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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逼婚-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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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白棠顿了顿,还是走了过去,在秋逝水身后跪坐而下。秋逝水正把食盒里的一壶酒两盘菜三盘点心四盘水果一样样拿出来摆在面前的茶几上。闻言他看了一眼高眠柳,见高眠柳直直地盯着顾白棠瞧,便也转过身去瞧顾白棠。
  顾白棠眼观鼻鼻观心,巍然不动。他知道高眠柳有些鬼才,但自己除了那两件事也没什么好怕的。而即便高眠柳再古灵精怪,他总不可能看出自己是周辉的转世者,又更不可能看出自己跟小掌教双修过吧?
  ……还真不一定。听说一个人是否破了童子身,经验老道的人是能看的出来的。高眠柳是此中高手,莫非他真的……
  秋逝水出声问道:“你在看什么?”
  高眠柳突然笑了一声,睨了秋逝水一眼:“看你绝对看不懂的。”
  秋逝水奇了怪了,也笑:“哦?还有我看不懂的?”
  高眠柳抬了抬下巴:“你就没发觉你这外甥,有什么变化?”
  秋逝水把顾白棠仔细看了看,突然皱起眉来,神情一下子变得肃然无比。
  “白棠,抬起头来。”秋逝水命令道。
  顾白棠心里一阵阵发憷,他抬起头来,面容尽量保持端正。
  秋逝水肃然地打量了他片刻,道:“一个月没见,你怎么瘦了这么多?”
  “……”顾白棠不敢说话,也不知道说什么,难道说他跟小掌教日日夜夜辛苦操劳累瘦的?他就不说话。
  秋逝水道:“听说你白天要处理严明堂的公务,晚上还要跑去丛云峰修炼,这样下去可不行,要注意身体。”
  顾白棠低头,“是。”
  秋逝水又道:“不过我看你这修为倒像是增进了不少,人也比以前成熟稳重了许多,这是好事,要继续保持下去。”
  顾白棠自然谨遵教诲。
  一旁的高眠柳捧着肚子快要笑岔气,笑道极致发不出声音,忙得他连连狠拍椅子才没把自己给笑死,也真是难为他了。
  顾白棠在心里缓下神来,趁着秋逝水转过身倒酒的功夫,突然抬头邪邪地瞪了一眼高眠柳。
  被他这充满威胁性的一看,高眠柳端着酒杯,瞪圆了眼睛,“哟喂水哥,这小崽子敢瞪我?!”
  秋逝水回过头去,见顾白棠面容端正乖巧地跪在那里,自然是不信高眠柳的话,只笑道:“我想起来了,他小的时候是爱瞪人,两只黑眼珠子圆溜溜地瞪着你,也不说话,最多一个人躲在墙角里悄悄流眼泪水。小肩膀一抖一抖的,讨喜的很。”
  “是么?”高眠柳稀奇地凑近,“小白棠,你刚刚瞪叔叔那一眼挺凶的,再瞪一个咱瞧瞧?”
  顾白棠自然是不理他,低着头好不老实。
  秋逝水看了便责怪高眠柳,“行了,他都这么大了,现如今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你不能再这么逗他。”又对顾白棠道:“你若是不喜欢在这里,去外面候着吧。”
  顾白棠行了个礼,起身走出了房间。
  身后传来秋逝水的笑声,“说道白棠小时候,我突然就想起你小时候来。你跟他可完全是两个极端,一条毛毛虫落在你手臂上你都能发出惊天动地的嚎叫哭喊……”
  “喂,几百年前的事儿还拿出来说啊……”高眠柳很是不满,“而且那条毛毛虫明明就是你放的。”
  两人笑起来,顾白棠在外面靠墙站着,突然开始想知道姜夙兴小时候是什么样儿的。这般想着,他的脑海里竟然就真的浮现出一个画面:
  一个约莫五岁的小娃娃坐在姜家老宅的台阶上,穿了一身碎花棉袄,头上扎着两个小辫子。那小娃娃脸嘟嘟的全是肉,眼儿细长,正笑眯眯地冲着顾宅这边喊……
  他喊什么呢?
  顾白棠微微蹙起眉,黑眸迷离恍惚起来,这画面如此清晰,却又如此恍惚遥远,仿佛是他前世的前世,灵魂深处的记忆……
  那小娃娃的嘴一张一合,是在喊……是在喊白棠哥吗……
  顾白棠刚这样猜测着,果然脑子里瞬间就清晰明了起来,那小娃娃的声音也仿佛从记忆深处,穿过岁月的长河,直达他的耳膜。
  「白棠哥!」
  脆生生的,是姜夙兴的声音——
  顾白棠的心窝陡然一震,继而浑身一麻,窜起满身的鸡皮疙瘩。视线骤然模糊,轰鸣声乍然而起,仿佛天地在急速旋转。
  就在这么一瞬间,顾白棠整个人被扔进了一个巨大的、快速旋转的漩涡之中,眼中所见皆是一片混乱的灰白色,而耳膜更是被轰鸣声充斥。
  虽然不知发生了何事,但是顾白棠警觉不妙,他将身体往后死死贴着,用尽全身的力气让自己的神识从那片恍惚可怕的世界里抽离出来。
  也就是这片刻的镇定,让顾白棠惊鸿一瞥,看清了自己所处的环境。
  是一条乳白色的通道,但是九曲十八弯,且他自己是正处于急速下落之中。
  突然!——
  顾白棠额头一阵尖锐的疼痛,紧接着有一股力道从他的头顶传出来,提着他往上冲——
  用一种超越极限的速度,突破他下坠的速度,这力道提着他,迅猛地冲出来 ——
  一阵白光耀眼刺眼,顾白棠好像听到了一片鸟叫声,恍然间看到了葱郁的树林和怪石嶙峋。
  但下一刻,他就整个人重重一坠,好像被扔在了地上。
  顾白棠心想他这应该是回到现实中了,他觉得足足过了好一阵子自己才从眩晕中回过神来。
  眼前的视线由模糊渐渐转为清晰,耳朵里也从方才的暴涨轰鸣渐渐转为现实中的声音。
  “……啧啧啧。”身后是传来高眠柳装怪的声音,那两人的话题不知为何又拐到了顾白棠身上:“我说秋长老,您该不会真的以为他只是一只憨厚纯洁无辜乖巧的小白兔吧?”
  重新听到高眠柳的声音,顾白棠有一种已经过了几百年的错觉。
  “那你说他是什么?”秋逝水问道,他的声音不疾不徐,波澜不惊。顾白棠心中一热,他突然觉得,秋逝水这个人好亲切,好熟悉。
  “汤圆你可晓得?外表白乎乎圆滚滚的一小团,可爱得不得了。”
  “你是说白棠像汤圆儿?”秋逝水想了想顾白棠小时候穿着一身小白衣服跑过来跑过去的模样,不由地笑起来:“倒是有些贴切。”
  看他这痴爱的笑容,高眠柳抽了抽嘴角,然后意味深长地道:“可爱吧?讨喜吧?但他是芝麻馅儿的。”
  秋逝水不明所以,“芝麻馅儿?挺好的啊,我爱吃。”
  高眠柳冷哼一声,“秋逝水,你可以滚了,以后都不用来了。”
  秋逝水哈哈一笑,忙着去捋他的毛,“好了好了,哥跟你开玩笑呢。在我眼里,当然是小柳最可爱啊……”
  过了一会儿,秋逝水结束了今日的探视,从里面出来。结果门外的顾白棠微低着头靠在墙面上,神态委顿,衣服更是莫名其妙的皆已被汗水打湿。
  “白棠?”秋逝水诧异地喊了一声。
  顾白棠抬起头来,神色恍惚,满面泪痕,他张了张嘴,声音嘶哑无比:“七舅……”
  他这模样可是把秋逝水吓了一跳,连忙扶住顾白棠的肩膀,“这是怎么了?”
  顾白棠早已是强弩之末,方才那一突然的幻境用完了他所有的力气,秋逝水一碰他他就整个人往地上滑下去。
  眼看情况不对,秋逝水也不再问他,赶紧先将人搀扶起来,带出了锁魔宫。
  秋逝水心里猜测顾白棠这个模样会不会与他额头上的封印有关,所以一出了锁魔宫就带着顾白棠直奔雅芳斋。谁知正好碰到御宿出去了,他一个隐修整天神出鬼没,还真没人知道他在哪儿。
  顾白棠早累的晕过去了,秋逝水把他放到雅芳斋的客居里睡着,自己则焦急地去院子里等待。期间他几次进去查看顾白棠的情况,都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因为顾白棠看起来就像是简单的睡着了。
  从下午等到晚上,也不见御宿的人影。
  秋逝水无奈,烧了点热水,用湿帕子给顾白棠擦拭脸颊。顾白棠浑身汗津津的,头发狼狈的贴在脸颊上,却睡得酣甜。秋逝水擦着擦着,心里竟有些心疼起来。
  “你这是怎么了……”
  顾白棠这孩子从七岁养在他身边,但是秋逝水并非那种热络之人,冷淡清高,对这孩子也更是如此。那个时候旁人建议说这孩子这么小,先养几年,等大一点再送去执法宫刻苦修行。秋逝水却觉得麻烦,他又不知道怎么养小孩。最重要的是,顾白棠跟高眠柳简直长的一模一样。那个时候高眠柳离开西城已经两百多年,可是秋逝水看着顾白棠,就是越看越心烦,越看越不想看。再加上那个时候,执法宫的邬丛莲每天都跑来清秀园逗顾白棠,对顾白棠的喜爱之情溢于言表。秋逝水见状,干脆把顾白棠送去了邬丛莲那里。他想邬丛莲养顾白棠总比他养的好,这么多年他还一直以为,他替这孩子找了个好师父。却不想邬丛莲这个贼人,竟然是一早就看上了顾白棠的天资身体。他将顾白棠要过去,竟然是做成「活炉鼎」……
  一想起这事,纵然秋逝水平日里波澜不惊,此刻也克制不住内心的暴戾之气。若不是御宿说这邬丛莲日后可能对治疗顾白棠身上的魔王之种有用,秋逝水真的不会顾及西城任何的规矩,他恨不得即刻就冲进锁魔宫,将邬丛莲此人粉身碎骨,令其死无葬身之地。
  大约是被秋逝水周身的盛怒之气所惊吓,沉睡酣眠的顾白棠在此时醒来。神情迷惘,黑眸盖着一层水雾,显得无辜又委屈。
  秋逝水周身的怒气瞬时而消,面上浮起一个几乎算的上是温柔的神情,“你醒了?”
  顾白棠撑着坐起身来,看了看四周,大概知道自己是在雅芳斋。
  “御宿不知又跑哪儿去了,等了他一下午也不见回来。”秋逝水去桌上到了一杯茶水,端过来让顾白棠饮下。
  茶水滋润了涩痛的喉咙,顾白棠感觉好多了。他翻起身来,坐在床沿上,开始穿鞋子:“我没事,不用劳烦师父了。”
  “你今天下午是怎么了?”见他的确无碍,秋逝水这也才坐下来,得以喝一杯茶水。
  顾白棠摇了摇头,“我也不清楚,就是突然一下,好像被吸进一口井里。”
  “井?”秋逝水皱起眉,不解地问:“什么样的井?”
  “我不确定是不是井,反正就是类似的那种通道,纯白色的,很长很长,许多弯弯道道,我一直在往下掉……”顾白棠坐在床边,头又有些疼,他捂着头。
  见他如此,秋逝水赶忙道:“好了好了,你先别想了,一会儿等御宿回来再说。”
  嘴上这般说着,秋逝水心中却有几分惊疑。顾白棠虽然只是模糊地说被吸进一口井里,却让秋逝水猛然想起那十大荒古遗迹之一的「虚天之井」。
  「虚天之井」的来历和功效都十分神奇,据说其连接着纵向的荒古与未来,亦连接着横向的三千大小世界。简单来说就是可以通过其穿梭到任意时间和空间,是一个非常神奇的东西。
  但是此处神秘之境也只是一个传说,秋逝水也只是小时候听姑母讲故事的时候听到的。后来来到西城,也只是在古剑书阁的《洪荒源经》上面看到过。除此之外,再无任何消息。
  方才听顾白棠描述说他身处一个乳白色通道,又无限下坠 。这描述就跟秋逝水小时候听姑母讲的那个故事里很像,所以他才会一下就想起「虚天之井」来。
  秋逝水又看向床边抱着头的顾白棠,心想应该不至于吧。顾白棠怎么会突然陷入「虚天之井」呢?莫非这也是魔王之种的后遗症?
  这事儿还是该跟御宿商量。
  两人坐等右等,始终不见御宿。
  顾白棠有些不耐烦了,他站起身来朝外走去:“我明天再来吧。”
  “你去哪儿?”秋逝水问他。
  “丛云峰,修行。”说着这话,顾白棠人已经跑的没影儿了。
  秋逝水皱起眉,不满道:“一天到晚尽往丛云峰跑,也不知道你是在真修行还是别的什么。”
  他可清楚,那丛云峰上面就是云鼎宗门。虽说顾白棠没那个胆子也没那个机会进入云鼎宗门,但是秋逝水这心里仍然不踏实。
  不知道为甚,秋长老总对那位小掌教不放心,像防猪一样防着,生怕对方把自己家的大白菜给拱了。
  作者有话要说:  秋长老:哎,我家的大白菜啊,总有猪想拱啊。
  从地狱里爬出的宸月帝君(明正):胡说!明明是你家大白菜把我家猪拱了!!!
  (说完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的帝君摸着下巴)
  小掌教:……师父人家不是猪啊呜呜呜(跑)
  顾白棠接住迎面跑来的小掌教:听说你喜爱吃白菜?走,回家给你做去。
  =
  =
  准备好卡凌晨
  顺便大家猜猜这个「虚天之井」是怎么回事呀~咻咻咻~


第96章 云台深处
  星辰山洞,其实是一条悠长神秘的峡谷,位于云鼎宗门之上。云鼎宗门地势极高,位于云巅之上。这星辰峡谷两边高峰耸立,更是直达虚空天听。浩渺星辰自上而下,若有人从这峡谷中抬头而望,便能看到一片黑暗之中,万千星辰宛如一条长河,蜿蜒曲折。
  而此时此刻,若那星辰有眼,俯首千里而望,便能瞧见那山谷之中的一副绝色画面。
  只见幽深山谷之中,清泉潺潺流动,火堆摇曳身姿。
  火堆旁纠缠着两个人影,上下叠拥,青丝缠绕。
  “姜……夙……兴……姜……夙……兴……”一阵粗喘中,男子低沉沙哑的声音,断断续续地吐出一个名字。他一直唤一直唤,从一开始,就没停过。
  “……顾白棠!你别叫了行不行!我又没死!”他身下的人终于忍受不了了,双手齐上撑住顾白棠正要匍匐下来的胸膛,清秀的眉头不耐地皱起,被蹂躏地泛红的嘴唇似乎都起了皮。
  顾白棠一怔,动作顿住,愣愣地望着身下的人。他黑眸幽幽,映着背后的星辰长河,竟流露出几分痛苦。
  见他这个样子,姜夙兴又不忍心了。他稍稍坐起身来,凑近顾白棠,有几分担忧地问道:“白棠哥,你今天怎么了?怎么怪怪的?”
  原本今天姜夙兴看了温玉递来的卷宗,心里好不生气。他想,好你个顾白棠,留本座在这里守活寡,你自己倒在外面撩迷弟撩的风生水起。
  都以为今天顾白棠也不会来了,没想到子时时分,顾白棠终于来了。
  来倒是来了,却是一言不发,就跪坐在一旁一直死死盯着他的脸看。
  这让原本想晾他一会儿的姜夙兴坐不住了,睁开眼睛看到对面那人跪坐在玉石前寸许处,那眼神,那动作,怎么看怎么活似了……一条狗。
  “你看什么?”姜夙兴被他看他不好意思,出声问道。却还是不笑,顾白棠几天没来看他,他倒是公务繁忙,却是在撩温玉,让他如何受的。
  顾白棠没有立时开口回答他,而是凝望他的眼神更加深情了几分。眼神流动,在他周身缓缓流转了一圈之后,复又落在他的面颊之上。
  那凝视他的黑眸变得更加深情,就像一汪海水,要浸透出来一般。
  姜夙兴莫名有些发憷,“你……”
  却见顾白棠喉头滚动了一下,眼里露出些微痴迷的笑意,慢慢朝他俯身过来。
  姜夙兴大气不敢出,他总觉得顾白棠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可是眼前的顾白棠又分明很熟悉,甚至几日不见,顾白棠的身上更有了一种让姜夙兴心神摇曳的感觉。
  俊逸的脸庞越来越近,姜夙兴的眼睫微微颤了起来。不知为何,眼前的顾白棠给他一种十分强势的威慑感,却又给他一种十分神秘的魅惑感。
  顾白棠虽然有些紧张,却显得游刃有余,一切顺利。他慢慢靠近姜夙兴,先是在他唇上吻了吻,然后停住,像是在观察此刻姜夙兴的反应和表情。
  姜夙兴面颊通红,细长的眼睛里有些慌乱地躲闪之意,犹如小鹿一般。
  顾白棠弯了弯唇角,突然唤了一声:“姜夙兴。”
  虽是不解,但姜夙兴还是应了他,从喉咙间发出一声沙哑地“嗯”字。
  顾白棠笑意更深,低头亲了他一下,又喊一声:“姜夙兴。”喊完后抬起头来看姜夙兴的反应。
  “嗯……”姜夙兴被他喊的都有些不敢应了,他从来没见过这种模样的顾白棠,如此,如此癫狂的模样。
  “白棠哥,你……”姜夙兴刚想问你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却见他在喊完「白棠哥」三个字后,顾白棠陡然间崩坏的眼神,让姜夙兴下意识地闭上了嘴。
  顾白棠的呼吸都瞬间急促起来,他热烈地看着姜夙兴,道:“你再喊一声。”
  姜夙兴闭紧了嘴巴,防备地看着眼前的人。
  顾白棠微眯了一下眼睛,流露出痛苦的神色,他伏在姜夙兴的胸膛上,突然充满痛苦地长叹了一声:“我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大概是顾白棠身上的绝望和痛苦都太过明显,让姜夙兴也感受到了。他心中泛起无限的怜惜,伸手拥住顾白棠的肩膀,轻声道:“白棠哥,别害怕,这一切都是真的。”
  他不知道顾白棠在说什么,只能顺着去安慰他。
  这时他感觉胸前一阵湿润,继而觉察到怀中人微微的抖动。姜夙兴十分惊讶,顾白棠竟然哭了。
  “白棠,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告诉我?”姜夙兴抬起顾白棠的脸,想让知道他到底怎么了。
  却不料顾白棠一下子扑上来,径直吻在他唇上,手上更是疯狂地去扒开他身上的衣服。
  姜夙兴几次想把他推开,但是却换来顾白棠更加疯狂和颤抖的进攻。能感觉到他此时的惊慌,姜夙兴无奈,只得用赤诚的怀抱去紧紧拥抱他。
  按理说他们已经在一起了两个月了,虽不说日日承欢,但是也已云雨多次,渐渐摸索出这其中的门路。但是今日的顾白棠却青涩的如同一个愣头小子,他先是将姜夙兴剥光了放在玉台上,却是不晓得从何处入手。
  姜夙兴无奈,稍稍推开他,从台阶下拿出一罐膏体,挖出一块晕在掌心,然后再抹在门户处,扩张揉捏。
  顾白棠则是睁大了眼睛,一言不发地愣愣看着。可是那原本黑润深沉的眼睛,分明泛起了紫红,脖颈处更是血脉喷张,看得出他忍的极为辛苦。
  姜夙兴引着顾白棠来到门户入口,正要引他入内,不想顾白棠顶开了他的手。
  姜夙兴露出一个笑意,他原本以为顾白棠要把这掣青涩」的情戏演完,却不想终于是露出了本性。
  顾白棠将姜夙兴的双腿分开抗在臂弯处,眼睛盯着两人相接处,一点点推进入内。
  不时他还抬起头来,观察姜夙兴的反应和表情。
  虽说是早开了先,然毕竟是男儿身,加之今日顾白棠似乎充了血,比往日里都格外粗壮了几分。姜夙兴微侧着头,咬着衣服怕自己发出声音来。
  顾白棠却捉住他的手,将两人十指紧扣。他深情凝视着身下之人,似乎是在确认什么一般,唤了一声:“姜夙兴。”
  心想他在此时还要作什么妖,姜夙兴颇有几分嗔怒地看了他一眼,道:“别闹了,还不快进来。”
  顾白棠却是不疾不徐,一边徐徐推进,一边不依不挠地喊他的名字。
  粗壮之物抵达身体深处,似是触碰到了什么敏感之处,姜夙兴禁不住发出了声音。
  “嗯!……”
  顾白棠喘息了一声,又沉沉压下来,要与姜夙兴亲吻。
  他这一压下来,身体里的硬物便又往更深处压去。吓得姜夙兴呼吸一窒,神情有几分慌乱,“别……太深了……”
  顾白棠却不理他,径直压下来,与他肉肉相贴。姜夙兴呻吟出声,被顾白棠捧住面颊,以凉薄的唇火热的吻堵住他的叫声。
  这一番深吻缠绵悱恻,顾白棠的唇舌十分有力,却又十分温柔。顺着姜夙兴的口内一路舔舐,缱绻温柔,渐渐让姜夙兴身下放松了些许。
  那舌头却是可怕,一路深入到姜夙兴的喉咙间,还要再往里探。
  姜夙兴吓的不行,刚要挣扎,却在此时身上的人陡然动作抽插起来。顾白棠将他双腿越发往玉台上压制,一边以长舌深吻他,一边却能剧烈地操干他。
  上下俱被如此侵占,这简直让姜夙兴心神都混乱了,防守彻底消失,只能任了顾白棠肆意妄为,为所欲为。
  顾白棠却是没有任何技巧,金丹后期的他体力极好,只是不停地如此重复、又深又重地操着姜夙兴。
  饶是姜夙兴已有经历,也经不起如此久经不衰的剧烈运动。约莫是过了数千下,姜夙兴身体开始吃不消,便主动缴械投降身出精。
  顾白棠却还不停歇,他其实是忘了怎么出精。因着金丹期修士都能「闭关收精」以免精锐流失,所以非刻意为之,否则很难出精。
  此时眼看着姜夙兴两眼往上翻,竟然晕厥过去,顾白棠才停下动作,从姜夙兴身体里退出来,仔细他的状况。
  “姜夙兴……夙兴……”顾白棠轻拍他的面颊,声音十分的焦急和慌乱:“对不起……小醒……对不起……”
  姜夙兴逐渐转醒,朦胧间听到顾白棠似乎在喊他小醒,可是一睁眼,顾白棠又唤他姜夙兴。
  他想他大概是听错了,顾白棠被封印了记忆,怎么可能回记得喊他小醒。
  何况方才那一声小醒……是上一世的顾白棠才有的特别柔情。
  大概是他听岔了。
  “白棠哥。”姜夙兴出声喊道,这才发觉声带早已沙哑。嘴唇也疼的不得了,想来已经破皮了。
  正埋在他胸前低语的顾白棠抬起头来,黑眸有几分小心翼翼地望着他片刻,突然道:“姜夙兴,我、我还以为……我把你给弄死了。”
  “……”姜夙兴无力地翻了个白眼,他道:“顾白棠,你不觉得你身为弟子,对本座有些太无礼了吗?”
  顾白棠愣神了片刻,恍然道:“是了,我怎么忘了,你竟然已经是西城的掌教了。”
  “我听这意思,你对本座有些不满?”姜夙兴捏住他的耳朵,作恼怒状道:“本座堂堂西城掌教,竟然给你这般操弄,你还有理由不满了?”
  顾白棠一笑,捉住姜夙兴的手放到唇边深深落下一个吻,声音沙哑道:“掌教恕罪,弟子只是想……”
  “想什么?”姜夙兴问道。
  “想一直霸占着掌教。”顾白棠欺上身来,眼中笑意魅惑,“姜夙兴,无论你是西城的掌教还是姜家的家主,你都只能被我一个人这样占有。”
  姜夙兴被他这眼神看的有些害怕,却躲不开顾白棠的拥抱。
  更深露重,两人将战场从云台转到星辰山洞里,缠绵不休。
  顾白棠就像吃错了药,一改往日沉闷不语的传教士形象,变着法儿地折腾姜夙兴。还总是一脸癫狂地叫着姜夙兴的名字,不停不休。
  “……顾白棠!你别叫了行不行!我又没死!”他身下的人终于忍受不了了,双手齐上撑住顾白棠正要匍匐下来的胸膛,清秀的眉头不耐地皱起,被蹂躏地泛红的嘴唇似乎都起了皮。
  顾白棠一怔,动作顿住,愣愣地望着身下的人。他黑眸幽幽,映着背后的星辰长河,竟流露出几分痛苦。
  见他这个样子,姜夙兴又不忍心了。他稍稍坐起身来,凑近顾白棠,有几分担忧地问道:“白棠哥,你今天怎么了?怎么怪怪的?”


第97章 深沉决心
  “白棠哥,你今天怎么了?怎么怪怪的?”
  面对眼前人关切的问话,顾白棠怔愣着,不知如何回答他。
  他要怎么告诉姜夙兴,他所经历的一切?
  他要如何告诉他,这些年来,他是活在怎样生不如死的地狱里?
  南城叛乱,身为执法宫首席弟子的自己却深受其乱,被长老团怀疑是南城修士的同党,处处遭到排挤。为了不让姜夙兴受到牵连,更因为十多年的苦守无望,顾白棠心灰意冷之下,出走西城,前往雪域闭关修行。
  遇上一个跟姜夙兴长得一模一样的人,顾白棠死寂的内心受到波动,将其带在身边,修行之暇能听其唱一儿时最爱的戏曲,也算一种孤独的慰藉。
  他的深爱之人心怀天下,此生两人终是无望罢了。这样也好,顾白棠能死了这条心,从此一心钻研大道,未尝不是一种解脱。
  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在雪域修行的十六个年头,顾白棠成功突破,修为达到元婴期。能在四十岁突破元婴期,近千年来,整个修真界也不会超出三个人。他的名声传遍诸界,自然也传回了西城。
  顾白棠心潮澎湃,他打算启程回玉屏,去见一见姜夙兴。去告诉他,自己这么多年来的心意。告诉他自己一直深爱着他,告诉他,即使这十六年雪域闭关,也从未将他忘记。
  哪怕姜夙兴拒绝他,哪怕姜夙兴厌憎他,都无所谓。元婴期的顾白棠已经能够做到面对一个真实的自己,他想只要把自己的心意表达出去,也算是对自己有个交代。如果姜夙兴确实对他无意,那么他也终于能将两人之间画上句号,从此方能做到真正的了无牵挂,一心向道。
  却不料天降大祸,就在顾白棠突破元婴的第三日,他的神识里,出现了另外一个元神。
  那人自称周辉,原来此人一直寄居在顾白棠的神识里,只待顾白棠修为达到元婴,他就能复活,准备夺舍重生。
  且这个元神,还是他师父邬丛莲放进去的。
  原来在他很小的时候,邬丛莲就看上了他绝佳的修行体质,费尽心机将他从舅舅那里招过来。舅舅他们还以为替他找了个好师父,这么多年邬丛莲的确也待他如亲子,是一个仁慈温柔的好师父,好兄长,好父亲。
  但是谁也没有想到,邬丛莲却是在顾白棠八岁那年就将他制作成了「活炉鼎」,将周辉的元神养在他的元神里面。并且顾白棠并不是邬丛莲唯一的弟子,只是那些当年与他同样遭遇的幼小孩童,被做成炉鼎之后,都未能活过三年。
  顾白棠是唯一活下来的那一个。
  得知这一切的顾白棠十分伤心,他有一种众叛亲离的感觉。但是却并没有被打倒,他一直在与周辉的元神做斗争。虽然周辉十分强大,但是顾白棠本人毕竟也是修行数载,且天资聪颖,他的魂力亦是顽强。对上周辉这个刚刚复苏的元神,竟然能不相上下。
  正所谓屋漏偏逢连夜雨,在他与周辉元神斗法这期间,肉身都处于昏迷状态,他能对外界的事情有所察觉,却只能如傀儡一般,不能做出任何反应。
  不想那李青衣心怀鬼胎,竟然跑去雪域之主那里,说顾白棠已命悬一线,他身为顾白棠的伴侣,愿意以死相随。临死前别无他念,只求雪域之主能为他二人主持一场成婚典礼,也让他二人能在黄泉路上名正言顺的相伴。
  那李青衣本身就是一名戏子,他这一番说辞,竟真感动了雪域之主。都怪顾白棠平日高冷孤绝,他虽在雪域修行,却从不与雪域之主来往。那雪域之主又是个蠢人,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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