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仙人俗世生活录-第3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说着手指朝余子清一指,头顶那把飞剑立刻带着一抹金虹,咻地朝余子清射去,其速度之快,让四娘等人毛孔悚然,背后直冒冷汗。

余子清见钟为斌取出剑符后,早就一股脑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金刚符。

自从余子清修为达到筑基中期后,画金刚符就较为轻松了,不像筑基初期时。画一张金刚符需一两天休整方才能缓过劲来。故没事的时候,倒也随手画了些放在身边防身,如今却是派上用场。

余子清手指一弹,一张金刚符便化为一抹淡淡的金铜色光芒把他整个人笼罩了起来。

叮叮当当!飞剑落在金刚符所化的淡淡光芒上,发出刺耳的金铁交鸣声,而且还有点点星光火花溅起,看得四娘等人一阵眼花缭乱。

钟为斌见余子清又弹出一张金刚符,微微一惊,但神色却越发狰狞,一边捏法诀指挥着飞剑朝余子清疯狂地发起进攻,一边近乎疯癫地叫道:“小子,老子看你还能支持多久!”

叮叮当当,声响大作,又有火星漫天四射。

很快金刚符所化的光罩便如风中残烛,摇摇晃晃,似乎转眼间就要消散而去。钟为斌见状,一边加紧了攻击,一边越发疯癫地叫嚣着。

不过眼看着飞剑就要可以取下余子清的六阳魁首,突然又是一道金光从余子清收中弹了出来,化为一抹淡淡的光罩再次把余子清罩了起来。

钟为斌见状,真是又惊又气。不过他今日吃了这等大亏,不仅丢了一只肩膀,就连辛辛苦苦珍藏着的剑符都放了出来,怎肯就是罢休!咬着牙继续把飞剑舞得剑影层层,一个劲往余子清身上招呼。

余子清被钟为斌给追着打,好几次都想放出幻赤沫蝉,终究顾忌飞剑厉害,没敢放出来。想施展五行雷诀,又舍不得本命元神。只好憋了一肚子火,由得钟为斌嚣张,心里却暗暗发狠,改日必给湘西钟家好看。

金刚符终究是低了一级的符箓,很快又有些支撑不住,钟为斌心头又开始火热起来,以为这回总能杀了余子清,没想到又是一道金光弹出,把余子清给罩了起来。

钟为斌见了。真是七窍生烟,差点就要崩溃。

双方就这样一个攻,一个防,杀了半个小时。余子清已经接连用了六张金刚符,手头已经所剩无几。不过钟为斌的飞剑终究是灵符所化,不是真正的飞剑。光芒逐渐暗淡下来,顶多再过个十来分钟就要彻底报销。

钟为斌感觉自己快要崩溃了,他怎么也想不到一位区区筑基期的年轻人竟然会有这么多张符箓,若他早知道这样,打死他也不会拿出剑符相斗。如今可好,断臂之仇且不说暂时报不了,就连这剑符都马上快要报销,自己若不趁着剑符还有些余威,脚底抹油开溜,恐怕另外一只手臂都要留下了。

钟为斌恨恨地看了余子清一眼,终于把手一招,用飞剑护着自己,飞退而走,转眼间就消失在苍莽山林之中。

余子清自是不会去追钟为斌,见他走了,便弯腰从地上捡起了摄魂钟。

这摄魂钟入手沉重,触感阴冷冰寒,上面刻着些符文,符文上隐隐有层幽光浮动。

第一百二十八章 熊四娘

摄魂钟上刻的符文余子清自然看不上眼。不过这摄魂钟乃是冥阴精铜所铸,对于如今除了些行符材料,再无其他施法材料的余子清而言,倒也勉强算得上好东西。

于是余子清将摄魂钟翻转看了下,便收入背包中,寻思着等有时间用这点冥阴精铜制作一件符器。

符器说起来也是一种符箓,乃是将符文书写刻画在一些特殊材质之上,使用起来如同法宝一般。只是符器的威力妙用主要取决与刻在起上的符箓,不像法宝能随着修行者的不断祭炼温养,威力妙用日夜渐长。

以前余子清没合适的材料,故只能制作些寻常符箓备用,如今有了这冥阴精铜这才寻思着制作一件符器。

收了摄魂钟之后,余子清瞥了一眼昏迷在地上的钟为泽二人,心想,我倒不惧什么湘西钟家,况且他们一时半刻也绝难找到我。只是苗寨因我之故却与湘西钟家结了点梁子,虽说理亏的是湘西钟家,却不能不防他们寻不到我,把怨气发在苗寨身上。不若让四娘卖份人情给湘西钟家,量来他们总不至于不讲理至恩将仇报的程度。

这么一想,余子清便拍醒了钟为泽二人。然后朝四娘拱手道:“此处乃是苗寨,我这外来人却不好擅作主张,这二人如何处置还请四娘给个话,我一定照办!”

说着双手把玩着匕首,目光却有意无意地扫过钟为泽二人,看得二人浑身发冷,目光可怜巴巴地盯着四娘,若不是不能动不能说,恐怕早便爬到四娘面前求饶了,心里真是万分后悔之前是非不问便跟苗寨大打出手,若不然,四娘定会放他们一条生路,如今却是难说了。

四娘虽是直爽的苗人,但也是人老成精的人物,一接触到余子清别有深意的目光,便立马明白过来他的用意,心中甚是感激余子清既给足了她们苗人的面子,又解了她们的后顾之忧。

“既然先生这般说,那就请先生给我四娘一个面子,放了二人。”四娘是个直爽的人,不屑与假情假意再演一出骗人眼泪的把戏,干脆利落地道。

余子清见状,倒越发欣赏四娘的豪爽,便在二人脑后拍了一掌,淡淡道:“既然四娘这么说了,你们可以走了。”

两人如获大赦,立马从地上爬了起来。兔起鹘落,转眼间就不见了身影。

湘西钟家的人走后,余子清一把火烧了那面目可憎,散发着腐臭气味的铁尸,很快苗寨便又恢复了世外桃源般悠然祥和的气氛。

处理了那铁尸之后,四娘盛情邀请余子清到她家做客,余子清毫不矫情便应了下来。

晚餐是地地道道的苗寨农家菜,有椒炒腊肉,黄豆芽汤,米豆腐,卤猪脚……青椒是四娘的丈夫熊大爷刚刚从地里摘的,还带着淡淡的清香,腊肉也是自己做的,晶莹剔透,肥而不腻。酒是自家酿的米酒,清澈透明,味道清冽。

这顿晚饭,余子清吃得很是高兴痛快,终于好好安慰了一番肚腹。

吃过晚饭后,时间还早,余子清和四娘在客厅里闲聊。闲聊中得知。四娘祖上曾有一位是苗家巫殿法力强大的巫师,只是因为历经岁月沧桑,如今流传下来的巫术却寥寥无几,到了四娘这一代,仅会些强身健体的修炼心法和初级的蛊术。

“若我能学得先祖万分之一的巫术,湘西钟家这么几个小辈又如何敢欺上头来!唉!”四娘神色很是落寞地摇了摇头,显然傍晚发生的事情对她打击甚大。

见四娘提起湘西钟家,余子清便随口问道:“那湘西钟家是何来头,四娘可知道?”

“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湘西钟家乃是隐居与湘西龙山一带的古老家族,据传族中有不少人通晓炼尸法术,很是厉害。”说到这里,四娘面露忧色地看了一眼余子清,继续道:“你今日所伤的人叫钟为泽,乃是湘西钟家直系子弟,这些日子一直藏在苗岭潜修炼尸之法。他这次不仅被你伤了一条胳膊,而且连辛辛苦苦炼制的铁尸都被你一把火给烧了,此事钟家必不肯善罢干休,你需小心提防才是。”

余子清闻言淡淡地笑了笑道:“多谢四娘关心,区区炼尸之法我还不放在眼里。”

四娘自是不知余子清曾经乃是四梵天金仙,闻言以为他岁数年轻,胜了一场,难免滋生骄傲之心,轻看炼尸之术,于是好心提醒道:“余先生千万不可小看了钟家炼尸道法,尸分五种,有僵尸、铁尸、铜甲尸、银甲尸、金甲尸。这五种尸,一种比一种厉害,尤其是后三种甲尸。不仅身如披甲,力大无穷,而且据传还会些尸道法术,真是厉害无比。那钟为泽所操纵的不过才刚刚炼制成功的铁尸,便已是如此厉害。若他请动钟家长辈,他们本是修为深厚之辈,再加上甲尸相助。余先生虽然也有仙家法术傍身,却也得万万小心。”

余子清见四娘一番好意,倒也不好再说什么,点了点头,道:“多谢四娘提醒,我会小心的。”

说着,余子清瞥了一眼一直盘绕在四娘手臂上的那条细蛇,脸上闪过一丝若有所思的神色,想了想,道:“血线银蛇若是催炼得法,倒不失为一厉害的蛊虫。”

四娘闻言脸上闪过惊讶之色,叹口气道:“原来余先生也认得这血线银蛇,只可惜祖上的催炼手法失传。否则若让我催炼成血线金蛇,又何至于连几个钟家后辈都收拾不了。”

余子清抿了口茶,微笑道:“我倒是知道些巫门法术,其中也有催炼蛊虫之法。你拿些笔纸过来,我把它写下来。四娘有空便看一看,说不定能帮上点忙。”

四娘虽是女儿身,但自小便有些天赋,得传了家学,只可惜祖上巫术大多数已经失传,终究成就极为有限,引为平生憾事。如今听说余子清懂些巫门法术,还愿意写下来给她过目。虽说四娘并不认为余子清能写下什么高明巫门法术,仍是一脸激动地站了起来,朝余子清微微躬身道:“多谢余先生不吝指教。”

说完便去取了笔和纸来,余子清略微思索了一下。便随手写了些寻常巫门法术。写完之后,便递给了四娘。

虽说余子清写的是寻常巫门法术,但在四娘眼里却是妙不可言,深奥如天,比起她如今知道的巫门法术不知道高明了多少倍,恐怕他祖上早已失传的法术估计也最多这般厉害。

四娘这一看,已经显得很是苍老的身子忍不住剧烈的颤抖了起来,两只昏花的老眼都湿润了。好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把那纸张收了起来,然后朝余子清一躬到底,一脸肃穆地道:“我熊四娘向巫祖发誓,只要我四娘在苗寨一天,四娘苗寨的苗人必尊余先生如师,我死后也必将此训流传后人,若有违此誓言,必遭蛊虫噬体,永世不得超生!”

余子清乃四梵天金仙重生,将来注定要成就一番无人能匹敌的辉煌成就,自是不稀罕区区一苗寨的人尊他如师。但四娘这般知恩图报,得了巫门法术之后毅然发毒誓,还是让余子清颇为感动,暗地里算是承了四娘这份情谊,看着四娘淡淡道:“早知你如此,我就不写那些巫门法术了。”

四娘还不知自己这番誓言换来一位将来注定轰天动地大人物的照顾,闻言肃然道:“若余先生真要这样说,我便立马送还那些巫门法术。”

余子清闻言笑着摆了摆手,然后转了话题道:“如今我自保有余,但真要对付钟家必会伤自身元气。为防万一,你与我之间的事情暂时不要向族人提起,免得泄露出去招来钟家报复。”

余子清这话虽讲得有些狂妄,但四娘如今却是深信不疑,点了点头,信心十足地道:“这我明白。如今我有先生所赐的巫门法术,等修有所成之后,再找钟家算账也不迟。”

余子清见四娘性格虽直爽,但行事稳重,遂放下心来。想起四娘世代居住在苗岭,对这一带肯定熟悉无比。便向四娘打听起药材的事情。

四娘闻言沉思片刻,这才回道:“我从小便跟父亲学了些白巫术,倒也经常上山寻药给苗寨里的病人服用。像先生所说的绛珠草,烛阴果,凤尾草,紫灵芝,回灵珠虽是少见,但一些险峻之处也曾见过些。只是先生所求皆为百年以上,这就有些难寻。不过只要先生给我些时日,我多派些人手,总也能找到。”

余子清见果然问对人了,不禁喜上眉梢,刚想说年限差些无妨,四娘似乎想起了什么,犹豫着又道:“苗寨不远处有座小山峰,三百年前有位长辈在那里开发了片药田,并设了些禁制阵法。后来那位长辈意外死于外乡,我们又不知道该如何破解那禁制阵法,到如今就一直没进去过。若先生懂得破解之法,说不定在那里可寻到合适的药材。”

第一百二十九章 药山

“哦,竟有这么个地方。今晚月光不错,不若现在便带我去看看。”余子清闻言大喜,心想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不知道那位先辈布了什么阵法,那山峰常年云雾缭绕,就算大白天进到里面也要立马迷了方向,绕个半天才能回到原地。如今已是入夜,那云雾肯定越发浓厚,方向越发难辨,不若还是明天再去慢慢寻访吧。”那座山四娘不知道去了多少回,每次都是无功而返,回到原点,对那阵法甚是忌惮。虽余子清说得轻松,四娘仍没什么信心。

余子清心里惦记着父亲的身子,想明天一早便赶回杭临,况且心中对那药山还真有那么几分好奇。于是笑着摇了摇手道:“四娘放心,不是我自夸,这世间还真没有什么阵法能困得住我的。”

四娘见余子清说得这般自信,倒也不好拂他面子,心想我多带些干粮,做好被多困几天的打算便是。

于是四娘跟家里人打了声招呼,然后备了些入山采药的一应东西,出发了。

正如余子清所言,今晚月光不错。皎洁的月光一泻千里,走在山谷中,群山依稀可见。月光下成千上万只萤火虫此熄彼亮,变化莫测,如同天上的繁星点点。人在谷中走,忍不住会浮起一丝疑似天上游的错觉。山谷中有几位苗家小孩,拿着手电筒在溪河里抓螃蟹,不时发出水声哗啦和小孩子们童真的笑声,笑声回荡在幽静的山谷,平添了几分与世无争的世外桃源般的宁静气氛。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余子清突然想起了钱梦琪,心想若这个女人来到这么个远离喧嚣都市,环境幽美的山谷,肯定会欢天喜地地拉着自己跟那些小孩子一起到溪河里抓螃蟹。

想着钱梦琪像个孩子,赤着脚在溪河里玩耍,月光下余子清情不自禁笑了。突然又想起自从国庆长假以来,还没给这女人打过一个电话,不知道长假后见面。这女人会是怎么一番牢骚埋怨。

四娘对这一带非常熟悉,由她陪着走,一路都是走在山间小路上,倒也免了余子清穿山越林,不时拨弄藤条枝叶的辛苦。

两人很快便到了四娘提起的那座药山脚下。浓厚的云雾把整座山给笼罩了起来,四娘拿着手电筒对着山照去,浓雾挥洒不开,却连山林里的一草一木都看不到,除了雾还是雾。若把手伸进去,还真应了伸手不见五指之说。

“先生您看,这云雾委实大。若是一个不小心,恐怕就要跌落峡谷了。”四娘也是第一次夜里来探这座药山,看着云雾浓得化不开,心里有些发悚,忍不住再次提醒道,希望余子清能打消夜里入山的念头。

余子清闻言却是淡淡笑了笑,他早已看出此阵乃是水木云雾迷幻阵,乃是借山中水木二气,变化出此等浓厚大雾,惑人眼目。若是换成昨日之前的余子清,虽只是区区水木云雾迷幻阵。却也难免要费些周折。如今他已能通天沟地,区区迷幻阵破起来就简单得很。

余子清悄然步罡踏斗,手捏法诀,眉宇间的泥丸宫那团微光丢溜溜地一转,便沟通了天地间五行灵气中的水木二气。

“开!”余子清轻吐法言,只见余子清和四娘前面的浓浓云雾如同滔滔大海无风起浪,转眼间便散了开去,露出一条通道。

那通道虽也有些许云雾,却已经跟山里其他地方一般无二,借着月光,以余子清和四娘的修为却是能看得一清二楚。

四娘没想到苗寨祖祖辈辈三百余年未曾破开的阵法,只听到余子清说了个破字,便大开山门,现出了山中景致来,不禁有些惊呆了,一脸不可思议地呆立在原地,直到余子清微笑着催了声进山,她才幡然醒悟过来。这才知道,余子清手法通天,实力神秘莫测,看余子清的目光不知不觉便流露出一丝敬畏。

两人入了山,那浓浓的云雾很快把入山的路重新给笼罩了起来,站在山外,再也看不清山里的景致。

入了山,山里光线便如山外一般无二,虽有些山雾,却已挡不住月光的透射。

余子清抬头往上望去,只见山中梯田层层叠叠直到山顶,那梯田中种满了各种各样的药草。在月光下漫山遍野地随风摇曳,飘来阵阵药草的淡淡馨香气味。

余子清本只想在这里能找到一些年限长些的药草炼制培元丹就心满意足了,没想到当年那位熊家长辈却是个种植药材的疯子,竟把整座山都开发出来种植药草。虽说这三百多年来没人打理,但这里风和日丽,雨水充足,又没有外人能进来采摘破坏,这些药草竟是满山遍野地长了起来。

当然药山上真正算得上珍稀的灵草仙药几乎没有,但贵在量多,而且很多药草都有数百年的光景,对于修行者而言还真是一座不可多得的宝山,对于如今双手几乎空空如也的余子清而言,那就更显珍贵了。

不过余子清终究不是凡人,惊讶地看了几眼之后,立马也就恢复了过来。四娘却就不同了,她本身也是懂医的,突然间见到漫山遍野的药材,那种震撼还真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就连手电筒都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若不是身边还站着余子清,恐怕还真要失态地爬上梯田,拔起几根人参啃上几口,看看是不是货真价实。

许久,四娘才回过神来。双目朝余子清看去,见他迎风卓立月光之下,一脸平静,心中暗忖,余先生果然不是凡人,这么一坐药山巍然耸立在眼前,竟是一点都不为所动。

“若不是先生破了这阵法,我这辈子恐怕都不知道这山上竟种植了这么多的药草!”四娘捡起地上的手电筒,走到余子清的身边,感叹道。

余子清闻言,双目静静望着漫山遍野的药材。好一会儿,才道:“匹夫无罪,怀璧有罪。虽是现在才知道,未尝就不是一件好事。”

余子清的话让四娘浑身一个激灵,想起若是让他人知道自己苗寨中竟坐拥这么一座漫山遍野都长着珍贵药材的药山,恐怕四娘苗寨早已不复存在了。

山风吹来,四娘感觉到后背一阵凉飕飕,竟是不知不觉中流了一身的冷汗。

“先生说得极是,四娘只顾着高兴,竟忘了人心险恶!”许久四娘才定下神来,朝余子清微微躬身道。

“不过,四娘你也不必过于担心。这药山有水木迷雾幻阵护山,等闲人是难以发现的。你只管静下心来好生修炼我给你的巫门法术,等实力强大了,就算把这满山的药材展露出来,却又有哪个人敢动歪心思。”余子清仍旧一脸平静地望着药山,淡淡道。一缕似有若无,君临天下般的雄霸气息从他身上隐隐散发了出来,不容人有丝毫侵犯。

余子清的话让四娘想起了那奥秘如天的巫门法术,心中顿时涌起了豪情万丈,道:“四娘一定勤加修炼,不负先生恩情。”

余子清颇为欣赏地看了身边这位苗寨女人一眼,淡淡道:“趁着月光,我们还是早点采些药材吧。”

说着飞身跃起,同四娘在满山的药草中寻齐了配制培元丹所需的药草。本想再采些炼制其他丹药的药草,但想想如今自己没有储物法宝,采多了不仅携带不便,而且还不易保存,便罢了这个念头,想等把家里的事情安排妥当,有需要再来此处寻找炼制其他丹药的药材。

“先生,要不要再采些人参、灵芝等滋补药材?这些药材,上了一定年限,拿来服用有增进功力的效果。”四娘见余子清寻齐了药材,指了指山上的人参问道。

余子清摆了摆手,道:“还是等下次有空我采些来炼制成灵丹,拿来服用更为合适。免得暴殄天物。”

熊四娘闻言身子微微一颤,强忍着内心的震惊,小心翼翼地问道:“莫非先生采的这五味药都是拿回去炼制传说中的仙丹不成?”

“这哪里算得了仙丹,无非就是些培元固本,增长点功力的丹药而已。如今你也算是正值打根基之时,这类丹药对你有裨益,等我炼成了,便让人给你送些来。”余子清淡淡道。

余子清不知这炼丹一道,在如今这个世界,不要说在一些古老家族中已经逐渐成为一种近乎传说的仙家道法,就连真正的修真界中懂得炼丹的也是少之又少。

熊四娘如今虽不算什么修真者,但其祖上毕竟出现过厉害的巫师,关于炼丹一说倒也有些耳闻,知道哪怕他们先祖那个年代,知道炼丹术的也是凤毛麟角,往往一粒仙丹问世总要惹得众人两眼发红,相互争抢。炼丹师更是人人尊重,不敢有丝毫怠慢的大人物。

所以余子清讲得风轻云淡,好似在讲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但落在熊四娘的耳里却如晴天霹雳,震得她两耳发聩,心神久久不能平静。这才明白过来,自己那个誓言看似报恩,实际上却是四娘苗寨得了大大的机缘。

第一百三十章 上官家暗中的权势

回到苗寨已是深夜。

月光依旧,溪河里嬉闹的小孩已经各自回家安睡,山谷里静悄悄的,格外宁静。

因为熊四娘目前还没有法力施展法诀破开水木云雾迷幻阵,回到苗寨后,余子清便书写了一张入山的符箓给熊四娘,然后在四娘的安排下洗漱安息。

第二日清早,余子清就离开苗寨踏上归途。不过因为贵州十万大山连绵不绝,藏着无数毒物,远比天目山更适合幻沫赤蝉进化,余子清把它留在了苗岭,顺便也照看四娘苗寨。

……

上官山庄,清晨。

缕缕水雾在湖面腾腾升起,烟烟袅袅。

临湖而建的别墅露台上,上官明远身着唐装迎风负手而立。说不出的飘逸清儒,但那对眺望湖面的双目此时却神光电闪,透着无尽的威严和沉冷。

阿昌仍然像上官明远的影子一样,立在他的身后。

露台上除了上官明远和阿昌外,还有胡东,不过此时他却手脚打着绑带,一脸苍白地躺在躺椅上,双目充满期待地盯着上官明远的后背。

“老爷,张宝这几日越发猖狂了,不仅天天派人到我们的地盘捣乱闹事,而且昨晚又砸了我们一家地下场子。他放出话来,只要老爷当着道上的朋友说句服输的话,他张宝就会就此罢手。”阿昌一脸平静地说道,但那对老眼却闪烁着远比年轻人更要明亮的凶厉寒芒。

上官明远静静地听着,脸上的表情平静如止水,好一会儿才淡淡问道:“姚伟业是什么意思?”

姚伟业,杭临市新上任的公安局局长。

虽说上官家有着三百余年的传承,发展到今时今日的地位,不仅财力雄厚,关系网庞大复杂,而且暗地里也有不少掌权的自家人马。上官家真要决意收拾哪位杭临市道上的人,其实还轮不到姚伟业来做主。但姚伟业坐的这个位置毕竟很敏感很要紧,真要惹火了他,上官家却也难免要惹来一些麻烦。

做生意讲究的是和气生财,面面俱到,混黑道的同样如此。混到上官明远这种程度的大佬,他是不会轻易意气用事。更不会轻易得罪像姚伟业这样现管的官员。所以在胡东约张宝谈话,准备给他点警告之前,上官明远曾邀请姚伟业吃过顿饭,隐约透出一丝要收拾张宝的意思。

当时姚伟业微笑不语,既没说好,也没说不好。上官明远明白,那是默许的意思。

当天晚上,胡东就带着一班得力手下到城南找张宝谈话,却没想到谈话的结果是,胡东以及他的手下全部带伤而回。

“他没说什么,看来是巴不得我们两家斗个两败俱伤。”阿昌冷冷道。

“这很正常,上官家称霸杭临地下势力时间太长了,任何一位公安局局长都不乐意他的辖区卧着一头他控制不了的猛虎。只要他不是跟张宝一个鼻孔出气,那就行了。”上官明远淡淡道。

阿昌双目亮了亮,小心翼翼地道:“不若我晚上带人去会会张宝?”

一直以来,上官明远没开口,阿昌是很少主动请缨的。但这么多年来,上官家还从来没吃过这么大的亏,尤其张宝明目张胆地跟上官家叫板,而上官明远到如今似乎都没有再次动手的意思,沉默了多年的阿昌终于有些忍不住了。

上官明远摆了摆手。双目朝临湖而建的另外一座别墅望去,那里住着余和逸一家人。

阿昌顺着上官明远的目光也朝那座别墅望去,心里已经明白上官明远并不想在这个时候大动干戈,惊扰贵客。

果然上官明远淡淡道:“让张宝他们闹腾吧,你让人暂时关了场子。”

“老爷子,您这样做下面的兄弟们会心寒的,以为我们上官家不行了,怕了张宝!”躺在躺椅上的胡东,期待的目光转为悲愤和失望,一脸激动道。

阿昌猛地转身,目光森冷地扫了一眼胡东。

胡东这才猛然意识到自己这是跟谁在讲话,立马闭上了嘴巴,只是心情却仍然难免失落。

上官明远暗暗叹了口气,正如阿昌所想,他现在确实不想大动干戈。

上官明远倒不是怕张宝,张宝虽然把胡东打伤了,但上官明远心里很清楚,自己真要出手,就算十个张宝都不是他的对手。但张宝以前只是个敢打敢拚的大佬,几年时间突然成为一位能打伤胡东的武林高手,这个转变就不能不让上官明远慎重考虑他背后有高人了。

若换成以前,就算明知道张宝后面有高手,上官明远恐怕也会答应阿昌的请命,让他出手掂量掂量。但如今余子清将他的家人交托给他上官明远,上官明远就不得不做最坏打算,万一他阴沟里翻船,那么岂不是要误了照顾余子清家人的重托。

黑道霸主地位比起余子清的恩情,比起长生之道,孰轻孰重。这点上官明远自然分得清楚。当然胡东等人所受的伤,这个帐也肯定是要算的,只是不是现在。

“这事迟些再说!”上官明远扭头扫了一眼胡东,然后又把目光重新转向雾气升腾的湖面,同时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虽然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胡东闻言失落的表情却瞬间一扫而空,苍白的脸颊涌起一丝血色。

“崇杉,上次我跟你提起的事情,调查得怎么样了?”电话通后,上官明远神色严肃地问道。

“有些数了,不过这个项目省里有两位公子哥有份,您看还有必要查下去吗?”电话里头传来一位中年男子沉稳浑厚的声音。

上官明远微微皱了皱眉头,他听得出来中年男子对那两位公子哥有些忌惮,显然想就此罢手。

“继续查下去!”上官明远沉声道,说完就挂掉了电话。

温瓯市委大院,温瓯市市委书记王崇衫一脸沉重地挂掉了电话。

王崇衫今年四十四岁,国字脸,额头宽阔,鼻梁挺拔,个子一米八,还有着一副中国官员少有的健硕体格,是一位很有官威的男人。

他同胡东一样都是上官明远一手培养出来的优秀人才,无非一个走的是黑道。一个走的是白道。王崇衫能坐到今天这个位置,除了他是个很懂得为官之道的人材,当然也离不开上官家暗中的支持,不过他没在杭临市为官,跑到了温瓯市却具有一定的戏剧性色彩。

王崇衫本来是杭临市公安系统里的一位刑警,在上官家庞大的地下势力暗中支持下,破了不少案,一路爬到了分区局长甚至后来到了市副局长。这个安排和发展趋势很合上官明远的计划。没想到因为温瓯市黑道猖獗,治安混乱,严重危害社会安定,省公安厅一纸令状下来。把他给调到了温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