皮做战甲,这样的行为一度导致中原各地再也看不到成群结队的犀牛出现。
  楚靖点点头,煞有介事地回道:“确实有人打算这样做。”
  苏篱咬了咬唇,心里有些不好受,那头小犀牛看上去不过几个月大,若是就这样被杀死剥皮,未免太过残忍了些。
  楚靖捏了捏他的下巴,笑道:“担心了?放心吧,已我已经安排好了,没人敢扒它们的皮。”
  苏篱不自觉地松了口气,他下意识地相信了楚靖的话。
  楚靖哈哈一笑,“还挺心软……别忘了,若是我再去晚一步,那头小家伙可就把你给啃了。”
  苏篱抠了抠耳廓,他隐隐觉得,小犀牛只是把他当成了有趣的玩具,并没有真的打算啃他。
  楚靖看着他挠耳廓的样子觉得好玩,忍不住伸出手,在他软软的耳朵上捏了捏。
  苏篱一个激灵,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楚靖凤眸微闪,“这么敏感?”
  “不要动手动脚!”苏篱气恼地推开他,闭着眼睛靠在车厢上,生闷气——实际是在掩饰尴尬。
  楚靖勾了勾唇,拣着他爱听的说:“想知道犀牛们去哪了吗?”
  果然,苏篱掀开眼皮,瞅了他一眼。
  楚靖笑笑,也不再卖关子,“前几日我向官家请旨,将其养在城南的玉津园,官家同意了。”
  苏篱听说玉津园中林木茂盛,豢养着许多珍禽异兽,小犀牛到了那里想来不会寂寞。
  他这才露出一丝笑意,“算你做了件好事。”
  楚靖弹弹他的脑门,“哥干的好事多了去了,哪里只是……嘶——属猫的?”
  苏篱收回爪子,露出得意的笑,“没人属猫。”
  楚靖也笑,“你是头一个。”
  “你才是!”
  “我又不挠人。”
  “……”
  俩人就这样一路斗着嘴,不知不觉就到了百花巷。
  槐伯如今住在挨近巷口的院子,此时正坐在门洞里乘凉。
  苏篱听到他跟老丁头打招呼,便掀开帘子叫了声,“槐伯。”
  槐伯看到他,明显一愣,“篱子不是去看庄子了吗,这么快就回来了?”
  苏篱不想让他担心,便轻描淡写地说:“出了点小岔子,没看成,改天再说罢。”
  隔着郡王府的马车,槐伯也不好多问,便点了点头,让他走了。
  楚靖冷不丁问:“你非要在城郊买庄子吗?若是城内有合适的,考虑吗?”
  苏篱被他问得一愣,顿了顿,方才回道:“不是不愿考虑,只是城内的房子小,价钱也贵,怕是买不起。”
  楚靖笑笑,“价钱不用担心,至于大小……一个不成就买两个。”说着,便随手往旁边指了指,“这个,还有这个,看得上眼不?”
  他第一个指的正是槐伯先前住的那个,正好挨着苏篱家。
  苏篱以为楚靖又在逗他,没好气地说道:“这个院子已经被人买了,现在说晚了。”
  楚靖眉眼微扬,凤眸中露出丝丝笑意,“你若喜欢,便是你的了。”
  苏篱张了张嘴,正要笑话他两句,却突然反应过来,惊讶地问道:“买下院子的那个人……莫非是你?”
  楚靖挑了挑眉,权当默认。
  苏篱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透过车窗,往巷子里瞅了一圈,迟疑地开口道:“这几家……不会都是你买下来的吧?”
  楚靖捏捏他的脸,“看来还不太呆。”不等苏篱炸毛,他便跳下马车,伸手去拉他,“过来一点,我抱你进去。”
  苏篱往旁边一躲,“我自己来。”
  楚靖踩着车辕,不由分说地把他捞进怀里,“又没人看见,怕什么?”
  苏篱气得掐他,“又不是因为别人!”就是不想让你抱而已!
  楚靖故意曲解他的意思,“那就更不用怕了。”
  苏篱一噎,又羞又怒,一口咬在他肩上。
  楚靖心下一紧,眼底滑过一道暗光。
  夏日衣衫单薄,小麦色的肩膀上立马多出一圈红印。
  苏篱拿眼瞅着,隐隐的有些小愧疚,“咬疼了?”
  楚靖没吱声,迈着长腿跨过院门。
  苏篱暗搓搓地戳戳他棱角分明的下巴,“生气了?”
  楚靖低头,冷嗖嗖地看了他一眼。
  苏篱缩了缩脖子,假装弱小。
  院内,连华正在浇花,潘玉坐在树下抚琴,乌羽站在树杈上半眯着眼正听得入迷,小花灵们像往常那样扒在他身上,你推我挤玩得热闹。
  他们乍一看到楚靖抱着苏篱的模样,不约而同地愣住了。
  苏篱红着脸,隐晦地朝他们打了个招呼,便被楚靖抱到了西屋。
  楚靖一言不发地把他放在床上,伸手脱掉他的鞋袜。
  苏篱往床里侧缩了缩,莫名觉得他的表情有点可怕。
  楚靖一屁股坐在床上,扒开衣领,露出赤。裸的肩膀,命令般说道:“再咬一口。”
  苏篱以为他在说反话,怂怂地摇头,“不,不咬了。”
  楚靖嘴角露出一丝邪气的笑,“你要是不咬我,我就要咬你了。”说完,还往前凑了凑,一副说到做到的样子。
  苏篱当真被他的样子威胁到,傻兮兮地问:“我若咬了,你就不咬我了?”
  楚靖干脆地点了点头。
  苏篱眼睛一闭,“啊唔”一口,咬在那圈红红的牙印上。
  楚靖呼吸一滞,眸色加深——果然,不是他的错觉……当尖尖的小牙刺向皮肤的那一刻,他心里只有一个想法——把人推倒,操哭。
  下一刻,他就真的把人按在了床上,照着那张软乎乎的嘴毫不犹豫地亲了下去。
  苏篱头皮炸开,脑海中瞬间空白一片。
  小花灵们扒在窗棂上,一个个瞪大眼睛,好奇地往屋里看。
  潘玉面色一寒,迅速将小家伙们收拢到袖中,继而甩出一道桃花瀑,毫不留情地向楚靖袭去。
  一道红光闪过,将扬扬洒洒的桃花瓣悉数拦下。
  潘玉不服气,扬声嚷道:“你没看到吗,他在强迫小绿草!小绿草什么都不懂!”
  连华叹息一声,眼中闪过复杂的笑意,“小狐总要长大。”
  潘玉鼓了鼓脸,愤愤地扭过头,眼不见为净。
  乌羽见势头不对,早就扑扇着翅膀跑了——他才不想留下来替冲动的大王买单!
  屋内,楚靖依旧没将人放开。
  小花农的唇很软,湿湿的,甚至还透着股草木特有的清香气息——四唇相接的那一刻,他就迷上了这样的滋味。
  楚靖所有的接吻技巧都来自教学片,然而这并不妨碍他的发挥,雄性的本能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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