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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小年为什么不修仙了-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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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小年一听,正欲开口据理力争,就被身后人扯住了胳膊,一扭头就见周仓站在他身后,冷眼瞧着那人。
  “让他们查。”周仓轻声道。
  谢小年看到周仓神色如常,心中也不知怎地就安稳了下来。
  “这就对了。”男人得意的看着谢小年,“少年郎,莫要以卵击石。”
  谢小年闻言,微微握紧了双拳。
  “老二,你去他们那看看。”
  站在他身后的一人立刻应声从他身后出来,向着马车走去。周仓紧随其后,谢小年和德叔也赶紧跟了上去。
  只见一人走到车前,抬手掀开了车帘子,身手去抓金玉琮。
  金玉琮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往后缩,就感觉那人抓着自己的手隐隐发出炽热的痛感。
  “啊!”
  那人握住金玉琮的手,一使力就要将金玉琮从马车里拉出来。却猛然觉得脑袋后凉飕飕的。一回头,就感到一阵白雾飘来,眼前立刻朦胧起来,连带着脑袋也晕晕乎乎的。
  迷糊之间,就听到一人对他低声说道:“回去!”
  老二立即松开了抓着金玉琮的手,一脚深一脚浅的往回走。
  站在周仓身边的谢小年吓了一跳,不明白出了什么事。
  见那人回到为首的那男子面前,竟轻轻地摇了摇头,“没有。”
  谢小年下意识地看着周仓,“你……”
  周仓伸出食指,竖在唇上,示意他不要多言。“上车去。”
  谢小年闻言,扭头看了看四周,立刻跳上了马车。
  德叔等人驾着马车赶忙就要离开这里。
  “且慢!”一声低吟传入耳中。
  谢小年只觉得耳内猛地嗡嗡作响,头晕目眩起来。身边的金玉琮也是面露痛苦之色,显然也受到了这声音的影响。
  谢小年正想去看周仓,只觉得一人将他揽入怀中,一只手轻轻地搭在他的后背上,就觉得一股暖流从相挨的那处缓缓地流入全身,原先的痛苦立刻全消。
  “阁下刚才可是使了幻术?”原先那人的声音再次响起,雄厚而低沉。
  周仓抬眼看向车外,“如何?”
  “哈哈,好一个狂傲小儿,你且出来,让我看看是何方神圣!”
  周仓闻言,那眼瞥了一眼面色发白的金玉琮,抬脚就是一踢,将金玉琮踹出了马车。
  金玉琮一时没反应过来,眼看着就要从车里摔个倒栽葱。却觉得有人似乎从后面托了他一把,竟安安稳稳地跳下马车。
  一抬眼,就见一玄衣男子站在他面前。那人相貌平凡,皮肤黝黑,双目却炯炯有神,一看就是修仙之人。从他刚才那一声话里,金玉琮就猜出了几分,扭头看向马车,心里直骂娘。这一看就是个高手,你竟然推老子出来!
  那人上下打量了金玉琮一番,冷笑了两声:“原来是金家的人。没想到,金家竟出了个好苗子。”
  那话看着像夸金玉琮,但是那人的语气冷飕飕的,吓得金玉琮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金玉琮一见情况不对,连忙弯腰行礼,“晚辈正是金家人,刚才如若冒犯,还请您多见谅。”
  那人闻言,眯起双目,“好小子,刚才用幻术戏耍我的人,如今又装便宜卖乖!既然你自称晚辈,那我这做长辈的今天就好好替你爹教你些道理!”说完,一抬手,凭空显出一把银白细长的软剑。
  那人手指一挥,就见那软剑“唰唰唰”几声,在空中挽了几个剑花,白光闪过,冲着金玉琮来势汹汹,那架势是要在金玉琮身上捅上几个窟窿来!
  金玉琮毕竟还是个少年,一见这架势,吓得小脸煞白。
  谢小年坐在马车里,眼瞧着那利剑冲着金玉琮过去,马上就要刺在他的身上!
  只见那银剑破空而来,直冲金玉琮面门,所有人都吓得闭起了双目,唯恐看到血溅当场的惨状。
  谢小年却惊的忘记喊出了声音。
  周围人半天都未听到惨叫声,一睁眼,竟看到那银剑稳稳的停在了金玉琮的面前,距离他的眉心只有一寸之遥!
  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紧张地看着那二人。
  金玉琮面色虽微微发白,却也站的笔直,没有露出丝毫胆怯之情。
  而反观他面前那人,眼神也是一沉,沉默的看着金玉琮。
  顿时,天地间,静的似乎只能听到风声。
  “你……”那人开口低声道。
  金玉琮见状,抬手向那人施了一礼,转身上了马车。贺家人面面相觑站在一旁,竟无人敢拦。
  二十五
  金玉琮一上马车,鬓角的汗珠就瞬间滴了下来。
  脸色苍白的看着周仓,死死咬着牙,一言不发。
  周仓却连一眼也不看向他,只是靠着马车,撩帘看了下外面的天色,对着车夫低声道:“加快速度,天亮之前赶到横县。”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愣了一下,却无人敢言。
  车夫高高扬起马鞭,驱车前往横县。
  此时天色已经隐隐发黑,城门口的灯笼已经点亮。眼看着城门即将关合,一辆疾驰的马车夹带着风呼啸着冲出城去。
  车内,金玉琮从刚才就一言不发,静坐在马车一角。
  “你刚才说有结丹之人,可是刚才那位?”谢小年看了眼金玉琮,转而望向周仓。
  “嗯。”
  听到谢小年说那人是结丹之人,金玉琮静放的手指微动。
  “小年。”金玉琮忽而开口道。
  谢小年愣了一下,看向金玉琮,却发现他神情晦涩,心中不由得微微一紧。
  “你当真是何家人?”金玉琮静静地瞧着他。
  谢小年闻言,手指微微紧缩,看着与他对视的金玉琮,只觉得口中的谎言此刻竟说不出一个字。
  “德叔说过,我出生之时,何家曾送过一份贺礼……”金玉琮盯着谢小年,一字一句的说道。
  谢小年攥紧了双手,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充到了脸面之上。
  “我父亲格外看重,足以说明何家地位不低,所以,小年你能否告诉我你家老祖是谁?”
  谢小年心头一震,下意识地望向周仓。
  只见那人慢慢坐起身来,一双狭长的凤眸静静地瞧着金玉琮。
  金玉琮顺着谢小年的目光扭头望去,正好与周仓对视。刹那间,一股极寒的气息向他袭来,穿皮渗骨,伴随着寒意的是内心中的巨大恐惧。
  “你想知道?”那人冷声问道。
  金玉琮紧紧握住双拳,后背的冷汗将内衣浸了个透,竟比之前他面对那结丹之人的攻击还可怕。
  “不……”
  “周仓!”谢小年猛地开口道。
  周仓闻言又慢慢地将身子靠了下来,闭起眼睛,仿佛一只蛰伏的巨兽。
  金玉琮咽了口唾沫,浑身上下都已被冷汗浸透。
  “金公子,我确实是何家人,但是我家老祖的名号,我却不能告诉你。”谢小年低着头,低声道。
  金玉琮苦笑了一声,“我懂了,是我越矩了。”
  谢小年闻言,却不能说出一句话。谎言一旦出口,就再也收不回来了。
  黑夜中,一辆疾驰的马车穿过夜色,朝着横县马不停蹄。
  距离墨祠宗招徒大会,只剩四日。
  横县
  墨子韵正在屋内打坐,耳听得墨子恒快步而来。
  “师兄!”
  墨子韵睁眼的瞬间,墨子恒正好一把推开`房门。
  只见墨子恒面露焦急,眼神慌张:“师父不见了!”
  墨子韵一听,一跃而起,落在墨子恒面前,追问道:“什么意思?”
  “刚才师姐传信给我,说师父的长生灯忽然闪烁起来,留给师姐与他联系的长音石也没了声息。”
  墨子韵闻言,皱起眉头,“师叔呢?”
  墨子恒咬牙摇了摇头,“师姐说她已经用了魂音术传信给师叔了,可是师叔还没有任何回音!师兄,师父不会出什么事吧?”
  墨子韵在屋内快走了几步,思索了一番,立刻说道:“我现在动身去终南山,你留在这。”
  “师兄,我……”墨子恒看着墨子韵,心中有些慌张。
  墨子韵看出了他心中的慌乱,伸手拍了拍墨子韵的右肩,“子恒,你虽年岁较小,但是天资聪颖,修为也早有所成。留在此地,一定能完成师命!”
  墨子恒看着墨子韵,心中渐渐安定下来,目露坚毅之色,“是,师兄。”
  墨子韵闻言,微笑着轻轻点头。转身向外走去。
  墨山之上,墨玉谷外,墨子蝶心急如焚的在洞外徘徊,“师叔,师叔,你快出来啊!”
  “墨宸真人闭关修炼,不见客。”洞外的那只雪鸟仍旧念叨着同一句话,惹得墨子蝶恨不得一剑捅了它才好!
  “师叔!师父不见了,您快出来啊!”墨子蝶急的眼中泛泪,想要独自去终南山寻师父,可师命不可违,更何况师兄弟也一个都没在宗内,自己怎么能走呢?
  墨子蝶焦急的在洞外来回踱步,片刻之后,忽然站定脚步,面露坚毅之色。伸出手来,只见手心之中忽而显出一只翠绿色的玉蝶,周身闪着莹莹绿光。翩跹振翅,跃跃欲飞。这翠蝶正是墨子蝶的本命法宝!
  既然师叔左右等不出来,那她只好闯谷了!墨子蝶一咬牙,唤出法宝,向着谷口,冲了进去。
  只见一阵狂风夹杂着如利刃般锋利的暴雪向闯入谷中之人汹涌而来,墨子蝶赶忙用仙术罩住自己,阻挡着那狂风暴雪的袭击。
  墨玉谷,自墨祠宗建立之初就是禁地。谷内常年寒冬凌冽,非元婴以上修为者,不能进入,否则会寒气入体,冰冻致死。而这千百年来只有一人能进入其中,并将其作为修炼的洞府。
  墨子蝶虽然早已是元婴修为,但是面对着暴雪仍显得有些力不从心,原本笼罩她的绿光已经变得稀薄起来,眼看着就要破碎开来。
  忽而,一片薄冰穿过绿光,划过墨子蝶的脸颊,留下一道血痕。
  墨子蝶见状,加重了仙术,绿光又再次大盛。可随着她的仙术增强,袭来的暴雪也越发强盛起来,眼看着就要将墨子蝶吞噬掉。
  “收起仙法!”忽然一道清冷之音忽然传入墨子蝶的耳中。
  墨子蝶猛地一愣,随后露出欣喜的表情,双手合十,笼罩在她周围的绿光逐渐暗淡了下来。而凶猛地暴雪竟也减弱下来,随后轻飘飘的落在她的肩头,脚下,铺满一地雪白。
  只见一个身着玄青之色长袍的高大身影缓缓而来。双脚赤裸,一头乌发如墨,落在地上。此时天上还飘着些许雪花,洋洋洒洒的落在那人肩头,好似覆上一层雪绒,一头墨发也被染成了雪白。
  墨子蝶激动的抬起头来,看着眼前渐渐显露的人影,声音颤抖的唤了一声:“师叔……”
  一双如墨般纯净漆黑的双眸对上墨子蝶,那眼底无情无欲,无尘无埃。乌黑的睫毛上还沾染上几片雪花。
  墨子蝶眼底的泪水,扑簌簌的落了下来,面上却已是如释重负。
  师叔终出关了。
  二十六
  周仓不见了……
  谢小年在马车里,迷迷糊糊睡着后,猛地被马车颠簸醒来之后,发现原本紧挨着他坐着的那个男人不见了。
  谢小年使劲揉了揉眼睛,原本以为是自己睡迷糊了。马车依旧在行驶,车轱辘转的飞快。呆愣了片刻后,谢小年连忙拨开车帘,一把扯着坐在外面的小厮,险些将人拽倒,“周仓呢?”谢小年只觉得嗓子眼发紧,手指抠的小厮肩膀隐隐发疼。
  小厮被谢小年猛地问住了,有些摸不着头脑的看着谢小年,“周少爷不是一直在车子里坐着吗?”
  谢小年呆愣的望着他,,不知在想些什么。
  金玉琮被谢小年这一通动静,弄得也醒了过来。听到谢小年的话,看了一眼四周,眼神立刻变得古怪起来。
  谢小年轻轻地松开拽着小厮的手,慢慢地又坐回原地,一言不发。
  “他……人呢?”金玉琮小心翼翼的看着谢小年。
  谢小年此刻头脑中一片混乱,手指紧紧地抠着衣料,低头不语。
  金玉琮见状也不敢再问,自从之前周仓在他面前抵挡住结丹之士之后,他就知道周仓一定不是普通人,但是他一直不明白,那人与眼前这个少年到底有何关联。在谢小年身上,他根本就感受不到一丝修为,完全就是一个普通人。
  “少爷,横县快到了。”德叔的声音忽而打破了马车内的静寂。
  金玉琮闻言,忙挑开车帘,朝外看。
  原本漆黑的夜晚已经变得明亮起来,东方,天地交汇之处,一道金光如金线般横在正中,一点点蚕食掉远方的黑夜,天快亮了。
  横县的城门逐渐出现在视线之中。只要进了这扇门,他们就等于进入了墨祠宗的保护范围。金玉琮原本不安的心也慢慢平复下来,甚至还带上了几分雀跃。
  等马车行驶至城门外时,天色已经大亮,城门早已大开,宽阔的道路上来往行人逐渐多了起来。
  金玉琮激动的扭过头,正准备告诉谢小年横县到了,却吓了一跳。
  只见原本低着头的谢小年抬起了头,金子般的晨光顺着缝隙漏在谢小年的身上,白‘皙的脖颈如雪般洁白。
  眼前的少年轻轻地勾起嘴角,皮笑肉不笑的瞧着窗外。
  “那个骗子……”
  说话的时候,银牙紧紧地咬一起,两手攥成一拳。
  金玉琮咽了口唾沫,下意识地往后挪了挪。不知怎地,他觉得这两个人都不好惹。
  车子进了城,刚停稳,金玉琮就从上面跳了下来。一扭头,谢小年也下了马车。
  “少爷,我们进城了,接下来如何打算?”德叔恭敬的问道,对于突然少了一个人,他显得并不惊讶。
  金玉琮扭头看了看谢小年,小心翼翼地说道:“小年,距离招徒大会还有几日,你是跟我先去见我家老祖呢?还是?”
  谢小年闻言,笑着抬起头,“不了,我先找家客栈休整一下,我们招徒大会时再会。”
  金玉琮一听,连忙点头。与谢小年告别后,就离开了。
  见金玉琮走了,小厮这才小心的问道:“少爷,周少爷人呢?”
  谢小年闻言,看了他一眼,“找间客栈投宿。”对于周仓的消失,只字未提。
  小厮吐了吐舌头,背着包袱先去前面的客栈打点。
  车夫也牵着马车跟着小厮,留下谢小年一人走在身后。
  谢小年现在真是满肚子苦水倒不出,心里委屈的想打人。说什么帮他进墨祠宗,到了跟前竟然不见踪影!先前还表现的那么好,临到头却现了原型!既然要骗你就骗到底,骗到一半就跑了,算怎么回事?
  谢小年越想越气,只觉得浑身冒火,胸口憋气。想到自己给那人买的簪子,自己真是瞎了眼!还以为,还以为……
  谢小年猛地停在了原地,抬眼望着四周。来往路人穿梭过他的身边,偶有人侧目看上他一眼,便匆匆而过。
  明明先前只想赶他走的,怎么那人走了,自己反而气成这样?谢小年脑海里猛地闪过之前的那个春`梦……
  自己,这是怎么了……
  谢小年只觉得胸口发慌,脸烫的仿佛被高温炙烤过一般。
  “少爷,少爷?”等了半天不见他人的小厮,小跑着来到他跟前,却见自己少爷满脸通红的站在大街上,一幅失了神的模样。
  “少爷,你是不是伤风了?脸怎么这么红?”小厮担心的问道。
  谢小年心慌的看了一眼小厮,摇了摇头,快步向客栈走去。
  小厮在他身后挠了挠头,“看少爷的样子,倒像是小姑娘怀春,嘿嘿。”
  谢小年一回客栈就将自己关了起来,连饭也没有出来吃。
  谢小年躲在房间里,直发呆。打娘胎出来,他就从来没有这种感觉,古怪的让他不知所措。心里像是藏了只小猫,轻轻挠着他的心口,惹得他心烦意乱,坐立不宁。
  心中烦闷的快要涨开了一般,谢小年叹了口气,起身推开窗户,想要散散心中缠人的思绪。一开窗,一股凉爽的风迎面而来。谢小年探头去看,没想到窗外竟是一条碧绿的河。河面上波光粼粼,碧波荡漾。几艘小舟在河面缓缓划过,留下一道水痕,随后又了无痕迹。金色的日光洒在湖面上,落下点点金斑。
  凉风吹过,谢小年只觉得心中恼人的思绪似乎被吹散了几分。
  “算了,走了就走了。走了倒好!”
  “哪里好?”
  身后忽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谢小年心中一惊,猛地转过身去,看着眼前人,竟结结巴巴的说不上话来,“你……你,怎么……”
  那人拿起桌上一杯茶水,轻啜一口。那茶杯正是谢小年刚用过的。
  谢小年心中有鬼,一见他喝了自己用过的茶杯,不知怎地,只觉得血气上涌,脸烫的似乎冒着热气,原本消散了几分的心绪又似藤蔓一般疯长,缠的他的喘不过气。
  “你说说,哪里好?”那人弯着嘴角,瞧他。
  谢小年心中一紧,只觉得那人一个平常的动作,竟勾的他喘不过气。
  一个模糊的念头,似乎慢慢露出了本来的模样。
  “……”爹,救我!
  二十七
  “我……”谢小年紧贴着墙,瞧着周仓,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他,心里好似藏了只兔子,在里面扑腾乱蹦。
  那人抬眼瞧着他,也不开口,仿佛在等他先说点什么。
  谢小年终有些耐不住着熬人的安静,“你去哪儿了?”明明是质问的话语,从谢小年嘴里说出来,却轻飘飘的,好似春风拂面,软绵绵的,一点儿也不硬气。
  话音一出,谢小年的脸就更红了。
  那语气连他也听不下去,只想挖个洞,将自己埋进去!
  周仓似乎对他的反应也有些惊讶,微微挑高了眉梢,颇有兴致的看着谢小年,沉默了一会儿,低声道:“我要离开几日。”
  突如起来的一句话,惹的谢小年立刻抬起头来,“你要去哪儿?”
  周仓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轻轻地摇了摇头,一双黑眸深深地看着谢小年,“等招徒大会结束,我就回来。”
  谢小年一听,下意识地往前走了几步,“什么意思?你不是答应了我要助我进墨祠宗的吗?”语气急促,神情微变。
  周仓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
  谢小年话音刚落,就觉得有些不对,连忙改口,“不,我的意思是……”往后又退了一步,看着周仓,轻声说道:
  “你不是跟我签了契约吗?难道你要反悔!”谢小年握着拳,轻咬着下唇。
  “你会进去的。”周仓看着他,轻声道。
  “谁能保证?”谢小年只觉得自己现在就像一个无理取闹的孩童,嘴里讲的与脑子里想的全然不是一回事。
  他明明,明明……
  只是想留下这个人……
  周仓慢慢的站起身来,靠近谢小年。一股淡淡霜雪之气在谢小年鼻尖缭绕,谢小年愣了一下。明明还未到寒冬时节,为什么他身上带着寒气?
  “等招徒大会结束,你就能见到我。”
  “周仓,你……”话未说完,就见那人欺身而来,轻轻贴着他,那寒意越发明显起来。
  “到时候,我就告诉你,我是谁。”一字一句如珠落玉盘,轻轻地敲在谢小年的心坎上。
  “你可会骗我?”
  只见那人莞尔一笑,“绝不骗你。”
  谢小年被那一笑晃了眼,就见一只素手轻轻盖在他的眼眸之上,那人的气息落在耳边,惹得他轻轻颤栗,“等我。”
  复再睁开双眼,便见不到那人的痕迹。
  谢小年双手紧紧攥着衣襟,低声道:“你休要骗我。”
  恒通客栈
  墨子韵这边刚走了半日,墨子恒一人留在横县,与几名宗内弟子准备着两日后的招徒大会。墨子恒与那几人又交代了一遍两日后所要注意的细节之处,就让他们退下了。独留他一人坐在房中,心中还替师父与师兄揪着。
  忽而屋外有人叩门,墨子恒皱了一下眉,朗声道:“进来。”
  门一推开,就见一名墨祠宗弟子立在门外,“师兄,外面有两人自称是金家之人,想要见您。”
  墨子恒这两天都在为师父的事情焦心,竟忘了还有这么一回事,便点了点头,“让他们进来。”
  “是。”那弟子领命后,便立刻退下。
  稍等了片刻,就见一老一少立在门外。
  墨子恒抬眼去看,只见少者气宇轩昂,目含正气,没有一丝龌龊之色,心中微微满意,脸色也和缓了几分。
  “拜见老祖!”金玉琮见到金鹤轩,激动的语气颤抖,连忙就要磕头行礼。
  墨子恒见状,伸手在空中虚划了一下,就止住了金玉琮下跪的动作。
  “在这没有金家,只有墨祠宗,就不必弄这些虚礼了。”
  金玉琮一听,连忙点头,站直了身体。
  墨子恒见他不卑不亢,倒也是个可塑之才。
  “你可测过灵根?”
  金玉琮立刻答道:“还未测过灵根。”
  墨子恒微微皱眉,“你过来,伸手。”
  金玉琮一听,连忙向前走了两步,恭敬的伸出双手。
  墨子恒翻手抓住了金玉琮的手腕,一股气息便顺着金玉琮的脉穴来到了他的丹田之内。金玉琮也感到一股暖流似乎缓缓地流过他的身体,便知道这是老祖在替他检验灵根,心里立刻紧张起来。
  片刻之后,墨子恒松开手来,抬眼看着他,轻点了点头。金玉琮见状,心中立刻松了一大块。
  “火灵根,还不错。”
  金玉琮一听,内心的激动犹如浪潮一般汹涌而来,火灵根!自己竟然是单灵根!!身后的德叔更是激动的不知如何是好,老泪纵横。
  “老……老祖,孩儿是单灵根吗?”金玉琮激动的问道。
  墨子恒一听这话,眼皮狠跳几下,“都说了这不是金家,唤我子恒真人!”
  金玉琮一看墨子恒面色不佳,连忙低头答应,“是,子恒真人。”
  墨子恒朝上白了一眼,“虽是单灵根,但是你莫要骄躁,宗内单灵根的弟子大有人在,而且他们比你早入宗,你还差得远呢。”
  金玉琮一听,连忙点头,“孩,弟子记住了,定会戒骄戒躁,发奋修炼!”
  “等过两日行了入宗之礼,你才真正成了墨祠宗人,在此之前你莫要浮躁,否则不管是谁来说情,我都绝不让你入宗。”
  “是!”金玉琮知道墨子恒这是在敲打自己,连忙按下激动之情,小心翼翼地答道。
  “你在哪儿落脚?”
  “弟子一到这,就立刻来拜见真人,还未定下住所。”
  “那就住在这吧,一会儿写封信寄回去,给家人报个平安。”
  “是。”
  距离墨祠宗招徒大会只余两日。
  二十八
  金玉琮正准备退下,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止住了脚步,抬头看了墨子恒一眼。
  “还有何事?”
  金玉琮赶紧低下头来,“子恒真人,昨日弟子途径郾城之时,遇到了贺家的人……而且为首的还是一位结丹之士。”
  墨子恒闻言皱了下眉,“你说贺家人?他们在郾城做什么?”
  “弟子不知,只是他们似乎带人在阻拦人进入横县,至于原因,弟子并不清楚。”
  墨子恒闻言,低眉静思。
  金玉琮见状,小心翼翼地说道:“弟子怀疑他们是为了异宝而来。”
  墨子恒抬眼看着他,“你怎么知道这事的?”
  “我爹告诉过我的。”
  墨子恒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异宝?哼,倒真像他们能干出来的事。”
  墨子恒低头转了两圈,“我本不想趟这浑水,但是小爷这两日心情正不好,他们倒来触眉头。”墨子恒一挑眉,伸手点了点金玉琮,“你胆子大吗?”
  金玉琮一听,立刻行了一礼,“唯真人是从!”脸上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好!不愧是我金家儿郎。”说完大步踏出房门,只带着金玉琮一人就往外走。
  往外走了两步,墨子恒忽然止住了脚步,眼珠子滴溜溜一转,“等等,我换身衣服。”
  说完找了个外门子弟,让他们拿来了一套普通至极的道袍。
  片刻之后,金玉琮面前就出现了“改头换面”的墨子恒。
  墨子恒十四岁结丹,容貌就一直是少年模样,甚至还带着几分稚气。而那道袍不知是那弟子从哪里找来的,灰扑扑,黑糊糊的,像个大麻袋一样罩在了墨子恒的身上。
  “怎么样?”墨子恒得意洋洋的看向金玉琮。
  “……真人,您这是?”
  “那贺家和雪莲宗一个鼻子出气,要是让他们知道是我去找茬,估计后面会有些麻烦。”墨子恒说完,大手一挥,“走。”
  金玉琮紧随着墨子恒刚出了客栈大门,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小年!”
  谢小年恍惚间似乎听到有人喊他,抬头朝金玉琮这边望了一眼。
  墨子恒闻言侧脸看了金玉琮一眼,金玉琮连忙低下头来解释,“真人,这人是我的好友,之前还救过我的命。”
  “哦,我现在时间紧张,没时间让你叙旧,你要么带着他一起,要么就改日再谈。”
  金玉琮一听,连忙三两步跑到谢小年面前,“小年,你要不要跟我一起?”
  谢小年脑子有些发懵,他之前因为周仓的事情,只觉得心神恍惚,想要出来散散心,谁想到竟碰到了金玉琮,还拉着他说了一些听不懂的话。谢小年下意识地朝他身后望了一眼,就看到不远处站了一位身着道袍的英俊少年,那道袍太过老气,衬得那少年好似偷穿了大人的衣服跑了出来。
  “那位是?”
  “我老祖!”
  “啊?怎么看上去比你还年幼?”
  “嘘!我家老祖这是易了容,要去办正事!”
  “……什么正事?”
  金玉琮闻言左右看了看,“秘密!”
  “……”谢小年翻了个白眼,“那你们去吧。”
  “我老祖让我带你一起去,带你见见世面,这场面可不常见!”说着一手抓住了谢小年,扯着他就往墨子恒那边跑去。
  “哎!”谢小年来不及拒绝,就被他扯到了墨子恒面前。
  墨子恒上下打量了谢小年一眼,“走吧,天黑前我们还要赶回来。”
  “真人,我们怎么去?”金玉琮一脸兴奋的说道。
  墨子恒闻言向前大步走去,金玉琮拉着谢小年亦步亦趋。
  三人来到一个死胡同,墨子恒四周张望了一番,伸手掏出一张符咒,“你俩拉住我。”
  金玉琮闻言赶紧伸手抓出了墨子恒的衣角,面上难掩激动之情。谢小年糊里糊涂的看着他们,站在原地不动。
  金玉琮一看,立刻抓住谢小年的手。眨眼之间,一道白光闪过,三人消失在原地。
  二十九
  遁地符,眨眼的功夫能日行千里。穿梭在底下,来去自如。唯一的缺点就是,破土而出的地方没法选择,冲到哪算哪。
  “啊!!!”一声尖锐的女人声音划破天际。
  “来人啊,有人从地底下蹦出来啦!”谢小年拽着金玉琮的衣服,只觉得眼前一亮,就看到面前站着一个浓妆艳抹,穿着艳丽的女人站在他面前,吓得花容四色,嘴张的连嗓子眼都看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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