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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人俗世生活录-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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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男子的修为不浅,已经有化气后期之境,比起昔日被余子清断了一只手臂的钟为斌还要厉害上不少。

“他就是白云寨主白展宏,据传他早年曾在苗王庙修得高深法术,很是厉害。”熊灵巧低声向余子清解说道。

第一百六十八章 血线银蛇

就在熊灵巧低声向余子清解说时。白展宏看到了熊四娘一行人,大步朝他们走来。

“熊四娘多谢了!”白展宏走到熊四娘跟前,朝她抱拳说道。此人讲话粗犷豪迈,没有丝毫矫情和多余,炯炯有神的双目有意无意扫过余子清,不过很快便也就收了回去,显然并没能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

“白寨主客气!”熊四娘抱拳回礼说道。很有一股女中豪杰的豪迈。

白展宏豪放一笑,然后亲自引着熊四娘一行人入席,道:“请各位先享用些点心。”

熊四娘的身份与上官明远相似,虽没能拜入余子清门下,却有师徒之实。入席之时,熊四娘很自然便让了一让,想先让余子清这位长辈入席。

余子清本就是率性而为的人,这次随行虽低调了一些,但见熊四娘既然让他先就坐,自不会矫情客气,便大咧咧一屁股先坐了下去。

熊四娘见余子清入坐,便也就紧挨着他坐了下去,熊灵巧等人这才跟着入席。

白展宏心里微微一惊,像他们这类有些神秘传承的苗寨不像寻常苗寨,是非常讲究尊师重道的。四娘苗寨虽是落魄已久。早不复当年称雄苗岭的辉煌光景,但那些规矩还是在的。余子清先入座,要嘛就是不懂规矩,要嘛就是另有来头,连熊四娘也要让着他。

白展宏忍不住多看了余子清几眼,却仍看不出什么特别的地方,正思量着是否要相询一二,免得错过贵客时,旁边却传来一把讥讽的声音。

“熊四娘你带来的后生,怎生这么不懂规矩,真是丢了我苗家人的脸面!”

白展宏闻言神色微微一变,如今大敌当前,他自是不愿意自己请来的人互生矛盾,急忙顺着声音看去,却是旁边一桌,黎都寨的黎明东长老在说话。

白展宏见是黎都寨的人,脸色不禁微微一沉。说起来这黎都寨的实力与他们白云山寨相比不妨多让,为了能请动他们前来助阵,白展宏还亲自去了趟黎都寨,按说怎生也要派位化气期的高手前来助阵,没想到却只是派了位筑基期的长老过来。四娘苗寨虽是落魄了,但熊四娘亲自率人马过来,却是给足了白云山寨面子。

所谓患难见真情,黎都寨实力虽强,白展宏内心反倒更感激熊四娘。如今黎都寨黎长老在他的地盘主动出言讥讽,白展宏心里是颇为不快,只是顾忌到此趟大家都是前来助阵。黎都寨实力又较为强大,不快神色一闪即逝,立马就换上了笑容,打着哈哈想说句圆场的话。

只是白展宏却是做梦也不可能想到,眼前这位斯斯文文的年轻人竟然与熊四娘有授业之恩,算得上师长前辈。换成以前,熊四娘说不得会忍下这口气,反正两寨祖上本就有纠纷矛盾,素来不和,如今自己既然势弱,自也只能忍一时之气。但这黎明东一而再挑衅,如今更是出言讥讽余子清,做晚辈弟子的熊四娘又岂肯忍下这口气,还未待白展宏开口,一对昏花的老眼早已经凶光迸射,一线红光从她的长发咻地激射而出,直取黎明东的咽喉,竟是一言不发便放出了血线银蛇。

血线银蛇迅如闪电,穿过空间带起丝丝刺骨的冰冷腥风杀气。

黎明东勃然变色,不过他也知道熊四娘的血线银蛇厉害,不敢冒然用手去抓拿。冷笑一声,袖子一拂,一团七彩轻烟从衣袖中冲了出来,轻烟中是一色彩鲜艳的蝎子,带钩的长长尾巴在阳光下寒光闪闪,看起来很是狰狞可怖。

熊四娘见黎明东放出七彩毒蝎,冷哼一声,目射凶光,丝毫没有惧色。

余子清对黎都寨一而再地找碴,心中已隐隐动了些怒气,虽明知道熊四娘大庭广众之下就这样出手有些不妥,但他余子清又怕过谁来,自是不会拂了熊四娘一片孝心,坐在位置上冷眼旁观,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血线银蛇见七彩毒蝎飞出,一对幽深的小眼睛闪起嗜血的光芒,蛇身在空中左右一扭,嘴中发出嘶嘶的声音,竟然随风变大,转眼间本是筷子般细小的血线银蛇竟变成了拐杖般粗长。

猩红的信子在空中伸缩着,大大的嘴巴张开露出黑洞洞的喉咙和寒光闪闪的獠牙。

黎明东蓦然变了脸色,霍得从位置上站了起来,手中不知何时多了把寒光森森的苗家尖刀,手一挥,苗家尖刀脱手而出,直取血线银蛇而去。

熊四娘老脸露出一丝不屑的冷笑,如今她已经得传上古巫术还有上古催炼蛊虫之法。这血线银蛇早已非昔日可比,不仅与她心灵相通,更是多了许多变化。若按那上古催炼之法催炼下去。假以时日还能跟她完全合一,把它炼成第二元神,便相当于多了条性命,实在是神奇无比。

现如今催炼时间虽然尚短,但她的血线银蛇在品种上说本就比黎明东的七彩毒蝎高上一等,如此一来一往,又岂是七彩毒蝎能抵挡的。黎明东不明就里,如今方才醒悟过来放刀拦阻,却又如何来得及。

只见飞刀还未到,血线银蛇已经一口将七彩毒蝎连同那绕身轻烟都给吞了进去,接着身子再随风一摆,又恢复到原来的大小。

血线银蛇一大一小,黎明东的尖刀便失去了准头,而血线银蛇却得了熊四娘的命令根本没有善罢甘休的意思,继续化为一抹红线,直取黎明东而去。

红光在眼前不断放大,显出血线银蛇那狰狞的蛇头和森寒的獠牙,黎明东终于感觉到了生命的危机,可惜事出突然,估计又大大失误,如今想要躲避也已经来不及,一张老脸血色退得一干二净,苍白无比。竟就这样张着嘴巴,愣愣盯着血线银蛇。

眼看着黎明东要被血线银蛇给狠狠咬上一口,若熊四娘不出手解毒恐怕就要一命呜呼时,一只手蓦然穿过空间,直取血线银蛇的要害,速度奇快无比。

一股股强大的可怖力量随着那只手的逼近压迫在血线银蛇身上,血线银蛇双眼射出一丝惊恐。

熊四娘本就没打算要取黎明东的性命,只是气他羞辱自己长辈,这才出手给他点教训,如今见白展宏出手解围,心中立马微微一动。那血线银蛇身子一扭,如电般急退,然后把熊四娘一头披散下来的头发一绕,又如一精美的发夹夹在头发之上,仿若从来没有动过一般。

白展宏见状自是趁机收手,心中暗自震惊无比。

苗人中养有蛊虫的不在少数,但真正厉害蛊术却只有那些祖上跟巫殿有些渊源关系的苗人才懂得一些,至于像熊四娘刚才那近乎神奇的控蛊之术,就算白展宏也不会。倒是在苗王庙中,见过几位高人施展过,不过他却没资格修炼。

四娘苗寨的先辈们不是都已经死了,没人在苗王庙中供职吗?她又从何处学得这般高深的控蛊之术呢?

白展宏心里惊疑着,目光却忍不住再次看了余子清一眼,心中升起一丝直觉,这年轻人绝不可能像他表面上这么简单,只是具体不简单在哪里,一时间他却根本看不出来。

不过四娘苗寨和黎都苗寨都是白展宏请来助拳的,如今却在他的地盘争斗起来,添为主人的他哪有时间再去细想其他事情,心里头的疑念一闪而过,立马就朝黎明东和熊四娘抱拳道:“冤家宜解不宜结,还请两位看在白某的面子上就此罢手吧。”

黎明东吃了这么一个大亏,脸面丢尽,哪里肯咽下这口气,只是熊四娘突然变得这么厉害,就算他带来的人一起上,恐怕也丝毫讨不到便宜,更何况白展宏肯定也不会坐视不管。

“哼!”黎明东冷哼一声,寒着脸朝白展宏抱了抱拳,又恨恨扫了熊四娘一眼,然后一言不发就转身离去。

白展宏见状面色有些尴尬,无奈低声跟随从交代了句,那位随从急忙追了上去。

白展宏见随从追去,这才暗暗叹了口气,转过身子,面带笑容地朝熊四娘抱拳道:“没想到数年不见,四娘竟是厉害如斯。白某佩服!”

熊四娘连连摆手称不敢当,却委实有种扬眉吐气的感觉,心中对余子清越发感激敬重,若不是他,哪有她的今日。

“这位小兄弟面生得很,不知道怎么称呼?”跟熊四娘寒暄了几句之后,白展宏终于将话题转到余子清身上。

“余子清,四娘的朋友,刚巧遇上她来这里助阵,便随同一起来,冒昧之处还请白寨主见谅。”余子清微笑着朝白展宏抱拳道。

“哪里,哪里,余兄弟能前来实在是我白云山寨之幸,感激都来不及呢!”白展宏自不是什么简单之辈,闻言哪里还不知道这余子清不简单,不能以寻常后生来看,急忙回礼客气道。

双方又交谈了一番,白展宏自是难免要旁敲侧击一番,只是熊四娘和余子清都是老江湖,白展宏问不出什么东西来,又见余子清的修为确实也就筑基后期左右,就没了继续交谈下去的兴趣。见有人过来,便趁机告退离去。

第一百六十九章 会面

日头逐渐西沉,来的人越来越多,大草坪就像集市一样变得热闹起来,但白展宏却似乎并没有因为来了这么多人而信心倍增,相反他眼中的担忧之色似乎更浓,不时有些焦急地往外面张望。

看这白展宏的神色,也不知道还有什么重要人物没来,余子清泰然自若地喝着茶水,心里暗忖。

日头终于完全落下山,草坪四周的火把开始依次亮了起来,把夜空染得火红。火光下,白展宏那甚是威严的脸容变得越来越阴沉难看,虽然他极力掩饰,却仍然完全暴露了他内心的担忧和焦急。

“寨主,看来那两人是不来了,我们还是出发吧,免得让张家人看扁了!”一位脸容白净瘦削,两眼不时闪着精明目光的老者附在白展宏耳边低声道。

白展宏双手暗地里紧紧握了下双拳,双目眺望远方,透射出果断毅然的目光,沉声道:“集合我寨人马,五分钟后出发!”

“我们的人马已经在寨外候命!”老者脸上闪过一丝苦笑,回道。

白展宏闻言微微一怔,抬头看了看天色,苦笑道:“你下去吧,我跟众人说上几句,马上就去。”

老者应声退去后,白展宏站在吊脚楼前,炯炯有神的目光缓缓扫过底下众人。

“感谢的话,白某不多说,只有一句话,今日各位相助恩情,我白云山寨永记于心!现在请各位挪移尊驾,随白某一起去会一会张家。”白展宏朝众人抱拳,一脸庄严地大声道。

白展宏的话不多,但却很有感染力,让人信服。话音刚落众人都轰然应声而起,浑雄浩大的气势立时冲天而起,惊得四周树木上的鸟儿一阵惊慌,四处乱飞。

众人随着白展宏到了山寨大门,那里早已经迎风而立三十余人,个个修为高深,其中有三个包括刚才那位老者已达化气之境,勉强算得上是修真者了。

两方人马汇合有百来人,白云山寨的人在前面带路,众人浩浩荡荡穿山越岭一直往上攀爬。

刚才在山寨中,众人觥筹交错,谈笑风生,似乎来参加的是一场盛宴,但当真正踏上这条路,迎着高山上寒冷的夜风往上攀爬时,所有人似乎突然间变得沉默。两眼不时在黑夜中闪起点点寒星,一丝丝寒气从众人的身上散发出来,让本是有些阴冷的山林变得越发阴冷。

熊四娘等人也不例外,只有余子清闲庭信步,一脸平淡悠然。

行了一段路,眼前豁然开朗,出现了一片平缓开阔的山坡。但山坡三面临崖,低头往下望,借着火光能隐隐看到浓浓的翻腾云雾,下面就是无尽的深渊,阴冷的山风呼呼刮过,让人不寒而栗。

“白展宏来得好早啊!”一把阴冷嘲讽的声音在山坡上响起。

余子清抬眼望去,发现山坡靠山峰一面已经站了近百人,十来根火把在夜空下熊熊燃烧着,腾腾烟雾往上袅袅升起。说话的是一位表面年纪看起来跟白展宏差不多的瘦高男子,这男子颧骨高凸,双眼深陷,鹰钩鼻,看起来有些阴冷狠毒。

这男子的修为比起白展宏稍微高一些,但仍未达辟谷境界。不过这男子右边站着一位道士修为颇高,有辟谷中期之境。这道士虽身穿灰色道袍,发髻高束,手中持一拂尘,但神色傲然,目光阴毒,全然没有道家该有的出尘飘逸气息。

除了这道士修为较高,其余人比起白云苗寨这边倒也算是仲伯之间,难分高低。

“朝阳观张神仙!”

白展宏还未开口说话,人群中已有人惊呼出声,接着便出现了少许骚乱,然后又忽地安静了下来,沉重的气氛笼罩在白云山寨这边,就连熊四娘脸色也唰地变白了,有些惊恐地看着那灰衣道士。

“张神仙!”余子清嘴角勾起一丝不屑的冷笑。

世人都以为不食人间烟火便算是神仙了,这道士既然达到了辟谷期,在世人眼里便算是神仙了,就算在熊四娘等人眼里也当得上半个神仙,只是在余子清眼里却不过弱小得如同蝼蚁般。当然相对于如今的余子清,若不动用本命元神也勉强算得上是位高手。

白展宏神色变得极为难看,不过他终究是位见过世面的人物,很快便冷静下来,一脸沉着地上前两步,朝那位张神仙拱拱手道:“既然今天张神仙也来了,刚好可以秉公评理。”

张神仙把拂尘一甩,阴冷一笑道:“本神仙只管助阵,不管恩怨是非。”

白展宏脸色变了好几变,知道今日没有什么道理可讲,有心想硬拼,只是张家寨这边既然请出了张神仙助阵,自己这边无一人可敌,这一战是注定要败了。

这么一想,白展宏心里无奈暗叹一声,准备拱手认输,由得张家寨提条件。

正准备开口之际,只见远处突然呼呼狂风大作,借着明月星光,隐隐有两团黑风向这边刮来,转眼间那狂风刮近,然后倏然停止,夜空之下飘飘然飞落下两位女子,正是那美艳的尼姑道姑。

两人依旧穿着宽大的长袍,但神态却很是恬静端庄,与余子清在深山中看到的那副妖娆妩媚决然不同。

“天瑶宫了尘神尼!白虹仙姑!”

人群中再起骚乱,那白展宏更是喜出望外,急忙迎了上去。

原来这二人就是白展宏要等的人!

余子清唇角忍不住逸出一丝玩味的笑意,心想,这二人到现在才赶来,莫不是行乐过头耽误了吧!

心里想着,目光若有若无地扫过她们的身子,想起里面是真空,倒忍不住起了那么一丝龌龊的想法。

“白展宏见过神尼仙姑。”白展宏恭敬地抱拳行礼道。

“白寨主有礼了。”了尘和白虹微微颔首回礼,神态依旧恬静端庄,却浑然不知两人在深山中行那颠鸾倒凤之事,早被余子清看了个精光。

“啧啧,没想到两位道友也来了,好巧,好巧!”了尘二人正跟白展宏打招呼时,那张神仙却目露阴狠之色,不阴不阳地冷笑道。

第一百七十章 赌斗

了尘和白虹闻言看去。俏脸立刻紧绷,美眸射出冰冷目光,显然之前双方便有些过节。

“没想到在这里遇到张道友,确实是巧,确实是巧!”白虹冷笑一声,玉脸含冰地道。

说完白虹和那了尘便婷婷玉立在白展宏身后,再也不多言。一张俏脸静如止水,冷若冰山,看起来倒还真有一些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样子,让人不敢升起丝毫亵渎之心。就连与余子清同行的熊四娘此时看白虹和了尘二人的目光都充满了敬仰之色。

只有余子清知道这两位看起来圣洁得不能再圣洁的仙子,其实骨子里是很放荡的女人。

这二人的修为与那张神仙比起来倒也差不了多少,不知道等会斗起来会是谁胜出,余子清目光扫过白虹两人之后,见二人的修为与那张神仙所差不多,倒生出了几分看戏的兴趣。

余子清正颇有些兴趣地打量着白虹和了尘二人时,白展宏见来了两位仙子,终于有了底气,朗声道:“张志远你纵容子弟在我乌东山胡作非为,我族人无奈方才出手警告一二,未曾想你不思管教子弟反倒欺上门来。今日我也不与你理论这些道理,你既欺上门来。一切便按苗岭规矩办事,你划下道来,我白云山寨接下就是。”

张志远也就是之前出言讥讽的瘦高男子,闻言阴冷一笑道:“好好,你们伤了我张家子弟反倒是你们有理了!今日便如你所言不争那些道理,我们就以胜败论英雄。你白云山寨若败,那日伤我张家子弟的恶人需自废一根手臂,除此之外,还需将我祖上之物巫祝令归还我张家。”

哈哈!白展宏闻言怒极反笑,笑声回荡在山谷之间,在黑夜里听起来甚至刺耳。

“真是天大的笑话,那巫祝令什么时候成了你张家祖上之物了。你要想夺巫祝令便来夺,白某还敬你是条汉子,又何必费那么多周折!”笑声倏然停止,白展宏怒视张志远,厉声嘲讽道。

张志远闻言没有露出丝毫尴尬之色,反倒阴恻恻一笑,不急不缓道:“这巫祝令在苗岭不知道辗转了多少年,流经了多少人之手,你说不是我张家之物,难倒便不是吗?”

白展宏冷哼一声,不屑道:“正道自在人间,我不与你多费口舌。成王败寇,你有本事打败了我们再提条件不迟。”

到这个时候,余子清哪里还不知道这张家寨真正的目的是那巫祝令,心里冷冷一笑,对张家的手段甚是不耻。倒是白展宏为人看起来甚是粗犷豪迈,心中有几分欣赏。

“那巫祝令是什么东西?”余子清有些好奇地问道。

熊四娘脸上闪过一丝黯然,低声回道:“回先生,巫殿每五十年收录一次传人,只有手持巫祝令,根骨上佳的苗疆方才有机会入选。”

原来只是入门信物,不过对于凡人而言这机会确实是千载难逢,珍贵无比。

“那苗王庙与巫殿又是什么关系?”余子清想起熊灵巧曾经提过白展宏在苗王庙修炼过,又问了句。

“苗王庙只是世人的称呼,其实便是巫殿。”熊四娘回道。

余子清点了点头,心中已经明了。

就在余子清跟熊四娘低声说话时,张志远露出一副悲天悯人的表情,沉声道:“白寨主说得有理,不过刀剑无眼,真就这样厮杀起来,恐怕这山坡就要血流成河了。今日来的都是同道中人,真要为了你我两家之事,命丧与此,张某与心何忍。不若你我双方比武十场,我也不让你吃亏,若我方败了。不仅伤我子弟之事揭过,我还会双手奉上一根千年人参,不过若你败了,那巫祝令却得归我张家,至于伤我子弟之事,我便大人有大量,就只断一指吧。”

张志远这招以退为进使得双方不少人暗自点头赞同,尤其他提出以千年人参为赌注,让不少人认为这场比斗也算是公平,要知道千年人参乃是可遇不可寻之物,真要服用得当,功力飞涨,由后天凡人成为像白展宏、张志远这一流的人物也是很有可能的。就连白虹、了尘二人听到千年人参,美眸都猛地亮了一亮,倒是那张神仙神色沉冷,显然早已知道此事。

不过真正有远见的人,却是知道张志远这一赌看似公平,其实不然。那千年人参看似诱人,不过却只是一时之功效。巫祝令却是给人拜入巫殿的机会,若真有缘拜入巫殿,修得真本事,却哪里是千年人参可比。说到底,千年人参是授人鱼,巫祝令给的是授人以渔的机会。

白展宏当然明白这点,但张家为巫祝令蓄谋已久,今日无非以子弟受伤为借口,光明正大地提出赌局罢了。苗人民风剽悍,好面子。白展宏今日若不敢赌,丢脸面肯定是免不了的。这倒是其次。最主要的是,就算白展宏今日不赌,张家寨肯定还是要不惜血本抢夺巫祝令。

白展宏心念电转,眼角余光扫过白虹和了尘二人,面容猛地一沉,然后朝四周抱了抱拳,道:“今日就当着各位的面,我白某应下这次比斗。不过还请各位替白某做个证人,若我白云山寨今晚胜了,张家寨以后就绝不能再打巫祝令的主意。”

“哈哈,白寨主果然豪爽,那就开始吧!”张志远仰天一笑,冷声道。

张志远话音落下,天地间立刻安静了下来,只有山风呼呼刮过,比斗终于要开始了!

“老道我就先献下丑吧!”张神仙把手中拂尘一甩,悠然走下场,傲然立在双方人马中间。

张神仙一下场,白云山寨这边的人都把目光投向了白虹和了尘二人,就连熊四娘也不例外。

白虹和了尘对视一眼,然后白虹轻移莲步,宽大的道袍随风飘动,在配上她端庄俏脸。真有股子仙风飘飘的仙子风范,看得众人心生仰慕。唯有余子清,看到的仅仅只是那宽松道袍随风吹动,不时贴在娇躯,勾勒出玲珑凹凸的动人一面,却压根无法跟仙风飘飘的仙子联系在一起。

“道友请了。”白虹与张神仙遥遥对立,行了一礼。

话音刚落,白虹目中杀机一闪,青葱玉指不知何时捏了一银色小剑,银色小剑倏地从指间飞起,化为一道耀眼的银光剑虹。带起阵阵尖锐的剑啸之声,直取张神仙头颅而去。

此趟前来的众人,虽也个个都是见识非凡,并非刚刚知晓天下间有此等隔空御剑之术,但大部分人还尚是首次见到这等迅如闪电,神乎其神的御剑之术。见那银剑化虹划过夜空,个个遍体生寒,感觉脖子发凉。这才知道,平时自以为了不起,真要跟这些神仙般的人物比起来,恐怕一个照面就要掉了脑袋。

张神仙见银剑化虹而来,冷冷一笑,把手中拂尘往空中一抛,那拂尘便腾空飞起,一根根银丝就如生了灵性一般,在空中飞舞起来,忽长忽短,忽刚忽柔,把整个夜空都给笼罩了起来,密不透风,竟生生把银剑给挡在半空,前进不得分毫。

漫天银光飞舞,又有根根银线如垂柳般挂下,把夜空映衬得无比的美丽,偏生每个人又都知道,这是一场“仙人”间的斗法,稍有差池便是落败身亡,看得所有人心旌摇曳,紧张得连呼吸都忘了。

唯有余子清看得有些索然无趣起来,双目在黑夜中悄悄打量起了尘。见那了尘美眸中光芒闪烁不定,手中不知道何时已经扣了一把红色符剑,显然随时准备接应白虹。

白虹和张神仙斗了一会儿,在外人看来两人似乎势均力敌,余子清却已经看出来白虹稍逊少许,落败是迟早的事情。不过白虹这边还有了尘在,一旦白虹落败,了尘再上。张神仙若无奇招却是必败,张神仙若一落败,张家寨那边必输无疑了。

心里想着,余子清抬眼向张神仙看去,见他一脸从容,一对深深凹进去的双目不时闪过冷笑。

看来这张神仙还有些绝招,否则他明知白虹和了尘修为跟他相差无几,就算张家寨给的报酬再高,恐怕也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余子清心里刚闪过这个念头,就听到张神仙突然阴恻恻一笑,朝腰间一拍,一个黑物呼啸着冲上夜空。

一轮明月高悬夜空,朝黑物洒落下皎洁月光,显出黑物面貌。乃是一葫芦状的黑漆漆东西,那葫芦状的东西口子朝下,正对准了尘头顶,汩汩黑烟从口子中如喷泉般涌了出来。

那黑烟一涌出来,天地就变得阴森森,一声声凄厉的惨叫回荡山谷,让人仿若来到了十八层地狱。让人毛孔悚然,浑身发冷。

了尘正全神关注白虹与张神仙斗剑,哪里想得到正跟白虹紧张对战的张神仙竟敢分心来对付她。一时不察,竟被黑烟给笼罩了起来,顿感耳边鬼哭狼嚎,体内魂魄动荡不安,似若要脱体而出。

第一百七十一章 杀人夺葫芦

始料不及之下,了尘顿时乱了分寸,扣在手中的红光剑符慌张中忙不迭地便放了出去,谁知那浓浓黑烟凝聚在一起,便如生出了触手一般,一卷一搅把剑符绕了起来,咻地一声生生把它给收入了那黑洞洞的葫芦口中。

失去剑符,了尘便如老虎失去了爪牙,对付寻常人虽不在话下,但遇上同等高人施展法宝,除非有神通法术傍身,否则只能任人宰割了。

了尘在世人眼里虽如不食人间烟火好的仙子神尼,实际上不过只是连金丹也未结成的修真者,在修真界根本算不得什么得道高人,哪有什么厉害的神通法术傍身。

眼睁睁看着剑符被吸入黑洞洞的葫芦口,顿时吓得四肢冰冷,花容失色,身子如鬼魅一般急速往身后人群中飞掠而去,显然是想让白展宏他们抵上一抵。

张神仙见状,目射狠光,嘿嘿一笑,哪肯让了尘就此逃走,手捏法诀,那黑葫芦紧跟而去,乌凄凄的黑雾就如阴魂不散一般绕上了尘。倏然间,黑雾一卷一搅,就如之前收红光剑符一般,把了尘也给收入了黑葫芦之中。

张神仙收了了尘,忍不住得意猖狂地哈哈大笑起来。

事出突然,兼且白虹修为稍逊张神仙,被他的拂尘压得死死的,等她发现事情有变时,张神仙已经拿了了尘。

“卑鄙无耻!”白虹气得娇躯乱颤,两眼喷火,银光飞剑猛然间光芒发放,如同绚丽的烟花般璀璨耀眼,只是白展宏等人却根本没有心思欣赏,个个面无血色,惊恐地抬头望着还兀自悬浮在他们头顶的那黑漆漆葫芦。

唯有余子清脸上露出一丝惊喜的神色,似乎看到了宝贝一样,喜滋滋地看着那让人魂飞魄散的葫芦。

“哈哈,卑鄙无耻!等本道爷把你也收入这黑煞葫芦中,炼成其中一缕怨魂,你再骂也不迟!”张神仙很是狂妄地大笑道,那葫芦立刻呼地朝白虹飞去。

不过张神仙虽是狂妄,额头却有黄豆般的汗滴滚滚而下,显然这黑葫芦他施展起来很是吃力。

白虹此时已有防备,自是不会像了尘那般不济,见状急忙召回了飞剑,银光湛湛,如虹飞绕与头顶上空。

乌浓浓的黑烟再次笼罩而下,把飞剑旋绕而起,只是因为白虹全力施展飞剑,不像了尘那般慌乱,乌烟无法立马把飞剑收走,一缩一拉,成了僵持之面。

局面虽成僵持,张神仙似乎也无力再一起施展拂尘和黑煞葫芦,但白虹的心却已经沉到了谷底,本是如玉润泽的俏脸苍白无比,毫无血色的双唇忍不住张启,惊呼出声:“法器!”

“哈哈,看不出来白虹仙子还是有点眼光的,这黑煞葫芦正是本道爷新近炼制的仙家法器,你若识相就立马乖乖地降了本道爷,否则嘿嘿就只能做我这葫芦中的幽魂厉鬼了!”张神仙得意无比地威胁道。

听到张神仙说这黑煞葫芦是他自己炼制的,余子清差点就要笑掉了大牙。若这张神仙有本事炼制出这法宝,何至于需要偷袭,何至于施展这么两下就气喘吁吁。

不过白虹深处险境,哪有心思去深究张神仙的话,闻言娇躯忍不住微微一颤,信心再次受到了打击,若不是心念姐妹,恐怕立马就要撒腿开溜了,哪还敢再战下去。不过饶是如此,白虹心儿这么一颤,那黑烟又把飞剑给拉去了一些,竟离那葫芦口已经没几米了。

张神仙见状心中大喜,哈哈,今日这买卖倒是大赚了,不仅得了一株千年人参,又收了这两位妮子,本道爷的功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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