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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掉下棵小绿草-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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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玉看着他脸上变来变去的神色,停下手,正要问,突然心念一动,猛地回过头。
“嘎嘎,我说哪里来的这么难听的琴声,原来是小桃花醒了!”黑色的八哥飞过墙头,贱兮兮地冲着潘玉叫。
潘玉精致的脸上瞬间布满阴云,“死鸟!你怎么会在这儿?”
乌羽晃晃脑袋,笑嘻嘻地说:“当然是因为我家大王在这里啊!”
“那头狼?”潘玉看了眼苏篱,哼笑道,“他果然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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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二更 。。。
【到底是不是那头狼】
乌羽扑扇着翅膀落到树杈上,小花灵们看到它; 七手八脚地冲过去; 揪着它身上黑乎乎的羽毛玩。
“哈哈; 痒、痒……”乌羽被揪得直跳脚,他却小心地没有乱动,似乎是担心小花灵们摔下去。
苏篱拿眼看着; 不由地对他多了些好感。
潘玉却看他百般不顺眼; 冷冷一哼; 警告道:“告诉那头狼; 有我和连华在这边守着,叫他闲着没事儿少来招惹!”
乌羽转了转黄澄澄的小眼睛,笑嘻嘻,“已经晚啦,我家大王刚从你家院子出去。”
潘玉翻了个白眼,“少在这里胡说八道; 我方才一直醒着,怎么没见着他?”
乌羽张开翅膀,接住一只差点掉下去的小花灵; 顺口回道:“爱信不信,我方才过来的时候他刚回去,这会儿……”
他隔着西墙瞅了瞅; 嘿嘿一笑,“正脱光了衣裳在池子里扑腾呢!你要不要过去瞅瞅?”
潘玉气红了脸,扬起衣袖就去抽他; “无耻!”
“嘎嘎!暴力花!”乌羽连忙躲开,却不小心带累了一串小花灵。
小家伙们来不及张开花萼,哇哇叫着向下掉落。
潘玉衣袖一展,轻轻松松地将他们接住。
小花灵们顿时开心起来,笑着跳着,还以为潘玉在和它们玩呢!
乌羽不忿地哼哼两声,“小桃花,你何时能对我这么好?”
潘玉白了他一眼,“下辈子吧!”
乌羽停在树杈上,黄澄澄的眼睛看着他,不知道在想什么。
苏篱琢磨透了他话里的意思,好奇地问道:“你是说,楚靖是你家大王?
乌羽点点头,刚要说话,却被潘玉打断,“别听他胡说,他家大王是昆仑青狼,不可能是人类。”
乌羽不服气,“小绿草,我没骗你,楚靖就是我家大王。”
潘玉毫不客气地怼回去,“那个人类身上有真龙之气,青狼王何等尊贵,岂会脱去仙胎甘为人皇?”
乌羽冷下声音,坚持道:“我记得我家大王的气息,就是楚靖!”
潘秋了然一笑,“这么说,你也不确定喽?”
乌羽嫩黄的爪子紧紧抓着树枝,闭口不言。
潘玉还想嘲讽两句,却被苏篱握住手。
苏篱隐晦地朝他摇了摇头——虽然隔着绒绒的黑毛,他依旧能看出乌羽的脸色不大好。
潘玉抿了抿唇,哼了一声,终于没再说什么。
清越的琴声缓缓流淌,院子里的生灵们不约而同地安静下来,各自想着心事。
***
同一时间,楚靖从泳池中出来,正懒洋洋地躺在竹椅上,白骢便进来了。
白管家看到楚靖的模样,无奈地叹了口气,“怪不得丫头们都不愿意到你这个院子来。”
楚靖挑挑眉,肆无忌惮地开起了黄腔,“看得到吃不着,上火,是吧?”
白骢横了他一眼,“当心教坏小郎!”
提起自家儿子,楚靖颇有几分怨念,“儿大不中留哇!”
白骢没忍住,扑噗一声笑了。
楚靖也勾了勾唇,说起正事,“曲阳那边有消息了?”
白骢点点头,“不出殿下所料,定窑的情况的确不大好,一窑窑的瓷器烧出来却卖不出去,当任家主愁得吃不下饭。”
楚靖转了转手上的折扇,这个时候,定窑尚未进入官窑的行列,依然在私人手中经营,家庭作坊,会遇到瓶颈并不奇怪。
“问题出在哪里?”
“据咱们的人说,大抵是因为没有新花样,底碗、注壶、细颈瓶这几样轮番来,若说以白瓷著称,色泽上却比邢窑差上一截。”
楚靖点点头,说道:“他家的优势在技术,色泽和样式倒是其次。这样,你亲自去,就说我想出钱买下他家的‘覆火法’和‘火照术’。”
白骢面露难色,“那可是人家祖传的手艺,能卖吗?”
楚靖挑眉一笑,“先这样说,又不是真要买。”
白骢无语地看着他,拉长声音说道:“我说,郡王殿下,您老能不能一次性把话说完?”
楚靖笑笑,勾过他的肩膀,将自己的打算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白骢越听眼睛越亮,最后激动地拢了拢衣袖,“依属下看,此事定然能成。属下这就去收拾,明日便出发去曲阳。”
楚靖拍拍他的肩,“辛苦你走一趟。”
“殿下客气了。”白骢执手,转身退下。
看着他轻快的背影,楚靖重新躺到竹椅上,轻轻地舒了口气。
定窑白瓷,在他先前生活的那个时代可是有价无市的国宝。穿越数百年光阴,正赶上定窑经营的艰难时期,无论从哪方面说,他都不可能袖手旁观。
样式缺乏新意吗?
楚靖笑笑,这可难不倒他这个现代人,就算不懂设计,出出主意还是可以的。
他心思一动,不禁想起了苏篱那幅画,画技是否精湛他看不出来,至少画出来的东西十分好看。
楚靖冷不丁萌生了一个想法——如果定窑的事能成,就请小花农做画师怎么样?这样一来,常来常往的借口就又多了一个。
楚靖暗自点头,此计甚好。
***
白骢很快便从曲阳回来了,还带回来一个好消息——那边的人同意了。
楚靖笑笑,从此之后,他便是定窑的大东家了。与樊楼和丽人轩不同,他不参与经营,只负责出钱以及寻找销路。
从前的东家保住了饭碗和手艺,还多了楚靖这么一个大靠山,这样的结果也算是皆大欢喜。
楚靖提着玉骨折扇,晃晃悠悠地去了苏家小院。
苏篱刚从花市回来,衣服都没来得及换。
看着他额头的细汗以及红扑扑的脸,楚靖没有任何旖旎心思,只觉得心疼,“花棚里这么多花需要你照顾,哪里还有精力出去摆摊?”
苏篱无奈地看了他一眼,“种了花不卖,难道要老在家里么?”
楚靖敲敲扇柄,冷不丁说道:“我开个花市怎样?”
苏篱收拾着花车,随口问道:“什么花市?”
楚靖没有回答,反而把他拉到台阶旁,“你坐着,我来搬。”说着,便将折扇塞进衣领,袖子一卷,搬起了花盆。
苏篱想要拒绝,然而看着他兴致勃勃的模样,最终只是说道:“有劳殿下。”
楚靖勾了勾唇,一边干活一边说:“花市就是专门用来卖花的地方。”
苏篱黑线,闷闷地说:“我知道。”
楚靖笑笑,“我说的这个和别的不一样,不用你们亲自卖,只需把花交到花市,我来找人经营,所卖的银钱抽出一两成作为寄卖金,你觉得怎么样?”
苏篱暗暗一想,似乎很不错的样子。没想到,这个看上去不学无术的郡王殿下,还能有这样的好头脑。
楚靖看着他的神情,便猜到了他的想法,“如果你觉得可以,我就叫人去准备了。”
苏篱一愣,忙道:“可别,您还是再想想比较好,买地皮开集市非同小可,总不能因为我一个人就整出这么大营生。”
楚靖笑笑,如果你我当真能有以后,别说一块地皮,就算把整个江山都送到你手中,我也心甘情愿。
他暗自叹了口气,在他想清楚之前,先这么着吧,对他好总没错。
苏篱洗漱完换好衣服,才想起来问:“殿下今日过来,可是有事?”
楚靖敲着折扇,眼中带着几分无奈,“说正事之前,能不能打个商量?”
苏篱倒茶的手一顿,“殿下但说无妨。”
“不要再叫我‘殿下’。”
“那叫什么?”
楚靖扬了扬眉,露出一丝坏笑,“叫靖哥。”
苏篱无奈地看着他,“殿下,恐怕不妥,你我身份有别……”
“得了。”楚靖抬手,打断他的老生常谈,“总有你心甘情愿叫的一天。”
苏篱摇摇头,只当没听见。
香茶入口,楚靖终于说起了此行的目的。
苏篱听完,不由愣住,“您是说……让我给瓷器绘制花样?”
楚靖点点头,公事公办地说:“不会叫你白做,曲阳那边会按照一等画师的价格结算银钱。”
在瓷窑挂名的一等画师,苏篱早有耳闻,那些人的功力可不是他这个连茅庐都没出的小画手比得上的。
可是,他需要钱,更需要这个机会。
苏篱收在袖中的手紧紧地握在一起,白生生的小尖牙无意识地咬在唇瓣上。
楚靖笑笑,带着薄茧的手轻轻地捏住圆润的下巴,语气中透着无法言说的无奈和亲昵,“哪里学来的毛病?”
苏篱愣了愣,方才反应过来他指的是什么。
他松开牙齿,扯下楚靖的手。
楚靖等的就是这一刻,被他白白细细的手指握着。他从来不知道,一个男人的手还能软成这样。
眼前这个小花农,和他前世的队友们完全不同,和萧童、白骢等人也不同。
楚靖终于明白过来自己为何会光棍这么多年了——身边的资源不行。
潘玉冷着脸从花棚里出来,重重地咳了一声。
苏篱扭过头去看着他,疑惑地眨眨眼。
潘玉仗着楚靖看不到他,大摇大摆地挥出衣袖,一把扯开苏篱的手。
楚靖只觉得一股力道袭来,两只手便突然分开了。
他本能地握住腰间的软剑,朝着潘玉所在的方向冷声喝道:“谁在那里?”
潘玉讶异地挑挑眉,疑惑地看着他。
苏篱回过神儿,连忙岔开话题,“那个……你说的画师,我能胜任吗?”
楚靖的视线在院内逡巡一圈,方才放松戒备。
他回头看向苏篱,脸上恢复了一贯的笑意,“我把你画的那棵小矮树给定窑的管事看了,据说他高兴得饭都多吃了三碗。”
苏篱闷笑——若是潘玉知道楚靖把他的本体叫做“小矮树”,不知道会气成什么样。
楚靖看到他笑,终于彻底放松下来。他手持扇柄敲了敲手心,轻声问道:“这是同意了?”
苏篱点点头,起身,执手,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以后,还要劳烦郡王殿下多多关照。”
楚靖扬起眉眼,唇畔带上浓浓的笑意,“好说。”
苏篱看着他英俊的脸,也不由地笑了起来。
这大概是相识以来,头一次,两个人如此愉快地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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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三更 。。。
【最傻的要先泡】
画师的事算是定了下来,花市也在积极选址筹备。
近来最要紧的便是苏小虎的拜师宴。
萧童身世特殊; 对于情义看得尤其重。他之所以会死心踏地地跟在楚靖身边; 不过是为了逃难时的一饭之情。
那时候楚靖的日子过得也很艰难; 不仅要填饱自己的肚子,还要想方设法地养儿子。尽管如此,他还是把好不容易挣来的两个窝窝头给了重伤未愈的萧童。
因着这个; 两个人才成了生死之交。
萧童; 可以说就是郡王府的二主子。
他起初注意到苏小虎; 实际是因为同病相怜; 后来接触得多了,越来越觉得这个小郎君既踏实耿直,又胆大心细,这恰恰是萧童最欣赏的。
所以,当楚靖提到苏篱想让苏小虎拜他为师时,萧童想也没想便答应了。
苏篱手里没有多少钱; 但他还是非常用心地来筹备这件事。
好在,街坊四邻纷纷带着米、面、鸡、鱼等自家有的东西过来帮忙,饭食一项便节省了许多; 家里还有十余坛梅子酒,用来待客足够了。
楚呱呱以好朋友的名义送了苏小虎半扇羊肉,将其用在席面上; 比猪肉体面得多。
苏篱知道,这定然是楚靖的主意。
他没有明说,只默默地将这一笔笔的恩情记在心上; 想着将来有了机会定会回报。
萧童心里高兴,在弟兄们的撺掇下多饮了些酒,苏小虎磕头敬茶的时候,他的脸红得像朵月季花。
苏篱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看到他的长相,越看越觉得这位萧校尉长得竟是十分俊美,只是那琥珀色的眼睛……怎么看怎么不像汉人。
他正暗自纳闷,额头冷不丁被敲了一下。
“唔……”苏篱痛呼。
楚靖垂着头看他,凤眸中带着莫名的情绪,“怎么,看上人家了?”
苏篱揉揉酸痛的前额,红着脸嘟囔,“胡说什么。”
楚靖挑眉,“当真没看上?没关系,你若是有意,我不介意做一次红娘。”
苏篱仰着头瞪他,眼中带着隐隐的怒意,“殿下是不是醉了?我和萧校尉都是男子,又岂会有、有那样的想法!”
楚靖紧了紧手指,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忧伤。
他微微一叹,修长的手指放到对方光洁的额头,轻轻按揉,“可是敲疼了?”
“你说呢?”苏篱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楚靖没由来地笑了,“不叫‘殿下’了?不说‘您’了?”
苏篱咬咬下唇,无言以对。
堂中传来郎君们的起哄声,有人推着苏小虎,叫他去给一个穿着淡粉衣裙、化着精致妆面的娘子敬茶。
“这个是师娘,可不能落下。”大伙笑着调侃。
“咦?”苏篱眨眨眼,那个不是楚宅的四个大丫环之一——夏荷么?
“三郎中意夏荷,兄弟们都知道。”楚靖笑着解释,“之前他从你那里买的碗莲,就是送给夏荷的。”
苏篱点点头,原来如此。
“所以,你没有机会了。”楚靖紧接着加了一句。
苏篱终于炸毛——我根本不想有机会,好吗?
如果现在不是在自己家,他肯定会拂袖而去。
虽然不能拂袖而去,苏篱还是果断地决定,离这个时而让人感激、时而令人讨厌的郡王殿下远一些。
楚靖就是有这样的恶趣味——把人逗炸毛,再低下身段来哄,周而复始,乐此不疲。
“先别走。”他把人拉住,用高大的身体将其禁锢在墙角,“你看,这是什么?”
苏篱原本不想理他,然而,待看清他手中之物,便再也挪不开眼,“这是……蝈蝈?”
一只碧绿的、威武的、半张着前翅的大蝈蝈!
若不是它老老实实地待在楚靖手心,苏篱险些以为那是真的。
楚靖勾起唇,眼中满是笑意,“想要吗?”
苏篱不受控制地抬起手,快要拿到时,又强迫自己停住。
“不想啊?”楚靖叹息一声,颠了颠手。
栩栩如生的大蝈蝈随着他的颠动一起一伏,仿佛振翅欲飞。
苏篱的视线紧紧地黏在上面。
楚靖压下唇畔的笑意,故作遗憾地说:“枉费我特意找人画了图样,又请窑场的师傅烧出来,没想到你却不喜欢……看来是白忙一场。”
说着,便要收起来。
苏篱嗖地一下伸出手,以极快的速度将蝈蝈拢到袖中,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说:“虽然不大喜欢,却不能叫殿下白忙,多谢了。”
“不用谢。”楚靖凤眸微挑,笑得春风得意。
苏篱抬眼看着他,捏了捏手里的瓷蝈蝈,莫名觉得,自己好像吃了什么亏的样子。
“咳、咳!”一个清脆的声音突兀地插。进来。
二人齐齐扭头,对上一双笑嘻嘻的眼。
秋棠弯了弯膝盖,笑盈盈地说:“主子,头磕完了,茶也喝了,客人们都等着您上席呢!”
楚靖捏了捏手,苏篱别开脸,有种淡淡的尴尬在狭小的空间里弥漫。
好在,楚靖脸皮够厚,瞪了秋棠一眼,端着姿态回道:“知道了,先让白管家应付着,我马上就去。”
秋棠嘻嘻一笑,“是。”
楚靖回头看向苏篱,语气不自觉放柔,“那我去了。”
苏篱扎着脑袋,轻轻地“嗯”了一声。
秋棠对着他友善地笑笑,挪着小碎步走了。
楚靖揉了把他软软的头发,这才含笑离开。
不知怎么的,苏篱悄悄地红了脸。
***
四月三十日,无风,无月。
苏篱一觉醒来,又变成了小绿草。
幸运的是,萧童前两天便带着苏小虎到军营“体验生活”去了,过几日才会回来。是以,苏篱可以自由自在地待在土里,什么理由都不用找。
相比于上一次的茫然和慌乱,这回苏篱显然淡定了许多。
他挪动着软软的根须,从床铺上跳下去,一点点挪到院子里,找到了那个熟悉的角落。
潘玉端着花盆出来,看到把根扎在墙角的小绿草,一脸无语,“放着天材地宝不用,偏偏喜欢蹲墙角。”
小绿草晃晃毛茸茸的穗子,“什么天材地宝?”
潘玉扬了扬手中黑乎乎矮墩墩的花盆,“喏,九万年成树、十万年成材的沉香木盆,昆仑山巅吸收了亿万年日月精华的黑壤,哪怕一粒都能引起各方大能的争抢,而你,有一盆。”
小绿草挠挠穗子,慢悠悠地说:“我没觉得多好。”反倒不如这个墙角来得舒服。
潘玉露出一个幸灾乐祸的笑,“白瞎了那头狼的一番好意!”
苏篱听他多次说起“那头狼”,忍不住问:“你说的是谁?我认识吗?”
“他呀,”潘玉清了清嗓子,想要说什么,又突然狡黠一笑,“不是谁,不需要认识!”
苏篱歪歪穗子,疑惑地看着他。
潘玉却不肯再说,哼着小曲走了。
苏篱不由地被他空灵澄净的噪音吸引——真好听!
***
上一次,苏篱只是凭着本能吸收天地间的灵气,这次有了潘玉的指导,他的修炼速度可谓是飞跃式的进步。
灵气形成的旋涡缓缓进入花穗,又形成一道翠绿色的细线从根部流出,从墙角延伸到东屋,又从东屋出来进入花棚,莹白色的花碗放出淡淡绿光,通向小小的蟠桃树。
潘玉从花棚出来,带动翠绿的细线轻轻晃动,继而穿过西面的院墙进入楚宅,最终回归到小绿草身上。
潘玉看着灵气流转的轨迹,眉眼间难掩讶异。
楚宅之人会牵扯其中他本就没有料到,更没想到的是竟然还有苏小虎——这个小小的孩童为何也会是这因果中的一环?
随着灵气循环,东屋渐渐漫出一丝黑气,很淡,没有攻击性,却叫潘玉神情一凛。
魔气?!
苏小虎的屋子里怎么会有魔气?
潘玉挥袖,一枚泛着莹光的粉色花瓣穿墙而过,进入东屋。再出来时,原本粉嫩的色泽已然消失,取而代之的唯有乌沉的黑气。
果真是魔气……是苏小虎,还是他用的物件?
小郎君不在,潘玉无法验证,只得将泛黑的花瓣收入袖中。
泛着寒意的眸子紧紧盯着东屋的方向,潘玉的眉头始终没有舒展开。
这一切苏篱丝毫不知,潘玉似乎也没打算告诉他。
第二天,苏篱照例变回人形。
小花灵们千盼万盼,终于盼到了新一滴的花露水,小家伙们按照提前商量好的顺序排排站好。
“还有新来的花花哦~”绣球朝着之前受过伤的那些花苗们招招手。
“对哦~还有新来的花花~”小花灵们齐齐看过去。
拔出根须的花木们也扭着枝干看向花棚一侧。
新来的小花苗们缩头缩脑地看着它们,既渴望,又胆怯。
“我们,也,可以吗?”它们被苏篱买回来不久,还没有太大的灵性,只能断断续续地传达出这样的意思。
“可以哦~”绣球作为代表,大方地说,“泡泡可以变聪明。”
茶茶心急,张着小绿萼去扯它们,“快点啦,再不泡就天黑啦!”
小花苗们这才慢吞吞地拔出根须,排在了队伍末尾。
“你们排前面!”茶茶大度地把它们往前拉。
“谢、谢谢。”小花苗们受宠若惊——之前,它们一直有些怕这棵凶凶的山茶花来着。
“不客气。”茶茶趁机展示了他的语言天赋,“你们最傻,所以要先泡。”
小花苗们:……
我们,好像,听懂了。
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啦~三更奉上,祝大家都开开心心哒!
第27章 疤痕变浅 。。。
【花露水的神奇功效】
潘玉看着这些小可爱们,微蹙的眉头不由地舒展开来。
他随手拨动着琴弦; 笑着提醒道:“为何不让小绿草先泡?泡过了小绿草的水灵气更足哦!”
“咦?”
“是这样吗?”
小花灵们纷纷歪着花朵形状的脑袋; 眨着萌萌的圆眼睛。
潘玉目光柔和地看着它们; 轻轻地点了点头,“是这样的。”
小花灵们眼睛一亮,“哇哇”叫着飞到苏篱身边; 奶声奶气地说:“小绿草先泡~”
苏篱被小家伙们拽着衣襟; 笑着摆摆手; “你们看; 盆子那么小,我怎么泡?”
“咦?”
“对哦~”
“怎么泡呢?”
小花灵们也犯了难。
潘玉纤长的手指轻轻一拨,琴弦发出珠玉之声,配和着他空灵的嗓音,“泡不了全身,洗洗脸也是可以的。”
“呀~对哦~”
“洗洗脸也是可以哒~”
小花灵们像是受到了莫大的指点; 兴致勃勃地把苏篱拉到盆子前面。
潘玉微抬着眼皮,笑意盈盈。
苏篱若是再看不出他是在作弄自己,就白瞎了他“苏家三子; 玲珑心思”的美誉。
他无奈地摇摇头,实在无法拒绝小家伙们的热情,只得撩起水; 象征性地在脸上拍了拍。
小花灵们无比郑重地围成一圈,托着小脸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唔~好了昂~”
“好快呀~”
“有没有灵气捏?”
小家伙们看上去有些担心。
苏篱顿了顿,不禁赧然; 只得再次躬下。身子,好好地洗了一番。
小花灵们这才重新高兴起来,再次排成整齐的队形。
茶茶没有着急去排队,而是歪着脑袋看向苏篱,大大的眼睛里带着浓浓的讶异。
“怎么了?”苏篱伸出食指,点了点他绿绿的花萼。
茶茶咧开小嘴,怕痒似的扯着头顶的花萼,这才指着苏篱的脸脆生生地说:“变好看了,一点点。”
“嗯?”苏篱摸了摸右脸,“变好看?”
茶茶点点小脑袋,急切地把小薄荷拉过来,“薄荷看,是不是?”
绿莹莹的薄荷花灵眨了眨翡翠似的圆眼睛,肯定地点点头,“是哦~”
其余小花灵们看热闹似的围过来,凑近苏篱的脸。
最后,绣球得出结论,“疤痕变浅啦~小绿草有变好看一点点哦~”
“变好看啦~”小花灵们笑嘻嘻地附和。
苏篱眼中闪过浓浓的讶异,他快步走到水缸边,扶着缸沿儿看向水面。
平静的水面清晰地倒映出略带婴儿肥的脸,原本狰狞纠结的伤疤似乎真的变浅了些。
“是花露水哦~”绣球说出了苏篱心中所想,“花露水可以变漂亮!”
苏篱下意识地看向潘玉——他是不是早就知道?
然而,潘玉并未给出回应,只一心一意指导着小花苗们“泡水水”。
小花灵们凑在一起,叽叽咕咕讨论一番。最后,小家伙们重新飞回苏篱身边,七嘴八舌地说:
“花露水还给小绿草~”
“多洗洗~”
“变好看~”
苏篱露出欣慰的笑,他一一摸摸小家伙们的头,温声说:“只要每个月洗一次便好,突然治好反而会惹麻烦。”
小花灵们歪着头,似懂非懂。
不过,它们听明白了,苏篱以后还是会把花露水给它们,而且给之前还会再洗一下。
哇,这样就超开心了!
小花灵们怀着满足的心情,高高兴兴地泡水水去了。
苏篱为了掩饰花露水的功效,大张旗鼓地出入各个药铺,购买一些消疤去淤的药材。
每逢旁人问起,他便大大方方地说,自己想试试看能不能把脸上的伤疤治好。这样的言论不可避免地惹来某些人的质疑甚至嘲笑,苏篱只是一笑了之。
楚靖知道了这件事,不仅没有阻止,反而高价买来各种去疤的药膏,一一送到苏篱手中。
苏篱诚恳地拒绝,楚靖笑着答应,没两天又叫苏小虎抱回来更多。
看着那些散发着芬芳气味的瓶瓶罐罐,苏篱既愧疚又感激。
他叹了口气,只得更加用心地绘制瓷器图样,试图借此来回报一二。
***
五月初五,是一年一度的端午花会。
楚靖作为督办人,自然将地点选在了自己名下的靖南花庄——这也是他为数不多的放在明面上的产业之一。
苏篱早就盼着这一天,无论如何,他都要参加。
端午花会,例来由郡王督办,各级官员无论职位高低都会露个面,这是苏篱唯一的可以接触到父亲昔日同僚的机会。
他要想办法查到首告者,找出那个诬陷父亲通敌叛国的恶人。
他没有要求楚靖给他开绿灯,而是以普通花农的身份参加。
楚靖并没有强求,只嘱咐管事给他留了个好位置。
就在苏篱带着自家的花卉通过层层盘查进入靖南花庄时,庄园之外,一个打扮艳丽的女子正坐在轿中,面色阴沉地看着进进出出的人群。
春雨几乎撕烂了手中的丝帕,她怎么都没想到,自己生平所学的勾引男人的手段都用尽了,楚靖这个看似风流的郡王依然没有上勾。
她更没有想到,楚靖会那般无情,在她百般示弱之后还会狠心将她送到城外的教坊。
她不甘心在那个冷清寂寞的地方孤独一生,更不愿意每天面对一群乳臭未干的小丫头。
这是她最后的机会,她要为自己拼一把。
突然,春雨的眼睛一亮,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顿时计上心来。
夏荷今日身上不大爽利,是故起晚了,因此并没有和秋棠一起过来。
萧童恰好尚未出门,便捎了她一程。然而,靖南花庄和金水大营隔着数道城门,要说他不是故意的,傻子都不信。
然而,夏荷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心安理得地享受着萧童对她的好,同时,又若即若离,不肯给出明确的答复。
庄园门外,她目送萧童离开,刚一转身,险些撞到一个人。
夏荷看清了挡路者的模样,顿时柳眉倒竖,扬声呵斥,“做什么站在这里?平白吓人!”
春雨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若放在往日定要毫不留情地刺回去,然而,她今日有求于人,只得硬生生忍下。
“我在此等候多时,终于等到娘子现身,一时激动,不慎冲撞了,还望娘子勿怪。”
夏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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