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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爆宠小妖兽-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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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梦貘,梦貘你知道吗?”孟谟拿手比了个超级大的椭圆形,“就是百度百科里的那……”种专吃噩梦的神兽。
“嗯嗯,”敖钦一面浏览文件,一面敷衍道,“我知道你有百度百科了。”
词条还是前两天他编辑的呢,今天早上才通过审核的。敖钦暗戳戳地想。
孟谟:“……”
他还想说,敖钦被他的车轱辘话叨叨得头大,抬头冷冰冰看了他一眼:“闭嘴!”
“哦。”
敖钦加班,孟谟怕吓到别人,也不好出去,就撑着下巴坐在一边儿无聊地吐泡泡。
整整吐了一天的泡泡。
一会儿吐一个,一会儿吐一个,又大又漂亮,个个在暖和的阳光下闪烁着七彩的光,每吐一个他都眼睛亮晶晶,笑出一对儿小酒窝,看起来超级超级开心。
敖钦感觉他家小妖精简直可爱到爆炸,撩得他心里痒痒的,加班都加不下去,简直无奈。本来两三个小时就能搞定的事儿,他足足耗了五六个小时,天都要向晚了才处理完手里的工作,小妖精也终于不吐泡泡了,正专心坐在窗前看一本杂志,西斜的暖阳洒在他身上,像是给他镶上了一层柔软的金边。
看到他合上笔记本,孟谟侧过头来,笑微微道:“我能说话了吗?”
敖钦无奈颔首。
“敖总,我今天过来就是想和你说,我不是人,我是梦貘,”孟谟憋了几个小时了,说起话来语速非常快,“那天晚上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从头到尾都只是你做的一个梦而已。对不起,我那天不该和你开玩笑,不该骗你……所以你不需要对我有愧疚,也不需要补偿我什么,更不需要委屈自己……来喜欢我……”孟谟吹了一天泡泡,本来还挺开心的,可是说到这儿,不知怎么的,突然难过起来,心里堵得要命,停了几秒才慢腾腾从衣袋里掏出一个小本本,翻开:“修车费3500元,洗车费30,两顿饭大概是600块,买衣服一共花了6530,还有刚才的护发套装8000块,一共是……一万八千六百六十。”
他竟然欠了敖总这么多钱……
“我要走了,”孟谟低着头,丧丧地说,“欠你的这些钱,我争取三年之内还清……最多五年……”
敖钦完全不知道孟谟为什一直强调“我不是人,我是孟谟”,但他心想,刚才好几个小时不让小妖精说话,肯定憋着他了,那么他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他听着就是了,再说小妖精的声音也很好听,清澈里带着一丝低沉,温温柔柔的,说起话来像唱歌一样好听,有时候还带着一点点儿不明显的小奶音,听起来就像是在撒娇。
没事儿的时候听他说话简直是一种享受。
但是听着听着,敖钦的眉头就皱起来了。
小妖精到底什么意思?是觉得他技术太渣,思来想去终于还是觉得忍不了,所以要和他分手吗?因为怕伤到他的自尊,所以才一股脑把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吗?
可他已经在努力提高自己的“业务水平”了啊,这几天豁出去脸不要,让精卫帮他下载了一堆**视频,每天晚上观摩学习,还认真地做了笔记。
他容易吗他?
一天到晚嫌弃他技术不好,千方百计地想要离开他……真的好想把他狠狠搦进怀里揍一顿啊。
可是又舍不得。
就在这个时候,他听到孟谟说“更不需要委屈自己……来喜欢我”,他说这话的时候,像是长在脸上一样甜甜的笑容没了,嘴角丧丧地耷拉下来,眼睛也耷拉下来,看起来就像受了委屈的小动物一样,又可怜又可爱。
敖钦瞬间就心疼得不行。
原来小妖精不是嫌弃他技术不好,而是一直以为他是因为和他上了床,迫不得已才跟他在一起的啊。虽然其实事实就是这样没错,可是他现在已经喜欢上他了,很喜欢很喜欢,一点儿也不委屈。
他看到孟谟从衣袋里摸出一个旧旧的小本子,一笔一笔和他算账,就更是心疼得不行,等到最后他低着头说“我争取三年之内还清……最多五年”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上前两步,将他一把抱进怀里:“不委屈。”
正在心里盘算在哪儿打工能在三五年内攒够这些钱的孟谟:“啊?”
小妖精虽然重得跟铅球似的,可是身材瘦瘦小小,裹在怀里也只有那么小小的一团,明明喜欢他喜欢得不要不要的,千方百计和他上了床,又因为担心他其实是为了负责任委屈了自己,而自愿选择退出。
真是个清纯不做作的小可怜儿,和外面那些妖艳贱货就是不一样。
看来是时候去月老祠添一点儿香火,顺便求根红线把他绑得牢牢的,免得小妖精喜欢他喜欢得小心翼翼的,整天胡思乱想要和他闹分手。
于是趁着天还没黑,敖钦不由分说将孟谟拐去了城外山上的月老祠。
傍晚时分,石阶上铺满银杏叶,漫天都是暖红的霞光,敖钦牵着他的手一步一个台阶往上走,孟谟终于按捺不住好奇,问道:“你带我来这儿做什么?”
敖钦不好意思地轻咳一声,语焉不详道:“到了你就知道了。”
半山腰上两座庙,西边是月老祠,东边是三清道观。敖钦拉着他大踏步往西边走,他步子迈得小,不得不小跑着才能跟上敖钦的脚步。
就在这个时候,他余光瞥见卢方圆低着头从旁边三清道观里出来,步履匆匆地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圣诞快乐!
第23章 同心锁
卢方圆?
好端端的,他来这儿做什么啊?
孟谟好奇地回头看了一眼,还没来得及和他打招呼,就被敖钦给拽进香火缭绕、古槐参天的庭院里去了,只来得及抬头看了一眼门楣上的匾——月老祠。
月老祠?
孟谟还以为敖钦面色冰冷地抿着唇一言不发载他出来,是想找个没人的地儿狠狠收拾他一顿,因此颇有些忐忑,等到敖钦脱下外套披在他身上,又牵着他的手上山,感觉到他掌心干燥而温暖,又觉得敖钦似乎并不是想收拾他一顿,所以才好奇地问他:“你带我来这儿做什么?”
敖钦一脸高深莫测,说:“到了你就知道了。”
可是到了之后,孟谟反倒更晕了。
敖钦带他来月老祠,是想求姻缘吗?可是他都已经和敖钦说清楚了呀,他们之间明明白白什么也没有发生,一切都只是他的一个恶作剧而已,为什么敖钦还要带他来这儿?
孟谟晕晕乎乎地被敖钦拽着走到月老像前,晕晕乎乎地被塞了几炷香,晕晕乎乎地拜了几拜,插进香炉里,又晕晕乎乎地站起来,正想问个究竟,敖钦道:“你去外面等我一会儿。”
“哦。”
骗敖钦这件事虽然不完全是他的错,但到底是他理亏,所以孟谟没有反抗,乖乖地去院里等敖钦了。
微凉的晚风拂过,老槐树的叶子哗啦哗啦地飘,夕阳温柔地从老槐树的枝叶间漏下来,将整个世界都渲染成一片温暖的橙红,孟谟咔嚓咔嚓踩着满地黄叶穿过庭院,走出月老祠,对面是一座道观,右侧是铺满落叶的石阶,左侧是一道长长的铁索桥,两边的桥栏杆上密密麻麻都是系着红绸带的同心锁,锁上的红绸在晚风中轻轻飘啊飘。
孟谟好奇地走过去,发现每个同心锁上都刻了两个名字,他心想,两个人把名字刻到一把锁上,就是一家人了吧,不管外面的风多冷雨多大,不管遇到怎样的挫折和失败,不管心中有多难过,都可以从彼此身上汲取温暖和力量。
多好啊。
孟谟想着想着,不禁有些羡慕。
同一时间,敖钦走到月老祠后面,用仙术把月老召唤出来,问他买红线。
红线这种东西按说是不允许随意买卖的,但是天庭如今颇不景气,三天两头闹财政危机,总是拖欠神仙们的俸禄,所以也就对私下的小买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月老的红线是神仙们里面最畅销的求婚神器,他这些年可没少卖,赚得盆满钵满。
然而这次,月老却拈着白胡子笑眯眯地摇了摇头:“抱歉,我不能卖给你。”
敖钦皱眉道:“为什么?”
“秘密,”月老讳莫如深地笑了笑,“你还是不知道……”
敖钦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话:“说!”
“这可是你让我说的,”月老迫不及待地哈哈哈道,“因为你的红线已经和天拴在一起啦哈哈哈!”
敖钦:“……”
月老看龙王要发怒,赶紧补充道:“这可不能怪我!谁让你一千多年前日破了天,害得女娲补了整整半个月才补好,于是跑到玉帝王母那儿告了你一状。这是玉帝的主意,我一个司姻缘的小神仙,哪儿敢违抗啊?”
敖钦:“……”
“再说了,你是神仙,又不是凡人,有红线固然浪漫,没有也没什么妨碍,要不然五百年前你也不会……”
敖钦:“闭嘴!”
月老识相地闭了嘴,伸手捏了个诀,哈哈哈地飞走了。
敖钦非常不开心,于是顺走了一只月老捞钱用的同心锁——这玩意儿也就是听起来浪漫,其实没卵用,也就骗骗那些热恋中的小情侣们。
聊胜于无吧。
敖钦用仙术刷刷刷刻了他和孟谟两个人的名字,将锁挂在了桥头。
孟谟好奇地走过来看了一眼,完全愣住了,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小心翼翼地瞄了他一眼:“你……不生我的气了吗?”
生气?生什么气?生他明明喜欢他喜欢的要命,却因为担心他被责任束缚,宁愿委屈自己选择退出的气吗?
真是拿他没办法!
敖钦无奈叹了口气,将他温柔地揽进怀里:“我不生气。”
“喔。”
孟谟微微低着头,心想敖总这是承诺给他一个家的意思吗?
敖钦的怀抱暖融融的,他心里也暖融融的,他把脸埋在敖钦的怀里,深吸了一口气,这才有些羞涩地抬起头来,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敖钦:“你是不是真的喜欢我?很喜欢很喜欢?”喜欢到就连我那么骗你,你都不生气。
敖钦傲娇地不想承认,轻咳了一声,转开眼睛:“什么喜欢不喜欢的?只是……不讨厌而已。”
不讨厌……四舍五入的话,也就是喜欢的意思了吧。
然而孟谟的眼睛瞬间黯淡了下去:“哦。”
他从敖钦怀里出来,退开了两步,低头无意识地踢了踢桥上的小石子,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点儿难过,又有点儿烦,心想敖钦不喜欢他为什么要带他来月老祠啊?还找人刻了同心锁……他们霸道总裁都是这么奇葩的吗?
既然不喜欢他,干嘛又吊着他?
觉得他很好玩儿吗?
又或者是知道了他珍奇异兽的身份,想要先稳住他,然后再卖了他?
“……”
孟谟抬头看了敖钦一眼,心中警铃大作。
山风吹起他帅气的小短发,吹得毛毛躁躁的,有几根桀骜不驯地支棱起来,敖钦忍了又忍,终于还是忍不住伸出手,想给他捋平了,可是还没碰到他的头发,小妖精就像被电到一样往后跳了一大步,一脸惊恐地看着他:“你……你想干什么?”
“……”敖钦的右手尴尬地停在半空中,他抿了抿唇,尽量自然地收了回来,指了指自己头顶的某个位置,“头发。”
孟谟:“……”
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耳朵瞬间红透了。
啊啊啊真是太尴尬了!
敖总那么那么好的一个人,之前一门心思想要对他负责任,要把一半财产转给他,被他拒绝之后还给他打了钱,给他买衣服,给他买护发素,晚上找不到他急得跟什么似的,就连知道他在骗他了,也没有生气。他刚才到底在想些什么,怎么能怀疑敖总对他居心不良呢?
孟谟非常愧疚,红着脸飞快地瞥了他一眼:“走吗?”
“嗯。”
敖钦装作不经意地伸手过去,牵起孟谟的手,踏着满地黄叶向前走去,他感觉到掌心里握着的手那么小,又那么软,他可以轻而易举地将他的小爪子团起来,整个包在他的手心里,心里就情不自禁软得一塌糊涂,嘴角也不听话地扬了起来。
真希望这条路长一点儿,再长一点儿,永远也走不完。
那样他就可以握着他的小手,一直一直不松开了。
可是路不随人愿,几乎是一眨眼就走到了山下。敖钦恋恋不舍地松开他的手,走过去替他拉开车门,又替他扣好了安全带,这才从车头绕到驾驶座:“去哪儿?”
“回宿舍吧。”
“……”
敖钦瞬间后悔得不行,他刚才干嘛要问他去哪儿,直接把他拉回家不就得了?
可是人间没有后悔药,神仙也没有,他只能气闷地将小妖精送回了宿舍,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大门后,然后打电话给路绛,问他知不知道孟谟的头发是在哪儿剪的。
挂断电话之后,他踩下油门,一打方向盘,车子行云流水一样汇入了城市夜晚的车流里。
孟谟刚出电梯,就听到有人在吵架。
“你是故意的吧?”门没关严,文一阆的声音高得整层楼都能听到,“我一个唱民谣的在比赛里压了你这个唱假声男高音的一头,早就看我不顺眼了对吧?刚才泼我一身菜汤,现在又摔了我的暖水瓶,你幼不幼稚啊?满三岁了吗?卢方圆我告诉你,就你这样小肚鸡肠的人,一辈子也红不了!就算红了以你这负数的情商,也早晚被公司雪藏!”
“……”
卢方圆气得额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似乎想说什么,可最后却什么也没说,垂头丧气地推门出来,也没和围观群众叫板,一个人跑去卫生间拿了笤帚簸箕,默默把暖瓶的碎片打扫干净了,又拿了拖把将宿舍的地拖了一遍,然后顺便把走廊也给拖了。
事若反常必有妖啊。
队友们一个个躲他躲得远远儿的,围在一起低声谈论:“他怎么了?吃错药了吗?”
卢方圆:“……”
第24章 鬼打墙
孟谟虽然不知道卢方圆为什么突然变成了一个骂不还口的哑巴和拖地机器人,但是直觉和他今天去道观的事情有关,但是他自己的心事还乱糟糟地堵在心里,压根没心思去管别人的闲事,所以也没参与讨论,兴趣缺缺地走回宿舍,早早就睡了。
睡到半夜,他突然闻到一股扑鼻的噩梦的香味儿。
闻起来像黑森林蛋糕一样,又甜又香,带着樱桃的酸、奶油的甜、巧克力的苦、樱桃酒的醇香微涩,还散发着一股迷人的坚果的香气,混合着榛子的香和杏仁的清苦。
虽然孟谟昨晚才刚吞掉一个噩梦,一点儿也不饿,但这样的香味儿实在是太诱人了,他忍不住从床上爬起来,循着香味儿走出来,一直走到一间宿舍门前,抬头一看——还是卢方圆的宿舍。
这次门是锁着的。
还进去吗?
孟谟站在那儿想了一会儿,他实在是被饿怕了,如果错过这个噩梦,下一个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碰见,再说卢方圆表现得那么不正常,万一出了什么事儿怎么办?假如帮得上忙,他也算是日行一善了。
于是他从裤兜里摸出铁丝,轻悄悄地捅进锁眼儿里,门“咔哒”一声开了,他在门口等了一会儿,确定没有惊醒任何人,这才推门进去,进了卢方圆的卧室。
卢方圆这次的噩梦,是深咖啡色的。
孟谟喉咙里哼起轻轻的催眠曲,从意识里伸出一条长长的触须,进入卢方圆的噩梦世界。
屋子里一片漆黑,没关严的窗帘在夜风中一飘一荡,漏进来些微暗淡的光线。
卢方圆躺在床上,一个浑身笼罩在黑色雾气中、连脸都看不清的男人以一个十分亲昵的姿势侧躺在他身边,额头抵着他的额头,在黑暗中温柔地笑出了一口白牙。卢方圆一脸惊吓到极致的表情,声音微微发抖:“你……你是谁?为……为什么会在我的房间里?”
是衰神。
听了卢方圆的话,衰神甜蜜的笑容瞬间凝固在脸上。
卢方圆牙齿咔嚓咔嚓作响,哆嗦着从床上爬起来,从床头柜上的零钱包里取出钥匙,插了好几次才插进柜子上的锁,“咔哒”一声,柜门开了,卢方圆把所有的银/行/卡和现金都拿了出来,哆哆嗦嗦地递给衰神:“我……我的钱都在这里了,银……银/行/卡密……密码是233333,求……求……”求好汉饶命啊!
可是他话没说完,对面的男人就喜不自胜地接过卡和现金,“啪叽”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羞涩又开心地说:“少……不,夫人,你是要我替你管小金库吗?你终于肯接受我,当我是你的亲亲相公了吗?”
卢方圆:“……”
这个劫匪画风清奇。
衰神几个月的单恋终于有了回应,开心不已,将他一把捞进怀里,絮絮叨叨地诉说了一通他对他大方脸、大粗眉、大胸肌,还有他身上与众不同的小清新邪气的着迷和刻骨相思,还有单恋的苦楚、终于熬出头的喜悦和对未来美好生活的憧憬,卢方圆一脸见了鬼的表情,在他冷冰冰的怀抱里瑟瑟发抖,结结巴巴道:“这、这位大侠,你、你是不是认、认错人了?”
“……”衰神道,“怎么可能?你化成灰我都能认得你。”
卢方圆:“……”
怎么办他好像遇到了一个精神不正常的变态!
衰神见卢方圆脸色苍白、瑟瑟发抖,一双英气十足的眼睛里全是茫然和瑟缩,就连两道迷人的大粗眉都耷拉下来,看起来都快哭了,似乎不是他以为的、因为见了他而激动得发抖,于是迟疑地问道:“夫人,你不认得我了?”
卢方圆:“……”
眼前这个一身黑的男人确定一定以及肯定是一个变态!
怎么办?
现在呼救来得及吗?
会不会等不到人过来救他,就被变态一把掐死了?
那……报警?
衰神瘪了瘪嘴,声音听起来非常委屈非常丧:“夫人,你真的不认得我了?我就是上回跟你说,愿意等你一千年、一万年,永远永远永远都不会放过你的那个小帅帅呀。”
卢方圆毛骨悚然。
——啊啊啊啊啊啊救命啊!
他两步奔到床头柜,摸到手机、拔腿就跑,然而,他从来没锁过的卧室门……突然打不开了。
卢方圆急的浑身冒冷汗,可是门锁就像是突然锈死了一样,怎么晃都打不开。
完了,这回彻底完了。
他心如死灰地滑坐在地上,回头看了一眼,可那个藏在黑影后面的男人并没有追过来,而是耷拉着肩膀,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浑身散发出一股……被遗弃小动物一样可怜巴巴的气息?
他一定是太害怕了,所以看花了眼。
可是那变态为什么不过来掐他脖子,而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算了不管了,豁出去了!
他用力咬了咬下唇,抖着手拨打了110……然而,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没有信号了。
卢方圆一脸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但是过了一分钟、两分钟……对面一点儿动静都没有,他忍不住将眼睛掀开一条缝儿,黑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浑身散发出森寒和孤寂的气息,像是一尊凝固的冰雕。
卢方圆再次闭上了眼睛,不知道过了多久,再睁开的时候,黑影已经不见了,他长长吐出一口气,感觉自己整个人近乎虚脱、脊背上全是冷汗。
他低头看了眼手机,信号是满格的。
他站起来,抖着手拧了下门把手,“咔哒”一声,门开了。
卢方圆只觉得一股寒意从尾椎骨窜上来,一直窜到头顶,头皮瞬间就是一炸。
——难道他遇到了传说中的……鬼打墙?
这时候,孟谟感觉卢方圆的意识有一些松动,似乎有惊醒的迹象,连忙从他的噩梦里退出来,悄无声息地走了。
一边走一边暗暗叹气,心想他昨天吞噩梦吞得太草率了,卢方圆一定是以为自己撞鬼了,这才去郊外的道观里请道士看相驱鬼……道士估计是看他眉宇之间阴邪之气过重,于是劝他积德做好事、与人为善?
与人为善……肯定是要先和熟悉的人和解喽。
所以卢方圆才主动替文一阆打饭、接开水,可是他衰神附体,实在是太倒霉了,不但一不小心泼了文一阆一身菜汤,还打碎了他的暖水瓶……反倒把关系搞得更僵了?
以卢方圆的性格,文一阆那么骂他,他肯定忍不住,但是想到道士说的话,所以才忍气吞声地没和文一阆吵架?
所以才默默地一个人收拾了碎片,还顺便把地给拖了?
应该就是这样没错了!
孟谟轻手轻脚地回到自己的卧室,双手抱着膝盖坐在窗前,心想卢方圆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这件事发展到这个地步,不管怎么说也有他的责任,还是等衰神来了,找机会把事情说清楚吧。
可是他等啊等、等啊等,一直等到天亮,衰神都没有来。
第25章 写歌
惯例每周一早上八点,节目组的导演、制片、统筹、编曲等工作人员和选手坐在一起开小会,讨论确定选手们下周的比赛曲目,可是都八点十分了,卢方圆还没有来。
杨导皱着眉低头看了手表,正要叫人去催,会议室门“吱呀”一声开了,卢方圆顶着俩大黑眼圈走了进来,下巴上还贴着创可贴,低着头一言不发地走到空位上坐下。
杨恽看他那副丧眉耷拉眼的样子就来气,眼睛一瞪,正想骂人,走廊里传来打扫卫生阿姨聒噪的大嗓门儿:“谁弄坏了我的拖把?!明明昨天还好好儿的。”
“昨天晚上小卢好像拖楼道来着,”一个工作人员笑着劝道,“大姐,你别生气了,现在东西质量都次,再去后勤领个新的吧。”
杨导一听更生气了:“卢方圆,你腕儿够大的啊,让大伙所有人等你一个……有时间拖楼道没时间来开会?要不下次五进三你也别拿话筒了,拿个拖把上台怎么样?”
卢方圆:“……”
其实他也不想迟到的,可是昨晚做了大半夜噩梦,快天亮才安稳地睡了会儿,一不小心就起迟了,急急忙忙洗漱刮胡子还刮破了下巴,拿创可贴的时候还把药箱给撒了,七点五十五冲出门才发现自己裤子穿反了,不得又回去折腾了一趟,这才迟到了。
他这辈子就没这么倒霉过。
他能怎么办?他也很无奈啊。
卢方圆心里委屈得不行,哭丧着脸低头盯着自己的手背,不敢顶嘴。其他人都是一副想笑不敢笑的表情。杨导骂了几句也觉得没意思,于是小会正式开始。
之前的比赛,一位选手一场下来最多也就是唱两首歌,可是现在人少了,又要保证节目时长,导演就要求一人准备三到四首——第四首终极PK的时候用,当然如果觉得自己不可能进入终极PK或者对于临场发挥信心十足,也可以不用准备。
孟谟、卢方圆这种非原创选手还好,文一阆和路绛两个原创歌手简直叫苦不迭。
一星期准备三到四首歌,压力实在是太大了。
于是轮到孟谟选歌的时候,路绛就要入地狱大家一起入地狱地说:“小谟最近经常在宿舍打谱,偶尔哼出来的旋律还特别抓耳,要不也来首原创吧?”
最近这两期节目中规中矩,除了孟谟退赛回归踢馆成功,几乎没什么爆点,杨导正为这事儿上愁呢,闻言精神一振:“你也会写歌?”
“唔……”孟谟有点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笑出一对儿腼腆的小酒窝,“也……也算不上吧,我没什么基础,之前也没学过作曲,但是这几个月比赛下来,发现自己对音乐挺感兴趣的,就随便写了几个小旋律,上不了台面的。”
“那没事!”杨导说,“谁都不是生下来就会作曲的,这样,你先写个Demo,让裴老师帮你润色一下,如果成品效果还行,那咱们就在赛前把宣传打出去,实在不行,换其他歌也来得及。”
“对,试试吧,”负责编曲的裴老师一直很喜欢这个长得漂亮可爱,人又礼貌懂事的小男生,闻言笑着鼓励道,“大胆写,有我呢。”
“行,”孟谟笑着点点头,“那我就试试吧。”
一来,导演和编曲老师都这么说,他也不好再推;二来,他也确实对作曲挺有兴趣的,很想把他们梦貘一族代代相传的催眠治愈的小曲儿的旋律整理记录下来,如果能帮到某些长期受失眠和心理疾病困扰的人类,也是一件很好很好的事情。
他也想试试自己能不能做到。
但是等他真的着手去做的时候,才发现想要把那些小片段写成一首有完整意义的歌,实在是太难了,哪儿哪儿都是问题。
所以接下来的几天,他除了上课、练歌就是在琴房泡着,有什么问题就去问编曲老师、文一阆或者路绛,拿着小本子这儿修修,那儿改改,饭也顾不上吃、觉也顾不上睡,几乎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
反正他刚吞了卢方圆一朵噩梦,一点儿也不饿,精力足着呢,困了只要趴在桌子上眯一会儿,立刻就能精神奕奕,可是看在别人眼里,就不是那么会事儿了。
路绛见他一连两夜卧室都不回,以为他为了作曲疯魔了,不知道有多后悔自己多了那句嘴,一天三顿给他从食堂带饭,每晚十二点催他回卧室睡觉不说,还挖空心思说各种小段子逗他开心,有时候也分享一些节目组的八卦。
譬如说文一阆今天在声乐老师那儿练歌破音啦,今天在食堂的糖醋里脊里吃出蟑螂啦,卢方圆今天又被骂了,原因是他上街扶老奶奶过马路被讹诈了,对方闹到节目组,威胁他不赔偿就把这事儿曝光,导演忍气吞声地说了一箩筐好话又用了点儿人脉才把这事儿给摆平了,转头就骂了卢方圆一个狗血淋头。
孟谟:“……”
卢方圆也真够倒霉的。
周四下午彩排之前,路绛又凑过来低声道:“你知道吗?卢方圆上热搜了!”
孟谟眨了眨眼睛,心道上热搜?好事情呀!
“热搜词是‘卢方圆变态’。”
孟谟:“……”
路绛八卦道:“听说他今天下午出门买东西,在天桥上掀人家女孩儿裙子,被女孩儿骂变态,引起围观路人注意,被拍下来发了微博。导演知道的时候已经被骂上了热搜,现在正在办公室关着门摔杯子骂人呢。”紧接着又补了一句:“活该!”
孟谟:“……”
杨恽把杯子“砰”地一声砸在卢方圆脚边,玻璃渣和水花四溅:“卢方圆,我看你长得也挺人模狗样的,怎么净做那些鸡鸣狗盗的事情?掀人家女孩儿裙子……你怎么不去嫖/娼!你他妈还想不想出道了?想不想做艺人了?想不想火了?啊?”
卢方圆低着头站在那里,额头上的青筋一跳一跳,忍了又忍,最终还是没忍住小声辩解道:“我没有……”
“没有?”杨导瞬间更气了,“没有人家女孩儿能骂你变态?没有能被人拍下来传网上去?全中国人民都知道你在天桥上掀女孩儿裙子了!还特么狡辩!”
“我真的没有……”他只是好心提醒那女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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