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阁主不要和尚说-第3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他笑了笑,看着敕若,要求道:“陪着我。”
  敕若毫不犹豫地点头,“嗯。”
  ……
  两人和寻故者们找遍了大半个南方,眼看着洪水慢慢退去,雨势越来越小,却依然不见沉青的身影。
  “这是不是快要融合完成了?”敕若伸出手接着檐上落下的雨水,从倾盆大雨慢慢转为毛毛细雨,百姓皆道,水患将过,却不知更大的灾难就在雨后等着。
  “他到底会在哪里?”花子夭看着远方,喃喃自语。
  和尚转过身,“我记得沉青跟我说过他的本身老榕在祝匡山,我们有在祝匡山找过吗?”
  “找过了,前两天两位寻故者刚从祝匡山回来,”花子夭微微挑眉,“不过奇怪的是,他们说的是祝匡无榕,一株也没有。”
  花子夭语气微妙,“傻和尚,你被,骗了。”
  敕若偏着头,“我的确想不起来他说的这段往事,但我以为是真的。”
  “现在知道是假的了。”
  敕若也不是很信,可他自己连想都想不起来,更不要说辨别真假了。
  “沉青为什么这么做呢?”在又一次搜寻无果后,敕若问道。
  花子夭想了想,“大抵是想要变强吧。”同他一样渴望强者的力量。
  “变强又怎……唔……”
  花子夭听到声音不对,转过身看见敕若正吞咽什么,嘴唇殷红。
  他心下一沉,走过去,舌尖舔了舔敕若的嘴角,一股血腥味在嘴里漫延开来。
  不顾敕若因为不好意思而有些泛红的耳根,花子夭神色严肃,“你刚刚在咽什么?”
  敕若断没想到他舔自己是为这个,一下脸色惨白。
  花子夭越发觉得不对,终于想起了那天走出虚空时,身后一位尊者的话,他扳过敕若明显心虚而偏到一侧不敢看他的脸,有些生气,“出家人不打诳语。你说,这究竟怎么回事?”
  “我没有打诳语,”敕若解释的同时不忘先行强调,“我只是猜测,我和引鹤不一样而已。”
  “所以……”
  敕若瞟了瞟他很不好的脸色,嗫嚅道:“原来我和他一样。”
  一样只要不是完整的佛心,放进去,只是徒劳消耗,终有消耗完的一天。
  花子夭咬着牙,脸色变了几变,终于一言不发甩门走了出去。
  敕若一个人在屋里,想着,他是怪我胡乱猜测导致预估结果错误,还是气我知道真相的第一瞬间没有告诉他呢?
  好在他还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在不到半刻钟后又因为不放心走回来的花子夭面前,低着头承认自己同时犯下了两个不可饶恕的错误。
  说不可饶恕太过于严重了。
  但花子夭眯了眯眼,似乎还比较满意自己的和尚还会从言语上来钻心眼,让自己能够更快速地原谅他。
  然后自己的确十分快速地原谅了他,还十分心疼地对他亲亲抱抱。
  “没有下次了。”这次敕若反应更快,在花子夭还未开口前就作下了保证。
  花子夭:“……”
  尽管这么认错了,原谅了,保证了,然后亲也亲了,抱也抱了,敕若的身体还是逐渐衰弱下去。
  一日夜晚,花子夭见敕若始终在屏风后不出来,想着不过是换衣服,这么久时间补一件衣服都够了,他从床上起来,走过去看,却发现敕若昏倒在地。
  手上还拿着要穿的衣服,而洁白的里衣已经被鲜血染红。
  花子夭眼前黑了一瞬,扶住屏风站了一会儿才缓过神,他走上前抿着嘴将敕若抱起来,放到床上,用上好的止血膏涂抹遍敕若全身。
  然后坐在床边,静静看着床上人的睡颜。
  直至天亮鸡鸣,花子夭才动了动,掀起敕若的衣服看了看,一夜过去,敕若身上的伤痕似乎全都消失,只余止血膏的淡淡药味还残存着提醒他,昨晚的一切都不是幻觉。
  花子夭沉默地躺上床,睡在敕若身边,抱住他,一如往常。
  后来,这样的情况时有发生,而且越发频繁。
  只是这些伤痕到了天亮便会消失,而敕若也不记得自己曾昏迷过,只当是睡了一夜不是很安生的觉。
  而每当这样的夜晚,花子夭都会静静地坐在床边,等待着天亮,等待着伤痕奇迹般地愈合消失。
  而,沉青的下落仍然一无所知。
作者有话要说:  要结束啦

  ☆、第八十八章

  
  “你确定?”
  花子夭轻叩桌面,挑了挑眉。
  “不能。”叶安沉吟了一下,摇摇头。
  那日他回蒲镇,酒垆里还有一些物品,那日走得匆忙没有来得及带走。
  小井一直舍不得,嘴里念叨,叶安想着回蒲镇看看还能不能带走。
  回到蒲镇后,自然是满地狼藉,大半房屋都已倾塌,泡在还未退去的水中,包括他们的酒垆。
  叶安无法,走过去看了看,却发现了一丝不对劲。
  水是海水,淹没了蒲镇,久久不退。
  叶安俯下身,发现水中一直起起伏伏着的那些绿色叶子,并不是蒲镇沿海的植物。
  他捞起几片,又往海边走了几步,发现越是靠海,这样的叶子越多,浮在水面上,像是浮萍般密麻。
  看了一会儿之后,叶安突然意识到,这叶子是榕叶,恰巧就是他们一直在寻找的榕树。
  当时沉青也是在这儿给敕若送行,或许沉青从来没有离开过蒲镇。
  花子夭想了想,说道:“蒲镇地处东南,倒也符合长罗‘南方’一说。”
  花子夭同敕若说明之后,准备当日立即赶往蒲镇。
  而当天下午几时,雨停了。
  倒灌的洪水在晚上几时便彻底退去,露出厚厚的淤泥,以及残垣断壁。
  百姓惊传,这是神仙现世,要护大夏周全。
  大夏百姓从失去家园和亲人的悲痛中振作起来,开始重建家园,朝廷也开国库以赈灾助民,一时浓烈哀痛的气氛散去,转而重振旗鼓,振奋人心的呼号弥漫开来。
  但了解情况的人却根本振奋不起来,长罗一众人见大水退去,百姓开始重振家园,也没有自己什么事,就准备前往南方,帮助敕若他们。
  而引鹤留下来,照顾夏鹤归和小练。
  殊不知,就在长罗、玄蛇二人前往南方的路上,他俩收到了花子夭传来的信。
  “转道去蒲镇?”长罗念道。
  玄蛇转念一想,便猜到,“定是他们找到那树妖的确切位置了。”
  “蒲镇乃是敕若下海,你们上岸之处,想来那树妖倒也聪明,从未离开过蒲镇,而蒲镇又是地藏和其他神佛都来过的地方,常人定是想着这儿怎么也不能藏身,这样反而是最安全之处了,”玄蛇“嘶”一声,“只是不知当时他又如何逃过这样大的神力搜寻,尤其是谛听?”
  长罗沉声道:“树妖不行,归墟之力可以。”
  玄蛇听罢,不由敛住了眸中的几分漫不经心,“树妖贪婪,定要全部吸收归墟之力,只怕在接收的那一刻,就已经为其所控了。”
  “二者融合时间这么久,”长罗不禁担忧,“契合度不知达到了多高,不知会爆发出多大的力量……”
  玄蛇抱住他,“不会有事的。其实这都怪我,却让他们来承担了。”
  如果不是他想要救长罗心切,那就断不会使计让敕若前往归墟……
  长罗温顺地被他抱住,摇摇头,“怪我,如果我当初听你的劝,不和他们硬碰硬地对抗,也不会落得今天这个下场。”
  不会神力殆尽,几乎只能如同千年修行者般,使用些小法术,也不会被关进归墟,玄蛇也就不会让敕若来救他……
  与此同时,敕若和花子夭到达蒲镇,看着海岸边由榕树叶子组成的浮萍,漂在海面上,起起伏伏,有些出神。
  过了半晌,敕若问道:“我是不是自作聪明了?”
  花子夭一时没明白,“嗯?”
  敕若低声道:“如果当初我没有自作聪明地想要把佛心给你,和你大吵一架,也许我就不会那么轻易信任他,也就不会造成这一切。”
  “这件事嘛,”花子夭半眯着眼,“你的确是自作聪明了!”
  见敕若垂眸,神色沮丧,他又继续把话说完,“不过沉青这种贪婪的小妖怪,怎么都会捅娄子遭报应的。”
  “再说了,”花子夭轻轻捏住和尚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并指着天,“最应该自责,被怪罪的是这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如果不是他们私心旺盛,又如何会来抢夺你们,迫使长罗玄蛇反抗,最终造成这一切……”
  话音未落,天边突然巨雷声轰隆作响。
  花子夭看着敕若呆呆望着自己的眼睛,一笑,“你看他们还不认,说几句是非,便要下几道雷威慑你。”
  说罢,他吻住了敕若微微张开的嘴唇,这一次却不再是浅尝辄止,他一手搬扳住敕若的下巴,不让他闭上嘴,一手探到敕若背后,拥住他向自己靠拢。
  舌尖挑逗地伸向口腔内部,舔过敕若脆弱的口腔壁,引得敕若挣脱不得,只能呜呜叫,又勾住敕若不断往后往左右退缩躲藏的小舌,狠狠一番搅弄。
  和尚不会接吻,直直睁着一双已泛湿润的桃花眼,桃花春情更甚。
  花子夭也没有闭眼,他将一番美景尽收眼底,只是情到深处,又不禁闭上眼,细细感受着敕若的温暖。
  巨雷响彻天际,一声大过一声。
  闪电亦是一道粗壮过一道,打在海里,最后数十道同下,形成壮观奇景——闪电林。
  两人就在这隆隆雷声里,闪电林前缠绵悱恻。
  直到敕若觉得这雷声和闪电似乎不太对劲,他用力推开花子夭,没推动。
  只好在花子夭又一次忘情地把舌头伸进来,舔过他的牙齿时,他狠狠咬了下去。
  “唔——”花子夭捂着嘴,十分不满,“喂喂,这可能是我们最后一次接吻了!”他此刻觉得危言耸听十分有必要。
  但敕若根本没听,他转过头,看了那还在不断泄下的闪电,一道道光束十分刺眼,交织在一起,似乎是在威慑。
  但敕若觉得这似乎并不是在威慑花子夭和他。
  而像是在进行天罚。
  花子夭擦了擦嘴,不仅没有把敕若咬得太狠而冒出来的血擦掉,反而抹在了嘴上及四周,显得有些诡异妖冶。
  “你说什么?”雷声实在太大,就算敕若站在他身边,他也没听清方才和尚一个人自言自语的啥玩意儿。
  敕若转过头看着他,“我说,这不是在威慑你,或者我,而像是在进行天罚。”
  “天罚?”
  “是天道自然生成的,并非神佛能控制,”敕若的声音大了些,“一般是有什么不合常理不符天道的人或事出现发生时,会受到天罚。”
  “那也可能是你和我啊,”花子夭理所当然的表情让和尚想打他,“你我相恋,人灵殊途,又同为男子……”
  “不是这个!”敕若打断他的话,“我们根本算不了什么。”
  花子夭似乎终于从刚才那个缠绵的吻中回过神来,看了敕若一眼,“你是说……”
  “看!”敕若突然指着他们右侧方。
  那里有一个人影,正缓缓站起。
  一时间雷声大震,所有闪电聚集在一处向那个人劈去。
  那人却不躲不避,张开手,像是拥抱一般,迎接了向他全力一击的巨型天雷。
  天雷炸裂,声波震得海水激荡,花子夭和敕若站立不稳,双双倒地,并同时出现了耳鸣眼花。
  敕若尚且是灵体之身,并无大碍,若是花子夭的凡人之躯尚未得到强化,此刻只怕早已被震得七窍出血而死。
  而天罚却还没有结束。
  九道雷,一道比一道厉害。
  敕若不得不以残缺法力建起一个结界,花子夭看着敕若愈发苍白的脸色,后槽牙几乎要咬断了。
  建完结界,雷声对他们的影响小了许多,他们不能贸然上前,只能在这里面待着。
  “还好寻故者们和叶安他们没有跟来。”敕若半躺在花子夭怀里,有些庆幸道。
  因为事关重大,花子夭不愿寻故者和叶安他们冒险,就同敕若只身前来,现在想想,的确幸运。
  “我已经损失一名寻故者了,”花子夭低声道,“其实,我让叶安带了封信回故人阁,里面是诸大小事宜的吩咐。”
  花子夭淡淡道:“我解散了故人阁。”
  敕若抬起头,“为何?”
  花子夭笑了笑,“故人阁不过是帮人找东西办事的地方,如今我最想要的已经找到了,就再没有寻找的欲望了。”
  “你一直要找到的白玉簪,”花子夭指了指自己,“现在就在这里。”
  敕若伸手摸了摸他,有些惊异,“那阿赖呢?”
  花子夭亲了亲他,“他早就不属于这世间了,该他的轮回早已错过,他入不了轮回,取出玉簪的那一瞬间……”
  花子夭不再说下去,敕若已经知道最后的结果,灰飞烟灭。
  “奈何佳人空等。”敕若低低道。
  韶光流年虚掷,得来不过一叹。
  花子夭见他哀怜佳人,赶紧拉拉他,“这是第几道天雷了?”
  敕若被转移注意力,“第七道。”
  不过这边也不是什么好事,敕若看了看他,“第九道天雷一下,如果他死,天道得证,你过去接收无主的归墟之力即可,如果他还活着,天道无法,只能任由其为之,待其罪孽深重之时,再下天罚。”
  “天罚有罪孽怨念加身,较之如今会更加厉害,罪孽越深重,天罚越重。”敕若说道。
  “只是到那时,恐怕为时已晚。”花子夭说道。
  到生灵涂炭,哀鸿遍野之时,再下天罚又有何用?
  两人等了一会儿,只见第九道天雷光束巨大,刺眼无比,伴之雷声,几乎要将脆弱的结界震碎。
  那人在受过八道天雷之后,尽管手臂已经无力垂下,但依然屹立不倒,准备承受第九道天雷。
  一声巨响之后,结界被震碎。
  好在结界是在巨响之后碎掉,两人并未受到太大影响,只是有些耳鸣。
  花子夭扶着敕若站起来,看着右侧方,水浪激飞,沙石俱滚。
  “花子夭,你说他死了吗?”
  敕若低声问道。
  “没有。”
  花子夭神色平静,视野中一个青衣公子向他们缓缓走来。
  一袭水青色薄衫,剑眉星目,温润如远山。
  如果忽略那脸上皴裂如碎瓷般的青黑纹路,以及那诡异至极,令人心寒的笑容外……
  “二位,”他走近了,笑道,“在下这般,可否称得上翩翩浊世佳公子?”
作者有话要说:  一番折腾

  ☆、第八十九章

  
  “竖子小儿,不知羞耻!”
  身后传来一声暴喝。
  长罗气呼呼地冲过来,咬牙切齿地骂,玄蛇跟在后面,一脸无奈,对他们做了个口型,“法术!”
  长罗非说要用法术才能赶过来,玄蛇无法,要带动两位上古大神,其中还有一位已经力竭不能再用此等法术,玄蛇费了些时间,才带着长罗出现在蒲镇。
  一来,就听见“沉青”问他们的话,禁不住来了气。
  “哼!你在归墟底待了那么久,也没有模仿像我的样子,看来你以前确实太丑了。”长罗环胸,有些得意,又有些不屑。
  几人凝神一看,现在的“沉青”不看脸上密布的青黑纹路,倒还真有几分像长罗,只是沉青的原样也没多大改变,这么一看,倒像是长罗和沉青的结合体。
  玄蛇这么一看,脸色就一沉,十分地不高兴了。
  “沉青”那漆黑得诡异的瞳仁死死盯着长罗看了一会儿,桀桀怪笑道:“归墟之底,你我二人朝夕相对,我便觉得你是天底下最好看的人,出来后自是想变成你的模样。”
  “哼!”长罗乜了他一眼,不屑地偏过头。
  “既然你说不像,那我也不强求,但你还是最好看的,”“沉青”咧开嘴,却不是正常的弧度,直咧到耳根,露出森森白牙,似乎很讲道理的样子,“所以,你来成为我吧!”
  最后一句“沉青”语速飞快,玄蛇反应最快,却也抵不过“沉青”迅猛一抓。
  方才还在高傲挑衅的长罗此刻就已经被困在“沉青”手里,死命掐着脖子,脸泛青紫。
  玄蛇掌心聚力,语气森然,“放开他!”
  “沉青”一言不发,手上却在不断使劲,眼见得长罗白眼直翻。
  敕若咬牙,他知道玄蛇顾忌长罗,恐伤他性命,才迟迟不肯出手。
  “和尚?!”花子夭一声惊呼。
  只见敕若纵身一跃,两指并拢,指尖佛光闪动,悬于半空之中时,猛然发力,直击“沉青”眉心处。
  “沉青”手腕一转,便要以长罗为盾,阴阴笑看敕若误伤他人。
  却不想这佛光径直穿过长罗,直直刺入他的眉心。
  一阵剧痛传来,“沉青”手一松,长罗落下,玄蛇见状将人抱住,退了回来。
  “这什么?!”“沉青”受不住痛,双手抱住头,颅内似有千万钢刀既刮又刺,又隐有梵乐法音传响,似要震破七窍。
  敕若见其面上痛苦难耐,心中松了口气,正欲回头让玄蛇将其一击毙命,却是眼前发昏,全身一软。
  花子夭看着敕若双指一击,“沉青”就痛苦异常,还来不及高兴,就见敕若直直从空中摔下来。
  花子夭脚上发力,使出轻功,接住了面色惨白,全身虚汗的和尚。
  长罗那边却是已悠悠醒转,玄蛇随即出掌,掌掌直击还在痛苦翻滚的“沉青”。
  长罗醒来,见花子夭抱着昏迷的敕若不知所措,爬过去一看,敕若眉间朱砂竟在逐渐变浅。
  他伸手一探,便道不好。
  敕若竟将佛心一息一分再分,化作佛光击中“沉青”。
  那边玄蛇步步紧逼,眼看得要将“沉青”打得形神俱散,长罗对花子夭道:“你去帮玄蛇,抓住时机,这边有我。”
  花子夭点点头,深深看了一眼敕若,转身朝“沉青”走去。
  他也算是武功奇绝之人,见“沉青”迟迟不倒,便也跟着出掌,掌掌十层功力,罡风劲道。
  便是玄蛇,也不禁有些赞赏地瞟了他一眼。
  一时之间,海水激飞,海浪翻涌。
  只是“沉青”耐力十足,受尽两人击打,却只叫头疼,不说其他,似乎他们的攻击都不过是在给小猫挠痒。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出击。
  一阵强光之后,海水突然停滞。
  “退!”玄蛇大呼。
  还未退出三步,花子夭就感觉身后有人逼近,随即自己被掐着脖子提了起来。
  掐着他脖子的手湿滑黏腻,青黑纹路布满了皮肤表面,花子夭此时才算真正近看清了这副模样的“沉青”。
  眼神邪戾,看着他的漆黑瞳仁里分明有着恼怒和不屑,语气阴冷,“这就是那群傻子选出来的‘瓶子’?”
  “就凭你也能承受住我?”“沉青”咧嘴一笑,随手将花子夭甩出十丈之外。
  又转身看着刚才被他一掌击倒在地的玄蛇。
  “上古大神?”“沉青”歪了歪头,“如果没有你们自讨苦吃那场抗争,倒还可一战。”
  他随即转过头,眼中颇有兴味,“长罗,可要随我一起走?”
  见长罗抱着敕若,警惕地望着他,似乎在暗中聚力,他不禁轻笑,摇摇头,“你伤不了我,但是我会念在我们一同在归墟底的情谊饶了你。”
  “再给你一次机会,我喜欢你,你可要随我走?”“沉青”仰着头,半闭着眼,似乎回忆起了当初在归墟底时他对长罗的声声呼唤,“我喊你,你却不理我,但我心里是欢喜的。”
  “这个和尚把你带走时,我舍不得,恨极了,才报复了他一下,”他说道,“但我当时还不能带你走,我得去找那个把我放出来的东西。”
  “现在他拥有了他最渴望的力量,我拥有了我想要的身体,很好,”他低下头,伸出手,死死捏住长罗的下巴,“我问你的问题,只有一个答案。长罗我喜欢你,所以你应该给我回报。”
  “你的回报在这里。”
  玄蛇的声音响起,“沉青”笑得诡异,转过身去,只觉眼前一花,胸口已经被一把玄青长剑刺了个对穿
  “沉青”瞪着似乎不可置信的眼,向前走了几步,玄蛇紧握着剑,跟着退了几步,最后狠命一搅,收回长剑。
  “沉青”吐了口血,胸口一个洞,正汩汩冒血,他却阴阴笑道:“你以为这能伤……”
  话还未落,身后又是一记重击。
  “沉青”身体险些就要被分成两半,他有些艰难地回过头,“瓶子?”
  只见花子夭举着一把赤红大刀站在身后,被擦伤而显得狼狈的脸上一双眼中尽是笑意,“真硬,连辟上刀全力一击也没有劈开你。”
  “沉青”冷笑,“区区凡人,辟上刀握在你这等人手中,使不出十分之一的力量,竟妄想将我劈开?”
  “那这个呢?!”
  当空出现一个声音,“沉青”还未来得及反应,就感觉身体剧痛,已然被人从头至尾劈成了两半。
  “这样还不倒?”来者似乎很是惊奇。
  “沉青”半边身体的眼珠晃了晃,认出来了这个赤目红瞳的人手上握着的才是真正的辟上刀。
  而能够真正将自己劈成两半的……
  “想你这个傻帽儿也不认识本座,”魔尊红莲摆摆手,“本座正是这天下能使出辟上刀全力的三人之一。”
  花子夭收起手上的刀,这把刀是仿的辟上刀。
  趁“沉青”不注意时,魔尊红莲赶到了,并扔出了玄蛇没有带的剑,和仿制的辟上刀,而自己拿着真正的辟上刀等待时机。
  “沉青”有些惊异地看着花子夭,他没有看错这红衣服的的的确确是个凡人,即便体内有些灵气,又有那群傻子给他强化了的身体,但终究只是个凡人。
  怎么会只使一把普通的大刀就将自己快要劈开来?
  “沉青”半拉身体立着,半拉身体已经软绵绵倒地,他心道:看来那群傻子选此人必有大用,说不定真能将其作为自己的“新瓶子”。
  只不过要如何突破那群傻子在他身上下的禁制,又是一个问题了。
  魔尊红莲已经聚力开始准备第二刀,将其一击毙命。
  “沉青”却突然看向长罗,虽然说不出话来,但是单眼里的意思很明白,他要长罗跟他走。
  长罗神色平静,依旧抱着昏迷不醒的敕若,静静等着魔尊红莲挥刀。
  玄蛇和花子夭也万分戒备,生怕他要鱼死网破,伤害长罗。
  想着“沉青”此刻艰难立着半拉身子,也跑不了,魔尊红莲准备一次结束,于是慢慢蓄好力,高高举起,看着“沉青”半眯着的单只眼,有些诡异。
  魔尊红莲沉下心,赤瞳怒睁,挥刀而下。
  长罗只觉一阵风从自己脸上擦过,像是一个亲吻般,他一怔愣,便听到玄蛇大喊,“长罗!”
  他这才反应过来,“沉青”在最后一刻跑了。
  辟上刀这一刀挥下,只把眼前这块地劈出了深而长的裂痕。
  玄蛇跑过来,将身上的衣服解下披在他身上,又使劲擦着他的脸,看着长罗茫然不自知的模样,愤怒几乎要将他撕裂了,“他带走了花子夭!带走了花子夭!”
  还轻薄于你,将你的衣服全部撕碎。
  空中似乎还有“沉青”的桀桀怪笑声,只剩下一半的嘴巴此刻竟发出嘶哑奇诡的声音,久久回荡在空中不散。
  “我还是最爱长罗你与我‘坦诚相见’!”
  玄蛇目眦欲裂,风中又传来一句,“最想看的还是归墟底里你不着一缕的样子!”
  玄蛇一语不发,正欲追上去,衣角却突然被人拉住。
  低头一看,长罗面上闪过一丝惊慌,看着怀里的敕若。
  “你刚刚吼的什么?”
  不知何时,敕若醒了,睁着眼,脸色依然惨白,眸中却是清冷无波。
  “你刚刚说谁被带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事怪谁,想到那个莆田系事件,怪来怪去最该问责的反而置身事外了。

  ☆、第九十章

  
  花子夭是被全身的抽痛痛醒的。
  艰难地睁开眼,他发现自己正平躺在一株枯死的榕树下面。
  四周都是陌生的景色,但从山林茂密的程度来看,他应该是位于南方的某座大山之中。
  “不用猜了,这是祝匡山,”来者指了指自己,怪笑道,“就是这个已经坏掉的瓶子的故乡。”
  他又指了指那株老榕,“喏,他的本身。”
  花子夭费力地转过头,“沉青”坐在他身边,手里拿着两种草,有些困难地辨认着。
  诡异无比,半拉身子,而另一半似乎已有了新生的迹象,开始有小块肌肉组织的新生,看上去极其可怖。
  “几天了?”花子夭问道。
  “七天。”
  从他被掳走到他醒,已经七天了,花子夭闭了闭眼,不知道敕若如今怎么样了。
  而当下之急,是要保全自己,再想承受归墟之力的办法。
  花子夭轻笑一声,“七天时间,你还没有解开禁制?”
  当初那几位尊者不仅强化了他的身体,还在他身上下了禁制,一旦归墟之力入身,就会受禁制所囿,无法再逃。
  “沉青”一撇嘴,不耐烦地将手上的草全部扔了出去,看向花子夭,嘲讽道:“打什么鬼主意?”
  “沉青”阴笑,他又指了指老榕,“本身所在,躲在这里,就会受到庇护,我有的是时间。”
  他说谎了,虽然以他青黑纹路爬满了的脸和绝佳厚度的脸皮丝毫看不出来。
  便是玄蛇的剑捅出来的洞,那把剑乃上古大神所配,自然亦是上古神剑,给他造成的这一击实则比辟上刀把他劈成两半更厉害。
  因为辟上刀所受的伤害虽然将他劈成两半,但他已在身体分离的前一瞬间将伤害全然转移到了另一半被丢弃的身体上面。
  但是这把剑造成的伤害却留在了自己这里,看着神力在这七天里一点一点地侵蚀自己,“沉青”在不屑之余,又禁不住想快点转移到“新瓶子”里。
  只是没想到花子夭身上的禁制过于复杂繁琐,一时之间竟无处可着手。
  看着被应该继续沉睡的凡人慢慢醒转过来,“沉青”第一次有了指天骂地的冲动。
  花子夭醒来后,禁制会受到清醒意识的支配,变得更加难解,多半是他解一点,只要花子夭不同意,这禁制就会更复杂一点。
  如果这个瓶子不坏,他本来是准备带长罗走的。
  他喜欢看他不着一缕的样子,身形修长,肌如玉,肤如脂,他在归墟底看了上万年,自然是比穿着衣服顺眼多了。
  而不是被迫带回来个脏兮兮的凡人。
  要不是看在他把自己差点劈了个对半,而且还是用凡刀的面上……
  “沉青”转过头,“你到底什么来历?看你就是个凡人,怎么行事又不像了?”
  花子夭闭着眼,不愿搭理他。
  “你怎么用那把刀砍我的?”“沉青”不屈不挠。
  “只是身体强化罢了,至多不过你体内还有一缕大化之灵,”“沉青”的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