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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冥之长天-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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轶尧见着这变化有些好奇,暂时却没问,只是道:“派人去一趟扶摇国,我怀疑我师兄在那里做了手脚。”
没人知道青冥宗的那渡劫强者是林陶,所以轶尧的师兄也就只有陆景宗。罗松枝很好奇轶尧怎么突然要查陆景宗了,正想问问,就看见了轶尧沉沉的脸色,顿时不敢再说什么。
“是。”
“还有一件事,”轶尧摩挲着腰间的飞行葫芦,在罗松枝疑惑的目光里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把那葫芦拿了下来:“这葫芦你能看出什么来?”
林陶是剑修,剑修讲究专注,即便林陶不符合大众印象中的“冷漠平淡”,至少这一点还是一样的。
所以除了剑,林陶并不擅长其他领域,做一个飞行葫芦并不难,但做一个如此高级的飞行葫芦,这不像是林陶的手笔。
毕竟是离尘剑尊,被即便眼前的风花雪月迷了眼睛也能很快反应过来,罗松枝拿过那葫芦看了一会儿,说道:“此物叠加阵法颇多,一眼看不完全,公子若是要其全部信息,可能要等一会儿。”
“最快是多快?”
“一日。”
轶尧:“……”
这叫“一会儿”?
罗松枝从商多年,身上难免沾了些商人习性,为了留住客人,这些话张口就来,没想到撞到了轶尧这儿来。
不过轶尧并未多说什么,罗松枝这些年替他打下了巨额财富,虽然他嘴上不说,心里却是清楚的。
他转移话题问:“你方才用的什么东西改换容貌?”
此言一出罗松枝立马露出惊讶的神情,轶尧还他一个疑惑。
“?”
“回公子,”罗松枝不敢顶撞轶尧,“这是弥芥海拿出来的幻音石,可掩藏气息改换身形样貌,从多年前开始就独家交给临照行贩卖,盈利五五分成,价格公道。我出这个价一来是看在戚先生与您乃是同门,二来独家贩卖这个条件也为我们……”
一说道生意经,罗松枝就没完没了,轶尧完全不想听幻音石给临照行带来了多少后续盈利和真实盈利,他只是有些感慨:原来幻音石是这个作用。
他倒是误会戚与眠了,不过即便是他不正经,好歹林陶不会跟着他一起胡闹。
但只要一想到林陶要幻音石是为了梵薄年,轶尧就又不舒服了。
等等!
轶尧既然是为了梵薄年要的幻音石,为什么还要把梵薄年送去弥芥海?
这是多此一举么?
轶尧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打断了罗松枝的滔滔不绝:“给你一个时辰,这葫芦能分析多少分析多少,我一会儿要带走,这个你拿着。”
轶尧把一张传音符递给罗松枝:“扶摇国之事有结果了立即通知我。”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见轶尧神色郑重,便不敢耽搁,冲他一拱手:“是,我这就去办。”
说着罗松枝便要退出房间,却被轶尧叫住了:“等等,把这里的新鲜货色都送过来,我看看。”
这一点罗松枝倒是并不惊讶,轶尧很早以前就有这么个毛病,净喜欢看些华而不实的东西,临照行生意做得大,每次去什么地方就捎带手地搜罗一些,不过也没见轶尧拿回去。
罗松枝重新变回方才那胖墩墩的模样,很快就下去了,不一会儿便有十几个伙计捧着托盘过来,上面放着各种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
轶尧对这些东西并不怎么感兴趣,也看不出什么名头来,而且按照林陶的说法,他收集这些东西的乐趣在于收集的这个过程,在摊子上找到一个顺眼的摆件儿,比捡漏还高兴。
至于朋友送的也都是一份心意,拿着另有惊喜。
轶尧秉承着这个原则,他送给林陶的东西,无一不是亲自挑选,若是“批量进货”,即便是最再怎么珍贵,那也没有了意义。
不过临照行的东西千奇百怪,轶尧还真有一眼看上的,准确来说,他在看见这根红绳的时候,都有种心动的感觉,于是飞速掏腰包买了到手。
又在临照行里消磨了一会儿时间,很快罗松枝就回来了,把那飞行葫芦递给轶尧的时候脸上的表情还有些不敢相信。
“公子,这葫芦上法阵的法阵层层叠加,单是行中符修能看出来的就有十几种,且其中阵法难度层层递增,因此一眼看上去与普通葫芦无异。”
“什么意思?”
轶尧是剑修,于阵法一道上并无符修的眼力,但他却知道叠加阵法往往比画两个阵法更困难,并且随着叠加阵法的数量增多,难度也是指数上升,十几个叠加阵法,即便是最简单的法阵,最起码也得是分神的修为才能办到!
而听罗松枝的意思,在这十几层阵法之下,还有别的东西?
罗松枝抹了抹额上的汗,谨慎说道:“不好说,这阵法若是继续拆解下去,恐怕会破坏其中平衡,最终毁了这件法器,公子,这葫芦并非凡物。”
废话,若是凡物如何能入得了轶尧的眼?
他下意识地摩挲着手上的葫芦,大脑已经飞速运转起来。
林陶一个剑修,又呆在魔域百年未曾出世,从哪里得到这样的东西?
如今还如此轻易地就拿了出来,这其中定然还有别的故事!
“公子,”罗松枝犹豫着又喊了一声,得到轶尧一个疑惑的眼神后赶紧说道:“还有一件事,这葫芦上附着一道强大的神识,但是很难捕捉到,我们查不出这神识是谁的,那人的修为具体如何也不清楚。”
附着神识,这意味可就大了!
既可以理解成林陶在暗中保护轶尧,也可以理解成他在监视轶尧。
不论是哪种,都意味着轶尧这日的一举一动,可能全都落在了林陶的眼里!
轶尧:“……”
完蛋!
他该怎么解释自己记忆全失还能找到临照行的事情?
眼看着轶尧的脸色越来越差,罗松枝可能也意识到了什么,赶紧补充道:“不过诡异的是这神识上还附着一点死气,大概是哪位强者遗留下来的吧。”
只有已死之人残存神识会带上死气,轶尧一听这个心情就更糟糕了。
这神识绝对是林陶的!
他下意识地攥紧了手里的红绳,抿着嘴唇说:“得了扶摇国的消息立即告诉我。”
说着便径直走了,心里那叫一个乱,完了完了完了,好好的伪装,这下子要漏了个底儿掉,林陶要是知道自己敢骗他,他还能有活路?!
完了……
就这么离开临照行,轶尧心乱如麻下竟没有注意到跟在自己身后的小尾巴……
他大张旗鼓地来,其实就是为了通知罗松枝,至于其他势力的人想做什么,他并未放在眼中,然而当他被一群筑基修士围住的时候,仍然是有些无语。
多少年没人敢在他面前蹦跶了,这突然冒出来一群,还是筑基修士,这感觉,啧,还挺新鲜。
轶尧面无表情地看着面前放狠话的人,心情有些纠结,你说林陶他到底是知不知道自己装傻的事情呢?
他要是知道了,自己这还不出手明显是在“抗拒从严”,可他要是不知道,自己还出手了岂不是不打自招?
有点儿烦……
他长叹了一口气,正好听见对面领头的那人说道:“小子,你挺狂啊。”
轶尧:“……”
“离尘剑尊后人是吧,师尊是渡劫强者?我怎么看你现在还是个弱鸡啊,要是你死了,你说那些去抢洛神剑的人是不是应该感谢我?”
轶尧:“………………”
作者有话要说: 忘记写等级了,练气、筑基、金丹、元婴、出窍、分神、合体、大乘、渡劫,没啥特别的,跟其他修真小说差不多,而且……这个也不重要,大家就记住,青冥宗个个挂壁,最厉害就行!(当然还是小1小0最厉害!)
第24章
都说枪打出头鸟,可现在的出头鸟都这么蠢了吗?
见轶尧不说话,那人还以为他是被吓傻了,当即猖狂地笑了一声:“哈哈哈离尘剑尊的后人也不过如此。”
话音刚落一群人就哈哈大笑起来,轶尧就跟看傻子似的,继续纠结是把这些人打晕了了事还是先跑再说——林陶给的飞行葫芦,大概速度比这些筑基的废物要快得多。
境界差异太大,基本上就不会因为蝼蚁有什么心情波动了。
思及此,轶尧毫不犹豫地拿起了飞行葫芦,转身就跑,一个人十分欠抽地堵住了轶尧的去路,一脸的登徒子式找死:“别跑啊,再陪我们玩玩儿。”
轶尧:“……”
如果蝼蚁一直找死的话也不是不可以考虑教训一下。
他思飞速衡量了一下自己在林陶眼里的战力水平,根据他对自己刻符的“严格要求”来看,越个级而已,应该……不过分吧……
轶尧内心活动丰富,在旁人眼中他却一脸呆愣被吓到了的模样,只要思及这人是离尘剑尊的后人,而这很有可能成为他们此生的最高战绩,众人就忍不住兴奋起来。
也不知是谁起的头,一鞭子就甩到了轶尧身侧,啪地一声在地上抽出一道裂痕,轶尧冷冷地看了一眼他这明显的威慑性行为,那人却浑然不觉:“小子,你老子是第一剑尊,来拔出你的剑让小爷瞧瞧,你有几分本事。”
诶,惹不起离尘剑尊,就只能惹惹他已经成为众矢之的的“后人”了,真是义正言辞。
也不想想,青冥宗若是人人都能来踩一脚,九宗为何铩羽而归。
轶尧的脸色已经有些难看了,家族的教养让他很小的时候就学会了喜怒不形于色,但这并不代表他真的脾气好。
指尖灵力缓缓凝聚,轶尧在想:如果他把这些人一招秒了,然后装昏迷失忆跟林陶说自己什么都不记得了,他会不会相信这是自己临危爆发的潜能?
而轶尧的这幅神情明显激怒了这些人,他们大老远地结群过来就是为了体会一下凌驾于天下至尊的滋味,结果“轶泽青”还丝毫不配合,一点儿害怕都没露出来,甚至自始至终都没说过一句话,搞得他们像是蹦跶的小丑,这谁能受得了?
方才挥鞭子的那人顿时就怒了,这一下可不是假的,一道蕴含着灵力的鞭子向着轶尧的脑袋直接甩了过来,若轶尧当真是一个五岁小童,恐怕就要命丧当场!
轶尧一动不动,直到那鞭子到达自己面前的一瞬间,一道狂风以轶尧为中心哗地席卷过去,卷起一地烟尘迷了视线,轶尧却瞬间眯起眼睛盯着手上的葫芦,表情十分危险。
那飓风来的快去的也快,等烟尘散去时方才找死的小喽啰们已经该伤的伤该晕的晕了,还剩下几个有意识的则是见了鬼似的盯着轶尧,拼了命的往后退,嘴里喊着“饶命”之类的话,可轶尧却压根没兴趣理他们,像是要把那葫芦盯出个洞来似的。
“呼噜呼噜……”
圆滚滚的葫芦被盯得久了,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挣脱出轶尧的手心在空中转了几下,邀功似的往轶尧身上蹭蹭,被轶尧见鬼了似的给让开了。
方才那飓风不是他干的,是这葫芦的“护主”行为,可自己压根就没让这葫芦认过主,它护的肯定是林陶没错了!
总算是确定了这一点,悬在头顶上的刀落下,轶尧反而松了一口气,至少现在还有一个好消息——这葫芦竟然能做出“邀功”这种行为,这上面附的肯定不是林陶的神识!
虽然看样子这葫芦已经生出了神智,上面有没有附着林陶的神识也没什么区别,可最起码有个心理安慰不是?
“你……”
轶尧清了清嗓子,试图用言语试探这葫芦的灵智是否达到了与人交流的程度,并妄想说服这葫芦为自己保密,可话都没说完,那葫芦突然停在轶尧面前,变大了好几倍,意思是让轶尧赶紧上来。
轶尧不是没有感觉到正在向这个方向赶来的强者,留在这里又是一场麻烦,但这葫芦竟然也能感受到,并且迅速做出了离开这一判断,这种灵智……它肯定已经知道了自己在临照行干的事!
一时间,轶尧心情很复杂,但也现在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否则等后面的人围上来,他才是真的要哭。
轶尧当机立断地骑上了葫芦,来时还慢吞吞温柔得好像轶尧是一张随时能吹飞的纸,这会儿要逃离现场,倒是毫不掩饰其速度,转眼之间就到了云上,轶尧总算是明白葫芦上的防风符是用来做什么的了。
飞行葫芦载着轶尧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一个青衣道士到了,他紧皱着眉头环视了一圈,看见满地哀哀嚎叫的修士后脸色十分难看。
“废物!”
他低骂了一声,那轶泽青不过一垂髫小儿,这些人竟也拦不住!
随着他话音落下,其余往这边赶的各派修士也陆续到了,一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低语几句“发生了什么”,然后把视线放到第一个到达的苍溪宗修士身上。
“这位道友,不知此处发生了什么,那轶泽青……可是您……”
没人认为“轶泽青”能在这么多筑基修士的围堵之下逃出生天,众人皆认为乃是苍溪宗出手绑了轶泽青,然后做出这么个现场来糊弄旁人。
苍溪宗也很冤,作为一个传承了万年的宗门,他们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
那苍溪宗修士当即就怒了,怒斥众人:“你们什么意思?!青冥宗乃是苍溪宗好友,我不过是听闻轶泽青小友有难这才来援,又怎么会害他?!”
“啧,苍溪宗的道貌岸然,还真是十年如一日。”
敢如此□□裸地嘲讽苍溪宗,目前出现的这群人里是绝对没有这个胆子的,那修士当即大怒,歘地抽出了灵剑,双目赤红,一副要将人碎尸万段的架势。
“何方宵小,滚出来!”
“啊,一直在这儿呢,原来你看不见啊,现在苍溪宗连瞎子都招了?”
如果说刚才那句话还能理解成看不惯这位苍溪宗弟子,那他接连两句都带上了“苍溪宗”,是明显不把对方宗门放在眼里了。
那弟子脸都青了,其他人却不像他被愤怒冲昏了头,皆是瞳孔骤缩地看向声音的来源方向——那人究竟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林陶随意地靠在树上,似乎完全没注意到众人的目光,他饶有兴趣地盯着那苍溪宗弟子,补充道:“啊,我没有歧视瞎子的意思,我只是单纯看不起苍溪宗。”
作者有话要说: 林陶:敢在我面前蹦跶的人,都是在找死!
轶尧:……凉凉
第25章
轶尧身上有着林陶亲手种下的寒霜降,轻易就能斩断姚珩一臂,在青冥山下的小镇可以横着走,但世事就怕有万一。
如果有人围困呢?
他在没有受到生命危险的情况下,对此没有任何办法,所以林陶才会把乾坤葫芦给他。
然后……他还是跟出来了……
天知道他当时是抽了什么风,不过青冥山脚下的改变的确让林陶有些惊讶,如果不是青冥宗不善经营,可能会成为第二个云州城。
繁华倒是繁华,就是少了点什么……
林陶怀着这种心思把扩大了至少五倍的镇子都逛了一遍,完全找不到一点感觉,乱七八糟的消息倒是听说了不少。
他随手替轶尧把这些小尾巴都给解决了,这才回了青冥山,才刚一踏进天水醉星阁,就看见一个炮弹似的影子弹了过来。
林陶:“站好了。”
他声音平淡得很,做贼心虚的轶尧却猛地刹住了脚步,恰好站在距离轶尧一尺远地地方,仰着头可怜兮兮地望着他,还吸了一下鼻子。
林陶:“……说。”
“师兄~”轶尧把自己的声音放得又轻又软,不安地绞着自己的手指头,好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然而林陶对此视若无睹,径直走了过去,道:“葫芦呢?”
那葫芦都快成了精,轶尧在心里暗道一声来了,手上却是动作极快地把系在腰间的葫芦给解了下来,强打起精神道:“师兄,刚才小葫芦救了我。”
“嗯。”
看林陶态度如此冷淡,轶尧顿时心里没了底,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告状:“刚才有好多人想杀我,在魔域里他们也想杀我,为什么都要这样?我害怕,师兄。”
仔细想想,离尘剑尊为人族封印了魔族百年,青冥宗仅剩的几个弟子四分五裂离心离德,付出了如此惨痛的代价,到头来得到的却是人魔两族的仇恨,也实在是令人唏嘘。
但林陶觉得没什么,至少轶尧还没被逼上绝路,青冥宗不会放弃他。
因此他的装可怜对于林陶来说实在是有装可怜的嫌疑。
“害怕就憋着!”
轶尧:“……”
完了,林陶现在已经彻底不管他了。
轶尧非常忧伤,如果“四面受敌”的小可怜都无法让林陶关注他的话,那大概已经没救了。
然而就在轶尧一颗心都往下沉的时候,林陶一句话又瞬间把他安抚好了。
林陶说:“都解决了。”
语气轻描淡写,好像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可轶尧却凭空生出百种妄念,瞬间摸透了前因后果——林陶是担心他遭遇不测才会跟着一起下山的!
他一时间心里都软成了一团,再也顾不上有没有露馅什么的了。
趁着轶尧愣神的功夫,林陶接过葫芦就回了房,轶尧看着他的背影想:就算是露馅了,他也绝不放手!
他亲手杀过林陶一次,如果他知道真相想杀了自己,他未尝不能还他一条命!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轶尧脱了鞋以后果然自觉天下无敌,觉得不管一会儿林陶出来以后怎么说他都无所畏惧,摸着手里的红绳傻笑。
林陶回房以后,随意把那葫芦往桌子上一放,也懒得去管它,想起自己的事情来。
“轶泽青”回宗之事在林陶的刻意为之下,人尽皆知,不算是什么秘密,但知道轶尧神魂受损的却是屈指可数,所以他并不确定今日所听到的消息是否是针对自己来的。
扶摇国旧址有魂果,这简直就是瞌睡来了送枕头,对林陶来说巧得太过分了!
他坐在椅子上,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子,这个时候旁边的葫芦却滴溜溜地飞到了林陶面前,左晃右晃地试图吸引林陶的注意。
“别动!”
林陶不耐烦地直接把葫芦给按住了,又犹豫了一下,问:“今日都有哪些宗门来找的麻烦。”
“不知道,”那葫芦中竟传出一道年轻的声音:“都是些放个屁都能崩掉的炼气期,这种小宗门换了一茬又一茬,我怎么认识?”
“啧。”
所以说要这葫芦有什么用?
林陶嫌弃的表情让葫芦非常受伤,它从林陶手底下钻出去,飞到林陶面前跟他“对视”:“不过我有一个重要情报,轶尧今天去临照行了。”
“那是什么地方?”
林陶在魔界呆了百余年,对这么长时间的人族势力更替全然不知,一听这名字还以为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地方,因此不甚在意,随口问了一句。
同样是老古董的葫芦:“……”
“咳我们跳过这个话题,你知道他去干什么吗?”
“不知道,不感兴趣。”
轶尧不是谁的附属物品,林陶没那个闲心跟老妈子似的事事过问。
那葫芦被他噎了一下,顿时停在了原地,葫芦嘴似乎都歪了下来,颇为受打击,半晌后才道:“对了,你千万不要去扶摇国?”
“什么意思?”
这倒是让林陶颇为在意,那葫芦骄傲地抬起头,把个葫芦嘴晃出了“摇头晃脑”的得意架势:“因为那是陆师兄设的局,你若是去了,可就有去无回咯。”
一听陆景宗的名字轶尧就嗤笑了一声:“就凭他?”
“陆师兄虽然当初受断剑之耻失了修为,可如今依旧不能小觑,师兄你可别跟九宗的人似的瞧不起人家。”
“身为剑修,万物皆可化剑,小小挫折都过不去,说明他本就不适合当剑修,改了修道又能成什么大器?”
“唉,”葫芦似乎对这两个人的关系也十分无奈,长叹了一口气:“陆师兄当初可是断的本命剑,与他神魂相连,才掉落几个大境界已经是十分难得,更何况他……”
“我是不是得把葫芦嘴给你锯了才行?”
被林陶强硬的打断,不想变成“锯嘴葫芦”的某葫芦只好噤声,忍了一会儿才道:“反正这事儿你小心点,当年扶摇国的封印是师傅亲自下的,陆师兄继承了掌门印,即便是我也不一定能解得开。”
这就是默认林陶要去扶摇国了,他也没有反驳,而是问道:“你一个葫芦,从哪儿知道的?”
葫芦怎么了?
葫芦也是有尊严的!
葫芦在半空中扭了一下,就地自行“锯嘴”,态度十分强硬。
林陶淡淡道:“傀儡身快做好了,你还要不要。”
“要!”
葫芦没有尊严!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发现一个定律,只要我前一天存了一点稿子,第二天不但更得晚,还少,这是个什么原理?!难道我真的是懒癌晚期吗?
第26章
林陶好整以暇地靠在椅子上,静静地等着那葫芦开口,没过一会儿就见那葫芦“扭扭捏捏”地飞了过来,说道:“那临照行不是普通做生意的地方,里面消息杂得很,我听见有人把陆景宗和扶摇国联系子一起,其中必然有诈。”
“的确。”
林陶对此表示赞同,按照他对陆景宗的了解,即便这魂果是稳固轶尧魂魄的必须之物,陆景宗也依然会冒着失去魂果的风险拿它做局,付出了这样的代价,他必定会把林陶留在扶摇国。
这样一想林陶就全清楚了,嘴角掀起一个嘲讽的笑,多少年了,陆景宗怎么还这么天真?
他完全没有想过那葫芦也会“欺上瞒下”,反正此人顶着一个葫芦壳子,哪怕已经心虚到恨不得把头埋起来,表面上也依旧看不出来。
然而就在葫芦快要承受不住良心的谴责之时,林陶就彻底打破了他的愧疚。
他粗鲁地把葫芦收到了乾坤袋里,一句话都不说地往外走,把那葫芦的呼喊全都封在了乾坤袋里。
葫芦:“……”
他就多余心虚!
乾坤袋那种地方,是人呆的吗?
林陶还见天儿地把他扔里面,好不容易出来放个风,还没高兴够就被塞了回去,不受宠的师弟就是命苦!
小师弟啊,师兄也就帮你到这里了……
当师兄的真是操碎了心,啧啧啧。
那葫芦乱七八糟地脑补,心理活动十分丰富,坐在外面台阶上的轶尧却是“心如止水”——在林陶出来之前他的确是十分平静,甚至幸福得冒泡泡。
“师兄!”
林陶的房门才刚一打开,轶尧就蹭地一声站了起来,小小的身体挺得笔直,表情显得有些僵硬,林陶没想到他还在外面,被他这一声吓了一跳,又见他这幅表情,第一反应就是这小子又犯错了,当即沉下脸来。
“干什么?”
“师兄我错了!”
“哦?”林陶一挑眉,往门框上一靠,道:“错哪儿了?”
看林陶这反应,原本都洗干净了脖子的轶尧反而不敢确定了,他这是知道还是不知道啊?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轶尧冲动之下的决定被林陶的反应冲得四零八落,满腔的孤注一掷捡都捡不起来,呆了一瞬间,这才低下脑袋悻悻道:“我不该出去闯祸。”
林陶的能了半天,结果这小子还在纠结这事儿,顿时兴致全无,从怀里掏出一块木牌刷刷刷画好了,不耐烦地扔给轶尧:“折寸术,刻一百道。”
迄今为止,林陶才刚刚教会了轶尧静心咒,他也不知为何会突然想起折寸术来,不过一时的心血来潮并不能引起魔君大人的注意,他连画静心咒时那样慢悠悠的耐心都没了,留下“惩戒”后便消失在了原地,轶尧还有些呆愣愣的,满脸不敢相信。
他这是……过关了?
幸福来得太过突然,轶尧捧着手里的木牌,险些乐出声来,石乐乐就是在这个时候过来的,她莫名其妙地看着轶尧,然后疑惑地看了一圈这周围有什么值得笑成这样的。
“轶师兄?”
“嗯?”轶尧嘴边还挂着笑,看似很随意地把那块木牌给收到了怀里,石乐乐又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这才说道:“轶师兄,掌门师兄说还有三个月就是招生大比了,你这边要怎么办?毕竟是‘轶泽青’的身份,到时候要重新拜师么?那辈分也不好算。”
说实话和“只有五岁”的轶尧商量这个事情不太合适,陆景宗让石乐乐来传话应该是说给林陶听的,大概意思是想暗示他赶紧去把轶尧的魂魄有损问题给解决了,只可惜她来得不巧,林陶刚走。
轶尧想了想,道:“随陆师兄做主吧。”
“哦。”
宗门里的事情,轶尧从来不管,需要他出现的时候来通知一声就成,石乐乐到现在也没办法把轶尧当成小孩子,因此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乐颠颠地答应了,紧接着她又想起一件事情来,说道:“对了,天镜天的封印今日出现了大波动,师兄怀疑是有魔族闯出来了,目前没有消息,轶师兄你以后下山要小心点儿。”
人族毕竟还顾忌着一些面子,要真是碰上了魔族,可不会管那些,其实按照陆景宗的意思,最好是让轶尧老老实实地待在青冥山上,碍于不想见到林陶,这才让石乐乐来传话,而石乐乐这个怂货,可不敢模仿陆景宗的语气,换了个十分委婉的说话。
轶尧闻言却皱起了眉头,魔族的封印是他亲手下的,虽然现在有所松动,但绝不是摆设,魔族几位首领他都见过,最起码现在的封印强度绝不是这些货色能够轻易逃出来的,魔域里究竟有多少事情是他不知道的?
“我知道了。”
看来得找个机会去魔域看看……
想到这里轶尧就下意识地摸了摸胸口,他的身体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补天裂虽然凶险,却并不像是旁人所想的那样,他身受重伤之际分明察觉到有一股清气被他吸了进来,如今他的身体看上去是经脉破碎,神魂有损,但那股清气却一直在护着他的心脉,换个说法,就是他的伤只是看上去很严重,事实上没有一丁点影响。
也正是因此轶尧在魔域中才会如此有恃无恐。
他深吸了一口气,想起多年来的怀疑,眼神愈发冷淡,如果青冥宗、云州城的覆灭甚至包括林陶的堕魔背后都有推手,天裂的无尽黑暗之中所隐藏的这股清气,可能就是那幕后之人的真正目的!
“轶……师兄,那、我就先走了。”
石乐乐突然察觉到一股杀意,只觉得背后一凉,紧张地说了一声转身就跑,刚一离开天水醉星阁就张开翅膀以逃命的速度飞走了,轶尧回过神来,将周身气息收敛地一丝都不剩,那股清气究竟是什么,他到现在也说不清楚,包括当年的一些事情,他都只能慢慢去查。
林陶离开天水醉星阁后,来到了青冥宗的冷泉,这地方是青冥宗灵脉核心,乃是整个宗门灵力最浓郁的地方,他来到这里的时候,泉边有十几个弟子正在修炼。
除“禁止同门相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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