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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猫说的都对-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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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岑家与六大家族确有其事,并且还有沈意如这个意外之喜,褚鹤川便意欲离去,但褚老爷子想留人在这里吃过晚饭后再走,只是当他透过半开的窗户,看见天边渐渐聚拢起乌沉沉的云海时,没有再出言挽留了。
    “要下暴雨了。”褚老爷子把人送到外面,他抬眼看了看愈发阴沉的天色,说:“好好休息,下个月白塔就要再度开放,你要进行最后的试炼。爷爷对你的期望很高,下一任的异能王,必须是你。”
    “轰隆隆——”
    说话间,闷声雷鸣忽而响彻天地,密布的乌云笼罩在远天,肆虐的狂风涌入城市的每一个角落,欲来的风雨早已在人间蛰伏许久,即将喷薄而出。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泊生一下子想起来褚行南哪里不对劲儿了。
    一上车泊生就迫不及待地变回了人,褚鹤川的眉头皱都没皱一下,驾轻就熟地拿过一条毛毯把泊生裹住,但就是这样车里开着的冷气还是让泊生有点儿冷,他往褚鹤川的怀里缩了缩才小声地问:“你有没有觉得褚行南怪怪的呀?”
    “嗯?”
    “就好像、就好像……”泊生苦恼地揉了揉自己的脸,不知道该怎么说。以前只要异能者接受了新片移植手术,那么泊生就能看见那个人的情绪起伏,况且泊生第一次见到褚行南的时候,他记得自己是看见了褚行南的情绪欺负,可是这一次自己却什么也看不见了。
    稍微想了想,泊生撅着嘴说:“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为什么说他变了一个人。”褚鹤川眸色幽深地望着泊生的肩头,心不在焉地开口。大概是泊生揉脸的动作让毛毯往下溜了几寸,大片肌肤展现在褚鹤川的眼前,过度的疼爱使得本该白皙娇嫩的肌肤布满暧昧的痕迹,褚鹤川捏住泊生的下颔,微微低下头吻上了那两瓣诱人的唇。
    “你、你都不听我讲话。”泊生喘着气把褚鹤川推开,他气哼哼地指责着褚鹤川,“你老怪我什么也不肯告诉你,现在又这样,等褚行南把我带走了你哭我才不管你!”
    褚鹤川的眉头一皱,眸色倏然凌厉起来。
    “哥、有人告诉我能源之石可以救你。”泊生扑闪扑闪地眨了眨眼睛,决定坦白为宽。他小心翼翼地瞧了瞧褚鹤川的神色,小手不怎么安分地玩着褚鹤川的衣扣,说:“带我走的那个郝仁不是郝仁,我觉得现在的褚行南也不是褚行南。”
    而且他们两个人泊生在八年后都没有见过,哥哥说后来的郝仁是任务执行者,那么他瞧不出来情绪起伏的褚行南可能也是任务执行者。
    可明明已经有了他的。
    泊生想不明白,干脆就噘着嘴钻进褚鹤川的怀里软绵绵地撒娇:“好啦,我已经告诉你为什么问你要能源之石了,现在你得告诉我沈意怎么了。”
    小家伙浑然不觉自己说出来的话有多么令人不解,他就睁着那对湿漉漉的眼眸好奇不已地盯着人看,清亮的眼睛瞧起来无辜极了。褚鹤川沉默片刻,将眼底的惊涛骇浪一一敛去后才淡声道:“沈意隐瞒身份来到科学院,并且暗自制造了一台可以吸食异能者生命能量的机器。”
    泊生睁圆了眼睛,话都说不清了,“那、那……我……”
    “你之前告诉我,你想要能源之石救一个生命能量消耗殆尽的人。”褚鹤川扫了泊生一眼,语气平淡地问他:“那个人就是我?”
    褚鹤川黑沉沉的眼眸意味不明地盯着泊生,泊生被他看的有点心虚了,试图悄悄往边上挪一点,结果还没来得及动一下就被褚鹤川发现了自己想要逃跑的意图,褚鹤川不急不缓地把人往怀里一捞,手紧紧地箍着泊生,嗓音低沉地出声:“嗯?宝宝。”
    四目相对,泊生红着脸胡乱地点点头,明明是自己没把持住,醒过神来了还迁怒别人,泊生把褚鹤川推了推,结结巴巴地抱怨:“你好烦!”
    褚鹤川低笑着吻了吻泊生的额头,他若有所思地问:“我们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样的?”
    “哼,讨厌的样子。”泊生没发觉褚鹤川在套他的话,小家伙低下了脑袋一把抓住褚鹤川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蹭了蹭,他咕哝着说:“你冷冰冰的,把我吓了一大跳,害得我躲在衣柜里不敢出来。”
    “然后?”
    “然后白寸到处找不到我,都快要急疯了。”小家伙仰起了头,乐不可支地笑倒在褚鹤川的身上。他眉眼弯弯,两腮浮出了浅浅的酒窝,微微睁圆的眼眸天真又无辜,“只有你找到了我。我这么可爱,当然选择原谅你啦。”
    褚鹤川垂下眼眸,听不出情绪地说:“我很嫉妒他。”
    “才没有哪里值得嫉妒,而且都是你呀。”泊生歪了歪脑袋,尾巴都要翘上了天,他得意洋洋地说:“你被移植了芯片,不能有感情,也不能有情绪起伏,不能喜欢我有什么好嫉妒的?”
    “还是你觉得不喜欢我比较好?”小家伙皱了皱鼻子,非常淘气地明知故问。
    即使知道泊生并不是真的在发脾气,褚鹤川还是扳过了泊生的脸要他看着自己,一字一字地说:“我嫉妒他能让你为了他以身涉险,也嫉妒他先比我拥有你的陪伴。”
    泊生眨了眨眼,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褚鹤川说了什么。他红着脸凑到了褚鹤川的耳旁,软软糯糯地说:“但是只有你尝过我的味道呀。”
    褚鹤川的眸色一沉,动作几近粗暴地扯过泊生,一口含上他肖想已久的唇。唇齿勾人至极地缠绵着,令人脸红心跳的水声不时响起,褚鹤川不再掩饰眼底的情。欲,手从毯底探入,自下往上轻抚着泊生光裸的背脊。
    “好、好凉。”泊生被亲得要喘不上气来,他偏了偏头,躲过了褚鹤川极富侵略性的吻,水汪汪的眼眸潋滟着一片波光,小家伙软着声音撒娇说:“我不想在这里……还有人。”
    暂时充当司机的管家看了一眼外面,这个路段来往的车辆很少,四下里也无人会经过,不用人说便一脚踩下刹车,找了个借口把褚鹤川和泊生留下,褚鹤川低头咬了咬泊生的耳垂,似笑非笑地说:“现在没有人了。”
    泊生支支吾吾半天,小眼神直往外瞟,明显还没死心,褚鹤川瞟了他一眼,气定神闲地说:“门被锁上了。”
    小家伙气鼓鼓地想说什么,却在下一刻被抱起来放在腿上,毛毯下的泊生什么也没有穿,刚好便宜了褚鹤川为所欲为,那双手不停在泊生的身上点火,却又刻意忽略他的情动,直到泊生难耐地哭出来,胡乱地抓着褚鹤川的手放到自己身下,才得到些许缓解。
    “还是不舒服。”泊生扁着嘴不满地在褚鹤川身上蹭了蹭,被人耐心地做了扩张却不被满足,他带着哭腔指责褚鹤川:“你是故意的。”
    褚鹤川不置可否,他的声音慵懒而低沉,字里行间却透着些许强硬,“自己坐上来。”
    泊生用手摸了摸,还在变大,他有点怕疼,磨蹭半天最后是被褚鹤川按着腰坐了下去,泊生难受得眼泪啪嗒啪嗒往下落,褚鹤川耐心地等着他适应,然后不由分说地把人拖向深渊,让泊生在汪洋中随波逐流,起伏不定。
    情事过后,泊生累坏了,小家伙枕着褚鹤川的肩迷迷糊糊地就睡了过去,对管家的归来一无所知。
    褚鹤川垂眸望着睫毛上还沾着泪珠的泊生,轻轻地吻了上去,这是他的宝宝,也是他想独占的宝贝。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褚鹤川再抬起眼时,他的眸底不再如往常那般平静无波,反而掀起了一片波澜。
    “好满,不要了不要了,都要流出来了。”
    睡梦中的人无意识地抽泣着,泊生把脸埋进了褚鹤川脖颈里,听清了他在说什么的褚鹤川放在泊生腰上的手一顿,黑沉沉的眸子立时又染上几分情。欲的色彩。
    “今天先饶过你。”褚鹤川低笑着出声,他拿出手机,给白寸打了一个电话,问她:“博士在哪里。”
    “啊?”白寸有些奇怪褚鹤川怎么一打电话就是问老博士,但她还是特意跑过去看了一眼,然后老老实实地回答:“好像在看那个芯片。”
    褚鹤川不急不缓地说:“让人看住博士,不要让他出去,等我回来。”
    “怎么了?”
    “博士一早就知道沈意的身份。”褚鹤川的神色寡淡,声音也跟着冷了下去,“沈意是岑家的人,科学院制造抑制感情的芯片就是为了不让岑家的悲剧再次重现。”
    “你的意思是……”白寸惊惧地望向屋内神色自然的老博士,压低了声音问:“那他为什么还要来我们这里?难道不怕我们发现吗?”
    “先让人把他看住。”褚鹤川冷声说:“你去一趟老宅,把褚行南带回来关着,不要让泊生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_(:з」∠)_明明我大纲都不剩多少了
    以为在几章内可以完结 结果感觉越写越多qwq
    说起来被嘲笑了……哼,基友说我的小天使催文都催到了她那里,小妖精你快看我更啦!

  ☆、第61章 耶

白寸虽然不解为什么又和褚行南扯上了关系,但还是照着褚鹤川的话去做了。
    她走后不久; 一辆黑色的车便平稳地驶回别墅。管家把车停在门口; 车门一拉风便呼呼啦啦地往里面钻,褚鹤川用毛毯把泊生仔仔细细地裹好才抱着人下来; 睡得不是很熟的泊生揉了揉眼睛; 嘴里软绵绵地喊着疼; 褚鹤川握住他的手不让他再揉眼睛,缓声安抚他:“睡一觉就不疼了。”
    泊生拧着眉含糊不清地咕哝了几句什么; 褚鹤川低下头才听见泊生哭唧唧地说:“……再也不要变成人了,屁股好疼。”
    闻言; 那双总是没有什么温度的眼眸忽而半敛,千般万般的冷意在望及怀中人微微打着颤的睫毛时,一寸一寸地融化开来。褚鹤川定定地望着泊生,低笑着说:“口是心非的小东西。”
    话音落下,褚鹤川直接把泊生抱去浴室,将自己还留在他体内的东西弄干净后才把人放回床上; 难得乖乖任人摆布的泊生软趴趴地钻进被窝,困得不停打呵欠; 他眼睛都闭上了还不忘软声撒娇:“要你抱着我睡。”
    褚鹤川伸手把泊生拉进怀里,哑着声音说:“睡吧。”
    泊生累坏了,他胡乱地点点头; 黏黏糊糊抓住了褚鹤川的一只手,这才肯乖乖睡觉。而褚鹤川等了等,他听着泊生越发均匀的呼吸声; 牵着泊生的手放到自己的唇边,吻了吻才缓缓起身。
    “回来了。”
    门口有人守着,老博士面色不变地朝褚鹤川打了个招呼。他回来没多久便发现身边多了几个人,这些人有意无意地限制着自己的行动自由,老博士一看便已心下了然,他头也没有抬,只是说:“你知道了。”
    褚鹤川不置可否,幽深的目光静静地投向老博士,没什么表情的脸上带着几分捉摸不透的意味来,他淡淡地出声:“博士有没有后悔过救下沈意。”
    老博士沉默片刻,沉声回答:“没有。”
    “即使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复仇?”褚鹤川神色漠然地盯着老博士,眸光渐冷,“我们这五个家族并非无辜,但植入芯片的异能者却并不单单只有我们。”
    “我也是才知道。”老博士始终坐得极正,他丝毫没有被揭穿的心虚,只是语气平淡地说:“我救下他的时候就认出来他是岑深,岑家被亏欠许多,而救下他、把他带入科学院只是举手之劳。至于他的复仇,我以为他已经放下,直到那天你告诉我科学院与温家的合作,我才顺藤摸瓜地查到这些地方。”
    “岑深?”褚鹤川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眸色陡然凌厉起来,他冷声说:“岑深化名沈意,与沈意如一字之差,放不放得下,博士难道真的不明白?”
    “我以为人死不能复生。”老博士皱了皱眉,他不再对褚鹤川有所隐瞒,缓缓开口说:“我没有想过他居然能为沈意如做到这种地步——他想复活沈意如。沈意如遇害后并没有直接死亡,但的确所有人都束手无策,能做的只有等。而当时的科学院正巧有一个复活项目,我们认为脑电波控制着人的思维方式、情感体验,以及一系列的生物反应,只要能够将一个人的脑电波记录下来,并找到契合的容器,那么这个容器便可以逐渐成为这个人……也就是我们说的复活。但随着研究的深入,我们发现即使拥有相同的脑电波,但际遇的不同也会造就性格的不同,于是这个项目很快就被叫停。”
    老博士顿了顿,他望着褚鹤川,接着说:“岑深是异能王,科学院的所有研究他都会知情,所有人都知道沈意如撑不过两天,岑深当然也知道,他瞒着所有人记录下了沈意如的脑电波,然后出现在我的必经之路。”
    冷眸扫过老博士的脸,褚鹤川不咸不淡地问:“沈意如在哪里。”
    “机器。”老博士叹了一口气,说:“之前我说过,脑电波需要一个容器,机器就是岑深为了沈意如,专门造出的容器。但是后来机器开始不受控制,它的自我意识越来越强烈,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岑深在暗地里将机器和实验体P201连接在一起。如果我没有猜错,这台机器不再满足于只是机器,它更不想成为谁的容器,他想要拥有自己的身体——而岑深,也被自己亲手制造出的机器威胁了。”
    褚鹤川并不在乎岑深、沈意如抑或是机器三者间的关系,但泊生他却不能不在意。褚鹤川的眸光微敛,冷下声音问:“机器想要泊生的身体?”
    老博士点了点头,他有些欲言又止,但是望及褚鹤川满是寒意的眼眸时,还是忍不住说:“我会想办法阻止的。”
    褚鹤川瞥了老博士一眼,并未说什么,他正欲转身离去,却听见身后的老博士再度开口:“我之所以隐瞒岑深的身份,不是因为我站在他那边,只是我觉得对岑家来说未免太过不公平。我不后悔救下岑深,但眼下的这些麻烦却都是我的心软造成的,无论你信或是不信,我都会竭尽全力地来挽回。”
    步伐微顿,褚鹤川一言不发地推开门。
    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白寸站在门外有些走神,忽然的声响将她惊醒,白寸抬眼一看,只见到褚鹤川有如实质的冰冷目光正盯着自己,她愣了愣,好半天才抬起手晃了晃一个金色的小沙漏,说:“我把二少带来了。还有这个,在他身上找到的。”
    白寸的手上一个倒流的沙漏。小巧精致的沙漏已然流空了一大半,底部薄薄的一层金沙昭示着所剩不多的时间。
    褚鹤川的薄唇紧抿,黑沉沉的眼眸间满是不加掩饰的戾气,他冷着脸接过沙漏,从指尖发散开来的异能一点一点往上淌去,直到流沙彻底凝固不动。
    “褚少……”白寸担忧地望着褚鹤川,“要不然问一问宝、泊生,他是不是没有多少时间,又要离开这里了了?”
    “他不能走。”褚鹤川垂下眼眸,他可以从泊生的字里行间猜到泊生来自未来,也同样可以猜到那个未来如今已不再有他的存在,他无法容忍泊生受到任何委屈,也无法容忍自己无法将泊生纳入羽翼之下。想到这里,褚鹤川的字里行间不自觉地带着几分不容置喙的强势,他说:“我的异能突破了A级,可以控制时间。如果泊生要走,我会将他的时间冻住,直到找出解决的办法。”
    白寸不安地问:“可是万一出现了什么差池怎么办?”
    “我会陪着他。”
    褚鹤川的语气平平淡淡,可白寸却听得胆战心惊,她想劝一劝褚鹤川,却又不知道该从何劝起,只好转移话题,轻声说:“二少被我关在地下室。”
    褚鹤川微微颔首,漠然地说:“先关几天,不用管他。”
    白寸点了点头,让到了一边,她目送着那道挺拔的身姿从视野中消失不见,闪烁的目光一点一点回拢,与屋内同样担忧不已的老博士不期而遇。
    “简直是胡闹。”老博士动了动嘴唇,面色不大好看,“再怎么样,也不能不由分说地把人困在这里。”
    白寸听得出来老博士的不满,她想了想,替褚鹤川辩解:“泊生被娇宠得太厉害,褚少舍不得他受一丁点委屈。”
    “他总要长大。”褚鹤川能从泊生的只言片语中推断出他的来历,没道理老博士不可以,更何况泊生还是老博士亲手制造出来的,他只要稍微想一想便能弄清楚为什么会有两个泊生。迟疑了片刻,老博士说:“如果我们都不在了,泊生只能靠自己。”
    白寸笑着摇了摇头,没有接话,只是心里的不安越发强烈起来。
    褚鹤川回到泊生身边的时候,泊生睡得不安稳极了。
    他做了一个梦。
    梦里的泊生被困在科学院,慌慌张张地走过了一个又一个实验室,哭得几乎成了泪人,往日走过许多遍的道路在此刻变得陌生起来,泊生捂着耳朵骗自己什么也没有听见。
    可他的确听见了。
    高处的监控设备“滴滴滴”地响着,红外射线精准地捕捉着泊生的一举一动,空寂的实验楼静得可怕,身后那条狭长的走廊全然被掩入黑暗之中。
    即使捂着耳朵,泊生也能听见一道如影随从的声音。明明该是毫无起伏、平板冰冷的机械音,却在此刻带着几分逗弄猎物的恶意,“真可怜,被吓坏了吧?乖一点,我只想要你的身体,不会弄疼你的。”
    泊生抽泣着想把材质特殊的门推开,可根本无济于事,环绕在耳边的声音越来越近,他无措地睁圆了眼睛,几乎要放弃,但就在这个时候,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打开。
    亮得晃眼的光争先恐后地从门缝中钻进来,老人枯瘦而干燥的手一把抓住泊生,将他往自己的身后带去,泊生吸了吸发红的鼻尖儿,一把抱住老博士,带着哭腔委委屈屈地问:“哥哥为什么要把我关在这里?”
    “不是沈意,是郑川变成你哥哥的模样自作主张。”
    泊生半知半解地点点头,老博士伸手把他的眼泪擦掉,轻声安慰他:“不要怕,只要我还在这里一天,就没有人可以伤害到你。”
    泊生小声地说了一声“好”,却不肯松开拽着老博士衣摆的手。鬼使神差地,他偏头望去,却看见了一道颀长的身形正在渐渐远去,泊生张了张口,软绵绵地出了声:“哥哥。”
    老博士的身体僵了僵,但是他没有回头,只是说:“泊生,再过一段时间我就把你送到王那里,总好过你待在科学院。到时候不要太任性了,起码……起码王可以护着你。”
    说着,老博士站直了身子,他神色复杂地盯着那条向里端延伸的走廊许久,才领着泊生步入了那片黑暗。
    恍惚间,泊生听见老博士说:“睡一觉吧,睡醒了就什么也不记得了。”
    梦境与现实在此刻交错,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将人淹没,泊生听见有人说:“时间不多了,泊生。只有你能结束这一切,只有你。”
    耳边忽而变得嘈杂起来,过往的场景在脑海中一幕一幕浮现,那些本该铭记着、却又被人刻意清除的记忆重新唤回,泊生捂着额头睁开了眼睛。
    “怎么了?”
    低沉沙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褚鹤川放在泊生腰上的手收紧了些。泊生慢吞吞地转过了身,把脸埋进褚鹤川的怀里,闷声闷气地说:“头好疼。”
    骨节分明的手搭在了泊生的额头上,褚鹤川本想替他揉一揉,只是手下的温度让褚鹤川眉头倏然蹙起。褚鹤川低声道:“你发烧了。”
    泊生揉了揉眼睛,他有点儿心不在焉,压根没到注意褚鹤川在说什么,只拿手指捏着褚鹤川的衣扣摆弄个不停。
    “宝宝。”褚鹤川抓住泊生的手,问他:“不舒服?”
    泊生抬起湿漉漉的眼眸,黑白分明的眼瞳里雾茫茫的一片。他软软地盯着褚鹤川瞧了好一会儿,才小声地说:“对不起,要不是我、要不是我……你也不会受伤。”
    话还没说完小哭包就抽抽噎噎地哭了起来,泊生记起来了好多事情。
    就好比最开始泊生是知道自己是个实验体的,只是见他闷闷不乐,老博士为泊生删去了这段记忆;还有郑川变成了哥哥的样子,把他引到了实验室里,想让实验室里的那个机器把自己的身体夺走;泊生还记起了他和褚鹤川遇袭的那天,变成了白寸的郑川是真的想杀了自己,但是褚鹤川为了保护他,生生承受了郑川的所有攻势。
    都怪他。
    泊生哭得厉害,他伏在褚鹤川的怀里,难受得不得了,“对不起……对不起……”
    “你不需要对我说对不起。”褚鹤川垂眸望向泊生,他捏着泊生的下颔迫使他将脸抬起来对着自己,嗓音平稳地说:“与你有关的一切,我都心甘情愿。”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褚鹤川用指腹为泊生把眼泪一一抹去,他知道泊生的可是后面要说什么,缓声道:“只要是你,无论我有没有移植芯片,我都会爱上你,只不过方式不同。”
    泊生吸了吸鼻子,带着鼻音问他:“不同?”
    “克制或是——”褚鹤川低下头,一口含住泊生红润的唇,却只是浅尝辄止,他低低笑着说:“完全占有。”
    泊生眨了眨眼睛,他趴到褚鹤川的身上,再拉着褚鹤川的手放到自己的身上,认真地说:“我没有别的能赔给你,只有我自己。现在我是你的了。”
    “我要的不止是现在。”褚鹤川深深地看了一眼泊生,意味不明地说:“我要你的过去、现在与未来。”
    泊生拧了拧眉,问褚鹤川:“过去怎么给你呀?都已经过去了。而且……而且……”他还得回去几个字还没说出口呢,泊生就看见褚鹤川冷下来的眸光。泊生赶紧缩头乌龟一般重新把头埋进褚鹤川的脖颈里,手也胡乱地捂住褚鹤川的眼睛,软绵绵地朝着他撒娇说:“头好疼头好疼,不许你凶我。”
    褚鹤川拉住泊生的手,与他十指相扣,语气平静地说:“你只能待在我的身边,哪里也不能去。”
    泊生有点儿心虚地点点头,“好好好。”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褚鹤川每日几乎都忙得不见人影,而泊生则被他关在别墅里养病。养着养着泊生就闷得受不了,但褚鹤川吩咐过不许他一个人出门,况且泊生也是知道白塔试炼要开启了的,他不想给褚鹤川惹什么麻烦,便乖乖地待在别墅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不过幸好还有老博士陪着泊生说说话或是在花园里散散步,小机灵鬼一点儿也没有浪费这个机会,撒娇不成就装哭,闹了好几天才让老博士松口,答应他等时间到了就帮自己离开。
    不过作为交换,泊生告诉了老博士那台机器如何才能关闭——彻底毁掉实验体P201,也就是他自己。
    这样悠闲的时光过得很快,有一天早上泊生摇摇晃晃地从床上坐起来,褚鹤川见人还在迷迷糊糊地打呵欠,直接把泊生抱到自己的膝上坐着,说:“在家等我。”
    “等什么?”
    泊生靠在褚鹤川的怀里,睡眼惺忪地仰起头看了看他,这才想起来白塔试炼这回事,他软声问褚鹤川:“今天?”
    “今天。”
    “我都忘记了。”泊生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他皱着鼻子说:“我在家里等你,但是你得快点,而且不许受伤。博士跟我说好多人都没能从白塔里出来,你要是不回来陪我,我就、我就……”
    支支吾吾了半天泊生也没能撂出什么狠话来,他低下头晃荡着白嫩的脚丫,噘着嘴说:“你要是能相安无事地出来的话,晚上想怎么欺负我都可以。”
    恰巧白寸捧着一个盒子过来,她听见泊生的话,有些意外地说:“褚少没告诉你吗?进白塔的五个人里,有三个已经站在了我们这一边,剩下的那个温少爷,即使异能等级再高也不足为惧,更何况褚少已经到了S级。”
    然而白寸没说的是,一开始只有季家是站在褚家这边的,只不过后来涉及到了岑家的秘闻,褚鹤川故意给秦家与詹家透露了些消息,这才让他们倒向褚家。
    “啊?”泊生不可置信地瞪圆了眼睛,伸手戳了戳褚鹤川的胸膛,气呼呼地指责他:“你故意不告诉我的!”
    褚鹤川低笑着握住了泊生的手,吻了吻他的手指,然后瞥了一眼白寸,示意她打开那个黑色丝绒的盒子,对泊生说:“帮我戴上。”
    气恼归气恼,泊生还是乖乖地拿出了黑色丝绒盒里的戒指,它象征着褚家家主的身份。
    修长如竹的手展开在泊生的面前,泊生起了坏心思,他吃吃笑着亲了一口戒指,然后套入了褚鹤川的无名指上,黑白分明的眼底满是狡黠。泊生歪着脑袋可爱地说:“你被我套住啦!”
    “嗯,我是你的。”褚鹤川定定地望着泊生,说:“等我回来。”
    泊生在褚鹤川的怀里蹭了蹭,不讲道理地说:“不等不等就不等。”
    白寸和老博士有别的事情要做,所以没有跟着褚鹤川去白塔那边。等到褚鹤川走了,白寸才奇怪地看了一眼泊生,说:“不知道为什么,看你今天这么乖,总觉得又在想什么鬼主意。”
    “我每天都这么乖。”泊生不服气,褚鹤川一走他就重新趴回了床上,托着腮问白寸:“你们抓到了哥、岑深,要怎么办?”
    泊生前几天悄悄问过老博士的,老博士早就告诉了他今天别墅里不会有什么人在,因为褚鹤川要去白塔,而白寸和老博士要将岑深引回科学院将他抓住,并且关闭机器。
    他只有今天有机会从这里离开。
    “交给褚少处理吧。”白寸随口答道:“应该不会要他的性命的,博士那边也想在再给他一个机会……不过最后还是看褚少。”
    泊生点点头,白寸退出房门前突然想起来了什么,问泊生:“对了,你这次回来的沙漏还是没找到吗?算算时间应该是不多了的,快点找到交给褚少,让他把沙漏的时间给你冻住——褚行南,哦你说他是郑川还是莺的那个?听他的意思的确只要将沙漏的时间控制住,他就不能走了,虽然沙漏不在你身边,但是说不准流尽了还是会送你回去,你快点想一想到底丢到了哪里,褚少也安排了不少人去找,但是都没能找到。”
    “我也不记得。”泊生鼓起了两腮,无辜地望着白寸说:“我这次回来真的都没有见到沙漏。”
    白寸皱了皱眉,她总觉得泊生的反应有些奇怪,但是却又不知道究竟是哪里。不过白寸没有在这件事上和泊生磨蹭太久,毕竟她还有她的事情要忙,于是白寸叹了一口气,说:“你自己长点心吧。”
    泊生点点头,钻进了被窝里,瓮声瓮气地回答:“好。”
    不知道过了多久,别墅里逐渐安静下来,只有萌萌跑来跑去,喵喵直叫。没有被肥胖基因支配的橘猫扒在门上挠来挠去,有些奇怪那个一会儿是猫一会儿是人讨厌鬼怎么还没有出来,张妈扫地的时候看见了便顺手把萌萌抱起来放到了楼梯上,说:“别吵着别人休息了,去下面玩儿。”
    泊生听着张妈的脚步声越来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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