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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逼婚-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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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白棠掌了一盏明灯,手上还拿了一罐药,他进来看到姜夙兴衣衫半解白臀半露的画面,一时也直接愣在了原地。
  “……白棠哥,你怎的不敲门?“姜夙兴提着裤子问道。
  “对不住。“顾白棠转身就出去,并关上了房门。
  片刻后,敲门声响起:“夙兴,你在么?我来给你送药。”
  姜夙兴默默地提上裤子穿好衣服,再去开了门。也不说话,只望着门外的人。
  顾白棠脸通红,却故作一切平淡如常,将手上的一个小罐子递给姜夙兴,道:“我见你这几日骑马不怎么舒坦,明日去附近镇上给你找顶轿子来坐吧。”
  “不用了,我哪有那么娇气。”接过顾白棠手中的药罐,见那药罐精致稀奇,姜夙兴随口一问,“这是什么药?”
  “治擦伤的。”顾白棠顿了顿,“没破皮吧?你,方不方便自己涂药?”
  “我若说不方便,难道你还要替我涂药不成?”姜夙兴笑着问道,本意是在打趣。
  昏暗朦胧的灯影下他笑容暧昧,顾白棠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往前迈了一步将姜夙兴逼退两步,进了房间,关上了门。


第44章 涂药涂药
  房门一关;门栓一叉;这房中便只剩下二人。
  “你要做啥?”姜夙兴被顾白棠逼的步步后退;起先还笑着,笑着笑着;便底下了头。腿靠在床沿上,低声道:“白棠哥……”
  顾白棠抬手扶住他手臂;将他转了个身,贴在他身后一本正经地道:“不是要搽药吗;我来帮你。”
  姜夙兴挣扎地满脸通红,转过身来推他;“谁要你来了,这怎么来。”
  “那你自己怎么来?”顾白棠被他推出三步远,便也站在原地不动;只定定地看着他;唇角一丝笑意。
  姜夙兴又臊又气;“你别逗我了,我这几天骑马;浑身都疼。快点出去;我要休息了。”
  顾白棠看了他一会儿;叹息一声,“好了我不逗你,但是你总不能不上药。这样吧,我蒙着眼睛,不看便是了。”
  说着就径直取下头上青色抹额,蒙在眼睛上。摸着卓沿凳椅走到床边来,姜夙兴见他如此正经,也不好再说话推辞。任由他摸去了药罐,再将自己推趴在床沿。
  “你自己脱吧。”顾白棠说道,打开药罐,修长的食指挖了一抹白色药膏。
  姜夙兴脸埋在被褥里,闻着那清幽的皂角味,头脑有些发热发蒙。他轻轻褪下裤子,低声道:“嗯,好了。”
  话落,他感到屋中安静极了。片刻之后,有清凉的膏体落在他腰臀上,冰凉的液体触及疼痛之处,让姜夙兴忍不住发出一声嘤咛。
  “这里吗?”顾白棠的声音凉如水,沁人心脾。
  “在……下去一点……”姜夙兴头埋在被褥里,闷声道。
  顾白棠的手往下移,在这个过程中,手指不经意的就滑过一道沟壑,接着,他便感觉到手下滑腻的丰臀,颤抖了一下。
  姜夙兴:“你!……”
  顾白棠一本正经:“是这里吗?”食指便往那里放进去。
  姜夙兴急道:“不是!你……”
  顾白棠:“到底是哪里?你好好说话。”
  这还成了他的不是了,姜夙兴越发觉得自己被轻薄了,再说了他自己涂药虽然不便可顾白棠蒙着眼睛来给他涂不是更不方便吗?正要翻过身提裤子不干了的时候,忽然被顾白棠的另一只手掌按住了腰。
  “罢了,反正你伤的重,索性全抹了。”
  姜夙兴还没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就见顾白棠将那药膏取了厚厚的一团,直接抹上身来。
  惊的姜夙兴一声惊叫,随后又赶紧咬着被角,以免声音太大吵到了旁人。
  那药膏是遇热即化,一触碰到肌肤,稍稍按捏,就变得黏糊糊,湿哒哒的,滑入那臀缝之间。
  “嗯……”姜夙兴忍着声音,十分辛苦。顾白棠的手在他臀上肆意游走,却是那般天经地义,让人说不得什么。
  也不知是那药膏果然神奇,还是顾白棠的揉捏手法极好,慢慢的那清凉浸入肌肤,竟奇迹般的消去了肿痛。顾白棠揉捏上来也不觉得痛了,只觉得越揉越是舒服,让人身子骨发麻发软,生了别的心思。
  姜夙兴趴在被褥间,脸红透了,却眼角渐渐露出媚意,呼吸厚重起来,时不时的,喉间发出嘤咛。
  顾白棠却在这时停了手,道:“成了。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白棠哥。”姜夙兴转过头来,一把拽住他衣袖,“你……不走了罢。”
  顾白棠一笑,“你留我?”
  姜夙兴咬了咬唇,索性豁出去了,一把抱住顾白棠,通红的脸颊贴在顾白棠冰冷的腰带上,道:“我留你,你留下来罢。”
  他感到顾白棠的呼吸粗重,便仰起头来。顾白棠低下头,俯身朝他压来。他蒙着眼,姜夙兴便主动勾过他的脖子,将唇凑上去,与他口唇相贴,齿舌纠缠。
  顾白棠这边勾住姜夙兴的双腿,两人滚到床上。顾白棠欲伸手摘下那抹额,却被姜夙兴拦住。翻了个身将顾白棠压在身下,伏在他胸前低笑道:“不准摘。”
  顾白棠没说话,只弯着唇笑。他素白的脸上蒙着青色抹额,笑起来简直能要人命。
  姜夙兴忍不住了,扑上去又是一番激吻。顾白棠伸手摸到姜夙兴腰间,本就半褪的衣裤彻底被扯掉。两手按在那丰臀上,用力地揉捏起来。
  姜夙兴腰软腿软,跪坐在顾白棠身上,只觉得浑身发热发疼的紧。
  “白棠,我忍不住了。”姜夙兴低声道。
  “我也忍不住,可是夙兴,你如今修为太低,若你我二人行事,只怕会伤了你。”顾白棠额间已出了细密的汗,姜夙兴伏在他身上,两人静静的躺着,都在喘气。
  “要等我修为够格,那至少得十年以后了。”姜夙兴不满道,“况且,只要不运功,我们便向寻常人一样欢爱,也不会怎样。”
  顾白棠揽着他腰,调匀呼吸,缓缓道:“我如今已是金丹期,早已不是寻常人。届时如箭在弦,若不运功,便无法出精。那时我是什么后果,你可知道?”
  姜夙兴岂能不知,若顾白棠无法出精,却又因□□周身功法汇集于精血淤积,极大的后果便是自爆而亡。双修之道有风险,便是再此。
  他方才只是欲火烧心,此时已经慢慢静心下来,自然晓得这其中利害。
  只是难免心头委屈,十分不爽。道:“那你几次与我缠绵,难道就没有冲动吗?”
  不为别的,每每姜夙兴周身火热欲火难耐,顾白棠虽然情动,却始终面色如常,双腿之间更是没什么动静。
  顾白棠道:“怎能没有,只不过我修为深厚,不会在身体上表现出来罢了。”他拍了拍姜夙兴的腰,“好了,夜已深。明日就要去觐见长乐王,休息吧。”
  “那你不能走。”
  “我不走,我与你同眠。”
  姜夙兴满意笑了,枕着白棠手臂,两人又细细说了一会儿体己话,姜夙兴便扛不住睡去了。
  房中彻底静谧,顾白棠睁着眼望着头顶的天青色蚊帐,清醒的很。他金丹期的修为,早已不用如寻常人那般必须每日按时用餐睡觉便能保持体力。
  按理说顾白棠也奔波了一月,眼下又美人在怀,也该是睡意袭来,养足精神,明日放能以最好的状态去觐见长乐王才对。
  可是不知为何,自从入了这长乐境内,顾白棠就心里隐隐忐忑,难以安生。他平日里静心静性,近来却越发急躁。尤其入了长乐,脾气更加不好,今日还因为一点小事与朱师姐起了争执。
  他心里躁动难安,才到姜夙兴处来,与他厮混一番,方将自身那股忐忑与躁动压制下来。
  眼下房中无声,万籁俱寂,顾白棠听着怀中之人的轻微鼾声,心里也觉得舒坦。不管发生了何事,只要抱着姜夙兴,好像就什么也不在乎了。
  顾白棠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打算就这样清醒地躺到天明。
  却在这时,传来敲门声。
  都这个时候了,谁还会来敲姜夙兴的房门?
  顾白棠不予理会,那房外之人却隔片刻就敲三下,不急不慌,却也扰的人无法安息。
  深皱着眉头,顾白棠从床上坐起来时,已是无形之中蓄满了浑身的戾气。
  他站起身,一步一步地朝门走去。那门外之人也不再敲门,就那么等着。
  顾白棠打开门,门外站着的人,却是一个清丽端容的女子。
  顾白棠虽然十分不耐,但也还是保持着克制,面无表情,冷道:“夜深了,不知朱师妹至此做甚?“
  朱碧石宛然一笑,不被他的态度吓到,反问道:“既知夜深,大师兄又在这里做甚?“
  顾白棠眉头皱的更深,眼神阴鸷,“我与我妻共宿一处,有什么不对?“
  朱碧石一愣,道:“妻?你说姜夙兴是你的妻?据我所知,你二人并没有去登记双修,是非法的。“
  顾白棠道:“难道你不晓得我与姜家主早就成婚了?即使在不符合全解修真联盟双修阶段,但是我与他婚约和婚礼都有,我们睡在一处,没有什么非法一说。即便非法,你能奈我何?“
  虽说顾白棠本就是肃杀之人,往日里却从未这般疾言厉色,咄咄逼人,有一股强大的戾气围绕四周。
  朱碧石看得心惊,却是转了态度,顺着顾白棠的话温言道:“师兄莫恼,是师妹多管闲事。此次前来,也是因为白日里惹恼了师兄,特意过来请罪。我这人愚笨,总是不大讨人喜欢,还请师兄原谅我。“
  深更半夜跑来找人请罪,的确愚笨;本是赔罪结果说话又继续得罪人,的确不讨人喜。
  顾白棠沉声道:“请罪免了,不送。“
  说罢,也不管她,劲直转身进屋关了门。
  未见到那朱碧石看着他戾气环绕的背影,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


第45章 戏子青衣
  南极长乐,乃荒古仙源地之一。新天开后;长乐偏安一隅;甚少涉足修真界。长乐是一个盛世人间;繁荣昌盛近万年。这日晌午到达长乐宫,西城一行人依礼觐见了长乐王;下午到行宫歇息。沐浴更衣,晚间有接风洗尘宴会。
  长乐宫的晚宴极为豪华,白玉为瓦,黄金为柱;端着珍馐美食的侍从鱼贯而入,皆着盛装;宫女头上都戴着的珠宝;化着姜夙兴曾在「生灵演示」中看到的惊艳妆容,个个娇容玉颜;整个大殿都是金光璀璨,看的西城众人目不暇接,叹为观止。
  “久闻长乐盛世繁华;今日一见;果然富丽堂皇。”伏魔堂的另一个弟子叫陆九游,与秦尊坐在前排。看了一眼身后侧不远处依在楚纨脚边的小雅;陆九游低语道:“秦师兄;你说这凰曦公主生在这样富有的国家,为何还要想不开大老远的跟着周辉跑到天柱峰上去受苦?最后还被压了三百年,从一大国公主,变成如今这副模样。你看那长乐王白发苍苍,眼泪都快掉出来了,父女相见却不能相认,可怜呐。”
  仿佛有所感应,那小雅本在缠着楚纨要酒喝,忽然转过头来,一双灰暗的眼睛看向陆九游。楚纨也看过来,一看到陆九游和秦尊,立马就眼神一沉转过头去。
  陆九游一笑,将手中扇子展开挡在唇前,低声道:“秦师兄,我看这楚三公子是真恨你。”
  自从楚家大哥楚朔死后,秦尊一下从往日那个纵横西城喧嚣夺人的伏魔堂大弟子,变得低调沉稳内敛。
  “陆师弟,少说,多看。”秦尊沉声道,面带一丝病容。去年蛟龙港那一场灾祸,不仅夺取了楚朔的性命,也差点毁去秦尊金丹修为。他如今处处谨慎,也有修为大不如前的缘故。
  且不说前面刀光剑影,姜夙兴与顾白棠坐在后面吃酒,观赏长乐宫中舞蹈,颇是自在逍遥。
  戏台上敲锣打鼓,跳上武生扮相的戏子,正在相斗。不时,走上来一个抹青衣,唇红齿白,青丝如墨,媚眼如丝。一曲唱罢,引得满堂喝彩。
  顾白棠对之前的歌舞都兴致缺缺,却在此时仿佛起了兴趣,神色有所变化。
  一旁的姜夙兴看在眼里,递过去一杯酒,笑道:“白棠哥,你喜欢听戏?”
  其实姜夙兴只不过是想多跟顾白棠说说话,他前世与顾白棠相处十多年,怎能不知顾白棠平时里唯一的闲暇爱好便是听戏。
  顾白棠勾起一抹笑,接过姜夙兴手中的酒饮下,身形端正笔直。
  “儿时随父亲去云洲卖货,每次都去戏园子。往往都是货已卖完,我俩还不走,赖在人家戏园子里,直到班主出来请我们走。七岁后我入了西城,初来时不懂规矩,时常被舅舅罚去禁闭室,一关就是十天半个月。每每那时,我便只有闭着眼睛,靠着记忆中那几首模糊的戏曲陪我度过那些黑暗的日子。”
  顾白棠用一种平淡的语气叙说着往事,神情有几分追忆往昔的迷离,他目光落在戏台上,用只有姜夙兴一个人听得到的声音低喃道:“西城严禁这些东西,只能下山执行任务,偶然路过戏园,听一两句,便回想起很多儿时与父亲一起担着货物,走遍大街小巷时的光景……”
  姜夙兴一直晓得顾白棠爱听戏,却不知他为何爱听。他前世只晓得每逢下山出任务,不论哪回,只要有机会,顾白棠总会拉着他去找一个戏园子听上那么一会儿曲子。却不想,是这么个缘故。
  看着那戏台上的青衣戏子莲步轻移葳蕤生花,姜夙兴突然想起顾白棠前世那个传说中的道侣好像就是一个戏子,名字便唤作李青衣。
  姜夙兴心头一跳,看向身旁的顾白棠,道:“既然你爱听,回头我也去学学,我唱给你听罢。”
  顾白棠原本正看戏看的入迷,听他这样讲,好不容易把目光从戏子身上移到姜夙兴脸上。
  笑道:“你?不用了。”
  说罢,又看向戏台上的青衣戏子。
  “为何?你喜欢听戏,却不喜欢我给你唱?”或是因着那前世之故,此刻看着顾白棠这般痴迷听戏,姜夙兴心头十分不悦。
  顾白棠道:“你以为唱戏是那么好学的?这些人都是从幼时便被收进戏班里,至少十多年的修炼。你有那功夫,不如好好把修为提起来。”
  说罢,又瞅见姜夙兴脸色不善,转过头来低声道:“我知你心意。如若你真有心,待你修得金丹之后,你我二人再去好好研习这其中门路,岂不有趣?”
  他难得这般温柔的说话,姜夙兴听了,心里的欢喜溢到脸庞上来,笑着瞪了他一眼。
  两只鸳鸯这边打情骂俏,看台上也已经唱罢。那青衣戏子缓缓行了个礼,赢得满堂喝彩之后,便自退下领赏。
  晚宴结束后,西城的其他弟子回到住处,颜长老去单独觐见了长乐王。半个时辰后回来,把众人叫到屋子里,要商议事情。
  “我方才去觐见长乐王,随七山老祖,长乐大公主一同,将此前发生的事情都详细说了。眼下,长乐王与我们的想法一致,凰曦公主的灵修小雅既然已经安然无恙,可以暂且不急着让它回到长乐,便让它与我们呆在一处,它若喜欢楚纨,想追随于他,也无妨。”
  颜长老坐在位置上,神色严肃,道:“只有一样,周辉转世的去向,必须查清楚。但此事不宜张扬,长乐王已经答应,让我等以「西城使团」的身份随意在长乐境内游玩观赏,暗中查访周辉下落。只有一点,未免招来不必要的麻烦,此事不能再让其他长乐七王知晓。是以他只给我们三个月的时间,三个月一到,不管我们查没查到周辉的下落,都必须离开长乐。”
  颜长老说完,房中沉默了一会儿,众人俱不吭声,心思各异。顾白棠与姜夙兴垂着眉眼,心里都是一团乱麻。楚纨靠在门边,悠闲的很,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不怪他悠闲,这西城使团中的众人,他完全就是带着小雅来走走过场。
  秦尊出声问道:“话虽如此,可周辉的转世如今渺茫不明,我们究竟该从何处下手?”
  颜长老道:“如果邬丛莲没说假话,当年我送回长乐的那个魂果真不是凰曦而是周辉的话,那么明日,我们便可找到此人,一探虚实。”
  说这话的时候,颜长老的目光似乎不经意般的掠过朱碧石。可是朱碧石面无表情,端正恭谨的很。
  听闻,众人都是没什么多大的激动。想来周辉销声匿迹三百年,总不可能他们刚刚一到长乐就寻到,此事肯定一波三折。
  众人正待请安离去,颜长老却忽然叫住大家,道:“我想起来了,还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事。”
  陆九游问道:“什么事?”
  颜长老看向站在最后面的顾白棠和姜夙兴两人,道:“长乐远离修真界,规矩与我们也不同。他们这里民风淳朴,老百姓没见过男子与男子成婚,也从未听说过。怕引来不必要的麻烦,你二人在外行走时,可不要太过招摇。”
  他说罢,却引来一屋子的笑声。
  陆九游道:“师父这话说的有趣,难不成顾师兄和姜师弟还能在大街上手拉着手走路?怕不是会被长乐的百姓当做怪物满街追打?”
  这被打趣的两人满脸通红,姜夙兴道:“颜师伯放心,我们自会注意这些。”
  夜色已深,众人从颜长老房中出来,各自回房。虽说西城的人都被安排住在一所院子里,但弟子们要回房,依然要穿过一条不长不短的走廊。
  就在这时,隔壁院子忽然传来一声尖叫,刺破夜空。先是一人叫了,紧着着便又是接二连三的惨叫声。
  西城众弟子对视一眼,稍有迟疑,不知该不该出手,皆都看向顾白棠和秦尊两人。
  秦尊面露犹疑,顾白棠已率先奔了出去,他一个纵身翻越围墙。
  朱碧石也拔剑飞了过去。
  “秦师兄,咱们也去看看!”陆九游说着这话,人已经踏足踩上了长乐宫别院的砖瓦。
  周围的人都跟着过去,秦尊皱眉,也只得跟过去看。
  留下姜夙兴和楚纨小雅三人面面相觑,楚纨道:“你不过去?”
  姜夙兴:“我飞不过那墙。”
  楚纨嗤笑了一声,转身朝拱门走去。小雅看了姜夙兴一眼,也跟着楚纨走了。
  “你去哪儿?”姜夙兴问道。
  “飞不过去就走路啊。”
  眼看着楚纨的身影快要消失在拱门处,姜夙兴也跟着跑了过去。
  “我是修为低,爬不过那墙。你好歹在天柱峰上修炼三四年了,怎的还过不了?”
  楚纨瞟了他一眼,悠然反问:“我就飞不过,怎的了?”
  小雅兴匆匆道:“纨哥,我飞的过!我背你过去!”
  姜夙兴道:“你背他,那我呢?”
  小雅瞪了他一眼,“你没脚啊?不知道自己走?”
  此刻月朗星稀,四下寂静清幽,三人并肩而走,好似回到了前世谈笑风生的时刻。
  见小雅对他态度很不友好,姜夙兴十分不解,问道:“你这小东西,如果不是我,你可能都被推去九曲瀑布「焚尸灭迹」了。前后算起来,我是救了你性命。你怎的不晓得感恩?”
  谁知小雅道:“谁稀罕你救!”
  “嘿,你!……罢了罢了,你二人果然是一丘之貉,都是不知好歹的。”
  说完姜夙兴就自己往前走。不料那别院的已经打到了门口,一道黑影从眼前闪过,姜夙兴惊骇时已来不及。此时却身子一轻,整个人被甩到了一旁的草地上。
  他趴在地上转过头来,见楚纨一剑刺在一个黑衣人身上。奇怪的是,眨眼那黑衣人便化作一团黑雾消失了。
  “魔修?!”姜夙兴惊道,楚纨手中的剑是神器「莫言」,能伤神伤魔,魂力弱者,往往直接灰飞烟灭。只是在这个世界,魔修早已销声匿迹,潜隐近千年,不知为何会在此时此刻出现在此处。
  “小雅,回来!”楚纨大声喊道,因只一个瞬间的功夫,小雅已经杀进院内,跟西城的众人与那些魔修厮杀起来。
  姜夙兴从地上爬起来,拉住欲往里走的楚纨,“小雅前后三百年的修为,远在你我之上。这几个魔修,伤不了它。”
  果然,只见原先与顾白棠等人缠斗的数道黑影,在小雅加入之后,都识趣的选择撤退。
  小雅欲去追,姜夙兴呵道:“追不得!”此地人生地不熟,又不知情形,贸然追去,只怕不好。
  楚纨也喊道:“小雅,回来!”
  此一番激打,也惊动了长乐的护卫队。小雅好像对那些穿着长乐军服的士兵有些畏惧,它从半空中落下,转身跑回来藏到楚纨和姜夙兴身后。
  “怎么回事?”长乐的护卫长走进来,命令士兵包围别院,检查各处。
  “军爷,那些个人突然出现,到处杀人,我们这小小的戏班子,都是无家可归的可怜人,这是怎么回事啊!老天爷不要人活命了啊!”一个老者瘫坐在地上哭天抢地,在他身旁,躺了两个武生,戏服都还未来得及脱下,胸口很大的一个黑洞,连心都被挖走了,早已死去多时。
  那些戏子花旦都跪在周围,个个惊慌失措,哭哭啼啼,院子里一片哀嚎。
  那护卫长也面露哀色,先是命令士兵回去速报长乐王,又安慰道:“这件事我们一定会查清楚的,你们在长乐境内出了这等事,大王一定会给你们补偿。”
  说罢,走上前来与秦尊见礼。
  “诸位道长,多谢了。如果不是你们,这些可怜人说不定都被害了。”
  秦尊道:“客气。只方才那些都是魔修,护卫长可有思量?”
  护卫长一皱眉,“我们不懂这个。不过既然是修士,会否是冲着诸位来的?”
  秦尊一愣,其余西城众人也是面面相觑,都不好答话。说的也是,长乐偏安一隅,远离修真界,一向太平。如今西城众人刚来,立刻就出现了魔修,难怪别人会怀疑他们。
  顾白棠出声道:“先不说这个,你还是先将这些人安顿了吧,他们中好些人也受了伤。魔修往往嗜毒,普通修士半个时辰内若不驱除魔毒便会丧命。若只是寻常人,不出一炷香的时间便会丧命。”
  此话一出,原本哀哭的别院内立即就是惊嚎一片。那些戏子花旦都像疯了一般西城众人爬来,口中连呼:“道长救命!道长救命啊!”
  陆九游大声道:“诶诶诶!你们当心情绪越激动,叫的越大声,那魔毒可发作的越快啊!”
  闻言,只一瞬间,院中恢复了寂静。那些戏子都趴在地上不敢动弹,只静静流泪,一个个犹如笼中小鹿,好不可怜。
  护卫长也面露惊骇,道:“既然如此,还请道长快快施法救治。”
  顾白棠让朱碧石取了几粒丹药,又命人取了热水,混于其中,散与那些戏子饮下。
  顾白棠道:“此刻饮一次,明日午时再饮一次,七日内若无挂碍,方可运功行走。在此期间,需得静坐止语,保持心情平静,睡眠充足。”
  众戏子连连道谢,想要磕头又不敢用力,只缓缓地趴在地上。
  其中一个却不怕这些,从地上坐起,慢慢走到顾白棠身边跪下行礼,“道长救命之恩不敢相望,奴家李青衣,敢问道长法名,也好让奴报恩。”
  这人脸上还化着厚重的戏妆,看不出本身面貌,但听声音,应是个清秀的男子。举手投足之间,一股清幽的香气隐隐散在空中。
  顾白棠也未看他,只不着痕迹的后退了半步与这戏子拉开距离,垂眼道:“举手之劳不必言谢,你回去休息罢。”
  这时护卫长命令士兵送这些戏子回房休息,李青衣也被人带走。
  秦尊又与那护卫长交涉了片刻,最后西城众人先回房休息,让长乐先去查查那些魔修的踪影。
  众人都转身往回走,却见姜夙兴呆立在原地,面如死灰,双眼死死盯着那些戏子离去的方向。


第46章 长乐世子
  根据《全界修真双修法》,顾氏白棠;李氏青衣;你二人可愿在今日结为双修道侣;从此陪伴于对方,忠诚于对方;不离不弃?”
  “我愿意。”
  “我……愿意。”
  “我宣布,你二人今日正式结为道侣。仙途漫漫,愿你二人执子之手,风雨同行……”
  一道闪电劈过;划破黑色夜幕。
  床上的人惊厥着坐起,双眼空洞;脸色惨白,鬓角的发和身上的单衣皆被汗水打湿。
  院外走过婢女或侍卫,低语喃喃穿过雨幕和房门,传进床上人的耳朵里。
  “呀;这是今年的第一场春雨呢;打雷了……”
  雨声渐大,将那隐约的人语彻底遮蔽;只剩下轰隆隆的瓢泼大雨。
  姜夙兴恍惚记起;他第一次在这个世界醒来,也是相同的情境。
  做着前世一直未曾见到过的顾白棠的婚礼的梦,在一场混沌大雨中睁开干涩的眼,整个人被大雨冲刷的空洞洞的,脑子里什么都想不起来。
  他曾希冀,那紧紧只是一个梦。他也清楚的晓得该来的总是要来,只是不知为何,来的这般快。
  姜夙兴拖着一件白玉软袍下了床,推开窗户望着院中。如今正值四月,春意阑珊。窗外夜雨潺潺,身上虽有织锦绿袍,也依旧挡不住这深更的寒露之气。
  他叹了一口气。却忽然见那雨帘中,一抹白影正朝这边走来。双目一下便亮了。
  顾白棠撑了一把油纸伞,着一袭白衣,乌黑的发散在腰间,身姿挺拔。远看时如梦似幻,等走近了,便看清那双漆黑双瞳中,一层冰霜下,藏着柔软流水。
  姜夙兴倚靠在窗前,望着眼前的人忍不住露出笑来:“这么晚,你怎地过来了?”
  顾白棠并未理他,径直推开房门,将湿淋淋的伞搁在门槛处,走房中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
  姜夙兴走去关门,转过身时看到顾白棠齐腰的黑发末端已经被雨水打湿,衣摆处也浸了水。
  “这雨可真大。”姜夙兴从包裹中重新取了干净的衣物,拿给顾白棠要他重新换下。
  顾白棠摆摆手,到一旁盘腿坐下,撩着长长的衣摆让其自然风干,黑发末梢仍湿淋淋地散在腰间。
  姜夙兴拿干布替他包裹起来擦拭,顾白棠垂着眼,房中一时静默。过了一会儿,他出声问:“夙兴,你心中可有事瞒我?”
  姜夙兴擦拭头发的动作微微一顿,“何出此言?”
  顾白棠道:“今晚你在看到北苑时,为何是那般神情?”
  姜夙兴低声笑道:“我那是被吓着了。我自小在玉屏长大,从未见过魔修,更未见过魔修杀人。今晚那情景,已将我吓破了胆。只是当着你们众人面,不好意思表露。所以什么都不说。”
  闻言顾白棠的神情松动了些,道:“原来是这个。不过说起来,今晚这事的确奇怪。我也是第一次碰到这么多魔修,还是在远离修真界的长乐境内。难道真的是我们招来的吗?”
  顾白棠已经相信了姜夙兴是惧怕魔修的说辞,注意力便自然转移道了别处。
  姜夙兴道:“有这个可能。凶案就发生在我们旁边的院子,说不定是那些魔修找错了地方。”
  顾白棠道:“可是我们这一行人,为何会被魔修盯上?他们有何企图?”
  湿润的头发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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