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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妖-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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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乌鸦温声细语安慰了好一会儿都不见起效,叹口气决定先去觅只小妖来,到时候让小妖先给道士收一收哄他开心再带回瑶山,也不碍事。
  只是找个能被小道士的法力镇住的妖怪谈何容易,连喜鹊都比他的修为高上几分。
  乌鸦头疼不已,多方打听,甚至现出原形飞到鸡窝狗洞里去瞧了瞧有没有刚刚开化的妖。乌鸦在人间可不比山上讨喜,被视为不吉之兆,他飞到哪都会有顽童向他投石头有妇人挥着扫帚追赶他。等趁着黑夜遮掩偷偷飞回客栈,乌鸦一双黑亮的翅膀已是灰尘仆仆隐隐透出些血迹。
  小道士看到乌鸦这般狼狈,顾不上自我唾弃,赶忙翻出从观里带来的外伤药一股脑全都撒了上去。
  乌鸦化回人形半倚在床头,脸色苍白地笑笑:“皮肉伤不碍事的。”
  “哪里不碍事了,不仅碍事还碍眼!这么漂亮的皮肤……”
  小道士气鼓鼓地抬起头正对上乌鸦尚未收起的虚弱笑容,柔柔软软一如他的性子,于是所有鼓胀的怒气都消散了。手下是柔滑细腻的肌肤,鼻息间是淡淡的药香味,小道士口干舌燥:“妖儿,我……”
  “嗯?”乌鸦微微侧头。
  小道士清楚地看到那清澈的黑眸里映着一个面色通红的人。
  “你发烧了?”乌鸦抬手在他的额头上试了试。
  额上一片冰凉,小道士打了个激灵,握住那只修长有力的大手。
  “妖儿,我收了你好不好,我们一起回山上去。”
  乌鸦回握住他,在小道士欣喜的目光下说:“你收不住我。”
  小道士的眼神瞬间暗了下来,低头在乌鸦的胸口上一撞,用力地“哼”了一声。
  乌鸦安抚性地拍拍他的头,决定明天再多找几个时辰早点找个妖让小道士高兴。
  同时,小道士也下了个决心,收不住妖有什么要紧,他勾‘引住总不成问题,想他当年可是翻遍了师父压箱底的春宫图。
  
  华灯初上,夜色始临。
  红烛暖帐,暗香浮动。
  小道士衣衫半褪,眼睫低垂,面颊绯红。
  “妖儿,该就寝了。”他特意压低三分嗓音,拉长七分调子,听起来旖旎非常,勾起遐想无数。
  然而所有的旖旎和遐想到了乌鸦那只得到一句诧异的回复:“这么早?”
  小道士咬牙不让自己破功:“不早了,我们还有许多事要做。”
  “不是说就寝吗?”乌鸦奇怪道。
  小道士眼睛转了转:“就寝也有很多就寝法,今天我来教教你。”
  乌鸦闻言当真宽衣上床,他想小道士恐怕发个烧脑子更加不好了,心里暗暗担忧,预备看看现下他到底痴傻到了何种地步是否有救。
  小道士闻着乌鸦身上清冽的香气,感觉竟比他点的合欢香还要撩人,说是勾‘引乌鸦自己差点先把持不住了。
  一条腿缠住乌鸦,一只手撑在他的胸膛上划圈圈,小道士眸光含情眉间染春。
  “今晚,我们先来学学这龙阳十八……”
  “式”字还没说完,乌鸦忽地抬手把他压在了身下。
  对上乌鸦的脸色,小道士所有的昏话都咽回了喉咙里……妖儿生气了?
  乌鸦面沉如水,心中钝痛——小道士原来病入膏肓,连身体都控制不住了。
  “劫色。”乌鸦沉声道。
  小道士愣了愣,继而羞赧:“劫什么色,都给你。”
  他滚了滚,见乌鸦毫无反应,才后知后觉地反应到他是在叫自己的名字——桀瑟。
  “劫色,”乌鸦坚定地说,“不要怕。”
  “我、我不怕啊。”小道士抖抖嘴唇。
  “我会治好你的。”乌鸦的眼里闪过一丝疼惜。
  “我、我没病啊。”小道士开始发懵。
  乌鸦一把抱住他:“是,你没病。”
  小道士晕乎乎地窝在乌鸦怀里,两手两腿立刻缠上他的腰死死抱住,管他有病没病先吃了豆腐再说。
  乌鸦站起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上多了个挂件,怎么甩都甩不掉。
  小道士看着他被扯乱的衣襟以及露出的半边精致的锁骨和小块白皙的胸膛,只觉口干舌燥,再也忍不住,意乱情迷地嘟起香肠嘴印了上去。
  “……”
  “……”
  小道士:口感不是一般地好。
  乌鸦:又抽风了?
  他推推小道士的头,没推开,再推推,依旧没推开。小道士突然变得力大无穷起来,嘴跟吸盘似的,不仅扒不下来还有左右移动之势。
  乌鸦无奈显出原形,小道士没了依靠顺着惯性往前一栽头,撞到地上发出好大的声响还滚了两圈。
  乌鸦吓坏了,连忙幻回人形把小道士捞起来。只见小道士头顶大包气若游丝,虚弱地抬起手按在乌鸦敞开的胸膛上,摸了摸,然后两眼一翻昏死过去。
  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小道士为色献躯。
  
  





第12章 第 12 章
  乌鸦彻底没了主意,抱着小道士的“尸体”慌慌张张地奔出门去找黄鼠狼。
  彼时,黄鼠狼正在给一个姑娘看手相,巧舌如簧地劝那姑娘给他摸一回骨,见着乌鸦脸色发僵转身就跑便宜也不占了。
  可他哪跑得过乌鸦,没走两步就被乌鸦设的结界给困住了。
  黄鼠狼气急败坏地说:“你们玩情趣玩出了伤找我干什么,找大夫去啊!”
  “什么情趣?”乌鸦蹙眉,“他老往我身上亲,我一躲开他便撞到了头。”
  黄鼠狼向天翻白眼,这不叫情趣叫什么,本以为乌鸦是个木讷老实的妖,没想到也是个风流妖物,跟对头搞到一起去了。
  再瞧瞧表面装昏手却一直往乌鸦衣服里伸的小道士,他更是止不住地鄙夷,怪不得现在道士一个比一个不顶用,都开荤去了。
  乌鸦见他不回答更是焦急:“他本来就头脑不灵敏,这一撞会不会彻底傻了,有没有法术可以补补他的心智。”
  黄鼠狼闻言被自己的口水给狠狠一呛,拼命咳嗽捶胸。
  小道士伸在乌鸦衣袍里的手停住了,谁?心智不全,头脑不灵敏?
  乌鸦还在叹气:“这孩子吃了很多苦,学艺不精被道观赶下来,人傻呆愣,给他劣质的武器也当法宝在用,现在更是四肢不协调,唉。”
  这下小道士彻底晕厥。
  黄鼠狼眼睛转了转,清了清喉咙说:“我倒是有一副药方,说不定有用。”
  乌鸦急道:“快说。”
  黄鼠狼眉眼弯弯露出一个标准的贼笑:“这是我祖传的秘方,轻易不外传。”
  乌鸦听懂了画外音:“你想要什么好处,只要是我有的尽管拿去。”
  黄鼠狼说:“听闻瑶山集天地之灵气,最是修炼的好去处,你瞧我这乡下来的小妖,总想去见识见识。”
  “好说。”乌鸦一口答应。
  “没问题?”黄鼠狼不确定地问。
  “完全没问题。”乌鸦说。
  瑶山上的妖怪们无聊得要死,天天盼着有新妖来玩,多一只黄鼠狼再好不过。
  黄鼠狼大喜之余不忘继续忽悠:“这秘方以黄莲为药引,加入十三道苦味,保准小道士喝了精气十足。”
  何止精气十足,小道士隔着十丈远闻到那味都要生龙活虎地逃跑一番。
  乌鸦给他灌药的时候几乎以为自己手中的不是治病良方,而是穿肠□□了。
  “你且忍一忍,等病好了,咱们就不喝了。”
  可他没有病,怎么好。
  小道士一嘴的苦味,饭吃不下去水喝不进去,两天下来人都瘦了一圈。乌鸦暗想这么下去不是办法,尝试着往药汁中加入甜味,可一点蜂蜜蜜枣哪里压得住,放多了又怕小道士吃坏牙影响药效。
  小道士苦不堪言,乌鸦也是焦头烂额地团团转。
  后来乌鸦索性陪他一起喝药,期望精神上分担点痛苦,小道士喝一碗苦药他也喝一碗,小道士吃一口糖糕,他也吃一口,末了笑眯眯地说一点都不苦。
  小道士瞅着乌鸦嘴角的一抹糖渣,鬼使神差地探过头去舔了一口,甜腻的味道霎时从舌尖蔓延到心田。
  “真的不苦。”小道士喃喃自语。
  “你这是做什么!”乌鸦拂袖而起,捂住嘴角满脸震惊。
  小道士拽住他的衣角死皮赖脸地说:“你的嘴巴最甜了,每天让我亲亲你,我就乖乖喝药好不好?”
  “不好!”乌鸦矢口否决。与他关系最好的喜鹊都没亲过他的嘴,小道士撞坏了脑子竟变得如此放荡。
  小道士哼哼唧唧地抱住被子转过身,用背部对着他:“你要是不给我亲,我就不喝药了。”
  “你……”乌鸦气道,“胡闹!”
  他修行千年从未动过气,倒是被修为粗浅的小道士着实气了一回。
  “身子是你的,何必跟自己过不去。”乌鸦苦口婆心地劝说。
  “舌头也是我的,何必让自己吃苦。”小道士反驳道。
  乌鸦哑口无言,小道士开始在床上打滚。
  “妖精不是最喜欢双修嘛,我的精气随你吸,不要客气,天天采我我都是乐意的。”
  乌鸦闻言也不气了,只觉得好笑。
  “你都是从哪里听来妖精爱双修的?”
  小道士不敢说他是在春宫图上看到的,推说:“我师兄说的,他本来资质平平,自从抓了一个猫妖回来双修,修为立马突飞猛进。”
  乌鸦说:“你师兄多半是骗你的,现在妖怪不兴双修,那是神仙们做的事。”
  小道士说:“我不管,我就要和你双修。”说着瞅准机会,又飞快地在乌鸦嘴巴上亲了一下。
  啾~
  啾……
  啾!
  乌鸦千年修为万万没想到会败在一声“啾”下,他脚步不稳地后退几步,心如火烧般染红了瓷白的面皮,而后落荒而逃,期间还被门坎狠狠地绊了一跤。
  黄鼠狼见到的就是这么一个失魂落魄灰头土脸的大妖,他试探地问:“你遇到牛鼻子老道了?”
  乌鸦神色木然地抬起头,两眼空洞,语气平平地“啾”了一声。
  “啾?”黄鼠狼重复道。
  “啾。”乌鸦点点头。
  啾?黄鼠狼百思不得其解,这声音有何特别之处?他“不耻下问”:“你遇到山鸡精了?”
  乌鸦抖了抖,摇摇头,回忆起刚才的情景,不由又抖了两下。
  黄鼠狼掏出一张黄符神神叨叨地念上两句咒语“啪”地贴在他脸上:“魂归来兮。”
  乌鸦涣散的目光总算有了聚光:“刚才小道士亲了我一口。”
  “他亲了你一口!”黄鼠狼大叫。
  “我也知道这很奇怪……”
  “你们到现在居然还停留在亲一口!”黄鼠狼叫道,“我还以为那小道士有什么本事,你有多风流,原来才这么点进展,亏我还好生嫉妒了一番。”
  “这难道不是大事吗?”乌鸦讷讷道。
  “亲一口算什么大事,这都是大事,那我岂不是早就成了大人物。”黄鼠狼不屑道。
  “可、可,他亲了我的嘴。”乌鸦支支吾吾地说。
  “哦。”黄鼠狼应了一声,已然失去兴趣。
  “这很正常吗?”
  “再正常不过。”
  乌鸦长舒一口气,心底不知为何流出一丝宽慰,若是稀松平常的事,那他也不用特地躲开小道士吧……他喜欢亲的话,就叫他亲,也是可以的吧。
  从未有过的情绪,让乌鸦有些错愕又有些高兴,最后他把这归结为是自己见到旁人高兴便会跟着高兴的性格导致的。
  没错,他对自己说,从以前他就是想方设法哄喜鹊开心的。
  这时候他还没有分清喜鹊和小道士的不同,他向黄鼠狼一拱手道:“多谢提点。”
  黄鼠狼也不知自己有何提点,反正卖个妖情总是不错的,因而胡乱地点点头,还说“你不要再跟那小道士闹别扭了”。
  





第13章 第 13 章
  乌鸦回到屋内,小道士已在床上躺好,双手规规矩矩地塞在被子里,眼睛目视前方不敢乱瞟。
  “你别生气,我不亲你了,我好好喝药。”
  乌鸦听了他的话笑了笑,低下头去在他嘴上碰了一下,然后抬起头又笑了笑。
  小道士呼吸一滞,怀疑自己是中了幻术,不然他怎么会整个人轻飘飘的如在云端,乌鸦又怎么会主动亲了他。之前还心存邪念,满脑子□□想法的小道士,现下只是一个蜻蜓点水似的甚至连吻都称不上的接触就让他乱了章法,头脑发昏,觉得死也值了。
  “我是不是在做梦?”小道士傻愣愣地看着乌鸦问。
  “当然不是。”乌鸦说。
  “那你可不可以再亲亲我?”
  “不可以。”
  不是在做梦啊……
  那就是乌鸦开窍了?
  小道士期冀地看着乌鸦:“你懂我的心意了?”
  乌鸦笑道:“你喜欢亲,我让你亲便是,只要你的病能好得快点。”
  小道士挠床,这分明是还没开窍。
  “若是我病好了,还能亲你吗?”小道士问。
  “你没病亲我作甚。”乌鸦奇怪道。
  小道士再挠床,为了亲到美妖方泽,看来他得一病到底了。
  于是小道士的病怎么也好不了,怎么也好不了……饶是乌鸦迟钝也发现了其中诡秘之处。
  他欲去找黄鼠狼商量,奈何黄鼠狼早早地收拾东西跑没了影。
  
  这日客栈里来了个娇俏姑娘,生得是明眸皓齿,胭脂红唇,小道士在楼上遥遥一看眼睛就黏在上面拿不下来了。
  他换了一套崭新的道袍,理理衣领正正衣冠,自认为风度翩翩地走下楼去,坐到姑娘身边。
  “一命二运三风水,这位姑娘,我观你颧骨平滑,脸型标致,眉宇间桃花隐现……然则,眼角垂泪,恐命有多舛啊!”
  那姑娘闻言睨了他一眼,端的是伶俐俏皮。
  “哦,你这小道士还会算命不成?”
  “何止会算命,更会看相呢。”
  小道士说着一双手摸向了放在桌子上的纤纤素手。
  姑娘一巴掌扇在小道士脸上:“猥琐,龌龊,这种伎俩我见得多了!”
  小道士捂住嘴角委屈道:“不给看就不给看,你怎么打人啊。”
  “打的就是你。”姑娘瞪眼。
  恰在此时乌鸦回来,小道士立刻起身奔过去要抱抱,却有一道纤细的身影比他还快地扑进了乌鸦怀里。
  “哥哥,你可算回来了,有人轻薄我。”
  “谁惹你不高兴了?”
  乌鸦反手抱住她,满眼宠溺。
  小道士看着两人相拥,不禁吃味,也不知是嫉妒姑娘多一点还是乌鸦多一点,反正是一刻也看不下去了。
  “你们认识?”小道士横插进去非要将他们分开,然后指着姑娘问,“你也是妖?”
  “我就知道你这登徒子算命先生是装的,道士服也是假的,连我的原身都看不出来。”姑娘鄙夷完小道士又朝乌鸦撒娇,“就是他偷摸我的手,可恶至极。”
  小道士简直冤枉,他手都没碰到就被赏了个巴掌。
  他也学着姑娘跟乌鸦撒娇,可现在乌鸦眼里只有那娇俏女子,笑吟吟地向小道士介绍道:“这是喜鹊,在山上与我最是亲近。”
  说罢低头问喜鹊:“你怎么擅自跑下山了,很危险的知道吗?”
  喜鹊嘟着嘴不高兴地说:“小蛇不陪我玩了,你又跑了,我都快无聊疯了。”
  小道士低声嘟囔:“最好真疯了。”
  现在他是一点也不想占喜鹊便宜了,他算是明白了,天下美人美妖何其多,最好的还是他家乌鸦。脾气好,模样好,法力也高。
  想到这越看喜鹊越不顺眼,真不相信自己刚刚会觉得她好看。
  喜鹊也是狠狠回了他一记眼刀,一人一妖暗中较劲,都不肯让乌鸦被对方夺去。
  乌鸦似是没发现他们之间的暗流汹涌,觉得他们性情相近还盼望着他们能成为好朋友。而这个愿望注定是要落空的。
  小道士和喜鹊不仅斗嘴还斗法,小道士使出看家本领,符纸咒术阵□□番上。喜鹊修为其实也不太高,但被激起了争强好胜的心,每每堪堪逃过却非要摆出一副轻松的样子嘲讽他学艺不精,气得小道士直咬牙。
  乌鸦起初还以为他们是闹着玩,后来听到小道士想去青山捉住巨蟒来证明自己才意识到不对。
  “那青蟒道行极高,悟性又好,我都不一定是他的对手你怎么打得过。”
  谁知不劝还好,越劝小道士越气。
  “好哇,原来你一直都瞧不起我,亏我真心待你。”
  简直是无妄之灾,乌鸦莫名成了负心汉。
  平时没个正行的小道士执拗起来竟跟驴一般倔,喜鹊也意识到了自己做得过分,乌鸦稍微一提她便主动去认错。
  喜鹊虽然年纪小爱撒娇,但是被乌鸦教得很好,本质里乖巧懂事。本来也不过是争宠心性,并不想害了他。
  晚上小道士鼓着脸颊气呼呼地打包行李,喜鹊就化了原形在他周围飞来飞去。
  “你别转了,我都要被你绕晕了。”
  喜鹊变回人形吐吐舌头。
  “你别去找青蟒啦,他和小狐狸住得很好,不喜欢有人打搅的。”
  小道士“哼”了一声,不说话。
  喜鹊趴到桌子上压住他的包裹,大眼睛滴溜溜地转:“其实你很厉害啦,我差点被收住,我是故意装作很厉害的。”
  小道士耳朵不由竖起,心里喜不自禁,面上仍是绷住。
  喜鹊又道:“我不是真的讨厌你,只是乌鸦哥哥以前最喜欢我,现在喜欢你了,我有点嫉妒。”
  小道士听到这忍不住问:“乌鸦喜欢我?”
  喜鹊点头道:“当然啦,乌鸦哥哥心肠好却不是对谁都那么上心的,我看得出来。”
  闻言小道士再也绷不住面皮了,立时眉开眼笑,喜滋滋地抱住喜鹊的脸猛亲了两口。
  喜鹊猝不及防以为自己被占了便宜,下意识地抡起手给了他一巴掌:“登徒子!”打完之后开始后悔,不该安慰他,乌鸦大哥说他是好人,结果还是个放荡形骸之徒。
  小道士脸上红肿一片也不恼,跟第一次被揍的委屈不同,抱着脸颊傻呵呵地直笑,反而觉得疼痛代表这不是梦,喜鹊没骗他。
  满脑子想着乌鸦喜欢他,小道士笑得更加大声了。
  喜鹊抖了抖身子,原来这道士不仅是个色狼还是个疯子。
  她赶紧跑出去,山下太危险,快回瑶山才好。
  直到乌鸦走到房里的时候小道士还在笑,笑得脸皮都快抽筋了。
  轻轻在他脸上一捏,乌鸦道:“魂归来兮。”
  小道士保持着咧嘴的表情,凑近乌鸦,然后……啾~
  乌鸦白‘皙的脸庞开始泛红:“突然的这是做什么?”
  “两情相悦,当然要做些情人间的事情。”小道士揉着笑僵的脸皮说。
  乌鸦疑惑道:“我们何时两情相悦了?”
  小道士登时悲愤道:“你又要始乱终弃。”
  乌鸦道:“何时始何时乱又何时弃了?”
  小道士问道:“你喜欢我吗?”
  乌鸦道:“应该是喜欢的。”
  小道士又问:“你讨厌我亲你吗?”
  乌鸦道:“不讨厌。”
  小道士握住他的手道:“这就是两情相悦呀。妖儿啊,你虽长得美,脑袋却不太灵光。”
  乌鸦觉得他这话逻辑很有问题,又一时找不出毛病来,只得道:“做情人,以后便要常常亲吻吗?”
  小道士媚眼飞抛:“何止要亲亲,还要做更过分的事情。”
  “更过分的事情?”
  “当然!”小道士凑到他耳边叽哩咕噜说了一通,边说边贼笑。
  乌鸦听完挣扎片刻,犹豫半晌,纠结一会儿,道:“一定要做吗?”
  小道士点头飞快:“一定!肯定!必须!”
  “好吧。”乌鸦下定决心道,“如果你愿意的话。”
  “我愿意。”
  小道士不再给他犹豫的机会,衣服一扒就往床上扑。
  乌鸦也脱下外衣:“我没做过这种事,如果哪里不对,你记得告诉我。”
  “你躺好,我来做就行……等等,你做什么……不对……停……”
  “……”
  “……”
  “停不下来了。”
  “……”
  翌日喜鹊拖乌鸦回瑶山,乌鸦一口答应,喜鹊尚未来得及高兴便发现他们多了一个大包袱,甩也甩不掉。
  道士下山收妖,反而被妖带回山上。
  也算是一种殊途同归吧。
  





第14章 猫妖的报恩
  第五章:猫妖的报恩
  
  清砚细眉微拧,面上尽是不耐之色。
  “你到底要跟着我到几时?”
  眼前的小猫摇了摇尾巴,滴溜溜的大眼睛盯着他,轻轻“喵”了一声。
  清砚更为不悦:“化形。”
  话音刚落,只见那小猫绒毛尽褪,四肢抽长,转眼间已是清秀的少年模样。
  “你知晓的,”少年嗓音清脆道,“到你同意我报恩为止。”
  清砚道:“你现在离去,再不出现,我们便恩怨两清。”
  “不可,不可,”少年道,“我必须以身相许。”
  又是这句。清砚不由头疼。
  “你闭上眼睛,咬咬牙,我就报完了。”
  少年说着便开始低头解自己的腰带,这时一道阴风掠过,他只觉脚底生寒,浑身打了个哆嗦,再抬头哪还有半点人影。
  “又给跑了。”
  璧琉气得跺脚,偏偏无可奈何,他几百年的身法远不是清砚的对手,现下连对方去往何方都算不出来。
  “真小气,”璧琉鼓起脸颊抱怨道:“报身而已,躲什么。”
  他对着清砚消失的方向生了好一会儿闷气,捶捶头道:“我没有办法,别的妖总归是有办法的。”
  语罢,掐了个手诀,风也似的跑回瑶山上,拖着山中道行高深的乌鸦精给他算算附近有没有人气数将尽。
  好在乌鸦脾气好,被他强拖出来也不恼,只是问道:“你算这些做什么?”
  璧琉理直气壮道:“报恩啊!”
  乌鸦正了正面色,道:“命数乃天定,你就算报恩也不能强行续了阳寿,有违天命是要挨雷劈的。”
  璧琉挥了挥手,道:“谁要给人续命,我就是在等他寿终正寝。”
  乌鸦不解:“你不是说报恩?”
  “是呀,”璧琉道,“我的恩人,不对,恩鬼?好像也不对,恩官?总之救我的人不是厉鬼就是阴司。我寻不到他,只能寻个死人守株待兔,他总要出来勾魂的吧。”
  璧琉解释道,那日他偷溜下山,不幸中了圈套,落到个心术不正的道士手里要拿他炼丹,若不是清砚出现,勾了他的魂魄,现在璧琉指不定在哪个丹炉里受罪呢。
  乌鸦见他不像说假,忍不住问道:“你要如何报恩?”
  “以身相许啊,话本上不都写着吗!”璧琉觉得今日的乌鸦简直笨到家了,这都不知道。
  瑶山上妖精少,见识更少,年少无知的小妖们都把树精带来的人间话本奉为金科玉律。璧琉自然也不在外。小妖们时时刻刻憧憬的便是能作出一翻惊天伟业,例如跟书生谈谈情,跟道士斗斗法,最终被写进书里,流入说书人的嘴里。一下山听到的就是他们的事迹,多威风呀。
  乌鸦说不过他,为他指向山下一处,彼处黑气缭绕,想来是有人命不久矣了。
  璧琉喜形于色,道了声谢,急急忙忙现出原形,一只通体雪白的小猫直窜而下,生怕晚一步某人就呜呼哀哉了。
  阴暗潮湿的房间里躺着一个骨瘦如柴的病书生,他眼底泛青口舌发紫,正气若游丝地说着胡话。
  “我以前养过一只会说话的小狐狸,你也会说话吗?呵,你恐是等我死了好分食我的骨肉吧。村民都说黑猫是为不祥,原来白猫亦是吗?”
  璧琉趴在墙角,蔫不拉几地垂着尾巴,忍受房内刺鼻的药味与难闻的霉味,怜悯地回了他一声“喵”。
  谁要吃你的骨肉,又臭又烂。
  病书生看着他,慢慢笑了:“也罢,有你陪着我算走得不孤单,这肉身予你口舌又如何。”
  说不到两句他便剧烈咳嗽起来,咳得衣衫见红,额冒冷汗。待到咳声渐停,病书生喘息着躺回床上,嘴里重新说起胡话。
  “我以前养过一只会说话的小狐狸……”
  声音渐弱渐微,后面的话听不见了,璧琉竖起耳朵耐心等了半晌,才跳到床头伸出前爪为书生合上微睁的眼帘。
  人死如灯灭,只求你这点余热能帮我完成心愿了。
  做完这件事璧琉跳回墙角,继续漫长的等待,等到暮色四合,月上梢头,他几乎要放弃这具尸体的时候,屋内忽的刮起了阴风。
  阴测测,寒颤颤,透到了骨子里的森冷。
  璧琉却一下子来了精神,喜道:“你来了!”
  清砚并不理他,穿墙而过,径直走到床头,凝望书生片刻,从怀中取出半颗泛着莹莹绿光的元丹。
  饶是璧琉也不由愣住了:“妖丹?”
  “怎么,”清砚停下动作,终于施舍了他一个眼神,“你想夺去?”
  璧琉吐吐舌头:“蛇的元丹,我一个猫妖要来何用。”
  清砚道:“这蛇妖可是有近千年当行的。”
  璧琉连连摆手:“那更不能要了,吃坏肚子怎么办?”
  清砚冷哼道:“不知天高地厚。”他手一扬,半颗妖丹立时坠入了书生口中,一时间绿光大盛,转瞬又化作虚无。
  书生的尸体连绵出诡异的纹路,稍显即逝,旋即全新的妖气盖住了他的死气。
  璧琉张大了嘴巴,一脸的难以置信:“你给一个死人吃了妖丹?”
  清砚道:“是又如何。”
  璧琉问:“他以后会怎样?”
  清砚冷冷吐出八个字:“不生不死,不人不妖。”
  璧琉不禁打了个寒颤:“你跟他有仇?”
  清砚道:“无仇无怨,帮人做事,替人报恩。”
  报恩?
  有这么报恩的?
  璧琉看看床上的书生,又偷偷瞄了一眼面容冷峻的清砚,果然比起送元丹他还是更适合以身相许。
  清砚办完正事欲转身离开,璧琉哪能让他如愿,一个纵跃跳到了他的肩头。
  “我好不容易才等到你的。”话语里带着七分委屈,三分撒娇。
  清砚身体僵了僵:“等我,若是我不来呢?”
  “我换个人等呗。反正你们阴司专勾死人。”
  “谁说我是阴司。”
  “我明明见到你勾了臭道士的魂魄。”
  清砚眼里寒光掠过:“那一魂一魄是他欠我的。”
  璧琉不知他的恩怨情仇,只是一心一意地用爪子勾住他的衣角,生怕他再次跑了。
  “反正我等到你了,你有心也好无意也罢,救了我的命就是我的恩人,我必须报恩。”
  他说的坚决,一双猫儿眼里更是透着坚定。
  以清砚的修为甩掉这小猫并不是难事,然而对着他的一脸天真竟然下不去手了。
  明明是张愚蠢的猫脸。清砚冷哼。
  璧琉道:“你甩开我也没用,我会一直、一直、一直等你的。”
  清砚有些难堪地别过脸:“不知所云。”
  璧琉敏锐地察觉到他态度的松软,心中一喜,暗道有戏。“砰”的一声,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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